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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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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铃儿妹妹。”寻香感动道。
铃儿眼角噙泪,难过不已,“表兄也真是可怜,一劫刚去一劫又来。表嫂,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只怕有人非要表兄娶了罗家的女儿。我会尽力阻止这事,可是事情发展得这么复杂,我怕最后这事不得不退步,表兄方能平安。”
寻香点点头,“只要沛林和孩子平安。我可以劝他接受赐婚。”
铃儿难过道:“好好的一对如意夫妻。怎么皇上非要干出这样的事,凭空给表兄多安一个夫人出来。如是表兄乐意倒无妨,偏偏表兄又没那意思。皇上真的是,管天管地,还管人家的家事!”
“别说这事了。和我说说你进宫后的事吧。”寻香怕她过于激动,转移话题。
铃儿道,“进宫后,皇上对我一直宠爱有加。太皇太后毕竟是我的姑婆,我爹任了兵部尚书,表兄任了右相,说来马家势力也不小。暗中嫉恨的人虽多,不过倒也平安。”
“好。妹妹真是福慧双全。”寻香欣慰地握着她的手。
铃儿感叹道,“在这世上,我可只有表兄一个哥哥!光是我福慧双全有什么意思?若是我连表兄的幸福都保不住,连你们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你们不能平安,我还算什么福慧双全?”
“好妹妹。是我们连累你了。”寻香感动得眼角不停潮湿。
碧芳在一旁劝道,“都别落泪了。娘娘有句说得好,女人没有孩子前无忧无虑的,不知人生的酸甜苦苦辣。有了孩子后才知道人世间的幸福与沧桑,才知道女人在这世上多么柔弱无助,因此要坚强智慧地活着,不仅要在丈夫面前保得尊重和地位,还要孩子谋得一世平安与幸福。乐善公主现在没有别的姐妹兄弟,只有安馨和小香儿两个姐姐。所以,为了孩子们的幸福,大家打起精神来,好好想法度过难关,找到小香儿吧。”
“碧芳提醒得好。”寻香和铃儿相视一顾,两人握着双手,脸上浮出坚强的笑容,不用多说,两人心中已经达成许多默契。
“你说莲儿和小香儿一起被劫了?”铃儿冷静下来,思考着寻香说的事。
寻香点点头。
铃儿嘴角勾起个神秘的笑,“这事好办多了。”
20 嫌疑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高公公的叫声。
寻香连忙下床跪在地上。
铃儿向碧芳招下手,碧芳扶着她也跪在地上。
皇上和太皇太后大步进来,皇上扫一眼地上跪着的人,上前搀起铃儿:“爱妃请起。朕不是免了在月子期间的下跪礼吗?你现在身体尚未复原,为何跟朕拘礼?”
铃儿低着头,不肯起来,哽咽道:“臣妾不敢太过放肆。否则,这次是臣妾的表兄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捉了,下一次,只怕会是臣妾的父母会不保。”说着双肩抖擞几下,悲痛得全身剧烈颤抖。
“瞧你说些什么?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关的事!你表兄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捉的事,朕也是刚刚才知道。”皇上拉起她,将她按在榻上,“给朕好好躺在床上。”
皇上看一眼寻香,抬了抬手,“还有寻香也起来吧。你产后也不久,身体一样虚弱着。朕可不想寻老将军在九泉下说朕待薄她唯一在世的孙女。高公公,给寻香看个软座吧。”
两个太监连忙将个铺得软厚的椅子放到寻香旁边,高公公拉着泪流满面的寻香坐下,“杨夫人。杨大人失踪的事,皇上的确还不清楚。有事坐下,慢慢说吧。”
皇上扶着太皇太后坐了上座,他在铃儿旁边坐下,见她还在抹泪,心疼地卷起衣袖为她拭了拭面颊上的眼泪,微笑道:“瞧你这性子,就是好着急。杨大人家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本来朕正在外边看大家布置元宵节的事,一听说这事,就和皇祖母急急地来了。”
“皇上。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捉我表哥呀?还有什么人敢劫走小香儿和莲儿呀。”铃儿愤怒得用拳头轻轻打皇上的胸膛。
皇上握着她的小拳头。微笑收敛,眼神中闪过一抹东西,惊诧地看着寻香,“莲儿和小香儿一起被人劫了?”
