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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亨武才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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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承勋伸手用大拇指逮住了—滴欲落下的泪珠,轻声问她:“为什么落泪呢?我唱得不好吗?”这下他可慌了。平常他最引以为傲的歌声,怎么会惹得她陷入一片泪海呢?
“不!很好听。”子彤用着盈满泪水的大眼看向他。
“那你为什么又哭了呢?我看你和我在一起,不是生气骂人,就是动不动就掉泪。”仇承勋忍不住调侃起自己来。
“你的歌声让我好感动哦!如果不答应,好像就太对不起你了。”子彤用着犹如蚊蚋般的声音诉说着。原本她是想,如果他没听见,那就算了,这一切就归天意好了,谁知他耳尖的把子彤说的话,一一全装进耳里。
“你——这算是答应了?”仇承勋顿时变得傻愣愣,呆呆的望着子彤笑。
一看他变成这样,子彤忍不住揶揄他一番,“完了,你怎么变白痴了。来,嘴巴赶快闭起来,不然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子彤还故意掏出手帕在他下巴擦拭,做出一个拧毛巾的夸张动作。
“对了!我现在可不可以后悔蚜!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像一只圣伯纳,整天只会流口水而已。”
猝然地,子彤双颊便被仇承勋偷袭的印上两个啧啧有声的口水“波”。
“想后悔?来不及了,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
“哇!好恶心哦!看你口水沾得我满脸都是。”子彤嫌恶的掏出面纸揩去他爱的“证据”。
“好吧!既然你觉得那样水分太多,那就……试试这个吧!”
子彤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双唇便被仇承勋给攫住。
从来没有被人吻得这么彻底的子彤,全身瘫软得只好偎向仇承勋的怀里,任他放肆的侵掠自己。她的生涩令仇承勋满意极了,因为这证明了她还是一朵待人摘取的白莲。毕竟男人总是自私的,总希望自己的女友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子,而自己就是在外花天酒地也无妨。
一会儿之后,仇承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那两瓣甜美,可人的红唇,呼吸不稳的对子彤解释道:“如果我再不停止,只怕我会克制不住的当场要了你。”
子彤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身躯不安的扭动着。
而她这个动作无疑是火上加油,令仇承勋更加血脉偾张、不能自己,所以他只好命令在自己怀中的子彤别动。
“为什么?”子彤还以为是自己姿势不对,所以想换个姿势让他轻松一点,但结果反而是适得其反。
“哦!天哪!”仇承勋不禁低吼出声,“你是故意在诱惑我吗?”
子彤竟看到有一颗汗珠自仇承勋额上冒出,而他又好像强忍着极大痛苦的模样,不禁令子彤为他担心起来。“你很痛苦吗?”
紧闭着眼睛的仇承勋对她摇了摇头,因为这时要他说一句话,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可是……”子彤仍是不解。
“你难道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仇承勋咬着牙,将话讲完,只希望子彤能够了解,不然把话说得太明,那是会使人难堪的。
“嗯?”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还不就是——天哪!她到底做了什么?会把他弄得如此亢奋,“对不起,需……需要我起来吗?”子彤不敢再望向他的脸,她现在可是一动也不敢动。
“不,先等一下,等这种情形过了,你再移开。”
“可是……那东西……抵得我好难过哦!”天啊!这种话怎么会从她嘴里吐出来呢?子彤真想死了算了。
“你称它为……那东西?”仇承勋忍不住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怎么?不可以呀!你敢笑我,看我不理你了。”子彤恼羞成怒的捶着他,不依的娇嗔。
“好,好,好,随你怎么叫都成,这样总行了吧?”面对佳人生气的娇颜,他也只有投降的份,谁教他栽在她手里呢?
“哼!懒得理你了。”子彤不大文雅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送我回家吧!经彪老这么一闹,都四点了。”想起那个“不倒翁”她就一肚子气,要不是他,她的右手也不会受伤。
这下可好了,惯用的右手不能动了,那生活上一些琐事只得全靠他人帮忙了。
“把他交给五叔,简直是太便宜他了。”子彤把错全怪在他身上,要不是仇承勋说要把他交还给什么五叔的,不然子彤还真想先踹他一脚,再报警抓他,请他吃个免钱饭。“喂!别这样嘛!五叔曾是我的恩人,而彪老又是他的手下,再怎么说,我也得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呀!”
