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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君戏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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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月也不明白自己哭什么,但是胸口紧绷得难过,眼泪成了发泄的通道。她低下头,用力抹脸,将泪水抹去后才又怯怯的抬起头。
“二少爷,奴婢……奴婢放肆了。”被她用衣袖擦拭的脸颊留下红红的印记,看得南晔莫名的焦躁。
他骂哭过不少丫头,女人的眼泪只会让他觉得不耐、觉得厌恶,但……喜月的眼泪,却让他将她与另一个女人重叠在一起,为什么?
是因为他的母亲总为了父亲哭泣,而喜月却是为了他而流泪?这是造成他焦虑失措的原因吗?
她是头一个为了他流泪,而非为了自己哭的女人——从来没有人为了他哭,所以他吓到了?震撼住了?
心中翻涌著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南晔咬牙道:“以后不准你在我面前哭,永远不准。”
说罢,他转身大步踏入饭厅,不愿再去深思他不想知道的事。
走进饭厅,他暴烈的情绪在见到桌边的南靖,与低头故作娇羞的庄如烟时,倏地消失。
眼前目标该放在大事上,他不该为了一个女人的眼泪乱了心。
南靖没料想到会见到他,一时间脸色有些僵硬,出口问:“你来做什么?”
庄如烟听到南靖不悦的问话,好奇的抬头,眼光却在瞧见门边的南晔时呆住。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看见天上的神只,那张俊美无与伦比的脸,玉树临风的修长身形,让她不禁看傻了眼。
南晔先丢给她一记勾魅的微笑,迷得庄如烟两颊嫣红、呼吸不稳后,才转向南靖。“贵客临门,我身为南府一份子,自然要来表达欢迎之意,以免怠慢娇客。”
南靖侧首看见庄如烟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南晔,心咚地下沉。
他太明白南晔俊美的外表,对女人具有多么大的杀伤力,但……他没想到连名门闺秀、身为自己未婚妻的庄如烟,也无法抗拒南晔的魅力。
“如烟是你的『大嫂』。”南靖加强大嫂两字,意在提醒庄如烟。
奶娘毕竟年纪大,见多识广,虽然也被南晔的相貌摄去了心魂,但很快就回复过来,再听到南靖意有所指的提醒,连忙伸手推推庄如烟,要她回神。
庄如烟被奶娘一推,不悦的睨了她一眼,奶娘用眼神朝南靖的方向瞟,庄如烟才真正回神,故作镇定的微笑道:“没想到会见到靖哥的弟弟,一时间反应不及,没有向二少爷问安,是如烟失礼了。”
南靖见她恢复正常,言谈之间得体,一颗悬著的心,才放了下来。
“庄姑娘远来是客,南晔该尽地主之谊才是,庄姑娘请尽管住下,千万不用客气。”他盯著她淡笑。
庄如烟被他看得心跳加快,娇羞的道:“是二少爷不嫌弃如烟打扰。”
“庄姑娘可到过京城?如果没有,不知在下有这个荣幸,带庄姑娘看看京城的名胜古迹?”南晔特意露出渴望的表情,看得庄如烟再次飞红了脸。
她向来喜欢美丽的东西,而南晔的俊美与刻意的眉眼挑逗,让她的虚荣心极度满足,只想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想将他占为已有。
“可是……靖哥?”她眨著秋水眸子,故作为难的看著南靖。
“兄长明天即将前往郑州谈生意,想必没有时间照顾庄姑娘,与其让庄姑娘在府中发呆,不如让小弟带庄姑娘四处走走?”南晔挑眉轻笑。
他对南靖的行动了若指掌,否则怎会想出要陪庄如烟出游这一招?总之他定要扰得南靖心神不宁、想入非非。
“既然靖哥有生意上的事要忙,如烟也不好勉强,虽然很想出去逛逛,如果靖哥不同意,我去参谒佛指也行。”她说得温婉体贴,表情却流露出无奈遗憾,让南靖说不出拒绝的话。
“南晔是我的弟弟,而你是我的未婚妻,一起出游本没什么不对,但毕竟孤男寡女,我不想让你为流言蜚语受伤,还是……”
“大哥,我们怎么会是孤男寡女呢?庄姑娘有奶娘、喜月跟著,而我出门必定有何安跟随,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孤男寡女,我想,是大哥多虑了。”南晔笑著堵住南靖接下来的拒绝。
“是啊,奶娘会随侍在我身边,所以不会引起流言的。还是,靖哥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的弟弟?”庄如烟咬著红唇,委屈的看著南靖,一双眼盛著泪,彷佛随时会夺眶而出。
