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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指腹为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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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凄楚地想着,吐出的鲜血沾染了她的胸部,慢慢地,越来越大,直至流淌了她的整个胸部,随后,却再也不往外蔓延,待她再也吐不出血来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她胸前的血缓慢地一点儿点儿地减少着,沾染过血的地方,瞬间恢复如新,好象那儿根本就不曾沾染过血似的。

渐渐地,她胸前能看到的血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一盏茶的功夫后,血在她的胸口凝结成了一个红煦煦的月芽儿,如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温润炫目。

随着时间的推移,红月芽儿上的血色渐渐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变成了银白色,宛如天上的月芽儿一般,不时地闪着微微的光。

忽然,一道璀璨炫目的蓝色光芒从月芽儿中闪出,床上霎时变得空空如也。。。。。。

院子里正指挥着几个家奴蹑手蹑脚忙着的阿威突然站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窗户里不时闪着的蓝色光,脸上的表情竟然越来越惊恐。

“唰”地一声,璀璨的蓝色光瞬间来到了院子里,从阿威的头顶掠过,倏忽间消失不见了。

院子里的人茫然地看着四周,没能发现什么异样,刚刚松了一口气,蓦地听到“噗通”一声,阿威的身体直挺挺地跌倒在地,脸上依然是惊惧恐怖地表情。

众人一时都惊呆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突然,又是“噗通”一声,从屋子里飞出一物,重重地压在了阿威的身上。

良久后,有胆子大的慢慢挪了过去,低头一看,骇得惊叫道:“啊。。。少。。。。。爷。。。”

众人听了,唬得争先恐后地朝院子外跑去;呆在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听了,不相信地纷纷跑出屋子去瞧。

一时间,院子里是吵吵嚷嚷、混乱纷纷,很快就惊扰到了整个院落。

此时,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新月,忽然微微地裂开了一条向上翘起的弧线,嘲讽地看着这个院落咧了咧,随后,它又继续不紧不慢地朝着东边儿移去。

第一卷 风云起 第四章 进京

夏天,正午时分。

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大地,逼人的热浪滚滚而来,官道两旁柳树上的叶子被曝晒地蔫蔫搭拉着,只有枝头上的知了仍在不知疲倦地“知了、知了、知了。。。。。。”破锣碎鼓般地高叫着。

官道上此时极少有马车通过,更别说是行人了。

通州城南门,两个值守的兵丁热得懒洋洋地缩在城门里边,手里抓着帽子不停地扇着风,时不时无精打采地抬起头,看看城门内外的情形,见到四周无事,便微微地闭了眼儿,假寐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地马蹄声由远及近,惊醒了假寐中的两个兵丁,他们立刻站起身,顺着“哒哒哒。。。。。。”地马蹄声,朝着远处空无一人的官道上望去。

渐渐地,他们看到了,官道上,两辆马车正狂奔而来。

那两辆马车眼看着就要冲到城门口了,却依然没有要减速的迹象,两个兵丁立刻戒备地朝前奔了几步,正想挥手让马车减速。

那两辆马车好似知晓一般,速度迅速地慢了下来,车辕上飞快地跳下一名十六、七岁的男子,忙忙地取出通关文书,急切地递给守城的兵丁们看了之后,正要转身,却听到车厢里猛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焦急地催促说道:“大成,你问问兵爷,城中最近的医馆怎么走?快。”

两个兵丁听了,恍然明白过来,这么热的大中午头上,马车如此急速地奔过来,原来是为了车上的病人,两个兵丁也不等叫大成的人询问,便忙忙地伸手指着城里的道路详细地解说道:“你们顺着这条道路,往前过两个路口,然后往东拐,那里是城内最好的医馆,大夫姓乐,故而叫乐善医馆,他可是城中最好的大夫,你们快去吧,注意,车速稳当一点儿,莫冲撞了城中的人啊。”

