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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愁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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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冷如骨髓,却让商禄儿得逞地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她打赏地拍拍凤离人软软的脸颊子,好心情地搬过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笑眯眯地盯着在场不少因为凤离人的话儿吓得发抖的人。

“各位娘娘都请坐吧!”

她朝在场受惊不小的中嫔妃摆手请坐。这想想也是,谁敢如她这般顶撞这个少年皇帝,最让她们吃惊的是,凤离人不单不怪她,还好像很心疼她的样子!早知道她如此受宠,她们就不来这儿碰一鼻子灰了。

“你们俩也坐啊!别站我后面像门神!”商禄儿转头招呼凤家兄弟,小丸子忙命人搬来两张椅子放到商禄儿身边。

见凤离人都坐了,商禄儿才满意地抬手扫视了一圈儿大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发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诸位金凤宫的奴才们,轮到你们的事儿了!”她冷声冷气地看着那些软脚的宫人,对秋竹招手道:“秋竹,先给他们一人喂颗‘哇哇丹’!”

“噢”秋竹应了声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黑瓶,递给小丸子,吩咐道:“每人一颗,谁都别落下!”

小丸子询问地看了眼凤离人,见凤离人对他点了点头,才拿着秋竹给的小瓶拿去分发给重宫人。

“小禄儿,你那‘哇哇丹’是什么宝贝儿?”凤离辰瞄到秋竹袋里彩虹样的小瓶子,一脸好奇。

“等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商禄儿朝他嘿嘿一笑。

凤离人静静地看着商禄儿邪恶的笑脸,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她逗着玩儿,不过她说的话却又不乏在理,真想不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只要一想到她被秋千抛出去,他就恨得牙痒痒!

想着,凤离人脸色更冷了几分。

第十二章 整顿后宫2

大殿中央跪了一地太监宫女,吃了商禄儿的“哇哇丹”个个儿冷汗直冒,也不知这“哇哇丹”是何种毒药,会不会没得解啊!大殿客座上坐满了前来“拜访”商禄儿的各家娘娘,以四妃为首,坐在前列,最外头的不过一些才人采女,靠着门缝儿打量着这新来的皇后要耍什么名堂。

商禄儿、凤离人和凤离辰坐在大殿中央,奇怪的是商禄儿坐正中间,皇帝王爷坐两边,竟也无人觉得不妥。商禄儿眯着眼,瞧着一路跪倒殿外的奴才,心想这凤离人对她也算舍得,就算品级皇后了,也没哪国分了这么多宫人。

张德福再细心地清点了人数,恭敬地对商禄儿报告道:“公主,总共一百二十三人,一个不少!”

他这话出,嫉妒得左边首位的张贵妃脸都快歪了!一百二十三人!她那凝香宫贵为东宫之首,全加起来才三十人不到!明明只差一级,这待遇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全都到了?”商禄儿挑眉,从张贵妃处收回余光,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被她看得毛骨悚然的张德福,“那你呢?”

“啊……?还有奴才啊……”

“你还知道你是奴才啊?还是我金凤宫的奴才!秋竹,给总管大人备药!”'TXT小说下载:。。'

商禄儿金口开了,那张德福想逃也没地儿钻了,只得硬着头皮将秋竹递给他的红色药丸吞了下去,抖索着跪倒众奴才的最前头。

“你们放心,我这‘哇哇丹’可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

商禄儿端茶润了嗓子,冷眼看那些奴才松了口气的模样。

“今儿个早晨,我从院子里秋千架上摔了下来,不过命大,没摔死。”商禄儿不疾不徐地边喝茶边说话,听得下跪众人冷汗直冒。

“要说这金凤宫吧,好歹是皇后的住地儿,也不会差到连个玩耍的玩意都是坏的地步,方才你们也听永乐王爷亲口证实那绳子是被切了一刀的了,我呢,也不打算追究是哪个人干的——毕竟这金凤宫到处都是人,堂而皇之地在院子里干坏事,我只当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不过假装瞎子罢了。”

她话一出,下跪的奴才皆害怕得瑟瑟发抖,七嘴八舌地哀求道:“公主饶命啊!奴才(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凤离人惊异地看着商禄儿的侧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多多少少与原来不同,多了分沉着、多了分冷静、多了分他看不懂的捉摸不透。

商禄儿将茶碗儿放下,轻轻一笑,“是吗?”

