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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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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香脸儿红彤得象苹果一样,咬着嘴唇,以祟敬的目光看着仓夫人,原来她曾嫌仓夫人嘴太能讲,以为她只是见识多,能侃,现在才深深体会到,人家是有“真颈的‘高人’。

因为仓家两个公子一直缠着沛林,讨教如何巧妙地解墨义,所以仓家又留了寻香夫妇和老王吃晚饭。

回到寻家,寻香还沉浸在白日仓夫所说的话里,看着烛火呆呆地,愣愣地,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成为仓夫说的那种能赚钱的人。靠田地里慢慢长出来的东西,再零零碎碎的积攒银子,的确太慢,而沛林的病不等时间,还有现在欠了仓夫人八千两银子,这么大笔债总是要想法还清的。

“香儿,想什么呢?”

沛林今天很高兴,很兴奋,也很紧张,家里添地了,可是却欠了仓夫人一笔银子,离开谷家后,虽然他现在成了废物,来到巡城后,心中已不再愿意将来从祖父手上拿钱。

人是有骨气的,谷家已经养了他十五年,他不是谷家的人,出来了,就不能再用谷家的钱了。

“我在想仓夫人和我说的话,沛林,你说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奇异的女子?”寻香觉得不可思议,在她受的教导里,大户人家的女子,都是足不出户,无才为德,而仓夫人竟然从小就满世界跑,还有这么一身本事。她对女子那种生来只能老实地关在院子里,学女红学德,将来嫁人,生儿育女,产生了莫大的怀疑。

如果那样,象她这种经历,男人倒下了,这个家不是就完了?如果换作仓夫人,即使男人倒下了,她家里依然会过得兴旺。

“我常常在想,其实这世间对女子不公的,就象我这样了,女子只懂内院之事,不通外务,那这个家便没法好好过日子了。好在我的香儿很勇敢,不然,我心里都受不住了。只是我们现在欠了这么多钱,半年内要筹齐,又没亲朋好友,又再不能要祖父的钱,这事着实有些困难。”

沛林眉头深皱,眼神深沉,他原本只管读书,从未考虑过钱的事情,此时深深地感受到钱的压力。

“本来我想卖掉一个金钵钵,等以后有钱了,再照着样子打一个。可是听了仓夫人的高论,觉得,卖东西不是办法,须得有一条宽阔的路子才是根本。仓夫人极好,又赠我《木华痉,我真得好好进城四处看看,人家是怎么经商赚钱的。”

“她都和你说些什么?”

寻香把仓夫人说的,和沛林细细说了,沛林沉吟许久,解开眉头,笑道,“亏她想得出来,居然把经商跟考状元联想到一起。不过,道理的确是相通的℃是奇人奇思。”

说到此处,小两口对视一眼,寻香目放精光,灵光闪现,“奇人奇思?仓夫人可谓奇人。奇人奇货?奇货必贵,只要找到稀奇的思路”

沛林笑了,“香儿好聪明。可惜我现在不能行动,不然与你一起去城里到处看看,一起走过这关就好了。”

寻香握着沛林的手,精神倍振,“我没有仓夫人见多识广,脑子也简单许多。明天我出再说。”

“辛苦你了,香儿。”沛林满眼柔情看着小小的寻香,真想把她搂在怀里疼一疼,可是自己这个样子,呵呵。

“睡觉吧,沛林。”寻香看时候不早,为他掖掖被子,沛林眼神勾着她,满是期待“香脸一红,抚摸一下他的脸,“乖乖睡觉‖力好起来。”

“嗯。你也好好睡觉。”

一点东西不卖是不可能的,家里只有二百两银子了,跟着要添人手,沛林要吃药,二百两的周转只怕用不了多久“香进碧宵境又种了十窝水参子,将那包珠子取了一半出来,用布包好,明日好带出行情。

巡城有典当行,可是典当行的价很不华算,若是将来不赎回的话,更吃亏。南城东街临内河有一条古玩街,风伯说那里藏龙卧虎,不少人在那发财,也不少人在那倾家荡产,可谓龙潭虎穴。

寻香不指望手上的珠子能卖足价,但也不想卖得太亏,能先卖得过七八百两,家里的用度和周转先从容起来,才能更好地设法还仓夫人的钱。

白天仓夫人提醒的几个问题,都提得及好,次日寻香一起来,便找了一身沛林穿过的衣服,虽然大了许多,却掩住了姑娘涅,象个清俊的少年,俊伶伶地出现在沛林和吴妈妈眼前时,把他们吓了一跳,以为家里来了外人,待看清是寻香时,都笑起来,夸她想得周到。

