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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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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哥,紫芸怎么还不变招呀?再这样下去不就进到小鹿纯子的步调里去了?”孙敏有些心急地问道,有人说,两个人的关系越近,则相互之间地称呼越短,也许这并不是没有道理。
  “放心吧,紫芸的走法是按照赛前的计划进行的,小鹿纯子很配合,过程中没有进行反击,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王子明轻松地说道。
  “啊?!王大哥。你不会是想让紫芸去和她磨官子吧?那不是以已之短攻彼之强吗?”李紫茵吃惊地问道,李紫芸虽说官子水平不弱,但那也是相对国内女棋手而言,对于以后半盘功夫见长的小鹿纯子则完全谈不上有把握,这一点,同为棋手,并且和她对局少说也有上千盘的李紫茵再清楚不过了。
  “呵,你听说过温水煮青蛙的故事吗?”王子明笑了笑问道。
  “什么意思?”李紫茵不解地问道。
  “哎,就是说美国某一着名大学曾经做过这么一个试验。把一只活青蛙扔进已经煮沸的大锅,结果这只青蛙在接近水面时突然跃起跳出大锅,因此得以生还。然后他们又把一只活青蛙放入温水中,在用小火慢慢将水加热,青蛙在水中怡然的游来游去,丝毫没有感觉到死神的来临,而当水温加热到一定程度想要逃命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最后被煮死在锅中。这个试验向人们表明了人和组织在突然遭遇突然危机时。能够集中全部力量来应付,结果能化险为夷而人和组织在遭遇不太明显地危机而危机在慢慢恶化时,却不会引起重视,结果等危机激化到一定程度想再化解却一切都来不及了。明哥,我说的对不对?”孙敏抢先答道,这个故事经常在企业管理和投资管理中被举出,做为新闻系的高材生,她当然是早有耳闻。
  “呀,怎么这么残忍,美国人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试验,这也太不人道啦!”李紫茵吃惊地叫道,同情弱者是每一个女孩子的天性,和人类相比。青蛙的确是弱小的太多了。
  “哈哈,真想不到你居然会联系到那里去,你们女孩子的思想还真怪。”王子明笑了起来,美国的那家大学在做这个试验地时候显然并没有打算探讨人性方面的问题,李紫芸如此的指责怕会把那些搞研究的学者搞得满头雾水。
  “切,什么叫你们女孩子。有话快说,别一棍子打一大片。”孙敏不满地说道,女性的思维模式虽说和男性有很大不同。但因此就称之为怪当然无法被人接受。
  “呵,对青蛙而言,这是一个相当残忍的比喻,虽然大多数引用这个比喻的人并不清楚青蛙在温水中是否真正不会跳出来而一直被煮成青蛙汤。但很多情形的确就像温水煮青蛙,热水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很警惕,随着时间流逝,感官也逐渐迟钝,青蛙虽然略约可以感觉外界温度慢慢变化,却因惰性与没有立即必要地动力往外跳,最后被热水煮熟而不自知。
  其实人也是一样,在突如其来的变化来临时,每个人都会动用全部的精力去应对,但当这种变化以非常缓慢的速进行时,人们却因熟视无睹而不加防范,直到事态无法控制地时候才恍然大悟,然而却是为时已晚。
  棋手一样是人,普通人所有的问题棋手也一样会有。在棋盘上当然不可能有大锅去煮谁,但想同的道理却也依然可行。