南晔冷眼瞥著庄如烟的作态,心中泛起一阵厌恶感。
哼,女人,只会装腔作势,没有一个可以信任。
心中暗讽时,他的脑中却浮起一张带泪的清秀脸庞,教他心一拧。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南靖望著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忍不住解释。
“那你是愿意让我见识一下,京城里的名胜了?”庄如烟立即笑靥如花,心情转变如翻书般迅速。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答应呢。”南靖瞥向南晔,就算知道南晔意有所图,他却只能吞下到口的拒绝。
幸而他只是下郑州几日,绝不会有太多时间,让南晔与庄如烟单独相处。
他只希望自己没有做错决定,对南晔的挑衅他不在意,但是庄如烟不同,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他有责任保护她,绝对不能让她被南晔伤害。
“谢谢你,靖哥。”
庄如烟娇美的笑道,心中早巳描绘当自己与南晔站在一起时,将会是多美的一幅画面,郎才女貌、璧人一对……
第六章
前方一对俪影亲密的谈笑著,喜月跟在后头,看著南晔笑容满面,眼神却冷酷如冰,即使佳人在旁,他依然不快乐。
“哎!”何安走在她身边,小声的叹气。
喜月拾眼看他,从他脸上看到了担忧与无奈。她悄悄的摸著自己的脸,不知她是否也是这个表情?
甚或者,她还流露出对那女人的妒意?
是啊,妒意,喜月苦笑著想。当她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的画面时,她的心已经揪成一团,几乎要喘不过气。
这感觉陌生而可怕,却教后知后觉的她,醒悟了自己的感情。
爱才会生妒,不是吗?她真的爱上那个总是冷嘲热讽,却又偶尔流露出孤寂眼神的二少爷了。
“我真没想到,二少爷真会这样做。”何安小声的对她说。
喜月没有回答,只是低垂下头,不看前面那对俊男美女。
“你服侍庄姑娘两天,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一般。”喜月平平的说,她不是会说他人坏话的人。
“可是我听其他接触过她的人说,她并不好相处。”
喜月闷声笑道:“这些小姐、少爷们,多少都有些不好相处。”
“说的也是,二少爷就不好相处,可是他不是个坏主子。”何安不得不说,虽然他常被南晔搞得心惊胆战、坐立不安,其实他真不算是个坏主子。
“庄姑娘只是有些小脾气,只要顺著她,就不会有事。”喜月看向那抹娉婷的纤影,叹道。
“你觉得二少爷对庄姑娘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想气大少爷?”何安靠近喜月身边悄声问。
喜月心中发苦抿嘴道:“二少爷是认真……想将庄姑娘从大少爷身边抢走。”
“糟了!南府只怕又要起风波了。”何安低声哀嚎道。
“喂!喜月,你们在打情骂俏些什么?小姐叫你呢!”奶娘走过来,皱眉看著他们,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臭婆娘,谁在打情骂俏。”何安小声啐道,瞪了她一眼,不理会她即大步走向南晔。
喜月咬了咬唇,看著前方那对璧人,不情愿的举步走向他们。
“二少爷。”
南晔早看到他们并肩走著,窃窃私语,那幅景象,看得他腹内直发酸。
庄如烟意有所指地朝南晔说:“晔哥,喜月是你的丫头,她和你的侍从似乎交情匪浅啊。”
南晔脸上挂著淡笑,一双眼望向喜月时,却锐如利刀。
“你误会了,他们不是一对。”
“晔哥,咱们当主子的,怎么会知道奴才们私下的交往呢?不过看他们两个人也满柑配的,你说是不是?”庄如烟没看出他的不悦,仍是娇笑道。
“姑娘真的误会了,我和何大哥没有那种关系。”喜月不喜欢庄如烟故意在南晔面前,说她和何安的事,她真的怕他会误会。
“瞧,晔哥,她这就叫欲盖弥彰,愈解释愈是心虚。”庄如烟柳眉微扬娇笑。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无稽之谈。”南晔勉强自己与庄如烟虚与委蛇,早已经厌了,脸上顿时沉了下来,冷冷的看著她。
“晔哥,你不要生气……”庄如烟被他吓到,连忙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南晔额际青筋微抽,双手握拳又放,半晌,他才舒缓神色道:“算了,不用管奴才们的事。”
奴才?
是啊,她在二少爷心中不过是个仆人,她应该有自知之明才是,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奴才而生气呢?
