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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笔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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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娘跟煕娘聊天,得知她身体一直不错,虽说是头一胎,但并不觉得辛苦,反看她的脸色,比以前还要红润,而且脸盘也圆润不少,可见王家把她照顾的很好。
又看罗汉床上放了一些新作的婴儿衣服,多是做的女孩儿样式,十二娘便问:“咦,怎么准备的都是女孩儿的衣服,要是生了男孩怎么办?”
煕娘拿起小衣服抚摸着说:“郎中给我诊脉,说我这胎是个女孩儿,母亲看我肚子圆圆的,也说多半是女孩儿,所以就按照女孩儿的东西准备起来了。”
十二娘点点头,按照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她微微有些替煕娘担心,但看她并无忧虑,又想到王家是知书达礼的人家,应该不会因为这个事情为难煕娘,就把忧虑放下。
而且煕娘自己也说道:“母亲说大嫂连生了朴哥儿、杉哥儿,二嫂又生了梓哥儿,家里都是男孩子,也该有个女娃娃了,一连帮我准备了好多花样的小衣服,都可好看了。”她指着屋角的一口箱子,说:“喏,那一箱全是给孩子准备的东西。”
二夫人吴氏这是为了让煕娘宽心吧,不然两个嫂嫂都生了儿子,她作为二房的长媳,却生个女儿,只怕她会心生忧虑,反而亏损了身体,如此想来,吴氏真是个好婆婆。
十二娘笑着问:“可想好了给孩子娶什么名儿?”
煕娘摇摇头,说:“还不知道,三郎说等孩子出生了,由公公来取名。不过我听说,公公曾经在书房里写了几张大字,尽是一些女孩儿的名字,最后在‘珠’字上画了个圈,不知道是不是取名的意思……”
十二娘笑道:“我看就是,珠、掌上明珠,可见伯父是很期待这个孩子的。”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王福峙的长孙、长孙女,自然疼爱。
说了一会儿孩子,十二娘渐渐把话题转到她娘家上,说:“现在春天百花齐放,你大哥的花店,必然有很多好花吧!”
煕娘指着柜子上一盆盛开的山茶说:“这盆山茶花就是我大嫂前几天来看我时带来的,说叫什么红露珍,我不懂,但看着很好看,花期又长,就一直摆在这里。”
十二娘虽不懂山茶,但看这盆山茶上面起码开了几十朵花,且花形硕大,颜色艳红饱满,的确像是名品。
见十二娘盯着花看,煕娘就问:“你是不是想买花?我让我哥哥给你送几盆过去。”
“不是不是,”十二娘连忙解释道:“说来有些惭愧,我最近在草庐里摆弄起花来,因是名品,想拿出去卖几个钱,可看了这盆山茶,我却觉得我班门弄斧了,只怕会让你大哥为难。”
“啊……”煕娘微微惊叹了一下,寻常大户小姐,养花种草是为怡情养性,哪里会为了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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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节卖花(2/4)
煕娘想到十二娘的处境,寄人篱下必定有多处需要花钱的地方,卖花也是迫于无奈,顿时心生怜惜,替她感到难过。
即是“有难”,这个忙又不难帮,煕娘便一口应下,说:“没问题,我派人去跟我大哥知会一声。”
十二娘再三感谢,又跟她商议道:“你告诉我花店在哪,我偷偷让人把花送过去,到时候若能卖得钱,我跟你兄长分利,若不能卖钱,到时候我让人取回来重新栽培,必不让你兄长吃亏。只是这个事儿,我是瞒着大伯母的,不能让她知道……”
煕娘想到自家大哥是瞒着家人做生意,十二娘也是瞒着家人卖花,不禁觉得很好玩,笑着说:“你放心,这种事我大哥知道怎么办,不会把消息传出去的!”
