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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愁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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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湖心小筑也不同一般,专做了龙船的造型,或者是为了尽现皇家唯一,龙头的胡须又粗又结实,一根弯弯地飞到空中,一根柔柔地擦到湖面,看来是瞧得出工匠决定的技艺,不过商禄儿看着那造型着实觉着滑稽。
她此刻就坐在湖岸边杨柳岸上,初春的阳光照得随风飞扬的柳絮一会儿黄一会儿绿,轻轻一嗅,还能闻到湖里淡淡的腥味和岸边青草的芬芳,若满池子开了荷花,定又是另一番美景。
“参见皇上!”那太监传报了许久,才看众宫人秀女在宁非远带领下齐齐朝右边小路行礼。
“还学会摆架子了?慢吞吞地!”商禄儿喝了口清茶,伸长脖子也看不见凤离人的影子。
“公主,咱们不起来行礼吗?”秋竹又抓了个茶果,瞄着那一抹走进亭子的明黄。
“行了他也瞧不见,你不嫌累啊!”
“皇上赐平身!”
待凤离人坐稳后,太监一甩浮尘,指使者宫女上前安顿那些秀女。
宫女引着秀女们裂开两队分别站在小亭两侧,露出了中间一路空白,这一眼看去顿时觉着神清气爽啊!只是那中间的最顶上,赫然坐着阴着张脸的凤离人。
秀女们初窥龙颜,个个儿面红耳赤,这皇帝长得可真俊!
商禄儿透过左边秀女的空隙看到,凤离人一身明黄秀金龙的袍子,头戴金冠,气势倒是十足的皇帝模样。只是长了两年,怎的也瞧不着他那张像乞丐都欠他千儿八百两的表情有了丝毫悔改,反而有越来越沉的趋势。
“开始吧。”他薄唇轻启,端了小几上的青瓷茶碗儿喝起茶来。
似乎茶味不好,他飞扬的眉梢明显地皱了皱,遂将茶碗放下,招手示意旁边的太监换茶。
“宁公子,开始吧!”小丸子弓着身子走到宁非远面前,拿过他手里的名册递给凤离人,才见宁非远转身,对那些秀女说道。
“你们有什么才艺,就在公公读到名字的时候上前展示,明白了吗?”
“是!”
“那就先从宁公子带回的姑娘开始了!”小丸子对宁非远客气地点头,再拿过小太监递来的备用名册,高声读到:“茨城城主之女,杨玥儿。”
杨玥儿一出来,就见凤离人抬头看了眼她,然后埋头在他手里的名册上花了一笔。就见杨玥儿惊得满脸通红,清了清嗓子,站在空地上唱起了堪比黄莺的小曲儿,唱到兴处,竟听得花园里不少鸟儿叽叽喳喳跟她一起叫唤,也算有些名堂。
“这我可比不得。”商禄儿吃着果子,连连摇头。
“茨城县台之女,瓮书之!”杨玥儿表演完毕,小丸子接着念名册。
凤离人依旧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提笔在名册上勾了下。这瓮书之显然比杨玥儿出息多了,只瞧她气儿不喘地吩咐宫女准备古琴,竟就坐到路中间,正对凤离人弹了曲高山流水。这微风起,发丝飘,柳芽舞蹈花儿摇曳,湖水涟漪起清凉满花园啊!
“就意境来说,我是体会不到。”商禄儿吃着果子,摇头晃脑。
“公主您什么能行啊!”秋竹恨铁不成钢地小声嘀咕。
“下一个,茨城督军赛鸣之女,塞明珠!”