喜月垂下眼,心上如压著大石,沉重的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奴才们的事,主子也不需要太在心神。反倒是我们的事……才真是棘手啊,如果没有订亲,我……”庄如烟咬著下唇,哀怨地叹口气。
南晔听她的暗示,心里再度冷笑,不过几日,靠著一张俊美的皮相、适时的软硬兼施,这女人就这样掉进他的陷阱中,南靖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气得吐血吧。
“你是我『大嫂』,这话不能乱说,会引起流言的。”南晔语气充满了无奈,眼眸却满是不屑的冷意。
“如果我取消婚事,你是不是……”庄如烟试探的问。
“不要再说了,事已至此,再说明白只是徒增伤心罢了。”南晔截断她娇羞的告白。
哼,要他娶她,绝对不可能。
他才装作不想再提,庄如烟就不顾矜持的捉住他的衣袖,著急的说:“不迟,一切都不会太迟,我会和靖哥说,我心有所属……”
南晔盯著她捉住自己衣袖的手,压下想甩开她的冲动。“是吗?你真的愿意取消婚约?即使我只是个庶出的二少爷?你也不在乎?”
庄如烟早已打妤如意算盘,就算南晔是庶出,也是南府的二少爷,只要嫁进南府,她照样是衣食无虞,更何况,还能得到这个独一无二的俊美男子为夫。
“晔哥,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我,可是你真能为我和靖哥翻脸吗?”被两个男人争夺的虚荣,像是最甜美的果实,令她著迷陶醉。
“当然。”不过,不是为了你,是为我自己。南晔冷笑暗忖。
听著他们的谈话,喜月的视线开始模糊。难道二少爷真要将南府搅得翻天覆地才会甘心吗?
利用一个女人伤害他的兄长,这样他就会快乐吗?她知道他不会快乐的,而她的心,竟为了他的不快乐而痛著。
到底什么人才能给他真正的幸福呢?
南靖谈完生意赶回南府,随即而来的不是未婚妻的温言软语,而是如雷轰顶的痛心消息——
“你说什么?你要解除婚约?”南靖看著庄如烟屏息问。
“对不起,靖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我另有喜欢的人了……”庄如烟娇弱的掩面低泣。
看著美人依在南晔的怀里,歉然的望著自己时,他的心很疼,却没有他预想的痛不欲生。
他望向正用得意、睥睨的眼神睨著自己的弟弟,突然间才明了他真的恨自己。
对南晔只用短短的十日,就抢走他由父母订下十年的未婚妻,他真不知该佩服南晔的手段高超,还是气怨庄如烟的意志不坚?
“喜欢的人?你是指南晔?”他看著站在一旁,彷若事不关己的第三者。
“我……呜……呜……对不起……我是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庄如烟哀泣似柔肠寸断。
“你不要被南晔骗了,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想利用你来让我生气!”与其说是被人抢走未婚妻而伤心,倒不如说是被人背叛的怒气,让南靖忍受不了的大叫。
庄如烟倏地自掩面的衣袖中抬头,盛著泪水的眸子泛著怒气。
南靖的话将她身为美人的骄傲给看扁了,难不成他以为,她没有吸引南晔注意的魅力?他以为她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靖哥,我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诬蠛他人,晔哥是你的弟弟耶!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庄如烟一扫柔弱的表情,气愤的叫。
“我没有诬蠛他,南晔,你告诉她,你根本不喜欢她!快说!”南靖被庄如烟指责,更加生气。
南晔露出淡笑,为难的说:“大哥,你这是在逼我说谎吗?”
他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工具呢?
