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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愁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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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

紫月心下一喜,立马接话道:“依紫月看,紫音阁那些人分明就是居心叵测,阁主派他们勘察各门派实力,可是萧冷月和夜沧澜比武的时候,竟无故以病脱身,导致最重要的沧澜一阁实力仍旧成迷,据弟子回报,最后……最后是紫音阁的人、夜沧澜、花小凡师姐一起杀的星莲,至于我派弟子,有些还是伤在冥火宫的手上——”

“紫音阁的人先不说,师姐如此,可就奇怪了……”说完,她抬眼,小心地瞄了瞄弦月的脸色,思付着还要不要继续添油加醋。

却见一个弟子急急跑进大殿,跪地道:“秉,秉阁主,大护法……”

弟子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厅里走进一身艳红的花小凡,与一片的青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伸手遣退了传话弟子,待那个弟子出去了,方才走到前头,拿眼尾瞄着一脸骇意的紫月,抱拳道:“参见阁主!”

弦月没说话,算是应她起身了。

“紫月师妹说的话,本护法不是太明白,可能给解释解释?”她绕到紫月跟前儿,挑手抬起了紫月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紫月大惊,道:“紫月不过道听途说,做不得数的!”

“道听途说?”花小凡脸色一变,喝道:“道听途说也敢给阁主汇报?你不要命了?”

紫月吓得一抖,“扑通”跪在大理石地面上。

“师姐恕罪!”

“还是我来给紫月师妹说说,茨城是怎么回事儿吧!”花小凡厥下身子,对紫月魅惑一笑,道:“萧冷月与夜沧澜比斗不济,是因为他体内的毒蛊发作,当然,我不知是谁给他下的毒,至于星莲嘛,我也不知是不是没用对材料,杀那些饭桶就完事儿了,可连我们也一起砍,要不自卫的话,我还能在这儿说话吗?”

“阁主也知道那星莲的本事,若不是夜沧澜一起帮忙,恐怕我们也打他不过,不过也因此算是多少了解了夜沧澜的本事,他基本上刀枪棍棒都能用,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手上擒拿功夫,看不出路数,不过极端厉害!”

说完,花小凡好心地将紫月扶起来,笑呵呵地问道:“不知我这样解释,师妹能听懂吗?”

“能……能!”紫月不住地点头,在发小凡放开她的一瞬间,回来自己的位置站好。

弦月像没听到花小凡的话,突然从座上起身,走下台阶,边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青月呢?”

“青月?死了。”花小凡叹了口气,道:“为了救我,被星莲一刀砍死的。”

说完,花小凡平静地与弦月对视。

“紫音阁的人呢?”

“他们受了伤,行在后面,小凡先行回来的。”

“原来如此。”弦月眯着眼,看了花小凡好一会儿,突然从她身边走过,对众弟子道:“今日集会,到此结束,各位回吧!”

他用内力穿声,即便站在大殿外最外末的弟子,也能清晰地听清楚。

“是!”整齐地俯首声,然后众弟子纷纷退了。

“你们也回吧!我有话,单独和护法说说。”他对殿内弟子道。

“是!”

二十几个二级弟子恭敬地躬身退了出去,空旷的大厅,只剩弦月和花小凡两个人。花小凡站在原地不动,紧张得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还有呼吸声,她努力地保持镇定,让呼吸不太急促。可是弦月只站在他面前,不说话也不动作,强大的压迫感压得她冷汗涔涔。

突然,弦月闪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颈间死穴,狠狠地掐了进去。

花小凡想挣扎,却在看到弦月蝴蝶面具下,杀气尽现的眼睛时,不敢动作。

弦月眼眯了又眯,终于在花小凡快断气的前一刻,稍稍送了手,抵住她耳朵冷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花小凡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好半天,才微微点了点头。