子彤翘着足以吊五斤肉的嘴,不满意的瞪了他一眼,“好吧!这次就算了,要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他。”好吧!既然道上是讲道义的,她也不好让他难做人,但不会有下次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仇承勋斩钉截铁寒着一张脸说,“这次让你受伤是我的失策,所以不会再有下次了。看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痛苦,也就是在那时候,我才明白我爱你,我爱上了一个恨我的女孩,虽然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但我还是无怨无悔的迷恋上她。”
他的深情无一不重击着子彤的心,但她一时之间还不能调适过来,人们不是常说:时间会证明一切吗?那就让时间来证明,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对适合彼此的情侣。
第七章
如果要颁一个最佳广播奖,此人一定非冉玲莫属。
现在只要子彤一出现,那些姐妹们都会过来询问有关她和仇承勋之间的新恋情,害得她只好以微笑来作无言的回答,这还是她头一回有苦无处诉呢!
而这个绯闻中的女主角,正要找那个广播电台,打算好好海扁她一顿,让她了解:饭可以多吃,但话可是不能多说的道理。
目标冉玲,仍不知死活的和太保嬉闹着,看了子彤一把火烧得更是旺。
子彤蹑手蹑脚的走至冉玲身后,在她耳旁大叫了一声,着实吓了冉玲好大一跳。“拜托,你想吓死人呀!有十条命也不够你这样玩,”
冉玲斥责爱玩的子彤,魂都快被她吓掉一半了。
“哼!你还敢理直气壮的对我凶?你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子彤也老大不客气的凶回去。
“我……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冉玲自己都心虚得口吃了,却依然还是死不认帐。
“我不是交代过你,还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和仇承勋的事吗?”
“没错呀!”
“那为什么全‘碧皇’的人都知道了?”子彤追问道。
“可是……我也只有向桂姐一个人说呀!”冉玲的表情好无辜哦!好像这件事,真的不是她的错—样。
“天啊!”子彤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损友呢?还巴望着你能分享我的秘密。”
“算了。”反正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谁教她明知道冉玲是一个守不住秘密的人,偏偏她还是希望冉玲知道,这就叫作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旁的太保听了她们之间有趣的对话,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个什么劲?身为我的男朋友,不帮我就算了,还跟别人一起欺负我。”冉玲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想道:下班后,看她怎么整他。
太保怎会不了解她这一眼的意思呢?“别这样嘛!笑一下,不会死。”他作了各种鬼脸向冉玲道歉,惹向冉玲和子彤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们这对情人还真宝也!”子彤不禁羡慕起他们来。
“哼!比得上勋哥对你的好吗?”冉玲不是滋味的顶了回去。
子彤做了一个有这回事吗?怎么我都感觉不出来呢的表情。
“你欠揍呀!”冉玲伸手就是搔她痒。
两个女孩又玩成了一堆,而当她们快乐时,就可怜了太保这个人。
怎么说呢?还不就是因为她们觉得他长得太高碍着了她们的眼,所以决定请他吃冰,让他凉快一下;这里的吃冰可不是单纯的那个“吃冰”哦!而是他站着不能动的任她们拿冰块丢,更惨的是还不能躲。
“好了,好了,别玩了,冰块也是要钱买的咆!”他赶紧讨饶道,不然玩一场下来,不死也难呀!因为冰决是一种质地非常坚硬的固体,砸起来还真会要人命的。
“好吧!看在你是冉玲‘斗阵’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你计较了。”子彤一副嚣张的模样,还真像个统治万人的女皇帝。
“是哦!还真谢谢你的高抬贵手呀!”太保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还真的咧!这些女人真是得寸进尺,给她们点颜色,她们便当场开起染房来了,难怪先人会说:女人真是一种难搞的动物。
“知道就好。”冉玲可不愿白白放弃这个可以取笑他的机会。
唉!反正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已习惯被捉弄了,何况这还只是小Case呢!大丈夫能伸能屈,吃点小亏也算不上什么,而且只要她们开心,那他也无所谓了。“咦!怎么不见勋哥呢?他不是寸步都离不开你吗?”
