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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隋-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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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没了!”辅公祏有着醉意说道,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将一坛酒抱到了杜伏威的身边,说道:“老弟,这坛酒是你的!”自己却又是抱起另一坛酒,说道:“这一坛,是、是我的。”

“辅兄,你喝了不少了,明日还要赶路,就不要再喝了!”杜伏威瞧着,想起了当初两人一起喝酒的情形,辅公祏的酒量虽然差一些,可是总不认输,叫嚷着要和杜伏威一决高下,可是每次都喝得大醉,还要杜伏威送他回房。

“不行,我没醉,没醉!”辅公祏说着,摇晃着将酒坛放下,将封泥揭了,然后为杜伏威斟满,又为自己斟满,举起了酒碗,说道:“老弟,喝!”

杜伏威笑道:“既然如此,小弟就舍命陪君子了!”说着,端起酒碗,喝了个干净。

“哎哟!”将酒碗举到嘴边的辅公祏却是突然叫了起来,手一抖,却是将酒碗放下,说道:“为兄的肚子有些痛,老弟稍等!”

看着辅公祏匆匆忙忙的逃了出去,杜伏威的心中感到了一丝好笑,以前辅公祏就是这般,喝了一点就就需要去排泄一番,回来之后又继续大喝,可是每次总是输。想到此,杜伏威将酒坛抬起,斟满了酒碗,一昂脖子,又是一碗。

这个时代的酒,度数并不高,有的甚至和水差不多。杜伏威喝得这种酒,虽然比较烈,但实际上度数不高,他虽然喝了不少,却没有醉意,并不碍事。撕下一块鸡腿,杜伏威就吃了起来,这鸡做的的确不错,杜伏威吃的是满嘴流油,可是吃着吃着,杜伏威感到有些头晕,他有些奇怪,按道理这点酒并不能让他大醉啊,而且,这头晕的感觉,和喝醉有着不同,似乎全身的力气在飞快的消失。

“来人!”杜伏威感觉不妙,就说着。

“嘭!”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只见辅公祏微笑着站在门口,陈正通、徐绍宗两人却是在辅公祏的身后,手中各自提着一把大刀。

“你们这是做什么?”杜伏威喝道。

“做什么?”辅公祏却是冷冷一笑,走了进来,整个人的身上,那里有半点醉意。

“你,算计我?”杜伏威看见他的模样,虽然力气尽失,可是神智依旧清醒,当即就猜到了。

“哈哈!”辅公祏发出一串大笑,是那么的嚣张,那么的肆意!半响之后,辅公祏说道:“杜伏威,你也有今日?!”

“辅兄,你我当年共创江淮军,是何等的义气,没想到今日却沦陷到这般的结局!”杜伏威说着,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他想不到,辅公祏居然会暗算他,而且不知道怎么的,还串通了陈正通、徐绍宗两人,看他们的样子,这船上忠于自己的士卒应该或中毒或被杀,一个不剩了。

“哼!你也知道当年是我俩共创的江淮军?”辅公祏冷冷的声音响起,一把匕首在手上不停的玩弄着,忽然猛地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杜伏威的衣襟,怒喝着说道:“可是你自作主张,投降隋军,问过我没有,问过江淮军的数万兄弟没有?”

“辅兄,如今天下大势已定,隋帝已有天下五分,荆襄又已经投降,就算占据吴越、江淮,又有什么用?何必螳臂当车,自寻死路?”杜伏威被辅公祏紧紧地抓住,有些艰难的说道。

“螳臂当车?自寻死路?”辅公祏冷冷的说着,忽然间哈哈大笑道:“杜伏威,想不到你居然还是隋室的忠臣,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何起兵造反?此刻说这些话,有用么?”