因熙娘跟七娘也是常有来往的,熙娘不免要问一问七娘进宫之事,她拿着一双小孩儿的绣鞋,颇为伤感的说:“她进宫之前,特地派人送了这双鞋来,她这样有心,我却没能见她一眼,以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
十二娘赶紧宽慰一番,说:“七姐进宫不是做粗使宫女,待她在尚功局做了女官,得了恩典就能出宫探亲,用不了多长时间。”
熙娘点头说:“她针线做的这么好,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两人正说着闲话,王勉突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十二娘起身跟王勉见礼,王勉回礼后在熙娘另一边坐下,对熙娘说:“我听说十二娘今日来了,所以赶过来看看。”
熙娘略有些惊讶,自她怀孕之后,来看她的女眷很多,却没见过王勉过来看过谁。于是问道:“三郎有事找十二娘?”
王勉大大方方的点头,说:“是有些话想问问她。”
十二娘略有些紧张,他跟王勉没什么交集,怎么突然会有话要问她?
“三郎有什么话,但问无妨。”
王勉点点头,说:“十二娘不用紧张,我是想问一下你和四弟、五弟初八那日在曲江池与唐家的人斗文之事。”
十二娘了然了,王勉这么问,多半是跟王励的婚事有关。
果然,王勉继续说道:“那日斗文。四弟可有做出什么过分之事?”
十二娘思量着,说:“有倒是有一件,但也不能说是四郎过分。那日唐家的人无缘无故挑起事端。用话激将四郎,两方约定下赌注,若唐家的人输了,就要下跪给四郎道歉,最后因这个事。弄的唐家小娘子在亭子里十分没脸,但四郎知道她是女子后,没有让她跪,放她走了。”
“原来是这样。”三郎思索着说着。
十二娘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王勉正要解释,一个丫鬟突然走进来,急切的说:“三郎。不好了,二老爷在书房请出了家法,要打四郎。二夫人请你赶紧去书房劝劝二老爷!”
屋里的人听了都是一惊,王勉站起来提步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十二娘说:“十二娘,有劳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吧。”
这是王家的家事,十二娘本不便插手。但她很担心王励,便跟王勉一起往前院书房赶去。
在王家的书房院子里。二夫人吴氏、王勃,及一大堆仆妇丫鬟挤在了那里,众人见王勉带着十二娘来了,匆匆让出一条小路。
吴氏见了王勉,立即说:“三郎,你爹一向器重你,你快进去劝劝他,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何用动家法!”
王勉说:“母亲放心,我这就去跟爹爹解释,他怕是误会四弟了。”
吴氏连连点头,目送他敲门进入书房,但随着开门那一刹那,藤鞭打在身上的声音及王励的低呼声传出来,惊的她浑身一颤,低声喊了句“我的儿啊……”
十二娘悄悄走到王勃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将人群中的他喊道角落里,问道:“二老爷为什么打四郎?”
王勃低声说:“一是因为唐家派人来,说四哥张扬跋扈没有君子之德行,沾花惹草没有君子之涵养,两家议婚之事告吹。再就是父亲拜托尚书省中的同僚誊抄了一份四兄科举的策论答卷出来,卷子上满口胡言,言之无物,根本不是四兄的水准。父亲看了勃然大怒,说他把科举当儿戏,两宗事情遇到了一起,这才动了家法。”
十二娘听完,觉得这两件事都不简单。
唐家在王励落第之后派人来取消议亲之事,这本是可以理解的事,但是唐家人为什么把话说的那样绝,好似要弄的两家再不往来一般。而王励落第之事也很稀奇,就算是临场紧张,发挥失常,文学素养也不至于一落千丈。
就在她思索之时,王勉从书房里出来,请十二娘进去一趟。
十二娘在王勃和吴氏的注视之下走进书房,难免有些紧张。
书房之中,王勃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衣服背部已被藤鞭抽破了,隐隐透出血迹。正上方坐着二老爷,王勉垂手立在一旁。
十二娘上前屈膝喊了声“二伯父”,二老爷神情疲惫的点了点头,王勉在旁说道:“十二娘,今日请你来给四郎做个见证,想问问那日在曲江亭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十二娘点头道:“是,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勉点点头,问道:“那日去曲江池边玩耍的女子,除了你还有谁?你们怎么会去参加曲江宴?”