冉玲左右张望,却始终找不着仇承勋。
“他帮我买吃的东西去了。”子彤漫不经心的回答。
“哼!这样还叫作对你不好吗?”如果这样还算不好,那她可真的不知道“好”的定义为何了!冉玲夸张的说着。
“如果你要,那就送给你好了,反正我又不缺。”子彤整个脸蛋黯了下来,好似对这段感情不甚满意。
一旁的冉玲觉得事情有不太对劲的地方,索性拖着子彤进办公室,准备来个女子世纪大对谈。
坐在椅子上的子彤总显出一股焦躁不安,仇承勋对她的好已是众人皆知,不知为何心里总觉不踏实,好像他们之间还不够交心。
“你们之间出了问题?”不是冉玲爱管闲事,身为子彤的好友,她的个性有谁能比冉玲更清楚,肯定子彤又在钻牛角尖了。
“看似没有,但实际上却是问题一大堆。”子彤淡道,这种问题不是旁人可以了解,即使是冉玲,也只怕是束手无策。
“你说,我在听。”
“我也不知该从何开口,不过,我现在倒有点后悔,当初不该贸然答应,毕竟我并不是很清楚他的为人,他曾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子彤幽幽的诉说着。
“你不曾问过勋哥?”不可能吧!情侣之间不都是无话不谈吗?
子彤摇了摇头,原以为他会主动提起有关他自己的事,一个月过去了,他依然是半字不提,她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要她主动开口更是不可能。这是不是表示他们之间有着隔阂?不然为什么不能彼此坦诚呢?
“有些事是需要说出来的,不然心结会是愈积愈深,等到两人有意沟通时,事情往往已变得不可收拾,再追悔,只怕也是枉然;”冉玲心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身分,她是最有资格当借镜的了,“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和太保也曾发生过这种事吧?”冉玲露出一抹苦笑,经历过那件事,她才深刻的体会到学历和家庭背景原来是很重要的。
子彤的好奇心全给她挑起来了,难道冉玲会比她更惨?“打我一开始上班,太保就一直守护在我身旁,如遇有客人乱来,他也一定挺身而出帮我摆平一切。你知道当我一个人处在这种环境里,心里总是彷徨无助,如此时有人处处呵护着我,把他当英雄看出不为过。在我心里,他已是个仅次于勋哥的恩人,但对他的感觉却又不如勋哥那种纯感恩,而是倾心的迷恋。”
看她一副沉浸于回忆中的甜蜜,可令子彤又嫉又妒。
“于是你们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喽!”她帮冉玲接下话来,反正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公主不都是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吗?
对于子彤下的结论,冉玲嗤之以鼻的一笑,“答错了,我们并未顺利的在一起。”
这下子彤可吃惊了。
“原本我也以为他是对我有情,事实上也没错啦!不过自我向他表白之后,他就一直躲我,连话也不肯跟我说。那一阵子我过得并不好,整天浑浑噩噩的,凡事力不从心,有好几次还差点跟客人闹翻,桂姐看不过去只有偷偷告诉我;为什么太保会一反常态的疏离我。
“她说太保并没有太高的学历,一直有着很深的自卑,所以他认为读大学的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因为我们有着极大差异的生活,彼此不可能有交集。听完之后,我很愤慨的找他理论,我对他说:爱一个人是不在乎他的过去,我只在乎现在;如果两人真心相爱,没有任何事是能够分开他们的,就因为这些话才使他勇敢的接受我。”冉玲说道。
勇敢!这一个词用得好多呀!只希望她也有勇气突破现况,子彤自忖。
“或许我爱他不及你爱太保深,所以我才不愿主动提及那些问题。”子彤不敢相信她竟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怎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呢?枉费勋哥这么疼你、宠你,你不也允诺给他一次机会吗?”真不敢相信子彤会是绝情的人,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冉玲始终摸不着头绪。
“我……我好乱呀!”子彤用双手捂住脸;喃喃低语着。