只听她话音刚落,奴才堆中间偏左一个位置,突然有一个太监浑身抽搐,“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青色的泡沫到他前面太监的背上。

离他最近位置的是杨玥儿,只听她“啊——”地尖叫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众人目光皆被引到那太监处,只瞧他双腿在地上使力地蹬,双手扣住自己的喉咙,全身像发羊癫疯似的抽搐,不停地口吐青沫,样子骇人至极。

“公主,那是第一个吞药的太监。”秋竹在旁边跟商禄儿报告。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秋竹这话一出,大殿里大部分人脸都吓白了,哭丧着不停磕头哀求道。

“杀……杀人了!”不知哪个嫔妃惊叫,众人一看,原来方才那个抽搐的太监已然翻白眼死了,而人群中接二连三陆续有宫人倒地抽搐,场面甚是恐怖,那些从宫人口中吐出的青色泡沫发出一种难闻的恶臭,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

“皇上!大周公主如此草菅人命!如何服我华夷上下子民啊!”张贵妃捂着鼻子愤然而起,颇有大义凛然拼死忠谏的意味。

“皇上!贵妃娘娘说得极是啊!”众嫔妃很配合地响应号召,齐齐起身拜道。

“大惊小怪。”商禄儿从头到尾依次甩了个白眼给那些嫔妃,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众位姐姐莫非也想尝尝我这‘哇哇丹‘的滋味?其实味道挺好的!”

“皇……皇上!”众妃泪奔。

凤离人却只定定地看着商禄儿,没有说话。

此刻大殿中毒发的宫人越来越多,而那些惶恐不安的宫人吓得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商禄儿瞅瞅死了过半,才笑眯眯地对余下的人说道:“这‘哇哇丹’其实没那么可怕,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便给你们解药,如何?”

“公主请问!奴才(奴婢)知无不言!”

这次倒是齐心合力,音色整齐。

商禄儿满意地点点头,瞄着一脸惊恐的张贵妃,轻声问道:“昨儿个晚上,有人偷偷摸出我金凤宫,可惜我不知道他是谁,去哪儿了,你们有谁知道吗?”

“这……”

众宫人为难地面面相觑,就是没人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突然又有一个宫人“哇”地一声,倒地不起,新一股恶臭味儿吓得那些宫人直打哆嗦。

终于是有人开口说道:“回,回公主,是张公公出去了……”

商禄儿轻轻一笑,双眼扫过张德福吓得僵直的身子,极其温柔地看着那答话的小太监,“那他是去哪儿了?”

那小太监怕怕地看着张德福,刚想开口,就见他身子一抽,“哇”地一声,开始倒地口吐青沫了。

“是……是去……饶命……”

只听他话梅说完,便不再动了。

余下的宫人吓得脸都绿了,争先恐后地回道:“是去见贵妃娘娘了!是去见贵妃娘娘了!”

“哦,那是去见张贵妃干嘛呢?”

“公主别听信那些狗奴才乱说!他们为得解药,冤枉奴才呀!”张德福老泪纵痕,一声一声磕头磕得“咚咚”响。

“他们干嘛都冤枉你——和张贵妃呀?”说着,商禄儿笑眯眯地转头看着一脸菜色的张贵妃,“只能说明你们平时做人不行!”

“公主明察!奴才等绝没有冤枉张公公啊!公主进宫当日,张公公便拿了两袋银钱来太监房,说是贵妃娘娘赐的……说,说公主是被大周废的公主,不足为患,日后贵为皇后的必定是家事宫位都最高的张贵妃,要奴才们为张贵妃效力……”

“奴才们说的句句属实啊!然后便叫小顺子将花园秋千动了手脚,还……还在公主床头藏了扎针的小人儿……公主若不信,现在去床头看,定是有的!”

