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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旋转在深圳的陀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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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宣布,得大奖的是牛仁光。”牛总一边展开纸头,一边开始玩遽头。因为大家都知道厂里没有姓牛的人,姓牛的只有老板。牛仁光就是他本人。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姓周,名绿。”周绿就是我们的组长。只见他快步迎了上去,一脸的笑意,双手诚恳地接过了牛总递过来的红包。
这周绿这次收获真是不少,年终奖就是一千多,加上他评上了优秀员工,奖金五百,这次又获得了大奖。
看来那晚他请客请定了。
果然如此。
晚上十二点一过,在刘经理的组织下,我们一行七人租车去了附近的一家洗肢城。本来有八人的,只因为抽奖的时间很晚,一位同事早出去了。
洗脚城装修得还不错,灯光不明不暗,色调无比的柔和,让人生出无限的遐想。
我们进了一个能容纳七个人的包厢。我还从来没进过洗脚城,于是选择了靠里的一个床位。不多久,七位婷婷玉立的小姐鱼贯而入,每人手提一个药篮。给我洗脚的小姐来自湖北,二十多岁,面容很是憔悴。
说实在的,我们合作得很不开心,不是她不尽心,主要是因为我怕痒。她那灵敏的手指一碰到我的皮肤,我就条件反射似地往回缩。她就一个劲地笑。笑够了,就说:“你是第一次洗脚吧,我还没碰到这么怕痒的人呢。放松点,你睡觉吧。”我只好点头,还假装睡觉。
但她的手要只一碰到我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我就不由地生出一些让她不高兴的条件反射来。
我只好安慰她:“没事,随便洗洗,按按就好了。”
她一边给我按摩,一边和一个老乡用家乡话聊天,她那老乡比她好看一点,正在给周绿服务。她们聊的是她们的男友。
洗到一会,她那老乡朝外跑了一圈,回来就说:“那个人又到这里来了。”原来她刚和男友分了手,那个男人今晚却来了这里。谁知她眼间,透过玻璃门,一眼就看到了他。
洗到半途,她们又都出去了。
不一会,她们又进来了,还端来了水,然后开始给我们换水、热敷。
这次回来后,给我洗脚的那个小姐似乎心怀坏了很多。给我洗脚也洗得心不在焉的,还不时的看表。
在她和老乡的对话中,我知道她刚才出去竟然也碰到了以前的男友。她以前的男友将要与人结婚,新娘却不是她。今晚他竟也来了这里洗脚。
趁她和老乡聊天的空间,我问她:“你有没有遇到不好侍候的人?”她嫣然一笑:“我还没有遇到象你那么不好侍候的人。”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人不懂享受也是一种罪过啊。
我一时之间竟然毫无心情,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好在八十分钟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我走出这灯光美妙的洗脚城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第五十章 再YU玉凤
再遇玉凤,也是在网上。
其实自从第一次我们见过一次面后,她和我一直保持着联系。她是学电子的,却一直执意于找一份商业销售方面的工作。的确,她的口才很不错,很有那方面的才能。
还记得我们见面的时候,她在一家公司里做电脑图像处理的技术工作,一个月有两千余元的薪水,在深圳虽然不算高,但对于她来说也应该满足了。而且,做技术方面的工作,应该是很稳定的,对于她为什么一直想找一份销售方面的工作,我心里一直存着疑问,但我从来没有问过她,也从来没想过去问她。
后来,她去了一家公司做销售,而我则进了记者站。那是一家做网页的专业公司,但这样的公司在深圳多如牛毛,要想在深圳这样竞争激烈的城市里分一杯羹,真的很难。
她有雄心,我知道;
她很努力,我知道;
但她的成绩不理想,她的步履很艰难,我也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的一个天空。作为一个网友,能够得到她的友情已经很不错了,我又怎么能将自己的触角伸到她的每个角落呢。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一个人不按常理出牌,其中必有隐情。虽然我相信,在她的身后一定有着一个不寻常的故事。但是我一直不急于去揭开它。
我的心里,它一直是一个谜团。
直到有一天,我却不经意地解开了她。
那天,我上线了,她也上线了,她好久都没上线了。我们就开始和往常一样的聊天。
……
你回家过年吗?