“并不是我对他没有丝毫情意,只是这是我头一回恋爱,所以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对会胡言乱语,那些并不是我的真心话。”懊恼的愁绪爬满子彤整个心窝,看来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见她如此迷惘,冉玲决定带她去见一些人,让她们告诉子彤仇承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走,我带你去见一些人,让她们亲自告诉你,勋哥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既然身为当事的人不清楚,就让我们这些旁观者来告诉你好了。”不等子彤反应为何,冉玲拉了子彤就走。
又何妨呢?有道是:剪不断、理还乱,就让这些旁观者告诉她,仇承勋是个什么样的人,子彤心想。
采宜、平欣、莉晶及余桂梅全坐在一起聊天,正好冉玲要找的人全都在这,所以冉玲便邀她们向子彤诉说她们的故事。
“没问题,就交给我们好了。”余桂梅也决定帮他们一把,以便他们交往得更顺遂。
子彤被她们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有低下头来避免尴尬。
“我看——就由我先说好了。”采宜率先讲道,“那是在五年前一个台风夜所发生的事。因为外子好赌,在外欠了一屁股债,最后只好拿我作抵押,没想到他却自私的跑了,那些债主见他跑了便要拿我抵债,要我卖肉接客……”一想起从前那段不是人过的日子,一把心酸泪便扑簌簌而下,止也止不住。
子彤见状,不忍再要她继续说下去,便道:“采宜姐不要勉强了,如果那是段痛苦的回忆,忘了就别再提起。”
采宜拧了拧鼻子,露出笑容略带哽。因的说:“不,我要继续说,这样才能让你明白,你得到了一个世上少有的好男人。”
对于她的话,子彤只能但笑不语。
“那时平均一天要接二十个客人,等于每天一醒来就只能张腿接客,到了晚上才有休息的时间。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过这种生活,我一定要逃,凭什么外子欠下的债要我来还?于是我趁着半夜逃了。但没想到有人出卖了我向老板告密,所以我又被逮了回去,我知道这一回去不死也会没半条命,我宁愿死也不愿再过那种生活,所以抢了其中一人的开山刀想自杀。就在那时勋哥出现了,他夺过我的刀询问我为何想死,我想,告诉他又何妨?反正这次死不成还有下次。”
说到这,采宜竟开心的笑了。
“你们知道吗?勋哥竟帮我还了债,还给我一些钱要我开个小店作生意,他对我说:生命是很珍贵的,千万别看轻它,于是乎才有现在的我。”子彤听得好入迷,直到冉玲替她擦去泪痕,她才惊觉自己竟感动得落泪。
“采宜姐,我好坚强,如果换成别人只恐怕……”她真心诚意的佩服采宜。
“不,全是因为勋哥,是他的那句话我才会活下来。”
有时候一句话能鼓励一个人,激发他求生的意志,这点采宜是深信不疑。接下来换平欣,再来则是莉晶,每人都有一段伤心往事,而救她们的人却同是仇承勋。
“而我是在一场车祸中认识了仇承勋。”余桂梅感性的道,“被骗失身的我,因发现有了身孕,既不能生又没钱拿,所以只好选择死一途来了结这段孽缘。在我冲出去撞车后,很幸运的只是轻伤,因为仇承勋救了我,但因撞击力道太大迫使孩子流产,而母体本身也因营养不足有大量失血的现象。
“原本我也是想,这样也好,总归是死,用什么方法我都无所谓了。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仇承勋救了我,将我从九死一生的边缘救了回来,所以没有勋哥,就没有今天的我们。”
这也是她们对他忠心不二的原因。
听过之后,子彤的感触很深,原以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现在才知那是他特有的保护色。“我想我大约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但他的内心世界我依然是触及不到。”子彤略微伤感的说。
“他会告诉你的,只要你肯给他时间,我相信他终会让你进入他的内心世界。”余桂梅向她保证。待采宜三人走后,余桂梅特别留下和子彤多聊一会儿。
“别看他外表一副冷酷无情,其实他是很脆弱的。”
是吗?他会脆弱吗?为什么她总感觉不到!子彤暗暗叹道。
“也别怪他为什么会进入黑道。对一个孤儿而言,有人重视他,哪怕是利用他,也总比没人关心没人在乎的好。”这些全是余桂梅在仇承勋喝醉以后才得知。
“他是个孤儿吗?”子彤脱口问。
看子彤诧异的表情,余桂梅不禁怒道:“怎么?你嫌他配不上你吗?”
