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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错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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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后,她人已经不在青楼,而是在一家客栈内,伤处也上好了药,床头放着她的卖身契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向掌柜询问的结果,她才知道救她的人是裴家堡主裴子烨,于是,她选择到裴家堡落脚,希望能有机会再见到他……“
  “大小姐。”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回想,只见一名护院挡住了她的去路。
  镂月收回思绪,不解自己怎么会突然忆起过往的事呢?
  “大小姐,少爷要小的前来传话,请大小姐至城中的悦宾楼一聚,有急事相商。”
  镂月纳闷的看向来人,此人身着裴家堡护院的衣服,可他为何称呼她为大小姐?心念一转,她猜测的问:  “你……是水家的人?”
  来人以为她不相信他的身份,于是拿出一支发簪,“少爷说,大小姐见到这玉簪时就会明白了。”
  不用问,这支玉簪必定是水粼粼和水光宗之间的某种信物,或者是定情之物。
  “水……少爷找我有什么事?”
  “事情紧急,等大小姐见到少爷后,少爷自会当面跟大小姐说清楚,请大小姐随小的走吧!”
  “我不去!”镂月连想也投想的就开口拒绝。
  她并不是真的水粼粼,去见她的亲人是大大的不智,更何况,水粼粼和水光宗之间的关系复杂无比,以水光宗这种邀约的方式,她可不以为会有什么好事,傻子才会去赴他的约。
  “大小姐?”来人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登时傻眼了。
  “回去告诉你家少爷,以前总总譬如昨日死,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水粼粼了,不管以前我和他之间有过什么,都已经结束了,请他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她冷静的说。
  “大小姐真的这么想?”来人显得有些错愕。
  “没错!”镂月坚定的点点头。
  “少爷他不会相信的。”
  “那就让他去等吧!等不到人,他自然就会信了。”镂月说着绕过来人准备离去。
  “等不到你,少爷他会发狂的。”来人紧跟在她后头说道。
  镂月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着。
  “大小姐若是担心裴子烨会对少爷不利的话,大可以放心,少爷这次是有备而来,该担心的人应该是裴子烨才对。”
  闻言,镂月立刻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问: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水光宗和梦儿说的事有关?
  “此事说来话长,大小姐随小的去见少爷后就能明白、了。”
  “你们该不会是打算袭击裴家堡吧?”镂月有些紧张的迫问。
  “少爷就是为了这事才急着和大小姐碰面,请大小姐和小的走一趟吧!别让少爷等急了。”来人边催促着,边注意四周的动静。
  “裴家堡守卫森严,你们打算怎么做?”镂月稳住心神,设法想套他的话。
  “只要在饮水中下毒,再森严的守卫也不济事。”那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们打算毒死裴家堡所有的人?”镂月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大小姐何不亲自去问少爷呢?”
  镂月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应允,  “好,我跟你去。”
  解决了生理需要,裴于烨冷淡的推开李妍姬,不发一语的起身整装。
  李妍姬着迷的看着他冷峻迷人的侧脸,打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就已经爱上他了,在知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裴家堡堡主之后,她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他。
  “你可以走了。”他冷冷下了逐客令。
  “妍姬想留下来伺候堡主……”李妍姬玉体横陈的半倚在躺椅了,激情未褪的脸上闪着恃宠而骄的喜悦与自信。
  今晚的他,不同于往日般激切热情,甚至等不及进房就要了她,她得意的暗忖,她终于还是成功的让他迷上了她曼妙的身子,甚至不管水粼粼的到来而益发激狂,这教她如何能不开心呢?