“对对对!张公公也来了宫女房,给了奴婢们银钱,还……还给了奴婢们一包毒粉,说是公主死了,皇上也不会过多追究,贵妃娘娘定会宝我们周全……还说,还说若为贵妃娘娘做成此事,日后出宫名额,定有奴婢们一份儿!公主饶命啊!奴婢们也只是想回家……”

“你们敢下毒!”凤离人“啪”地一声,将椅子把手捏了粉碎,一双好看的凤眼气得充血,“来呀!将这些大逆不道的贱婢通通拉出去砍了!”

“别慌!”商禄儿白了眼他那急躁的模样,“我又没吃,死不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婢们再也不干了!饶命啊皇上!”

地上宫女不停地哭嚎着磕头,吵得商禄儿眉毛眼角不停地跳。

“吵什么吵!都闭嘴!”

她这一吼,吓得那些宫婢愣是没一人敢吱声。

“商景菱!你真的没吃吗?没有被她们毒到吗?”凤离人紧张地掰过商禄儿的身子,眼里的关切让商禄儿不自在地将他推开。

“秋竹可是白石郎的徒弟,她们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她一闻就全知道了。”

凤离人双手僵在空中,只楞了一瞬,立马回神询问地看着秋竹。

“皇上放心吧,那些下了药的饭菜才端上桌,奴婢便瞧出了端倪,公主一口都没吃。”

凤离人这才松了口气,转头阴冷地瞪着张贵妃,一字一顿道:“张书云!朕今日要将你碎尸万段!”

“皇……皇上……”张贵妃被他一吼,吓得从椅子上跌下地,爬到凤离人脚边,哀求道:“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开恩啊!”

“哼!平日里你在宫中耀武扬威也就罢了,朕看在张家三代忠良的份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是脑子进水真把自己当颗菜了?”说着,凤离人一把捏住她的下颔骨,力道重得都能听到骨头“咯咯”地响。

“今日商景菱没事,算你张家积了福分,若她伤了一分一毫,朕定要你张家九族来赔!”说罢,他大手一挥,那张贵妃就飞了出去,撞到大殿的柱子上,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凤离人这一出手,吓得大殿内重气都没了声儿。众嫔妃看着平日最为嚣张的张贵妃都落得如此下场,又有谁还敢多嘴。

只瞧凤离人一脚将张德福踢翻,那张德福受力在身后一百多具尸体吐出的青色泡沫中滚了好几圈,才又重新跪了起来,整个人青青黑黑地朝凤离人使力磕头。

“皇上绕了老奴吧!老奴知错了!皇上饶命啊!”

凤离人冷哼一声,“哼!绕了你!又让你来害朕的皇后?”

说罢,他看也没看那将头在青沫中都磕出血的张德福,抬头看向门口:“御林军呢?”

话音一落,立即有一群金甲御林军跑了进来。

“参见皇上!”

“把这大逆不道的老东西拖到刑部大牢去!等候发落!”

“遵旨!”

随即,他冷眼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沉声道:“商景菱,是朕亲封的皇后!从今日起,在这宫中与朕同大!对皇后不敬,就是对朕不敬!众位爱妃可是听懂了?”

他话里的戾气让在场人生生寒颤,那些没晕的嫔妃纷纷起身,俯身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感激你!”商禄儿冷声冷气地瞪着凤离人,她的气还没消呢!

凤离人却不可一世地坐回椅子上,盯着商禄儿写满不爽的脸,笑得分外开心:“这是本皇帝给你的恩赐!好生收着吧!”

商禄儿不怒反笑,“要不要每月初一十五给你上香做谢礼啊?”

她这话一出,凤离辰就甩了甩头,他这皇兄,看来是遇着克星了!

“商、景、菱!”凤离人怒目而起,一脸想要吃了商禄儿的表情。

他话音还没落,就听大殿里传出“哇”地一声,众人寻声看去,就见最先吓晕杨玥儿的那个太监竟猛地抬头,吐出一口鲜血。

那小太监从地上爬坐起来,一脸不可思议,“这……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商禄儿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询问道:“是不是觉着清爽无比,像洗了个大澡?”

