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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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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寻香拉着海涛阻止他打人。

她两世为人,不仅改掉了前世厄运,还改变了许多人事,所以她根本不为这种儿戏之作生气。

她打开另个人捧的一只盒子,里面是四只石鸟,两只老鸟和两只小鸟,每只鸟上写着字,拼合成“老少俱亡”。

14 有容乃大

舞狮的停了下来。

围观的有人不平道,“怎么有这样恶毒的人?这不是咒人家全家死绝吗?”“莫不是寻家原来的仇人?”

谷庭仪、莫氏、沛林见外面围着许多人,快步出来。见到那四只石鸟和地上的扫帚,都气得打颤。

谷庭仪指着那两人冷声喝问,“谁让你们送来的?”

那两人鞠个躬道,“我们是下力的担夫,只是拿人钱帮人送东西,别的可不关我们事。东西送到,我们告辞了。”

海涛拦着他们,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动,一双老虎眼要吃人。

寻香却笑道,“经他们一说,我倒真觉得这两样礼物特别,既然是人家的美意,就把它们收下吧。涛叔,让他们走。”

那两人钻出人群赶快逃跑。

马老爷这时走出来,小声道,“寻当家,恐是你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吧?”

寻香看看铺门前高积如山的花篮,连老树行和雅茗行送的都是贺礼和贺辞,在巡城他们哪有与人有仇结?就是原来坑她的郭二吧,今年大赦时放出来,听说他自己说再不敢惹姓寻的,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

寻香从地上捡起那两样东西装回盒子,交给海涛,“给我好好放着,作个纪念吧。”

“少奶奶。”海涛不解地看着她,“这种东西还是扔了吧。”

寻香笑道,“扔什么扔?没看那小扫帚作得罕有的精致?平时用来扫扫柜子角的灰,正合用。这叫一尘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小扫帚是好兆头呢。”

“哇,寻当家太有才了。”众人被她逗笑,不良的气氛得到缓解。

“那这四只石鸟吗?”有人好奇地问。

寻香又笑道,“这可是四块上等的鸭头绿硕石。将来我儿子读书写字不是又省了我给他们买硕的钱吗?”

“哈哈哈,寻当家好胸怀。”马老爷笑着直鼓掌。

四周的人跟着鼓掌,都被寻香的淡定和幽默所折服。

谷庭仪、莫氏和沛林全都笑了。

“香儿。你真是越来越有墨水了。”莫氏笑呵呵地赞扬。

“我这不是墨水,是茶水,欢迎大家进来参观了解寻家茶叶和茶点啊”寻香笑着对大家道。

围观的人笑着散开,不少人往铺里走去。

一群气度不凡的女人走过来,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夫人,容颜长得甚是端丽高贵,衣着打扮虽经掩饰。还是遮不住手上、耳上名贵的珠饰,她笑着称赞:“原来这就是寻当家呀?小小年纪,又是女子,竟有这般胆识和气度,真是让人敬佩。”

寻香连忙行个礼。笑盈盈道,“请问夫人是过路的,还是来参观寻家茶行?若是来参观,请进铺里小坐。”

“哈哈…本…夫人听说寻老将军的后人在此开茶行,特地慕名而来。”她微启朱唇,满口银牙很是好看,说话时看看身后的两个妇人和三个姑娘。她身后的女人,个个都生得极好看,引得不少人都看着她们。

谷庭仪和莫氏一怔。这几个女人来头不小。

“请进!”寻香站在旁边向她们做个请示。

她们大方地走进铺里,所经之处弥漫着好闻的香气。

谷庭仪和莫氏好奇地跟在他们后边。

沛林本来身体好了不少,可是刚才一急一气,气血上逆行,这时突然腿脚不灵起来,一只脚拖不动一般。急得用手打下腿。寻香搀着他,小声道,“别急!”

“我的腿不能动了!”沛林焦急起来。

“少爷!”海涛抱起他,前面那几个女人转头看着他们,为首的夫人眼神一跳,盯着沛林,走过来问寻香,“他是你丈夫?”

“正是。”

“叫什么名字?”

“叫沛林!”

“没有姓吗?”

寻香看着她,淡笑不答。

那老夫人自觉失态,问得过多,皱下眉道,“怎么年纪轻轻就腿脚不灵?”

