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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虾跃龙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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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肉吃了肚子里会长虫。”我希望他不要在我面前吃这些东西了,我很恶心。
“一片胡言。”显然我的话不起作用,他满不在意地继续做着咀嚼的动作。
“是真的!”我忍不住站起来,“你看,是一个神医告诉我的,这些牛肉里一些很细小的幼虫,它们会在你肚子里不断长大繁衍。呐!”我指着他正吃在嘴里的圆形面,“成年虫子长得就像这些面,白色的很长很长……”
本来还想继续说,不过看他停了嘴眼角抽搐,太阳穴青筋暴露,很识趣地收了声,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不想吃就上床去,不许说话!”
好吧!我承认我是恶作剧,谁让他逼我恶心呢?我也得让他明白这是何等滋味不是?轻轻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我十分淡定地清清嗓子,“陛下,小虾米劝您还是改日再行此事。”
“你又想怎样!”
“小虾米来月信了。”
“胡说,朕明明让人检查过。”
“是真的,刚来,您可以让人再检查一遍。”
看着萧尝宁的黑得不能再黑、仿佛吞了苍蝇般难看的脸,我感觉很爽很爽。通常男人都很忌讳女人的经血,而楼兰族的男子尤其如此,否则我也不敢这么毫无忌惮地坏他的食欲。可是我真的小瞧萧尝宁了,这个吞了整个朱雀国,如猎豹般凶猛的男人又怎会由我一个小女子任意妄为?
翌日一早,萧尝宁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怒气,没事人一般说是要带我去猎场狩猎。我很奇怪,萧尝宁只请了几个亲王过来比试,为什么会带着数百个仆人过来?这些仆人衣服后还贴着红红绿绿的纸。
“看不明白?”萧尝宁扬起浓眉,仿佛十分愉快,“等会你便知晓。”
话刚落音,那些便奴仆便被驱赶着纷纷往猎场跑,随即有人敲响了锣鼓,身边马鞭响起,比试的几人策马朝着那群人疾驰而去。利箭射出,跑在后头的几人已经中了箭落地。
怡亲王的马踏过倒地的几个奴仆,哈哈大笑,“红色的已经倒了三人,四弟,你的骑术又精进了!”
被唤作“四弟”的瑞亲王撇撇嘴毫不在意,“呵呵!刚开始而已,大哥你可要射准了,他们要是没死不作数的。”
我脑袋嗡嗡作响,他们所谓的狩猎,原来是狩人,上百号人,看谁射的多。这些人竟笑得出来!我扭头看着身边的萧尝宁,他半眯着眼笑了笑,把弓箭递给我,“开罪朕的奴才,就是这等下场。你既不愿做朕的妃子,便拉开这把弓,射向他们,只要射死三人,朕便给你自由。”
第八四章 做个男人也不错(2)
这就是帝王啊!生杀予夺全凭一念之间,我呆望着前方那些奴仆极度恐慌地四处逃窜,好半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人都得死吗?”
“只要有一方射杀完毕,并且猎得之人数最多,比赛便会结束。每个猎物只能射一箭,不死不作数。”萧尝宁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萧尝宁递来的弓很轻很衬手,似乎改造过,我握着它身子开始微微地发抖,如果可以,我会朝他的脸吐上一口吐沫,再脱下鞋子扔过去,然后拍拍屁股潇洒地走人,不去理会这等荒唐的游戏。可是,我只能深深吸一口气,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自由”二字。弃了马提气跃起,在密集的树木上借力,很快落在一个“猎物”两丈内的地方,那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瘦弱姑娘,看着我的眼中带着哀伤和祈求,我闭了闭眼,迅速拉弓,长箭没入她身体的那刻,快速转身……
从头到尾我只发了三箭,三发命中三人,比赛终了的锣音想起,我再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甚感欣慰地抬头,傅三,你这个师父终是没白当。
“啪啪啪!”萧尝宁优哉游哉地策马过来为我鼓掌,嘴角含笑,“朕小瞧你了,轻功、箭术,朕好奇你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谢谢!”我毫不客气地丢掉弓箭,身子瘫软,索性就地而坐,挑衅地看他严寒的脸上霜冻渐起,我就是要丢你的脸怎么了?