“……嗯……”

“很好!秋竹,这药算是成了!”拍拍手,商禄儿起身回头,对秋竹得意地笑。

“是!公主英明!”秋竹面无表情地朝商禄儿鞠躬祝贺。

“咦……小禄儿,他们不是吃了你的毒药死了吗?”凤离辰一脸不解地看着一个接着一个吐血醒来的宫人。

“我有说那是毒药吗?别以为谁谁都像你们兄弟俩这么狼心狗肺,杀人如麻地,本公主不过拿他们试试最新研究罢了!这‘哇哇丹’顾名思义,就是‘哇’两下,一下吐出全身污秽,一下污秽吐完,等于给内脏做了一次彻底的清毒处理,瞧他们的一个个精神的模样,就知道本公主这药是极其成功的!你要不来粒试试?包药到什么都除!”

说着,商禄儿还对他扬了扬手里血红色的小药瓶,“我这里的是完全版,清理得比秋竹哪里的彻底!”

凤离辰无语地看着这满地又是浓汁又是血的,着实对商禄儿的兴趣爱好不敢恭维。

“商禄儿,你怎么就喜欢这种臭烘烘的东西?”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带笑的女音,乍一听特别眼熟。

凤离人一惊,揽住商禄儿的腰就将她抱着飞出殿外,任是商禄儿怎么拳打脚踢,就是不能动他分毫。

“你要死啊!皇帝也能你随便打的?”站在殿外,凤离人不满地瞪着商禄儿,手上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谁让你抱我的!”

“好心没好报!”

“哟,瞧着你俩感情很好嘛!”空中那女音进了,只瞧天空红绫飘飘,不多久,就看着精心打扮过的花小凡翩翩而落。

“切,还是那么喜欢摆排场……”商禄儿不屑地冷哼,却在看到花小凡身边那一抹纯白的时候,下意识地,将凤离人推开老远。

“你!”凤离人刚想发难,眼角忽而瞄到花小凡身边的男人,一身白衣,似曾相识。

再看看商禄儿一脸哀伤,又急着与自己撇开关系的模样,他直觉胸口异常烦闷。

两年了,她的心里,还是只有城曰。

众人跟出来,刚好看到落地的两人。

“什么人!”御林军见皇帝皇后都在殿外,紧张万分地将花小凡与那白衣男子包围了起来。

“退下!”虽然极其不情愿,凤离人还是喝退了御林军。

“呵呵,当皇帝就是不同!”花小凡对凤离人妖娆地笑笑,再对商禄儿说道:“菊一回来了,找到了流尘和白石郎,另外……你那假冒的哥哥现在可是快马加鞭地朝抚州来了,说是,来参加你的封后大典的!”

她这话可是成功拉回了商禄儿的思绪,只见她兴奋一笑,问道:“他们在哪里?”

“外面客栈呢!你是要他们进来,还是你们出去?”

商禄儿瞧了眼凤离人,“我们出去吧,这皇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第十三章 弦月的目的

“为什么我也要跟你们出来?!”

一辆两匹马拉的蓝布马车从皇宫匆匆驶出,急朝抚州东城大街奔驰而去,才出皇城便撞散架了守备军歇凉的草棚,见无人出来制止那严重超速的粗布马车,路边小贩只得快速移动赚饭碗的摊位,瞧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子指指点点。

“唉,我看那粗布车子有两匹宝马拉着,该又是哪家公子寻开心呐!”

马车过后,小贩们纷纷将移到角落里的货摊推了出来。

“只可怜了皇上,新帝登基,可有多少贪官跋扈等着他收拾呢!”

“哈哈哈,别想了!能遇上这么好个皇帝,可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

“就是!好好做生意吧!”

再见不到马车身影后,一道隐身在小贩中的黑影撇下凉皮儿小车,转身快速朝皇城奔去。

“咱们俩不是合作吗?这不也是你的大事吗?唧唧歪歪,不是男人!”