“一言难尽,是天灾人祸吧。不过,我一定要设法治好我的丈夫。”寻香眼中闪过坚毅,向她行个礼道,“请诸位到中间的品茗台上先小坐,我去看看我丈夫就来伺候几位贵客。”

“你去看他吧,我们在品茗台上等你,可不许叫别人来应付我们。我们就要寻将老将军的女儿伺候。”说话时,她瞟了眼穿着伙计服的谷庭仪和莫氏海涛叔觉得这话有点不悦耳,瞪一眼她们,似有不满意。

那夫人笑道,“瞧你家这个是保镖头吧?舍不得主子被人折腾?哈哈。”笑着带着那几个女人往品茗台上走去。

谷庭仪和莫氏这时没了好奇心,跟寻香走到柜台后的一间屋里。

海涛把沛林放在一张条椅上,帮他拿捏几下,沛林难过地道:“开业大吉,我却”

“没事呢。”寻香把嘴附在他耳上,让他运行正元诀。

沛林笑了,“我刚才不该着急,弄成这个样子。你们都去忙吧,我练会功,也许就没事了。”

“我们陪着你。”谷庭仪心疼地坐到他旁边,握着他的手。

寻香道:“祖父,祖母,一大早你们就跟着大家忙,不如你们陪着沛林在里面歇歇吧。我先出去招呼那几个客人。”

莫氏道:“那几个女人来头不小。脾性好象也不太好。你小心些。”

寻香笑道,“香儿会当心。”

谷庭仪感叹道,“香儿连那样的礼物都能接收,这么宽阔的心胸,还有什么不能受的?我倒是不担心她。香儿你快去吧。”

品茗台上,月鹃为那那几个女人收拾好一张小桌,欲为她偿泡茶,那夫人直摇手,“我们就等你们寻当家来泡茶。”

“请几位稍候。”月鹃一边灵活地照顾着另一张桌子,一边瞅着她们。

那几个人很安静,只是看着铺子里的摆设,一个年纪约十五岁的姑娘指着摆成小山的茶点,惊喜道:“那边摆着饼子。”

寻香疾步走上来,笑道:“姑娘若是喜欢,我给让人取些来。”转头对月鹃道,“去那几种茶点给几位客人一样取点来。”

姑娘腼腆一笑,看看老夫人,她温婉一笑,关心询问,“你丈夫好一些没有?”

“歇一会就没事了。”寻香熟稔地烫洗茶具,说话间利落地摆好器具,开始泡茶。

老夫人暗暗赞许,堂堂寻当家伺候起人来,没有关点矫情和别扭,看着跟别的伙计、丫头一样,实质大方得体,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我们现在茶叶的口味颇多,请问几位喜欢香型还是浓型,还是颔回甘一点?”

老夫人道,“你就把你们铺最贵的这种泡来试一试,若是好,我们会买很多。”

寻香笑一笑,其实她一直为产量跟不上头痛。大铺开张,所幸秋季,正是产茶旺季,所以这时才够卖的。

看她们象外地来的贵客,便道:“如果口味重,可以尝一尝去年的老茶香,去年卖八两一斤,今年卖十两,别看这个便宜,这个茶可是越放越醇,明年卖十二两的。本来夏天出了一款凤鸣香兰极适合女子饮用,可是卖断货了。若要贵,现在极品状元最贵,卖八十两银一斤。”

老夫人爽朗笑道,“呵呵。寻当家的茶卖得不便宜。我们就尝一尝老茶香吧。”

这时月鹃端了三盘茶点摆上。

最年轻的那姑娘迫不急待地抓了一个尝,才吃一口,便两眼晶亮地看看老夫人,“这个好香。祖母,你尝一口。”说着把饼转一边递到老夫人嘴边,老夫人笑着咬一口,满口茶酥味,笑着直点头,“这饼都带寻家茶香?”

“几位请慢饮。”寻香倒好六杯茶,“我家的茶就是带茶味的。”

吃饼的又看着另一个不到四十岁,生得冰肌玉肤,气质文静的妇人, “母亲,你也尝尝。”那妇人尝一口,极优雅的轻嚼几下,微笑着点头,却不出声。

“来,大家喝茶。”显然老夫人的身份最尊贵,她不发话,同行的不敢动手。

“这才十两一斤的陈茶都如此好喝?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人和寻香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诚恳,“能否再把极品状元泡来一试?”