  在这一盘棋中,我为紫芸设计的方案是先凑着对方的步调去走棋,这样,一向在布局阶段中规中规,不愿过早引起战斗的小鹿纯子当然欢迎,进而在熟悉的局面下理所当然地应以自己以往最熟悉的招法,就象温水中的青蛙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警惕,迟钝了感官。
  而就在此时,蓄谋已久的飞刀才会真正出手。
  有人这样形容,围棋就是一种比谁出错在最后地游戏,从这个角度来说,杀手出的越晚则其杀伤力越大。
  这么说不仅仅是就棋盘上具体的技术,而且还包括棋手的心理。
  在平整的高速公路路面上突然冒出一块石头,哪怕只是毫不起眼的小石子,对于一辆正一帆风顺,全速行驶的汽车意味着什么?不用亲眼见到这一幕,大概你们也能想象到吧?“王子明微笑地问道。
  两个女孩子一时间默默无语,双眉蹙起,对于围棋她们都不陌生,但王子明所说的这些已经超越了围棋本身地范畴。
  第三百零四章 图穷匕见
  “上午传来的棋谱暂时就到这里,曹老师,你来预测一下黑棋下一步会走到哪里吧。”电视中的黄妙龄将手中的记录纸放在一边,抬起头来对曹灿问道。
  “呵,这可是个难题啊。说实话,对于这种慢慢磨的局面我不是太喜欢,如果是我来下的话,前面就不会这么走了,所以到了这时我也不清楚下在哪里才合适。如果照一般分寸的话,黑棋可选择的有守右上角,或是右边拆二逼住两个点,双方各占其一,大体如此吧。”曹灿想了想答道。
  “嗯,局面是有些单调,可能有些心急的棋迷会说不够刺激性,不过从这些招法也可以看出双方棋手都很谨慎,不肯轻易将棋势导入难以控制局面。”黄妙龄点头赞同道,对局心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棋手完全不被棋盘外的因素所影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怎么紫芸还不变招呀?再占完最后这两个大场布局就结束了,可现在局面还没打开,以后的棋不就难下了吗?”孙敏心急地问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她的棋风师承曹灿,对于此种平淡的局面一样感到很不满意。
  “急什么,下一招就是图穷匕见,呵呵,不知道小鹿纯子的忍耐力倒底有多强,这一刀能不能得挨过去。”王子明笑着说道,正在进行的棋局同他在李紫芸去日本前所摆的设想完全一样,在不知不觉之中,小鹿纯子已经将一条腿迈进了陷阱。
  “什么啊,现在盘面上黑棋白棋都是处处安定,哪有挑起战斗的地方。好歹我也是业余四段,你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孙敏不服气地叫道,虽然比之李紫茵的职业三段等级差得很远,但在非职业棋手中马马虎虎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对于这样简单的局面还是有一些自己地理解。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如果没有战斗的地方,那就自己造一个出来好啦。”王子明笑道,他设计的方案要是一位业余四段都能看出来,那当年棋魔的称号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说,下一步紫芸会走在哪里?”知道这种问法没有意义,孙敏单刀直入地改变了问法。
  “呵呵,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自己动动脑筋不好吗?”王子明并不急于揭开谜底。现在在这几个女人面前占上风地机会越来越少了,不趁现在找感觉还等什么时候?