“不,当然不是。”子彤急欲辩解,她不要桂姐误会。
“子彤不是那种人。”冉玲替她担保。
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余桂梅才转怒为笑。
“不要怪我小题大作,而是勋哥对我们有恩,或许在外人眼里,他不是个正派的人,但在我们心里,他是个神,我们崇拜他,所以不能容许任何人看不起他,他比任何人都高贵、都善良,他值得你这样一个好女孩。”
“你相信我,我绝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我只是很心疼他的遭遇。”子彤终于说出来了。当听到仇承勋的过往,竟忍不住的为他伤心、担忧,如果这不是爱,会是什么呢?肯定了自己的心情,子彤突然急着想见他,告诉他——她爱他。
她,心疼他的苦、心疼他的无助,更心疼他必须在刀口下讨生活的日子;但感谢老天,这一切都成了过去,未来有她,必将给予他一个充满爱的生活。
“他对你付出很深的感情,如果你对他不是真心的,请你赶快和他分手,不然他是会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余桂梅面色凝重的请求她。
“不会的,因为我是真心的爱他,全心全意。”子彤充满喜悦的回覆她。
余桂梅真高兴自己没看错人,子彤果真不是那种世俗的女孩。第一眼见到子彤时,总觉得她不同,不会拿那鄙夷的眼光看她们这些“小姐”,反而是以一种尊敬长辈的态度待她们,谁能不感动呢?
仇承勋突然提着两碗臭豆腐出现在她们身后,“要一起吃吗?”
自从和子彤来往后,笑容就不曾在他脸上断过,仿佛世上已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一般。
子彤起身迅速的投入他的怀里,差点害他手中的食物落了地。
“怎么了?这么想我呀!等不及想表示你的谢意吗?”
受宠若惊是仇承勋现在唯一的感觉,交往以来,哪次不是他主动抱她、吻她,而现在——
“我确实是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你,我……”子彤还来不及告诉他自己已爱上了他,就被枪声打断。
“趴下。”仇承勋大吼着,他以身体护卫子彤,要她躲在桌下别出来。
大家都在查看枪声来自何处,猝然地,那人又开了一枪。
“臭婊子,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原来是李彪前来寻仇。
“是那个‘不倒翁’,他想做什么?”子彤还不晓得李彪口中那个“婊子”就是她,不然她肯定不会乖乖待在原地。
“姓仇的,如果识相就把那个女人交出来,不然你就准备受死吧!”李彪此次前来是为了要雪耻。哼!那婊子害他在同道之间抬不起头,被耻笑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今天若不讨回个公道,他以后还要不要混呀!仇承勋见只有李彪一人前来,便决定自己亲自解决掉他。
仇承勋绕过酒吧,打算乘李彪开枪时偷袭他,但李彪却先抓起一名人质,要子彤出来。“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来,我保证——他死定了。”
子彤仍在犹豫,而不知何时已在她身边的冉玲则是紧抓住她不放。
“别拉我,我非出去不可,他没有资格乱开枪,而且我保证,一定要送他进牢,任何人来求情都不行。”这次子彤可是铁了心,非办他不可,管他天皇老子来也一样。一——二——李彪正要数三时,子彤站了出来。
“你是在找我吗?手下败将。”她挑衅的语气,更激怒了李彪。
她真的不怕吗?才怪!就算心里是害怕得在颤抖,也绝不将恐惧示人,以免被人识破她其实是假装的。
“闭嘴!”李彪咒了好几声,便将枪口指向子彤要她走近,“你给老子过来。”看在枪口指着自己的份上,子彤只好依言前进,深怕惹恼了他,那时她可能就成了蜂窝一般。子彤距离李彪只有十步远,差不多只消一枪,她便可以先回老家了。
“好了,依你说的,我过来了,人你可以放了吧!”