晨光清朗,风伯和老王一起陪着寻香进城逛古玩街。才辰时中,街上已经人潮如织,叫卖的,逛街的,闹嚷一片。

古玩街对岸是红罗街,对岸的娼姐早早地就打开了门,或屋前,或岸边树下,骚首弄姿地摇着扇,或甩着手帕,至于大门娼楼前更是门庭若是,更有善营者,包了河边的船,在河上让姑娘们弹曲弄舞,为内河添上不少独特的姿彩。(本站…,。

18 寄卖

街道两边已经摆满两溜串地摊,最大的雅古行外热闹非凡,搭起个四尺高的棚台,上面端坐一位女子,叮叮咚咚地挑着琵琶弦,台下又有数种乐声附合,吹奏得很是欢乐。

台前已经围着数百号人。

“这不是红罗街春风楼的彩凤姑娘吗?”

“怎么春风楼的姑娘在这搭台?。”风伯听说是红罗街的彩凤娘,连忙来了劲。

寻香抬眼看去,那台上坐的女子,涅绝丽,满脸挑逗,一身红罗纱衣,摆着个媚人的弹姿,纱衣内隐若显地可见绣花胸衣,丰满动人的身材吸引住男人们赤?的目光。

寻香心中一震,那不是被谷家卖出去的彩凤吗?文氏真的把她卖进了窑子?虽然她憎恶彩凤和杏儿她们,同为女子,心中又有怜悯,一个女子落入火坑,这一生要被万千男人践踏,更无幸福可言。

寻香跟着风伯挤到前面,只见雅行的廊街上站着一溜红衣女子,个个手上抱着件乐器,吹拉弹拨样样都有。

门口外站着两个着绛色棉布衣的三十岁汉子,仪容精神端正,象是铺里的执事。

“让开让开让开。”

街廊上走出四个赤膊壮汉,将围观的人驱散开,露出宽大的门户来,这时有不少轿子和马车陆续到来,里面出来的老爷、公子,身边的下人手上都抱着张红色的请贴。

门口的两个绛衣汉子挨个验贴,方一一请进铺子里面。

“雅古行有大拍卖,把春风搂的姑娘都请来闹热了。”

寻香伸长脖子往店铺里瞅。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一个汉子冲她粗气粗气地道,“有贴子没有?没有贴子就闪开。”

说话时,有力的大手把风伯往后推了两下。风伯气恼道。“退开就退开,动什么手?”

粗汉死鱼般的三白眼对他凶恶地翻几下,意思是当心老子凑你。

“走。我们上别处去看。”

雅古行的门楼太高大,不是寻常人进的。老王拉下风伯,又拉下寻香的衣服,三人往侧边退去。

又一辆红项黑木大雕花轿来抬到门前,前面的轿厮打起帘子,里面走出个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着身白色锦袍↑佩玉饰,发髻里绾戴着根光灿的韭叶金簪,摇着把象骨扇子,笑容满面地往雅古行铺里走来,后边一个青衣小厮抱着个贴子快步跑到他前面。到门口将贴子递给门口的汉子,门口的看了看贴,笑容可掬地做个请进的姿势,“汪公子,请里面坐。”

此人正是汪老三,抬头往台上看了一眼,台上的姑娘也被他的光采吸引,笑着向他抛了一个多情的媚眼。

“呸。”老王看到汪三作派的样子,恶心地啐了一口。

“哈哈哈”◆老三心情大好,看到老王似冲他鄙视地吐口水,笑脸一收,摇着扇子,看着老王,发现了女扮男装的寻香。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地笑得更欢,走到老王面前,用扇子敲敲他的胸膛,“王老头,想进去看热闹吧?告诉你,今天雅古行的青铜拍卖会,请的全是巡州有头有脸的人,非富即贵,若无请贴,那是挤破头都进不去的。”

说罢邪邪地瞅着寻香,不怀好意地地道,“小娘子扮成这个样子出来,是想偷偷地勾男人?你家男人身体坏了,你耐不住了?”

寻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直冒怒光。

老王抬手一耳光冲汪飞飞去,风伯一把拉着他,那先前推风伯的赤胸汉子,拳头捏得嚓嚓作响,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走过来冲老王瞪了瞪三白眼,鼻孔里发出“嗯嗯”的闷哼声,向老王示威。

汪老三劲头更足,得意地笑两声,摇头晃脑地向铺子里走进去,边走边不时向台上的彩凤折睛。

“走吧,我们去办自己的事。”风伯道。

寻香抿紧唇,虚着眼睛看一眼汪老三的背影,又无意间转头看眼台上,凤姑娘正一边挑弦,一边惊诧地看着她,显然台上的人已经认出寻香,没想到寻香也会来这里。

“往西走有家如意行,我们去那看看吧。”风伯道。

雅古行不许别人在店前围观,一经驱散门前很快疏淡下来。

“宋玉,唐三彩”

