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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不讲道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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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啦,跟他比,她实在娇小得很,搞不好打起架来,还敌不过他一根手指,但这是文明的社会耶,凡事要讲道理,他在其他人面前表现斯文,在她面前,却霸道得像个流氓,她又不欠他什么!
  “人有七情六欲,我讨厌谁、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她气得发抖,倔强地抬高下巴,不想给他看扁了,以为她好欺负吗?那他可错了,若真的把她惹毛,她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猛地,张克维坚硬的拳头重重打在她旁边的墙上,把她给吓坏了。
  他要打她?
  不行!她要逃!她可承受不起他骇人的力量。
  方亚蕊能想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但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接下来,她的气息被猛然罩下的吻给吞没。
  青涩的芳唇二十年来从没被男人碰过,今天破了例。
  张克维吻了她……
  天哪~~她吓坏了~~
  她知道接吻是怎么回事,但不知道接吻会带给她如此大的震撼,应该要推开他才对,但仿彿被下了魔咒一般,让她连抵抗都忘了怎么做,只感觉到全身酥麻无力。
  长这么大,她学什么都很快,书念得好,头脑也好,但和男生接吻却是第一次,对象还是她向来最讨厌的张克维!
  方亚蕊脑筋一片空白,全身上下唯一还有知觉的,是唇里的那股绵密纠缠。
  初吻的滋味,像烈酒带来的灼热感,席卷她的四肢百骸,瘫痪她的大脑。
  她晕了,酥了,甚至还有没有在呼吸,自己都不确定。
  好一会儿后,张克维才放过她,隔著一些距离仔细审视她,发现她呼吸紊乱,脸蛋像熟透的红苹果,向来不正眼瞧他的美眸,难得显现出羞涩无措。
  他很满意看到她的慌乱,并且得到一个讯息——她是第一次。
  俊眸里闪过异芒,恍然大悟地勾起一抹浅笑,原来啊,呵,她并不如他想像中的那么冷感。
  原来一个吻,就可以令她心慌意乱。
  方亚蕊傻傻地望著他,老天,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帅,难怪迷死一堆女生,以前从不觉得他有多迷人,但近看之下,才发现他的微笑有魔力,眼睛会说话,舌头会转弯,就连抚摸的技巧都让人舒服得快死掉……
  欸?!
  抚摸?等等,他在摸哪里?
  方亚蕊出窍的灵魂终于回来,瞪大的眼珠子往下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没有阻隔的在衣服里对她的胸部毛手毛脚。
  刹那间,她的天地陷入黑暗,一片凄风苦雨,脸色僵成了死人白,五雷轰顶似地觉醒!
  狠狠倒抽一口寒气后,她颤抖的唇办,喊出这一生最失控的尖叫。
  “啊——”她吓坏了,抓紧自己的衣领,花容失色地拔腿就逃,连头也不敢回。
  张克维目送那漫天卷起的尘烟,一下子就飘得不见人影,过了一会儿,嘴角的笑容扩大,最后变成捧腹大笑。
  很好,报了仇。
  他憋了整整一学期,总算出了口气。
  原本,他只是想质问她为什么讨厌他。
  吻她,只是临时起意,连他自己也很意外,而且奇异的是这么做之后他并不后侮,还感到一份快意。
  这是她惹到他的代价,明明无冤无仇,却莫名其妙地讨厌他,令他心烦又火大。
  他就不信她真的讨厌他,他要扰乱她的心,让她再见到他时没有鄙视厌恶,只有脸红心跳。
  思及她惊惶失措的神情,他再度禁不住想笑,她逃得如此匆忙,连学生证都忘了拿。
  他的心情变得大好,回想适才甜蜜的复仇,不自觉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隐约还留存著那份意外的柔软触感。
  原来……她身材这么好……
  方亚蕊冲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猛抽大气。
  她靠在门板上,双颊的红晕未退,肿胀的唇办依然嫣红,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一脸的惊魂未定,仿彿可以听见自己左胸的隆隆震动,那是心脏在打大鼓的声音。
  被吻了!
  被摸了!
  被被被……被占便宜了!
  她几乎是逃命似的狼狈离开,连看都不敢看他,一路跑回家,直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力气用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板上。
  张克维对她干的好事,那脸红心跳的画面,就像电影一般,一直在她脑海里重复播放著。
  “该……该死……”
  她捣著唇,清晰地记得他的味道,记得每一个令人血脉债张的细节,他是如何挑逗她的小舌,与他的缠绕,最糟糕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
  “噢~~”她羞惭地呻吟出声,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不行!不能想!
