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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愁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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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要乱说乱动的好,这些人看起来脾气似乎都不怎么好……想着,商禄儿不着痕迹地往菊一后边儿挪了挪。
“你干嘛拉着哦!看我去宰了那个没长眼的东西!”路云月扭头奇怪地看着陌小游,一脸不爽。
陌小游放开路云月,有些温怒。
“咱们一起呆在这天山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说到底,我们不是有很多的共同处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恰好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包括走过来的城曰和花小凡,也听到了。
路云月惊愕了一瞬,随即胯下脸来,无趣地走进亭子里,靠到萧冷月旁边。
而亭子里其他人也都失了先前的从容,尴尬地不再说话,连那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红衣女子,也微蹙了眉头,把脸往柱子里又靠了靠。
商禄儿奇怪地看她们一系列变化,不敢贸然插嘴,看到城曰和花小凡走近了,连忙欢快地跑过去挽住了城曰的手臂。
“城哥哥可来啦!”
城曰对她温柔地笑笑,拉着她走到亭子里。
花小凡却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走到离亭子最近的一个绿衣女子面前,问道:“阁主可来了?”
那绿衣弟子恭敬地抱拳道:“秉护法,阁主已经在路上了。”
“护法?”商禄儿好奇地看着花小凡,除开她和自己作对讨厌外,确实有些派头,
城曰解释道:“小凡是天山派首席护法,弦月的师妹。”
“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刚才不是有钟声吗?”城曰笑着,伸手揉揉花小凡的脑袋瓜,“只有在紫音天召的时候,才会敲响。”
陌小游补充道:“我们这些人在这山上,不过就是等待着各自的三次紫音天召,只是这紫音天召极少发出,所以一有机会,大家都是全力以赴的!”
“是为了那个皓月镜吗?”
商禄儿才说完话,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她一提皓月镜,亭子里几乎所有的眼神全落到了她身上。
“呵呵,是皓月镜不错。”城曰轻笑,一语打破商禄儿的窘境。
“弦月来了!”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众人朝亭子外看去,只见莲池小路上,绿衣弟子们清一色俯首,迎着小路口走进的男子。弦月一身青衣,称得身材及其修长,若忽略他面上戴的蝴蝶面具,只会觉得他是一个文弱书生。
明明见他是慢悠悠走着路,可眨眼间便到了亭外。花小凡对他微微颔首后,才走到他身后站定。
“见过阁主!”
这时路旁所有的绿衣弟子,才抱拳行礼。
弦月面具下凤眼一扫,落到了商禄儿身上。
“怎么还在这里?”
商禄儿大眼扑扇扑扇,好半天才理解到这众人等了半天的阁主第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而且听起来似乎不善。
“我……”她吞了吞口水,想着怎么才能说得有理。
城曰笑容可掬地拉着商禄儿走到弦月面前前面,拍拍她的小手,直视弦月说道:“我听小游说,禄儿是想到这天山来寻皓月镜的。”
“我已经回绝她了。”
“为什么呢?”
空气一下降温,在场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从弦月身上感受到明显的杀气。而城曰只是微笑着,等待他的回答,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时定格。
最终还是弦月开口说道:“因为她手无缚鸡之力,莫说内力修为,就连普通的拳脚功夫都不曾习过,这要怎么完成我紫音阁的任务?”
“若有她可做的呢?”
“无她可做!”
城曰回头,细细地看了商禄儿许久。
“我替她做!”
四面八方同时投来各式各样的视线,商禄儿打了个寒颤,寻觅发现,除了菊一还会有谁投来吃人的视线……
“城哥哥……”她伸手拉拉城曰的衣袖,虽然他保护她她很高兴,甚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是她不想拖累他……
谁知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弦月甩手进了亭子里。
“禄儿可以留下了!”弦月刚走,城曰就转过身,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给商禄儿。
商禄儿一惊,这样的人,要她怎么忍心打击?
弦月走到亭中央,凝视了厅内众人许久,才开口道:“此次召集诸位,是我紫音阁一大事!”