马车内,商禄儿撇过头,不爽地瞪着一脸牢骚的凤离人。

花小凡一说菊一在宫外客栈,商禄儿第一反应便是让小丸子带着凤离人去换了身儿便装,微服出巡!只瞧着凤离人将平日里束冠别玉的头发放了下来,懒懒地散在腰际,一身玉色袍子透出他难得有的尔雅气质,可是他却喜欢斜靠在车窗上,一个人睡了马车整个主座,小丸子拿着他的象牙玉骨扇,小心翼翼地替他扇开周围的污浊空气。

每每瞧见他这唯我独尊的模样,商禄儿就想扇他两巴掌!

“商景菱。”凤离人却难得没有因为商禄儿一句话而火冒三丈,而是极其有气质地睁开一只眼,邪魅地笑道:“放心,本王是不是男人,你会第一个知道的!”

马车里安静了一瞬,众人都看着商禄儿一路从眉头红到耳根的脸,商禄儿瞪大了眼看凤离人那副“你就是我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的理所应当的表情,突然失去理智一把夺过风四儿的剑就要朝他砍下去。

“凤离人!我要杀了你!”

马车外,花小凡和那个白衣男子一人驱着一匹马儿。花小凡斜坐在踏板上,一只脚落在车下,红色的灯笼裤被马车奔驰的风吹得“呼呼”作响。

听着车内的动静,花小凡将头靠在车门上,黑发被风吹得四处飞散,露出脸颊上那一道比肌肤稍深的疤痕。她将手附在脸上,转头对那白衣男子微笑。

“现在才发现,商禄儿和凤离人是属于同一种性格,真的无所谓吗?”

那男子戴着斗笠的头稍稍侧了侧,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扬手在马儿屁股上加了一鞭,车速更快了些。

花小凡将脸贴在车窗上,听着里面噪噪杂杂的声音,看着那白衣男子面上随风飞扬的白纱,幽幽地叹了口气。

☆☆☆

马车一路快速驶到抚州东城最繁华的路段,在一家外店三层楼的酒楼停了下来。

“下车!”

花小凡伸手敲了敲车门,随即翻身下车。

众人一个个地下了车,无一例外地愣在门口,一脸震惊。倒不是为别的,只是这酒楼设计极为独特,本三楼高度就比其他店铺来得打眼,一般店铺都只被允许修建二楼,这三楼的设计,显然就比别家高人一等。这兴趣不过老板关系耿直,与官家有亲便可做到,可是整栋楼都由南疆最为希贵的碳木所筑,黝黑古朴,却泛着盈盈光泽。商禄儿走到门口,将手附在门柱上,一股暖意由指尖一路传向心房,周身舒适。

不过这碳木都还不是最让人惊叹的,让他们惊讶的是,天子脚下,竟有人大胆到用金龙做招牌,只见镶金的碳木门面上,用纯金雕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双目大睁,威武不凡,而龙嘴里,赫然叼着一块碳木金漆字招牌,龙飞凤舞地写着“龙腾楼”三字。

“这可是整块碳木做的大门!真是不凡的手笔!”她转过身,惊喜地对众人说道。

秋竹却跑上前研究了老半天,最后撅嘴道:“真是浪费!一小块碳木入药,能根治风湿之症,千金难求,这里竟用来造房子!真是罪过!”

“豁!你们居然住在这家店!”凤离辰一下马车,便对那店里的小儿灿烂一笑。

“哎哟!不是永乐王爷嘛!”小二哥立马迎了出来,直接讲商禄儿和秋竹撞到两边,笑眯眯地对凤离辰拜道:“小的拜见王爷!”

“得了得了!”凤离辰见商禄儿一脸阴霾,也没心思与那小二哥寒暄,只走到商禄儿身边悄声道:“这店可是我们的产业!”

商禄儿刚想问他那话怎么解释,就见小丸子从车门出来,拿眼尾扫着那小二哥,冷声道:“没长眼的东西!还不滚开!”