大成连忙道了谢,迅速地坐上车辕,对着旁边驾车的柱子快速地交代了几句,马车又快速地朝着乐善医馆奔去。

晌午时分,医馆里很清闲,四周静悄悄的,门突然“吱~”地一声被推开了,大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四下里张望着焦急地唤着:“大夫,大夫,我家姑娘病了,要看病。”

伙计连忙站起身,迎了过去,就瞧见从马车上抬下了一位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女孩子,后边儿紧跟着又下来了一位神色焦灼、五旬左右、头发略有些儿灰白的老太太。

伙计赶忙朝里间唤了一声:“师傅,有病人来了。”说着便把他们引到了屋里的一张病床上。

大成迅速地来到里间,看着正从床上坐起来的人,急切中透着焦虑地询问道:“你可是大夫?我们姑娘病得很重,大夫快给看看吧。”

正在午休的乐大夫听到徒弟小川的叫声,赶忙翻身坐起来,刚起到一半,猛然看见大成着急地探头进来询问,他微一点头,立刻迅速地站起身,衣服都没顾得上整理,就快速地来到生病女孩子的病床前,手飞快地搭在她的脉搏上,切了一会儿,竟然没有摸到脉。

他的眉头立时紧紧地皱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她脸上的气色,匆匆快速地询问了几句,随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按了按她胳膊上的肌肉之后,看着满是期待瞅着他的老太太,沉重地摇了摇头,极其失望地低低说道:“你们来得太晚了,孩子没。。。脉了,肌肉都有点儿硬了,已经。。。过去了。”

老太太一听,不相信地看着乐大夫。

乐大夫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若是不信,可以探探她的鼻息、摸摸她的脉,在这里。”说着指点着她去摸生病女孩子的脉。

老太太按了好一会儿,果然没有脉了,她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伸手到女孩子的鼻子下面探了探,脸色顿时惨白,手颤抖地细细摸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子的脸,突然悲伤、凄楚地嘶哑着喊了一声:“我的君丫头啊,你可心疼死祖母了。”说着人便往后一栽,昏迷了过去。

旁边的丫鬟们赶忙七手八脚地扶住了跌落下来的老太太,乐大夫急步走过来,狠劲地掐着老太太的人中。

这匆匆而来的一家人,正是罗绮君跟她的祖母罗秦氏,四月间,罗秦氏接到了儿子罗天佑的来信。

信上说,他进京约十年了,终于不辜负母亲的期望,考中了此届的进士,他很是想念母亲和女儿,以后就要做官了,让她们跟着他到京城居住,从今后,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罗秦氏看着手中的信,脸上是泪水涟涟。

罗天佑与罗绮君的母亲罗君氏自小青梅竹马,感情特别好,自从罗君氏难产而死,他一直灰心丧气、颓废绝望,苦苦地在思念的伤痛里挣扎。

罗秦氏百般温言劝解无效,便狠心逼迫着已经是举人的罗天宝进京赶考,并扬言,不考中就不许他回来,给了他一个目标,一是让他能够振作起来,成为罗绮君将来的依靠;二是让他不再触景生情,自怨自艾地沉浸在痛苦里不能自拔;而今,他终于坚持下来、完全恢复过来了,又重新娶妻生了孩子,还如愿中了进士,罗秦氏算是彻底地放了心,很是欣慰。

俗话说得好,儿行千里母担忧,罗天佑这一去约十年,罗秦氏日日夜夜都牵挂着他,好在有孙女罗绮君每日围绕膝下,听着她的童言童语,便好似看到了儿子一般。

如今,分开十年的一家人终于要团圆了,她心里很是高兴,再加上思儿心切。

于是,五月初一这日,她便带着罗绮君及家仆从江南青云镇匆匆出发,朝着京城行来,由于路途太过颠簸,她们又是一老一少,故而走得比较慢,两个月的路程,如今已经走了两个半月,还是没能赶到京城。

前天,她们一大早吃过早饭就出发,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罗绮君突然捂住肚子,哭着连说肚子痛。