太皇太后接过话头,“先前哀家和你说这事时,没有说得够详细。具体的你问寻香吧。”
寻香便细细地把那晚在锦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家姓余的显然有问题!”皇上眼角快速瞟了一眼皇太后,视线落在婴儿床上,放下铃儿的手,走到婴儿床前,看着两个熟睡的女婴。乐善一身公主穿戴。安馨一身小姐打扮,可是两孩子睡在一起,给他一个错觉。俨然姐妹一般,心中莫名一动,不由一只手轻轻摸摸乐善的脸,一只手又摸摸安馨。这时安馨突然睁开眼,冲他呀呀地笑了两下。发出两声可爱的叫声。
皇上被她逗乐,哈哈笑两声,轻轻抱起安馨,高兴道:“想不到安馨和善儿一样都很喜欢朕,这么小,见到朕便会冲朕欢笑。”
抱着安馨。皇上心里升起一股慈柔,喜欢莫名而升,馨情不自禁在婴床前来回走动。
铃儿趁机道:“皇上可是有给她们预备好礼物的。小香儿不在。不如皇上先把安馨的礼物给她吧。”
皇上的欢乐陡然中断,放下安馨,一股惆怅升起,看看孩子,又看看寻香。再看看太皇太后,坐到床榻边。皱着眉却不说话。
铃儿摇着他的手嗔道:“皇上,怎么了嘛?你原来不是和臣妾说过,将来要封安馨她们作郡主的吗?还要赐她们良田、布帛和金银玉器的。”
太皇太后叹道:“沛林回家那天下午,皇城里的确出了事。那几日的确捉了些嫌疑犯。因为在过年,罗将军还没将嫌疑犯的名单呈报上来。但是皇上知道那几日有捉到几个嫌疑重犯,不知沛林是不是在其中。皇上已经派人去找罗将军了。如果沛林在其中的话,皇上现在给安馨封赐,那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你说话不算话!”铃儿扑进皇上怀里撒娇大哭,“我表兄怎么会是刺匪嫌疑?而且小孩是小孩,大人是大人,就是大人有错,又怎么能殃及无辜的小孩?”
“娘娘请爱惜身体呀。太医说过,你现在动不得气,伤不得身的。”碧芳在旁边叫道。
“我表兄肯定是冤枉的。”铃儿不服地道。
皇上不出声,只是轻轻拍着铃儿的背以示安慰。
寻香心里格登几下,情形不妙,显然太皇太后和皇上已经形成某种默契,此次要逼沛林彻底就范。
“不能封号,东西可以赏赐。奴才也相信杨大人是清白的,待以后案情大白,再给安馨补上别的封赐也不迟。”高公公在一旁打着圆场。
太皇太后道,“高公公说得极是。哀家也还有一大堆东西等着送给安馨和小香儿。”
“皇上。罗将军已经到了上书房。”车公公进来禀报。
皇上道,“朕先去见罗将军。”
“皇上,你可得快去快回,我们这里等着你的消息呢。”铃儿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
皇上一去,太皇太后劝慰道:“你们俩个都莫哭了。沛林是哀家的亲外侄孙,他出了事,哀家这心里一样不好受。当务之急,不是大家发愁,得想法给沛林洗脱罪名才行。”
铃儿哭得更凶,“摆明了有人要陷害表兄,致他于绝地。有人安心陷害,皇上又处处拿规矩律制说话,这要洗脱起来,谈何容易?我咒那害我表兄的人,千万万剐,不得好活,还不得好死!”
太皇太后心惊肉跳几下,铃儿的话真是恶毒。脸上却一派淡然,“别哭了。你们的身体还没好呢!你表嫂一路奔波,我先带她去前殿休息。你也好好歇着。”
铃儿凶猛地挡在寻香面前,象只吃人的老虎,“不!人家连我表兄都敢陷害,何况是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表嫂?我要表嫂和我同吃同住在一起!我要看看谁敢在我的眼皮下动人!”