“南晔,我知道你想抢夺属于我的东西,但如烟不是玩具,她是有血有肉的女人,你不能把她卷入我们兄弟的战争中!”南靖咬牙嘶吼。
南晔眼中带著冷意,脸上仍带笑道:“大哥,你真是误会小弟了,我对她并没有任何逾距……”
“南晔……”南靖心中的无奈瞬间取代了怒气。
“不要说了!靖哥,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是真的相爱。抱歉伤了你,我希望你不会为了我而和晔哥伤了兄弟感情。”庄如烟打断他的话,拉著南晔转身就走。
“如烟!”南靖著急的叫唤,却唤不回庄如烟的回首,只换来南晔一记冷笑。
“他是在骗你啊!”南靖颓然坐倒椅上,捂著面低喃。
知道南靖回府的消息,喜月悄悄的跟著南晔、庄如烟,到南靖所住的凤栖楼。
她隐身在园中的大树后,虽听不见屋内三人的交谈,却能将屋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直到庄如烟拉著南晔,气冲冲的离开凤栖楼,喜月才走出隐身的大树,不自觉的望向屋内,掩面颓然而坐的南靖。
这几日庄如烟与南晔的情况,她全看在眼底,也心痛好几回,可对那名为“喜欢”的感情,她只能深埋心底,她知道以自己的出身,永远配不上南府的少爷。
对庄如烟,她嫉妒、气恼,却恨不了她,因为她也是个可怜人,被二少爷利用犹不自知。
看著大少爷的身影,她不自觉地叹气。
从少数几次的相处中,她知道大少爷是个好人,而未婚妻被夺的打击,一定会让他伤心痛苦。出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让她忍不住想安慰他。只是见他痛苦的模样,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南靖慢慢地抬起头,当他看见喜月时,先是一震,接著气怒的瞪著她说:“你主子已经离开了。”
“奴婢知道。”
“那你还待在这里干嘛?”南靖对南晔的人,总保持著淡淡的距离,但面对温柔安静的喜月,他却感受不到恶意。
“大少爷,二少爷做错了,请大少爷不要恨他。”
南靖一愣,没想到她会为南晔道歉,但……她凭什么呢?她只是个丫头,不是吗?
“这是南晔和我的事,你没有资格帮他说话。”
喜月睑上一红。“奴婢知道自己逾越本分,奴婢只是不想让大少爷和二少爷,因为这件事而反目成仇,所以才会多嘴。”
“反目成仇?他早对我仇怨已久,否则他不会利用如烟来对付我。”南靖伤心的说。
他不明白南晔的想法,打从他进南府,自己就视他如弟,只是年龄和生活习惯的差距,让他没有时间、机会与南晔相处,造成他们如今的隔阂。
喜月清亮的眸,望著南靖迷惘不解的脸,忍不住叹气道:“大少爷,很多人嫉恨别人,不是因为讨厌那个人,而是讨厌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东西。”
当然,南晔的恨意并不是这么肤浅,更多的是自小的受辱与母亲的遗憾、太多的痛苦与不舍所累积而成的。
不过,这话她说不出口,也没有资格说。
南靖茫然的目光逐渐清明,不可置信问:“他纯粹因为嫉妒我,所以才会处处与我作对?”
“这是原因之一。”
“他嫉妒我?太好笑了!他怎么会嫉妒我?该是我嫉妒他啊!”南靖忍不住低叹。
喜月没有问他为何会嫉妒南晔,只是轻轻的说:“就是因为出于嫉恨,所以二少爷才会做出抢夺『兄长』未婚妻的事,请大少爷原谅他。”
“我知道他并不爱如烟,只是这样对如烟太不公平了,她若是发现南晔对她不是真心,她怎么受得了?”南靖叹口气,仍为庄如烟担心。
“大少爷不必担心庄姑娘,她不会有事的。”喜月摇头道。
“我怎么能不担心她,她那么脆弱,绝对承受不了南晔的背叛。”
喜月犹豫半晌才开口道:“其实庄姑娘不像外表那么娇弱、需要人保护。她能够照顾自己的。”
“你……”南靖不以为然的瞪著她,想开口斥责她的胡言,却在见著她清澄、坦然的眸子时顿时住口。
长叹一声后,他才重新开口。“你侍候她也有几日,也许真比我看得清楚。只是她毕竟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忍心见她伤心啊。”
看著被未婚妻背叛,却还担心对方的南靖,喜月忍不住摇头。
“大少爷,每个做选择的人,就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庄姑娘背弃婚约,是她自己做的选择,所以不论未来她得到的结果如何,都该要她自己去承受,大少爷并没有任何责任。”
南靖惊愕的看著她,本以为她只是个平凡的丫头,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让人折服的论点,他不禁对她另眼相看。“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喜月微腆道:“这些话并不是奴婢自己想的,只是转述别人说过的话。”
“不管是谁说的,但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而且看得比别人都清楚。”南靖愈看愈觉得喜月清秀的脸蛋中,透著宁谧与聪慧的光芒。
“你愿意服侍我吗?”南靖看著她,认真的问。
喜月先是一愣,继之笑著摇头。“多谢大少爷厚爱,但奴婢是二少爷的丫头,除非二少爷不要奴婢,否则奴婢不会离开二少爷的。”
就算南晔个性再怎么恶劣、脾气阴沉又反覆,更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她就是喜欢他,只想留在他身边,服侍他、看著他。
“南晔有你这么个丫头,真是幸运。”南靖轻叹。
南晔拥有优秀的外貌与天赋才能,又有忠心的丫头,还嫉妒他做什么呢?难道他不明白,有很多事,是他这个兄长想追求却求不来的?