“除了我还有刘思慧和曹映嘉,我们都是受刘思彰邀请而去。因刘思慧马上就要出嫁,被拘在家里数月,刘思彰想带她出去散散心,但怕带她一个人不方便,就约了我和曹映嘉一起陪她。”
王勉点头,道:“也就是说,你们去曲江池跟四郎无关?”
“嗯,他根本不知道,到了那里才知道的。”十二娘说道。
王勉转身对二老爷说:“爹,如此看来,唐家人说四郎行为不检点,带女子大闹曲江宴之事有所偏颇,我们冤枉他了。”
二老爷冷哼一声道:“这件事若真如十二娘所说便也罢了,那这答卷是怎么一回事!”说着,就把一张纸扔到了王励的膝前。
王励匍匐在地上,说:“孩儿不孝,辜负了父亲的一片厚望。这答卷,我的确是乱写的。”
二老爷气的起身轮鞭抽了他一下,吓的十二娘差点叫了出来。
可王励纹丝不动,咬着牙说:“唐家娘子女扮男装混进曲江宴,行为本就不妥,而后又无缘无故对我家出言不逊,观其形、听其言,儿子实在觉得可恶,绝不愿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听了这话,二老爷气的反问道:“所以你就把科举当儿戏,胡乱作答?”
王励脾气倔上来,顶着回答着:“唐家果如儿子所料,他们看我落第就不再议婚,这样极好!”
“混账东西!”二老爷不能理解王励的逻辑,他是一辈子的读书人,只知道王励的所作所为侮辱了科举,侮辱了门第,也是耽误了他的前程的大错事。
他又要打王励,王勉急忙抱住他的胳膊,说:“父亲,四弟还小,来年可以再参加科举,可婚事若定下来,就没得改了。趁着这次机会,看清楚唐家的嘴脸,岂不是件好事?”
二老爷听了更气,训斥道:“你们这两个糊涂的孽子!何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有误会不解释,还用科举落第的方式拒绝议亲,这样在唐家人眼中,四郎就是一个徒有虚名、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唐家又怎会愿意继续结这门亲事?你们还反倒怪起别人来。”
十二娘作为旁观者,听二老爷的话似乎有些道理,王家跟唐家从一开始就陷进了一个互相误会的怪圈。
唐家小娘子以为王励沾花惹草,王励以为唐家小娘子行为不检点;唐家小娘子以为王励欺人太甚,王励以为唐家小娘子言行刁蛮无理;唐家小娘子以为王励不学无术,王励以为唐家小娘子没有教养……
如此下来,亲事自然就黄了。
二老爷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思量之后说:“我明日会约见唐老爷,就算是不为四郎的婚事,为了我王家名声,我也需跟唐家人坦荡的谈一谈。四郎,你明日跟我一起去,要是再敢丢我家脸,我立即送你回龙门老家,别在京城丢人现眼!”
四郎低着头低声应了一声“是”,王勉叹着气送十二娘出门。
吴氏已迫不及待的赶去书房看王励的伤情怎样,十二娘趁着人多从如意葫芦袋中取出一瓶伤药,悄悄递给王勃,说:“这个药很好用,你晚上给四郎涂一些,他背上的伤明早就好了。”
王勃抱拳感谢,转身去书房看王励,十二娘则往元娘的思齐院走去,她还有个平安符是要送给梓哥儿的。
待她回到高府时,时间很晚了。想到之前车夫所说的话,十二娘就往高夫人的芝心斋走去。
大老爷和大夫人正在用晚饭,刚刚上桌。
十二娘进去见礼,大夫人冷冷问道:“今天去礼佛怎么到晚上才回来?”