不想回去。一说到回家我就难过。
有什么原因吗?
哦,没事,只是不想而已。
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也可以这样说。
那是什么原因?
老实说,我读大学欠了两万多块钱,这两年我还了一万多块钱,还有一万多没还。爸妈为此老是说我,有时话很难听。
但他们总是为你好的嘛。他们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但我不喜欢听,我一回去就和他们吵架。要是我现在有钱,我真的不理他们了。
话不要这样说嘛。没事的,就这么一点小事嘛。我相信一定可以挺过去的啦。有什么困难就找我。我做你永远的后盾,可以吗?
谢谢,你很会说话。
不是,你一定会相信自己啦。
……
突然之间,我明白了,她只是想一份高薪的工作,尽快还清读书时欠的一笔债务而已。
后来,我又一次在网上见到她。那时她在广州。她先在上面,我一上去,她就告诉我她又跳槽了。我很奇怪,以为她去了广州工作。视频里的她憔悴多了,也瘦多了,脸上写满了一丝失意。每次选择都意味着一些得失。显然她有一些后悔,那次辞职去做销售,不仅没有赚到更多的钱,还失去了一份稳定的工作。那样的工作不是随时都可以找到的。
最失意的时候,她跑去她姐姐那里求助。她姐夫是南方日报下的一个工作人员。她姐姐没有工作,只靠姐夫一个人的薪水过日子,不要说要多少剩余,连日子都过得很紧巴。
那次,她正在姐姐家里上网。
我安慰她,也为她想办法。
她原来在市内租的房子一个月光月租就是七百,两人平摊也要三百五,再加上要吃,要坐车,一个月下来,最起码也得七百对付。这对于一个失业的人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于是我劝她到关外来租房找工作,关外的龙华,有着著名的三和人才市场。后来她还真的从市内搬了出来。
这篇文章写完的时候,她已经在龙华一家公司的采购部上班了。
第五十一章 稿费满天飞
写下这个题目,我就觉得它有点不太合适,也许你会认为我在吹牛。但我要说的是,它是一个事实。
虽然我没有一支生花的妙笔,也没有把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的本领,那我只好如实说———
想到这个题目,是因为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也因为我无意中看到了这个春天正有风吹来,把我的头发吹得很乱,把我的思绪也吹得很乱。
电话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打来的。他叫刘建,他是我在去杂志社前的那个公司的同事。他是公司的保安员,就是那种永远站在公司的大门口对老板致躬敬礼,对员工戒备森严的那种人。
他除了是我的同事,还是我的老乡。那是我后来认识他才知道的。
其实我们那家公司保安挺多的,认识他有一些偶然,但也有一些必然。他是保安副班长,主要负责厂里各类信件的处理,班长不在的时候,他就是那些保安的头儿。
想起来,那时候,我写作真的很拼命,很多的文章见诸报端。于是很多的交友信,很多的汇款单,很多的样书样报都要经过他的手,默默地流到我的手中。应该说,就算他从来不认识我,他也对我的名字耳熟能详了。及至认识,一聊,真是相见恨晚,加之又是老乡,自然更感亲切。
从此,我们见面时总默契地打一个招呼,有我的信件,他总会给我一个电话或是信息。
写到这里,我真有那么一丝歉意,我一直没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好好地问候过他,也没好好地请他喝一杯。
这不,他又打电话过来了:“阿东,又有你的信件,是一封交友信,那个女孩叫陆雨萍,是广西人,他把地址发给我,我给你将信件寄过来。”
过了几天,他又打电话给我:“你又有一张汇款单过来,这可不是信哦,你有时间过来取吧。我现在上白班,周末休息,你来时先给打一个电话。”
我想起来了,这一定是《涉世之初》杂志社寄过来的吧。
这,又勾起了我的飘飞的思绪。
这又让我回想起前一段时间,我接到高站长的电话,然后赶去记者站取件和稿费单的事情,
这又让我想起了前些日子,那些我还在找工作的日子,我在一家本地的一家全国知名的商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虽然是署自己的名字,但地址和通联却写的是我妹妹刘志英的。但我绝没想到,妹妹后来嫌英太土,就改了个瑛字。她身份证上用的就是那个瑛字。
一开始,她打电话给我报喜,说她那里有我的汇款单。
然后我又接到了她的电话,告诉我她去了邮局,她没能领到钱。邮局的人还告诉她,让我给那家商报打电话修改汇款人的名字。
后来,我让她在单位打一个证明看能不能领到,也许是妹妹太忙了,我又接到了她的电话:“那些钱还要不要了,我没有时间去给你取。”
我只好告诉她:“那让它退回去好了。”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失望。
我静下心来,仔细统计了一下,居然发现我至少还有四五笔稿费没有收到。
我不知道,那些稿费还会不会寄,又会寄向何方?因为我写那些文章的时候我用的还是以前的地址。
也许有人见到了会通知我,如我那个老乡刘建,也许有人想通知我也不知道我在何方,也许有人根本就不会去理这个茌。
第五十二章 让你离开的人是我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我从来没想到,做了好几年品管的酒兄居然会离开我们品质部,而让他离开品质部的人会是我!