她这话充分暴路,十两一斤的茶对她来太便宜了。寻家茶行,一般都没给客人试茗极品状元,除非客人确实要最好的茶叶。

寻香觉得这几位客人来头不俗,泡给她们试一试,无妨,便又泡了一壶极品状元,旁边有几张桌子坐的锦衣公子,转头看着这边,和月鹃轻言几句,月鹃只得跟寻香请示,那几个客人也想试极品状元,寻香看看他们,应是外地来的贵公子,点点头。

“极品状元?”老夫人一边品茗,一边思索,蓦地一笑,“你们家定茶名,把状元、探花都用了进来,若是人家求取功名的,只怕都极爱喝这茶的。只是这茶价一般的人买不起。”

吃饼的姑娘又换了一种黑糊糊的圆米团,咬一口,喜悦道:“里面还有葡萄粒和甜馅?好好吃!”说着几口把米团塞进嘴里,象个贪吃的孩子。

大家都用怜爱的目光看着她,另两个姑娘年纪比她略大些,一直正襟危坐,只喝了几口茶,显得极拘谨。看着她每样都吃得极香,却不敢如她一般随意行动。

15 铃儿(祝大家春节快乐)

“好好吃,祖母,这些茶点,每样要给我买十斤回去。”吃饼的姑娘娇憨地把头往老夫人身上一靠,显然她是老夫人极宠爱的孙女。

“只要我铃儿喜欢吃,祖母给你把寻家所有的茶点买回去都可以。”老夫人极溺爱她。

铃儿吃得满嘴是馅屑,她母亲笑着拿着手帕给她拭了拭嘴,终于说了句话,“瞧你老大不小了,还象孩子。看人家寻当家,年纪比你小,当家立业,生意都做得这么大了。”

铃儿好看的乌眉扬了扬,对寻香做个可爱的怪相,摇头对她母亲道,“铃儿永远不要长大。铃儿只想永远跟在祖母和母亲。”

寻香觉得越看铃儿越顺眼,尤其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有种熟识的感觉,喜欢地笑道,“铃儿姑娘好幸福。要是喜欢吃我家的饼,我一样送你些,茶点吃个有趣与合适,若是真吃得太多,又会厌烦。若是你们真把我家的饼买完了,别人就吃不成呢。”

铃儿本来一直在打量她,接触一会,感觉也越来越喜欢她,不由冲她甜甜一笑,笑得甚是妩媚可爱,“谢谢寻当家。”

老夫人笑道,“哟,我家铃儿一向娇气又骄傲,竟然这么给寻当家面子?”

铃儿放下一块没吃完的饼,拉着寻香,不服地道,“我祖母和母亲说我只会娇气,不能干,你让我来当一回伙计,我…我保证要说服她们。”

寻香连忙摆手,“不可以。别看我干得熟练,你看品茗台上,哪张桌子上不是烧着火红的炉子和滚水?你是大家千金,不可以做这样的事。你好好坐在一边吃饼喝茶吧。”

铃儿鼓大眼睛。从凳子上滑下来,蹲着,提起小炉上的滚水壶就要往泡壶里加水。寻香急得直摇手,又不敢去抢,怕伤着她,“当心呀,铃儿姑娘。”

铃儿提着壶,掌握不好重心,开水哗地一股滚水冲溅得四处开花。满桌的人吓得连忙把身子往外边挪,几个女人坐得紧,她母亲旁边坐了个姑娘,没避得及,腿上被打湿一大片。烫得直咧嘴,“死丫头,烫死人了!”