第九十九节卖花(3/4)
十二娘站在大夫人和大老爷之间,目光沉稳的看向大夫人,说:“今天有大师在宝塔寺为平安符开光,说是小孩子戴着最好,我就求了两个,给大姐和熙娘送去了,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大老爷在旁听着很高兴,说:“都说十二娘懂事,的确不假,你有这份心思,你大姐不知道多高兴。”
大夫人瞥了大老爷一眼,他这样说了,她自然不能继续训斥下去,只好淡淡的说:“嗯,你的心思是好的,但是以后若要这么晚回来,还是先跟家里知会一声,免得为你担心。”
十二娘笑着答道:“车夫孙喜是个极妥帖的人,我出门处处带着他,大伯母放心就是了。”
大夫人的眼角微掣,目光扫向十二娘,但看她笑容甜美,神情自在,不像是若有所指,可刚刚那句话,分明就是……
她不想让十二娘在大老爷面前把话说破,准备把她快点支走,于是问道:“你刚回来,还没有吃饭吧?”
十二娘点头道:“是呢,刚回来就来了这里,还没回院子。”
大夫人正准备说“那就早点下去吃饭吧”,岂料大老爷抢先说道:“即是没吃,就坐下来一起吃了吧,顺便同我讲讲你在灼华馆的事。”
“是,大伯父。”十二娘笑着答应,在一旁服侍的瑞娘连忙端了个椅子放在大老爷旁边,又给十二娘添加碗筷,大夫人不禁气结。
十二娘在大老爷面前,仿佛变了一个性子一般,极为健谈。
茶饭间,十二娘不断的跟大老爷讲着灼华馆和曹夫人的事,例如曹夫人一手“芝麻皴”的山水纹理画技如何了得。连一些王孙贵族都跑来求教;又说竟然有人跑到曹家门口求她的画作,她这才知自己的一些习作不知怎的流落出去,很怕坏了高家的名声,不知如何是好。
大老爷越听越高兴,连说十二娘越发出息了,难怪他出去会友时,常听人夸奖十二娘的才情。并安慰她画作流传出去不是坏事,有了名气是好事。
大夫人在旁默默的听着,神色不定,暗暗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拿捏十二娘。隐隐有些后悔把她送去曹家读书了。
待吃了晚饭从芝心斋出来,瑞娘把十二娘送到院门口,十二娘笑着对瑞娘说:“瑞娘现在若有空。不妨陪我走两步?”
瑞娘眉眼一转,知十二娘有事跟她商量,又想到老爷跟夫人现在独处,必有话讲,自己正好得空。就笑着说:“姑娘即是有兴致,老婆子我就陪着姑娘走走。”
两人走在后院小路上,十二娘毫不避讳的直言,说:“我从小没了爹娘,处处都仰仗着大伯母的照拂,我的难处。瑞娘你应该都知道。不管大伯母对我如何,我不敢有一句怨言,可我没想过。有些不明事理的下人,竟敢奴大欺主,偏我又不敢向大伯母说,真不知如何是好……”
瑞娘心中一紧,她也是做仆人的。十二娘在她面前说“奴大欺主”之事,教她怎么不紧张?于是连忙问道:“姑娘。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欺负您了?”
十二娘幽幽叹了一声,说:“不是别人,就是我的车夫孙喜。我听说孙喜媳妇跟大伯母身边的梅娘是远方亲戚,若我把这事告诉给大伯母,岂不是让她为难?”