  “不需要,你走吧!”他冷漠的背转过身。
  李妍姬不着片缕的起身走向他,由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丰满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背磨蹭着,抚着他胸膛的双手恣意的探进他的衣襟。
  “堡主当真舍得让妍姬回去?”她吐气如兰的朝他的颈项轻吹了一口气。
  裴子烨冷漠的拉下她的手,“明儿个一早,我会派人送你出堡。”
  李妍姬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无法想像这是刚刚才迫不及待地爱她的男人所说的话。
  裴子烨冰冷的脸上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激情痕迹,李妍姬暗叫一声糟,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我……我现在就回霞院去。”她披上外衣就要离去。
  “等等!”裴子烨开口叫住她。
  李妍姬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满怀希望的回过头。
  “离堡前到帐房去一趟。”裴子烨冷淡的交代。
  “不,堡主,不要赶妍姬走,妍姬知错,以后再也不敢犯了!”她娇声哀求道。
  裴子烨冷诮的凝睇她一眼,  “哦?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妍姬知道,妍姬不该违抗堡主的命令,妍姬下次再也不会了。”李妍姬焦急的保证着,此时若是被驱逐出堡,那她这段日子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回堡吗?”裴子烨突然问。
  “妍姬……不知。”先前的错误判断让李妍姬不敢再胡乱揣测他的心思。
  “因为我以为你够聪明,不会笨到以为我会为美色所惑。”裴子烨冷冷的道。
  “妍姬没有……”李妍姬急着想要辩解。
  “有没有都无所谓,对你,我已经没兴趣了。”裴于烨打断她的话。
  “堡主……”李妍姬还想再开口乞求。
  “来人。”裴子烨扬声唤人,伺候的小厮随即出现。
  “送李姑娘回霞院,明日一早护送她出堡。”话落,他便自转进内室,甚至没再多看李妍姬一眼。
  李妍姬怨毒的瞪着他的背影,握紧的指尖狠狠的掐进掌心。
  “李姑娘,请!”
  没有人能弃她如敝屣!没有人可以!
  她会让他为今日对她的羞辱付出代价,一定会!
  第九章
  如果说镂月先前曾担心会因为没见过水光宗而引起怀疑的话,在见到水光宗的第一眼,她就明白自己是白担心了。
  不说水光宗脸上、眼底的那份激动,单是他那张和水粼粼相似的脸孔,一望即知他必是水光宗无疑。
  若非此刻她就是水粼粼,她真会以为水光宗是水粼粼女扮男装的化身呢!
  “粼姐!”摒退了左右,水光宗一把拉过镂月的手,两眼饥渴的紧盯着她不放,情绪激动不已。
  镂月忍住想甩开他的冲动,强挤出笑容作为回应,心里则暗暗希望他不要再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举止。
  不料,她不自在的僵笑看在水光宗的眼里,反而成了强颜欢笑,惹得他激动的情绪更加泛滥,二话不说的就一把抱住她。
  “粼姐!我可怜的粼姐!这几年委屈你了。”他的下巴抵在镂月的头顶上,无限怜惜的说道。
  镂月全身僵直的忍受着他的拥抱,可水光宗并不因此而满足,竟开始对她上下其手、毛手毛脚起来;镂月无法再忍受下去,于是用力一推,立刻退出他的怀抱。
  “粼姐?”水光宗似乎无法理解她的抗拒,布满情欲的眼闪过一丝疑惑。
  “你派人请我来,说是有要紧的事,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个?”镂月见他似乎对自己起了疑心,因而急中生智的佯嗔道。
  “粼姐,你别生气,我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你,想念得紧,才会一时控制不住……”水光宗见她生气了,立刻诚惶诚恐的道歉。
  看来,水光宗对于水粼粼,不光是只言爱恋,似乎还颇为敬畏,是因为水粼粼是他的姐姐的关系吗?镂月蹙眉思索。
  见她皱眉不语,水光宗以为她仍在生气,所以讨好的说道:“粼姐,你信中交代的事我已经都办好了,这回你一定能如愿以偿的得到裴家堡的。”
  如愿以偿的得到裴家堡?镂月的心头倏地罩上一朵疑云。
  难道水粼粼嫁进裴家堡的原因,并不像尹云蔚所说的那么单纯?她的目的是想要夺取裴家堡?
  照水光宗的话推断,这次袭击裴家堡的行动,根本是水粼粼在暗中策划的!
  镂月思忖着,她要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从水光宗口中套出整件事的真相。
  “全都办好了?”镂月顺着他的话问。
  “嗯!一收到你的信,我立刻就着手进行了,总算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你一声令下,我们便可以一举攻下裴家堡了。”水光宗讨好的说道。
  “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粼姐,你是怎么了?这计策原是你想出来的,怎么会突然没有信心了呢?”
  “我……裴家堡戒备森严,尤其是裴子烨武功高强,我担心……”
  “哪!”水光宗从怀里拿出一只如小指般大小的玉盒递给她。
  镂月打开一看,就见玉盒里只装了一根用白布包裹的长针,针尖泛着森冷的蓝色幽光。
  “这是什么?”