一路上,他们路过的都是村镇,也找当地的大夫帮她看了,不仅没能止住痛,还狂泻不止,身上也渐渐地发起烧来,竟至最后迷糊起来,把罗秦氏给急得,紧赶慢赶了约两天两夜,她的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总算是赶到了通州城,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宝贝孙女罗绮君就这么甩手离她而去了。

孙女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自小就没能见过亲娘的面,如今连亲生父亲的面都不曾见到,说走就走了,这可让她怎么跟儿子交代啊。

醒过来的罗秦氏是悲痛欲绝,想一会儿、哭一会儿,旁边儿的丫鬟们也都默默地陪着落泪。

突然,罗秦氏的耳边儿听到宋麽麽抽泣着惊喜地叫嚷道:“大夫、大夫,快来,姑娘动了、动了啊,你快来看。”

罗秦氏瘫软无力的身上蓦地有了力气,她拽着正给她诊脉的乐大夫,飞快地来到罗绮君的病床边儿,顾不得擦脸上流下来的泪,催促地对他说道:“快,大夫,你快给看看。”

乐大夫赶忙俯身检视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惊奇的神情,那一下一下微弱的脉动,都说明这个女孩子依然活着。

他不由纳闷地思索着,这个女孩子真奇怪,刚刚自己切脉的时候,明明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怎么如今又有了呢?

此时他也不及多做思考,便先忙忙地给她开了药方,递给伙计小川,让他快去抓药熬上,随后,他看着罗秦氏安抚地说道:“老太太,你安心吧,你孙女有脉了,虽然还很微弱,但总算是有希望了,真奇怪,刚才我给她切脉的时候,她的身上确实已经没有脉了,老太太,你也亲自切了的,你们也都看到了。”

罗秦氏擦了擦脸上的泪,狂喜地抬头看着乐大夫,破涕为笑地说道:“乐大夫,只要我孙女能够救回来就好,听城门口的兵爷们说,你是城中最好的大夫,咱们信你。”

乐大夫听了,感慨地点了点头,略沉思了一会儿,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暂且放下,看着罗秦氏说道:“我刚刚开了一剂汤药,喝了这剂汤药先看看吧,若她真能醒过来,我就敢担保她无事,不过,象你们说得,她不仅狂泻不止,还发着高烧,加之又拖延了时间,进来都没有脉了,在这种情况下,能活着,那可是个奇迹啊,老太太,只能说你这孙女的命大,阎王老爷都不忍收她啊。”

罗秦氏听得欢喜地不住点着头说道:“大夫啊,借你吉言,我孙女可就全拜托给你了。”

第一卷 风云起 第五章 混沌

罗绮君此时正处在一片迷蒙、混沌之中。

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总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对着她开心地挥舞着手,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她认得,就是她以前心心念念着的明阳哥哥。

她拼命地想把这个画面从脑海中推出去,可根本就没有用,那个可爱小男孩的笑脸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

罗绮君的心中异常恼火,她大声狂怒地喝斥道:“一边儿去,别来扰我,从今后,我跟你是陌路人。”

她的话音刚落,耳边儿蓦地传来一个极其微弱地声音叹息着说道:“唉,你可累死老人家了,总算是有反应了,啊。。。。。我的。。。身体。。。啊~”刺耳的尖叫声很短促,随后便是一片死寂。

罗绮君用力地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她的耳边儿说话,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她的眼睛竟然怎么睁也睁不开,心中顿时一阵惊悸慌乱,试着动了动身体,一股钻心的疼痛直沁入她的心脾,疼地她差点儿就昏眩过去。

她急忙稳了稳心神,又试着睁了睁眼睛,依然是睁不开,无奈之下,她只好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朝身前慢慢地摸索着,却什么也没有摸索到。

