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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的秘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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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上楼,总算清净了,余下三人一对视,皆是无奈一笑。梁和上楼照看宝宝,把空间留给他们哥俩。
  “怎么样?”弟弟顾淮宁问。
  “能怎么样。”顾淮越挑挑眉,“这回配属d师作战,明显就是给人当靶子,让老首长高兴高兴,演习过后,走人。”
  顾淮宁不免一笑,“也是,估计最能让你犯愁的就是怎么从手下这几个团长里找出一个能堪当这败兵之将的。”
  顾淮越喝一口茶,摇了摇头,声音微沙,岔开了话题:“家长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你儿子不乐意了。”
  “哦?”他笑了笑,“意料之中,不过这回确是我的不是,早答应他了,却又没赶上。”
  顾淮宁沉默了几秒,而后微微一笑,“二哥,我说一句你不愿意听的。”
  顾淮越挑眉看他。
  “得给珈铭找个妈妈了。”顾淮宁掂量着这句话的分量,缓慢地说道,“林珂的事儿,过去这么久了,你放不下也得放了,不能苦了孩子。”他当了父亲,更明白,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孩子的意义。
  顾淮越闻言低头一笑,拨弄着茶盖上的提珠,神情有些恍惚。也难为他这个弟弟了,平时不多说话的人,竟会这样劝他。只是,他的心思也全非他们所能懂,埋藏之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去挖。
  “或者,你等着妈给你安排?”
  这倒是新鲜,他靠向椅子,放松姿态,“怎么,老太太又想什么奇招来对付我?”
  “下周二是老爷子的生日,妈的意思是园子里安排一个聚会,把能请的人请来聚一聚,听说这回重点邀请了总政副主任沈一鸣,他的小女儿你没忘吧?”
  顾淮越一愣,随后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了,我有准备。”
  见该提的醒提到了,顾淮宁起身,向二楼走去,想起什么,折回身子,笑道:“我说,想好怎么给你儿子请罪了么?”
  顾淮越:“……”
  回到房间的时候顾珈铭已经睡着,整个房间只留了一盏壁灯,昏黄的灯光照得室内一片柔和,床上的小人早就睡熟了,双腿夹着被子,睡相乱七八糟。
  他快走几步,替儿子整了整被角,却不想这小人悠悠转醒了过来,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瞬间攫住了眼前这个人,滴溜溜地转,末了,轻哼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觉,完全不理会他。
  顾淮越失笑,和衣躺在他的身边:“顾珈铭,还生爸爸气呢?”
  回应他的是瓮声瓮气的一句:“睡着了。”
  得,摆明了不听你哄了,顾淮越抚额:“那你继续睡吧,首长我明天下午的飞机——”
  意料之中的,小家伙一翻身,怒目对上首长一双笑吟吟诡计得逞的眼:“顾淮越!”
  要是换在平时,顾参谋长肯定直接说,“下次再直呼你老子名字小心我关你禁闭”,可现下不行,这小家伙还气着呢,他可不能扣动他脾气的扳机,把自己当靶子使,只能循循善诱,“你们下次什么时候开家长会?”言下之意是看下次表现。
  顾珈铭撅嘴:“下次不让你去了,还让我小叔去,星星少一半儿也没关系。”
  闻言,他笑着顶了顶儿子的头,安抚道:“好吧,这几天我抽个时间去见见你的老师,跟她解释一下,如何?”
  顾珈铭:“那我老师不就知道那天去的不是你了嘛?”
  “没关系,这事儿包爸爸身上。”他应下,小祸害这才露出一个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在老叶那个文中提到的顾二的军职是政委,后来考虑了一下,改成了参谋长,说明一下T T。男女主那一章见面,哈哈,小严老师见家长了~
  继续号召一下霸王出水,嘿嘿,每章都要号召一下,希望形势能够越来越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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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5、05、 ……
  (5)
  刚刚结束一节课,严真拍拍身上的粉笔末,向办公室走去。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倒水喝,她刚当老师没多久,生理心理上还未完全适应,尤其是她的嗓子。讲一天课下来,总是哑的不成样子。
  年级主任万蕊安慰她:“没关系,新人总要有个适应过程的。幸而我们这还是小学,要是初高中老师,才有你受的。”
  王颖更直接:“当一个月的老师,嗓子可以媲美那英,当一年老师,那就是田震,当一辈子,那就直接向臧天朔发展了。所以说,咱们这是在贡献青春。”
  哪有那么严重,严真微哂。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灿烂,将缠绵几日的霏霏细雨带来的凉意轻松融化掉了,严真推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在上课,鲜少的寂静让她觉得很舒服。只是,好景不长,她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
  严真拿出来一看,一组号码,有点儿眼熟。
  “喂。”
  “你好,我是顾珈铭的家长。”
  唔,那位中校先生。她一悟,笑着问好:“你好。”
  “严老师最近有时间么,我想去学校拜访一下。”有些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很舒服。
  严真有些意外:“嗯,周一至周五我都会在的。不过,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头沉默几秒,说:“上次开家长会,因为一些原因我未能到场,所以想找个时间与严老师谈谈。”
  严真有些诧异:“上次那位,中校军衔的,不是你吗?”