这回凤离人却是头都没抬,直接在册子上图画。赛名字觉着前面人都看了,没看她一眼面子有些挂不住,可这里也不是她撒野的地儿,只得憋着气传来笔墨纸砚,洋洋洒洒地画了一幅园内景致图,这功底尚好,无奈心智不够,故画儿只能看,不能品。
做完画儿,赛明知浅浅行了个礼,便退了回去。
“这塞明珠,整个儿一草包,让她进了宫,几天就给人整死的。”商禄儿喝干了茶,对着空茶碗儿唾弃道。
“下一个,海将军之孙女,海琦尓小姐!”念到这海琦尓的时候,小丸子的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
不止是他,凤离人居然抬头看她一路从人群里走出来,盈盈施礼后摆琴弹曲儿。这谁人将来受宠,见这场景便可略知一二。这海琦尓不愧出身大家,一手琴弹得婉转流畅,毫不娇柔做作,自然舒听,可与刚才的瓮书之不在一个档次。若说瓮书之弹的是技巧,这海琦尓就是玩儿的造诣。
一曲终,海琦尓起身俯首谢礼,却见凤离人嘴角破天荒地露出点点笑意。
海琦尓当即脸色绯红,低着头退到人群里了。
瞧着凤离人的表情,商禄儿轻笑出声。“这海琦尓不错,家世好,模样好,才艺好,可是那些女人能比的。”
“公主!你看凤离人都对她笑了!您还笑得出来!”秋竹着急地拉扯商禄儿的手臂,一脸看淫妇似的瞪着那海琦尓。
“秋竹,在这华夷国里,我能叫他凤离人,难不成你还跟着叫啊?不怕被砍头?”
秋竹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那没拉缝的嘴,连连摆头。
商禄儿无奈地一笑,接着看众秀女们的表演。
等着那一群莺莺燕燕各自摆弄一番,已临近中午,小丸子累得够呛,在万众期待中接过凤离人手里的名册。
清了清嗓子,念道:“海琦尓,封昭仪,赐西宫景兰苑!”
海琦尓莲步而出,叩首道:“谢主隆恩!”
“杨玥儿,封美人,赐西宫静霜阁!塞明珠,封才人,赐北宫华源楼!瓮书之,封采女,赐北宫小苑!另:高映月、苏柳香赞留宫中,居秀女阁!”
几个被点到名的无不惊喜,一一出列,齐道:“谢主隆恩!”
见她们跪着,凤离人也没开口叫起身,唤了小丸子就准备走。
“皇上起驾!”
小丸子一喊,众人忙跪身恭送。
却不见凤离人动作,他只坐在亭子里,眼睛忽而看到左面湖岸边,杨柳下啃着果子,对他笑得一脸无害的商禄儿。
瞧了好半天,确定没认错人后,凤离人猛地起身,哪里还有先前半分君王矜持的模样。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商禄儿,好半天才说了句:“难道见鬼了?”
他声音不大,却因为无人敢出声而显得特别清晰,商禄儿差点被果子给噎着,提起折扇就冲了上去。
“妈的!凤离人!你是不是每天做梦都在诅咒我死啊!”
小丸子吓了一跳,赶忙挡在凤离人前面,翘着兰花指恶指商禄儿道:“大胆之徒!竟敢对皇上不敬!来呀……”
“滚开!”话还没说完,小丸子就被他身后一脸阴沉的凤离人推开撞到柱子上,四面赶来的御林军面面相觑,谁也不知此事该作何动作。
商禄儿瞧他越来越近,心里突然有些发毛,可是面子不能搁啊,好歹有个宁非远看着呢!想着,她抖了抖肩膀,故作轻松地伸手搭在凤离人肩头,笑道:“哟!凤离人……好久不见!”
凤离人一把抓组她举着折扇的手腕儿,捏得商禄儿生疼。他眼睛眯了又张,张了又眯,近距离的商禄儿似乎能看到他眼皮儿下不断跳动的青筋。
这货不会是傻了吧?商禄儿一惊,将另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凤家兄弟……”
只听她话尾一抖,整个人被凤离人大力一拉,像条出水挣扎的小鱼被他拖着走。
“摆架龙泽宫!”
龙泽宫可是皇帝的寝宫,他这话出口,再无人敢耽搁,急急忙忙地随他走了。
“公……”秋竹大惊,看着面前混乱的场景快哭出来了,“公子,你等等我呀!”
落咸哪里管她要死要活,扯着她就要追上去,却被园内严正以待的御林军给拦了下来。
“滚开!我家公子要是被你家主子弄得三长两短,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秋竹呜咽着,一巴掌扇到离她最近的个御林军脸上。
“莫慌!莫慌!”宁非远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发飙的秋竹,安慰道:“你家公子没事!”