她狐疑地自思着,难道这里是十八层地狱?看不到也摸不着,这究竟是哪一层呢?思来想去,她也没能弄明白。

转念又一想,不对呀,她在青云镇的时候,常听老人们说,只有黑白无常带着走过黄泉路,来到阎王殿,见过阎王爷,经过阎王爷的审问,然后根据此人前生有罪还是无罪,最后才会被判定投胎的投胎、进地狱的进地狱。

她到现在为止,别说阎王爷了、就是黑白无常长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啊,这里应该不是地狱吧,可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她心里充满了疑惑。

她费力地又睁了睁眼睛,迷迷糊糊地竟睁开了一条极小的细缝,心中有了些儿安慰,可眼前黑乎乎地,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她好似处在一片黑漆漆的混沌中。

罗绮君心里不安地苦苦思索着。

红杏、青梅跟宋麽麽呢?怎么一直都没碰到她们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弄不明白此时身在何处,她的心里越来越焦虑、烦躁了起来,迷迷糊糊间,她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心里略微得到了一丝儿安稳,遂细细地朝四周探寻着。。。。。。

眼前依然是混混沌沌的,什么都看不到。

也许走出了这一片混沌,就能看到了吧?想到这里,她有了些儿精神,慢慢地正要起身坐起来,猛然间传来的一股钻心疼痛,让她刚刚支撑起来的身体一下子又重新地扑倒在地上。

好痛啊,全身都绞杀一般地痛着,真难受,莫不是阎王爷连见都不肯见她,就直接把她给抛到了这个毫无人烟、荒芜鬼影的地方,这里真得是地府里的十八层地狱么?可到底是哪一层呢?宋麽麽、红杏跟青梅又在哪里啊?

她的心里越发地没着没落、七上八下起来,强令自己稳住了心神,又细细地思索起来。

听老人说,十八层地狱里冰寒彻骨、阴森恐怖,可她在这里,身上并没有感到冷啊,还有,她前生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不都说阎王爷是铁面无私的么?而今怎么。。。。。。?

哼~,莫不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阎王跟他的手下见她前世软弱、胆小、怯懦、好欺负,竟然也都来欺负她?

罗绮君心中的怒火刹时被点燃、熊熊燃烧了起来,那扑天而来的火浪,狠狠地灼烧着她的心,一阵阵地刺心揪痛起来,几乎就要烧成灰烬。

正在这时,一个念头猛然窜进她的脑海,不对啊,直到现在,她也没见到阎王爷跟他的一个手下啊。

她恼怒地抬起头,又朝四下里看了看,依然是一片混沌。

她暗暗地在心里嘀咕着,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就是爬,也要爬出去,不能这样一直被困在这里,虽然她已经死了,却说什么也不想在这个暗无天日、荒芜鬼影的混沌地方听天由命,这里太静了,静得真可怕啊。

她奋力地翻了一个身,强忍着身上传来地阵阵钻心疼痛,看准前面的一个方向,一点儿一点儿地蹭着咬着牙爬了过去。

爬啊、爬,她不知道爬了多久,反正累了、困顿疲倦了,就闭上眼睛休息;醒了、身上有劲儿了,就继续朝前爬。

一开始,她的心里还有点儿奇怪,怎么她就没有感觉到饿呢?随后再一想,便明白了,她都已经做鬼了,自然就没有饿得感觉了。

她正一心一意地朝前忍着痛、艰难地一步一步地爬着。

突然,前方亮起了一抹儿微光,淡淡地,极其柔和。

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努力地抬起头,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

咦,怎么突然间出现了这么多的雾气?除了雾气还是雾气,浓浓的,可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眼前仍是一片混沌。

罗绮君好奇地看向那一抹儿柔和的光亮处,心中好似蓦地被点亮了一抹儿曙光,莫名奇妙地就振作起来,奋力地朝着光亮处爬去,心里兴奋地念叨着,有光,就会有希望。

她仍是爬了睡,醒了再继续爬,这里也看不出白天跟黑夜,不知道爬了多久,包裹在她周围浓浓的雾气,竟然渐渐地淡了下去。

她却累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垂在前伸的胳膊上,整个人如一堆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全身的疼痛此时早已被麻木取代了,她闭着眼睛不停地喘息着、喘息着。。。。。。

猛然间,她的耳边儿好象听到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呀,有人?