  顾淮越低低一笑:“那是我的弟弟。”
  原来如此,严真了悟:“可以的。”顿了一顿,她说道,“今天已是周五,那就下周一吧,时间方便吗?”
  对方无异议。
  望着挂断的电话,严真默默出神。原来顾珈铭的父亲还另有其人啊,她这一个班主任,想见见学生家长,竟还是这么的困难。这样的父亲,还真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顾淮越这次回来,除了这场家长会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顾长志老将军的大寿。顾长志虽位至将军,但是平时为人还算低调,历年生日都是关起门来自己庆祝庆祝,不要麻烦别人。可是轮到今年,李琬老早就发话了,要邀请顾老将军的一干战友都来庆祝庆祝。
  家里的小辈听了压力都颇大,老将军的老战友,那都是什么人。要真是开起来了,警卫排都得来好几个。
  小儿子顾淮宁劝她:“何必搞这么隆重,老爷子也不见得高兴。”
  李琬:“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是结婚了,一对双胞胎都在手了,没什么顾虑了。可是你哥呢?到现在还单身一人呢,我不为你哥着想也得为珈铭着想。”
  顾淮宁自认说不过母亲,淡淡一笑,也就由着老太太折腾。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报纸,向楼上走去。
  书房里老爷子正在和顾淮越密谈。老将军坐在一旁,品着热茶,看着二儿子擦拭的那把枪,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皱:“这杆八一杠还留着呢。”
  顾淮越笑笑,继续擦枪。他入伍以后待过的第一个连队是装甲侦察连,摸的第一把枪就是八一杠,他当年也就是靠着这杆枪夺得“枪王”的称号。
  老爷子凝视了一会儿,无声地笑了笑。他是想起来李琬说的一句话了,她说给他生的这两个孩子,除了长相之外,没一点儿像她的。小儿子冷情,大儿子念旧,都十成十地遗传了他这个当爹的。
  “这次演习,你们师的主攻团团长是谁?”
  “霍致远。”顾淮越挑挑眉,看向父亲,“军理工的高材生,当团长没一年,他的父亲霍光您应该也认识。”
  “哈哈,这小子。”顾老爷子朗声一笑,“表现如何?”
  顾淮越看了父亲一眼,慢吞吞地说:“您觉得呢?”这钦命的败兵之将,在演习场上能有什么好表现。换句话说,这跑龙套的,能有多少镜头。
  顾长志明白儿子的意思,端起茶,啜了一口,不接他那话茬。早些时候在西北地区W市那场演习他是知道的,演习开始之前,预案报军区批示过。B军区的两大甲种师对抗演习,a师师长刘向东为了能够当上红军主力还是费了一把劲的,最后还是没成功。
  过了一会儿,顾长志说道:“听你二叔说,这场演习结果军区里也不是很满意,尤其是你们这个席司令员席少锋。估计下个月还会再来一次,你们要做好准备。”顿了顿,说道,“你这个参谋长的位置,坐的够久了。先不说军区如何,军里的位置还是要努一把力的,这一点上,席司令可是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什么时候老头子也来操心他的军衔了?席司令是从a师直接进的集团军,一路平步青云直接升到了军区司令的位置。顾淮越调到a师的时候,席少锋已经在集团军当参谋长,而这一老一少的渊源却是从顾淮越刚入伍起,席少锋就是他所在团的团长。可以说,他是由席少锋一手带起来的兵。如今老头子那他的老首长来压他?顾淮越暗笑,却还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周一一大早到校的时候,严真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子跳个不停。她在办公桌前坐下,轻揉地按了几下。
  对面李老师正在补妆,视线扫到严真的时候,竟然轻呼出声:“严老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吗?”接过李老师的镜子,严真仔细端详,心下松一口去,将镜子递还过去,“早上走急了,没来得及细化妆。”
  李老师瘪瘪嘴:“这样可不好严老师,这女人呀,青春美丽的年纪总共也就那么几年,若不好好珍惜和保养,老得可是很快呢。更何况,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天天进出都一身粉笔末,更得注意了。”说着李老师一抬头,“对了,严老师,这周末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做spa。”
  严真略一皱眉,而后很快微笑:“不行,周末我还要有工作。”
  “咦?”李老师诧异,“什么工作?”