“何事?”那红衣女子正色道。
“就是我紫音阁,从今日开始,宣布重出江湖!”
“什么?!”众人惊诧,这才对弦月将要说的话来了兴趣。
“二十天后,在茨城举办的武林大会,相信各位不会陌生,我紫音阁沉寂几百年后,要重出江湖,必定是要在重要的场合造就一番声势……”
“你紫音阁重出江湖,要我们去给你打头阵?呵……小月月,你这算盘打得还算不错啊!”路云月拍拍弦月的肩头,笑眯眯地说道。
“怎说是我紫音阁?”弦月拍开路云月的爪子,嘴角微勾,“众位上这天山之日起,就是我紫音阁的人了,这上武林大会一事,定然是义不容辞的……”
他又再扫视亭内,说得意味深长:“而且不是诸位都去,此次紫音天召,点名霖镜流尘、黄舒、萧冷月、城曰……你们去了茨城,只需与箫暮雨会和,其他事宜,他会告诉你们的。”
“什么?!”路云月惊叫,“居然只有他们去?!我也要去!”
“就是,这机会如此难得,只让他们去,不可不干!”慕君雁也撇嘴道:“加我一个!”
“那……那小茹也要去!”
“这去武林大会,还不知会出什么岔子,不让本仙去,万一这几个崽子伤了碰了,不是死得很快么……”
这一开头,没被点到名的众人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花小凡见弦月不说话,便跨步上前,对亭内众人做了请——
“此次紫音天召已经宣告完毕,只请点名的人留下即可,其余人请回吧!”
一时间亭内气氛又有些僵硬,不过片刻,白石郎就领头走了。其余人也随着快速离开,先前还有些拥挤的亭子里,顿时宽松不少。
商禄儿细看亭内的人,萧冷月淡淡地站在原位置,不说一句话。另外两人便是那个红衣女子和先前与陌小游寒暄的男子,若没猜错那个女子就是霖镜流尘,男子是黄舒。只是不知道她们脾性如何,商禄儿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感觉不到周围还有其他人的气息了,弦月才甚重地开口道:“此次任务繁重,各位务必小心,冷和黄舒先去茨城与暮雨会和,城你先去趟龙阳山庄,名着是去查看今年的茶叶收成,暗地里调差龙阳山庄庄主龙卉阳,看他是否存在异心,若有嫌疑,直接杀之。”
城曰思付片刻,才问道:“这算两次?”
弦月视线移向商禄儿,“就算那个女人一次好了……”
“那可以。”
“嗯!任务分配就是这样,明日你们就出发吧!”
说完,弦月也不再看亭内众人一眼,径自甩袖走了。见他出来,莲池旁的绿衣女子同时行礼,待他走过后才随他后面一起走了。
刚走到竹林口,弦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花小凡说道:“你暗中跟着他们,一有机会,就杀了商禄儿。”
花小凡双眼闪了闪,终是没有多问什么,只道了声是。
弦月满意地点点头,才又转身继续走路。
“不过是上次买主下的杀牒没退,既然她来了,就把这笔生意做了,懂了吗?”
“小凡明白!”