弦月再看了她一眼,拂袖走了。待再也感觉不到那危险的气息,花小凡才软了身子,瘫倒在地上,长长地吁了口气。

☆☆☆

第一日到这小幽谷,伙食还算丰盛,虽然花小凡说的白米已经蒙了厚厚的灰,不过经过落咸小朋友反复清洗七八次后,好歹能认出是大米,勉强入锅了。

一盘小青菜,两条大黄鱼,冒着热气的白米饭,在小木桌上看着还挺充实。

众人落座,十分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以至于谁都舍不得先下筷子。

突然,一直纤细葱白的长手捏着筷子,挑了大黄鱼最嫩的肚皮部分,才离开盘子,那泛着热气的清香顿时弥散开来,惹了众人好一阵口水。

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中,凤离人薄唇一含,吃了。

却见他立马紧皱眉头,一口吐了出来,嫌恶道:“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嘛?!”

这话无疑是灭不尽的火苗,噌地一下,点燃了每个人心头的干柴!

只见商禄儿头一个变大头,拍案而起,吼道:“你以为在皇宫啊!本公主头一回下厨做菜,你这千金之躯不进厨房帮忙也就算了,你厚颜无耻地窃取我们劳动成果第一个动筷也就算了!你居然还不知廉耻地把它给吐了!你不知道鱼辛苦长这么大给你吃了,它妈也是会伤心的吗?!”

“有那么难吃吗?”凤离辰不信地挑筷吃了一夹,吧嗒吧嗒道:“我觉得除了肉老了点儿,味道淡了点儿,腥味重了点儿,皮割舌头了一点儿,也还好了!”

说完,“咕噜”一下,吞了。

商禄儿无奈,好吧,他们是金贵的皇子,她惹不起……

“能有吃的已经算天堂了,就别挑剔了!”落咸夹了夹菜,和饭边吃边说话。

“白米,足矣!”箫暮雨满足地笑,吃了一口白饭。

或许对他来讲,只要萧冷月无碍,其余的,都不重要吧?想着,商禄儿埋头静静地吃饭。

却听门外一阵骚动,众人大惊,以为天山来人了,皆放下碗筷起身,摆好架势戒备地看着小木门。

却迟迟没有刀剑声。

片刻,只听木门因为抖动而落着细灰,“啪”地被人踹开,众人一看,那抬得高高的脚丫子背后,是一脸愤怒的陆云月。

而她身后,跟着白石郎、慕君雁、夏叶茹、陌小游一干紫音阁人,众人这才舒了口气。

只见陆云月下脚进屋,眼神一凛,瞬间移动到箫暮雨面前,提起他胸膛衣服便吼道:“萧冷月呢?那杂种现在哪里?!死了没!”

“小路!”陌小游立马把激动的陆云月拉住,转身对众人解释道:“是花小凡去找白石郎,我们放心不下,所以也跟来了!”

“老白!冷和城受伤都不轻,快跟我来!”流尘一把拉住白石郎,就进了萧冷月的屋。

众人也没了吃饭的兴致,跟着陆云月和她提着的箫暮雨,一起进去了。

只见萧冷月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清冷的眸子却睁着,看着进屋的众人。

“冷儿!你醒了!”箫暮雨大喜,一把拍掉陆云月的手抓,飞奔到床前。

萧冷月的眼珠转了转,柔柔地看着他。

“怎么了?冷儿,你不能说话吗?”箫暮雨无措地看着她,立马拉过白石郎,欢喜地对萧冷月说道:“你看,老白来了!你的毒能解了!”

萧冷月却只是扯了扯嘴角,对他笑。

“喂!萧冷月!装什么装!你快起来啊!”陆云月跳到床前大吼着,只是双眼却不像口气那么凶悍,包着晶莹的泪花,正努力着不让它流下来。

“俩小子都滚开!本仙来瞧瞧!”白石郎扒开那两个激动分子,坐到床沿,执起萧冷月的手腕把脉。

只见他眉头越来越沉,许久,都没有放开。

而床上萧冷月却一直盯着陌小游看,满脸哀伤。

“怎么了?冷儿,是有话想跟我说吗?”陌小游一脸关切,温柔地看着陌小游。

却见萧冷月闭了眼,转过头去。众人费解,却见白石郎沉沉地叹了口气,放下她的手腕。

道:“这,本仙也无能为力啊!”