“辅兄,你听……”杜伏威说着。

“谁是你的兄长?你还认我这个兄长?”辅公祏手臂使劲,将杜伏威举了起来。杜伏威在辅公祏走了之后,喝了不少酒,还吃了洒有迷药的酥鸡,根本就没有力气,无法反抗,他的双脚悬在半空,不停的蹬着,似乎想要抓一个借力的地方,可是却根本找不到。

“你若认我这个兄长,为什么剥夺我的兵权?”辅公祏说着,很显然他对此事念念不忘。

“辅兄,小弟剥夺了你的兵权却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啊!”杜伏威说着,奋力的抬起头,呼吸这才稍微顺畅了一些,就又说着:“若是你我共掌兵权,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日后难免有着冲突,若是小弟管理军务,而你管理政务,相互配合,岂不是,岂不是更好?”

“哼,一家之言罢了!”辅公祏显然不信杜伏威所说的话,就冷冷的说道:“杜伏威,你的所作所为,江淮军的兄弟们都瞧在眼中,自有公论,任你是巧舌如簧,也难以改变事实!”

辅公祏捏着匕首,轻轻的在杜伏威的脸上刮着,眼睛中有着残忍的神色。

杜伏威和他相交多年,自然是知道辅公祏已经下了杀意,只能是轻叹一声,问道:“你们两人,我自问待你等不薄,何故背叛?”

陈正通、徐绍宗两人哈哈一笑,却是看向了辅公祏。辅公祏就说道:“杜伏威,妄自你自认为聪明,却不知道他们正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耳目!”说着,一松手,杜伏威就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辅兄,你真是好算计啊!”杜伏威挣扎着,半躺着,良久才喘息着说道。

“哼,想我辅公祏文韬武略,却居然被一介武夫死死压住,我心中怎么甘心?”辅公祏说着,带着得意的微笑蹲下,青筋暴露的手上,一柄匕首带着鲜血,不停的滴在船舱里,混合着酒汁,从缝隙流出。

“如今江淮军的军政尽数在大将军的手上,你的阴谋,不会得逞!”杜伏威说着,一想到王雄涏,他的心中稍安。如果让辅公祏得手,江淮军的兄弟又要死不少,这是杜伏威不愿意看到的。

“哈哈,王雄涏那个笨蛋,要对付他轻而易举!”辅公祏说着,猛地举起了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割,衣衫尽裂,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一丝血迹顺着衣袖流下。

“这,不是很容易么?”辅公祏说着,显然这点疼痛比起得到吴越江淮,又算的了什么?辅公祏话音未落,只见陈正通、徐绍宗两人也是在自己身上割了几刀,随后又有人提来了一个桶,杜伏威顺着视线看去,只见陈正通、徐绍宗两人却是从桶中举起勺子,盛出了什么液体,让自己的身上浇着。很快,杜伏威的鼻端,就嗅着了血腥味,那是血,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被辅公祏暗算的兄弟的鲜血。

“你好卑鄙!”杜伏威说着,他明白,他的死,要被辅公祏嫁祸给杨浩了。到时候,“幸存者”辅公祏及陈、徐两人,就会信誓旦旦的说这是隋帝的诡计,目的就是在于吞并江淮军。那么忠于自己的王雄涏一定会大怒,兴兵为自己报仇。以辅公祏在江淮军中的威望,就可以趁机夺取江淮军的军政,割据一方!

“卑鄙?”辅公祏说着,冷冷的一笑,匕首狠狠的捅进了杜伏威的胸膛,说道:“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主公!”陈正通、徐绍宗两人忽然扑了上前,眼中落下了泪水,说道:“主公为隋帝所害,这个仇一定要报!”

“很好!”辅公祏微笑着,手中的匕首再度深深的一插,杜伏威健壮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阵,眼睛圆睁着,不甘心的死去了。

“回丹阳,为杜老弟报仇!”辅公祏说着,眼中带着胜利的笑意。

定鼎之章 第二十三章 惊变(下)

“啊!”深夜,在丹阳王雄涏的府邸和在江陵阚陵的临时住所,同时响起了一声带着恐惧的声音,两人均是突然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大汗。

与阚陵不同,在第三日的清晨,王雄涏就得到了信息,他的义父杜伏威遇刺的消息。看着辅公祏、陈正通等几人皮开肉绽的模样,王雄涏紧紧的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泪水,喝道:“义父!”很是悲愤。