“奴婢没有大少爷想的那么好。”喜月不习惯被人赞美,不由得手足无措。
“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也有很多东西得不到手,他嫉妒我,却不知我更羡慕他啊。”南靖苦笑道。
“大少爷……”喜月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心惊地盯著他。
南靖因她乍白的脸而失笑。“不要紧张,我虽然伤心,却不会做傻事。”
“那……庄姑娘的事,请大少爷……要看开一点。”她咬著唇,小心翼翼的说出她最想说的话。
虽然她说不出别人的坏话,不过,她真的觉得庄如烟配不上南靖,像大少爷这般宽厚、温柔的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
“既然如烟心不在我,我也无法强求,只能祝福她了。”
他是喜欢庄如烟,但那种喜欢的基础,建立在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上,因此她的背叛伤了他的心,却末到痛彻心扉的地步。
“大少爷能想得开,奴婢就放心了。啊!时候不早了,奴婢该回去了。”她是偷溜出来的,可不能耽搁太久。
“喜月。”南靖唤住转身欲走的她。
喜月停步回首,望著南靖问:“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谢谢你,和你谈话很轻松,有空再来凤栖楼和我聊聊天吧。”
喜月赧笑著福福身,转身离开。
看著她纤柔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南靖其实想问的是,她,喜欢南晔吗?
可是话到唇边,又问不出口,因为即使知道她的心情又如何?南府的少爷怎么可能娶丫头为妻,尤其南晔,更不可能。
在知道南晔对自己所有作为是出于嫉恨后,他突然明白南晔的想法,为了赢过他,南晔会不择手段达成目的。
这样的南晔,又怎么看得见他身边爱他的人呢?
第七章
喜月才刚踏进秋叶园,就听到南晔冷冷的声音,由旁传了过来。
“你这个丫头做得还真轻松,主子一不在,你就跟著溜了?”
喜月收住脚步,怯怯的看向坐在凉亭内,挑著眉,挂著冷笑的南晔。
“奴婢见过二少爷。”她微微福身,小声地回道。
“过来。”
喜月低著头,眼珠不安的四下游栘,脚定在原地道:“二少爷,时候不早了,奴婢该侍候庄姑娘用膳……”
“你是我的丫头,该服侍的是我!”南晔眯起眼盯著她。
“可是……”
“你的话怎么愈来愈多?我叫你过来没听见吗?”南晔不耐的扬声道。
喜月连忙闭嘴,不敢再惹他不快,疾步走进凉亭。
“你到哪里去了?”南晔瞪著她,虽然他命她服侍庄如烟,可没有教她在他要找她时,让他找不著人。
一想到找不到她时,心里那股骚动不安的感觉,他就忍不住皱眉、气怒。可当见到她的人,他心底的闷气却陡地消褪,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升起莫名的恐惧,教他更加烦躁、恚怒。
“奴婢……奴婢有些不舒服……”她支吾的回答。
“不舒服?”他眉头一紧,盯著她的眸锐利而无情。“你以为你骗得了我?”
喜月迅速抬眼看他,又垂下头道:“奴婢……不敢……”
“你老实说,你放著工作不做,到底跑到哪里?”他冷冷的声音,打断她欲反驳的藉口。
喜月咬咬唇,轻呼口气,决定全盘托出。
“回二少爷,奴婢到凤栖楼去了。”
“凤栖楼!”南晔闻言脸色益加阴冷,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你到凤栖楼做什么?”
“奴婢去看大少爷。”
啪啦一声!石桌上的茶杯被南晔一掌拍飞出去,撞到凉亭石柱而四分五裂。
“你说什么?谁准你去的?你去那里做什么?!”几句问话自牙缝中挤出,她竟然敢背著他去见南靖?
喜月被他摔杯子的动作吓得心一颤,唇不自觉地发颤,结巴不成语句。“二、二少爷,奴、奴婢……”
“你怎样?说啊?”南晔霍地起身,逼近她怒声质问。
“奴、奴婢,只是、只是想……想……”
“想怎么?想安慰他?还是想乘机攀上高枝,做你大少奶奶的梦?”