那小二哥吓了一跳,知是贵人来了,忙退后两步,蹲下身子跪在马车下边。

众人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就见小丸子跳下马车,伸手将马车门开到最大,凤离人撅着背,打着哈欠从里面出来。小丸子忙扶着他的手,凤离人睁开迷蒙的眼,扫了眼这酒楼,才一脸得意地看着商禄儿。

“还算有眼力,不过是对着这大街的整片门面都是一块整的碳木!”

说着,就见凤离人一脚踩在那小二哥拱起的脊背,当踏板走到了地上。

拍拍下楼荡到马车轮子的衣角,凤离人拿过小丸子手里的象牙扇,自命不凡地打开在胸前,用扇头指了指大门道:“进去吧,今儿个我请客!”

“毛病!”

仿佛再见他一眼眼珠会爆掉,商禄儿冷哼了声便拽着秋竹进了大门。

看着凤离人僵在嘴角的笑,小丸子忙瞪了眼那退在一边不知作何的小二哥。

“快把马车拉下去!酒菜备着!不想要命了吗!”

“小的遵命!”那小二哥吓了一跳,忙拉了马儿下去喂食。

进酒楼一看,楼下大厅摆了不下四十张桌子,均已客满。桌椅全是整块楠木所造,光是一根桌腿,就比满桌子菜值钱,商禄儿蔑了眼表情得意的凤离人,真不知他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当皇帝当好好儿地,干嘛出来跟老板姓抢饭吃啊!”

凤离辰一听,两步跳到她身边,附耳说道:“小禄儿,这你可就错了,这龙腾楼是皇兄还是皇子的时候造的,可是给我们搜刮了不少费用!”

“你怎么不说养活了你们一整个皇宫的人?”白了他一眼,商禄儿也不再理他,径自随着花小凡上了二楼。

见商禄儿上去了,秋竹和四儿自然不落下,只当凤离人黑得跟锅底无异的脸是透明地,埋着脑袋就跟了上去。见大群人都走了,掌柜的才迎上来,恭敬地对凤离人问道。

“主子,怎么安排?”

凤离人瞪了他一眼,黑着张脸就跟着上楼了。

凤离辰看着他背影叹了口气,吩咐道:“照平日的上就成!”

一路跟着花小凡上到三楼,商禄儿自是没什么心思欣赏这楼层间精妙的布局,华丽的装饰什么的,这楼上雅间就同一般酒楼雅间无异,通道两旁是房间,走到三楼最里端的房门口,花小凡伸手敲了敲房门。

这再走廊最里端的房间靠着大开的窗户,光线甚是充足。商禄儿眯着眼瞧着楠木门上繁复的刻花,就听门栓被放下的声音,下一刻,门开了。

“师傅!”

只看秋竹带着哭腔奔进了开门的白石郎怀里,突然遭受冲击,白石郎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两步。

“哎哟!秋竹丫头!本仙老骨头,可经不住你折腾的!”白石郎嘴上玩笑,手却温柔地拍着秋竹埋在他怀里的后脑勺,商禄儿瞧着不禁为秋竹高兴,虽然不知道她和白石郎是怎么搞好关系的,不过有个人关心她了,这对从小无父无母的秋竹来说,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吧!

朝屋内一看,就见圆桌上坐着一身红衣的霖镜流尘和一身黑衣的菊一,商禄儿欣慰地一笑,从白石郎怀里将秋竹拽出来,顺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子,笑道:“就算你见着大仙高兴了,也不能把我们都堵门口吧?”

秋竹傻笑一阵,忙把众人都给迎了进去。

“师傅!这两年你们都去哪儿了!一点音讯都没有!秋竹还以为你们被那个弦月给抓走了呢!”

“抓走倒不至于,只是我们紫音阁人本来就为皓月镜上的天山,弦月走了,我们自然是跟着他走了。”流尘淡声说道。

“什么?!你们一直都跟弦月再一起的吗?!”商禄儿惊呼,屋子里的人莫不对这事好奇,皆等着他们解释因由。

“你是……”白石郎却一眼瞧到了站在商禄儿身后的四儿,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是小四儿吧?”