  “是毒针,针上的毒是由十种毒花混合萃炼而成的剧毒,见血封喉,你用时可要小心些。”水光宗献宝似的说,然后兴奋的描述被拿来试毒的牛,不过是被这毒针轻轻扎了那么一下,才眨眼的工夫,便倒地不起、一命呜呼了。
  “只要你拿这针朝裴子烨扎一下,就算他武功再高强,也非倒下不可。”水光宗得意的道。
  镂月愣愣的看着盒里的毒针,想起梦儿的话,莫非这就是尹云蔚将会中的毒?
  “解药呢?”她问。若是有解药在手,就算尹云蔚避不开死因,当真中了毒,她还可以来得及救他。
  “没有解药。”水光宗摇摇头。
  镂月怀疑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会有毒药,却没有解药?
  “那万一我不小心扎到自己怎么办?”她故作惊恐的说。
  “所以你一定要很小心,这毒当真是无药可解的。”水光宗叮咛道。
  梦儿明明说这毒有解药的……难道是水光宗对她起了疑心?镂月心头一凛,不敢再追问下去。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可这毒针只有一根,裴家堡有那么多人……”
  “粼姐,你忘了你要我雇请的杀手了吗?这根毒针你只要用来对付裴子烨一个人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给他们。何况,一群泻到软脚的护卫根本不足为惧,你放心吧!明几个起,裴家堡就是你的了!”
  杀手、泻药……镂月愈听心愈惊。
  怎么办?她要如何才能化解裴家堡的这场灾难?告诉裴子烨?他会相信她吗?而水粼粼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抑或是有其他的原因……无数的疑问在她的脑海里盘旋,让她不知该从何理清这千头万绪
  “粼姐……”
  “赫!”镂月突然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了好大一跳,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水光宗的手竟又摸上了她的身子,甚至开始解起她的衣带了。
  镂月抢回衣带,退后两步,离开他伸手可及的范围,正色道:  “我该回去了,若是让人发现我不在堡里,难保不会引起骚动而加强警戒,届时,想袭击裴家堡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不管!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好不容易现在见到了,我不让你就这么走掉。”水光宗说着,又想上前抱她。
  镂月心里暗暗焦急,若不能妥善处理好水光宗,她是无法不着痕迹的回裴家堡向裴于烨示警的。
  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又能让水光宗毫不起疑的放她回去?
  一时之间,镂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偏偏水光宗又步步进逼,逼不得已,镂月只好使出下下策——跟他翻脸了!
  她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沉下脸怒斥,  “想要就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青楼妓女吗?”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她下错注才好!镂月忐忑不安的祈祷着。
  她以往总在见面时迫不及待的与他共赴巫山,水光宗没料到她会突然生气,不禁嗫嚅的说道:“我没那个意思……”
  见他畏缩,镂月不禁大喜,她果然没猜错,水光宗除了爱慕水粼粼之外,对她亦充满敬畏!
  看来,水粼粼暴烈的脾气,并不是到裴家堡后才有的。
  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没那个意思?那你现在在做什么?”镂月冷哼道。
  “我……我只是太想你,才会情不自禁……”
  借题发挥的镂月哪会由得他解释清楚,她佯装怒火高炽的斥道:  “情不自禁?现在是情不自禁的时候吗?万一让裴家堡的人发现,你我还有命吗?”
  “可是人家想你啊!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念人家?”水光宗委屈的扁起嘴,绝美的面容配上哀怨的神情,看起来比深闺怨妇还楚楚可怜。
  人家?拜托!这是男人用的词吗?镂月觉得自己的头皮开始发起麻来,愈和水光宗相处,愈觉得水粼粼和水光宗之间关系诡异。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实在受不了他哀怨的眼光了,顾不得做戏,脱口便喝道。
  话一出口,镂月便心里暗暗叫糟,才想补救,就见水光宗竟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道歉,  “粼姐,你别生气,光弟知错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镂月没有笨的放过这个机会。
  “知道错了,还不快去叫人送我回裴家堡?当真要等人寻来吗?”她没好气的说。
  “是,我这就去。”他立刻不敢稍有延迟的出去了。
  这水光宗当真这么好唬?他毫不唆的出去,不会是想用什么诡计来对付她吧?镂月警戒不安的想着。
  一直到回到裴家堡内,她心里吊着的十五个水桶才总算放了下来。
  不管水光宗在打什么主意,现下最要紧的是,既然知道水光宗意图袭击霸占裴家堡,她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家堡遭难而默不作声?