花小凡话音刚落,就见弦月身形一试,面前只剩飘飘洒洒的竹叶,与风旋昵。
第二十四章 下山了
月上枝头,天山西侧的山峰上,玉石地面上的流水受着月光,莹色泛泛。夜里山上空气稀薄,只在月亮的地方看得见丝丝薄雾,跟着夜风流动,轨迹清晰。突然月亮被浮云遮隐,只留边沿泛着淡光,失了颜色,空气似乎更显凉薄,风儿趁势做大,吹落山上紫蔷薇无数,在空中翩翩起舞,最后落入流水的温柔。
待月再现,只见两道影子快速越过峭壁间的深渊,落在满是紫薇的天地中。他们也未在这月下美景中停留片刻,径自往紫薇林里走去……
☆☆☆
紫薇林密0处,巨大的玉石峭壁上连绵不断地落着水,水光映着月色,竟引了无数萤火虫在水边嬉戏,如星星般闪烁的萤火虫点着亮光,时而排队飞舞,时而停驻潭水上,时而钻进究竟的紫薇林中,生机勃勃。
香案灭了火,还能从盖子的空隙中看到微弱闪烁的火星,成就了这淡色中唯一的重抹。香案背后的紫薇林后,是弦月常去的峭壁背后,此刻有些朦胧的光亮传出,隐隐照出从洞口流向紫薇花林的寒气。
洞口朝里处,就挂了一盏黄油灯在冰做的灯台上,黄黄的光亮一直铺散在拐角处另一盏灯旁,一直进到洞穴深处,才见圆形的洞窟内,冰壁上挂满了黄油灯,照亮了这个被寒气占满的密室。灯光聚集的中心,放着一副寒冰雕琢的冰棺,在这暖光中,唯一向外散发着彻骨的寒气。
厚有几尺的棺盖滑入明镜,透如清水,只要站在冰棺一侧,从棺盖正上方向下看去,就能看到棺材里布满纯白的大波斯菊,菊花上躺着一个身着红白相间骑马装的女子,妆容精致,面色红润通透,眉眼柔媚,嘴角含笑,双手附在胸前静静地睡着,美得就像画儿里的人物。
冰棺右侧,弦月一身湖色袍子,趟坐在地面伏在冰棺盖上,蝴蝶面具下从来不露端倪的眼睛此刻竟痴痴地看着冰棺里的女子,大手附在她脸上的棺盖上,寂落地发呆。
“谁?!”
突然,他冷喝一声,立即收了温柔,警戒地看向洞口,周身杀气。
洞口连接外洞的拐角处,黄油灯受风力闪了闪,随即从背光处走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轻便素衣,黑发高耸,手持一把檀木折扇,风度翩翩鬼气逼人,才走出来便放肆地四下打望着,勾魂的丹凤眼好不保留地透露着兴奋。
女的一身绿衣,从那气度不凡的男子身后走出,对弦月恭敬地抱拳道:“绿衣参见阁主!”
弦月双眼微眯,终是收了杀气,冷声道:“我不是说过不得随意进出此地的吗!”
“阁主恕罪!”绿衣恭敬地埋头道:“是……”
“是我执意要进来的!”那执扇的公子接下绿衣的话,挑眉道:“我可不想在外面一直等着你缠绵完了再出来……不是很傻么?”
“罢了……绿衣,你且先出去。”弦月起身,大手一挥,用一快烟霞纱把那寒冰棺材给盖住了,内里乾坤,那执扇公子怎也张望不到。
“是!”绿衣抱拳道,恭敬地退到了洞口拐角处去候着。
弦月走到冰棺的外侧,盯着那执扇公子的脸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男子面露笑意,挥手摇扇道:“掩人耳目!”
“别做这么蠢的事!”弦月沉声道:“你只要老老实实呆在墨京,做好你的大皇子就成,这些花哨嘘头,就省了吧!”
“你话倒是说得轻巧!”那男子白了弦月一眼,径自在洞穴内转转,“躲在这深山老林里,每天看看美人儿弹弹琴,你倒过得惬意,我可苦得满天下跑,去实现你的宏图大愿,也没人给我月钱!”
“说吧,是为何事而来?”
那转圈儿的男子停下动作,正色道:“一个是商禄儿从皇宫跑了,至于跑哪儿去了,我还没线索……”
“这个我知道,她现在就在这天山上。”
“什么!”
“说重点!”
“她居然跑你儿来了……真是地狱无门偏偏闯……算了,还有就是,关于孔雀楼一事,这有能力在一夜之间,将孔雀楼还有周围所有花船杀得一个不剩,手段还如此华丽……过后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怕不是有些实力的组织,是做不成的,我派人暗中查了快两个月,至今无果!”
“呵……”弦月轻笑,嘴角扯开的弧度竟是出奇的狂妄,“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已有眉目,那些小老鼠……得一个一个地弄出来再碾死!”
“哦?”那男子好奇地挑眉,“你有眉目了?”
弦月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有些事,不该你问!”
