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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愁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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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凡跟着两个小家伙左拐右拐,竟然在一座大宅子的北面小门停下,那小男孩儿警戒地勘察四周无人后,才招呼花小凡快点进去,自己则在她和小女孩儿身后断后,确定没人发现之后小心地关掉了小门。

这大宅子花小凡认得,竟就是昨日夜里她去的那家,禁不住惋惜地看了眼两个孩子。

这小门后面是一片稀疏的毛竹,密密麻麻的狗尾,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上被早晨落的雨水渗得异常滑脚,小男孩儿也不管花小凡,拉着妹妹小心翼翼地踩着没被青苔覆盖的石板,一步一跳往前走去。花小凡紧跟在后面,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小路转了弯儿,后面稀稀落落地长了不少腊梅,九月的天,那长得杂乱的梅树和着自由生长的毛竹竟是说不出的萧条。梅林里面,一道斑驳的红墙围了一个小院子,掉了墙料的围墙没有门,里面只有一块空地和一座屋子。

空地上杂草丛生,边上很多都长到了小腿肚,应该是很长段时间没人打理了。不过直通到屋子正门的直线,确实被拔干净了杂草,还细心地把泥土铺得整齐,看起来特别突兀。应该就是这两个小娃儿的杰作吧,花小凡笑。

两个小家伙迫不及待地飞奔进屋子,花小凡不紧不慢地跟进,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轻微虚弱的咳嗽声。

“咳……咳咳,是羽儿和雨儿回来了吗……”却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只是虚弱得仿佛老了几十岁。

“娘亲!”两个小人儿听到声音,迅速飞奔到床前。

这屋子不大,长方形,右墙白了一张木头床,中间是简陋的厅,左侧有张书桌,摆了最简单的文房四宝,不过隔离书房和厅的帘子已经被虫蛀烂,松松垮垮地吊着。

吸引花小凡眼球的是哪张木床上躺着的人,明明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却因为久病不医变得消瘦苍白,突出的颧骨上,那双稍微带褐色的眼睛大得骇人。她只穿了简单的粗布衣服,发未挽髻,零散地披着,竟缕缕白了。

要不是亲眼见着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叫她娘亲,花小凡是怎么着的也把他们联系不起来。那女人见着一对儿女飞至床前,激动得眼泛泪花,连忙要支撑起虚弱的身子起来,明明是那么不堪的场景,却让花小凡觉得这母亲是那么的温柔慈爱,以至于她不知觉地伸手扶住她瘦弱的身体。

“你都快死了,还要逞能!”花小凡把她按在床上,冷着一双美目。

“你胡说!你不是有福叶子可以救我娘亲的吗?”那小男孩急了,怒红了一张小脸死瞪着花小凡,要是花小凡敢骗他,他就把她生吞活剥了!

那女人一听儿子的话,当下明白了过来,她费力地举起瘦弱的手臂,摸摸儿子小瞧的脑袋,微笑道:“羽儿听话,带妹妹出去玩儿,这位姐姐要帮娘亲治病,你们在这里会让姐姐分心的!”

听到母亲这么说,那叫羽儿的小男孩儿才带着妹妹悻悻走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那俩娃儿才离开屋子,那女人就立马用棉被捂住嘴巴,剧烈咳嗽起来,竟带着木床也跟着摇曳。

“要是才发现的时候就见医治疗,你还能多陪那两个娃儿一些时日!”花小凡见她咳得厉害,忍不住伸手帮她顺了顺气。

“呵——”终于止住了咳嗽,那女人拿开被子虚弱地笑,嘴角竟挂着鲜红!“我活着,也只会给他们两个招惹白眼而已,毕竟有我这样的娘……”

“你也知道你是他们的娘!”花小凡突然打断那女人的自言自语,她从小跟师傅学习药理,刚见这女人时她就知道她得的是肺痨,不治之症,“照目前情况来看,你是个不得宠的娘,他们两个确实得宠的儿女,我也没兴趣知道你们家里的那些丑事,不过既然自作主张生下他们,就不要不负责任地想丢掉他们!”