太皇太后半笑道,“瞧你这样子?这是寿禧宫,你以为在宫外?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在宫里怎么害人就怎么害人?”
铃儿摇摇头,“皇祖母。虽然寿禧宫是你的地盘,可是那要害表哥的人太厉害。我不得不防着!表嫂嫂和我在一起,若是有人害她,她犯什么罪,那么铃儿便应当同样的罪!”
“傻孩子!”太皇太后摆手道,“哀家怎会任人在寿禧宫胡作非为?”
铃儿乌目瞪圆,认真道:“皇祖母。关起门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是表哥的罪名洗不脱,会怎么样?”
太皇太后眉头深皱,迟疑道:“若是那样,就麻烦了。”
“若是刑部到你屋里要拿表嫂嫂,有充分的人证物证,你交不交人?”铃儿质问。
太皇太后被她的话咽住,张圆着嘴,叹道:“哀家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就让人把寻香的东西搬到后面来吧。”
“谢皇祖母。”铃儿端正地向她行个福礼。(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太皇太后摆摆摆手:“瞧你也见外起来。怎么样对香儿母女好,就怎么样办吧。反正在这宫里,只有你能对付皇上。就是哀家,毕竟是长辈,真要讲起理来,不敢不依道理行事。让香儿住在你这边也好。也别让香儿住在你屋里,若是你俩真同睡在一起,别说有失规矩,就是皇上来看你也不方便。你隔壁不是还有房间吗?就让香儿母女住在你隔壁吧。”
寻香也向太皇太后福个礼,声音涩涩地道:“寻香落到这个田地,全赖皇姑婆和嘉仪娘娘护佑了。”
太皇太后鼻腔里一酸,“你俩别再让哀家难受了。否则,哀家只怕撑不到为林儿洗清罪名的时候。”
铃儿和寻香收拾起哭态,安静下来。太皇太后才松口气,吩咐罗妈妈带人去前殿搬寻香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隔壁的屋子布置好,寻香的行李全部都搬了过来。
这时皇上匆匆返回,刚进屋门,铃儿便扑了上去,“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搀着她,责备道:“你怎么不躺在床上?还要在地上走动?就不能让朕省心些?”
铃儿眼眶一红,“臣妾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只有一个表兄,情同亲生兄长一般。他出了事,若我还能高枕无忧,那不是成了无情的人?你就快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吧?”
皇上拉着她坐到床榻边,看一眼太皇太后和寻香,叹道:“朕真是没想到。沛林那日回家,寻海涛他们怎么会包到刺匪的船。那几个刺匪已经供认他们的身份,那个姓任的船家说早年曾在葫芦山上呆过几年,寻海涛是葫芦山上山大王。朕当然相信沛林不会刺杀朕,就是罗将军等都不相信沛林会有那样的动机。可是他身边的人,来历毕竟复杂”
铃儿脸色一白,“你说涛叔有嫌疑?他若要刺杀你。去年在巡城,在浑水县,你落难时,他可有的是机会!”
寻香心中一紧,全身发冷,怔怔地看着皇上和太皇太后。心里已经明白,皇上这一手真是要逼她交出所有的金碗,然后让沛林娶了罗将军的女儿。
太皇太后身子得瑟一下,紧张道:“就是寻海涛他们有嫌疑,不能把沛林也算在内吧?哀家同意铃儿的说法。若寻海涛他们要刺杀皇上,何必选这个时候?”
21 晕了
“世事难免变化无常。”皇上摇摇头,脸上浮出茫然,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寻香身上,眼神里浮起许多东西,令寻香感觉事情不只她想象和预计的那样复杂。皇上这一次不只要逼沛林就范,恐怕还有别的用意。
捉沛林,到底是皇上布的局,还是太皇太后?还是他们合谋的?
“为了早点弄清此案。朕已令刑部和兵部共同会审此案。因为涉及到沛林,朕没心情过元宵节。”皇上接着说的话令人更加心紧。他看着寻香,无奈地道:“杨夫人。在案情弄清楚之前,请你呆在寿禧宫,哪里都不要去。否则”
太皇太后连声作保,“事情都到这地步了。寻香还有心情在皇宫里溜逛吗?”