屋子里,一时间静悄悄地,似乎每个人,都在消化着他的话。

“他是蛊毒、媚药、软筋散先用,然后自行冲破药力害蛊毒发作,内力尽失,然后又被人下了两种本仙也不知名的禁药,好在她体质异于常人,否则,就不单是筋脉禁断不能言语这么简单,早就死了!”

“什么叫又中了两种禁药!”箫暮雨握紧了萧冷月的手,怔怔地说道。

“就是在他冲破药效的时候,若是那时本仙在,定可抱她周全!也怪弦月,不然本仙跟着你们去!”

“哼!那他是知道有人要受伤,所以不然你去了!”凤离人冷哼。

箫暮雨却在思考其他的,突然呢喃道:“难道是落水之前……”

“应该是,我们谁都不知道冷是怎么落水的,应该是在我们赶到之前,被人下药落水的,而且,必定不是剑灵山庄的人干的了!”流尘蹙眉,分析道。

“老白,真的无力了吗?”

白石郎沉吟片刻,缓缓叹了口气,道:“世上唯一能救她的人,应该再药王谷,本仙的师兄,浮熙……”

“白郎!”陌小游突然打断白石郎的话,问道:“你是要打破誓言了吗?”

“本仙又不去谷里,就让他们两个娃儿自己去!”白石郎嘟嚷道:“这不算违禁!”

陌小游却撇下头,不语。

“药王谷?在哪里?我即刻就去!”箫暮雨眼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激动地抓住白石郎的手,问道。

“药王谷在南疆密林深处,本仙可以给你划个地图,不过本仙师兄终身不会出谷,你只有带着冷丫头去谷里!”

说完,白石郎抬眼,幽幽地看了眼埋着头的陌小游,无奈地叹息……

第四十九章 两个男人

这箫暮雨也是个忒心急的主,也不管是不是太阳落山,山路崎岖,硬是拉着白石郎给他画了药王谷地图后,抱着明显有异议的萧冷月,牵走唯一辆马车,风一样就走了。他心急火燎,众人也不过多阻拦,随他们去了。

待他们走了,流尘才领着白石郎进了城曰的屋。只见简陋的木质床板上,城曰闭着眼躺在薄毯下,他脸色苍白,面上祥和,均匀的呼吸带动胸膛上微微起伏,才让人看得出生气。

众人走到门口,却见白石郎伸手挡住他们,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就成,他这病,房里最好少些人。”

众人瞧了瞧床上虚弱的人,自然是听着白石郎的话,不一起进去。商禄儿却一把拉住白石郎的手腕,道:“大仙!我在旁边看着吧!”

“你在能帮忙么?半点没用!滚出去!”白石郎不耐的推开她,一起将众人推出门口,“砰”地一声,把小木门关得死死地,只让菊一在里面候着。

众人无奈,在门口踌躇了阵,还是回了外面饭桌上坐着,静等消息。

“平日只说他是病秧子,可还真有病了!”陆云月叹了口气,不安地瞧了眼侧首紧闭的屋子。

“城是自小带的病,可黄舒和冷,一个是被杀,一个,是被下毒!”流尘眼色一凛,道出重点:“花小凡应该都告诉你们了吧?”

“是说了……”慕君雁趴在桌上,伸手挑了跟筷子拨着竹片上冷掉的大黄鱼,喃喃道:“两个,都是亲近的人,才下得了手。”

“确定是同一个人吗?”陌小游问道。

“嗯。”流尘点了点头,“在那人偷袭老黄的时候,冷在她身上撒了琉璃粉,你们都知道,琉璃粉是冷腰间别着的琉璃球装的东西,专门用来追踪,只要被撒琉璃粉的人靠近冷,就会透出绿色的光芒!可是,在冷出事的时候,她身上的琉璃球,一并不见了!”