“大将军,我等将近彭城,夜深时在镇外安歇,不料那隋帝居然派了刺客前来,措不及防之下,大王竟被杀死,我等侥幸逃脱!”陈正通说着。

“大将军,我等赶回丹阳,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想到隋帝心怀歹意,吞并江淮军的企图不能让他得逞!”徐绍宗说着,一副悲痛的模样。

“老弟,当年你我纵横江淮,何时受过这等鸟气?”辅公祏连声哀叫,抢过士卒腰间的一柄长刀,说道:“老弟,你我虽非亲兄弟,但却情同手足!如今你被隋帝暗害,为兄的也不会独自偷生,老弟,在奈何桥上等着哥哥!”说着,将锋利的刀锋横在了脖颈之上,就是一抹。

“辅伯!”王雄涏眼中含着热泪,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了锋利的刀锋,不顾手指被割破,鲜血直流,说道:“辅伯,义父被害,还请辅伯以当年结义为重,率领我等兴义师,为义父报仇雪恨!”

“不要拦我。”辅公祏说着,刀锋又向前进了半寸,说道:“老弟,当初你要投降隋军,可是为兄的没有劝你,以至于你被奸人所害,老哥对不住你啊!”

“辅伯……”王雄涏还要说着什么,却是一声惨叫,紧紧抓住长刀刀锋的右手手指却是被锋利的刀锋割断,四个手指头掉落在地上。

“啊,大将军,你怎么样?”徐绍宗说着,急忙走上前来,辅公祏也是放下了长刀,惊愕的看着王雄涏。

“不,不碍事!”王雄涏说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十指连心,怎能不痛?

“快,送大将军去上药!”陈正通急忙说着,将带着血污的衣衫撕下一条,勉强为王雄涏包扎上,然后急忙送走了王雄涏,寻军医为王雄涏医治去了。

“哼!”当王雄涏走远,辅公祏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辅伯,如今王雄涏的右手几乎废了。这江淮军他岂能独掌。”徐绍宗说着,脸上带着佩服的神色。

“哈,还不是陈将军你时机拿捏的好,不留痕迹的将此人废掉!”辅公祏得意的说着。

徐绍宗想了一想,又说道:“辅伯,这一次将杜伏威、王雄涏两人玩弄于掌中,江淮军的大权就会落入辅伯的手中,到时候称雄江表,可曾鼎足之势。”

“称雄江表算什么,老子才是天命所归,这天下,最后必将是老子的。”辅公祏得手之后,一想着江淮军中,杜伏威已死,王雄涏又几乎废了,阚陵远在江陵,论声望智谋,谁能与他比肩?到时候掌控骁勇的江淮军,先灭大隋,再灭大唐,就有了天下。

“啊,微臣陈正通参见陛下!”陈正通很是识趣的说着,半跪在地上。

“哈哈,陈将军,这一次你立功不小,朕就封你为开国郡公,吴国公,领上大将军!”辅公祏哈哈一笑,显然对陈正通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

“多谢陛下!”陈正通大喜,他以前在杜伏威的手下,官职虽然不小,但那里比得上这吴国公之尊?那可是从一品的爵位。

“嗯,走,去看看王雄涏!”辅公祏说着,立刻迈动了步伐。

“辅伯,如今我右手已废,恐怕不能为义父报仇了。辅伯与义父乃是金兰之交,还望辅伯带领江淮精兵,攻打洛阳,为义父报仇,雄涏感谢!”当辅公祏、陈正通两人进了屋,断指已经敷上了药的王雄涏说着。

“大将军何出此言?”辅公祏故作惊讶,推辞道:“我江淮军中以大小将军最为骁勇善战。老夫已经垂垂老矣,岂能带兵江淮军?”

“辅伯,你在军中威望甚高,义父被害死,你统领江淮军却是最好不过了!”王雄涏说着,示意手下去取金印,又说着道:“至于阚老弟,恐怕不知道隋帝的歹意,在江陵也有着危险,还是想办法通知他,回来助辅伯一臂之力!”