“不是朕不近人情。如是杨夫人实在需要出去散步,不是不可以,朕会侍卫跟随的。”皇上表情略略缓和几分。
铃儿不满意道,“你这不是监禁吗?表嫂嫂又没违法!”
皇上摇头道:“先前在书房里,罗将军便提出,当将重犯的家眷监禁起来,以避嫌疑。可是杨夫人已经来到皇宫作客,又是新春佳节,朕怎么拘禁客人?朕没有告诉罗将军,杨夫人已经到了宫里,为了避人闲话,所以只有略略限制一下杨夫人的行动了。”
寻香小声道:“臣妇遵命。”
“朕得亲自和罗将军、薜大人和马大人一起会审此案!”皇上拂袖而去。
“皇上等等。”铃儿追上去,皇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小香儿和莲儿被劫一案,怎么办?”铃儿问。
皇上道:“朕会派人调查此案,寻找莲儿她们。”说着皇上瞟了一眼寻香。
寻香勾着头,表情极悲郁。
“爱妃好好休养身体。晚些时候朕再来看你和善儿。”
满屋寂静,众人面面相觑。
良久。太皇太后才道:“香儿一路奔波,还未更洗,先暂歇下来,沛林的事待皇上会审后再议吧。”
寻香脸色泛白,“皇上没有把我娘俩关起来,已经宽弘大度。此时,我的确有些累了。”
“你放心。哀家定不遗余力保护你们一家的。”太皇太后安慰道。
“还有我呢。”铃儿道。
寻香点点头,“我们就耐性地等会审的结果吧。”
皇上一去,两天没再来,在平常每天都会来看一次乐善公主和嘉仪娘娘的。
第三天。天空中下起寒冷的小雨。各宫大门紧闭,主子们都关在屋里烤火吃果点,暗地里谈论着寿禧宫的事。虽然皇上一直在庆华殿里没有回寝宫。前面的消息封锁得很紧严,暗地里却总有消息流传。
皇上不来,太皇太后似乎也束手无策,每次到后殿看寻香,都说些安慰的话。又送些物品给安馨而已。
铃儿最着急,每天下午都派人去前面给皇上送信,请他来看乐善。皇上不但不来,也不回信,显然皇上在回避嘉仪娘娘。
这上午,太皇太后来看罢铃儿和寻香后。借口头疼回了前殿。
铃儿在屋里再坐不住,对碧芳道:“更衣。本宫要亲自去庆华殿见皇上!”
寻香坐在一边,脸色落落寡欢。心里却没有一丝慌乱,皇上这么做,无非要给她恐慌和压力,让她阵脚先乱以败下阵来。所以,抹抹眼角的泪。悲伤地拦着铃儿:“不可草率。皇上这两天不肯来看你和善儿,一定有他为难的地方。若是你鲁莽撞去。既招人非议,又引得皇上不快,到时反失了你和乐善的尊遇,得不偿失。”
“可是表哥被关着呀。时间拖得越久,便越麻烦。”铃儿眼睛红红地道。
“唉”寻香哀叹一声,满脸泪痕,脸色青白,欲说话,话未出口,便晕倒过去。
“表嫂嫂!”铃儿吓得让人把寻香扶到床上,又是灌茶,又是摇晃,好一阵不见她睁眼醒来。
“传太医吧。”碧芳道。
“车公公快去传太医。同时告诉太皇太后一声,说杨夫人悲忧过度,晕倒了。”铃儿下令。
太皇太后去过后殿后,回到自己屋里,躺在软榻上边打盹边捉摸着这事,没多会,魏公公便进来禀报,“杨夫人因悲忧过度,晕倒了。”
太皇太后坐直身,嘴角淡起一缕笑,旋即恢复平静,眉头微皱,切声道:“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就晕倒了?”