  只是……唉!想到裴子烨对水粼粼的观感,镂月幽幽的叹了一口长气。
  不消说,裴于烨肯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的,甚至还有可能把她的示警当成是水粼粼的另一项阴谋……她怎么办呢?
  要怎么做,才能让裴子烨相信她?
  回到月院,费心思索着该如何向裴子烨示警的镂月,根本没有留意到屋里反常的黑暗,直接便进入卧房。
  “会完情郎了?”冰冷的声音乍然响起。
  “赫!”镂月惊吓的倒退了一大步。
  一道光亮划过,屋里随之亮了起采。
  突然亮起的光线让楼月眯起眼,一会儿后才看清床榻上的人。
  “堡主!你怎么会在这儿?”楼月讶异的看着他,他不是和李妍姬……
  “怎么?我不能来吗?”裴子烨冷诮的反问。
  “不是,我以为你……和李姑娘……”她咬着下唇没再往下说,尽管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在意的资格,可她还是忍不住心伤。
  裴子烨阴沉的瞪视着她落寞却又饱含深情的美眸,就是这双深情无悔的眼睛,在这段日子里不断扰乱他已然冷寂的心绪,虽然他不肯承认,但是,他的心底其实是抱持着一丝可笑的希冀,想要相信她这次的改变是出自真心,而不是在做戏!
  如今事实证明了这又是她另一次诡计,她竟然还敢用这双眼蛊惑他?!更教他恼怒的是,就算已然确定她这阵子的改变从头到尾都是在做戏,他居然还会被她所蛊惑!
  “到现在你还要做戏?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吗?”他忽地冷笑一声。
  “你知道?”镂月怔愣了一下。
  “你以为你们是如何躲过护卫的?”他嗤笑道。
  镂月恍然大悟,她才觉得奇怪,今日裴家堡的守卫似乎不若平日森严,原来是他故意放行。
  “你早知道水光宗会找我?”他会事先下令护卫放行,想必今晚水光宗约她见面的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没有话说吗?”裴子烨冷厉的瞪视她。
  既然他知道水光宗约她碰面的事,那么,水光宗意图攻击裴家堡的事想必他也该知情才是。
  这样也好,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向他示警才不至于适得其反的引来他的猜疑。
  “我是有话要告诉你。”镂月点点头。
  “哦?”
  “水光宗打算在饮水中下毒,再乘机攻进裴家堡,如果我的猜测无误,明日他们就会动手。”
  虽然水光宗没有明确的告知她动手的时间,但是,梦儿既说明日裴家堡会出现许多勾魂使者,就表示届时裴家堡会有许多人丧命,由此推算,出事时间必是明日无疑。
  裴子烨狐疑的眯起眼,她的说法和他得到的消息一致,不免让他怀疑这会不会又是她的另一个诡计?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自己的直言果然引来他的猜疑,因是意料中事,镂月倒不觉得泄气。
  “我不求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但是无论如何,请你务必提高裴家堡的警戒,好吗?”
  裴子烨仍是一双狐疑的眼看她,不置一词。
  “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提高警戒并不会造成裴家堡的任何损失,不是吗?”镂月劝道。
  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她会这么好心,他非常肯定她的劝言是不怀好意。
  “这一点不劳你费心,打从水光宗踏进裴家堡的势力范围,裴家堡的过备就进入警戒状态。如果你送假情报的目的是为了要误导我,想让裴家堡的守卫草木皆兵,却因始终没有事情发生而松懈怠慢,然后乘机攻人的话,那你就未免太看轻我裴家堡的实力了。”
  既然他早已经采取了应敌的准备,相不相信她的话,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此时,她若是极力加以辩驳,不只徒然,只怕反倒会引来他更多不必要的疑心,所以,她还是别多说了。
  反正等事情发生,他自然就会明白她并没有欺骗他。
  现在,她忧心的是被梦儿指名要勾魂的尹云蔚。
  裴子烨既然已经事先得到水光宗意图袭击裴家堡的消息,尹云蔚也会得知消息,并急着赶回裴家堡是可想而知的事。
  在这种情形下,要阻止尹云蔚回裴家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时间、地点都无法避开,那么,唯今之计就只能避过死因了。
  虽然她并不十分确定尹云蔚将会中的是否就是她手上这根毒针的毒,但是,毒针既是水光宗给的,就表示对方握有此毒,尹云蔚会中此毒的可能性极高,若是能事先配出解药,赶在梦儿勾魂之前服下,或许还来得及挽回尹云蔚的性命。
  只是,照梦儿的说法,这毒乃是由十种毒花萃炼而成,要配解药,得先分辨出其中的十种毒花,短短不到一天的工夫,她要上哪儿去找这般能耐的人呢?