“二哥,我不明白,这个女人坏了我的事,你还夸她箭术好!”瑞亲王在马上皱眉,看样子十分不悦,“臣弟原本可以将那十个贱奴全部射死,她倒好,自己箭术不精,偏偏挑我红组的猎物下手,如今射杀七人虽也是赢,但臣弟气不过!”
“哦?四弟,你没看过她射的猎物?箭箭命中右肩,不仅救了那三人的命,还提早结束了比赛,救了余下四组人。如此箭术和心机,难道朕夸奖错了?”萧尝宁显然对我赖在地上事不关己的模样看不顺眼,下马将我捞上了他的坐骑,自己坐在我身后高声宣告:“朕看上的女人!自然不会平凡!”他转而在我耳边吹风:“夏米儿,既然你选择救那些奴才,便是默认当我的妃子,你可准备好了?”
“我能提个要求吗?”
“说。”他十分满足地叹了口气,布满老茧的大手在我脖子和锁骨之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
“让大夫医治那些受伤的人。”
他的手顿了顿,突然哈哈大笑:“准了!”
哎!我有些后悔了。如果方才狠得下心,杀了那三个人,现下是不是已经自由了?可是杀人的感觉,真的真的非常不好。罢了,已经招惹上萧尝宁,他又怎会轻易放过我?与其在朱雀国做个“自由”的贱民,担惊受怕等候着跟那些“猎物”一般的下场,还不如顺了他的意,当贵妃就贵妃吧!萧尝宁虽然内心黑暗了些,但好歹相貌堂堂又为一代枭雄,不算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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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之夜月黑风高,我被摁在大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的牛奶浴,末了光溜溜地只包了层黄色薄被就叫人扛上萧尝宁的龙床,伺候的小丫头哧哧偷笑,说贵妃您真是好福气,从前陛下夜驭数位娘娘,今晚独独只有您一人,看来陛下很疼您呢!我眼皮抽了抽,心道果然是好福气,我都想不明白为啥自己运气这般好。
萧尝宁进来的时候心情很好,手上拎了一个碧绿色的酒壶,挥手摒退下人,黑亮的眸子目不转睛地胶着在我脸上,酒壶送过来,壶嘴放在我唇边,他挑了挑眉示意我张嘴,“蒸馏过的葡萄酒,喝点。”
在我咕咚咚灌酒的时候,他把裹着我的薄被掀开了些,手背在锁骨上蹭来蹭去,搅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们汉人就是这般柔弱。”他的手顿住,拿出个精致小巧的金环,打开成两个半圆,戴在我的足踝上,随即将小锁挂上去扣住。
“定情信物吗?”我问。
“要这么说也可以,戴上这金锁,你便是我哈丹巴特尔(萧尝宁的族名)的所有物。”他说着眸色变黯,一手环过我打算直奔主题。
“你扭来扭去做什么?”
“哎呀,慢点!熄灯!”
“这里我说了算,别动!”
“这么猴急,像公猪与母猪配种。”
掌风拂过,灯灭了,我在黑|暗中看见萧尝宁嘴角洁白洁白的牙齿闪过一丝光芒,好像心情不大好。眨眼间,我的遮羞物就被扯了开甩下床,他俯身在我脖子上舔冰糖葫芦似地津津有味,这时“喵呜——”一声响起,好像有猫跳上桌子,打翻了酒壶。萧尝宁身子僵了僵,刚抬头,便卸了力气瘫倒在我身上。
“喂,喂!”我翻身起来踢了他两脚,毫无反应。
“行了,不必再踢,你这幻药足够他睡上一整晚。”灯被点着,修长的白影从窗户边缓缓走来,白羽那冠玉面上平静似水,却又带着隐隐的寒意,他淡淡地扫了眼地上的薄被,温润的手将它轻轻勾起,我只眨了眨眼,就感觉被子劈头盖脸罩过来,身子被人抱着疾驰而去。
“洗干净。”
白羽将我扔进浴池里简单说道,脸上的表情忒奇怪了些,让我想起他摔坏脑子那段光景,那时每当我拒绝他的幼稚要求与隔壁家牛嫂闲聊时,他就差不多这种表情,不过又有些不同。
我讪讪地“哦”声,往脖子上淋水,见气氛有些尴尬,只好兀自开口:“公子,小虾米这回真的是要成亲了。”
“嗯,公子知道。”他侧身支着下巴看窗外,言语不冷不热,“不后悔?”