  “一份家教的工作。”严真言简意赅,而后从抽屉里拿出课本,“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上课了。”
  李老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嘀咕:“教语文的还能做什么家教。”
  严真确实是教语文,不过她在外做家教的时候,确实语数外都做的,而且一次还接了两份,一份高中生,一份初中生,周末两天被占的很满。
  奶奶担心她太辛苦,会搞垮身体,几度劝她不要再做了,房子不急着买。而严真只是微笑应下来,隔天还是照去不误。
  教室里人都到齐了,气氛还很活跃。小朋友们过了一个周末,回来之后都在兴致勃勃地跟自己的朋友聊天。
  严真特意看了一下顾珈铭,只见他坐在座位上,带着一个歪歪的鸭舌帽,笑嘻嘻的样子很讨喜,而林梓则蔫蔫地坐在他后面。想必是这位顾小朋友已经把他爸爸回来的事广而告之了,此刻正得意呢。
  她不禁微弯唇角,孩子还小的时候,父亲就是他的一片天,他们可不知道家长会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比谁的爸爸更神奇,更像个英雄。
  严真还记得,在顾珈铭的一篇作文里,里面一笔一划地写过这样一句话:“我的爸爸,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下午上完课的时候严真接到了顾淮越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礼貌地询问她是否方便见个面,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便约她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挂了电话,严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咖啡厅?见老师的话,在学校不是应该更合适一些吗?不禁失笑,看来这位家长果然不常被老师请来喝茶呀。
  一到咖啡厅,严真一眼就认出了顾淮越。原因无他,只为他那身独一无二的打扮。深绿色军装,两杠四星的军衔。竟然是大校,这么年轻的年纪?严真掩不住有些吃惊。
  男人似是懂得,微笑解释:“今天工作比较忙,到了点儿就直接过来了。”早知道这样扎眼……
  严真摇头,赶忙坐下,点了一杯咖啡。视线落在对面男人那里,看到的却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顾淮越低头喝了一口红茶,原本涩涩发疼的胃好了一些。今天中午有一场饭局,他挡不住,喝了一些酒,高浓度的酒让他原本就有毛病的胃不舒服极了,而他掩饰的极好,离开时都没让那群人看出异常。
  他放下杯子,看向坐在对面的严真。年轻的女人,一身制服,表情很沉静,似是在等他开口。
  顾淮越略微沉吟:“抱歉了严老师,耽误您的时间。”
  严真摇头:“没关系的,接待家长来访本来就是我们当老师的工作。”
  顾淮越也轻笑了下,浑身上下那股锐利的感觉弥散了许多。军人就是这样,不能轻易地柔和下来,他自己不知道,而坐在他对面的严真却感受地清清楚楚,因为她此刻正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珈铭从小就顽皮,想必给老师添了不少麻烦吧?”他淡淡地问。
  严真微微一笑:“顾珈铭同学是有些顽皮,但也很聪明,很得人喜欢。”
  男人表面一笑,内心却是哼了一声。小崽子就是嘴甜,能把周围的人都唬的一愣一愣。
  又交谈了一会儿,顾淮越对自家小子的表现也微微有所了解,他双手放在膝头,维持着端正的坐姿:“我当兵在外,常年不在家,对儿子管教不到位。所以,要多麻烦老师了。”
  严真:“军人戍边卫国,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总是让孩子失望也不好。”想起什么,她忽然问:“你没有空,珈铭的妈妈也没有时间吗?”