不知怎么回事,那段时间,同事李卫林的工作状态每况愈下了,开始是隔三差五就请假,每天都不加班,然后就是差错不断,大错连着小错。以前一直住宿舍里的他,一到下班,就神龙不见首尾,谁也找不到了。
另一方面,他的脾气也大了,老是和组长周绿吵架,组长周绿原是李卫林的同事,还比他后来,没想到后来居上,当了组长,又是新当的官,自然是想立威了,而李卫林这厮却毫不给他面子,常常当面顶撞他。
周绿于是也就常给他小鞋穿,常指使他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一场无形的冷战就在车间里进行着。
有一次在车间,我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兄弟,周绿对你好象不太好,你怎么不去另谋高就。”
他苦笑一下:“我现在身上没钱,要是有钱,我早就出厂了。”
“没钱,怎么会没钱?”我追问,他笑笑,摆摆手,那意思我当然知道了。于是我也就不再去问他这方面的事情。
后来我就听说李卫林的女朋友来了,他还在外面租了房子,他每天不加班,是陪女朋友去了。
因为是老乡,于是我就半假半真的对他:“听说你女朋友来了,是吗?”
自从那次他和我们在酒场一逞雄风后,他早就把我当成了好朋友,对我无话不谈。我对于纸业的很多知识都来源于他。他听了我的问话后就说:“谁告诉你的。我女朋友是来了。她还在读大学。”
“在长沙读大学吗?”他点了点头。
“今年读大三,明年就毕业了。”
“你供她读书是吗”
“我也出一部分钱。”我这才想起,他一个月也有一千多块钱,还经常说自己没钱;喜欢买六合彩,希望赢大钱。原来他的钱都用来供女朋友读大学了。
那段时间,卫林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老是检错货,还把东家的样板送到了西家。周绿只好把他调到了夜班。
因为不在一个班,他的生活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每天他一来班,我给他做工作交接的时候,他总是用那完好的右手紧紧地握一下我的手,说一声:“兄弟。我来了!”
那些日子,其实周绿也在拍拖,加班时常不来,有一次,虽然他交代我们只要一有事情就给他打电话。但是我们都不给他打电话。
记得一次,曾清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生产中遇到了异常,他在电话里说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那以后就更没人给他打电话了。凡是小事,都自己搞定。
李卫林上了十来天夜班后,终于转了白班,另一个同事海岸转了夜班。于是我们又可以天天见到“兄弟”了。
只是那时他已搬回了寝室。
我料想女朋友肯定回去了,于是我问他:“你女朋友回去了。”
他点了点头:“前天回去的。”
他转回白班后,就从OQC转到了制程,负责印刷。
厂里有单色机,双色机,三色机,四色机,但只有他一个人负责。说实话,那不是一份好做的差事。何况,他虽然从外面回到了厂里住,也开始了加班,但我感到他的精神状态一直没有回到厂里来。我有那么一种预感,他迟早会出事的。
有时候,我想提醒他,他就会说:“兄弟,没事的,我签了字的都是对的。”我虽然表面应诺着,但我却对他检过的产品格外留心。
事情还是来了,他负责印刷的一款香冬的纸箱给印错了,本来是印CAO1…1…1的,结果让他印成了CA01…1,原因是他拿错了样板。这款货让我给检了出来。
周绿让我开品质异常单,李卫林叹了口气,看了看我:“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走了。
待李卫林走了,周绿过来对我说:“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还怕他!”