  她努力把张克维的身影抛出脑外,禁止自己去回想他的脸、他的眼神,还有他强而有力的怀抱。
  看看时间,妈快回来了,她得准备好晚餐才行,而且后天就要考试了,她还得彻夜复习功课呢。
  收回心神,她努力找事情来做,好让张克维可恶的身影滚出自己的大脑外。
  今天晚餐吃火锅,省事,也适合在这天冷的日子里温暖身子。
  先熬煮大骨做成汤底,然后把一盘一盘的火锅料准备好,便大功告成了。
  门铃声在这时候响起,她看看墙上的时钟,心里有数,走到客厅门口。
  “嗨,蕊蕊~~”方款款一副得救的表情。
  “你又忘记带钥匙了对不对?”
  方款款很不好意思地对女儿吐吐舌,给自己找理由。“因为妈咪知道你一定在家呀!”
  “万一不在呢?”
  “这……”方款款眼珠子转了一圈,很快想到答案,立刻回答:“那就打电话给你呀,看你什么时候回家,妈咪就什么时候回家,若你不马上回家,妈咪去找你拿钥匙就好啦!”
  呵,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难不倒她,小case啦!
  方亚蕊哼了一声。“算你机灵。”
  “妈咪没那么笨好不好,咦?什么味道那么香?”她似乎闻到了大骨汤的味道。“哇——今天吃火锅吗?太好了!”
  看著妈咪踢掉鞋子,丢开皮包,脱掉外套,蹦蹦跳跳地往厨房跑去,她则在后头一路收拾残局,先把鞋子归位,再把皮包放好,将外套挂好,嘴巴也没闲著,没好气地对母亲碎碎念。
  “你别乱丢东西啦!”
  “有什么关系,吃完饭我再收拾不就得了。”
  “才怪,吃完你就忘光光了,我如果现在不帮你收,过没多久,就会有人问我什么东西在哪,什么东西找不到。”
  “蕊蕊啊,放轻松好不好,年纪轻轻的,说话的口气却像老妈子。”
  “如果不是因为你时常让人提心吊胆,又常搞丢东西,我何必那么累啊!”
  打从十岁时,父亲因为爱上其他女人而离开家后,她就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生长在单亲家庭,让她养成了早熟独立的个性。
  说到她这个母亲啊,迷糊的事情一大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却又过分乐观,灿烂的笑容二十四小时从不打烊,真不明白,她的乐观是从哪里来的。
  “咦?这是什么?”方款款眼尖地发现女儿脖子上有一个可疑的红点。
  “少故意转移话题。”
  “没有,是真的,你脖子这里红红的。”
  方亚蕊像被烫著般地护住自己的脖子,因为母亲触摸的地方,正是张克维吮吻过的地方。
  方款款瞬间恍然大悟。“天啊,这该不会是……”
  “不是!”方亚蕊立即否认,僵硬的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
  “嘿,我都还没说呢,你就晓得我要说什么了?”
  “这是被蚊子咬的!”方亚蕊打死都不肯承认,但潮红的脸颊已经出卖了她。
  这回答,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是同样的意思。
  方款款又惊又喜,蕊蕊平时一板一眼,虽然很会念书,但做妈的她却希望女儿念大学不要只当个书呆子,也要交交男朋友,如今蕊蕊脖子上出现了种草莓的痕迹,对她而言,就像看到女儿第一次长牙那般喜悦。
  “蕊蕊啊,妈真是太感动了,你终于开窍了。”方款款美丽的眸子闪著晶莹珠泪,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方亚蕊气羞道:“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别人家的父母发现女儿被男生亲了,肯定气得跳脚,她家的妈咪,却是一副恭贺新禧的笑脸。
  “你都不晓得,妈多高兴你在外面有男人了。”
  “什么有男人,说得真难听!不是你想的那样,没事别乱想限制级的好不好!”
  “咦?难道……你还是处女?”
  “当然!”
  方款款原本的兴高采烈,刹那间被乌云遮蔽,好失望地叹著气。
  “哎……”
  “哎什么哎!”这哪是做妈的反应啊,她自己才想哎呢!
  人家父母都嘛担心女儿太早交男友,被占了便宜,能尽量保护就尽量保护;她妈却是鼓励她早点有恋爱经验,说什么感情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课题,希望她尽早修完恋爱学分,看遍各色男人,将来才懂得挑好男人。
  “好吧,虽没全垒打,但有个安打也不错,来,告诉妈,那个击出安打的男朋友是谁?长什么样子?怎么追你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
  方款款眨眨大眼睛,一脸的疑惑。“不是男朋友,为什么会在你脖子上种草莓?”