“古珠、春秋石”

街边的地摊吆喝着各式叫卖声。

如意行靠古玩街西头,虽然偏远了一点,但并不清冷,街道两边外面摆着各式种玩饰。

如意行的门楣比雅古行小许多,不过是间规矩的铺子,里面的执事和伙计因此客气许多,见他们进来,虽不是衣着鲜亮,却也穿戴整齐,至少不是赤脚的下力人。

“小公子,请进。”门口的青衣年轻伙计十分热情,将寻香他们请进铺子里,也不??拢??似套永铮?诠裉ㄇ埃?苯游实溃?扒胛誓忝鞘羌穆簦?故窍肼颍俊?br>“我有点东西想寄卖,可是我想先了解下行情。”

人家说话直接,寻香便也直接回答,没有必要转弯抹角。

“哦,可以看看你的东西吗?”伙计看寻香生得唇红齿白、珠圆玉润的,言行举止间带着些富贵气,脸上送出讨好的笑。

柜台里的执事四十岁的样子,肤白面圆,穿一身黑色的长衫,头上戴着顶黑帽,下巴上蓄着长长的胡须,看了眼寻香他们,没有出声。

寻香看了看店里的装潢,整齐朴雅,沉黑的橱??上摆出来的东西,金银玉珠,古香古色的,颇为厚重。比刚才经过的好几家铺子看着都要好得多。

寻香从衣袖里取出一包珠子,放在柜台上,解开来,露出一颗比龙眼还大,另有几十颗小珠,颗颗莹白,全是上珠。

伙计眼睛里闪过一丝欢喜。看了一会,用手摸了摸,笑道,“请问你想卖多少钱?”

“你能帮我估个价吗?”寻香试探着问。

伙计看一眼柜台里的执事,执事瞟了瞟珠子,也没上手,淡淡地道:“寄卖的规矩,客人定价,我们按客人的价格卖,卖出去我们按百分之五提成,另外,价格在一百两以下的,每个月按二两银子收铺子费和保管费,一百两以上的按百分之二收。”

寻香心中一凉,寄卖真是赚净气,不出力都赚钱。

伙计看她脸色一变,笑道:“小公子是初来巡城的吧?”

寻香不语,不知他什么意思。

“你若是懂‘秀’,会‘秀文’,那你这珠子便好卖,若是老老实实地寄卖,就不太好卖。”小伙子讪笑道。

寻香看着他,还是头次听说‘秀文’,看一眼风伯,他眼神平静严肃,但已经告诉了寻香他不懂,再看一眼老王,眉头微蹙,显然也不懂的。

仓夫人说经商象做文章一样,不懂就不耻下问吧“香笑道:“伙计,我不懂你说的行话,不若你与我说明白点。我的珠子价卖得好,你们的提成自然也高。”

“那是。所以我才提醒你。”伙计说话时瞟着外面,怕有人进来听着。执事的轻咳一下,小声道,“你们到里面说吧。”

铺子里面有间小屋,伙计带着他们进了里面,直截了当地道,“你若真想卖这珠子,我看它们是不错的货,可是已是二手,小公子你应知道,二手货肯定要掉很多价的,但是你把它变成收藏品,古玩,给它披点故事和文章,那就不同了♀么说,你们可懂?”

他怕寻香年纪轻,听不懂,看着风伯和老王。

风伯似懂非懂。老王觉得象是要玩花样,想这不过是上好的珠子,你会玩花样,人家买的人还弄不明白吗?

“再有,你们若能在外面与摆地摊的人连成气,再加上秀文,你这珠子就好卖,比在典当行肯定卖的价钱高,怎么着也能卖上七八成的价。你这珠子进典当行顶多当给你六成价,那还要看你面子够不够。”

寻香想,雅古行那种大行恐怕不接她这种小生意,再差点的铺子又卖不起价,这如意行看着倒还是个规矩的铺子,这家的伙计似极有办法似的,寻香心中一动,不如全托给他,便道:“你这么懂,全托给你不是一样?你帮我秀文,再与你的同行联气,不是比我做得更顺手,到于提成,你干脆直说,怎么样你觉得合适?”