那男子无奈地耸耸肩,伸出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缝合的手势,又想到了什么,再又说道:“来的路上,我听闻不少你的传闻,这些日子你动作不少啊!怎么,是准备出山了?”
“下月武林大会你也去吧,看看哪些门派有些本事,直接抹杀……一个不留!”说完,弦月大手一挥,洞内灯光尽灭。
那男子借着洞口的灯光,再看了眼那蒙上轻纱的寒冰棺,才跟上弦月。
“你说得轻巧,那些人哪有那么容易摆平……”
“我会把星莲配给你!”
……
☆☆☆
晨光初现,商禄儿便兴致勃勃地穿戴整齐,背好从惜春园偷出来的金银珠宝往城曰的小屋跑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城曰一身简介地走出竹屋,只在手中提了一把周身透黑,十分精致长剑。
晨光透过云层照在他身上,暖暖地,细化了他的眉眼,雾中他似乎整个人都化作曙光的一部分,可以驱走这山间早晨所有的凉气,商禄儿奇怪地偏头看他,世上怎会有人长得如此好看,又让人觉得亲近不遥远的呢……?
回过神,她小跑到他面前,奇怪地左看看右看看。
“城哥哥不是说早上就走的吗?”
城曰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淡笑道:“原来要下山禄儿这么兴奋的啊,我正准备去叫你呢!”
“禄儿已经收拾好啦!”商禄儿兴奋地拍拍自己鼓鼓的包袱,“要是城哥哥不嫌弃的话,禄儿就去把秋竹叫起来帮城哥哥装包袱!”(笔者语:可怜的秋竹小妹儿啊~o(╯□╰)o)
“禄儿有心了!”城曰宠溺地揉揉商禄儿的脑袋瓜,拿过她背着的包袱说道:“那咱们就走吧!马车已经在山下候着了!”
“噢!”商禄儿眨眨眼,老实巴交地跟在他后面。
其实仔细看看,城曰身材并不魁梧,属于有些清瘦的那种,却一点都不女气,非常高挑。只是他长相秀气,过于精致的五官和周身温柔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是女子的幻觉……要是撇开脸不看的话,只会觉得他背影清冷,气质儒雅,是个气质不凡的公子哥。
看着看着,商禄儿才发现她们并没有走竹林那头,而是穿过莲池,拐过白石郎他们住的小屋群,到了后山的桃花林。
才刚到小路口,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稍一抬眼,就看得见里面桃色一片。拐过小山,就见漫天遍地的桃花在茫茫白雾中纷纷舞舞,一望无际。林间偶尔有她从未听过的鸟儿啼叫,声如仙乐,却不见其身,像置身梦境中的空谷,一切美得像幻觉。
“好漂亮!”商禄儿由衷地赞叹。
这是她头一次越过白石郎住的屋子,前几日帮他除草的时候只偶尔在地里捡得到少许桃花瓣,却从未想过背后竟是如此广阔的桃花林。
城曰对她笑笑,拉着她走进桃林。
“这里的桃花四季常开不败,从不结果的,所以我们山上就只能看花,没桃子吃的!”
“呵呵……”商禄儿捂嘴轻笑,“实在很难想象这么一大片林子全是桃子的景象!那一定比这更让人震撼!”
“这桃花,很像我家乡的花……”城曰随手接下空中的花瓣,笑着对商禄儿说道:“只是我家乡的花花期很短,只开七天就败了……”
“那花不是很可怜吗?”
“怎么会……它一生最美的时候就是离开数的时候,边开边谢,每年春天,几乎整个国家都是纷飞的花瓣,美得不像人间。”
城曰淡笑着,柔柔地看着那些粉色的花瓣,语带忧伤。
“是什么花呢?一定漂亮得不得了!”商禄儿眯着眼,沉浸在城曰的描述中。
“樱花……”城曰喃喃道,“千岁先生最喜欢3月的夜樱,我则喜欢五月末的八重樱,为此还经常取笑他墨客喜好呢……”
说着,他竟“扑哧”笑出声来,不似平日那般温和的微笑,也不像偶尔不自觉流露的忧伤,只是一种最自然,被什么逗笑的表现。
不过却只有一瞬,即逝。
商禄儿眼尖地逮到了那瞬间的释怀,笑道:“光是说着樱花城曰哥哥就笑得这么开心,相比那樱花一定很美很美,不过肯定都没城哥哥笑起来美!”