  “是他发神经突然来偷袭我,我根本来不及阻止,我是受害者耶!”
  到现在,她都还无法置信会发生这种事,在班上,她和张克维几乎没说过什么话,和他也没交集,她自己都还处在浑沌中。
  方款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并同仇敌忾地打抱不平。“原来如此啊,好可恶,快告诉妈,那个臭男生是怎么欺负你的?”
  “他把我困在死角,说什么注意我很久了,一脸凶巴巴的,我以为他是看我不顺眼,谁知道接下来他就……吻我……”
  “啊,好过分喔!”
  “是呀,他真的很不要脸!”
  “他还做了什么?”
  “他吻我的嘴后,又亲我的脸跟脖子。”
  “哇,他好色!”
  “没错,他是大色狼!不但亲我,还摸我的胸部!”
  “他帅吗?”
  “呃……严格说来,他是很帅没错……”
  “他长得帅,注意你很久,对你又亲又摸,他一定暗恋你很久了。”
  “咦?是吗?”
  “肯定是。”
  “我……我不知道耶,他暗恋我?怎么可能……”她迷惑的摇摇头,脸上有著淡淡的羞怯,心绪陷入了云雾中,脑海浮起张克维的脸。“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喜欢他的女生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意思……”
  他不像是那种会偷偷暗恋女生的男生,因为他总是那么有自信,当然,她也长得一点都不抱歉,算是颇有点姿色的,但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惊艳的美女呀,何况有更多比她漂亮的女生都喜欢张克维。
  不过,张克维吻了她是事实呀,还说注意她很久了,难道真像妈妈说的,他是喜欢自己的?
  她陷入沉思,没发现母亲偷偷忍著笑在观察她,直到她抬起眼,赫然发现母亲眼神充满暧昧,这才猛然清醒,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泄漏了太多的情绪,她上当了,母亲存心在套她的话。
  “妈!”她咬牙切齿地瞪著母亲。
  “肚子好饿喔,吃饭去!”方款款当下脚底抹油,溜向餐桌。
  恰巧这时候门铃响起,方亚蕊只好暂时放过母亲,朝客厅门口走去。
  她不能再想张克维的事了,再想下去,今晚别想念书了,后天还得期末考呢,这学期的奖学金也非她莫属才行。
  下定决心后,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又稳若泰山,心如止水了。
  只不过,她的心如止水维持不了一分钟,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门口的庞然大物再度将她吓成一尊雕像。
  登门造访的,是张克维。
  第三章
  张克维面露兴味地盯著她,因为他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她。
  她穿著做家事的围裙,一头长发用大夹子固定在头上,几缯发丝凌乱地垂在两侧,而她的手上还拿了一个大汤瓢,跟平日在班上总是绑著马尾、一丝不苟的形象完全不同。
  目光从她的脸缓缓往下打量到脚,再从脚缓缓打量到脸,他玩味地瞧著她呆愕的脸。
  “蕊蕊,是谁啊?”
  发现女儿站在门口半天没吭声,方款款好奇地走过来,只见门口站了个高大的男孩,令她眼睛一亮。
  “你是……”
  张克维收回目光,礼貌地微笑点头。
  “我叫张克维,是方亚蕊的同班同学。”
  “啊,原来是蕊蕊的同学啊!”方款款禁不住细细打量眼前的男生,想不到女儿班上有这么优质的帅哥。
  “你来干么?”
  方亚蕊好不容易回神,惊惧地瞪著他,一见到他,身上的刺自动冒出来,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张克维依然保持风度,面带无害的微笑。
  “你忘了学生证。”
  东西一秀出,她直接抢来,然后立刻关门,没有客套,没有废话,简单俐落,摆明了三个字——不欢迎,这举止引得母亲低呼。
  “哎呀,蕊蕊,你怎么可以这么失礼,人家特地把东西送过来呀!”才关上的门,又被母亲打开,让她来不及阻止。
  方款款漾著亲切友善的笑容,自我介绍。
  “我是蕊蕊的妈妈,谢谢你特地送来,进来跟我们一块吃晚饭吧!”
  方亚蕊见鬼地瞪向母亲,这女人在说什么鬼话?