说罢,便拽着秋竹瞅着那跪了一地的秀女们,浅笑道:“众位都起身吧,皇上都走了!”
地上的人这才起来,见她们一脸茫然的模样,宁非远也不解释,只招呼旁边一直候着的内务总管道:“给各位才加封的娘娘们按品级分配好宫女太监,屋子什么的你就带她们去瞅瞅吧,得了,都散了吧!”
说着,他就拉着秋竹落咸准备绕路去龙泽宫。
却被一双纤纤素手给拦了下来。
宁非远抬眼,他不喜欢别人拦他路子。“请问昭仪娘娘还有何吩咐?”
“不敢”海琦尓对宁非远盈盈一颔首,接着问出了在场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方才那位大逆不道的公子可是宁公子带来的,不知……”
“娘娘,这是皇上的事,你管好自己分内就得了,这不该问的,你还是悠着点儿!”宁非远对海琦尓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便拉着身后两人走了。
只留的海琦尓一脸尴尬地愣在原地。
“这宁非远也真大胆,姐姐真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昭仪娘娘,竟敢对您如此不敬!真是给脸不要脸的!”塞明珠一脸不快地凑到海琦尓身边,第一时间赶来巴结。
“你懂什么!这宁非远可是宁国公的独子,又是皇上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兄,身份地位能一般吗?”杨玥儿扭着纤腰走过来,看稀奇样地盯着塞明珠瞧,“哟,敢情明珠妹妹连抚州各族势力都没摸清楚,就敢来选秀女呀!”
塞明珠气急,刚想发作就见内务总管走上前,规矩地朝他们行礼道:“各位娘娘,请吧!”
“哼!”塞明珠瞪了杨玥儿一眼,率先走在了前头。
海琦尓从宁非远身上收回目光,对杨玥儿淡淡一笑,也随着去了。
第七章 讨价还价
商禄儿一路被凤离人星级火燎地拽着走,整个身体忽而下阶梯腾空而起,忽而与石板路间沟壑摩擦,一路下来,整个御花园的红红绿绿没欣赏到,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小脚倒撞了好几个大包。
待到凤离人停下脚,却是到了一座奢华大气的宫殿前。商禄儿揉着被凤离人勒得快变酱紫色的手腕儿,埋怨地抬眼瞧瞧这鬼地方是哪里。这是离御花园最近的宫殿,面积颇大,起码商禄儿一眼瞧不了遍,琉璃做瓦金砖为墙,正巧日头当空,晒在上面金光灿灿,流光溢彩,商禄儿只得将眼眯起,好半天才看到宫门正上方悬着的“龙泽宫”牌匾。
“看够了吗?”头顶突然传来凤离人凉飕飕的声音,瞬间将抬眼与着满眼的金色给冻成了寒冰状。
商禄儿抿了抿嘴,“差不多……啊……凤离人你干嘛!”
商禄儿话说到一半,就见凤离人一掌将她推进宫门,然后提着她衣领,微使轻功走到主屋门前,将就轻功前扑的力道,一把见她丢到门上。只听红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商禄儿也很有形象地摔了个狗吃屎。
“你们!”凤离人身子一转,阴森森地瞪着身后跟得气喘吁吁的太监宫女,恶声恶气地命令道:“滚远点儿!”
“是!是!”那些宫人早被凤离人这一连串的行为给吓傻了,连连埋头称是。小丸子大胆儿地偷偷瞟了瞟屋里不住叫疼得商禄儿,虽然心里同情这位胆敢得罪他们皇帝的公子,不过还是在凤离人跨退进屋后极其利索地将大门“砰”地关得死紧。
关了门,房内的刺眼一下消失,变得有些暗沉。商禄儿揉着发痛的胳膊腿儿才起身,就被凤离人拉扯进怀里,头抵下巴胸磕肩,禁锢得死死地。
商禄儿双颊一烫,两人近得她都能感觉到凤离人强而有力的心跳,这动作,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她吞了吞口水,勉强提起勇气抬头直视凤离人似乎在燃火的眼睛,灿灿道:“虽然好久不见了,你也用不着这么热烈欢迎我吧?”说着,还小心翼翼地扭动身子,想和他把距离拉开些。
凤离人却没有像从前那边火冒三丈,只见他眼睛一眯,商禄儿只觉得更冷了,不敢再动。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还不待商禄儿回话,他又突自加了句,“不是说,再也不见的吗?”