  “切,卖什么关子!没有张屠户还不吃带毛猪了。”孙敏气道。
  “好啦,敏敏姐,你就别斗气了。看,新棋谱到了。”一边看热闹的李紫茵拉了孙敏一把提醒道。
  电视屏幕中,黄妙龄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记录纸低下头来仔细地寻找着下一步着手。
  “怎么,还没找到?是守角还是拆边?”见黄妙龄十几秒钟都没有说话,曹灿奇怪地问道。对于经过长年训练的职业棋手来说。从记录纸中找到某一手棋往往只在一瞥之中,现在棋局不过进行了几十手,远远谈不上复杂,照理黄妙龄用个三四秒也就差不多,但现在十几秒钟后还没有反应,这不能不说有些反常。
  “不是守角也不是拆边。哦,找到了。啊,怎么会在这儿!”黄妙龄忽地脸色一变。惊叫出声。
  “到底是在哪里?”曹灿精神为之一震,黄妙龄的表情足以说明李世甘的下一手必定是超出常识之
  “黑棋没有抢占大场,而是直接碰进了白阵。”黄妙龄将一颗黑子放在挂盘上。
  “啊,这招成立吗?”看到这一手,曹灿也是大吃一惊。
  “是呀,这块白棋并不薄,黑棋碰上去不怕被反击吗?黄妙龄盯着棋盘问道。
  “怕是不反击也不行,如果白棋肯在下边应的话,那么这两手棋的交换黑子就已经起到了引征的作用,此时黑棋再打入上边。白棋应手困难,只能应在二路,放黑子跳出,此如双方实地上的平衡便被打破,这么早就陷入实地落后地处境,就算小鹿纯子这种类型的棋手应该也是无法接受。”曹灿点了点头答道。
  “这么说李紫芸是明知会被反击还要碰上去,难道她是想弃掉这颗子?”黄妙龄自言自语般地说道。白棋的反击手段是很明显的,只要从外边罩住。这颗棋子便已经看不出哪儿有活路。
  “不太象,从前面的行棋节奏来说,这局棋会演变成一盘拼实地的马拉松式对局,在这种情况下,李紫芸应该不会没有准备便平白损失一子。”曹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弃子和被吃虽然都是已方棋子失去了生存条件,但其本质却是完全不同,前者是主动的,有补偿的,而后者是被动的,亏损地。
  “正面作战?黑棋有成算吗?”黄妙龄怀疑地问道,她也是有着充分实力的职业棋手,战斗力在女子棋手中绝对排得进前三名,局部棋子的死活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还是先看看实战吧。”曹灿对于后边该怎么下也不敢下断言,单从此处的棋形来看,黑棋直接出动显然无理,但不出动又白白亏损,在如此重大的比赛中,李紫芸应该不会这么轻率地就落子吧。
  “哦,白棋果然反击了。”看了一眼棋谱,黄妙龄把一颗白子摆在挂盘土,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
  “啊,这就是你说的图穷匕见呀!这不是白白送死吗?”孙敏叫道,单就这里地变化并不复杂,以她的水平稍稍花点时间便也算清了。
  “说说道理,怎么是白白送死呢?”王子明笑着问道,白棋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
  “紫茵,你来说。”知道在这种的地方很难和王子明讲理,孙敏把李紫茵推了出来。
  “嗯,如果出动这颗黑子,白棋可以硬封住头吃住,黑棋虽然可以借机在外边走几个子,之后再打入上边破空,但因为这里损失已大,白棋守在二跳可以说非常满意,黑棋不满。
  而如果黑棋这里不动,小鹿纯子一旦找到机会加补一手,那么黑棋等于在这里白白损了一手棋,同样也难以接受。“李紫茵担心地说道。
  “怎么样,这下子没词了吧?”孙敏挑衅般地质问道一直在微笑着的男士。
  “为什么没词了?”王子明胸有成竹地反问道,正是因为大多数职业棋手都会是李紫茵这样的反应,所以那一招才会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嘿,有理说理,别要赖!”孙敏不满地叫道。