  “不行!”她想也没想地拒绝。
  “为什么?”方款款看著女儿。
  “因为……”她不敢看张克维,眼睛只敢对著妈咪。“因为他可能吃过饭了。”
  “啊,是吗?”方款款再度看回这位帅气的大男生。
  “我还没吃。”张克维很自动地回答。
  方亚蕊瞪向他,一脸的不敢置信,这人居然还好意思说,脸皮简直比铜墙铁壁还厚。
  “太好了,来来来,快进来,今晚菜很丰富,三个人一起吃刚刚好。”
  “谢谢方妈妈。”
  张克维很大方地受邀入内,丝毫不忸怩,举止客气而有教养。
  方亚蕊张口结舌地瞪著那两人,有没有搞错?他居然就这么大刺刺地跨入她的地盘,与她母亲话家常,一见如故地攀谈起来,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
  “蕊蕊啊,你还在蘑菇什么?来吃饭喽~~”
  她想抗议,但话到了嘴边,却迟迟没说出口。
  人都进来了,她还能怎么样?跟他吵吗?似乎显得她太没风度,终究,她还是关上门,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回饭厅。
  好吧,她倒要看看张克维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她才不怕他呢!
  方款款打从一见到张克维,即对这大男生产生了兴趣,有男生来找女儿已经很不得了,何况还是大帅哥呢!
  “我都不晓得蕊蕊班上有这么帅的同学哪!”
  “谢谢,我觉得自己长得只是普通而已。”他谦虚道。
  哼!假惺惺!
  方亚蕊没好气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家?”
  面对她质疑的语气,他不以为意,凉凉地回答:“翻通讯录就知道了。”
  经他一说,她这才想到班代有帮全班同学做了一本通讯录,她都忘了这件事。
  “我猜,你有一八○公分吧?”方款款笑问。
  “一八三。”
  耶?这家伙又长高了?
  “哇~~好高喔,很好,男生就要高一点,又帅又高,你有当明星的本钱呢!”
  “咳……方妈妈过奖了。”
  他是真腼印故羌匐锾靼。
  方亚蕊一边埋头吃自己的东西,两颗眼珠子轮流地盯著健谈的两人。
  “我很讶异,没想到蕊蕊有个年轻又漂亮的妈妈。”
  “咳……咳咳……”方亚蕊猛咳著,“蕊蕊两个字差点没把她给噎到,他居然也跟著唤她的匿称?!
  “哎呀,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吃东西还会噎到。”方妈妈忙拍拍女儿的背,帮她顺顺气。
  方亚蕊糗大地看著母亲,什么嘛!平常是谁吃东西还会掉饭粒的啊,都是她在后头收拾残局耶!
  一张纸巾,递到方亚蕊的面前。
  她意外地抬眼,与那双好看的眸子对上,瞧见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这人哪有这么好心,他一定是在乘机嘲笑她,一定是的。
  “不必。”她不客气地回绝,引来方款款的皱眉。
  “蕊蕊,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没关系,我习惯了。”张克维淡笑道。
  方款款颇为意外。“是吗?蕊蕊平常对你都这么凶吗?”
  方亚蕊才要张嘴辩驳,张克维先她一步开了口。
  “她看我不太顺眼。”
  方亚蕊整个人一呆,没料到他会如此坦白地讲出来,害她张著嘴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反倒是方款款有话要说了。
  “蕊蕊,你真的看人家不顺眼?”
  “我……哪有!”
  “你从来不用正眼看我,有我在的地方,你一定走开,分组报告也绝不跟我同组,从不跟我说话,还三不五时对我摆出厌恶的表情,就像你现在的脸。”
  她脸色一僵,被他一指,都不晓得自己的表情该怒还是该笑。
  他叙述的语气轻描淡写,富有磁性的嗓音依旧迷死人,乍听之下仿彿没威胁感,却字字尖锐,戳得她无所遁形,尴尬得哑口无言。
  “蕊蕊,真的是这样吗?”方款款一脸诧异。
  “这……”
  “为什么呀?”母亲再问。
  “是呀,为什么?”张克维也一脸好奇,态度闲适地支手撑著脸,用最轻松的语气逼问她最尖锐的问题。
  那暗含威胁的俊瞳盯得她额头直冒冷汗,支支吾吾地不知该从何解释,她太意外了,原来张克维从头到尾都知道。
  老天!原来她被人家看透了,而他竟然都没表现出来。
  “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惹你讨厌?”