“而知道冷姐姐琉璃球作用的……也只有我们而已……”夏叶茹缓缓接下流尘的话,一双浸水的眸子哀伤地看着在座的人,进而埋下头,不再说话。

气氛一下低至零点,紫音阁众人都不正眼看彼此,或把玩着身上的物件,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在我们离开天山这段时间,你们中间哪个人,离开了天山?”商禄儿见他们都不说话,皱眉问道。

“你什么意思!”陆云月猛地抬起头,愤怒地揪住商禄儿胸膛的衣服,大吼道:“你是说凶手就是我们紫音阁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商禄儿振振地看着她放大的瞳孔,冷声回问道。

“妈的!”陆云月烦躁地低吼,手一甩,就要把商禄儿给丢出去。

却被凤离人给接了满怀。

“逃避是无用的!”他冷冷地看着紫音阁众人,道:“你们中间,一个甚至是几个,就是凶手!”

却见夏叶茹全身一怔,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啪嗒落在木桌边沿。她咽梗着,抬头看着紫音阁众人,痛声道:“我们,不是都有着同一个目的……以前小游姐姐说的,我们都怀着同样梦想,才会有缘齐聚在这天山之巅的吗?明明,明明大家一直都很珍惜这份缘分的呀!为什么?自那件事之后,大家都变了呢?为什么……!”

说着,她止不住颤抖,整个人趴在桌上抽泣。

“小茹!”慕君雁拍拍夏叶茹的肩膀,抬起头,炯炯地瞪着商禄儿,铿锵道:“我不相信,我们之中,会有人做出伤害彼此的事情来!”

“你们呢?!你们信吗?”说着,她来回看着有些出神的紫音阁众人,信声道:“或许,是别的人也不一定,毕竟又没有什么证据!大家为什么要彼此猜测呢!”

“雁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流尘道,“只要这期间你们无人下山,就不可能会有机会!”

“对啊,我们不会有人,会做那样的事的!”陌小游安慰地揉揉夏叶茹的脑袋,满脸温柔。

夏叶茹泪眼婆娑地看着她,随即埋下眼,轻轻地嗯了一声。只是垂着头,商禄儿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并不单单只是因为有人受伤的纠结。

“这事的主谋,必定不是你们,只是和你们有共同交易的那个人!”凤离人走到桌边,沉声道:“既然你们都为了皓月镜,自然会为之不惜一切,而被人利用,也无可厚非,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那个弦月,不是你们所想的那般单纯!”

“弦月……?”商禄儿不解地望向他,突然想起了凤离辰跟她提过的大计划,这两兄弟,定是知道些什么。

“皓月镜,不过是传说……有没有,谁知道呢?”凤离人却只是意味不明地说了这句话,便拉着商禄儿,往水边走去。

而屋子里的人,却因为他的那句话,惊得失了表情。

是啊,无人见过,谁知有没有呢?而他们……究竟,在为了什么而苟活呢?

☆☆☆

白石郎关了门,缓缓走到床前,在菊一的惊声尖叫中,一巴掌拍向床上那个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的人脸上。

“装什么装!起来了!”

低吼声才落,就见床上的眉头一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哼,就这点把戏,也敢再本仙面前卖弄!”白石郎不屑地冷哼,撩开一摆就做到了床上。

“呵呵呵呵,白郎果然好眼力!”城曰笑了好一阵,才学着陌小游的腔调夸赞白石郎。

白石郎圆眸一瞪,怒道:“别那么叫!”

“呵呵呵呵!”城曰又一阵轻笑,随即坐起了身,靠在床里侧的木墙上。

“主人!你没事了?!”菊一又惊又喜,感动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只差没在城曰的白衣上去蹭蹭了。

“能有多大的事?”城曰温柔地安慰道,突然一脸认真,瞄着小木门,对菊一说道:“菊一去把门吧,我有些话,想跟白郎说说!”