铃儿一见烫到她母亲了,吓得把壶一扔,啪地一下,摔到她祖母脚上,另两个姑娘紧张地叫起来,“老夫人。”

原来这两个姑娘是丫环,所以拘谨得很。另有两个妇人应是仆妇,着急地站起身,一个跪到地上,拿手帕轻轻给老夫人擦鞋子。

老夫人性格豁达,虽是被烫着了,倒没叫痛。脸上肌肉动动,满脸痛苦,却笑道,“铃儿呀,回去可得让你好好干些粗活,瞧你拿个壶都拿不住。”

寻香捡起开水壶,放到一边,麻利地解下身上的布围,放在地上用力吸尽地上的滚水。铃儿傻站在一旁,眼红红地道,“对不起母亲,对不起祖母。呜”说着哭了起来。

立即铺里所有的人都好奇怪地看着她们乱成一团。

寻香连忙道,“请老夫人、夫人跟我去里间整理一下吧。”

“也好。”老夫人很大方地道。

一个妇人背起老夫人,两个姑娘扶着铃儿的母亲跟着寻香向柜台后的内间走去。

这时沛林正在行气恢复中,一个周天还没完成,谷庭仪和莫氏紧张地看着他,心里担心得要紧,都怕他旧伤复发,腿不能再动,这时没有半点心情出去帮忙。

寻香带着先前那几个女人从外面进来,谷庭仪怔了怔,欲问寻香为何带人进内间,却见后面一个妇人背着先前的老夫人,猜是出了事,连忙摆好几张凳子。

莫氏拉起长椅前的青色布幔,将沛林遮在里面,装修时里间就挂了布幔,若遇有人突然不舒服可以在里面休息。“不好意思,搅扰一下了,我孙女调皮烫伤了我的脚。”老夫人看了看屋里隔有一道布幔,猜寻香丈夫在布幔里休息。

“打搅到你丈夫了吧?”老夫人客气地道。

“没事。”寻香帮着背老夫人的妇人放下她,搀着她坐下,后面的人进来,纷纷坐下,只有铃儿还在抽搐后悔,“都是我不好,祖母、母亲,呜呜呜”

她母新坐下后,轻喝道:“不许哭了。搅着里面的大哥休息!”

铃儿抿着嘴,蹲在祖母身边,泪汪汪地看着她,仿佛被烫的是她,不是她祖母。

“老夫人,你等等,我去帮你取点烫伤药。”寻香掀开布幔一角,进了里面靠墙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药膏,这还是原来林夫人送她的御用药膏,她放在了铺里。

寻香掀起一角布幔时,铃儿眼睛跟着她往里面看去,看到她丈夫象个菩萨一样盘坐在椅子上,不由好奇地多瞅了两眼。

莫氏轻咳嗽一声,示意姑娘家眼睛不要乱看。

铃儿母亲轻轻打一下她女儿,嗔她一眼,铃儿嘟着嘴靠在她祖母身边,她祖母轻轻拍着她的手,还哄着她,“铃儿别难过,祖母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寻香拿了药出来,谷庭仪自觉地去了外面。

两个姑娘和个妇人挡在铃儿祖母前面,先前背铃儿祖母妇人跪在地上,卷起她的裙摆,脱下鞋子和袜子,露出烫红的脚背,上面已然起了一个亮晶晶的大水泡,铃儿见状,立即又难过地抽泣起来。

寻香蹲下来,动作仍轻柔地给她老夫人涂上药,看铃儿母亲大腿处湿了很多,关切地问,“夫人,你也涂一点吧。”

铃儿母亲却脸红红地直摆手,“只是溅湿了一点,不妨事。”

寻香左手上的祖母绿戒指不小心露出来,老夫人只觉眼前一片晶莹的绿光,看着她左手上,心中一震,这戒指怎么会在寻当家手上?

“夫人,你向那面墙挪挪,转过身去,还是检查一下妥当些。我家林儿在布幔后面,正在打坐,现在不会出来的。”莫氏看客人被烫,心中过意不去,热情地劝着铃儿母新。

“夫人,你就检查一下吧。”寻香和另个妇人搀起她,向另一边墙角走去,一个姑娘连忙端着凳子跟在后面。

老夫人道,“文玉,你检查一下吧,出了门不比在家讲究得太多,只要不失大体,没有事。寻当家这药膏可是好得很,专治烫伤。”

跪在地上的妇人,小心地老夫人包好脚,转头对一个妇人道:“你快回客栈去,给老夫人取双新鞋来,再叫人抬两个轿子来。”

莫氏看着老夫人笑道:“虽然你年轻许多,可是我看你这脚和我大不小差不多,我在铺里放着一双鞋,没穿过两回,若是你不嫌弃,我就送予你行个方便。”