魏公公道:“刚才嘉仪娘娘要换上衣服亲自去庆华殿找皇上。杨夫人拦着她,怕她冲撞了皇上,反而失宠。杨夫人正说着不放心杨大人还在牢中,杨夫人便两眼一黑倒了下去。现在车公公去请太医了。”
太皇太后下了软榻,来回踱了几步,对罗妈妈妈道:“把哀家的百年老参拿上一颗。”
不到半个时辰,太皇太后第二次来到后殿。寻香躺在铃儿的香榻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铃儿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见到太皇太后一来,哭得更是伤心,“可怜的表嫂嫂,相信我们是一家人,所以进宫来投靠我们,不想我们竟一点忙都帮不上。现在表嫂嫂还忧伤过度得病倒了。”
太皇太后叹着气,坐到榻边,摸了摸寻香的手,果然冰凉得很。让罗妈妈把人参交给碧芬,拿着手帕为铃儿拭泪,心疼地劝慰:“别哭坏了身子呀。你要是身子坏了,更没人能帮你表嫂嫂了。”
铃儿边哭边点头,又边问珠芳,“怎么太医还不来?寿禧宫不是配有专用太医的吗?”
碧芳道:“早上变天,张太医说回太医所去换一件衣服,出去有一会了,应快回来了吧。”
“张太医回来了。”外面传来一个宫女的叫声。
“咳咳。”张太医穿着一身厚厚的大棉衣,鼻头红红地,咳着嗽跑进来。
太皇太后生气地斥责道:“难道我寿禧宫还缺一件奴才的衣服吗?一定是你嫌天天守在寿禧宫无聊,借机回太医所去偷懒了!”
张太医惶恐道:“臣昨夜不慎着了风寒,早上起来咳得厉害,看看屋里的去风寒的药材用得差不多,便回去补药材了。”
“快。杨夫人晕倒了。”铃儿催促。
张太医隔着纱帐,为寻香把脉。稍会,颤声道:“杨夫人产后虚弱,又忧心过度,气血不足,加上心火过盛,所以晕倒了。臣这就给她开药方,配药,煎药。”
吴妈妈在一边小声道:“这毛病严重吧?”
张太医道:“对杨夫人来说,这个情况很严重。依她现在的情况,不益受刺激,也不益再操心操劳。如是忧虑过重,恐怕会落下病根,从此病病歪歪,难以健康。”
铃儿眼睛一红,“偏偏现在事多,怎么能让表嫂嫂安下心来?”
张太医看一眼她,紧张道:“娘娘。你的气色也不太好。千万别情绪波动,否则”
“否则我也会跟表嫂嫂一样?若是这样最好。反正皇上不关心我娘俩了。”铃儿索性大哭起来。
“朕什么时候不关心你娘俩了?”
皇上穿着龙袍,大步进来,上前揽着她,温言安慰。
“你舍得来了?是不是非要我象表嫂嫂一样晕倒了,你才会舍得来?”铃儿不顾有人在场,哭着向他撒娇。
张太医、吴妈妈等连忙退出去,只剩下太皇太后和碧芳碧芬在场。
皇上满脸憔悴,拉着她坐到椅子上,叹道:“朕这几晚可是未曾好睡。一直和薜大人,罗将军在会审刺匪的案件。到现在还没有个清楚的眉目。”
太皇太后心疼道:“再忙也不能不睡觉呀。瞧两天不见你,竟黑瘦了一圈。”
铃儿抬头看着他,果然憔悴不堪,胡茬满腮,收起眼泪,轻声问道:“怎么会一个眉目都没有呢?”
皇上叹道,“朕亲自问过姓任的一家。姓任的以前的确是寻海涛的下属,他在山上成亲生女儿,寻海涛还有专门分给他一家一座茅屋。虽然后来姓任的一家下山了,可是他女婿艾东河的确是那帮刺匪中一个头目的表弟。寻海涛当时包任家的船,想的是任家可靠,没想到会卷进这桩纠纷。所以情况变得复杂。依照大顺律制,不只寻海涛等得处死,所有牵连进去的人都得处死,还有其家眷都要受到诛连。这两日朕不敢来看爱妃,并非躲避,实在是想寻找到一个万全之策,令沛林和寻海涛几个安然无恙呀。”
太皇太后脸色一白,事情的复杂超出了她的算计,声音不由一寒,“难道皇上真相信沛林和寻海涛会与外人串通行刺?”