花小凡冷瞪了一眼那满脸惊愕的女人,突然埋下惆怅的眼瞳道:“你是不知道他们多卖力地在那棵黄桷树下挖福叶子……”

说完,她也不管那女人生生僵住的表情,闭上眼睛,头也不回地离开。

“咳咳——咳咳咳咳——”屋内又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似乎还伴有轻微的抽泣。

那俩娃儿听话地在院墙边上玩着草,见花小凡从屋子里出来了,立马欢欣雀跃地跑过去。

“娘亲好了吗?”小女孩扬起漂亮的大眼睛,一脸激动地盯着花小凡。

那小男孩虽然不说话,确实同样炙热的盯着她,满脸期待。

看他们这样子,花小凡放软了目光,蹲下身子与他们平视,“你们娘亲的病不是很严重,用不着福叶子,我这里有一颗丹药,你们拿进去喂给她吃,三日后自然就好了!”

说着,她掏出一颗小拇指尖一样大小的红色丹药,郑重地放到了小男孩儿手里,不忘叮嘱他吃法之后,再起身而去。

墙外依旧是杂乱无章的梅和竹,花小凡眼尖地看到离园子最近的一颗梅树上,欣然用朱笔写了“梅园”二字,或许很久以前这里是一位受宠的夫人的住处也不一定。

花小凡轻笑着,沿着着刚来的青石小路朝这宅子的另一头而去。

商禄儿领着秋竹,一脸愤恨地走在东大街的主干道上,本想找个倒霉蛋来欺负消气的,哪里知道这东大街连个乞丐也瞧不着,更是郁闷,早知道以前当乞丐的时候就去收俩小弟,以备不时之需!

找不着人泄恨,禄儿郁闷地踢着小石子儿,希望能踢到某个倒霉鬼的脑门上,最好再戳个大窟窿!哈哈!想着,她不禁一阵邪笑,扬起骨碌碌的大眼睛,扫描街面上会动的东西……

哪知道一看就只看到了正前方匆匆朝她走来的商阙。

商禄儿无奈地叹息,垂头丧气地靠在旁边的黄桷树杆上。

商阙一脸焦急,看到禄儿红几步走到她跟前,首先就拉了她受伤的手臂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究竟才进行全身检查,连秋竹朝他行礼都忽视掉了。

“看来那城曰是给禄儿好好疗伤了!”确定禄儿无碍之后,他才放开她,舒了口气。

“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城哥哥对禄儿当然是好!”商禄儿听不得商阙的口气,不满地嘟嚷道:“哪里像皇兄,就只记得给那个花小凡献殷勤!”

“哟!”商阙见商禄儿如此模样,勾起嘴角邪笑起来,“敢情是我们的禄儿公主吃醋来着?皇兄可一直只喜欢我们禄儿来着!”

“哼!哪里稀罕你喜欢!”

“不要皇兄喜欢,禄儿要谁喜欢?外人可没皇兄那么好呢!”商阙笑着,故意提高了音调。

“我喜欢——”商禄儿脱口而出,却在要说出名字的时候惊愕地自动消声。她竟然第一时间想到了城曰的名字!

“哼!”白了眼商阙那狐狸笑容,商禄儿愤愤地哼气。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商阙见禄儿生气,也不自讨没趣,想到了出来的目的,正色道:”那花小凡说她是紫音阁的人,禄儿可知道那紫音阁是什么?”

“是什么?”

“传说在神族开天辟地的时候,留下了一块晶石在人界最高峰,天山飞来峰的山顶上,几百年前,有一个世外高人攀上天山顶,得到了那块世间唯一的神石,并把它铸成了一块通透巨大的水晶镜子,取命‘皓月镜’。”商阙见商禄儿听得仔细,不禁温柔地一笑,“那皓月镜因为是遗留人界的神石所铸之故,便有一神通!就是站在那面镜子面前的人,只要心中的愿望能感动镜子,那便能实现!然后那名高人就创了一个门派,紫音阁,历代来守护皓月镜,紫音阁人从来不下山,故只是传说,没有人知道具体的内幕。

“不过由于紫音阁历代阁主的更替中,难免出现异端,至最近十年,更是除了守护皓月镜这一铁命外,紫音阁的一切行动都不再如以往那般隐世,他们接暗杀、保镖等一切可以大笔赚钱的江湖伙计,而且从未失手,手段狠辣,近几十年来成为了江湖最为神秘危险的组织!”