“看到你还装晕着,便知有戏,说罢,本仙听着!”白石郎用小拇指掏掏耳朵,一脸得瑟。

城曰却一脸深沉,收了笑意,正色道:“白郎可否,说不能治我?”

此话一出,就见白石郎面部一阵扭曲,终是抑制住了爆发的冲动,只咳嗽了几声,捏着自己的小羊胡,不爽道:“就算本仙真没办法治你这病,也不用这么直白地扫本仙威风啊!”

城曰柔柔地笑了,却被胸间一阵燥热阻断,演变为一串轻咳。

“城曰无意扫白郎威风!”他解释道:“只是白郎也只,我这是不治顽疾,终是不会好的!禄儿对我的心意,想必白郎多少也能看出一些。”

白石郎撅着嘴,叹息道:“虽然那丫头什么都没说,大家都还心中有数!”

“这便是了!”

城曰伸手,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埋眼看了许久,终是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莫说给禄儿幸福,或许我想帮她一把,也会成为她的累赘吧……”

门口的菊一听他这么说,那是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得泄气地躲着脚,一脸愤恨。

“旁人不知,我确是了解的。禄儿心中一直有未了的事业,却是一直为我,耽搁着,甚至是不去理会的,多少,还是伤了许多人心吧。而此次下山,我虽知道了,却不免自私,想把她留在身边,或许等她有事之日,还能伴她左右,挡去灾难……只是这具身躯,怕是不能如我所愿了!”

白石郎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打断他的话,却见他苍白的唇又动了。

“我深知,若我这么一直病着,定是耽误禄儿的!只要我还在,她必定抛开所有,在我身边守着,虽然我会感觉很幸福,可也太自私了,禄儿,也不会真的高兴的!”

“你我都是心中有念的人,怎会不懂那种不得舒展的痛苦呢?”

白石郎叹了口气,问道:“你想本仙如何做?”

城曰怔了一瞬,毫无血色的唇蠕了蠕,好一阵,才扯开嘴角,道:“你只说无奈治我,让她寻你师兄去罢……”

“她去找我师兄,又有何意义呢!”

“回来了,便再无阻碍了……”

城曰说着,对白石郎轻轻一笑,白面如花。

白石郎看了他许久,终是无言。

☆☆☆

山里夜晚,总是薄凉。凤离人一路拉着商禄儿走到木板做的小码头上,踩上去还能听到木板吱呀地响,夜里有风,将白日里死水想的小河吹得荡荡漾漾,拍在小码头上溅起水花无数。

商禄儿站在码头,用手拂着被夜风吹散的头发,借着湖里倒影的月光,直视凤离人的眼睛,沉声问道:“你是要告诉我,大计划了吗?”

“哼……算你还没无药可救!”凤离人冷哼一声,眼里毫不掩饰的鄙视。他转过身,看着对面隐没在黑夜里的青松,语气不可一世。

“跟我回华夷国,本皇子风风光光娶了你,我的势力你可用,你的苍鹰,我可用,如何?”

商禄儿突然轻笑出声,奇怪地看着凤离人,像他是个小丑般,问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于我有什么好处?你们兄弟争夺皇位,莫不是连这点本钱都没有,还要我来给你帮上一把?”

“愚人之见!”凤离人不屑地瞪着商禄儿,突然伸手,捏起她下巴与自己对视,邪笑道:“难道你就不想报仇?报复那个让你一无所有的大周王朝?”

商禄儿眸里闪过精光,笑道:“你野心倒不小!”

凤离人放开她,径自对着夜色一阵狂笑,笑够了,才转身盯着商禄儿,漆黑的眼睛炯炯发亮。

“自古哪个统一天下的君王不是野心勃勃!没有野心,何来霸业!商景菱,你也太小瞧我凤离人了,既然心系天下,区区一个凤离心,我还没放眼里!不过是我继承华夷国的一粒小小绊脚石,随时可以踢掉!”

商禄儿冷笑,“既然你如此厉害,又来找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商量个啥呢?”