“我没有。”喜月被他眼中的怒火吓得连忙澄清。“我只是担心大少爷会因为庄姑娘而想不开,所以才会去看他。”
“担心?你还说你没企图?他是南府的少爷,需要你这卑贱的丫头担心什么?凭你也配管我们南府的事?”她的一句担心,让南晔满腹的怒火燃烧得更炽。
她是他的丫头,竟然还敢担心南靖的事?她这种行为,就像一把利刀刺入他的心窝,痛得他发狂得想啃噬她的骨、她的肉。
他残忍、不留情的斥骂,拧痛喜月的心,她无言的垂下头,隐藏眼中急涌的泪水。
“奴婢不配,但是奴婢却知道二少爷做的事不对,只是二少爷没有权力利用别人,伤害别人。”喜月紧咬著唇,强忍著不让眼泪溃堤。
“你竟敢说我的不是?”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她吸著鼻,已经有将一切置之度外的觉悟。
“以往你不说实话,今儿个你却大放厥辞,想来是我那位『兄长』,让你的胆子壮了起来,是不是?”她愈为南靖抱不平,愈是让他血液沸腾、怒火攻心。
“不关大少爷的事。”她抬起头看他,湿润的眼眸看得他备觉刺眼。
此刻她眼中的泪水,是为了谁而流?为南靖吗?
“你哭什么?我不准你为别的男人流泪!不准你为别的男人抱不平!不准你替别的男人说话!”他抓紧她的手臂,烦躁的叫。
“奴婢为谁哭,二少爷为什么要在乎?”望著他暴怒而残忍的神情,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的反问像一盆冰水,浇熄他的怒火,震得他背脊、脚底发冷。
没错,他为什么要在乎?他不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喜怒哀乐,为什么却独独在乎她?
压住内心升起的恐惧感,南晔用最轻蔑的口气道:“因为你是我的丫头,所以你所有情绪都是我的。”
“奴婢服侍二少爷,不表示奴婢不思不想……”她红著眼,忍不住反驳。
“我不需要一个有”个性“、有”思想』的丫头。“他用力推开她,眼底一片冰冷。
“二、二少爷?”喜月一怔,豆大的泪水又滚出眼眶,濡湿长睫。“你不要奴婢了吗?”
南晔的心忽地揪痛得几乎令他窒息,但他不敢去想那背后的意义。
“我要的是一个,能够完完全全忠实于我的丫头,就算我说月亮是方的,她也会不说二话的赞同,而不是会背著王子,与敌人暗通款曲的丫头。”他强忍无法控制的心跳,和脑中呼之欲出的答案,阴著脸觑她。
“奴婢没有……”喜月用力咬著唇办,几乎可以尝到血味。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爱他,也不敢奢望他爱她,只要能够服侍他、看著他,她就心满意足了,难道连这个微小的愿望,她都无法拥有吗?
“滚!我不要听你解释。”
“二少爷……”
“滚回厨房去,我南晔没有你这背叛主子的丫头。”
“二少爷,请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不会再做任何让你生气的事。”喜月咚地一声跪下,抓著他的衣摆哀求。
南晔满脑子只想著她背著自己去看南靖,怒火就不断往上窜烧。
“滚!我不要你了!”扯回自己的衣摆,南晔沦声挥袖而去。
他不曾回首,也没看见泪流满面、跪卧地上心碎怆然的喜月。
不过三个月,喜月从厨房离开,又回到厨房。
她被二少爷驱离朱门居,对其他人而言不觉讶异,毕竟南晔已经将数不清的丫头给骂跑,喜月不应该、也不会是例外。
但只有喜月知道,她的心纵使伤痕累累,也不能说予谁知,毕竟一个丫头恋上她的主子,没有人会认同的。
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刺入喜月的心,痛得她不由得咬紧下唇,忍著胸口的剧痛。
痛在心里,笑在脸上,这是她自小就学会的生存之道,尤其在进了迎客居,看著那些姑娘们人前笑、人后哭的辛酸,南哗的几句话,伤不了她的。
真的,伤不了她的。
“说真的,二少爷真是太过分了,对我们下人狠心也就罢了,可他竟然连自己兄长的未婚妻都抢,真是无情冷血!”
扬高气愤的声音,穿透她的恍惚思绪,将她勾回现实中。
“说起来,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明明都有大少爷了,竟然还会被二少爷给拐走,只能说她是意志不坚。”
“你们说,二少爷和那女人会不会成亲啊?”
喜月的心因那一句“成亲”揪得死紧,几乎喘不过气。
“成亲?老爷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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