我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第二天,刘经理找了李卫林谈话,告诉他:你这一个礼拜就出了六次错了,这次又出了一次这么大的错,我觉得你还是不合适做品管。给你工资降一百块,明天去货仓部三楼上班。“
那天,刘经理也来告诉了我:“做的不借,你的工资加一百块!好好干!”
那天晚上,李卫林又请了我们喝啤酒。周绿也来了。
酒桌上我们这班兄弟正在一边喝酒夹菜,一边谈笑风生。
突然,李卫林的手机响起来了,只见用手把裤袋一按,那声音就没了,但过了一会,那声音又响起来了,李卫林又一次按了裤袋,然后他的手机还是倔强地再次响了起来。
“接吧,接吧!”几个同事一起对李卫林说。于是他站了起来,一边掏手机,一边说:“不好意思,我接一下手机。”
然后他出去接电话了,他走得不远,我们可以清楚地呼到他的声音。电话是他女朋友打来的。
他将他换工作的事情给女朋友说了,告诉她他又可以学一门专业——货仓管理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理由。
虽然我听不到卫林女朋友的声音,但我能从他们的对话中感到:她朋友希望他在这里好好干下去。
我能感觉到,我相信周绿他们也能感觉到。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醉了。
第二天,他就要去货仓部上班了。从此我和酒兄李卫林聚在一起的机会少了很多。
第五十三章 特殊的呈堂证物
在龙威上班一个月后,我又去买了一个手机,于是我和外界那些以前的联系又渐渐地恢复甚至扩展起来。一个个信息,一个个电话,让我知道我并没有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的世界,我并没有与世隔绝,我与我的那些亲人朋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那些电话有一个电话比较特殊,因为我拒绝了十次,它还是顽强地响,最后我只好接了。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是许艳打来的。
在我前面的篇章里有一章是专门写她的。
那时候,我写了一篇《许艳之走》,发表在了《打工仔》杂志上,曾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文章发表出来后,我还特意去找到了她,那时她进了另一家厂,和她的丈夫在外面租房居住。我将有那篇文章的杂志带给了她。
她丈夫是四川人,在外面做包工,个子不高,很朴实,很豪爽,也很热情。他一边把自己的兄弟叫来,一边张罗许艳去买啤酒,做下酒菜,做饭。
她们租住的地方很狭窄。屋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一张床占领了半壁江山,中间还要摆一张桌子。另一边是厨房和卫生间,也很小。我和许艳的兄弟还有丈夫几个就着桌子一边聊天,一边啤酒。
从她丈夫的口中我得知许艳进了一家好厂,一天都可以挣个七八十块。
临走的时候,我留了一张名片给他们,杂志他们也只是翻看了一下,让我带走了。许艳送我下了楼。她一边不迭地说一些感谢的话,一边又说:“这个官司我是一定要打下去的。那时我如果需要你这本书,就请你帮忙哦。”
我连忙说:“到时你打我电话,我给你送过来。”
之后,我有几个月没有她的消息。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她打了几次电话给我,是我手机不好,没能接到她的电话。
再次接到许艳的电话,我有一些吃惊。她还在坚持打她的官司。
果然,电话一接通,许艳就用她特有豪爽的声音告诉我她过几天就要开庭了,希望我可以把那本杂志借给她。
我这才想起那本书在我妹妹那里,她又借给了她的同事。
我匆忙给妹妹打了电话,她先是紧张,继而轻松了一些:“还好,那本杂志还在。你什么时候来拿?”
