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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愁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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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既然她生在皇家,就必须承受这些争执,我救得了一次,也保不了她下次……”城曰语气淡淡地,听不出感情,“她必须学会自己在危险中生存下来!”
“你……真的不去救她?”要真是皇家的争执,她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回去,路上肯定会被伏击,只是花小凡不解,城曰怎么就放心得不闻不问的了。
“回去吧……”他对花小凡笑笑,迎着晨风走着。少有薄雾,沁着他周身莹白,说不出的飘渺出尘。
这样的人,究竟是为什么而杀人呢?
花小凡轻叹,无声地跟上去。
而连接墨京的官道边,一列装备整齐的黑衣人小队正迅速地穿过山间密林,直朝前方官道而去。他们总共二十八人,分别配了弓、剑武器,在山林中动作迅速却可以极好地隐蔽气息,连猛兽都没有惊扰,那一双双露在黑衣之外的眼睛,毫无半点生的感情。
而大道上的皇家仪仗队,不紧不慢地护着那辆豪华撵车前行,日过山顶树梢,也没遇着什么变故,士兵们不觉放松了之前紧绷的神经,面露散漫。
“停!”突然领头的宫廷侍卫举手叫停,下马恭敬地向撵车里的商阙请示了什么,才又正立身子高喊:“殿下有令!原地休息!”
“谢二皇子殿下千岁!公主殿下千岁!”
众人谢礼后,方才原地坐下休息。有小太监得了令,领着几个小厮带着二皇子赏的干粮清水一一分发给两千精兵。
“天热路远,殿下特别吩咐咱家带了干粮清水,给各位将士解暑解乏!”那总管太监捏着嗓子,笑意岑岑地说话。
那些兵将连说着感激之情,才在那太监的注视下,大口吃起东西。那太监见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方才退回去。
此时日头越烈,那些兵将吃完东西,原地休息。越觉着暑期更甚,有些人热得解开盔甲头套,大口喝着剩余的清水,确是越来越难受,感觉体内火热难挡,像有千军万马在翻腾一样。
慢慢地,有些人坚持不住,倒在地上难受地抽搐。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千精兵竟全部面色铁黑,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翻腾呻yin。
而那一小队黑衣人追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东倒西歪的尸体,被人一剑毙命,毫无抵抗的痕迹。
而那辆豪华的撵车里,东倒西歪地死了一片宫女太监,主位上的商禄儿和商阙,已是失了头颅!
“撤!”
那为首的黑衣人检查了商阙的尸体后,领着黑衣小队,迅速消失。
正午,宽阔的官道上,只有死的寂静。
第十三章 皇后娘娘
夜。
墨京皇宫
中宫正位,最奢华的宫殿,明黄的灯光照亮了夜里失色的金色砖墙,长方红木桌上,摆了主人喜欢吃的水晶鹅掌、红烧肚皮儿、菩提猴脑等一道就够普通百姓吃一年的菜,都用水晶托盘拖着,插了香百合装饰。宫娥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六十二道晚餐菜式,等待这宫殿的女主人前来用晚膳。
“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尖细的通报声响起,厅内忙碌的宫娥刚好布置完成,连忙跟在女官后面,朝门口俯身:“娘娘金安!”
两个宫娥提了宫灯停在厅门口,恭敬地俯下身子道:“娘娘请!”
刘氏这才在众人簇拥下进了厅里。她穿了大红的绒面凤凰袍,头发盘了富贵髻,插了金色凤凰簪,配以珍珠垂鬓,随意又华贵。
“都起了吧……”
“谢娘娘!”
见大太监搀扶着皇后坐上了主位,各宫娥才谢礼起身,有序地布菜伺候着。
刘氏点了桌上金黄色的玉米虾仁,浅尝了一口便放了筷子。宫人连忙递上锦帕,刘氏优雅地擦了嘴角,懒懒地问:“小全子,这玉米虾仁儿可还是张卿家做的?”