“是的,白师兄。”四儿不咸不淡地回道,她不是风浮熙,对白石郎陌小游什么的,都没有太大的感觉,当年他们离开药王谷的时候,她不过才十岁年纪。

“都长成大姑娘了!”白石郎朝她欣慰地一笑,“浮熙……师兄,可还好?”

“死不了!”

白石郎见四儿性子冷淡,也不多浪费时间在叙旧上,突然表情严肃地看着商禄儿一行人,沉声道:“其实在孟黎殇毁了天山的三个月后,弦月又率领所有弟子重返天山,之后他经常派人在各个地方留下他去过的假象,目的就是围了迷惑众人,他回了天山这一事。”

“他干嘛多此一举呢?”商禄儿不解地问道。

流尘叹了口气,轻声道:“以前孟黎殇,本是紫音阁一员,四年前在任务中死了,连尸首也没有找到,他与我们不同,是从小就长在天山的人,小时候像是经历了什么很大的创伤,弦月或许是利用了这个吧,承诺他若是为他做事,事成之时,就让他见皓月镜。”

“所以……孟黎殇就从小乔装成商无忧的模样,生活在墨京皇宫里,一直当弦月的替身?”

流尘一惊,“你知道?”

商禄儿笑了笑,“原先不过猜测而已,因为在他身上,有种我从小便有的熟悉感,所以猜想他才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兄长……这些不过都是在知道弦月与他长相一般,并换他为孟黎殇的时候,确定的。”

“嗯。”流尘点点头,“既然知道弦月是商无忧,那你也该知道他想复活苏凝一事了。”

“他不是有皓月镜吗?怎么还不能复活一个死人?”凤离人收了折扇,一脸讽刺的笑。

“世上哪有什么皓月镜!”花小凡冷哼一声,却又有些无奈道:“皓月镜本就是一块通体发光的晶石,因为亮如明月,故来此名,只是传说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能实现任何愿望的神物,若真有皓月镜,弦月何必大费周章地在墨京城外布下阵法,还要取你商禄儿的小命呢!”

“我就一直想不明白,他干嘛对我穷追猛打地!”

“因为你的血!”花小凡正色道。

“我的血?”

“不错。”流尘接话,好一阵才继续说道:“因为他要复活苏凝,你的血是必不可少的!”

这话却是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商禄儿苦恼地叹息,“我和苏凝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拿我的血去给她续命么?”

“这是上古的一个传说,也是最为残忍的一个故事……”流尘解释道:“传说百万之人,血覆红阳,九阴之气,灌注天下,祭祀魔神,起死回生!”

众人面面相觑,大概都只听明白了第一句和最后一句。

“就是说,以阵法控制一百万人的性命,在日食之时,以命中九阴的人祭祀魔神后,再同时杀掉那一百万人,让黑色的太阳染红,最后留下的血,便能使死人复活!”

这回却是每个人都听懂了,却是生生被震住了!

商禄儿猛地蹭起身,“一百万人?!你说墨京城的阵法……莫非他是想拿墨京城所有百姓的命来复活苏凝?!”这弦月,倒是疯了还是傻了啊?!那是他们自己的国家啊!

想着,商禄儿又跌坐回凳子上,呢喃道:“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九阴的人呢?”

“因为他是你哥哥啊!你的生辰八字,怎么会不知道!”花小凡口气不善,神色凝重,“这九阴之气,是说的九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声的人,要同时祭魔神,而其中要有一个最为尊贵的血脉,割喉断脉,让他的鲜血将阵法填满,魔神才会出来,而后这个活祭品交给魔神,换回死去的灵魂,这样才大功告成!所以身为公主的你,必定是他最为重要的一环!”

“拿我的血……”

商禄儿木讷地想着花小凡描述的场景,突然觉得一股森寒由心而起。

“荒谬!”凤离人愤怒地一拍桌沿,狠狠地瞪着商禄儿,怒道:“哪有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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