城曰呆了一瞬,不明所以地看着商禄儿。
商禄儿嘿嘿笑笑,奇怪地看着四周,“走了这么久,我们不下山吗?”
城曰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说道:“你呀,是从外人上山走的路来的,山上的人是走的这个!”
说完,他便拉着商禄儿的手,小跑穿过桃林北边,就见北边悬崖边,站了不少绿衣弟子,把守着悬崖上用原木搭建的一个巨大升降台。那升降台是用四根巨木支撑,连接山脚,在断崖处搭着一块木质地板,连接桃林,模板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木质齿轮,交缠着绳索把木板给固定住。
商禄儿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向城曰发去探寻的目光。
“这就是我告诉你的,山内人进出口咯!”
“见过城曰公子!见过姑娘!”见他们过来,忙有第一迎过来,“马车已在山下了。”
城曰对她微微颔首,转头对商禄儿说道:“走,我们上去!”
“上去?”商禄儿大惊,指着那悬在悬崖上的装备,灿灿道:“城哥哥你不是说咱们站那东西上面下去吧?”
“走了!”城曰轻笑,抱着她一闪身就跳到那悬着的模板上,模板因为突然手里,“吱呀”两声,在空中摇摇荡荡。
商禄儿吓得半死,死死抓住城曰的肩膀,眯着眼睛朝断崖下望去,可惜除了蒙蒙白雾,什么都瞧不到。
“公子小心!我们放线了!”
头顶传来一个女弟子的声音,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木板上方的齿轮开始缓慢转动,牵动木板的绳子开始增长。“哐当”一声,木板脱离山崖,悬在了半空中。
木板晃了几下,商禄儿只觉头晕目眩,一阵反胃想吐。
“好了好了!下去咯!”城曰笑着安抚商禄儿,抬头示意可以走了。
然后,对于商禄儿来说,就是一次天旋地转的体验——木板摇摇晃晃地下落,她没心思去观看沿途风景,只把脑袋埋在城曰怀里,强压下这绳子不知什么时候会断掉,木板是么时候会烂掉的恐怖想法,一路听到风呼呼的声音,不知人界时间……
带她感觉到安全的时候,已被城曰抱着进了马车,只听马儿长嘶,驾着一小车,得得地奔驰出了……
第二十五章 龙阳山庄1
马车得得,飞快地卷起山间官道上如烟的灰尘。商禄儿惊奇地发现,原来在她上山去的那个山头背后,竟修葺了如此整洁宽阔的马路,依着天山,旋转而下。因为处于山林之中,林荫茂密,清凉舒适不说还闻得鸟叫莺啼,马车吱呀的声音在各个山间来回荡漾,颇有道人出世的感觉。
商禄儿心情大好地伏在马车床沿,吮吸着这山里的灵气,嘴里忍不住跟着车子的韵律哼哼出声。
城曰检查完车内摆放的东西,把手里一直提着的长剑靠在撤壁,才顾着看商禄儿的表现。
“禄儿似乎心情很好?嗯……从今早上开始!”
“那是当然!”商禄儿猛地回头,眯着好看的大眼睛笑意盈盈,“终于要离开那个死气沉沉又奇奇怪怪的天山了,我就觉得像是被放出笼子的鸟儿,那个痛快呀……”
说道兴致处,她发现语气似乎不大对,忙摆摆手,嘿嘿笑两声,“城哥哥别误会,我可不是说你也是怪人……不是,我可不是不喜欢山上……山上很漂亮啊,小游姐姐和你都对我很好,白石郎虽然怪模怪样的,不过跟他一起还挺好玩儿的——还有那个美得人神共愤的萧冷月,怎么着都让人觉着赏心悦目……”
“不过都抵不上离开那里让你振奋是吧?”城曰轻笑,难得轻快地点了下商禄儿的额头。
商禄儿捂着额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山上,只是觉得格格不入地……很不自在!”