商阙说完,一脸深沉。

“神秘怎么说?”商禄儿问。

“因为没有活人见过紫音阁的任何成员!”商阙简单地解释,却让淡笑的秋竹浑身发抖——那花小凡说她是紫音阁的人,那他们都是活人见了……岂不是……

“那皇兄怎么相信那花小凡就是紫音阁的人?”

“宁可信其有!”商阙看着商禄儿,突然一笑:“因为江湖上还没有人不要命地敢冒用紫音阁的名字!”

不单单是看花小凡身手了得,更是因为这组织的恐怖,才让他相信花小凡的话,不说一个小姑娘,恐怕就连皇室也不想去招惹那样一个黑暗的恐怖组织!

“那皇兄是想……?”商禄儿不解,难得正经。

“皇后!”商阙恨恨地吐出两个字,便解开了商禄儿心中所有的谜团。

第十章 破案

商禄儿一听商阙的话不觉心凉了几分,有种不祥的阴影在蔓延,她知道自从母妃被皇后害死的那天开始,他的人生就只剩下报复皇后这个目的了,因为母妃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爱她们!而那样善良又与世无争的母妃却被人无端害死了!他们也因为母妃莫须有的罪名受尽白眼还有奚落,若不是父皇袒护,只怕他们两个也早被害死了!

商阙见禄儿脸色微变,叹了口气,柔声道:“禄儿不用担心,皇兄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老妖婆此次把我支离墨京无非就是乘此机会安排部署,带我回宫就把我们一网打尽!”他笑,虽然邪魅却意外地温柔,“恐怕那刘广勤也是她自己杀了来着!”

“皇兄,这样你开心吗?”商禄儿抬眼,认真地看着那个微笑的男子。

商阙被禄儿哀伤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大笑几声,一把揽过禄儿抱在胸前,温柔地抚摸着她小巧的脑袋:“皇兄只想禄儿以后都可以过得开心,没有任何威胁!”说到最后几个字,他面露杀气,说得斩钉截铁!

商禄儿把头窝在商阙的胸膛里,一脸哀伤。

秋竹见主子这样,心里心疼,却又说不上什么,只得咽下眼泪,难过地不去看他们。却意外地看见黄桷树旁边的小巷里走出一个艳红的身影。

“公主!是花小凡!”

商阙和禄儿同时一惊,朝秋竹指的方向看去,那小巷里出来的,确是花小凡不错!可是她在这里干嘛呢?

三个人面面相觑,“我们跟她瞧瞧?”商禄儿贼兮兮地笑,“或者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

“公主,她功夫这么好,我们跟着一定会被发现的!”秋竹反对。

商阙本觉得跟踪人家是鼠辈行为,听秋竹这么一说,便担心担心起来,自个儿的妹妹他还不了解嘛,看着商禄儿兴致勃勃的样子,他无奈地笑笑,“我们离远点,只要看得见她就行了!”谁让花小凡没事就喜欢穿红色呢!这可是个大目标!

“恩!走!”

说着,三个人就鬼鬼祟祟地跟着那抹艳红的背影,秋竹欲哭无泪,她现在可是怕极了花小凡,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宰了!

花小凡从那俩小孩儿家出来,一路脸色深沉。她给那个女人的药自然不是能救她一命的神丹,她还没那么神,一颗丹药就把肺痨给治好!不过就是颗普通的回春丸,能让那女人有三天时间精力充沛,且面色红润像正常人那般。不过三日后,药力失效,只会更加重病情,更可能因为长期痨病负荷不了,提早死了。

若不是看着是那副总兵的宅子,她也不会多事给她三日回春,反正下午那总兵受不了了自己去自首,他们全家铁定一个都活不了,索性让那个女人活三日,好好和那俩娃儿聚聚,死前也算无憾了!