“哈哈”老夫人爽朗笑道,“到了你这庙前,得你护佑那是应该,我还嫌弃什么新不新旧不旧的?你给我拿来吧。”

莫氏进布幔后取出一双九层新的夏季布鞋,正好露着脚背。跪地上的妇人,帮老夫人换上鞋,老夫人站起身,铃儿连忙按着她,“祖母,不要走动。”

“没事,这伤都处理过了。我感觉这鞋真是合脚,谢谢大姐了。”老夫人看着比莫氏年轻许多,实则年岁小不了多少。她走到角落去看她媳妇的腿,竟是红了一大片,烫了几个水泡。这才嗔一眼铃儿,“丫头,瞧你冒失的,你母亲腿上这么大几个水泡。”

“我们不玩了,快回客栈去,请大夫吧。”铃儿眼睛又红了。

铃儿母亲趁机教训女儿,“你不是不服的吗?现在可服了?”

“铃儿服了,是铃儿不中用,不能干。”铃儿说着又抽搐起来。

她祖母连忙招呼她,“别哭了,影响着里面的人休息。”

外面立即安静下来,都静静地看着个妇人给铃儿母亲涂药,包扎。

这时沛林一个小周天下来,睁开眼,屋里安静,只听到外面有客人的喧闹声,担心着铺子里忙,下地舒展下四肢,试着走几步,又没事了,舒口开气,笑着掀开布幔往外面走去。

铃儿看到个男子从布幔里钻出来,尖叫一声,“有人!”

几个妇人连忙围着铃儿母亲。

沛林看到一堆女人围在一处墙角,吓得钻回布幔后不敢出来。

“没事了。”一个仆妇已经帮铃儿母亲涂好药,包好伤,扶着她站起来。

“老夫人,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客栈,然后找大夫看看吧。”一个丫环心有担忧。

寻香道:“我铺子再过去就有一间药铺呢。不过刚才这药应该很有效的。”

老夫人道:“我们先回客栈吧。寻当家,过几日我们再来买茶和茶点。”

专门伺候她的妇人躬着背又要背她。老夫人却道:“不用背,回去时走慢一点就是。”

“不行,街上过往的人多,若是不小心踩着你怎么办?”那妇人坚持背起她。

老夫人看着寻香,“寻当家,今日我铃儿冒失,给你们惹麻烦了,我们过两日再赔罪。”

寻香道:“夫人,你伤得重,要不坐我家的马车回去吧,你那伤处又不能背,一背夺压到伤的。”

铃儿听说寻家有马车,连忙从衣袖里摸出个金锭放到寻香手上,恳求道:“寻当家,麻烦借用一下你家马车了。”

16 莫自扰

寻香把金锭放回她手上笑道:“你们来我铺里捧场,烫伤了,我应该找人送一程。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安排。”

莫氏道,“你们放心地坐下等会吧,我家香儿做事很周到体贴。”

老夫人看着寻香出去的背影,羡慕地对莫氏道:“请问怎么称呼你?”

“我是寻香的丈夫的祖母,姓莫。”莫氏温和地答道。

“莫姐姐。你丈夫贵姓?”老夫人极好奇地问。

“我丈夫姓谷。请问你们贵姓?”

老夫人心中略有几分失望,微笑道:“我姓周,这是我媳妇成氏,这是我孙女铃儿。巡城虫赛,我们好奇前来看热闹,本来家中的爷们说要送我们来,可是家中生意事务繁多,他们忙不过来,我就带大家悄悄出来了。”

莫氏笑道:“周妹妹好情趣。只是你们出来没带些护卫?”

周氏笑道:“带了的,早上出来时,我们想巡城治安好,嫌一群男人跟着我们麻烦,便让他们在客栈里好生等着。”

铃儿站在门口,满眼焦急地看着外面铺子里进进出出的人,。

寻香找到海涛,去后院把自家马车开到铺门口,铃儿眼尖看到马车到铺门久了,连忙对里间的人道:“寻当家办好了。我们出去吧。”

“莫姐姐,今天打搅了。改日登门致谢。我们先走了。”周氏很有礼地向莫氏辞别。

不待寻香进来,一个妇人背上周氏,两个妇人小心地搀着成氏。莫氏将她们送出去。

沛林这才敢从布幔里钻出来,松口气,慢慢走到外面,那一干女人已经快速离去。

送走周氏一干人。寻香和莫氏跑进来,见到沛林站在里间门口,莫氏惊喜地问。“你没事了?”