真是小气!商禄儿在心底啐了他一口,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赏了他一句:“你在别扭个啥?”
在凤离人失神的空当,她成功挣脱开他的束缚,跳开安全距离后,才对凤离人甜甜笑着道:“怎么,就那么不欢迎我?好歹我也是来跟你谈合作的嘛!”
凤离人回了神,问道:“什么合作?”他整个人背光,商禄儿看不怎么清他的表情,只觉着他的声音很沉,沉得像另外一个人。
也没心思想他哪里奇怪,商禄儿嘿嘿一笑,“这地方阴沉沉地,凉飕飕地,没茶没果子地……”
一瞬间的安静,商禄儿似乎听得到空气被冻裂的声音。
许久,她似乎看到凤离人胸膛狠狠地抽了口气,然后只听他一声怒吼——
“小丸子!”
红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小一条缝,一米阳光注进屋子,在空气中跳舞的灰粒在太阳光里显得暖暖地,却也只够照亮门口进来的刀片状的一块地,显得背阳的地方更暗了些。
“奴才在!奴才在!”小丸子屁股尿流地滚了进来,第一个动作便是跪在凤离人身边,怯兮兮地看着黑暗里凤离人的脸。
“点灯,备茶!”
“……奴才遵命!”小丸子似乎被凤离人突然柔和许多的语气给吓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抬眼奇怪地看了眼脸都笑开了的商禄儿,这才退了出去。
少顷,便有穿粉蓝宫装的十二个宫女随着小丸子进屋点灯,给商禄儿上了茶水果子,才退了出去。
屋里烛台燃了火,立即与屋外无异。商禄儿心情大好地点点头,有光了就不会觉着冷了!想着,她十分满意地端茶喝水。
“皇上?”小丸子小声地提醒看着商禄儿发呆的凤离人,上位去坐着。
却见凤离人板着张脸,笔直走到商禄儿坐的客座与她相对而坐,单手放在小木桌上很有耐心地等着她喝茶吃果子。小丸子虽然奇怪,却也不敢多说话,只静悄悄地走到凤离人身后去站着。
吃饱喝足后,商禄儿扫了一眼屋里站着的宫女们,摆手对凤离人吩咐道:“叫她们都退下!”
“大胆……”
“退下!”
小丸子兰花指捏在空中,被凤离人说的话僵得动也不敢动。这还是他们平时那个喜怒无常唯我独尊的皇上吗?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对他发号施令?!
宫女们显然也沉浸在震惊中,小丸子见状,连忙尖声喝道:“都愣着干嘛呢!没听到皇上说话吗?”
“奴婢告退!”宫女们吓了一跳,连忙屈身行礼匆匆退了出去。
宫女退后,凤离人眼不眨地看着商禄儿,等着她下一步还要干什么。
凤离人这般配合,商禄儿只觉得无趣地撇撇嘴,问道:“你没事找那么多秀女来干嘛?也不怕别人笑你精力过甚?”
“这好像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凤离人依旧那副表情看着商禄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道:“难不成你是后悔了?”
商禄儿怎会没看到他眼里的一抹狡黠,故作高深地呢喃道:“要说后悔,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凤离人,我想好了,咱们还是继续你说的那个交易吧?”
说着,她身子微微前倾,一亮打商量地盯着凤离人的眼。
凤离人看着她满脸笑意,失神了一瞬。随即讶然一笑,“又是为你那些破事想着了我……”
说着,他眼色一沉,冷笑道:“呵,商景菱,你也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朕后宫七十二嫔妃三十六佳丽,更有待选秀女不计其数,你以为,会差你一个吗?”