  男人明显一怔,而后很快给出答案:“很抱歉,但是珈铭的妈妈,已经过世了。”
  严真顿时惊愕不已,也更加如坐针毡。正在她尴尬不已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对门李嫂的电话。奶奶身体不好,她不在时,就拜托李嫂多看顾。
  眼皮子立刻又一条,她慌忙接起,电话那头李嫂的大嗓门让她的预感成为现实:“小真吗?你奶奶高血压又犯了,现在正在市直医院,你在忙吗,不忙就赶紧过来吧。”
  挂了电话,严真登时从座位上弹起,抓起一旁的包就准备向外走。还是那只抓住她小臂的手提醒了她,他的存在。
  严真回头望过去,只能看见他四个星的军衔,她低声说,有掩不住的窘迫和慌张:“很抱歉,我奶奶出了些问题,我得去医院。”
  “我听见了。”顾淮越沉声说,而后见面前这个女子的神色更加尴尬。严真郁闷地想,是呀,李嫂那么大嗓门,想听不见也困难。
  “我送你过去吧。”
  “诶?”严真惊讶地抬头。
  “市直医院在城东,现在正是坐车的高峰期,不好搭车,所以我送你吧。”顾淮越拿起车钥匙,见她还在犹豫,便说,“或许,严老师还准备骑着车子过去?”
  很显然,他看到了她来时的样子。严真拎着包,咬咬下唇,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早些更了,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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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6、06、 ……
  赶到医院的时候李嫂正守在门外,看见严真时就慌忙迎了上来。
  严真抓住李嫂的手:“阿姨,我奶奶怎么样了?”
  “好多了,刚醒。我刚才也是着急了。”
  严真匆匆地想要进门,李嫂忽然揽住了她,神色有些欲言又止:“我看你还是别急着进去了。”
  “怎么了?”
  “还记得不记得我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
  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严真一愣:“记得的。”
  李嫂一合掌,说:“你奶奶就是为这件事儿着急上火,这一着急上火呀,血压就上去了。这血压一上去,这不就——”
  严真有些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严真将奶奶交给李嫂看顾,这两人平常没事儿了就爱坐在一块儿瞎聊,都是一些家长里短。这天奶奶谈起她的婚姻大事,就想起来上次跟她相亲的那个对象了,回来之后一直没见严真说起,她就不免好奇了。因是李嫂介绍的,她就托李嫂给那人打了一个电话。
  男人在电话那头推脱着说:“这位小姐看上去结婚的心思不重,我与她根本就谈不拢。不咸不淡的样子,让人摸不透情绪。”
  又是这个样子,之前多少人都让她这样推掉了?奶奶一听,火气就上来了。再后来,就进了医院。
  严真哭笑不得。
  想了想,她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对拦着她的李嫂说:“您不懂这个老太太,她要是生气了,就得让她骂回来,不然回头还有你受的。”
  奶奶还在沉沉的睡着,严真送走了李嫂,在奶奶的床前坐下。奶奶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却不似其他同龄的老人一般两鬓斑白,细看,她还是有好多黑发的,这是奶奶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可是这几年来,为了她,奶奶也没少添白发。
  想一想,严真觉得对不起奶奶。
  病房的窗户没关上,有阵阵凉风透过窗纱吹了进来,严真踱步到窗前,去关窗户,却听见躺在病床上的奶奶说:“别关,让风给我降降火。”
  严真失笑,还是关住了窗户,挂上一张笑脸转过身去:“奶奶,已经入秋了,您是还想感冒呀?”
  老太太哼了一声:“早死早好,省的看着你们这些小的烦。”
  上了年纪的人,似乎总容易变得孩子气,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严真当小学教师,应付孩子也算有一套,提奶奶掖了掖被角:“奶奶。”
  奶奶握住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她:“小真,奶奶曾经在你爸坟头上发过誓,一定要顺顺利利地把你抚养成人,看着你结婚生子。他没能看见的,我用我的眼睛替他看。”
  “可是小真呀,奶奶现在都六十八岁了,你还不肯原奶奶这个梦吗?”
  严真哑然失声。
  病房里瞬间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她偏过头望去,竟是顾珈铭的家长,顾淮越。
  顾淮越敲了一下门,却发现这个时机不太好,可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打扰了严老师,你的包落在我的车上了。”
  严真顿时大窘,忙从他的手中接过自己的包。奶奶看着他,混沌的两眼微亮:“小真,这是?”