想起那俩娃儿,她就觉得心头一紧,说不出的烦躁。

恰巧走到一家米行门前,有米刚运到门口,堵了大半条街,伙计来来回回地搬运大米,见花小凡一脸阴霾,忙点头赔笑,示意花小凡走外面留出的路。

花小凡本就烦闷,偏右来个不知死活的的东西挡自己的去路——她从来都是笔直走大路的主,居然大胆要她绕路而行!真是该死!花小凡阴狠地瞪了眼那搬米的伙计,伸出葱白的手指,夹了一根银针,她一使力,那银针就从她指缝里准确无误地打进那伙计颈上动脉里,不过一瞬间,那伙计突然哎哟一声,摔倒地上痛苦地挣扎起来。

花小凡冷瞥了他一眼,略施轻功踩过路中间的推车继续朝前走。

商禄儿三人待米车挡住了花小凡的背影才赶从树干后走出来,那米行外面已聚集了很多人,乱成一团,商禄儿同情地看了眼那口吐白沫的米行伙计,再瞪了眼前方,好像花小凡就在她面前一般!

而秋竹更是害怕,小心地扯着商禄儿的衣袖道:“公主,你看那花小凡出手这么狠毒,要是她知道咱们跟着她,你说,她会不会也给我们这么来一下?”

其实她们是没有看到花小凡怎么动手的,只有武功不弱的商阙看清了她的一系列动作。商阙盯着那米车方向,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我们快跟上!”说完,商阙大步绕过米车。

“啊!!还真要去啊!”秋竹哀嚎,她不想死啊!

“闭上嘴巴!不然你就真要死了!”商禄儿回头狡黠一笑,吓得秋竹立马捂住嘴巴,乖乖跟在后面。

可他们三个绕过米车却再找不到花小凡的影子了。

“被甩了!”商阙叹气。

商禄儿郁闷,秋竹在心里欢呼。

花小凡甩了身后那三个尾巴,只身转进一条隐蔽的小巷里。不消一刻,有黑影闪过,她的身后就出现了两个蒙面的黑衣人。

“阁主要你传令给城曰公子,杀了商禄儿,怎么她现在还活着?”一个黑衣人问,语气咄咄。

“他不愿接令,要不你杀去?”花小凡随意地靠着墙壁,一脸嘲讽地盯着那个说话的黑衣人。

“花小凡,你敢违抗阁主的命令!”

“我怎么违令了?传令我也传了,你难道忘了他们紫音阁的人是可以不听阁主差遣的!?我的面子哪有阁主的大!”花小凡白了她一眼,邪魅地笑道:“不然师妹可以自己拿着紫音令去找城曰呀!我相信你有这个魅力不被他砍的!”

“你!”那黑衣人气结,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眯了又眯,“师姐不是最喜欢给城曰公子善后的嘛,何不你自己去杀了商禄儿,我们做师妹的必然会回去复命说是城曰公子杀的,城曰公子任务也做了,师姐你的好事也做了,何乐不为呢?”

花小凡脸色一凛,随手一扬,一小段红绫就缠上了那黑衣人的颈子。花小凡扯着红绫,冷声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

那黑衣人显然吓了一跳,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红绫越勒越紧,她难受地想用手扒下来。花小凡哪里由得她乱动,两股红绫又绑住了她的手脚,那黑衣人动弹不得,露出的皮肤涨得通红,紧闭的眼角慢慢渗出泪来。

另一个黑衣人见这架势,连忙抱拳道:“师姐饶命!”

花小凡看了她一眼,无聊地撇撇嘴,扬手收了红绫,嘴角却挂着冷笑,“紫月,你可得好好谢谢青月!”