王雄涏刚刚说完,就有士卒取了金印过来。

“辅伯,只是江淮军的大印,雄涏这就将它交给你!”王雄涏说着。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数十人奔了进来,为首的一人说道:“大将军,听说隋帝暗害了大王,此事可真?”

王雄涏心情沉重的点点头。

“大将军,还请带领我等,杀奔洛阳,为大王报仇!”顿时就有人嚷嚷着,声音很乱。

“诸位,雄涏已经是废人一个,不能带领诸位为义父报仇,辅伯在军中威望甚高,更是义父的金兰,就让辅伯带领诸位,为义父报仇!”王雄涏说着,站了起来,走上两步看着众人。

王雄涏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辅公祏眼中一丝狡黠的目光,这些人,是他让左游仙刻意安排的,其中有杜伏威的心腹,也有他辅公祏的人。如果辅公祏直接夺取江淮军的军权,因为有两个势力,就难免会有问题,火拼在所难免,但如今是王雄涏说出来,那些本来忠于杜伏威的人,就会心服口服了。

“对,辅伯与大王乃是金兰之交,在军中威望又高,如今大王被暗算,由辅伯来率领江淮军为大王报仇,的确是最好不过了!”说话的这人,明显是辅公祏的人了。

此人话语一出,顿时就有人附和着。忠于杜伏威的将领心中虽然有着疑惑,但王雄涏都如此说了,也只能是信了。

“诸位兄弟,我已经将金印交给辅伯,今后诸位就要听从辅伯的调遣,若有不从,就是违抗将令,杀无赦!”王雄涏说着,他说这话,就是知道军中有着派系,唯恐众人争权夺利。毕竟在他看来,义父被隋帝害死,江淮军一定要团结才能报仇,若在义气相争,极为不利。

“我等愿拥立辅伯为主!”辅公祏的心腹等的就是这句话,王雄涏的话音未落,立刻就有人说着。

“嗯!”辅公祏站了起来,目光扫过众人,就说道:“既然诸位都一致选择老夫,那么老夫就当仁不让了!”

“愿奉辅伯将令!”众人说着。

半个月后,各种消息就传到了洛阳、长安、江陵,各地就有着不同的反应。

“想不到,杜伏威竟然身死!”杨浩咬牙,冷冷的说道。

“陛下,那辅公祏好不狡猾,竟然说是陛下派出去的刺客!”凌敬说道。

“哼,辅公祏此人不可小觑啊!”杨浩说着,踱了几步,说道:“朕事先已经好生叮嘱楚国公,让他小心谨慎,可是还是中了辅公祏的计谋!看来这一次,是楚国公的心腹被收买!”

“陛下,江淮军如今已经被辅公祏尽数掌握,原本忠于楚国公的将领或被杀,或被幽禁,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辅公祏将会如何。”凌敬说着。

“不管他如何,如今武关已经在朕的手中,兵进关中,势在必行!”杨浩说着,又说道:“传朕令,找到杜伏威的骸骨,以公礼葬之,另加封右光禄大夫。若是平定了辅公祏,寻到他的后人,就袭了楚国公的爵位。”杨浩说的乃是杜伏威的亲子,这一次杜伏威入京,因为关系重大,并没有带着妻儿。只是不知道辅公祏会不会善待?

“另,让人安抚阚陵,日后平定辅公祏,此人有着大用!”杨浩又说道。江淮军的大小将军在军中威望甚高,如今王雄涏被辅公祏幽禁着,只有阚陵在江陵。在原本的历史上,阚陵平定辅公祏,居功最高,只是可惜最终被以谋反罪斩杀,死的很冤。当然,那怪不得李孝恭,应该是李渊的授意。

“是,陛下!”凌敬说着。

“凌爱卿,这件事就速速去办理,三日之后,便是出兵之日,不可延误!”杨浩说着,示意凌敬退下,就朝着萧太后的寝宫走去,这个时候,萧铣应该和萧太后聊着吧,对于萧铣,杨浩没有为难他,在京中赐给了他一座府邸,比起原本投降之后,送到长安之后就被李渊斩首的命运,却是强的太多了。