“有、有些的。”尤其在他刚将我带离萧尝宁身边,尤其想起他许多次在我有难的时候及时相救,嗯,虽然每次都救得不彻底,“可是,小虾米总要嫁人的。公子,公子你也不喜欢我……”
“虾儿,”我的话被打断,白羽突然走进来,完全不顾男女大防,盯着我的眼眸深邃,“不许委身与萧尝宁,明白吗?”
我有些发愣,嘴巴张了张,听他又问了一遍,便乖乖点头。其实,我的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更不明白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做到不委身于萧尝宁。不过后一个问题,在我一觉睡醒后便不再是问题。
第八五章 做个男人也不错(3)
五更天,耳边传来轻轻地脚步声,宫人鱼贯而入,捧着洗漱具和衣物一字排开,有太监轻轻唤了声陛下,我闻言翻了个身,舒了口大气,懒懒地不想动。想不起昨夜是如何爬回龙床的,只记得昨晚呵欠连连昏昏欲睡时白羽从原先他给我的包袱里翻出什么药,喂给我吃了。面前半尺处是萧尝宁放大的睡颜,那浓密的睫毛扇了几回缓缓睁开,迷蒙的眸子很快清明。
“几时了?”他伸伸手挑弄我的下巴,问了声帐子外面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
“回皇上,卯时。陛下该起身了,今儿是上朝日。”太监轻声答道。
“昨夜朕睡着了?”萧尝宁靠近来,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抚上我的腰际,摸得我痒痒,躲到一边用被子塞开他,“朕好像未临幸你,为什么?”
“这个,嗯,大概是您操劳过度,身体欠佳……吧?”我想当然地胡诌,感觉他四周阴风阵阵,心虚地噤声,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身体欠佳?”他阴阳怪调地重复我的话,“都下去!一刻之后再进来。”他寒着脸欺身过来,三五下掀去被子,掐上我的手腕,“朕该好好让你了解朕。”方才还三月冰封的眼,突然燃起了七月流火,瓦亮瓦亮贼旺贼旺的,看得我身子剧烈地抖了几抖。我惆怅地抓紧自己衣服前襟,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眼睛一闭两腿一伸,就当被疯狗咬几下,十八年后,咱还是一条好汉!这么想着,我真就这么做了,直挺挺躺着任他除了精光,抿着唇等待宰杀,可是等了半天没半点动静。睁眼一瞧,就见他脸煞白煞白的——不要问我是如何从他那黝黑的皮肤上看出煞白,总之他就是煞白,眉宇间还带着十二分隐忍,仿佛随时会在风中凌乱地暴走。
“陛下,您……安好?”我躺在原地推了推他,循着他的视线看向我两腿间,傻了。
“为师给你服下这易容丹,这几日你的身体会有所改变,不过不必在意。带那日为师得空,再将这易容丹的解药带来与你。”脑海中响起昨夜睡梦中听到的白羽所说的话,我张着嘴,掐了自己脸蛋一把,生疼生疼的,不是做梦。小虾米我吃了易容丹,身体发生了变化,话说这种变化真真是震撼——我的身子,竟然变成了男子!!
萧尝宁此时回了神,闭眼做了几个深呼吸,睁眼时有杀气闪过,身手敏捷地翻身从枕边抽出长剑架上我脖子,声色狠历:“你是何人!夏米儿去了哪?”