“她们能跟我比吗?!”商禄儿声音陡地拔高,身子一起,凑拢凤离人道:“我有苍鹰,摸得清大周国内任何讯息还有军事布防等等等等一系列你拿不准的东西,我有苍鹰,掌握着大周以及你华夷百分之三十的经济命脉,当然,我不介意让这个数字继续扩大,我有苍鹰,有各种人才储备,我想,这些你都还需要吧?”
凤离人轻笑着端起商禄儿先前喝的茶水,抿了一口,“可这些都是苍鹰,不是你。”
“那是我的!”商禄儿音色一沉,“我能帮你,凤离人,统一天下!”
凤离人斜抬起眼,笑道:“商景菱啊商景菱,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不过迟早的问题,你以为我凤离人是你小时候把玩的玩具吗?任你想要就玩儿,不想要就丢?如今我是华夷国的皇帝,你,商禄儿,根本没有与我谈判的资格!”
瞧着他那得瑟样儿,商禄儿一甩手中折扇,笑得风流万千,“你忘了,咋俩婚约还在,虽然没结成亲,可我也没说不嫁你呀!”
凤离人正一脸得意地喝着茶水,听到他这话差点儿没给呛死,小丸子吓得忙给他抚背顺气,折腾了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难不成你想悔婚?找些阿猫阿狗的女人来扫我大周颜面?”商禄儿非常好心地继续添油加醋。
凤离人“砰”地将茶碗儿放下,茶水溅到他手上也不料理,眯着眼看了商禄儿好一阵,才恶狠狠地转身,瞪着身后毛骨悚然的小丸子。
“传旨!大周景菱公主贤良淑德,温柔大方,出身高贵,深的朕意,实乃后宫之楷模,重妃之典范!思原有一纸婚约,择日册封颢德皇后,赐金泽宫!”
听着他的叙述,商禄儿满意得摇头晃脑,补充道:“宫中与你同大?”
“准!”
“可随时出入皇宫,不受限制?”
“准!”
“你家里可有太后?”
“……”
“每日晨省不必,晚上我还是回去的!”
“……准!”
凤离人似乎都听得见自己牙齿叫,转头阴森森地瞪着商禄儿,一字一顿道:“我的皇后,这下,够了吗?”商禄儿,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指望我会给你好日子过!想着,凤离人在话尾戾气地爆哼一声。
商禄儿笑眯眯地看着凤离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甩手收了折扇捏在手中,“既然是皇后了,那当然得百官朝拜,对了,你还得领着你那七十二嫔妃三十六佳丽,还有什么美人儿秀女的,通通宫礼相迎,还有……”
凤离人怒目而起,却意外地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抿嘴甩手转身欲走。
“还有!”商禄儿用折扇柄敲击着桌面,低声道:“我娘亲死得早,没人给我做玩具,所以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凤离人身子一僵,终是没有转身,沉着张脸便走了。小丸子瞧瞧凤离人,又瞧瞧商禄儿,终是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回事,也急匆匆地跟着凤离人后边儿出门。
而他刚走,商禄儿身后的青瓷花瓶,砰地一声,碎了。
凤离人大步走出龙泽宫,心里一阵乱烦。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纵容商禄儿,甚至在她面前连君王的自尊也懒得维持,可是他不维持不等于她可以随便糟蹋!想着,凤离人铁青了张脸,突然停下脚步,瞪着草丛边开得正艳的红牡丹。
小丸子没想到他会停下,一个不防,险些撞他身上去。
“皇……皇上?”
凤离人看着那牡丹突然就变成了商禄儿的脸,正准备一掌劈下去,却生生停在面上下不去手。而那牡丹表情迅速扭曲,似乎他看到了临走时,她脸上无尽的落寞。
她说:我娘亲死得早,没人给我做玩具。
是他戳到了她的伤心处了吗?
叹了口气,凤离人转身瞪着小丸子,吩咐道:“通知礼部,昭告天下封后一事,选好最近的吉日,进行封后大典……还有,让他们在今晚之前找齐所有小孩儿玩具物种,全送到金泽宫去!”