  他越是平心静气地说出这些话,越让人搞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形于外的怒气还不够可怕,最让人发毛的是笑里藏刀,何况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方亚蕊吞著口水,轻描淡写地回答:“你想太多了,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巧合。”
  “你是说,你没有故意不看我?”
  “我只是没注意到。”
  “也没有故意回避我?”
  “碰巧的吧!”
  “分组报告每次都不跟我同一组,也是巧合?”
  “谁会去在意那么细微的事呀!”
  “也没故意对我摆脸色?”
  “我生性严肃不行吗?”
  或许是不服输的个性作祟,她硬逼自己直视他的眼睛,闪躲目光,只会显得自己心虚,他越是指出事实,她就越不想承认。
  张克维静静打量她,匆而弯起一抹浅笑。“原来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那俊朗迷人的笑容,让她不自在地收回目光,假装镇定地吃自己的东西。
  他干么突然对她笑啊!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她讨厌他的笑容,更讨厌自己不规律的心跳。
  在一旁观察他们许久,方款款似是看出了什么,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蕊蕊和他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令她感到很新鲜。
  这两人之间似乎会发展出什么令人期待的事,禁不住会心一笑,她心底有数了,于是插话打圆场。
  “火锅料都煮熟了,你们快吃呀,来,克维,多吃点,别客气喔!”方款款笑道,还不时亲切地为他挟菜舀汤。
  “好的,谢谢方妈妈。”
  一旁的方亚蕊,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这家伙吃她煮的饭、喝她煮的汤,和母亲有说有笑,比她更像自己人。
  蝗虫入侵,没一会儿工夫就扫光三分之一的食物,令她恨得牙痒痒,却拿他无可奈何。
  然而,这热闹的气氛也令她迷惑,感觉很奇妙,有多少年家里没这么热闹了,以往都只有她和妈咪两人,人丁单薄了些,如今多了一个人,似乎连空气也暖和了此一。
  想不到这家伙也会搞笑,跟母亲还真有话聊,从电视节目聊到篮球比赛,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模样,仿彿他们两人才是同班同学,而她只有在一边旁听的分。
  她静静地吃著饭,不时偷瞄著他,心跳的频率,从头到尾都没正常过。
  期末考的结束,等同于宣告了寒假的正式开始。
  别人是三五好友一约,彻夜玩到疯,去KTV疯狂K歌,歌颂他们的青春,吼出他们的活力,来—段人不疯狂枉少年的岁月,为自己写下辉煌的人生纪录,但方亚蕊完全没有这时期的少女该有的样子。
  她芳华二十,不疯夜店,不交男友,不熬夜,人家是朝九晚五地玩,她却是“朝五晚九”地读书,从小学到大学,一贯作风,还是奖学金的常胜军。
  正常作息是她的习惯,念书是她的本业,她还计划要考证照,好为自己累积多一点就业的筹码,才大二,就已经在规划毕业后的略了。
  她不承认这是严谨古板,而是把握时间就是金钱的真谛。
  考试结束后,她庆祝寒假的方式,便是继续过她规律的生活,作息照常,书照念。
  晚上九点,她已经准备好要就寝,正当快进入梦乡时,却被楼上刺耳吵杂的声音吵得无法入眠。
  有时候,是重物摔地的声音。
  有时候,又变成东西在地上磨擦的声音。
  不管如何,那噪音就是有办法穿透屋顶、穿透棉被,震动她的耳膜,而且暂时没有中断的意思。
  “吵死了!”方亚蕊低咒一声,愤怒坐起身,决定下床找楼上的人理论去。
  她循声来到楼上,站在门前重重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没人应门,于是她用力敲门,却发现门居然开了,里头传来重低音喇叭声,震动了整间屋子。
  她悄悄把门推开,发现地上堆满了箱子,散置的柜子挡在中间,遮住了里头的景象。
  “有人在吗?”她大声问,依然无人回应,显然音乐盖过了她的声音。
  好吧,她决定走进去,告诉屋子的主人,他的音乐不只吵,他制造的噪音更吵,现在是睡眠时间,他没有权利干扰别人的安宁。
  困难的跨越各种不同的障碍物,她试图从满地的箱子和凌乱的杂物堆里找出一条可通行的路。
  “有人吗?”她又喊了一次,那音乐震耳欲聋,硬是比她的嗓门大,令她不由得心想,会放这种舞曲,又故意弄这么大声的人,大概也是很随便的那一型吧!一点都不为别人著想,只要自己爽就好。
  有够倒楣的,这种人竟然搬到她家楼上,为了以后的安宁,她—定要严正向对方抗议。
  不知踩著了什么,她一个不稳,惊叫一声,整个人就这么直接扑进一堆杂物里。
  “痛……”她噙著泪,揉著撞疼的腿,心想这下惨了,一定会有不少瘀青。
  她挣扎著想起身,忽而眼前出现一双腿,不由得一怔。
  这双腿又粗又结实,还很修长,沿著腿缓缓往上瞧去,待看清对方后,她整个人呆掉了。
  站在面前的,是张克维!说得明确点,是只穿一条短裤的张克维,如巨人般庞然地立在眼前。
  她看傻了眼,此时的张克维,显露出她从没见过的一面。
  显然是刚洗完澡出来,他头发微湿,身上沾著点点发亮的水珠,看起来既性感又迷人,斯文的脸庞多了一分狂狷不羁,露在外头的精壮胸膛,有著锻炼有素的肌肉,蕴藏著野性的力量……
  张克维有趣地瞧著她,唇角勾著笑。“你在干什么?”