  “呵呵,讲理就讲理,我问你们,如果现在黑棋就打入上边白棋该怎么办?”王子明笑道。
  第三百零五章 两难
  “啊!这个时候打入?!黑棋不是征子不利吗?白棋只要从四路盖住就行了,如果黑棋肯从三路爬回,那白棋乐得连上,根本谈不上便宜呀。”李紫茵说道,这里是打入常型,可以称之为边上定式,黑得实地,白取外势,双方均能接受。
  “为什么征子不利呢?”王子明也不着急,微笑着问道。
  “嘿,明明就是征子不利,这你还看不出来!”孙敏气道。征子是围棋吃子基本方法之一,步数或许很多,但也属于直线计算,对于王子明这种等级的棋手没道理在提醒了之后还会看错。
  “呵呵,那好,白棋盖住的我偏偏就挖,你打算怎么办?”王子明在棋盘上放下一子问道。
  “当然是三路打断后再贴出,只要征不死这颗棋筋,那黑棋这几个子就全损进去了。”孙敏的力量还是很大的,马上就摆出了最强的应法,摆出要让黑棋血本无归的架式。
  “嗯,很不错,等的就是你这一招。现在我先不去征吃,而是活动那颗黑子,你打算怎么应对?”轻轻地在棋盘上再放下了子,王子明胸有成竹地说道。
  “啊!”两个女孩子惊叫出声:因为下边已形成征子之势,白棋无法在这里动劲,否则一旦被对方冲断之后连续叫吃,那么黑棋中腹的拔花和边路的征吃成为见合,二者必得其一,而无论哪一点被黑棋得到,白棋都是无法承受的。
  要是脱先直接补住边路的征子呢?黑棋等于在左边连走两手,象一把尖刀一样把原本坚固的白阵一分为二,由于在前面行棋时双方走得都很平稳,谁也没有明显的弱棋,因此,这两块突然出现的孤棋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处境极为艰难。
  “看来只有先上边打后再退回了。”仔细计算了很久,李紫茵改变应招。
  “呵呵。那黑棋只要在三路一爬再二路一飞,不仅自身先手就地成活。并且把白棋最大的成空潜力完全破掉,一出一入至少在十五目以上,双方实地上的差距马上被拉开了,而白棋虽然在外边形成了外势,但因刚才地那一挖使得白棋墙壁上出现了两个断点。外势并不很厚,随时还要担心对方利用断点分而攻之,因此可以肯定,黑棋已经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称为胜势也不为过。”王子明笑了笑解释道,对于职业棋手而言。五目以上地差距便已被视为大优。何况是十五目以上。
  “这么说当黑棋打入的时候,白棋只有二路跳了?”李紫茵迟疑不决地问道,用强既然不行,那只有妥协一法了。
  “就局部而言,二路跳是最妥善的应法,但不可否认,这两步棋的交换黑棋已经达到了分割白地的作用,如此,黑棋便可以从轻处理完上方黑子之后再转回头来跳起作战。虽然比刚才那个图差了些,但依然是压倒性地优势。”王子明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当黑棋打入的时候,白棋就已经无法避免局势落后了?”孙敏问道。
  “是的,当白棋决定直接反击刚刚碰上去地那颗黑子时,这一命运便已无法改变。”王子明点头笑道。
  “难道不能反击,只能防守吗?那样黑棋同样打入边路,白棋不一样是落后吗?”李紫茵现在明白了,王子明称之为图穷匕见的那招棋实质上只是在试应手,下边关联地打入才是真正地杀手。
  “呵,我说了,直接去应那颗子本身就上了当,最强的招法应该是补强边路,防止对方的打入。由于白棋在上面少走一手棋,所以治孤时的负担也小了许多,虽然局会被动一些,但双方的差距并没有拉开,棋局还很漫长。只不过从开局到现在,黑棋一直是你走我就应,我走你就应,走得极为老实,使得对方会产生一种麻痹的感觉,在潜意识中以为紫芸会跟着她的招法行棋,会冷静地想到脱先抢占大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王子明说道。