沛林走几步给她们看,“没事了。刚才那帮人怎么受伤了?”

“那个叫铃儿的姑娘冒失,非要帮她祖母冲茶,结果滚水溅到她母亲腿上,然后又失手把烫壶倒翻在她祖母脚上。奇怪得很,她祖母受的伤竟然没她母亲重。”寻香看沛林好了,惊喜拉着他的手跳起来。“太好了,没事了!”

“铺里的伙计们忙得热火朝天的,我还是去柜台里帮忙吧。”沛林冲寻香眨眨眼睛,向柜台慢慢走去。

“我去品茗台上泡茶。”莫氏见谷庭仪在茶点那边给一群人作介绍,激情恢复上来。往品茗台走去。

看着沛林的身影,寻香眼前闪过铃儿那大大的眼睛,心中一动,进了里间,去布幔后进了碧宵境,看着洞里挂的画,赅然一惊,铃儿的眼睛与沛林母亲的眼睛长得出奇地相似。难怪看着铃儿眼熟,原来是这个道理。寻香突然后悔。没细细打听下这路人的来历。

寻香出了碧宵境,来到品茗台上,一边泡茶,一边留意着涛叔回来,半刻钟后,她看到涛叔驾着马车往后院而去。把手上的活扔给月鹃,从另一头的后门去了后院。

莫氏看她心慌意乱的,觉得奇怪,悄悄了跟了去。

后院里几口大灶架着,四个女人正在制茶点,三个着绿布衣的庄民作了伙计,端着刚做好的热腾茶点往铺子里走去。

涛叔刚把马车停在马厩边,寻香跑上来,“涛叔,把她们送到客栈了?”

涛叔答道:“送到了,一送到就出来了五六个男丁,把那老夫人众星捧月般抬进去。”

“你可知她们姓什么?”寻香试着问。

海涛叔摇摇头。莫氏走过来奇怪道:“那老夫人说她姓周,她媳妇姓成。你问这个做啥?想问先前却不明着问人家?”

寻香笑道:“先前事多,我就是忘记了问,所以才来问涛叔。”

“少奶奶,我先去铺里帮忙。”海涛叔先出去了。

莫氏将她拉到一边,一边看着坝里干活的男人和女人,小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拨女人和沛林有关系?”

寻香一愣,祖母真是明察秋毫。

“香儿,莫去打听这事了,以免沛林知道难过。虽然那周氏后来说话客气,可是先前来铺子时,还是趾高气扬。若是沛林的家人,要来找他,早就来了。”莫氏叹道。

“可是我觉得她们好象都是挺好的人。”寻香说着自己的感受,对那几个女人,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

莫氏拉着她的手,疼爱道:“傻丫头。大户人家的贵妇,在外当然是慈威并俱,涉及名誉和利益时,可是没个手软的。我在娘家时,可是见多了这样的人事。你呀,还是太单纯了些,小心些,当心到时别亲没认着,还惹得人家厌烦你。”

寻香点点头,心中有些淡淡的惆怅,若周氏她们是沛林的亲人,相见却不能相认,那真是太遗憾了。

“走吧,咱们铺里忙着呢。”莫氏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寻香抿紧嘴,吸口气,提醒自己,勿庸人自扰,就算是沛林的亲人在面前,也得当作从未有过那层关系才行,寻园现在要紧的是过安稳日子。

午末,马老爷带着舞狮的告辞了,寻香答应他七天后再给他十斤凤鸣香兰。

申时,铺里来往的客人少了许多。寻香和沛林盘点着今天的生意,寻天化喜悦地禀报,“少奶奶,少爷,茶饼卖两百文一斤,茶点一共卖了五百斤,作赠品送了两百斤,去年的老茶香卖光了,新出的都卖了二十斤,甘类状元卖了二十斤,甘类榜眼卖了三十斤,…极品状元卖了十斤,普类茶卖得最好,普类探花卖了整整一百斤,连我们去锦县进的锦镇名茶器都卖了五十套!”