  “堡主,你可知堡里是否有对毒花、毒草有研究之人?”
  “这个你会不清楚吗?若不是清楚云蔚有本事解五毒门的毒,你又何必设计让他离堡?”裴子烨讥嘲的冷哼。
  原先他猜不透她扮柔弱争取尹云蔚同情的目的,可是,在得知水光宗找五毒门对付裴家堡的消息后,他才明白,因此立刻派人去将离堡的尹云蔚给追回来。
  五毒门以用毒闻名江湖,和裴家堡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在尹云蔚救了几个被五毒门公开点名要毒杀的人后,便与尹云蔚结下了粱子,虽然他们忌惮裴家堡的势力而不敢正面与尹云蔚为敌,但对于尹云蔚让五毒门颜面尽失一事,却始终怀恨在心,更由于尹云蔚能解五毒门引以为傲的本门剧毒,而将尹云蔚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镂月并非江湖中人,对于江湖门派自然不清楚,不过,顾名思义,她立刻就明白过来,这五毒门应该就是水光宗给她这根毒针的来源了。
  “你的意思是云蔚能解得了这个……五毒门所炼制的毒?”镂月喜出望外,没想到尹云蔚会是他自己的救星,“那他什么时候会回到裴家堡?”
  “担心云蔚回来会坏了你们的大事?”他冷笑道。
  镂月摇头,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云蔚说。”
  “你以为我会再给你机会去蛊惑他?”他冷冷的说道。
  “我没有要蛊惑他,我是……”镂月为难的住口,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尹云蔚已命在旦夕的情况。
  “怎么?一时之间想不到好借口?”他轻蔑的奚落她。
  镂月无奈的叹口气,对于他执意的误解感到无力。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也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事关云蔚的性命,无论如何,我一定得见他一面,而且愈早愈好,求求你。”她语带焦虑的强调着。
  就算尹云蔚有能耐配出解药,他也得花时间去分辨毒花的种类,以及配解药啊!而依梦儿的形容,这两样都不会是容易的事,她担心尹云蔚若来不及配出解药,那……
  “够了!我不是来看你演戏的。”
  “我是说真的,云蔚他……”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裴于烨冷冷的打断她。
  “我自己?”
  “如果你今晚没有去见水光宗,我或许还会相信此事与你无关,可是你去了,你认为我会怎么想?”
  这么说,今晚他故意让水光宗的人混进堡里来找她,其实是对她的测试了?
  虽然她去见了水光宗,而让自己陷入这种百口英辩的情况,但对于他曾经想相信她这件事,仍让楼月觉得欣喜不已。
  “如果我今晚没有去见水光宗的话,你真的愿意相信我和以前的水粼粼是不同的?”
  裴子烨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对于她直至此刻仍要做戏感到厌烦,但有更多的恼怒即是对于他自己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会被她所吸引,甚至忍不住想要相信她此刻的欢喜是真实的,她是真的在乎他的想法,而不仅仅是在做戏而已!
  “现在问这个,你不觉得太多余了吗?”
  “不,一点也不多余。虽然我的确是去见了水光宗,但是,知道你愿意相信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水粼粼不同,对我的意义相当重大。”镂月喜悦而真诚的望着他,如果可能,她也希望自己没有去见水光宗,但是,她并不后悔自己去了。
  因为如果她没去的话,就不可能拿到毒针,而没有这根毒针,尹云蔚可能连仅有的生机也没有。
  再则,照他刚才所言,尹云蔚是裴家堡唯一能解五毒门之毒的人,救了尹云蔚,裴家堡便可不受制于五毒门,而能全力抗敌,能帮上他的忙,就算此时被他误会,她也心甘情愿。
  “我从来就不相信你水粼粼会有改变的一天。”他冷冽的否认。
  镂月发亮的眸光顿时黯了下来,脸上原本溢满的欣喜之情也被失望所取代。
  “让水光宗的人混进堡里,甚至让你去见水光宗而不阻止,主要是让你无从抵赖,如此而已。”
  无从抵赖?镂月的唇边泛起苦涩的笑痕,这才是他测试她的真正目的?就为了让她俯首认罪?