“你不过就沾了商阙的光!”凤离人白了眼商禄儿,冷声道:“让大周落在你仇人手里,不如我们合力,将天下统一,届时你是我的皇后,平分天下,也不辱没了你商家皇族!”

“禄儿只怕,没这个实力与二皇子并肩!”

“哈哈哈哈!商景菱啊商景菱,亏得你接手商阙产业如此之久,却到现在也弄清楚你究竟有了多大的资源啊!”

商禄儿警惕地看着他,心下却极其不耐烦地鄙视之:老娘连人都没见完呢!不然由在这里乱叫唤?!

想着,凤离人却突然凑拢商禄儿的脸,势在必得地笑道:“记着!你有这实力!不过不是对皇宫里那个老太婆的,而是对弦月!”

“你老是在说弦月,到底弦月怎么了?”

“你也知道商无忧和弦月关系密切了,我知道的,只比你详细一点点!我知道商无忧埋在墨京西郊的心上人被挖了!空坟……”

“这我也知道!”商禄儿没好气地打断他。

凤离人也不恼,接着说道:“你可知弦月上次拍紫音阁的人下山,是为何?”

“为什么?”

“哼,收集天下最为珍稀的七味药材,据古书上记载,这几味药材和在一起,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味禁药,还魂丹。你这种大脑,听到这名字,也该懂是干嘛了吧?”

“他想复活死人?!”商禄儿大惊,警惕地看着凤离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猜,他和商无忧,是想复活同一个人,苏凝!”

商禄儿小时候见过苏凝,是个比天仙还美的姐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商无忧也是为此,一夜性情大变。

“苏凝我知道,是商无忧最爱的人,只是和弦月又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猜测而已,你在天山,就没看到弦月有什么隐秘的东西吗?”

“我总共见他,才两次而已!戴着一个蝴蝶面具,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

“罢了!我也不指望你什么!还是等你和商阙的部下都见了面,再问吧!不过苏凝的墓是空的,这事可蹊跷,还有弦月命天山弟子在墨京城周围一圈,隐没了好一段时间,至于在干什么,还不得而知!”

商禄儿挑眉,“你倒是调查他很久了?看来去墨京提亲,也是方便正大光明地勘察我大周国力还有边防布置吧?也难为你了,大辛苦地跑这么一趟!”

“那我们算是达成交易了?”凤离人眯了眯眼,问道。

商禄儿忽然扬起一抹冷笑,抬头直视着凤离人:“达成了!本来我就没想过要再让这大周朝存在下去,就当送你个人情好了!不过——我不会当你的皇后,这天下,你就自己品得了!”

凤离人凤眼一眯,冷声道:“为什么?”

商禄儿好笑地看着他,道:“因为我不爱你!”

顿了顿,她又说道:“你会不会太贪心了,我可是把天下送给你啊!届时再帮你挑选皇后得了!不过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得帮我!”

凤离人还在思索着商禄儿前面那句话,好半天,才木木地答了一声。

不爱……我?想着,凤离人眸底深处,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

这边谈着话,就见落咸急急跑来,气还没喘顺,就忙拉着商禄儿回屋。

边跑边道:“白石郎出来了,叫你呢!”

“城哥哥!”商禄儿大惊,甩开落咸的手就飞似地进了屋。

而他身后,凤离人凤眼眯了又闪,好一阵才缓缓了朝屋子走去。

屋子里,一见商禄儿到了门口,白石郎朝她招了招手,道:“禄丫头,过来!”

“大仙!城哥哥怎么样了?醒了吗?”

商禄儿急忙跑过去,拉住白石郎问个不停。

只见白石郎叹了口气,拍了拍她冰凉的手,道:“这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也亏得他自己封住经脉,不然病情恶化,这次与星莲动武,他是不得已,使了全力啊……这脉络一通,自然郁气病发,故而不起了!”

商禄儿浑身一抖,这都是为了她啊……

“大仙也没办法治城哥哥的病了吗?你不是有那个肌血神草吗?给城哥哥用吧!禄儿以后给你中一片!你不是说我的血好吗?”