那紫月得了解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花小凡用红绫吸了她不少内力,此刻她浑身无力,软靠在青月怀里,不住地咳嗽。

“多谢师姐手下留情!”青月扶着紫月,恭敬地说。

“咳咳——咳,多,多谢师姐!”紫月止住咳嗽,不情愿地开口。

“师姐,阁主说事情办完就尽快回去!”青月恭敬地开口,平板的声音听不出感情。

“知道了。”花小凡又考到墙壁上,懒懒地说。

朝她点点头,青月扶着紫月,迅速消失在小巷里。

巷子窄小又潮湿,花小凡靠着墙壁,垂着头。散落的发丝挡住了她俏丽的面颊,她一双妖娆的星目此时失了平日的精光,柔柔地,嘴角也淡淡地扯出一抹淡笑,竟是说不出的温柔。

她思绪飞转,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春天,那个人站在她面前,突然就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照亮了她内心最阴暗的角落。

商阙带着商禄儿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倒是秋竹显得身材飞扬,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而,走起路来蹦蹦跳跳,没了生命威胁,她显得特别有底气。

“皇兄不是功夫很厉害的嘛?怎么跟个人都跟不上!”商禄儿斜着眼,说得阴阳怪气。

“要是只有本皇子一个人的话!自然不在话下!”商阙神气地挺着胸脯,意有所指地学着商禄儿的样子斜眼看她。

“嘁!流云说这话我还信!”

“那把你嫁给流云吧!”

“你就是个狐狸!居然想用你妹妹来绑住你最得力的手下!”商禄儿大叫,此刻就像一只竖起浑身毛的猫。

“哈哈哈哈!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他的嘛!”商阙大笑,突然捏着嗓子道:“老是跟在后面,流云哥哥流云哥哥地叫,叫的比我这个亲哥哥还麻利!”

商禄儿眼珠一转,贼笑道:“是啊,那时候我以为流云会娶了你回家,自个儿没哥哥,白捡了个,小孩子不都高兴嘛!”

“噗嗤——”秋竹听到商禄儿的话,憋不住笑。她还记得公主小时候就以为二皇子是姐姐,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地乱嚷嚷。

商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可因为这事从小被耻笑到大!

“所以啊,皇兄你是男人也没关系,现在养小官儿的人家不挺多的嘛!我去跟流云说说,让他收了你,免得你老是想着念着,反正你是皇子,没人敢管的!”

商禄儿理解地拍拍商阙的肩膀,十分满意他的反应。

商阙看着禄儿对他挤眉弄眼,好气又好笑。他希望禄儿能永远保持开心,这是母妃死后唯一的挂念。

就在商禄儿洋洋得意的时候,流云出现了。依旧是神不知鬼不觉,他们只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不温不怒。

“流云虽然还没打算取妻,不过也不像禄儿说的那样毫不挑剔。”

流云一身黑衣,站在他们面前,语不惊人死不休,显然刚才她们说的话都尽数被他听了去。

“哈哈哈哈哈哈!!”

商禄儿和秋竹忍不住爆笑,商阙眉顶一根小突起跳跃得很有节奏,盯着流云仿佛想吃了他!

“说!有什么事!”要是没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人来自首了!”流云淡淡地说。

“哦?”商阙扯开嘴角,笑得邪魅,“那花小凡说话倒是算数,还没过一个时辰,就有人来自首了?”

“是永阳城的副将,云参越。”

“云参越……?”商阙敛眉,“这可好笑,那云参越不也是皇后的人嘛!”

“恩,他的样子很奇怪。”流云说。

就同流云说的。永阳城知府衙门大堂里,此刻跪了一身形魁梧的男人,因为官位在,故没有上枷,只派了两个衙役站立左右。男人虽然身材高大健硕,此刻却一脸疲惫,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有或紫或青的抓痕,看起来分外醒目。他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说:“是我杀了刘广勤,是我杀了刘广勤。”

这人就是永阳城副将,云参越!

商阙坐在侧位上,挑眉问道:“这云参越怎么回事?像被人虐待了一场!”

“回二皇子!”此时说话的是同商阙一起来的钦差大臣,坐在高位上,恭敬地对商阙说:“一盏茶前这云参越像发疯一样,蓬头垢面,满身伤痕就跑到衙门,疯了一样击鼓,带到堂上来,就一直不停地说,是他杀了刘广勤,卑职不知如何处置,才请流云大人去请殿下回来定夺!”