  而她的确是无从抵赖起,如果她没有听错水光宗话中的含义,那么,策划袭击裴家堡的主使者,确实是水粼粼没错。
  虽然她不知道水粼粼这个人如何,但是从裴子烨和她的言谈中,不难想像水粼粼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对她的信任。
  对他而言,她不是宋镂月,而是长久以来始终不是真心待他,甚至怀有异心的妻子,她怎能要求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对她完全改观呢?
  是她太强求了!
  “我去见水光宗是为了云蔚。”
  “很好的借口。”他冷笑道。
  “云蔚他有可能会在明日丑时,中毒身亡。”
  “是啊!”他仍是嗤之以鼻。
  镂月从怀里拿出装有毒针的小玉盒,并拿出里头的白布,打开摊在桌子上。
  “这是水光宗给我的毒针,据他所言,这针上的毒是由十种毒花萃炼而成,见血封喉的剧毒。”
  泛着蓝色幽光的针尖一望即知沾有剧毒,他眯起眼,警戒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镂月摇摇头,将毒针重新用白布裹好,放回玉盒中盖起来。
  “水光宗说这毒没有解药,不过,梦……告诉我云蔚明日会中毒的人却说,这毒是有解药的,只是因为毒性太强,加上分辨毒花的种类不易且费时,除非事先配好解药,否则中毒者必死无疑。”
  “你以为你有机会暗算云蔚?”
  “让云蔚中毒的人不是我。”她大声的辩驳。
  “那是谁?”他逼问道。
  “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云蔚他若是明日待在裴家堡内,就绝对躲不过中毒的命运。”
  “这才是你的目的,对吧?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阻止云蔚回堡?”裴子烨冷冷地道。
  “如果可能,我是希望云蔚不要回堡,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
  “所以,你打算用这根毒针毒杀他?你非常清楚,只要云蔚一回堡,五毒门的毒对裴家堡而言就不再具有威胁性,所以,你不惜亮出毒针,为的就是想说服我让你见云蔚,然后再乘机下手,除掉对你没有戒心的云蔚,这才是你要见云蔚的目的,对不对?”他截断她的话,自以为是的说。
  “不是的,我见云蔚是希望他能配出这毒的解药。”
  “只怕他还来不及配出,就会死在这毒针之下了。”
  镂月备受挫折的看着他,要怎么说他才肯相信她?难道真要等到事情发生了,才能证明她的话?
  “我知道你有理由怀疑我,但是为了云蔚,请你无论如何相信我这一次,求求你!”镂月乞求着。
  他看她一眼,“如果你见云蔚真的只是为了配出解药,那么谁把毒针交给他都是一样的吧?”
  “你要我把毒针交给你?”
  “办不到?”裴予烨一脸如他所料的表情。
  “不!”镂月想也不想的就将装着毒针的小玉盒推向他,  “那就麻烦你了,请你转告云蔚,务必要在明日丑时之前配出解药,否则就来不及了。”
  第十章
  尹云蔚在正午前赶回裴家堡,还来不及坐下来喘口气,一只如尾指般大小的玉盒子就递了过来。
  “什么?”他随手接过就要打开。
  “致命的毒针。”裴子烨的神情颇为凝重。
  水粼粼并没有骗他,这毒针上喂的的确是致命的剧毒,虽说因为毒针的伤口细小,影响了毒发的时间而不致当场毙命,但是从扎针到毒发,也只不过是喝盏茶的时间罢了!
  尹云蔚谨慎的取出白布巾,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之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大哥,这毒针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从水粼粼手里。”
  “她?不可能!”尹云蔚脱口而出。
  裴子烨微眯起眼,昨晚水粼粼毫无异议的将毒针交出来,他就觉得有种怪异感,如今见尹云蔚对她毫不犹豫的信任,这种怪异感又再度出现了。
  “为什么不可能?”难不成尹云蔚真的那么相信她?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五毒门的‘十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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