  “这是我学生的家长,顺道就送我过来了。”她知道奶奶想什么,连忙解释。
  下一秒,奶奶的眸色又黯淡了下去。这样的眼神,顾淮越也曾经在自家母亲那里看到过,熟悉的,只消一眼便明白了。
  他微微一笑,偏过头看向身边低垂着头的严真:“那我先过去了严老师,有事再联系。”
  回头,又看向病床上的老太太:“您也好好休息。”
  “哎,哎……”老太太迭声应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惆怅,喃喃自语道,“怎么我小真就遇不上这样的男人呢?”
  严真拎着包,听着奶奶的话,僵在原地。
  …………
  ……
  顾园的早晨都是在起床号声中开始的。
  起床号的规矩是顾老爷子定下的,老爷子在基层部队工作的时候,住惯了军营,每天早上按着起床号起床梳洗出操,几十年的习惯了,早已成自然。晚上听着熄灯号入睡,早上听着起床号起床。
  这习惯好,但可苦了顾园的一众人了,尤其是后进这个家门的梁和。她睡觉浅,稍微有些动静就得醒过来,更别提这号声了。冯湛安慰她:“嫂子,老爷子这号声啊,就您那会儿怀孕住在家里的时候停过,别的时候你也知道,啥时候停过啊。”
  顾淮越看着一脸菜色的梁和,微微一笑:“怎么,不习惯?”
  “不是。”梁和揉揉脖子,苦恼地说,“我起床的时候有些低血糖,要过一会儿才能缓过来。”望着园子里张嫂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小花,梁和说,“二哥你不常回来,该是你不习惯老爷子这号声吧?”
  意料之外的,顾淮越摇摇头,“我也是个当兵的,这号,在哪里响都是响。”他笑了笑,将手滑入口袋,说,“这号声,在你看来是闹钟,可是在军人看来就是命令,得立刻执行,不得延误。”
  梁和嘀咕:“这对我来说也是命令,完完全全的命令。”
  “那很好。”顾淮越笑着点评,“说明你已经完全具备了军嫂的觉悟。”
  晚上,参谋长亲自接儿子放学,小祸害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眼神非常戒备:“顾首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忽然对他这么好,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要知道,身为儿子,他也很少享受过这位大校先生开车接送的待遇。
  顾淮越哭笑不得地给他一个毛栗子:“有什么问题?嗯?”
  小祸害捂住脑袋,小脸顿时皱成了包子,哀怨地爬上车,抱着书包:“我们老师说过,一个人平常不怎么爱搭理你,忽然回头对你一笑,那肯定是有阴谋。”说着他爬起来,小手捂在首长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你肯定是干啥对不起我的事儿了,你说,你是不是又打算把我丢下回B市了?”
  顾首长闻言微微抽了抽嘴角,而后侧过身去抚摸儿子的小脑袋,“这次爸爸会多待几天,所以你不必担心。”
  顾珈铭瘪瘪嘴:“说话算话。”
  顾淮越笑:“给你立军令状都行。”
  摸着儿子的小脑袋,顾淮越微微有些出神,看来他把儿子已经丢出阴影来了,也难为他常年不在家,儿子见了他还那么亲。
  用母亲的话说,珈铭这么粘他,是因为他没有妈妈,只有爸爸。有一个妈妈照顾他就会好些。
  母亲的意思他当然懂,却总是一笑置之。而如今母亲总算是耐不住了,要开始对他逼婚了,近在眼前的老爷子的寿宴就是他的鸿门宴。
  该去哪儿找一个合适的女人来把母亲搪塞过去呢?这真是一个问题。
  顾珈铭也头疼,愁眉苦脸地蔫在座位上,软糯地说:“爸爸,今天我们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
  “怎么?任务完成有困难?”打了转向灯开过一个弯。
  “嗯。”顾珈铭沮丧的用一双小胖手捂住自己的脸,从手缝间叹出一口气来。
  这么严重?他挑挑眉:“是什么题目?”
  “我的妈妈。”
  顾淮越微怔。
  顾珈铭继续说:“我们音乐老师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可是我们语文老师说,有时候没有妈妈也不一定不幸福。诶,我都要绕昏了。”
  “你们语文老师是谁?”
  “严老师。”小祸害脆生生的童音响起,“就是我们班主任。”
  哦,严真。他默念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男未婚女未嫁,多好的结婚条件呀。
  存稿马上就要木有了,亚历山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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