皇上背着手在屋里走几步,满脸矛盾和犹疑,“朕本来不相信。可是姓任的在供词中提到寻海涛原来在葫芦山上说过,要为已故的杨臣相血洗仇人。而这次组织刺杀的一个头目,曾经追随过沛林的父亲,在供词中也有提到杨家一案,骂朕昏庸,还骂先皇无德,说这次刺杀,便是要替天行道,为杨家报仇。”
太皇太后身子摇晃几下,颤声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些事不是早就平息了吗?”
铃儿心中一虚,“这些并不代表我表哥的心意。”
“朕见过沛林,朕有意要放他。他说寻海涛等都是冤枉的,若是不能将寻海涛等一并放出,他不会独自偷生。所以,案情实在令人头痛。”皇上摊在椅子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22 探监
“哀家要见沛林一面!”太皇太后有些生气地道。
皇上叹道,“朕见他都没用。你见他也没用。沛林的性子平常温和,犯起牛脾气来,却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视线往里屋帐幔后扫了一眼。
“能让我见沛林一面吗?”帐幔里传来寻香虚弱的声音。
碧芳卷起纱帐,扶着寻香坐起来,露出憔悴不堪的容颜。皇上见了心中一震,那日寻香来时,虽是风尘仆仆,但一路风寒辛劳并未损磨她的花颜,倒是在宫中这几日,忧心过度,竟形容难看,仿佛枯萎的花朵,看着甚是恐怖。
“依照大顺律制。沛林这时不宜与家眷相见。否则牵连会更大。”皇上摇摇头。
铃儿哀求道,“若是表嫂嫂能劝表哥脱离出来呢?”
皇上沉吟片刻,“这个得经刑部、兵部及尚书省同意。”
“你是皇上,你还不能说了算?”太皇太后嗔道。
皇上苦笑道,“规矩是朕原来定的。若是别的案件,朕一句话便说了算。可是此案犯人是刺杀朕的刺匪呀,若是朕随易破坏规矩,不但易失威信,更是纵容刺杀朕的恶行。”
寻香从床上下来,跪求道:“既可会省,便可会商。请皇上与刑部,兵部及尚书省商议商议,允许寻香探视沛林,臣妇定当努力劝丈夫改变主意。”
铃儿拉着皇上的衣袖直撒娇,“皇上就同意了吧。让表嫂嫂见一次表哥。你不是让善儿长大做个快乐善良的人吗?不过是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表嫂嫂见一次表哥而已。何况表哥为人忠诚,为顺朝可是立下不少功劳!”
皇上长叹一声,点点头,“没有沛林,孟家的江山恐怕早已改写姓周。于公于私朕都当尽力保全沛林。待朕去找他们商量一下,回头自是派人来带寻香去见沛林的。”
“谢皇上。”寻香磕了个头。
铃儿高兴地把皇上送到门口。太皇太后拉起寻香。忧心忡忡地道,“见了沛林后,你打算怎么做?”
寻香哭道:“还能怎么做?还不是劝沛林别管闲事,自己先解脱出来为上。”
太皇太后点点头,紧张的表情舒缓下来,“不是我们对不起寻海涛他们,是现在形势不逼人。只有沛林出来了后,才有可能设法保住寻海涛他们的人头。你先梳洗一下吧,省得沛林见到你这幅形容,以为你在宫中受了折磨。更不肯回头。”
“快给表嫂嫂打扮。”铃儿手一挥,几个宫女围上来,将寻香拉到梳妆台前精心打扮。太皇太后派人将一身崭新的皮衾冬衣从前殿取来。铃儿又取出一幅全新的头饰,半刻钟后,寻香容颜美丽,衣着鲜亮地打扮出来。
太皇太后眼睛一亮,笑道:“到底是有根基的美人。只用脂粉遮遮难看的脸色,便又鲜丽动人。沛林见了,才会相信你在宫里并未受到虐待。”
“皇上请杨夫人前往刑部。”高公公在外面叫道。
“铃儿在屋里歇着吧。我送寻香出去。”太皇太后抚摸一下寻香的脸。
寻香对铃儿道,“安馨先拜托给你了。”
“表嫂嫂放心去吧。你只是去见表哥,你们话说够了便会回来的。我可等着听你的消息呢。”铃儿微笑道,“见到表哥。你可得告诉他,有我在安馨会和善儿一样平安无事。”