不久,江陵。

阚陵跪在地上,对着东方拜了又拜。

“义父,义弟,陵一定为你们报仇!”阚陵跪拜良久,眼中含着热泪,说着。

“阚将军,一定要保重身子,才能为楚国公报仇啊!”李靖在一旁说着。

“李尚书,前些日子,多亏你一再劝阻,要不然陵可就误了大事了!”阚陵说着,目光柔和了许多。当初,在得到义父身死的时候,阚陵的心中有着愤怒,当时他真的以为是杨浩派人刺杀了义父!因此,他恨不得想要将李靖杀死,然后挥兵北上,攻打洛阳。

但李靖的武艺不亚于他,两人力拼半响,始终不分胜负。李靖问他,若隋帝一心想要杀死杜伏威,为何不等他入京之后,杨善会又控制了江淮军之后,再杀杜伏威?那个时候,人也杀了,江淮军又被控制,就算有人想要为杜伏威报仇,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何必在下邳城与彭城之间的某个小镇刺杀,而且还放走了辅公祏、陈正通等几人?阚陵并不傻,他冷静下来之后,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再说,隋帝若没有招安之心,当初杜伏威就要进京之时,就会答应了,为何偏偏一拖再拖?李子通那种人都被杨浩养着,杜伏威就更没有杀的理由了。

按捺住了性子的阚陵等待了数日之后,就从丹阳传来了消息,说是辅公祏对江淮军进行了异常大清洗,如今掌权的都是辅公祏的心腹了。而更重要的是,据说辅公祏忙着在丹阳建造皇宫,忙着称帝,并没有想要兵进山东、中原,为杜伏威的报仇的想法。

又等了几日,却是得到了消息,说是辅公祏想要招降王雄涏,却被一阵痛骂。这时候的情形,就已经很清楚了。王雄涏也知道自己被骗,但江淮军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到处都是辅公祏的心腹,他王雄涏又能做什么。

辅公祏见劝降不了,索性杀了此人,免得夜长梦多,毕竟此人在江淮军中的威望不小,留着不详。

消息传到江陵,就有了适才的一幕。

“李尚书,听说陛下已经让你兵进巴蜀,末将有一个不情之请!”阚陵忍住了悲伤,说道。

李靖猜到阚陵的想法,就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你想为父报仇,这样吧,我听说陛下已经让杨善会镇守山东,就让你去山东吧。”说起来,杨善会也是刚到彭城,就接到这个不好的消息,就在彭城驻扎着,不久消息确实,杨浩就让他守山东,若是辅公祏入侵,就将其击退,等到关中定了,再挥师南征。

“多谢李尚书!”阚陵说着,双手一抱拳。

“阚将军,此时不过是举手之劳,陛下也说了,平定辅公祏,阚将军为先锋!让你为父报仇!”李靖说着。他本来是接到杨浩让他安抚阚陵,不要让阚陵做傻事。不过想了一想,决定让阚陵去山东,可以直接攻打辅公祏。若是让他攻伐巴蜀,恐怕心不在此。

停了一下,李靖又说道:“明日,我就要进兵巴蜀,阚将军,一切小心!”杨恭仁已经来到了江陵,诸事交割完毕,正是进兵的时候了。

定鼎之章 第二十四章 潼关之战(上)

将近五月的天气,阳光暖和的照在身上,很是让人舒服。

食时过后,在一片绿油油的田地旁,一堆枯柴边上,躺着的是两三名唐军士兵,互相闲聊着。

“听说,隋军已经出兵了。”一个有三十多岁的士兵说着。

“呿,我还以为是什么消息!”一个年纪轻轻的士兵很是不屑的摇了摇头,说道:“老曲,你的消息可还真灵通啊!”