于是我请了一天假,去我妹妹那里拿了书。然后给许艳打了电话,把书送给了她。她骑了一个自行车来接我,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她告诉我因为这场官司,她过年没有回家,打电话连女儿都不接,我心中不由得替她感到难受。她后来进了个厂,也因为这个官司,老是请假,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有她母亲知道了她在深圳打官司,老是在家里哭。
她又告诉我,自从她走后,火红公司的员工全都签了合同,入了社保,工资也提升了,一切都照劳动法走了。
我想起了什么,突然对她说:“说实在的,我真的愿意你打完这场官司后,可以放下包袱,好好找一份事,安心过日子了。”
许艳还是那句老话:“我只想讨回我失去的。如果失败了,我还会继续打下去。其实我何尝不想不打这场官司啊。”
我顿了顿,又说:“其实你打这场官司,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你,而是火红厂的人。”
许艳苦笑:“最大的受害者是我!”
许艳又说:“我们七号开庭,那时你有时间你就过来吧。”那时我确实要上班,于是我只好抱歉地对她说:“要是有时间,不要你说,我也会过来的。抱歉了。”
我们转了好久,又转到了她住的地方,她还住在原来的地方,还是那样的似曾相识,还是那样的狭窄逼仄。
我是她家里坐了一会儿,我就告辞出来了。
我的杂志留给了她,我知道,我的那本杂志将会成为她在七号开庭时的一份有力的特殊证据。
第五十四章 让网恋撞了一下腰
终于一天,我突然想起应该打一个电话给那个进了创艺的玉凤,问问她的近况,聊聊她的工作。
于是,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不知为什么,她一接电话,我就感觉到一些不同的东西,以前的她,活泼爽郎,有那么一点象男孩子,说实话,她比一般的男孩子还有主见。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沉,还有那么一丝沙哑。
我感觉到她一定是感冒了,于是我就对她:“玉凤,感冒了吧,要保重哦,在外面是重要的是要保重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哦。”
她承认了:“是的,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心情也不好。你最近还写文章吗?”
我就告诉她:“还写啊,怎么,有好的题材吗?”
她突如其来:“你能将我的故事写出来吗?”我说:“行啊,不过,我今晚要加班,我八点下班过来好吗?”
“哦,不了,我晚上不想出去。”
我急了,只好说:“那我去请假,现在就过来吧,等下我来了就打电话给你。”
我忙将工作给同事交接了一下,就披衣出门了。
我在阳光百货的下面见到了她,和我第一次她虽然时隔不到一年,但我却明显地感到她老了,她的表情极其的麻木,脸上蜷曲着痛苦的表情。如果不是我轻声地唤了一声:“玉凤!”她还没回过神来。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那一句让我明白了这将是一个悲情的故事的主角。
“相处这么久了,为什么,我们的感情让一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打败了,何况她还在读大学。”
从她断断续续的述说中,我明白了这又是一个网恋的故事。
玉凤在第一家公司时,常常可以上网,那时她通过网络认识了刚。后来刚邀请她去他的公司,她答应了。她成了他的雇员,也成了他的情人。但在玉凤的眼里,她把他当成了RightMan,她工作努力,还以百倍的柔情融化着他。
玉凤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而刚虽然比玉凤大,却象一个大男孩一样,处理一些事情总是不够成熟。刚有些事做错了的时候,她总是及时地指出,说多了,刚自然有一些不悦。
刚是一个网迷,他总是在网上的一些论坛上发表一些贴子。他总是有一些通宵聊天的网友。
一个两人相拥有而眠的晚上,到了半夜,刚挣脱了玉凤的手,悄悄爬了起来。钻到了电脑前,开始与网友聊天。
玉凤一睡醒来,见刚正与网友聊机浓烈。那一夜,她蒙在被子里,许多的眼泪沾湿了那曾经温暖的柔软的被子。
这还不算,几天后,那个网友居然来看他了。
他还在论坛上发布了大量的贴子,告诉她和玉凤分手了。玉凤不甘就这样失去了许多。她试着去劝她他,试着去容忍他,后来又试着去说服那个网友离开她。那个网友比玉凤年轻,只说了一句:“我喜欢这种感觉!”就离开了她。
她做的一切,没有一丝的结果,如果说有,那就是让他与网友变得更亲密,对玉凤变得更怨恨。
对于一个决意离开的人,做得再多也是徒劳。
最后,玉凤就离开了刚的公司。
但是她还心存那么一丝的幻想,她恨自己,忘不了刚,她临走时还对刚说:“如果他想回来,她还会接受他。”
她也恨刚,为什么她离开后一直对她不理不问,为什么他们两年的感情竟然抵不上他和网友一个月的网恋。
我们从阳光百货一直走到麦当劳,在那最适宜述说一些故事的时间空间里,她一边喝着汽水,嚼着署片,啃着鸡腿,一边继续着她的故事。她说得很慢,也吃得很少。过了没多久,她就告诉我她想回去了。也许她是感到寒意了吧。
从麦当劳出来,她告诉我希望我借些钱给她,我答应了她。
深圳的夜依然很冷,她的衣着一些单薄。
于是我拉了她去几家专卖店买衣服,也许是时间太过于仓促,也许是她的身材不是太好,我们一直没有挑到合适的衣服。于是我们去一家店里给她买了一张一百元的充值卡。
我送她一直送到了她的厂门口。
分手的时候,她依然表情憔悴,但她心情好了许多。
我回去后,又收到了她的两条信息。一条是:“谢谢你,真的!”另一条则是:“能把我的故事写出来吗?”