  “哈,你居然挖了这么深的一个坑来陷害对方,真是太阴险啦你!”完全听懂了王子明为李紫芸设计地布局方案之后,孙敏不由得大为感慨。
  “啊,这也叫阴险?没搞错吧你?”没想到自己得意的构思会得到此种评价,王子明大感冤枉。
  电视上的现场直播还在继续。
  果然,李紫芸按照早已准备好的计划在边路打入,没有意识到征子问题的小鹿纯子应以最普通的盖住,黑棋随即一挖,这时,年轻的日本女棋手才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两难的境地。
  “黑棋这一挖太锐利了,真没想到,这样年轻的女棋手会有如此敏锐的棋感,真是了不起。”曹灿由衷地称赞道,当具体的手段出现时,以他的实力当然很快便将其后的种种变化算出,待将最后一个可能的参考图摆在挂盘上,久经战阵的棋坛高手万分感慨。
  “是啊,原来黑棋那一碰只是虚晃一枪,真正意图是边上的打入,白棋的飞罩看似防住了征子,但实际上却把自己走重,搞得最后两处无法兼得,李紫芸的这一刀砍得可真狠。”黄妙龄也点头称是。
  “嗯,李紫芸看来是预谋已久,小鹿纯子这盘棋怕是再劫难逃。”曹灿笑着说道以他职业棋手的直感,这盘棋的结束用不了多久。
  两利相衡取其重,两害相衡择其轻,苦思之后,小鹿纯子只能无奈地外打退回,如众人所料,黑棋一爬一飞,将对方的宝库淘得干干净净。
  面对大幅落后的局面,一向沉稳的日本女棋手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不顾自身的薄味强行扩张腹势,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棋局原本是相互打散互拼官子的格局,双方的棋走得都很坚实,想凭空围出一块大空无异于画饼充饥。
  “好啦,我还有稿子要赶,你们继续看吧。”待李紫芸将一颗棋子深深打入白棋腹空之后,王子明从沙发上站起离去:胜负已定,下面就是单方面的追杀了。
  第三百零六章 检讨
  日本东京一家颇为气派的民宅里,一群年轻人围坐在一个腰粗肚圆,方面大耳的中年男士身边,中年男人的面前摆着一幅棋盘,棋盘对面,一个年轻的女子不时地将黑白两色棋子放在棋盘之上。
  “宫本老师,就是到这里感觉黑棋开始领先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年轻的女棋手面有愧色地说道,停子处,正是黑棋在边路的一挖。
  在昨天进行的中,日,韩三国围棋擂台赛的第二场比赛中,守擂的日本女棋手小鹿纯子未能抵挡住中国女先锋李紫芸的猛烈攻击,没磨到官子便因实地差距太大而不得不中盘认负,整盘棋仅仅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在世界大赛中也算是很少见了。
  通常女子棋手的对局并不会引起超一流高手的兴趣,但身为日本围棋代表队的擂主,深感责任重大的宫本武雄在例行每月家中举行的私人研讨会中,特意叫小鹿纯子把这盘棋摆出来进行讨论,以便让后面出场的棋手早点感受到擂台赛的残酷。
  “意境非常深远的一招,的确很难对付。”宫本武雄轻轻点点头说道,由于和上方的变化存在关连,棋局至此的确已经难有两全之策。
  “是,黑棋挖的时候,感觉就好像头上被人用铁锤狠狠砸了一下,一瞬间脑袋发蒙,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小鹿纯子回想着昨天下午的情景,心有余悸地说道。
  “嗯,遭受到突如其来的反击,心理上所承受的打击可以理解。桑原君,你的看法呢?”宫本武雄理解地笑了笑,转而向着沉思中的桑原秀吉问道。