我哭笑不得,这叫人从何说起呢?苦着脸远离那把利剑,突然灵光闪过,把左脚抬起来,足踝上金环在他面前闪闪发光,我很得意自己的急中生智,“看!我是你的所有物。”
事情的结果是萧寒宁衣衫不整地摔门而出,临走前那仿佛吞了大便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很作孽。我看着自己平坦的胸部,又看看下体……不看了,怪羞人的。从前听汤显说,男人在某方面非常脆弱,一旦蒙了阴影,后果将会很严重。思及此,我纠结的内心突然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望,果真如此,那……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过得十分逍遥自在,身为贵妃,在皇后位置虚悬的情况下,暂无女人敢来挑衅,而萧尝宁吃了一场闷雷,仿佛再没兴趣踏足我的屋子,所以,用了早膳我便闲着在花园里吊起了嗓子。
唱了三四首曲子,有人忍不住了,灰影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老三的脸很菜,仿佛晕车呕吐过,他坐在我对面的石凳上连着喝了两杯茶,面色才算好了些,“主子说你唱功惊天动地,今日闻得,果然不同凡响。”
“是吗?”我很愉快地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小虾米我很少唱歌的,若不是觉得有人成日暗中保护我实在不易,小虾米是轻易不会亮嗓子的。”白羽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肯定是安了人在我身边,没想到是他。
老三的眼皮极其含蓄地抽了几回,“姑娘想见我,唤一声便是,主子没说不准现身,只是这个婢女……”'TXT小说下载:。。'
“哦,菲菲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我嬉笑着摆摆手,问身边一个瘦小的姑娘,她便是我那日射的第一个“猎物”,谢菲菲,前朝公主,萧尝宁称帝之后因忤逆罪被贬为奴。我特地向萧尝宁将她讨过来,并非看她多机灵,而是因为在别的奴仆磕头对我千恩万谢时,她说的那句“你射了我一箭,所以我不会谢你”,这让我直觉她与我会很投缘。
我见她现下乖巧地点点头,把小碟糕点塞给她,让她跟别的侍女玩去,这等年纪便老气沉沉是不对的。
“想问什么?”老三丝毫不客气,直接抱了点心吃了起来。
“诶,是这样的,我想问问,男子如何小解……”
……
……
老三静默了许久,突然将满嘴食物喷出,别红着脸瞪我。我很无辜地耸耸肩,话说我憋尿已经憋了一早了,十分难受,可是这不是情况特殊吗?我对着茅坑半天尿不出来,这个事情是很严重的!
不过没等老三给我指点,萧尝宁就来了,那张脸比往常更黑了,就连满园明媚的红梅也无法冲淡那沉重的阴霾。他本想拉我的手,半道突然烫着般缩了回去,负手冷言:“上轿!”
七拐八拐地转悠了半天,轿子终于在一排小平房前停了下来,萧尝宁一语不发地顾自走在前面,对跪了一地的太监视而不见,怒气冲冲向最中央的屋子走去,我跟在他后面冒汗,尿急,难受。入内一眼看见几个男子被绑在十字木头上的男子,被人喂鸡蛋,哦,不对,是鸡蛋黄,那几个人嘴唇都裂开了。
“喂他们点水吧!”我忍不住嘀咕,话一出口我又难受了,很想尿尿,左右看看,这哪有茅厕啊!
“你做什么?”萧尝宁皱着眉,极度不悦。
“我,我想嘘嘘……”
萧尝宁箭步走过来,拎起我衣服前襟,这时里间传来男子杀猪般的嚎叫,把我的尿意都给嚎没了,“不要逼朕杀你。听好了,这里是净身房,你自己选,是要当太监,还是当朕的女人!”