“回娘娘,是张御厨做的!”她身旁的大太监刘全忙躬身轻声道。
“撤了吧!”刘氏放下锦帕,瞄了眼桌子中间的菩提猴脑,宫人连忙用白玉勺子呈了一盅。
“是。”
刘全得了话,对身旁的小太监附耳说了几句,那小太监点了几个头,就躬着身子退出厅去。
“虾仁玉米不合口味,娘娘尝尝今儿个的菩提烧猴脑吧!”那刘全接过宫人端来的白玉盅,细心地摸好了温度才递到刘氏面前,“听御厨总管说,这是今儿早上才到的黑菩提子做引子烧成的,具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那他还有心了。”刘氏看了眼碗里的猴脑,色如羊脂玉,被白玉盅恰好地保存了温度,方才优雅地舀了一小勺浅尝,满意地点了点头。
“赏定金子吧!”
“娘娘进食时就已吩咐打赏了!”刘全轻声道,语气柔和细婉,听着就感觉得到笑意。
“还是小全子懂本宫心意!”刘氏满意地笑着,再吃了小勺猴脑。
这时有小太监躬身进来,走到刘全面前附耳说了几句,只见刘全面露喜色,连忙遣了他,再躬身告刘氏:“娘娘喜讯啊!”
“都这地步了,还能有什么喜啊?”刘氏放下勺子,拿了宫娥递来的锦帕擦嘴。
“探子回报说,云副将家的一儿一女,在刑场上被人救走了!”刘全笑着说,见刘氏眉头宽了几分,才附耳道:“在永阳地界官道上,二皇子和禄儿公主,都被人给刺杀了!”
“这事属实?!”刘氏大喜,不禁转过头盯着刘全。
“就是今儿个中午的事儿!连头都被砍了下来!”
“这无头……可确定?”刘氏面露疑色,这关头,若是真死了,她们可就算是地位稳固了!
“探子是在永阳城看着二皇子和禄儿公主出城的!千真万确是本人没错!”
“也罢……尸首可运回墨京了?好歹是皇室子女,不可流露在外!”
“娘娘菩萨心肠!两位殿下的尸首已经运往墨京了!”
听到商阙已死确定,刘氏心头大宽,又吃了口菜才再问刘全:“那云家的两个娃儿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被两个武林高手救走的!”
“这云参越素来和武林毫无瓜葛,怎的会有武林中人去救他子女?”
“行刑当日,永阳城数千百姓还有钦差亲眼目睹,错不了!”见刘氏没了食欲,刘全示意宫女撤了晚膳,扶着刘氏起身,往花园走去。
“也罢!被人救走了,总算活着,本宫也算给了云家交代了!”摆摆手,刘氏领着众多宫人朝殿外花园而去。而在皇宫另一头,两个黑衣人迅速穿越各宫宫墙,进了东宫一座宫殿里。
灯光昏暗的宫殿里,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缓步走进内堂,低声道:“主子,她们回来了!”
“叫进来吧!”内堂纱帐内,坐着一个男子,被纱帐挡住了面貌,只看得见墨色衣袍,声音听来温润,教养极好。
“是!”那宫女退了出去,随即带了三个人进来。
两个黑衣人,一个身材姣好,发丝允乱显得非常疲乏的女人——确是永阳城孔雀楼的当家。
“见过主子!”三个人同时抱拳行礼。
“说吧。”那纱帐内的男子也不出来相见,就坐原地说着话。
“秉主子,属下等二十八个精英杀手在去到商阙撵车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不知被谁杀了,没有一个活口!”其中一个黑衣人说话,竟是女子。
“尸首可在?”那男子说话,不急不躁。
“回主子,尸首在车内,只是被割去了头颅。”另一个黑衣人回话,也是女子。
“没有头颅,怎么能确定真假。皇后那边可得了消息?”
那绿意宫女道:“皇后的探子已经回报了!”
那男子沉吟片刻,方才道:“通知紫音阁的人,三日后聚集墨京。”
“是!”绿衣女子得令,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回去休息吧,三日后负责和紫音阁的人接洽。”
“遵命!”两个黑衣人得令,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待到两个黑衣人气息彻底消失了,那男子才从纱帐中走出来,他眉宇俊朗,面若白玉,倒是和商阙有几分相似,只是他身材要来得高大,穿着一件墨色长袍,只看了眼躬身的女人,语气淡漠:“你那边如何?”