瑞娘放松一笑,说:“我的姑娘,我还当是谁,别说是梅娘的亲戚,就算是梅娘自己,也算不得什么。”
“可……可我听说,大伯母常把孙喜喊进府里问话,十分器重的样子。”十二娘犹豫的说。
瑞娘“呵呵”敷衍的笑着,大夫人为什么叫孙喜进府,她最清楚不过:“有什么器重不器重,夫人不过是担心姑娘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回来不敢说,这才喊他进来问问,换做其他人,一样能做,又不是非他不可。”
十二娘脚步一停,抓住瑞娘的手,说:“即是如此,瑞娘可能帮我举荐一个人把孙喜换下?只要那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定然不会亏待他,瑞娘你的好,我也记在心里,必不相忘。”
说着,就退下手腕上的冰晶镯子塞到瑞娘手中。
瑞娘心中惴惴,近几月,她收了十二娘不少东西,寻常情况下,帮十二娘递个音传个话,是很简单的事,可是要安排一个人帮十二娘去骗大夫人,她着实有些犹豫。这要是被大夫人发现了,她这在大夫人身边十几年可就白做了。
但若是不帮十二娘,十二娘日后肯定不会再许她好处,她光这几月收的东西,就值她做两年活计的工钱,这个收益,她也不想丢掉。
思来想去,想到自己在高家做奴做婢的两儿三女,想到那在蓨县没出息又爱吃酒的老头子,又想到大夫人从来不多给她们一个字儿,瑞娘咬了咬牙,说:“我大伯有个儿子叫做秦刚,现在在库房赶货车,他爹娘身患重病常年在床,家里全靠秦刚一个人撑着。姑娘只要许他一点好处,他必定一心为姑娘办事,若您觉得能用,我就赔着这张老脸去大夫人那里要个恩典,把秦刚拨给姑娘用,也免得姑娘自己出面,惹的大夫人多想。”
如此甚好!不用十二娘自己出面,她求之不得!
两人说定之后,就在院子里分头走了。十二娘高高兴兴的回到结香草庐,燕娘看她如此高兴,问道:“姑娘,什么事这么高兴?”
十二娘坐在梳妆镜前面摘下身上的钗环,笑着说:“从今日起,瑞娘上了我们的船,就别再想下船了。”
。。。。。。。。。。。。
夜里,十二娘找到小唯,筹划建牡丹园之事。
十二娘跟小唯先理了一下账单,加上她给小唯买马,小唯奖励给她的三万金币,扣除她兑换纭裥绣图册、药品等物,零零散散花去的钱。十二娘还剩八万五千余枚金币。
空间里的地极贵,半亩地就要五万金币,十二娘便斟酌着先买了半亩地,取了名,叫做“韶华园”。而后又花两万金币兑换了天香湛露、冠世墨玉、玉玺映月、紫蓝魁和昆山夜光唔袋珍贵的牡丹种子。
这样一来,十二娘就只剩下一万五千余枚金币,只够付小唯几个月的管理费。
十二娘半跪在地上,拿着小铲子把种子分五列播种下去,而后拍了拍松软的土,轻轻吐了一口气。
头一年种花不容易。她准备全靠小唯来栽培,这样牡丹长的快,成活率也高。她也好趁着这个时间多读一些关于栽培种植的书,补一下这片知识的空白。
等种子发芽抽枝开了花,以后十二娘就可以尝试着靠分株和嫁接来繁殖牡丹,等她自己能栽培牡丹了,就不用请小唯管理。这样金币就可以省下,留给以后买新种子用。
正寻思着,十二娘就听到马蹄声渐近,抬头一看,雪团子飞奔过来,眼见着就要踏进韶华园。幸好小唯飞过去把雪团子拉住了。
十二娘心惊胆颤的说:“小唯,千万不可让雪团子闯进我的花圃,不然我这些金币算是全糟蹋了。”
小唯抱着雪团子的脖子。说:“雪团子很乖的,我跟它说了之后,它就不会乱跑了,姐姐放心。”
十二娘点点头,看着已经跟成年马个头一样的雪团子。不由的感慨小唯把它养的真是好。
十二娘眼神一亮,她想到怎么赚金币了!小唯喜欢有生命的动物。一匹白马,他就给她三万金币的奖励,远远超过了正常兑换的比例,这样说来,像动物这种空间中原本不存在的东西,能兑换多少钱,完全是小唯说的算,没有其他约束!