突然她埋下头,有些落寞地说道:“城哥哥和她们感情一定很好,听我这么说你住的地方和朋友,会不会讨厌我?”
自从见到他开始,她就变得特别敏感,特别容易伤感。特别是在看到他和紫音阁的人相处融洽,自己差不进去的时候,心里那种孤单的感觉更会急剧膨胀……好像是没了至亲之后,找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想小心翼翼地守护好,却都不知该怎么做。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也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城曰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随即揉揉她的脑袋瓜,淡笑道:“不及禄儿。”
见商禄儿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他再又解释道:“感情再好,都不及禄儿,禄儿于我,是唯一的牵挂……所以以后不要再觉得无依无靠了,城哥哥永远都是你的依靠!”永远!
商禄儿惊得呆呆地看着城曰,好久都没反应。突然她眼眶一热,泪就下来了。
她连忙伸手擦掉脸上的眼泪,笑道:“老是掉眼泪,又该让城哥哥笑话了!”
城曰温柔地擦掉商禄儿脸上的泪渍,轻轻地开口道:“禄儿是女孩子,难过的时候掉眼泪,开心的时候掉眼泪,无助的时候掉眼泪,受伤的时候掉眼泪,这样的人生才完美啊……只是在你流泪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就行!”
听他说话,商禄儿更是眼泪鼻涕流的稀里哗啦,“哇——”地一声扑到他身上,“呜……禄儿好高兴,城哥哥还记得禄儿……这么好的城哥哥,怎么会是杀手呢!”
城曰被她一系列动作惊了一瞬,随即笑出声来,轻拍怀里单薄的脊背。
“城哥哥确实是杀手……还杀人不眨眼呢……”
“嗯?”
商禄儿在城曰身上蹭干净眼泪鼻涕,抬起圆滚滚的大眼睛,奇怪地盯了城曰好久,才开口问道:“城哥哥为什么要杀人呢?”
“有一个不得不去的理由……不过都是我自私的表现……”
城曰温柔地看着商禄儿,只是眼里不再是宠溺,是一种或许他自己从未发现过的哀伤。
商禄儿定定地看着,心想,他这样的忧郁,是因为不想动武么?
“城哥哥要做什么,禄儿都陪着你!不对!禄儿都帮着你!”
城曰轻笑,“禄儿只要保护你自己就好了,你不是逃犯吗?”
商禄儿气鼓鼓地努嘴,眼尖地看到靠在车壁上的黑色长剑。通体纯黑,并无过多装饰,形状和平日见的那些剑器有些不一样,在中间处有些弯曲,倒有些像刀。剑柄处有十一朵菊花的浮雕,非常精美,也是这刀唯一的装饰。
“他叫菊一文字则宗……”城曰拿过那长剑,放在腿上,爱惜地擦了擦剑鞘上不知何时染上的一粒灰尘。
“菊一……?”商禄儿撇嘴,这名字只让她想到一张阴森森的脸来。
“呵呵——”城曰轻笑,突然双眼微眯,面色冷冽地扫视马车四周,拉过商禄儿抱在怀里贴着她耳朵轻声道:“禄儿别怕,怕是有些蝼蚁跟着我们来了,稍后你只管坐在车里,千万别出来!”
商禄儿全身一僵,担心地抬头看了看城曰,微微点头道:“城哥哥当心!”
城曰莞尔一笑,“无事!”
话音刚落,连商禄儿都感觉到马车外面风声鹤唳,不消一刻,只听马儿长嘶一声,便急急停下,城曰给商禄儿一个安心的笑后,他提剑撩开挡风布,站在马车踏板上。
只见马车顶棚上、周围树上,站了挂了不少黑衣蒙面人,还有二十几个举着长剑将马车前后左右围了水泄不通。驾车的小厮忙安抚着受惊的马儿,环顾四周,冷声道。
“公子,他们有备而来!”
“杀!”