有灯光映着他脸颊,更显得面额棱角分明,只是不同于外表的阳刚,此刻置身黑夜,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寒感。
“回殿下,烟姬失手,自缢了。”那孔雀楼的当家此刻哪里还有先前那样风情万种,只低垂着头,小心地说着话,“是被一个白衣公子给搅浑的!那个公子好像是江湖中人,奴家却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号,好像……是叫城曰。”
那男子眼色一暗,随即恢复如常:“然后呢?”
“昨日夜里,有一群人偷袭孔雀楼,把我们杀了一个不剩……奴家,奴家也是好不容易才保命逃了出来回报殿下的!”
那女人小心地说着话,有些局促,却是不抬头看面前的人是如何表情。
“你下去吧。”那男子背过身,面露寒气!可语气却无波澜,平静如常。
“是!”那女人像得了特赦,忙躬身退了出去。
待那孔雀楼的当家离去后,男子才转过身,对已进屋的绿衣宫女道:“绿忧,咱们给皇后请安去!”
“是!”中宫比邻御花园,夜里有风,吹了暗处树影婆娑,明处湖水荡漾。宫女领着宫灯开道,刘氏任刘全搀着,漫步在人工湖岸边,舒服地任夜风在她周身肆虐。
“这人呐!不管多有权势,还是多高地位,风都可以在她们面前放肆,就像现在对我这样!”刘氏迎着风,拍拍驮着她手臂的小全子。
“娘娘哪里话!这夜风明明是看娘娘走路犯累,为您舒心来的!”刘全躬着身,笑着打趣儿。
“小全子就是会说话!”刘氏笑着,“这权势荣华都不过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人这一辈子,偏就围着这四个字打转,争得头破血流,骨肉相残!福祸谁人知呢?”
“娘娘多虑了!”刘全垂着头,掩了满脸的担忧。
“呵呵……本宫争了这么些年,到了现在这位置,还有什么不满足呢……”瞧见刘全的动作,刘氏浅笑道:“小全子你跟着本宫有些年份了吧?”
“回娘娘,从在相府的时日算起,足有三十二年了!”刘全应着,扶着刘氏跃上长廊的台阶。
“看来本宫确实老了……死倒不怕,只是宁儿还小,就算阙儿死了,盯着这皇位的人多如牛毛,别说我现在名声不好,就算我留了美名给他,坐不稳江山,这下场……”刘氏说得可怜,到最后竟说不出话来,只重叹了口气。
“娘娘说的哪里话!”那刘全一听刘氏这口气,连忙提高了嗓子眼,噗通跪了下去。身后的宫女太监不知情况,也跟着大总管跪了一地。
“娘娘万福齐天!哪里能自个儿咒自个儿啊!”刘全磕了一头,含泪道:“别说娘娘万福金安,就算哪天真的撒手人寰,三殿下必定出息的呀!这天下大事,可都指望着他的啊!”
“本宫自然是知道小全子忠心,只是真有那么一天,本宫不在了,你可得尽心照顾宁儿啊!助他稳守江山!本宫感激不尽!”
刘氏伸手欲扶起刘全,那刘全却是被刘氏的话骇了一大跳,连忙磕这响头,道:“娘娘洪福齐天!娘娘洪福齐天!”
“罢了……你且起来罢!”摆摆手,刘氏坐到了长廊靠椅上,忙有宫人起身拿来随身携带的牡丹屏风挡风。
“是!”那刘全应了声,抖抖身子,起身站了刘氏边上。
“母后好兴致,晚膳后也不忘消遣!”那刘全才站定了,身后就传了一个温润圆滑的声音,听之就觉笑意。
“大殿下万福!”刚见那人,长廊外的宫女忙欠身见礼。
那人也不理睬她们,直接大步走进长廊里边,对刘氏做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是无忧啊!”刘氏慈爱地叫了他名字,忙招呼了他坐到身边来,“来让母后瞧瞧,近日瘦了没!”