第八六章 汝非是吾之信仰
这话听来太别扭,以至于原本摄于皇帝威严埋起脑袋的一干人忍不住偷偷打量我——的某处部位,我刚被那声哀嚎吓得反应迟钝,不由胡思乱想,如果现在被净了身,以后变回女人到底会少掉哪块肉?不管怎样,割肉这事一点都不好玩,我打了个哆嗦,瞄到萧尝宁铁青的脸,下意识后退一步,干笑,“自然是当您的女人。”反正撒谎不会少块肉,识时务随机应变才是好苗子。
他嘴角翘了起来,怒意渐渐消退,迈开脚朝我走了半步又停下,表情极为挣扎,仿佛我得了瘟疫,怕被传染似的,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那好,你现在立刻给朕变回女人,朕不想见到你这副模样。”
萧尝宁这人真是世俗,所谓大爱无疆,男男相恋又有啥错呢?断袖在城中风行已久,作为皇帝不便以身犯贱,他怎么就不懂把握时机体验一番,还将自个儿弄得这般精神紊乱?看来白羽对萧尝宁的为人还算是十分了解的。
“是的,小虾米这就回去配解药,三天之内一定配出来!”我信誓旦旦地挺着胸膛,看他又要炸毛了,忙补上一句:“我保证这三天躲得远远的,不让您瞧见我这等模样!”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发作,咬牙切齿瞪了我几下,拂袖而去。我望了那几个被绑着之人,想起他们即将经历之事,深深地打了个寒战,火急火燎向茅房奔去。
屋里摆了几款新衣,男式的,却是清一色的粉红,我把视线转向老三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的大老爷们形象,瓮声瓮气,“老三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这男子衣物是我托他从宫外给我捎的,我琢磨着既然是男子的身子,穿女子的衣物也不大合适,可我又不大张旗鼓只会管事人给我弄男子衣物,怕这事传到萧尝宁那儿他会受不住刺激,于是找上了老三,可是现在看来,真是所托非人,看他自己整天一身灰不溜秋的衣物就该想到。
他不屑地哼了声,“这又不是我弄来的,公子吩咐我在身边,我哪敢离开?这衣服是我找人送的。不过你也别嫌,这些衣服可是主子亲自挑的,说桃红色适合你。”
切!我忍不住撇嘴,“你们主子就是怪脾气,专门找人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我呢!”
老三一听就上火了,“你以为主子闲着没事干啊!主子要操心的事多得去了!派我来还不是因为不放心……”话说一半他就捂住了嘴,扭过身继续嗑瓜子,一副打死不再招的模样。
稀罕!我脱了衣物光溜溜地走去床前试新衣,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椅子磕地的声音。老三面颤着手指着我半晌,突然面色通红地背转身,“你脱衣服怎么不说一声,到底是不是女人!”
这话多奇怪啊!我现在这样也叫女人?不过见他这般,我倒起了恶作剧的兴致,大咧咧搭上他的肩膀,吊儿郎当嬉笑两声,“大哥,都是爷们儿,害什么羞啊!”何况,这身子又不是我本来的模样,看就看呗!
老三没说话,我看到他耳根很红,身子极尽夸张地抖了抖,火烧屁股般飞奔出门,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主子今日心情如何?”
成天介地装神秘!不说我也知道他们这些人又见不得光的秘密。
“菲菲,好看吗?”穿好衣物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拎起一把折扇,学着白羽平常的表情举止觉得优雅地走了几步,“有没有对本公子俊美的外表迷住?”
原本低着头的默默摆弄着屋里盆栽的菲菲扑哧一笑,我这才想起方才她也是在场的,怎就对我这赤身裸体的模样毫不在意呢?难不成就因为知道我原本是女人?她看了看我,小脸倒是比早些时候生动许多,“公子自是俊美,肯定能迷倒不少无知姑娘。”
“菲菲你淘气了!”我扔了扇子去挠她的痒,“讽刺我是不是?是不是?”