“可是皇上,您没说让那位公子……小丸子该死!”小丸子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再又道:“您没说让皇后娘娘现在就住金凤宫去呀?况且金凤宫没有任何安排,只得两三个粗使宫婢……”
“这些你不会去安排吗?”凤离人恶狠狠地戳了下他脑门,转念一想,那女人都骑到他头上来了,自己还为她张罗?
冷哼一声,他低声道:“商禄儿,这可是你自己要贴上来的!哼!小丸子,把金凤宫两个粗使宫婢也给撤了!紧锁大门,不然她进!”
说完,便转身继续漫无目的地走。
“啊?”小丸子跟不上凤离人跳跃的思维,忙问道:“那还通知礼部吗?”
凤离人哪里管他在说什么,只边走边自言自语:“你说她好歹也是大周公主,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也太不给面子了?商禄儿又是那种刁得够呛的脾气,要是我真把门给她锁了,估计她会直接放火把我龙泽宫给烧了……算了,朕还是大人有大量,不跟她小女子一般计较,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着,除了皇后品级该有的东西外,破例给她同我无异的礼待!”
商禄儿,这下你该对我感恩戴德了吧?想着,凤离人心情一下转好,觉着御花园的花儿都变香了。
这可苦了小丸子,这皇上不知着了什么疯,一下要这样一下要那样,真不知到时候他按话办了,他还记得自己今日说的话不……
而龙泽宫位置,凤离人前脚走,宁非远后脚就带着秋竹和落咸钻了出来,因为宁非远是熟客,周围侍卫见着了也没人拦他。
秋竹冲进殿内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商禄儿,“公主你没事吧?秋竹真怕那个皇上给你用刑!”
商禄儿汗颜,在她印象里凤离人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也不着急安慰她,商禄儿笑眯眯地拍拍宁非远肩膀,感谢道:“这次谢谢你了,且记着,以后我商禄儿定当回报!”
宁非远忍不住吊侃:“怎么,大势已成?”
商禄儿得意一笑,“那是必然的!”
她这话一出,宁非远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地,或许是因为没瞧得着凤离人那副可以画下来卖高价的表情的缘故吧,想着,他不禁轻笑。
“凤离人走得急,你替我去告诉他,两年之内,我必帮他拿下大周江山,届时我会给他一纸休书,记清楚,是我给他!换刘家从主子到家仆一个不少的人头!自然,还要附送我弦月的!”
说罢,她叹了口气,对落咸道:“现在带我去苍鹰在抚州的据点。”
“嗯!”
“宁非远!”商禄儿拍了拍神游的宁非远,“发什么楞呢?带我出宫!”先前没问凤离人拿令牌,真是麻烦!
瞧着商禄儿对他翻得白眼,宁非远满心都想着那休书的模样,禁不住对她轻轻一笑,“乐意之至!”
第八章 苍鹰
“宁公子到这里就可以了!”
宁非远一路将商禄儿三人带到皇后南门口,本想一路随行,却被落咸不留情面地给拦了下来。
看着落咸挡在他面前的手臂,他朝商禄儿挤眉弄眼,“瞧瞧你这随从多没规矩,竟然挡在我面前!”
商禄儿对他理解一笑,随即拍拍落咸的肩膀,示意他将手拿开。
“第一,我家落咸懂规矩得很,我只说让你带我出宫,可没说让你跟我一路到哪儿去!第二,现在我们三个去处理我们家的事儿,你呢,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再把我送回宫里去!不然这么多人看着你带我出来的,若是不见了,凤离人会难过的!”
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宁非远也只得吃瘪。“还真会使唤人,先说好,我只等你到酉时,过时间就自个儿想法子进去吧!”
“过时间你不在我就住客栈去!”