只见马儿前方的一个黑衣人命令一下,就见四面八方的刺客齐齐举剑,快速朝马车攻来。
城曰冷眼一扫,首先腾飞至空中,对准马车盖上的刺客手腕就是一脚,待他吃痛时,迅速勾住他提剑的右手臂,“咔哒”一声,手腕应声而断。城曰接过他手中的长剑,在他疼得摔下车顶的瞬间,长剑一挑,直中心脏。
他毫不停歇,单脚在车棚上停了一瞬,立即借力再次跃至空中,树上的几个黑衣人见他有所动作,忙从树枝月下,直朝马车窗户而去,遇破窗而入。只见先前承载他们重量的树枝“刷刷刷”一齐反弹回天,一时遮蔽日头,只见树下阴影中,那个纤细的身影在空中提腿倒挂,银剑迅速转送,反射着日光刺得奔向车窗的刺客下意识用手挡眼,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只见那空中的人迅速落下,嘴角扯开一抹狂妄不羁的笑,单手撑在车棚上迅速围着车顶转了一圈——
只见他青丝飞转,剑光若星辰,身形优雅如蹈舞姿,不过树枝归位的时间,当阳关再次倾洒之时,马车四周行动的刺客均停止了动作,丧了灵魂。城曰收剑落地,那些黑衣人才同时痛苦地颤动几下,四分五裂,血如凝浆……
而站在车头的人,一身白衣未沾半点尘埃,明明如玉的模样偏让人觉得如若修罗,冷若鬼魅。
前方与赶车小厮厮杀的黑衣人见同伴如此惨象,不禁寒从心起,却又士气大振。只见他们相互使了眼色,摆出阵势,十人攻下盘、十人攻上身,赶车小厮接顾不暇,一个失误便被刺中右肩,节节败退。
城曰凝神观察了许久,见小厮受伤,突然向空中抛出手中的黑色长剑。
“菊一!”
商禄儿紧张地在车内绞着手指,突然车窗外一阵风力吹开帘子,不少血液被风吹到了她脸上。再也忍受不住等待的心焦,她一咬牙,猛地掀开挡风布,却当场呆愣——
只见城曰的黑色长剑在空中转了两圈,居然剑鞘分离,黑色的剑鞘在空气中一阵扭曲,竟就越拉越长,变成一个通身黑衣的俊美男子,商禄儿定睛一看,不是菊一又是谁!而那黑色的长剑退了周身漆黑,变出明晃晃的刀刃来,稳稳地落在了菊一手里。
在场人均惊骇地看着空中的一系列变化,菊一接了剑,冷喝一声:“既然看到了,你们就只有死了!”
随即他扯出一抹邪笑,迅速飞身至那群黑衣人阵队中心,以商禄儿看不清的迅速,挑开所有黑衣人的面纱,同时挑断他们的右手经脉,使其拿不稳武器。
只听“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响声,所有黑衣人的长剑全部落地,而他们被菊一封了穴道,全部瘫软在地。菊一收了剑,探了倒在一旁的车夫的脉搏,再回到城曰身边,冷冷地瞪了眼看着他满脸惊愕的商禄儿。
“主人,车夫死了。”
城曰嗯了一声,提步走到那群黑衣人面前,提剑挑起他的下颚,如神祗般俯视着他,冷声道:“若是你们告诉我是谁派来的,我可以为你们接好经脉,否则你们只会在这个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亲眼看着你们自己被虫蚁给啃食殆尽!”
“要杀便杀!”那领头人别开头,冷哼道:“我们死士在执行任务前,都是吃了主子的药,若是成功,便可活,失败,只有死!”
城曰眸色一暗,冷睇他许久,才收回剑,甩手栽进他面前的土地。
“走吧!”他轻轻对菊一说道,转身却看到商禄儿惊骇的目光,目光只僵迷了一瞬,随即咧开嘴角,对她笑道:“怎么,还想在这里不走不成?”
商禄儿回过神来,再看了眼菊一,才吞掉喉头的口水,钻进车厢里。
车夫死了,菊一便驾车,继续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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