那商无忧也不拘泥,笑着坐到了刘氏身边。他着了件墨色长袍,并无过多装饰,眉目俊朗,黑发高束,粗见颇有玉树凌风的阳光感,只是细看才会发现,他虽然是笑着,却不如商阙那般自然流露,感觉不到过多笑意,只是单纯地笑着。
“呵呵!无忧伺候得好,儿臣只得胖了!哪里瘦得了!”商无忧笑着,夸赞地看了眼身后的绿衣无忧。
“无忧有意了,是特意过来看本宫的?”刘氏笑着,慈爱地拍着商无忧的手背。
“刚刚听闻二皇弟和皇妹在回京途中遇刺,特意来问问母后可有了眉目?”商无忧靠着廊柱,淡笑着,看着温文尔雅,可那双上挑的丹凤眼却闪着不意被发现的精光。
“是有这么回事!尸首还没运回墨京,也分不出真假!本宫还在想,是否明儿个早上叫小全子去你那儿问问你怎么想法呢!没想到无忧自个儿就来找本宫了!”刘氏笑道,“不知是谁下了杀手,不过这一笔,该又是记到本宫头上了!”
“母后哪里话!”商无忧笑着,故作不以为意。
“呵呵,虽然本宫一直深居宫中,不过坊间那些流言蜚语还是有所耳闻的!本宫又不是聋子!”刘氏苦笑,作势瞪了眼身旁俊逸的男子。
“母后的意思是……?”
“无非有人恶意中伤——”说着,刘氏起身,牵着商无忧走出长廊,“生些事端出来!我在百姓里面没了威望,自然是有人得意的!”
“这也罢了!本宫留些骂名,他朝入土,也就不关事了!只要是啊,无忧帮着宁儿得了帝位,这份功绩,本宫无以为报啊!”刘氏牵着商无忧走得慢,起风了,商无忧接过宫女拿来的斗篷,细心地为她披在肩上。
“母后哪里话!无忧出身卑微,又本无心皇位,这几年经母后栽培,习得文武,哪里还敢有非分之想——他日宁儿登上大位,无忧自然不敢居功,只求得个僻静的地方,安享余生!”商无忧说得真诚,毫无半点城府的模样,倒是逗乐了刘氏。
“呵呵呵呵呵——皇上这三个儿子里面,就只得无忧你性子淡,不争不抢,宁儿娇惯,不说阙儿现今生死未卜,就是回来了,他在朝中势力不足,也难保大位……这思来想去,倒是只有无忧你才能兼备,不可多得啊!”
“母后过奖了!”商无忧淡笑着,眼角暗芒一闪而逝。“宫里谁人不知,无忧爱美人儿胜过皇位……不过就一个纨绔皇子,父皇不喜,多得母后恩泽,才得了宫人尊重,这份恩德,无忧谨记!”
“嗯……无忧之心,本宫自然相信。”刘氏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夜色渐浓,花园内就只在小路旁点了宫灯,朦朦胧胧。商无忧一直抿嘴笑着,看不出情绪,一直牵着刘氏回了中宫宫殿,方才离去。
“娘娘今儿个对大殿下说的话……就不怕他心存芥蒂?”刚一进殿内,刘全就小声告刘氏。
“本宫这是告他,得牢牢记着自己的位置,不要有逾越之心!”刘氏一扫先前的慈眉善目,冷冽非常。
刘全会意,朝她打着千儿道:“娘娘英明!”