李彪狂妄大笑,一手推开手中的人质,步步朝子彤逼近。
仇承勋见他随时有可能开枪,便奋不顾身的往他扑去。
李彪事先看到仇承勋往自己扑来,执起手枪便是一弹;而子彤剩机踢掉他手中的枪,只可惜来不及阻止他射出的那发子弹,只有眼见仇承勋中弹而无能为力。“承勋。”子彤花容失色的大叫他的名字。
卜派见李彪枪已离手,捉起来便是好打一顿,谁管他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上身,自己老板挨枪已是众怒难平,所以李彪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众人全围在仇承勋左右,一张张焦急的面孔尽收入他的眼里,尤其是子彤的面容最令他忧心。
“你的脸色白得像大理石。”他低语,感觉到灵魂好像正一点一滴的抽离自己身上。
“再撑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到。”子彤伸手轻抚他渐冰冷的脸庞,心疼着他,“就算为了我,求你一定要撑下去。”
“我……”仇承勋想回握她的手,但眼皮好似有千斤重,压得他无力再抗拒;他想要她别担心、别哭,但嘴巴像是不合作似的张也张不开,最后他只听见子彤叫了他一声,之后便跌入黑洞深渊。
什么味道?刺得他头痛欲裂!整整三天,仇承勋才从死亡边缘走了回来。
“我……怎么了?”仇承勋勉强睁开双眼,他看着自己不熟悉的环境问:“这是哪里?”一见他醒来,子彤便惊喜的冲至床边,一边伸手去按医生铃。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说你救不活了,子弹再稍偏个一寸就是心脏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都快疯了。”满心的焦急与担忧岂是用口就能表达。
“我也担忧你,我……好累。”刚开完刀而且又昏迷了三天当然会累,所以说完后仇承勋又昏了过去。
医生正巧在此时赶到,马上检查了一下仇承勋。
“医生,他不要紧吧?”子彤急得拉住医生不放,为什么他又昏过去了呢?
“哦!那是正常现象。既然最危险的都过去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便可。”交代完毕,医生便迳自离去,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俩。
子彤放下了心中那块大石,感谢老天,他终于又活了过来!在她明白自己心意要向他表白之际却出了这种事,苍天可真会捉弄,人呀!非得要她绕了一大圈,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幸亏还有机会能向他表明自己的情意,不然可真会是遗憾一辈子。
子彤手里提着水壶正要推门出去盛水,正好和来探病的余桂梅一伙人撞个正着。“咦!你们来了,承勋刚才有醒过,才一下子便又昏睡了过去。”她向他们报喜,也让他们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真的呀!”冉玲大叫出声,床上的仇承勋因她的大叫而不安的翻了个身,“对不起。”她低笑,然后将手里的花交给子彤,要子彤插上。
“好漂亮哦!可是这里没有花瓶也!没关系,待会再想办法好了。”子彤嗅了嗅怀里的花。
待大家坐好之后,子彤才有机会问酒店的里的事,不然他们都一直催促她说着仇承勋的情况。
“店里没什么事吧?”子彤担心还会有其他人来闹场,有了李彪一例,想不注意都不行。
“没事,没有人敢再来闹事。”余桂梅明白她是在担心些什么。
“那李彪人呢?你们是怎么处理他?”那天子彤只担心仇承勋的伤,反倒忽略了他。
“我们报警处理了,相信五叔不会怪我们的,他是罪有应得。”伍伯深信道上的人还是讲义气的,仇承勋好歹也是自立为王的方,没有人敢冒这险插手管事而得罪他。
“报警还算便宜了他,要不是勋哥病危,他一定活不成。”卜派言下之意就是要以牙还牙的报复。
“不,我不会让承勋这么做的,以前的他没有牵挂可以为所欲为,但现在他有了我,就不能再去玩命了,他必须先为我着想。”此一时,彼一时,情况有了大大的改变,所以子彤不能让仇承勋枉顾自己性命,而去作那些无谓的复仇。
“对!子彤说得对极了。你们这些男生只想到复仇,可你们有没有细想,万一你们回不来,伤心的会是我们这些为你们担忧的可怜人。”太保也是一心想为仇承勋报仇,所以冉玲才会说这些话,表示反对。卜派和太保均无言以对,只能调头注视窗外,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大概就是身为黑道家人的悲哀吧!子彤感叹道,每当丈夫或儿子出门,便时时刻刻为他们担心,害怕他们是不是会一去不回,万一死在外面,又会不会有人跑来通知她们这个恶耗呢?
好不容易盼他们回到了家,却又担心起明天、后天、大后天,甚至是一年后,他们还能平安的回家吗?折磨不只是一天,而是一辈子,直到他们躺下为止,事情才有结束的一天。
“将来我会劝承勋收了酒店,即使生活苦了点,也不必再担心有仇人上门,而有生命之忧。”子彤已经计划好她和仇承勋的未来,他的过去,她来不及参与,但他的未来一定会有她。
“你确定吗?”他们俩真的会结婚?余佳梅忍不住为他们高兴。
“就看他会不会向我求婚喽!”子彤浅笑,望着仇承勋心里便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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