  “这盘棋昨晚我简单研究了一下,纯子小姐说的没错,当黑棋挖时,白棋已经没有好的应对办法了。看来问题是出在前面。”桑原秀吉轻声答道。
  “您的意思是指那一手碰吧?”小鹿纯子问道。
  “对,白棋在这里地应对可能有些草率,使得黑棋在这里找到了行棋步调。”桑原秀吉点头答道。
  “嗯,可是白棋到底应该怎么应才好呢?”小鹿纯子问道。
  “也许只能忍耐吧,这样中腹的情况会好些。”桑原秀吉说道。
  “可是这样,黑棋接下来还是在边上打入。白棋的处境还是很艰难,我认为败因还要在前面。”同时参加研讨会的宫崎三洋插口道。
  “那么会是哪里呢?白棋的布局虽有太过保守的感觉,但也是中规中矩,看不出有什么不当地地方啊。”另一位年青棋手川本能活也提出自己的疑问。
  “宫本老师,您倒是说说呀,白棋倒底是哪里走的不对呢?”小鹿纯子发现唯一的中年棋手一直不发一言,赶紧小声问道。
  “呵,川本君说的不错,纯子小姐的布局虽然谈不上出色,但也都是按着棋理行棋。并没有明显的错误。因此,问题还是在对黑棋这手碰的应法土。棋语有云:敌之要求,我之要点,黑棋的真实目的是边路地打入,所以白棋最好的办法就是脱先补强边路,对于上边黑棋的分断。白棋就用治孤手法来处理好了,虽然稍稍有些背动的感觉,但这是黑棋先行一步的权力,白棋不能奇求。”宫本武雄笑了笑答道。
  “到底是老师,没想到脱先居然是最佳应手,宫本老师,您太厉害了!”仔细回味着超级棋手的判断,几位年轻棋手不由得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称赞道。
  “呵,我这叫事后诸葛亮,如果是在实战中,搞不好也会犯同样地错误。不过话说回来。黑棋这一碰的构思的确非常巧妙,与前面平淡的步调组和,称得起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很难想象是出自同一位棋手的手中。这位叫李紫芸的女棋手看来心机很深,是一位非常难应付的对手。桑原君,你觉得崔钟成挡得住她吗?”宫本武雄问道,对于其他国家年轻棋手的了解。自然是同样年轻地棋手才最清楚。
  “嗯……,这个不大好说,从整体实力上讲,崔钟成稍稍占优,但程度极为有限,大体上应该是五五之分,谁赢谁输都很正常,但李紫芸是主场作战,而且刚胜一局,气势正旺,在心理上可能会好一些。”桑原秀吉想了想答道。
  “哦,这么说下一轮在北京的比赛你很可能会碰上这位女棋手了。”宫本武雄若有所思地说道,下一轮的比赛时间已经订下,三个星期之后的今天,桑原秀吉就将飞往北京,向崔钟成和李紫芸之间地胜者进行挑战。
  “是。”桑原秀吉点头答道。
  “听小林先生说她是王子明的学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天的布局很可能就是出自王子明的手笔。”宫本武雄面色严肃地说道:那手棋给他留下了非常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原因何在。
  “是,王子明的布局千变万化,而且非常善于揣测对手的对局心理,走出针对象极强地实战好手,黑棋这盘棋布局阶段的突然变调和他的风格确实极为相似。”桑原秀吉在上次战败之后没少研究王子明这一年来的对局,对于王子明的厉害有着深刻的了解。
  “呵,那你可要小心一些了,上一次你的战败已经让日本职业棋手的颜面大丢,这一次要再输给他的学生可就没法抬的起头了。”宫本武雄半天玩笑地提醒道。
  “宫本老师,您放心吧,上一次的错误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出现。”桑原秀吉正色答道,如果说他现在对战胜王子明洗雪前耻还没有什么把握,但要是连王子明的学生还赢不了,那还有什么脸面称为职业棋手?