“就你贫嘴!”刘氏娇嗔道:“罢了,本宫乏了,叫伺候歇息吧……”
“是!”子夜,远在墨京城千里之外的永阳城,一辆粗麻马车乘着夜色浓郁,缓缓驶出城门,朝东边大道疾驰而去。
黑夜中,一双监视的眼睛见那马车行驶出去后,放了一只纯黑的信鸽,转身离去……
第十四章 各家部署
破晓。
两匹骏马拉着一辆闭蓬马车自永阳朝墨京疾驰而去,马蹄得得,扬起车后尘埃无数,尽化作地平线蒙亮过后的淡灰烟雾,散披进森林半坡,朦朦胧胧。
马车左右两侧各跟了两匹骏马,左侧一棕毛,上骑一金甲将军,威武不凡;右侧一枣红骏马,上骑一黑衣男子,不苟言笑。两匹马儿各和马车离了半尺,快慢紧随,那马车前座上坐着一小厮,挥着鞭子娴熟地驾驶马车越过马下的凹地,竟使马车不摇也不晃,如此快速就如郊游般悠闲。
马车内有三人。一静睡的小姐,一打扇的丫鬟,一温润的公子。突然马车绕了一大弯儿,却没有减速,扬起的风吹起了那玉面公子脸侧的窗帘,不少扫到了那睡着的小姐脸上。那小姐不舒服地嘤咛两声,转侧了身,又睡熟了。
那丫鬟连忙起身,掏出一根小丝娟,稍朝那公子点头行礼:“奴婢把这窗帘儿给捆起来,不然起风公主就又该醒了!”
“捆高了!”朝窗衔顶比划比划,那公子就移了屁股,坐到另一头去,给那丫鬟操作。
“喔!”丫鬟抬头盯了盯主子比划的位置,跪到座垫上开始操作。
那公子盯了看她的动作,便撩开剩下的窗帘,对车外红枣马上的黑衣男子笑着:“可是辛苦流云了!”
马背上的人只斜了他一眼,连嘴角都不动一下。
“这马车坐着真无聊……”
“……”
“流云昨儿个夜里可有休息?”他索性趴到了窗口,懒洋洋笑眯眯地盯着那个与晨色融为一体的男人。
那捆窗帘的丫头下了座垫,差点没听这话给摔倒,不过自家俩主子一向如此,同情地看了眼窗外那个面无表情的人,继续为那做梦的人扇风去。
“啊……流云的小红马都长这么壮了啊!”
有意无意地拖着语调,那公子挑了桃花眼,一脸邪笑:“不知……能否跑得过皇后的箭雨炮林呢……?”
那高马上的男人微蹙了眉,冷着一张俊脸道:“乌合之众!”
“哈哈哈哈哈!”那玉面公子撑着头,轻笑道:“看来流云信心十足呐!”
“……”
“流云你说,宫里那位听到咱们大队全死在路上了……嗯,要是还是在他们的杀手到之前死的,会怎么个反应?”
“……”
“我估摸着……应该量小孩儿的黄袍尺寸了吧!”他夸张地在脸上做出了惊讶的表情,像是看见自己说话的场景般,随即又盯着马上的人,一脸算计,“我想现在墨京定是设好了龙潭虎穴,等着咱们回去呢!”
“你既然猜了后果,何必多此一举!”马上的人斜了他一眼,眉头微蹙。
“嗯……”那公子把头摁在窗沿上,一派慵懒,“流云可怪我心狠手辣了?”
马上的人转过头,一句话不说。
“呵呵……流云果然是个善良的孩子!”那公子笑道:“这宫里呆久的人,迟早是有那么一天的,就算我想救他们……宫里也是会来人的!”
“只是我一直想不透,是谁要杀禄儿……皇后可没那么聪明!”
“一点头绪都没?”
“呵……也不是没有……你想啊,咱们一到永阳城,听得最多的是什么?”
“刘广勤被杀!”那黑衣人侧过脸,微眯寒眸。
“呵呵……这只是一个事件!而且手段很高明!”那公子挑了眼看马上的人,明明笑着,却阴森得很,“我们到永阳城这些日子,表面上看,大家都在谈论刘广勤被杀一事,可是……我、皇后、老三,可都是被牵连进来了!无非就是说些我和皇后两家夺位,不然是我杀了刘广勤削弱刘家势力,不然是皇后故意刁难,朝廷要变天了!”
“虽然这事大多百姓都之说都利于我……可是这传到皇后耳朵里,可成什么样了?虽然身在深宫,可她还不是聋子!”