她急忙凝神静气,专注地侧耳倾听了起来,说话的声音竟然没有了,依然是静,可怕的静。

唉~,或许是由于她太累了,耳中出现幻听了吧,想到这里,她嘴角边儿漾起了一抹儿无奈地淡笑,随即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阵轻微且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踢哩趿拉”地由远及近,蓦地惊醒了迷糊中的罗绮君,她急忙屏吸侧耳细听,耳边儿竟然传来了几句清脆的低低话语声。

“青梅,姑娘还没有醒过来,你倒是轻一点儿啊,别吵醒了她,乐大夫刚刚来诊了脉,说姑娘应该不碍事了,但他也再三嘱咐了,让咱们姑娘务必要多多休息,说这样身体恢复得才快,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红杏的声音,她嘴里还叫着青梅,青梅跟红杏?

罗绮君听得略微怔了片刻,随之心中一阵狂喜,找到她们了,终于找到了,原来她们在这里,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正想大声叫她们,心中忽然没来由地有些儿害怕,怕这只不过是一场梦,遂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她稍微一动,美梦就突然醒了。

“红杏姐姐,姑娘这一次真受罪,小脸儿看上去都瘦了一圈儿,我看着好心疼啊。”

“嘘~,你那破锣嗓子就不怕吵醒姑娘啊,唉,你呀,从来都是心直口快,在镇上的时候,就咱们几个人,家里的主子只有老太太跟姑娘两个人,待咱们一直都很好,象一家人似的,若是进了京城啊,你说话千万要小心些儿了,处处要多留一个心眼儿,莫给咱们姑娘惹祸。”

罗绮君听着青梅跟红杏的声音渐行渐远,好似两个人正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说着话。

京城?罗绮君听得一下子就迷糊起来,她们都已经死了,红杏怎么还说若是到了京城呢?

不行,得叫住她们问个究竟,罗绮君想到这里,咬着牙、忍着痛,又支撑着身体爬坐了起来,朝四下里看了看,心中的疑惑立时更重了。

她的眼前怎么除了雾气还是雾气呢?雾气虽然已经很淡了,可别的依然什么也看不到啊?这里究竟是哪儿呢?红杏跟青梅又去了哪里?难道刚刚真得只是一场梦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顿时焦灼、惊惶了起来,不相信地抬起头,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跟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她极其失望地瘫倒在地上,心里连连沮丧地思忖着,唉,看来果真是南柯一梦啊。

她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仍不死心地伸手去捏她的大腿,以确认这到底是真得,还是她的幻觉?

身上竟然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她便不置信地又狠狠地掐了一把,依然没有任何感觉,遂泄气地松了手,心里不耐地思索着,算了算了,管它是梦、是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地从这里出去,找到宋麽麽、红杏跟青梅,有她们相伴,总比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呆在这里好。

想到这里,她便又不管不顾地继续朝着光亮处爬了起来,痛,她忍着,疼,她咬牙坚持。

爬了很久之后,距离那一抹儿光亮处依然是很遥远,她心里顿时一阵郁闷,颓废地趴在地上,苦恼地呐喊着:“我要出去、出去啊,只有出去了,才能寻找到宋麽麽、红杏跟青梅啊。”

这个执念支撑着她,又继续艰难地爬了起来,倔强地朝着那一抹儿光亮处爬着、爬着、爬着。。。。。。

第一卷 风云起 第六章 重生

她不知疲倦地爬啊爬,不知道爬了多久,身上的疼痛感渐渐地消失了。

突然,她的眼前一阵地恍惚,眩晕袭上身来,不待她有所反应,刹那间,她的头便重重地垂了下来,昏昏沉沉地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罗绮君渐渐地清醒过来,她正想睁开眼睛,却猛然想到,看到地只是淡淡的雾气罢了,遂失望地沉重叹息了一声,颓废地躺着纹丝没动。