“别别!娘娘,娘娘!”她突然正色,老气横秋的,眸中闪烁着招呼年龄的智慧光芒,看得我有些愣神,“娘娘,您真的愿意当皇上的女人吗?”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宫里的丫头大多直率的不少,我自觉对人也算和善,但敢这般同我说话的,目前只此一个,所以我很兴致与她聊天,“差不多吧!贵妃目前是这后|宫最大的官,不用被人颐指气使,多好。”我把话说得半真半假,其实是想试探这丫头,直觉她不只是公主这么简单。
“娘娘你不必试探,我,我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背景,若说有,那就是我比你多活了十年。”
这话把我弄糊涂了,皱皱眉想了许久,听她接着道:“我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一缕轻魂,死的时候二十六岁。”
想象力真丰富,《天方夜谭》都没她瞎掰得这么邪乎。我仔细研究了她好半晌,见她不似玩笑,心想算了,一个寂寞的十岁孩子。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正好,那也是我想要的。拉着她去找老三,这时他正在用冷水疯狂地浇面,我顾不得惊诧,把无关之人屏退,郑重其事道:“老三,带我们出宫!”
“你傻了?”老三虽然是这么说,但似乎并不觉得惊讶,“主子说了,不许救你。”
“我才不傻!你们主子派你来,我就不信只是因为我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他要的话,早就自己取了!”
“那又如何,你也知道主子并不喜欢你,你确定自己的分量有这么重?值得主子耗费这么大的人力?”
我不确定,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我迅速端出匕首架上自己的脖子,“你不救我,我就自己了断!你去告诉他,小虾米一点都不想猜他的心思,他不是叫我不要委身给萧尝宁吗?死了,一劳永逸!”这话说得豪气万丈,其实我心里虚着呢!万一老三不吃这套,那我该如何下台?
老三古怪地看着我,“你确定,如果萧尝宁让你当皇后,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上,你也要走?”
去他的萧尝宁!我瞪他,“他不是我那盘菜,我这辈子喜欢上你们主子,就不会再喜欢别的人。”
他笑了,哈哈大笑,“你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走,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几天可把我憋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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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姑娘又送礼物了,明日两更哈!不过阿芝准备开新文了,正在存稿中,下个月左右会上传。所以《小虾》后天开始要两日一更了,当然,如果有时间有余力或者亲亲大力支持的话,还是会多更的。
第八七章 只缘生在此山中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着一排排高高矮矮的百姓房屋,听着贩夫走卒的叫卖声,闻着各种油炸甜点的清香,我犹感觉像在做梦。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三将我和菲菲二人装进麻袋甩在肩膀上单手扛着,大白天在宫里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几乎没停过脚,也没与人拳脚相对,偶尔能听到大内侍卫喊出半个字便闷哼倒地。不到一刻钟,没待我弄清状况,已经痴呆地立在此处。
“菲菲,咱们真的……出来了?”
“好像,是……”菲菲好像也有些不在状况。
脑门被拍了一记,我吃痛地转身,对上老三不屑的脸,他那作恶的手还在半空中扬着,不知为啥,他反倒不自在起来,呵呵笑着挠头,“这个……老三我的身手你大可以放心。”
我没说什么,点点头,把这话当成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的自我吹嘘。若真如他所言,在白虎国皇宫里那次乱事中小虾米也不会如此狼狈。
他似乎对我的淡然很不满,张嘴憋红着脸半天没说一个字,索性背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塞给菲菲,低声道:“这里面有三千两银票、路引和伪造的户籍,主子说只能帮你这么多。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找个地方安身为好。”