马上的人转过头,脸色暗了几分。
那公子像没见着他的蓝色,不动声色地笑,继续说道——
“先说刘广勤之死,谁有胆子去杀她刘皇后的侄儿?这万恶不赦的罪名皇后定然只想到了我呀!皇后总不会去杀了自个儿的侄儿,空出肥缺来没证据地污蔑我吧?”
“本来就这样,就算我有揣测,不过于情合理,也不能非要说有端倪……可有人要杀禄儿了!若是禄儿有事,我第一时间自然是想到皇后动的手,而皇后也正好可以乘机治我办事不利的罪……可若不是皇后动手,挑拨我和皇后,对谁最有利呢?”
“你是说……”
“嘘!”那公子笑,“这话可乱说不得!”
“哼……你这说的可作准?”马上之人冷哼一声,杀气外露。
“不过猜测而已!”再看了眼马上的人,那公子放下帘子,屏息道:“回了墨京我们可就知道了!若真如此,那么,我们所有人,可都被他骗了!”
整整五年!在心里补上一句,他看着后座上熟睡的人,满眼杀气。
墨京皇宫
这大周的皇宫座东朝西,环水靠山,因后背青山自带灵气,可使方圆数里内气候宜人,四季如春。而大周朝历代皇帝都喜花草,故把这山脚下最宜人的一块地开出来,建了御花园,圈了莲湖,终年花开不败,温润宜人。
而后宫各宫苑就以这御花园为中心划分,南为正南宫,下分三十二正殿和十四小苑;北为正北宫,下分三十正殿和十二小苑;而与这御花园比邻的正东位,则为中宫——皇后凤凰宫,下分一太子殿和二十四小苑。
花园另一头,正南方。是连接外宫的三道大门——主门凤凰门,次门北厢玄武门,和南通神武门,只有皇帝皇后能走中间的凤凰门,其余妃嫔主子都只能走南北两门,包括无品级秀女在内的其他进出内宫的人,都只能走南北两边的小角门。
凤凰门外就是大周皇宫的外宫——皇帝上朝、大臣候朝、帝后大婚之地等等一切外务均在外宫操办,因为部门众多,占地颇广,且只奢华大气,只雕龙,未着凤。
此刻越过御林军操练的广场,穿过大明宝殿,打开凤凰大门,一阵清幽花香扑鼻而来,带着点点脂粉味儿,这是属于后宫女人的世界!
一个女人穿着大红凤袍,雍容华贵,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漫步在花园的小道间,有说有笑。
“小全子——今儿个宁儿功课可完了?”刘氏漫不经心地走着,慵懒至极。
“回娘娘的话!三殿下卯时起身听太傅讲课,辰时做完课去李将军处习武……”
“可学了什么兵器?”
“回娘娘,今日学的是枪。”
“嗯……宁儿也刻苦,午膳传他一起吧——”
“奴才这就吩咐通传!”说着,刘全驮着刘氏的玉手,动作极小地转了身子,招来一个小太监,简单吩咐几句后方才驮着刘氏继续散步。
“娘娘——今日陆大人来信儿说,半月后华夷国三皇子就到墨京城了!”
“来得倒快!不过就想来看看皇上病情严重,我大周得闹些什么事出来好让他们趁虚而入的!”刘氏冷哼,语气不屑。
“娘娘多虑了!现如今二殿下蒙难,天下已定,番人来了,不过朝贺而已!”刘全笑道。
“刘公公这话可错了——”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随不远处走来的青衣商无忧传来,硬是接了刘全的话头。
“儿臣参见母后!”三步走近,商无忧朝刘氏做了一揖。
“无忧这话可怎说的?”刘氏不着痕迹地瞪了眼刘全,随即慈爱地看着商无忧道:“莫不是阙儿回来了?”
“这倒没有”商无忧优雅地笑:“只是凡事都有个万一,在没见着尸体之前,可不能太掉以轻心啊!毕竟商阙从小,也是被人人夸赞的天之骄子!”
“无忧的意思是……”
“呵呵……儿臣只是想告诉母后,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
“无忧可有了主意?”刘氏慈爱地看着商无忧,少有皱纹的眼角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哈哈哈哈哈!”商阙面上笑着,凑近了刘氏说话,语气邪魅,“儿臣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来的主意!只是提醒母后罢了!”