过了好一会儿,心中的执念支撑着她,正准备翻身继续朝前爬的时候,她的手竟然抓住了一个柔软若布的东西。

她惊讶地想睁开眼睛看看,不料想,却怎么睁也睁不开,好似被粘住了一般。

她急得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睁开,人们都说吃奶的力气是最大地,她却感觉,此刻,她睁开眼睛的力气才是最大的。

许是她用力过猛,又或许是她用岔了气,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用力且低低地“嗯~”的声音。

随着这一声轻呼,她的眼睛竟然慢慢地睁开了,猛然看到淡蓝色的帐子,她心中的惊讶更甚,遂吃力地扭了扭脸,便看到她的肚子上搭着一个薄薄的蓝色巾被,帐子的帘子半开着。

她狐疑且警惕地打量着屋子,发现布置地很简朴,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一个茶壶跟几个倒扣着的茶碗,阳光透过窗口照进来,屋子里显得很明亮。

陌生的屋子里除了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她凝眉疑惑地思索着。

这里难道是地狱?可有这么好的地狱么?地狱里也会有阳光?不、不、不,这里肯定不是地狱。

咦,淡淡的雾气怎么不见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宋麽麽、红杏跟青梅又在哪儿呢?

一个个疑问一股脑地窜进了她的脑海,却百思没有答案,她心里很是郁闷。

突然,她的耳边儿传来了低低地窃窃私语声。

“红杏姐姐,我感觉很奇怪,那天早晨,姑娘吃得跟我们都差不多,怎么就独独她的肚子痛了呢?”青梅疑惑地低低询问着。

“青梅妹妹,你就别再多问了,我跟宋麽麽已经都查问过了,那天,姑娘比我们多吃了一个馅饼,是京城派来接我们的姚管事买回来的,他说,这个馅饼是他路上饿了买来吃的,不想姑娘看了很是喜欢,他便送给姑娘吃了,唉,卖馅饼的人也真是的,做得馅饼不干净还拿出来卖,害得咱们姑娘吃了之后上吐下泻,生了这么重的一场病,他也太缺德了。”红杏生气地对青梅说道。

“啊,原来姑娘就是被这个馅饼给害得啊,可气死我了,要知道卖馅饼的人是谁,我立刻就揪了他去见官。”青梅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跟宋麽麽听了也很生气,问姚管事在哪个地方的哪个铺子里买的,姚管事说,他当时肚子饿,是在路上游走的商贩处买的,姑娘病了之后,他也曾回去寻过,却没能找到,唉~”红杏失望地解释道。

罗绮君听到这里,猛然想起来了,前世她在去京城的路途中,确实是声了一场重病,好在被妙手回春的大夫给救回来了。

难道她的肚子突然痛起来,仅仅是因为馅饼做得不干净?罗绮君拼命地回忆着。

记得那个时候,馅饼并不是她找姚管事要得,印象中应该是姚管事来到她的身边儿,笑着递给她的。

难道那时候罗蔡氏就想害她?

罗绮君被突然窜进脑海中的想法给惊吓住了,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紧紧捂住了张大的嘴巴,生怕忍不住惊叫出声,被姚管事听到,冲进来凶狠地杀了她。

不一会儿,她慢慢地恍然松开了手,嘴角也慢慢地翘了起来,好笑地想着,自己都已经死了,还怕他再来害么?除非他也变成鬼,能够找到这里来。

她心中胡乱地想着,渐渐地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阵“悉悉索索”地脚步声响起,很是小心翼翼,窗外的知了扯着破锣嗓子拼命地“知了、知了。。。。。。”地叫喊着。

罗绮君朦朦胧胧中蓦地被惊醒了,热浪袭上身来,她忙忙地睁开眼睛,想仔细地看一看,她此刻到底身在何处?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眼睛竟然又睁不开了,她心中苦笑地嘀咕着,老天啊,你玩我,跟我开什么玩笑不好,偏偏在关键时刻扯我的后腿,一会儿让我睁开,一会儿又让我睁不开,难道这又是一场梦么?