“怎么能这样!她才十岁,你……”我有些激动,但眼神与菲菲淡然的目光接触那刻,忽然闭了嘴,这个世界即使有救世主,也不可能永远眷顾一人,我自己尚且仰仗别人的救赎,何来立场管他人之事。所以最后我只低头捏捏她的小手,喃喃道:“那你以后保重。”
“我会的,谢谢你,带我出来。”她笑着坦然接过那小包裹,把脖子上的桃木十字坠取下与我,“这个,给你留个念想。”
胸前一直闪烁的天眼带来一瞬而逝的温暖,看到走出几步的菲菲回头对我调皮地眨眼,脑海中回响起她在宫中说过的话,“我不过是一个寻求安定的魂魄,这里的一切争斗均与我无关。”我把它紧紧捏着,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惊讶、不解、叹服,好像都不是。世人争夺的神器“金”,从前朝皇帝那儿继承的遗物,她就这么毫无眷恋交给我,全然置身事外,如此女子,当真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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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白羽时他正在午睡,大冬天的,很冷,他只盖了层薄薄的鸭绒被,便睡得十分香甜,老三把我领进他的卧室,指着床榻无声地用嘴形提醒我“好生照顾”,忒猥琐地笑着鼠出了门。
一切都归于平静,屋子里只有低浅的若有若无的鼾声,我消消地跪在他床边的地上,看着如孩子毫不设防的香甜睡颜,一种淡淡的喜悦溢满心间。白羽午睡的时间很长,足有一个半时辰,雷打不动的习惯。我贼兮兮地朝门窗瞄了几眼,见无人经过,才深吸了口气,伸长脖子往他的脸凑去,在即将碰到他的淡粉色的唇时,团紧了拳头。偷吻这种事,会不会太不道德了些?
不管!我对着那两片柔瓣小心翼翼地香了一口,软软的触感传来,我倏地抬头捂着自己的脸,身子轻飘飘地仿佛飞到了云端,好半天才回神,见床上之人纹丝不动,不由满足地叹了口气,我真是太卑劣了,以后再不干这种事了,坚决不干!这么想着,我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又朝他撅起,正当又一次得逞时,白羽的睫毛突然颤了颤,把我吓得倒抽一气。
“虾儿?”他并未正眼,只轻轻将嘴角弯起一个柔和好看的弧度。
“是!公子!”我一个激灵从挺直了腰板,好半天没等到他的下文,浅浅的呼吸声告诉我,他又睡着了。忍不住抽抽嘴角,暗道自己果然是做贼心虚啊!
约莫半刻钟之后,白羽总算起身了,穿着单衣茫然地坐在床沿不说话,直到我实在受不了,端了杯浓茶送到他唇边喝下,他这才把眼眸悠悠地转向我,柔媚的笑意从嘴角缓缓蔓延至眼底,“虾儿,回来了啊!”
“……是。”终于发现我了,好难得。不过他说的是“回来”,而不是“来”,让我心窝暖洋洋的。
“穿衣。”他保持着微笑站起身两手向身侧平展,见我站着不动,笑意里添了三分恶劣,“虾儿,替公子穿,还是去宫里给别人穿?自己挑,嗯?”
我立马动了起来,手脚利索。他这种衣来伸手的怪癖我是知道的,但我以为自他摔坏脑袋我帮他纠正过来后就已经不再犯了。
这时门外有人轻轻敲了门,声音婉转动人:“公子,桐儿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
不同于我说话时那般三分戏谑七分观望的姿态,白羽应答时话语明显柔和许多,让我觉得自己站在这屋里有些碍眼,于是加快手上的动作。
“米儿你可回来了!”桐儿对我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不过见到我的举动似乎有些诧异,“公子平常都是自己穿衣的,怎的今天……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唤桐儿便是,米儿刚从宫里出来,肯定很累。”
哦,敢情是特地折腾我来着,我就不明白,白羽为什么总喜欢给我找茬。他这时正对着自己的腰带挑眉,“这腰带束得,别具一格。”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弄反了,心下大窘,兀自咳了一声,借口更衣便狼狈逃出。
十二月中了,新年将近,外头已经有了喜庆的氛围,桑梓带着几个下人在布置屋子,见到我神秘兮兮地扯着我到角落,低声急切道:“你总算回来了!”
又是这句!我抬头看天,每个人这么说,可是我非但丝毫没找到家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是个破坏人家小两口幸福的坏女人。
“你再不回来,公子就被人抢走了!”
什么跟什么呢!我不满地嘟哝:“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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