  “我——”音乐声很大,她的声音很小,说出的话,他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
  他蹲下来,那张俊脸突然靠得好近,令她屏住了气息,急著想退后,不过才爬了半步,蓦地身子一轻,她整个人腾空,被抱在他有力的臂弯里。
  “啊,你干什么呀!放开啦!”她羞急地要离开他的怀抱,被他的行为吓到了,何况他没穿上衣。
  她慌乱的反应,让张克维眉头一挑,想不到她这么保守,见到他的上半身就害羞成这副德行,脸都红了。
  尽管把她吓到了,但抱歉得很,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开她,因为,他是故意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快放我下来啦!”她想推开他,却在碰上那结实的胸膛时,又像烫著似的缩回手。
  张克维任由她挣扎大叫,完全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张克维!你再不放我下来,我要叫了!”
  “你擅闯我的地方,我都没叫,你有什么好叫的?”
  她呆住。“你说什么?”
  张克维一边抱著她,一边拿起遥控器关掉音响,屋里霎时恢复了安静。
  他再看回怀中的她,慢条斯理且字字清晰地对她重复一遍:“这里是我的房间。”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她的神情更为震惊。
  “你的房间?”
  “是的。”
  “怎么可能!你骗人,这里本来住的是一对夫妇!”
  “他们租约到期,不打算续租,昨天就搬走了,我是新房客,也是你的新邻居,从今天开始,请多多指教喽。”
  她张口结舌,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张克维搬来这里成了她的邻居?就住在她家楼上?
  张克维发觉自己很喜欢看她慌张无措的模样,她这样子,比冷淡的态度可爱多了。
  原本在学校附近租屋的他,上回还她学生证时无意中得知楼上的住户要搬家,突然心血来潮,立刻和房东连络租下了公寓,和她做邻居,这么一来,整个寒假都不无聊了。
  本来,他打算等房间整理好,再找机会让她吓一跳,想不到她自己找上门来,看见她如此震惊的表情,让他更想逗她了。
  不过,当他注意到她膝盖上的破皮后,眉头禁不住拧紧。
  她被他突然的变脸吓了一跳,搞不懂这人怎么阴晴不定?说变脸就变脸。
  “我要回去了,放我下来呀。”她挣扎著要离开。
  但他没放手,反而抱著她,长腿一跨,轻易走过地上重重障碍,把她放在一张椅子上,然后突然单膝跪地,这个举动再度吓到她。
  “你做什么?”
  她神情警戒,一副怕他吃了自己的样子,她没忘记,这人可是有“前科”的,何况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她会紧张是当然的。
  张克维眼睛闪过诡异的光芒,问他想干什么?那还用说,当然是对她伸出魔掌……
  “啊!你你你——别碰我啦!”
  方亚蕊不敢相信这色狼竟又对她毛手毛脚,不但钳制住她的脚,还在她腿上——咦?他在干什么?
  “别动!”他探向她纤细白皙的大腿,不准她逃跑。
  “你……吼什么吼啊……”
  他没理会她的抗议,转身打开一个医药箱,拿出棉花棒和双氧水,用沾了双氧水的棉花棒,轻轻在她膝盖上的伤口消毒。
  她呆呆地望著,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破皮了,是适才跌倒的杰作,而她自己都没察觉,他却注意到了。
  原来,他是要帮她搽药。
  她受宠若惊,也忘了挣扎,呆呆地看著他轻柔的动作,料不到这人块头虽大,却是个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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