她的心里想着,伸手就要去掐她的大腿,可她的胳膊好似有山般重,竟然一点儿劲儿也使不上,遂失望地低低叹息着喃喃嘀咕着说道:“唉,又是一场梦啊。”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悉悉索索”地脚步声再一次传来,竟然越来越近。

就在她失落的心将要跌入谷底的时候,耳边儿突然传来了一声温柔地低唤:“姑娘,可是醒了?”

低低柔柔、熟悉亲切的话语声响在罗绮君的耳边儿,她的心中一阵狂喜,是红杏,果然是她们,老天爷啊,谢谢你,终于把她们给送来了,真好啊,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孤单了。

她兴奋地猛然想伸手抓住红杏的手,以确认这根本不是一场梦,可她的手只是微微地动了动,胳膊仍是如山般重,根本就伸不出来。

她失望地不甘、惆怅地嘟哝道:“难道又是一场梦么?”

话音没落,她的手一下子被人给握住了,那温暖的手握得恰到好处,耳边儿立时传来了喜极而泣地声音说道:“姑娘,奴婢是红杏,你醒了么?”

红杏?这果真不是梦么?罗绮君奋力地想睁开眼睛,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仍然睁不开,她急得跟猫抓似得,酸楚、难过渐渐地漫过了心头。

一滴眼泪顺着罗绮君的眼角儿慢慢地滴落下来。

红杏见了,一时间竟有些儿慌了手脚,她快速地伸手从床头上拿过一块儿帕子,一边儿细心地不停帮着她擦眼泪,一边儿又握了握她的手,低低着急地柔声询问道:“姑娘,可是身上不舒服?是哪里?快告诉奴婢。”

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她语气里透着的一丝惊慌。

红杏没能等到罗绮君的回应,却瞅见滴落下来的眼泪慢慢地少了,她略安了安心,欢喜地看着罗绮君,温言温语地安慰着她说道:“宋麽麽正在给姑娘熬药,青梅已经去端了,姑娘喝了之后,很快就不难受了,又能活蹦乱跳地到处跑着玩了。”

罗绮君等红杏帮她擦干了眼泪,又试着睁了睁眼睛,这一次,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睁开了,只是眼中好似蒙着一层泪雾,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目光随即便定住了,盯着那个轮廓仔细地看了又看,心里思索着,这应该就是红杏吧。

她吃力地紧紧反攥了攥握着的手,是真的,不是梦,她高兴地眼泪如珠子一般飞快地掉落下来。

红杏一边儿给罗绮君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儿欢喜地看着她,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此时,她根本顾不得去擦自己脸上流下来的眼泪,瞅见罗绮君已经渐干的泪珠子忽然又多了起来,遂哽咽地柔声细语、不停地安慰着她。

罗绮君虽然看不清楚红杏,心里却很开心,她傻傻地看着红杏,咧着嘴不停地笑着,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更不敢闭上,生怕她一眨眼儿或者一闭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就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用力反攥着红杏的一根手指,没想到,她用了那么大地力,却仍是松松地虚握着,她此刻根本顾不得理会,急促且关切地低低询问道:“还疼么?你的身上还疼么?”

红杏被问得一下子怔住了,她惊讶地看着罗绮君,疑惑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姑娘莫不是魔怔了?红杏根本就没事啊。”说着她眼中又落下泪来。

罗绮君听得顿时糊里糊涂起来,心中疑惑地想着,红杏没事?这怎么可能?那凄惨的叫喊踢打声,她可是都听见了的,遂吃力地又抓了抓红杏的那根手指,忍着身上的酸痛,强拽着红杏,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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