白石郎看着她,摇了摇头,“那肌血神草是解毒的,不治病!”

只一句话,无疑把商禄儿打进谷底,她怔怔地跌坐到凳子上,眼神飘忽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却怎么看,也看不到希望。

白石郎眸光一闪,又道:“只需去药王谷找本仙师兄,他那里还有一颗雪源丹,可是个宝贝,你若能说动他给你,城小子就有救了!”

“雪源丹?”商禄儿呢喃,立马起身跪地道:“还请大仙赐我地图吧!”

“起来!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说着,白石郎从怀里掏出一张布画的地图,递给商禄儿。

商禄儿大喜,忙起身接下。

“多谢大仙,禄儿这就去!”

白石郎失神地看了她一阵,呢喃道:“去吧……去吧……”

正巧凤离人走到屋门口,看到这一幕,随口道:“南疆密林什么都有,还是我陪你去吧,免得死了倒亏了我!”

“凤离人,那我呢?!”凤离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回去!”

第五十章 南疆药王谷

本翠绿的河水在夜下成了墨色,荡起的花边儿卷浪也只听得,看不着。而青山顶端,缠绕的雾气中,是灯火通明的天山派山巅。顶上三个山头,一面毫无人烟,一面人声鼎沸,一面,冒着袅袅红烟。

却是弦月住的玉山上,不知何时开始起了烟雾,将雾气都染成了紫薇花的颜色,没了层层叠叠的紫薇。只隐隐瞧得见玉池旁边,端放的檀木小几,以及席地而坐的弦月。

这淡红的烟雾原是从小几上的青铜鼎里冒出来了,只看那红色越来越淡,几近白了,可是那烟雾也没有丝毫消减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密。弦月似乎很满意这烟雾的走向,突然揭开盖子拨了拨,一喷而出的红烟霎时笼罩了他面,直到那面具下泛着精光的眼都给朦胧了,才稍稍开始散去。

“这八络血参也快成了,你且去召回箫暮雨,把魂刹玉送回来,墨断来了信儿,说是两日就回山。”

弦月合了鼎盖,红烟一下断了源头,越飘越散,直到被天然的雾同和,才看清了弦月面具下的唇角,竟十分雀跃地微扬。

而烟雾都散了,才看清他身后站着商无忧的侍女,绿尤。

只见绿尤朝前奏了两步,恭敬地对弦月抱拳道:“秉主子,商无忧不见了!”

弦月好心情地将丝丝红雾拍撩到鼻前嗅了嗅,闻到了意料之中的清香才稍稍侧过头,问道:“什么叫不见了?”

“回主子,是在剑灵山庄,林凤先邀他去晚宴,之前他让属下去查沧澜一阁的底细,便没有跟着去,谁料星莲死了,他也不见了!属下在茨城找了两日,再没发现他踪迹,这才赶回禀报主子,看如何定夺!”

绿尤面上平淡地回着话,心理却是恨得牙痒痒。这商无忧不见了,自己定当受主子一番责罚,平日跟着他为奴为婢是迫不得已,他却一直当自个儿是主子看,对她呼来喝去不说,几次都触她霉头,她真恨不得一掌劈了他解恨!

谁知弦月却不恼,只淡淡地噢了一声,再没纠结此事。反而笑着招呼绿尤到身边来,指着小几上的青铜鼎问道:“绿尤可看清这烟的颜色了?”

绿尤不解,认真地看了看,答道:“看得清,红色的。”

“这就对了!我还怕是我过于高兴,看走了眼!只等墨断回来,再拿上箫暮雨的魂刹玉,别说是商无忧、商禄儿,就是在墨京城外设下的阵法,也都不必用了!”

弦月说着,挥挥手,绿尤会意地退到他身后去。

却听本来心情不错的弦月一下降沉了桑调,颇有些阴沉道:“可若是失败了……他们,都、得、死!”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而绿尤没看到的是,弦月说着话的时候,眼角还意味不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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