说罢,商禄儿对宁非远摆摆手,便领着落咸和秋竹走了。
落咸这两年来除了跟商禄儿在华蓥山倒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水外,还要参加苍鹰一切活动和担当商禄儿与苍鹰唯一联系这个重要角色,所以对苍鹰的一切运作,包括:各方据点、重要干部、这两年一切行动等等,都要参与或者详细了解后,再回去向商禄儿报告。实则两年的时间,虽然商禄儿从不在苍鹰露面,好些没见过她的干部已然对她产生了不浅的好奇。
按计划这段时日会在抚州据点见各大干部,也是落咸早些时候通知了李琨,让他准备着的。其实这就是商禄儿在告诉李琨,她要回来接手苍鹰了。
落咸对这抚州城很是熟悉,才出宫门口,他便领路,带着商禄儿她们围着南宫门绕了好几圈儿,才从一处守卫稍微薄弱的矮树丛里钻了进去,一路从装饰城墙的矮树丛里贴着城墙往南,走了好一阵,落咸才带头钻了出去。
此刻日头西落,临近傍晚,从树丛里钻出本以为还在宫门附近的商禄儿和秋竹,险些被眼前来来往往热闹的集市给吓傻了。不过商禄儿两年前已然经历了药王谷那能穿越时间的阵法,自是很快稳定心绪。
“这是风浮熙设的阵吧?你们还真大胆,竟就将阵法设在凤离人的眼皮子地下!”商禄儿噙着笑,仿佛看到了凤离人知道这事之时那扭曲变形的模样。
“还不是为了主子出入方便!”落咸这两年成熟了不少,对商禄儿的称呼从以前的你你我我,变成了开口闭口的“主子”。
“这是哪里?”
商禄儿瞧了瞧笼罩在黄昏里的街道,青石板路两侧是两列楠木架的铺面,上下两层,木头多数都陈旧泛黑,可是一整条街地看去,翘角木楼芭蕉成荫,颇有南方水乡小镇的清幽感。不少店家都在二楼挂上或冷或暖的轻纱,被风吹得有鼓有飘。天色渐暗,不少铺子都在门口点了大红灯笼,下挂了红色的流苏,风一吹就轻轻摆动,挂红披绿,看来颇为红火的模样。
只是小路太窄,这入夜时分虽然人来人往,却多数是单行的醉汉或是三两提壶边走边饮,指指点点对诗点赋的骚人诗客,对比着昨日行的东城大街同时间的叫卖与繁闹,就更显冷清。
落咸收了掩护用的矮树丛幻景,转过身指着离他们最近一家门店说道:“这里是抚州最有名的花柳街,现在时辰还早,所以没什么人。”
“花柳街?”
秋竹不解地随着落咸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那家门店自与别家不同,既无灯笼,也无彩带,黑幽幽的独栋小楼,不见灯火,不显人气,虽与别家再无二异,却是显眼得紧,透出一丝森冷的气息。只瞧那些醉酒汉虽然走路歪歪斜斜不着边际,每个却都是躲开了那小楼近处,更显得小楼又冷又静,古怪非常。
“笨蛋,花柳街说俗一点呢,就是妓女一条街!”商禄儿笑着轻点秋竹脑袋上的包子发髻,拉着她就往那栋小楼走去。
“看样子就是这里面了吧?弄得人都不敢接近,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落咸收好东西,赶紧跟上,道:“别人只知道这是抚州姑娘最俏的妓院,才开业闹事的人多,弄死几个后胆小又没家底的自然不敢靠近,把外观弄成这样也不过是为了与别家分清楚,这里家家长相都差不多,很容易走错门儿的!”
“听你这么说,这里面还是内有乾坤了?”
“还有那么多人要养活不是?若不多花些心思,哪里能维持苍鹰的正常运作。”
说着,落咸就走到那小楼门前,取出怀里古铜色的钥匙,“喀嚓”一声,锁便开了。
“我先去把火点上。”
商禄儿安抚地拍拍挂她身上快耸成一只猫咪的秋竹,也不待落咸点上火,便拉着她进去了。
刚走两步,屋里就燃起蒙蒙火光。
“这小楼也被风浮熙设了阵,里面点火外面也看不到,说起来他们两兄妹加入苍鹰后,使得我们很多行动都能顺利地掩人耳目。”
递了个火把给秋竹,落咸便引着她们朝里面走。借着火光,倒也多少瞧得见这小楼的面目,不过一个木头搭的空架子,脸地板都省得装了,除开火把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商禄儿心想这李琨也是个省钱的人,掩人耳目的东西连面子都懒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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