“你……”
“儿臣告退了!”
不待刘氏说话,商无忧盈盈笑着,领着绿优穿过那一群浩浩荡荡的宫女部队,朝御花园另一头而去。
绿优跟在商无忧后边,见走远了四下无人,便上前到商无忧身边,小声道:“主子,消息回了,昨夜子时,永阳城朝墨京出发了一辆马车!”
“呵——果不其然!紫音阁的人可到了?”商无忧笑着,漫不经心。
“已经部署好了!”
“商阙啊商阙!这可是你自找的……”商无忧笑着,阴冷异常。子夜,日里热闹的墨京大街只听得到偶尔来的狗吠声,空气薄凉。一辆亚麻色的粗布马车疾驰而过,停在一座不显眼的宅院门前。
马车刚一停妥,那宅院大门立即打开,出来三个仆人,谨慎地四下打望后,才弓着身子请出马车里的人,遮遮掩掩进了大门。
“主子!近日墨京风声很紧,各城门守卫全换了生面孔,城军守卫也有了调动!我猜想皇后是准备动手了!”
不大的宅院,只燃了正厅一盏灯,商阙端坐在厅内主位上,流云冷着一张俊脸立在他身侧,客位左侧坐着商禄儿和着了便装的李琨,右侧坐了三个气度不凡的男人——首位一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执白扇,着青衣,正是说话之人;后两个均武将打扮,只中间一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却不见得恐怖,只觉寒凉。
“可都是皇后的动作?”商阙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地开口。
“这……”下首三人相互看了眼,那书生才又开口道:“这倒没迹象……”
“果然……”
“阙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了?”就在商阙沉思的空当,商禄儿不顾秋竹的阻拦,硬是打断了商阙的自言自语。
这下厅里可没人敢说话,全部盯着商阙。
“禄儿,明天就跟李琨回宫里去!”商阙盯着自个儿妹妹,从未有过的严肃。
“那阙哥哥呢?”
“阙哥哥有事要做!”
“主子!这可不妥!”先前说话的书生听到商阙的话,连忙起身阻止道:“若是公主回了宫,宫里不就全知道主子没死了吗?!”
“哼——你以为他们现在不知道?”商阙锐利的眼神扫了下座所有人,那书生惊得跌坐回了椅子上,埋头深思。
“墨京这么大动作,我们的一举一动,就都在他们掌握中了!可能就连我今夜到此,也是被监视着的!”
“所以禄儿!”商阙起身走到商禄儿面前,温柔地拥她入怀,“明日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大摇大摆地回宫去,晚上再来皇城门口接阙哥哥回家吧……”
“阙哥哥这是要做什么?”商禄儿安静地伏在商阙胸口,异常平静。
“做我必须得做的事!”商阙抚摸着商禄儿的后脑勺,说得斩钉截铁。
“李琨听令!”
“属下在!”
“明日辰时,准备好辇车仪仗,送公主回宫!”
“遵命!”李琨得了令,竟噗通跪地,朝商阙重重磕了一头。
对商禄儿温柔一笑,商阙转身,扫视厅内众人。
“华冢听令!”
“末将在!”那脸上有疤的将军应声而出,单膝跪地道:“请殿下吩咐!”
“辰时公主回宫后,宫内必定有一番庆祝,你领五千精兵,在未时之前换下皇城守备,并把现统领的头割下来,悬挂皇城之外!然后马上进宫,包围凤凰门以内,除了我们自己人,谁也不能进!”
“末将领命!”
商阙也不看他一眼,转脸看着位上坐着的另一武将道:“化严听令!”
“末将在!”那华严也立马起身,跪在自己兄长身旁。
“只要宫墙上一挂出现统领的脑袋,刘家必然有所动作,你就只要在刘家行动之前,拿着这份圣旨,将他满门抄斩就是!”说着,商阙随手丢给华严一卷明黄的圣旨,华严接下打开,里面竟什么也没有,不过一块黄布而已。
“末将领命!”收了圣旨,华严恭敬地磕了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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