沛林算盘打得飞快,寻天化报完,沛林已经算出来,今天竟然有五千多两的营业收入。

沛林指着算盘让祖父祖母和寻香看,谷庭仪和莫氏不动声色地,只是微笑一下,寻香有点轻飘飘的了,今天有酬宾,所有货品有打九折,若不打折今天就上六千两的营业额了,扣除成本,寻家今天怎么都赚了三四千两。

寻香深呼吸一下,按捺着激动,当务之急得解决供不应求的问题。

接连三日,寻家茶行的营业额都在五千两以上。老树茶行和雅茗行被寻家吸走了大多数高端茶客,同行早把寻家的帐看了大概。“寻家茶叶比金贵,寻家茶行日进斗金,”跟秋季虫赛一样在巡城传得热火朝天。

汪氏来到巡城后,听闻了寻家大茶行的生意好得很,莫名地心中更酸,这日汪三带着二姐一家游内河,清凉的秋风吹不灭汪氏心中的烦恼,如果当初把寻家那片房地先买过来,发财的不是华姿吗?

沛丰早就想在巡城来好好玩一番了,眺望着红罗街上的红男绿女,风流的心思暗暗荡漾,根本就没心思理会妻子的嫉妒之心。他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惯了,只要他有吃有喝,永远不愿动脑去想太多如何赚钱的事,他觉得他家的产业够大了,六七十万两银的家业,在浑水县仍然首屈一指。

汪氏靠在舫船的大窗上,狠狠用手帕摔下丈夫,“你真不关心?若是当初我们帮华姿弄到那片地,她又没空打理的,由我们出面来经营,你算呀一天五千两的营业额,就是只赚三千两,一个月可是九万两呀,一年可是上百万两的银子呀。我现在算明白了,为何华姿当时偏要那地。可是你祖父,这个胳膊往外拐的死老头竟然帮着扫把星。我就奇怪,那天送她扫把,她怎么不倒霉呀?”

汪三怕了她姐的唠叨,带着闵五和闵六在后舱,一边看景,一边悄悄给他们讲红罗街的趣事。

沛丰受不了女人嫉妒和啰嗦,自顾往后面去找汪三他们,只剩汪氏和一双儿女,宝笙不懂事地对她娘道,“你都说了寻香是扫把星,再送她扫把,那不是让她扫得更旺吗?”

“你是骂娘送错了?”汪氏看着女儿天真的样子,心中更恼,却冲她发不了脾气。

魏婆子连忙招呼着宝笙,“姐儿别胡说。”

宝笙坚持道:“我要是娘就不送她扫把,送她一把大剪刀,把扫把上的毛须全剪碎,它就神气不了嘛。”

明强一只手掩着嘴笑起来,另一只手摸摸妹妹的头,对汪氏道:“母亲别生妹妹气,她小还不懂事呢。”

汪氏哪舍得生自己孩子的气,看着明强,心中一动,问道:“强儿,要是你,你会怎么对付扫把星?”

明强扬扬浓黑的眉毛,一双明亮的大眼眼闪过一丝阴恻,“母亲,这事你应该快点告诉祖母和姑妈,既然原来那地我们就要买过来的,现在抢回来还来得及!本来寻香能买上地,用的就是曾祖父和曾祖母的钱。说来那地还是应该姓谷,那铺子也应该姓谷!”

儿子比他老子出息多了。汪氏心里舒慰开来,连忙让人拿了纸笔来,亲自给婆母和小姑写信。

秋风清凉,河水荡漾,河上不时有一只歌舞欢腾的画舫经过。

“铃儿姑姑。”宝笙看到一只漂亮的画舫经过,里面坐着个美丽的女子,摇手大叫。

汪氏一惊,放下笔,往外面看过去,那不是威远候爷的亲戚吗?连忙向对面摇摇手帕,“铃儿妹妹。”

铃儿带着两个姑娘,看清到对面的画舫上的主人,却是威远侯家的亲戚汪氏,笑着摇摇手,算是打招呼,同时让个姑娘去叫人把船快速开走了。

汪氏看着顺下水快带而去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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