“这云参越一家世代都是他刘家的家臣,怎么会去杀自己的主子!”商阙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神志不清的云参越。

“我想这其中必定有蹊跷才是!”

“殿下说得是!不过这云参越现在神志不清,且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杀死刘广勤的凶手,按理说,应该就此结案才是……”

那钦差小心地说着话,不时看看商阙的脸色。谁不知道现在二皇子一派和皇后一派明争暗斗,这云参越分明就是皇后党的人,官居副将,怎么会去杀刘广勤,现在有神志不清,要是定不好,指不定就成了这皇位争夺战中的炮灰。

不管是谁杀了谁要嫁祸谁,都不是他能管得了的,索性把事情都推给二皇子,让他来定夺,自己哪边都不得罪。

想着,那钦差擦擦额头的汗,笑道:“不过殿下说有蹊跷,那就肯定有蹊跷!”

“呵……”商阙冷笑,“钦差大人平日破案无数,莫非还看不出这蹊跷在哪里?”

“还请殿下赐教?”

“这云参越定是不甘屈居刘广勤之下,想替而代之,最直接的方法是什么?当然就是除掉刘广勤,一来他的家族不用再背负委居之耻,二来自己飞黄腾达,得皇后器重,一家荣华富贵,名利双收!”

商阙看着那发痴的云参越,虽然不解究竟是何人要嫁祸于他,或者根本就是皇后命他杀了刘广勤,被人给捅了出来,不过他都得接受这人的好意不是?这刘广勤和云参越一除,大周的经济命脉城可是要重新划归属了!

“殿下说的自然是!”那钦差点着头,好似恍然大悟,“那殿下准备如何处置?”

“杀害朝廷二品大员,又是皇亲国戚,按法是满门抄斩。”商阙看着云参越,说得轻描淡写。云参越啊云参越,虽然不知道你是得罪了谁才落得如此下场,不过能帮到本皇子一把,也算是积德了!

“是是是!”那钦差擦了擦汗,到头来不还是他宣判?

“原永阳城副将云参越,杀害总兵刘广勤,罪证确凿,念在其自首罪行,故免九族,三族之内满门抄斩!”

商阙满意地看着令牌落地,冷笑道:“这也算是给了皇后交代了!”

不过半日,永阳城大街小巷便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谈论云参越狼子野心,设计杀害刘广勤想替而代之,幸亏二皇子殿下精明能干,短短数日就戳破了那贼子的阴谋,给了刘家和那三个无辜致死的姬妾一个交代。

而千里之外的墨京城,却阴霾层层,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墨京城正东方,各种金色砖瓦层层叠叠,气势恢宏,站了整个东城的二分之一。那是这大周王朝的皇宫。此刻这金碧辉煌的王城里,处处留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紧张感。

凤凰门过去的中宫里,九九八十一个白玉阶梯撑起了一座华丽不凡的宫殿,琉璃为瓦,金砖为墙,此刻朱红大门紧闭着,外面跪了密密麻麻一地的宫娥太监,个个战战兢兢地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而那朱门内,不时传出噼里啪啦的东西碎裂的声音,在这风和日丽的中午,分外刺耳。

正厅里,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来回踱着步,她是这大周朝的皇后刘氏,四十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她精心瞄过的眉此刻紧蹙着,一脸冷峻地瞪着大厅里跪着的太监,突然一脚踹去,那太监突然受力,“哎哟”一声在大理石地面上滚了几圈,又连忙连滚带爬地回来,跪在她身边。

“娘娘息怒!身子要紧啊!”那太监细声细气地说,声音关切,看来是近身伺候的。

“好你个商阙!本宫不来惹你,你倒先找上本宫了!害了勤儿不说,竟然还要诛云参越家三族!”刘氏越想越气,胸前剧烈地起伏。

地上那太监见状,连忙起身,扶着主子到榻上歇着,拿了矮几上的孔雀扇,小心地扇着。

“二皇子年轻气盛,娘娘何必为他伤了自个儿啊!”