她本就有多弄些动物进来陪小唯的想法,如今看来,这件事也要加快办起来才行。
十二娘忙碌的时候,瑞娘也忙着。不过几天,燕娘就带回来新消息,大夫人身边的梅娘因为聚众赌钱被瑞娘捉住,大夫人扣了梅娘三个月工钱不算,还把梅娘打发去偏僻的院子做粗活。
趁着这个机会,瑞娘便把秦刚提拔起来,取代了孙喜的位置。
秦刚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因常年做体力活,看起来黝黑结实,一张脸长的很本分,整个人看起来很安全。
燕娘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十二娘,说:“秦刚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靠他在府里做活养活,瑞娘偶尔接济一下,家里的孩子才穿得上新衣,老人才吃得上药,日子过的很紧巴。”
十二娘听了,就让燕娘数了一贯钱,拿去给秦刚用,谁知第二天一早上学时,秦刚在马车边就给十二娘磕了三个响头,弄的十二娘十分不好意思。
秦刚在地上闷闷的说:“多谢姑娘的恩典,我一定听姑娘和我婶婶的话,一心一意跟着姑娘做事,绝无二心。”
十二娘示意他起身,微笑着说:“你一个人养一大家人不容易,我手头上有点闲钱,帮衬你一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大伯母管我管的紧,有时候我喜欢偷出去玩,你到时候帮我遮掩一下就好,我到时候还要另谢你呢!”
秦刚本就是个老实人,见十二娘如此菩萨心肠、平易近人,心中感动不已,且他是第一次跟在姑娘家身边做事,当下脸胀的通红,说:“姑娘尽管差遣小的,小的绝不乱说话。”
十二娘笑呵呵的上了车,终于浅尝到了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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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节卖花(4/4)
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十二娘今天在学堂里画的画也格外好,曹夫人看了她的新作《侍女凭栏赏雪图》,颇为赞叹的说:“十二娘你不仅人物画的好,这一手雨雪皴也极为出彩,待李思训再来请教皴法,倒可以让你们两人交流一番。”
“皴”是国画的一种画技,用笔墨涂出物体纹理或阴阳向背,是山水画师必学的技艺。
皴法有很多种,披麻皴﹑雨点皴﹑卷云皴﹑牛毛皴等等,曹夫人的芝麻皴极为有名,十二娘虽学的人物画,但跟时令天气有关的雨雪皴、卷云皴等皴法,她也在空间里学过。
而曹夫人口中的李思训,便是十二娘之前在大老爷面前提过的,那位慕名而来,找曹夫人讨教的王孙贵子。他是唐宗室长平王李叔良的孙子,父亲李孝斌现任原州都督府长史,大伯李孝协袭了长平王的爵位,封了范阳郡王。
十二娘听曹夫人提起李思训时,言语中多有褒奖,常说他天赋极高,惹得十二娘也想见一见。
中午休息时,十二娘正和嘉娘谈论起李思训,书童进来传话说王勃在外找十二娘,十二娘心中还记挂着四郎被王二老爷打的事情,当即就随书童出去了。
王勃背手站在灼华堂外的一棵玉兰树下,四月初的玉兰花已经开始凋谢,大朵的白花撒了一地,王勃仰头盯着树梢上仅剩的几朵花,不知想什么,出了神。
十二娘见他茕然肃立在落花之中,忽的想起历史上的王勃英年早逝,不禁悲从中来。
虽然王勃经常闹的她心中不舒坦,但是他对她的关心,十二娘了然于心;虽然他孤傲而不通人情。但他卓越的才华让她怜惜……
一想到这样一个人将会在他最精彩的年华里消逝在历史长河中,十二娘心中便觉得揪揪然。她明明知道在未来的某年里有悲剧要发生,却不知如何帮他,亦不敢插手帮他,两条性命的惩罚,她犹然在目。
她心中微叹一声,哎,罢了,时日尚早,且在现在的时光里待他好一些。也不枉他们相识一场。
她不想打扰王勃想事,静静的站在灼华堂的台阶上等他回神,王勃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叹了一声气,还摇了摇头。
他余光瞥到十二娘在身侧,颇有点吓到,喊了声:“十二娘!”