“哼,你这黄毛小子懂的什么。”老曲对受到鄙视很是不满。

“嘿,不是说武关已经被攻下,合计三万大军已经攻下上洛郡诸县,直逼蓝天了,陛下已经让秦王前去迎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年轻士兵说着。

“那你可知道隋军已经攻打巴蜀?”老曲问道。

“唉,听说是南蛮造反,才给了隋军进逼夔州的机会。听说巴蜀多山,地势险要,隋军早晚必败。”年轻士兵对大唐充满了信心。

老曲看了一眼年轻人,只见他脸上还带着稚气,看不穿其中的关键,也就不足为奇了,当下只是长叹一声,暗想李孝恭居然连冉肇则都搞不定,那隋将李靖几乎是兵不血刃就平定了荆襄,虽然有着各种因素,但隋帝能让他多次独领一军,岂是庸才?

“老曲你叹息什么,莫非我说的不对么?”年轻士兵说着,站了起来,哼了一声,道:“多次听说隋军厉害,若是他们打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老曲站起身来,暗想隋军出兵武关,必定会攻打潼关,就是河东肯定也会出兵,此时没有接到消息,就不知道是为何了。“走吧,巡逻去,若是被太子知道了,那可不好!”老曲说着,虽然对大唐的局势并不是十分看好,但他还在大唐的势力范围内,只能是用心守护。

在武关失守之后,李渊立刻做出了部署,让秦王李世民镇守蓝田,扼守关隘,防止来整部的突破蓝田,兵犯长安。至于冯翊郡,也是重地,就让庐江王李瑗,辅以盛彦师、史万岁等老将辅佐,相信能对付苏定方,更何况,李渊已经派出了使者,准备说服梁师都,让他率兵南下,牵制苏定方部。

而潼关城高墙厚,离长安又比较近,从理论上来说,潼关是重中之重,只要守好潼关、长安,余下的两路大军根本没有什么作为。相比之下,险隘的潼关,只要小心谨慎,隋军要攻破,很难,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辅佐。

在两日前,太子李建成就带着心腹杨文幹、冯立等心腹,而齐王李元吉则是带着心腹谢叔方,大唐的两位位高权重的殿下领着大军两万,进驻潼关。李建成在对潼关进行了视察之后,立刻派人加固潼关,准备檑木礌石,就是油汁,也从长安运来不少,李建成的心思,就是想着依仗潼关的有利地势,要打一场持久战了。

就在老曲等人开始巡逻之时,齐王李元吉却是忿忿不平,对着大哥李建成说道:“大哥,如今隋军杀来,爹偏偏要秦王领兵蓝田,却不让我统兵,真是偏心。”

李建成听了,就劝道:“四弟,如今隋军大兵压境,你对二弟不该有成见。”

“大哥,不是四弟对二哥有成见,而是你没有看见他的嚣张气焰。”齐王李元吉有些不服输的说着。

对此,李建成虽然明白,但却明白如今情形,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内讧的时候,就算要“内讧”,也该是平定了天下之后,中原大地,再无敌手之时。人常说牙将桀骜难驯,尤其是乱世之时,握有重兵的将领更是常有不服节制之举。

秦王李世民在平定了西秦帝国之后,曾经在长安举行了异常盛大的宴会,虽然其中有着李渊,这个大唐的主宰的授意,是为了安定大唐的人心,所以刻意制造出一个战功彪炳的“战神”出来,但李世民嚣张跋扈的气焰,让大唐太子李建成有了不满。

当然,李建成并不知道,本来的历史上,李世民在平定了王世充之后,更举办了一场更加盛大的“武功秀”,气焰更加的嚣张,也正是那时开始,李建成和李元吉开始联合起来,对抗李世民。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李世民只举行了一场平定西秦帝国的武功秀,因为,河东失败了,平定王世充的不是他,如今更是面临隋军的大举入侵,自保尚是未知之数。

“好了,四弟,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李建成微微不悦,对于两个弟弟,他很是疼爱。可以说,他对李世民的用心不下李渊,毕竟他年纪大一些,处事沉稳,大唐立国之后,又帮着李渊处理政事,得到了极大的锻炼。

至于四弟,这时年纪尚小,勇猛有余,沉稳不足,又没有多少打仗的经验,当初定杨军攻打太原之时,齐王就是丢盔卸甲的逃回了关中。如今让太子李建成带着齐王守潼关,就是想要互相弥补,要不然放眼大唐,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镇住李元吉。