“谢谢嘉仪娘。”寻香端正地福了个礼,带着吴妈妈和程妈妈一起出去。
“杨夫人请吧。老奴可是专程来接你的。”门外高公公向寻香行了个礼。看到太皇太后跟着出来,笑道:“皇上说了要尽量避嫌。所以太皇太后就请止步吧。老奴会亲自把杨夫人送到刑部,然后再送回来的。”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拥着寻香出了寿禧宫,高公公拦着太皇太后等。
太皇太后感激地颔首示谢。
门外放着一乘红顶青幔的轿子,高公公掀起轿帘。“皇上说了,今日下雨。杨夫人产后尚未复原,所以特许了乘轿过去。”
寻香上了轿子,四个轿侍抬着轿子飞快向西边走去,吴妈妈着青色丝面棉袍快步跟在后边。高公公嘴角挂起个笑,挥一下拂尘,轻轻松松几步就追上他们。
半个时辰后,轿子到了西安门外的刑部,轿侍落下轿子,退到远处。
高公公上前掀起轿帘,“杨夫人跟我来吧。”
寻香下了轿子,抬头看着眼前气势雄伟的一幛建筑,上高悬刑部的青底扁额,门口站了两溜表情冷峻的差兵,门外两旁尊玉石大狮比人高出一半,阴雨霏霏的天色衬得刑部高大阴沉。
进了刑门的院门,吴妈妈跟在寻香后边,小心地一步一步地上台阶。上到一半,是一大片平台。高公公向左边的走廊走去,“不必从正门进。一切皇上已经安排好,直接去天牢。”
围墙四周长满了参天古树。左面的走廊直通后面的天牢,一路上每过五米就有两个哨兵。高公公一直把通行牌亮在手上,才得以顺畅前行。
走了长长一段曲廊,经石绕水,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到了一道花园墙前,中央圆门紧闭,两旁守着十个披雨衣的官兵。
高公公把通行牌高高一举,“薜大人有令,允杨夫人探视杨大人。”
为首的头戴官帽,身着五品官服,站在圆门的檐下。拱一下手,拿过高公公手上的令牌,仔细看罢,又打开手上的一个本子,让高公公签字,“人是带你进去的,还得你带出来。这张有下官签署的准探证,请带好。”
高公公哼一声,尖着个兰花指,拿起笔写了个名字,嗔道:“区区一个狱长。不识得老奴是谁?”
“下官丁之玉长年在此,不曾在宫中走动。所以有得罪之处,还请高公公原谅。”丁狱长小心地把通行牌还给高公公,又交给他一页纸,从他签的名字已经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高公公,陪着笑脸作揖打躬。
一个士兵打开上了几重锁的圆门。
“高公公请。”丁狱长笑着作个手势。
“哼。”高公公向寻香招一下手,进了圆门。里面一条青石径通往一座塔楼。他们一进去,外面的人立即又锁上圆门。青石路上站着八个士兵,象木头人一样看着他们。
高公公举着拂尘从他们面前扫过,个个皆纹丝不动,吴妈妈小声道,“难道是石头做的?”
高公公回头笑着指指他们的眼睛,“会眨的。”
吴妈妈得瑟一下,连忙搀住寻香。
“进塔楼还有一道手续。”高公公对这里颇为熟悉。到了塔楼下,朱红的大门上打满碗大的铜钮,门下站着四个武功高强的士兵,高公公把牌子和准探证一并递给一个士兵。
那士兵看了看,仔细看了会寻香和吴妈妈,和准探证上的描述相符,方扬一扬手,“开门。”
两个士兵吃力地打开笨重的朱门,哐地一声撞到结实青黑墙上,发出金属相撞的火花,原来这里竟是铜墙铁壁,只是在门上染了朱色而已。
寻香心中暗紧,看看坚固高耸的圆形塔楼,虽不是高耸入云,但铜墙铁壁的,壁上开的窗孔极小,若是进了这里面,恐怕神仙都插翅难飞。
吴妈妈更是手心发凉,脸上不露声色,心中虚得厉害,老爷进了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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