十二娘歪头看着她,笑着说:“看你想的那么入神。我就没打扰你,没想到还是惊到你了。在想什么呢?”
王勃脸色微红,说:“没想什么,就是等你的时候发了会儿呆。”
不想说,十二娘就不问了,转而问起王励的事:“四郎现在怎么样?伯父那天有没有打伤他?”
王勃今天正是为这件事而来。他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细长的小匣子,说:“四兄特地叮嘱我一定要好好谢你,多亏你那天在书房帮他说话。又给了他一瓶极好的伤药。他用了你的药,背上的鞭伤好的极快。”
小唯那里的药,效果当然好了。
十二娘从王勃手上接过谢礼,打开匣子一看,是一对黑梓木雕虎钮镇纸。尺形底座,上有蹲虎一只。老虎憨态可掬,十二娘看着很喜欢。
“这是我四兄亲手雕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王勃说道。
十二娘大方收下,说:“四郎亲手雕的,比什么金银都要贵重,我自然要好生收着了。”
王勃见她收了谢礼,神情略松,跟十二娘说起了家常:“我跟四兄跟着师傅学了这么久,也算略懂通医术,竟然不知你那伤药是怎么配的,有这样好的效果!”
十二娘撒谎道:“是我以前在蓨县遇到的一个游医给我配的,我也不知怎么效果这样好,可见高手在民间呐!”
王勃点头,又道:“可见学无止境,一山还有一山高,我不懂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十二娘最关心王励跟唐家的婚事,主动问起:“你们家跟唐家……后来怎么样了?”
“唐家也是知礼的人家,他们原本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待知道另有乾坤后,把话说开也就好了。只是四兄的亲事到了这个地步,是不会再议了。”
十二娘点头道:“亲事不成仁义在,两家不要结仇就好。”
正说着,吴茗突然从抄手游廊上走下来,招呼道:“子安,我是说你跑哪去了,原来到这儿来了。”
王勃和十二娘循声望去,都很诧异,王勃更是问道:“茗郎找我有什么急事?”
吴茗摇头向十二娘看来:“我不是找你,我是找十二娘来的。”
“找我?”十二娘更诧异了。
吴茗上前来,递了一个帖子给十二娘,说:“我姐姐初五在怀德坊的杜鹃苑办花会,请你过去玩。”
吴茗的姐姐就是赵熙的大嫂,十二娘听了这事,便知是煕娘从中传话,赵吴氏为了商议卖花之事才约她,所以十分爽利的答应了。
王勃在旁听着却满脑子雾水,赵吴氏给十二娘下请帖,不是送去高家,而是让吴茗递到学堂里,看样子是只请了十二娘一个人,可王勃从未听说过十二娘跟赵吴氏走的近,不禁越想越疑惑。
可终究是别人的事,而且是女人间的事,他并没有追问,转而和吴茗回绿漪堂去了。
到了初五,十二娘借口说要跟嘉娘一起补习一张画作,瞒着大夫人去了杜鹃苑。
秦刚驾着马车把十二娘送到杜鹃苑,待十二娘下车时,她交给秦刚一张帖子,说:“你去把这张帖子送给石虎巷客栈的姚元崇。”
秦刚接过帖子,立即驾车去了。
杜鹃苑是一座商人花园,面积不大,但贵在地段十分好,而且闹中取静,经常被家中富裕却没有私人园子的人家租来办茶会。
十二娘拿着帖子走进杜鹃苑的圆拱门,迎面而来就是摆成小山一般的杜鹃盆景。春天正是杜鹃盛开的时候,园子里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十分惹人喜爱。
她正仰头欣赏着,就听到有说笑声传来,赵吴氏热情的走过来,说:“十二娘,你来了!”
十二娘笑着回礼,赵吴氏已携了她的手,说:“今日我们家大郎在这里办花会,一会儿会有很多商家来看花,人多繁杂,就怕惊了你,我们直接去楼里面坐下来说话吧。”
“我从没参加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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