齐王李元吉听了大哥的话,就闭上了嘴,在他的心中,另有计划。他自认为勇武不凡,觉得放眼天下,根本就找不到几个敌手,他又怎么会甘居人下?当初他从太原逃回,丢脸之极,虽然群臣不说,但李元吉能够看出群臣的鄙视之意,尤其是秦王一系的将领,对他呲之以鼻,让他很是不爽。

李元吉的自尊心很强,就想要借着机会,表现一下。可惜,号称大唐“战神”的二哥,秦王李世民还是丢了河东,眼睛也被射瞎了一只,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李元吉觉得如果是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他宁愿一头撞死算了,免得看见那只瞎眼,那种耻辱,生不如死啊。

为了抢军功,在李渊准备让人镇守蓝田关,抵御隋军的时候,第一个就跳了出来,可是,李渊只是瞧了他一眼,只是摇头,反而是将秦王李世民从冯翊郡调出,由秦王李世民镇守蓝田关,至于冯翊郡,却是换成了庐江王李瑗,他齐王只能是跟随大哥,镇守潼关,压根就没有独立表现的机会。这让李元吉很是郁郁。

“大哥,听说隋军早就在调兵遣将,为何还不不见踪影?”李元吉又说着。洛阳离潼关不远,因此李元吉才有疑惑。

“或许是因为辅公祏的关系吧!”李建成说着。辅公祏奇迹般的斩杀了一直压在他头上的杜伏威,进而牢牢的掌控了江淮军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本来这对于大唐是好事,可是辅公祏却是忙着在丹阳建造宫殿,似乎打算称帝。

“短视!”李建成的心中,给辅公祏下了定论。这个时候,正是一东一西,一南一北,打击隋军的时候,可是他却忙着称帝,就延误了最好的时机。如果关中不保,只靠着偏僻的吴越,又有什么大的作为?

“隋军若是因为辅公祏的关系而不能出兵,那么武关的那支隋军岂不是孤军一支?”李元吉听了,心中就十分悔恨。来整部孤军深入,若是没有河东、潼关两路大军的支援,根本就无法支撑。并不便利的丹江通道,难以满足隋军的供给。

“不一定,杨浩既然出奇兵攻下了武关,势必会从河东、潼关两路进攻,相互呼应。”李建成说着,虽然他的心中还有疑惑。

“那为何隋军至今一点消息也无?”李元吉疑惑的问道。虽然有着辅公祏的原因,但李元吉绝对不会认为这是杨浩迟迟不进兵的原因。

“哼,杨浩狡猾,非你想象!”李建成说着,心中却有着疑惑。这个疑惑,他一直以来,苦思不得其解。他当初与杨浩认识,时常打猎,时常游玩,可是并没有见过杨浩有什么奇思妙想,可是从各种渠道传回来的消息,河北造出的鞭炮、炸药,甚至还有蒙着铁皮的战舰,在这个时代,显得无比强大。虽然不一定是决定性的因素,但绝对大大的提升了隋军的实力!

“大哥,难道是杨浩想要翻越秦岭,绕过潼关,直接攻打长安?”李元吉说着。

“怎么可能。”李建成斩钉截铁的说着。

这的确不可能,因为如今潼关的所在,不同往昔,它在大业七年,被隋政府移到坑兽槛谷。这个地方,位于东汉潼关城南城墙的西南坡下,长洛大道从汉潼关城西行下坡必经这里。这条坡路,是只能容一辆推车行走的狭窄坡形谷道,将潼关城设在这里既可以有效地控制长洛大道,又可控制禁沟和潼水河谷的南北通道,从而避免了汉潼关城不能控制南北的弊病,这样一来,汉潼关城就是隋潼关城的第一道防线。

隋潼关城的所在,城东是悬崖绝壁,城南临禁沟、潼水河谷出口,城西是高岸,所以隋潼关城山环水绕,天堑天成。关闭隋潼关城门就能横断东西大道和南北通道,因而,亦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虽然禁沟、潼谷出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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