  “桑原君,我们相信你!”几位年轻棋手纷纷向即将出战的桑原秀吉鼓励道。
  “诺谢大家的鼓励,一个人不能两次犯同样的错误,我将用自己的实力把失去的尊严夺回来。”桑原秀吉向着大家深深一躬,心中充满着一雪前耻的决心。
  第三百零七章 反常
  “王大哥,你猜的可真准,小鹿纯子的走法几乎和你说的恢一样,你是不是会巫术呀?!”从日本回来的李紫芸刚见到王子明便兴奋地叫了起来。
  “巫术?什么巫术?”王子明不解地问道。
  “紫芸想说的是,小鹿纯子那盘棋序盘中的着法和你在她去东京前同她预计的只有一个地方不同,就好像小鹿纯子被你控制了一样,那不是巫术是什么?”孙敏在旁边解释道。
  “呵呵,简直胡说八道,要是有那个本事,我干嘛不去抢银行去?只要坐在家里用脑子想一想,就让银行的那些人把钱都存到我的帐号上,又何必天天在这里写稿子挣辛苦钱。”王子明笑着答道,尽管他对金钱并没有太多感觉,但有人肯给自己送给总不是坏事吧。
  “那你怎么猜得那么准?你摆那个变化的时候可是在比赛前四天呀,有没有什么秘诀?”李紫芸追问道,她当然不会相信什么巫术不巫术的,但接近百分之九十多的准确率总不会没有原因的。
  “秘诀?呵,哪会有什么秘诀,认真研究就是了。小鹿纯子的基本功很好,局部感觉也不错,但眼光太窄,大局观不足,过于追求行棋的合理性,所以,对于这种特点的棋手,只要让他们感到没有明显的吃亏就不用担心受到反击,因此,猜出他们的下一手棋并不是太难。只不过这盘棋准确率高到这个程度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大概是因为对比赛的胜负过于看重,不敢轻易将棋局导入双方均不容易控制的战斗局面,所以才更加保守,只愿意走自己熟悉的招法。”王子明答道。
  “哈,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紫芸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就取得了开门红,实在是可喜可贺。”孙敏笑着插口道。王子明的温水青蛙理论她早已听过了。这种高级战术并不是她这个等级的业余棋手所能应用的。
  “唉,就是有些可惜,陈老师手气太差,抽了个第三号,结果揭幕战让给了日本。韩国,要不然这次就是两连胜了。”李紫芸颇有些遗憾地说道。
  “对啊,要是你真地两连胜了,不知道王大哥会不会后悔把绝招都教给你,一个星期的家务活可是很不轻松呢。”李紫茵也是一脸遗憾地赞同着。妹妹和王子明打赌地时候她当然在场,对于打赌的内容一清二楚。
  “哈哈,你们俩就别傻了,就算打赌打输了他会做家务吗?这样的赌注你们也信,真是太幼稚了。”孙敏大笑道。
  “也是,依他以往的作风。搞不好一个星期之后堆在厨房水池里的碗都冒尖了。到头来还是得让咱们来收拾,打赢了和没打赢一个结果。”李紫茵点头说道,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记得上次两姐妹去参加大国手战预赛,孙敏又出差到湖南进行采访,结果先行一步回到乌鹭社地姐妹两人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喂,搞没搞错,谁让你们那次不按时间下午回来,要不然哪有那种事儿。再说,那一次只有五天,又没过一个星期!就算是想打击我也没必要夸张到那种程度吧?!”王子明老脸微红,赶紧抗议道,虽说不喜欢做家务但也不表明他不能做家务,偶尔一个意外情况就让这几个女孩子总拿出来敲打,实在是有些丢面子。
  “切,要是有一个星期,怕我们连厨房门都进不去了。”李紫芸不屑地说道。
  “紫芸,我记得那一次在厨房里收拾东西的是你姐,你可是一直在客厅里吹嘘自己在比赛中有多牛,紫茵说我勉强还有点道理,你说我?嘿嘿,我不服。”王子明反守为攻,努力要化背动为主动。
  “那又怎么样,我姐喜欢做家务,我那是给她表现的机会。”李紫芸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啦好啦,别斗嘴了。你们俩个是老鸠落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见斗嘴又要开始,李紫茵开口拉起了架。
  “呵呵,是呀,子明哥,今天是高兴地日子,你就让小丫头占点上风怕什么。对了,两个多星期后崔钟成就要来北京攻擂了,你觉得紫芸有多大把握?”孙敏也笑着拉开两人,把话头转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可就不大好说了。从这一年的对局棋谱来看,崔钟成和紫芸的实力大体是在一个层面上,胜负在五五之分,一盘胜负中双方机会均等。”王子明想了想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紫芸并不占优势?”孙敏问道。
  “对,确切的说可以还略处下风。紫芸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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