“唉,那云家世代为我刘家尽忠,今日本宫掌权朝堂,竟让他云家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这可怎对得起云家和刘家世代先祖啊!”刘氏摁着太阳穴,一脸疲惫。

“娘娘自然是宅心仁厚,那云家既是家臣,为主公身先士卒也是他们的命!娘娘挂念,这也是他们祖上积来的福德!”

那太监笑着,娴熟地掌握着风力。

“莫不是本宫老了?斗不过那些年轻人了?”刘氏摁着额头,突然自嘲地笑。

“娘娘一路排除万难,终于成就了今日的局面,这可需要多大的智慧谋略才能做到的呀!娘娘哪里能自谦呢!”

“唉,若不是为了宁儿,本宫也不至如此心狠手辣……”刘氏呢喃着,眼皮渐合。

“娘娘若是累了,何不问问那个人的意见?”见主子有了睡意,那太监说话又轻了几分。

“你去问他罢……”摆摆手,刘氏合了眼睛,浅睡了。

第十一章 劫法场

夜。

一灰色蓝空、一圆月、一湖、一亭、一席,五人。有凉风,吹碧波荡漾,扫动了垂柳嫩枝,搅混了皓月垂影。青绿的湖水映着岸边红烛光亮,若再吹一曲箫歌,迷蒙觥筹,神仙领地。

亭子里摆了一席,只几盘下酒小菜,简单精致,倒是那翡翠盅里乘的玉液,光闻就香浓醉人,整个亭子里都飘荡着那诱人的酒香。

城曰只穿了纯白单衣,今日没拢长发,只让它自在地散着,偶尔被夜风吹起,绕过唇边眉眼,比平日多了妩媚感,依然温柔。他轻啜了口翡翠盅里的佳酿,淡笑道:“二皇子这酒可香,不燥不烈,清甜可口,不知名为?”

“公子果是识酒之人!”商阙一听他称赞,不禁大悦,单手撑在桌上,府近身子道:“这酒是我熟识的一个宫廷酿酒师经十年尝试来的新酿,送我尝鲜来的!”

“那岂不是只此一杯?”城曰有些惋惜地看着翡翠盅里盈盈泛光的液体。

“哈哈哈哈哈!一杯足矣!这酒尚未编进宫中食册,我父皇都还未得,怎能允我过多呢!”商阙笑道:“今日贵客登门,才饮之!”

“二皇子好大面子,也不怕人利用此事,说你想当皇帝呢!”花小凡勾起嘴角,不无嘲讽。

“花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就是,不然拖人下水不说,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商禄儿接过商阙的话头,白了花小凡一眼,恶狠狠地诅咒她。哼!这女人也真是大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张嘴就说!若被人听了去,倒成他们俩兄妹有逾越之心了!

“公主这话可真是折煞我了!”花小凡也不示弱地瞪回去,皮笑肉不笑。

见商禄儿气鼓鼓地瞪着花小凡,好像一眨眼睛自己就输了钱粮一样,城曰不禁抿嘴一笑,“小凡说话一向如此,公主不要多想才是!”

“殿下还未说这酒名为何呢?”

“哈哈!小娃儿家,自然任性!花姑娘可不必与她一般见识!”商阙端起酒杯,凑到唇边闻了闻味,道:“这酒名为花仙酿,因酒香而取名!”

“花仙酿……倒是像女儿家的名字!”说着,城曰举杯遥敬商阙,“是该慢慢品尝!”

“城哥哥喜欢喝酒吗?”商禄儿转过脸,像个乖宝宝地发问。

“喜欢倒谈不上……”只是能回忆起许多往事……在心里补上一句,城曰笑笑,又抿了口那清甜的玉液。冰凉的感觉瞬间刺激着薄唇口腔,一路滑进喉道,竟多了分酒自凄凉的感受。

“那是什么?”商禄儿好奇地盯着他。总觉得,这个温柔的少年,有着太多太多,她看不见道不清的东西,吸引着她,一路走向他。就如他们初见时。

“你们家的小孩都这么八卦的吗?”看见城曰眼里有思,花小凡把玩着手里的翡翠杯子,刁侃味十足地挑眉看向商阙。

“急什么!”商禄儿白了眼花小凡,“又没讲到你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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