我想想,既然答应了玉凤,于是我就将她的故事写了出来。
希望每一个读者都可以理解我,也理解玉凤的苦心。当然我也希望她从过去中走出来,走出来。
第五十五章 回到品质部
卫林自从去了货仓后,一直不得意,他的手伤注定了他不能做一个合格的仓管员。他的主管和经理都是湖北人,都不太喜欢他,只是碍于卫林的人事安排是管理者代表的意思,才没有提出抗命罢了。
卫林也只好得过且过,做一天算一天。
另一方面,自从卫林逐出品质部后,品质部又有几个同事相继离开,一个去了惠州,一个去了潮州,还有一个不知去了哪里高就,最后一个则去了以前在龙威厂工作过的同事那里。
那同事就是周绿的前任刘敏。也就是那个龙威厂从人才市场招来的组长。他只在龙威厂混了一个月,就因上班时在车间打瞌睡给一位经理撞见了,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只是没想到,这刘敏还真有一些能耐,他出去后进了飞跃公司,那是一家很大的纸品公司,他还居然做了主管,手下有几十号人,比刘经理的工资还要高。做了主管的刘敏还不时来龙威厂外面的小店玩,其实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他之前的一些手下或同事而已。果然,在他的劝说之下,龙威厂不少品管都去了他那里发展。连刘经理都将他的亲弟弟送到了刘敏的公司去上班。
眼看着品质部人员流失,龙威又面临着外审,品质事故层出不穷,刘经理急了,忙打出招工广告,去人才市场招了好几次人,都没招到合适的人,后来又在厂里贴出内招告示,也没人理会。这下他有点急了。
刘经理这人还真是能屈能伸,他又亲自去找了货仓的经理谈话,又主动找了卫林谈话。
卫林这人也好商量,其实还主要是他想回品质部,他的手伤,让他做仓管有一些吃力。做仓管,自然需要理货,而有手伤的他,理起货来自然不如常人。再加之龙威厂急货多,理货一慢,自然就会造成出车延误。
卫林又一次回到了品质部。不过这次回来,刘经理不仅答应补回他的工资,还考虑到他的工作能力和丰富的品质经验,对他进行了特殊安排,让他负责公司整个环节的品质稽查。他并不属组长周绿管理,而是直接对刘经理负责。
一条新的人生的旅途在卫林的面前展开。
回了品质部的卫林请了我和曾清喝酒,他工作起来比以前积极多了。他再也有和组长发生过冲突。
第五十六章 离开时,木棉花正开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闲暇的日子,我又一次去了莲花山下,我去那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的稿费又寄到那里去了。
深圳的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春意了。
很多的花草,都开始发牙,抽绿,绽放出一些温暖的色彩。
在那些花草中,最醒目的就是木棉花了。木棉是一种比较高大的树,在南国的天地里,它滋意盛开。在革命的年代,它曾被人誉为英雄树,它的花红艳艳的,就象一团团火焰,照射在枝头,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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