“这样吧,你只收六百两,别的便是如意行的,如何?我们可是不包销的。我看你生得斯文,不象会经商的,你说话又干脆,才愿意帮你。不然,我们宁愿只坐收净钱。”

“七百两。”寻香觉得六百两太低。毕竟新买这些珠要一千两以上。

那伙计犹豫一会,“我出去商量商量。”

他出去一小会,进来,叹道,“好吧。我们写个合约,你把珠子放在我铺里,隔几天,你再来看吧。”

说着从里面的一个柜子里拿出早印好的格式合约,让寻香看了内容和约束条款,当面把谈的价格填进合约空白处,一式两份,双方签字按朱砂印,然后伙计收起珠子,把他们送到铺子外面,极客气极殷勤,让他们过五天再来,如是那时卖出去了便能结银子,若那时没卖,要再晚些天的。

街上摆地摊的,有几个摊主抬头看他们几眼,眼神冷漠而怪异。(本站…,。

18 斗乐场

寄卖顺利的话,比典当行多卖近二百两了,这可是一笔极大的数额。

“原来寄卖这么方便?”风伯感觉好轻松。

“我们去找药铺了。”老王掂着找药铺的事。

“大药铺的药全,但价贵。不如多找几家小药铺。南城东街和南街有两家小药铺,北城北街有两家小药铺。”风伯道。

三人逛了一上午药铺,最后老王觉得北街的和生药铺,都是自己家采种的,虽然药少些,价格便宜近一成,和老板谈好,定点买药,若是每月药钱超过五十两,再优惠二两,超过一百两便优惠五两。

看好药铺,已是午时过,三人去一家面摊吃了面,往城东装潢走,经过南北大桥北桥头时,风伯指着一座高大的宅院道,“公子想不想去斗乐场看看?”

“我们进去瞧瞧吧。”

上午经过这里好几趟,寻香早看见“斗乐场”几个金灿灿的门扁,接触过金大王后,对斗虫早生出许多好奇。

进斗乐场很容易,不论是斗虫的,还是观斗的,都能随便进去。有的人好斗虫,有的人则是进去买输赢,进去的人越多,斗乐场的生意越红火。

斗乐场外,长长的卖虫摊子蜿蜒至南北大桥上。场内三面有整齐相连的青砖瓦房,宽阔的院中有六个白石砌成的斗虫台,台上摆着四尺宽五长尺长的斗盘。

此时,六个台子都围满了人,上面堆着少银两、甚至金银玩饰。每个台前上站着一个斗乐场的虫倌。负责裁决公布输赢。

院子角落或树下坐着些卖虫的人,人迹密布,场内却颇有秩序。只六个斗台前,不时传来各式喝彩声。“咬,咬!”“抓!”“吃它!”“摔它!”

“屋外是群斗,还没出名的虫子。都先在这里斗。屋子里面还有斗台,那是有钱人之间斗玩的地方,能进去斗的虫子,不只要有名气,而且赌码要在五十两以上。”风伯指着整齐的屋舍小声地说。

“在这败得再惨,哭得再凶的,都不能打架和杀人。再的仇都需出了场子再说。”

若不是进来亲眼见了,寻香真不敢相信,玩虫竟可以玩得这样极致,不仅有专门的场子,还如此有秩序和那么多规矩。

“这是不是和赌坊一样。有人坐庄呢?”寻香想到个问题,极小声地问风伯,反正里面人多,没人会注意到他们,风伯摇摇头,“这斗乐场其实就是个协会。进来斗虫的都要交钱的,赢了钱的,也要扣成的。”

人群中穿梭着不少穿黑色襟褂的武夫,手上拿着木棒或棍子维持着秩序。

靠北的一处斗台。叫得最厉害。风伯他们围过去,正好有人懊恼地出来,便挤了进去。只见斗盅中间有一道高高的隔子,将只黑色的虫子和褐色的虫子分隔开来,黑色的不只个子大些,触须和腿都极显强壮有力。而褐色的个小,显得极为柔弱。

“小褐子肯定不行。”有人议论。

一个蓝衣黑帽的虫倌,三十几岁的年纪,举起左手高唱,“黑子已经赢了一局。要买黑子的可以押钱了。”他面前的台上左右两分另画着个大黑线框,“我买黑子赢。”有人将一两银子押在虫倌左手边的线框里。

“我也买黑子赢。”

不一会便有三四十个人押了银子在左手边的线框里。

“还有没有人买?就要开局了。”虫倌精明的目光环顾四周,台前安静下来。

“你们这么多人买黑子?我偏买小褐。”一个瘦老儿贼贼地钻进来,将一锭银子押在虫倌右手边的线框里。

“开局。”

两个黑衣汉子抬起斗盅间间的横隔,两只虫子的主人,各拿一束胡须草,轻轻拨拨一虫子的前须,两只虫子斗兴被挑逗起来,嗖地向前一跳,便开始打了起来。

黑虫虎虎生威,扑咬得极厉害,褐虫个小,又显力弱,似只有逃窜的份,不一会就被黑虫逼得沿大大的斗盅跑了两三圈。

老王和风伯也赌了回,风伯赌黑子赢,老王赌小褐赢“香一直笑,她不知道谁能赢。

小褐被追了几圈后,奇怪的事发生了,黑子好象有点累了,小褐开始反攻,不断地扬着长长的前须挑衅,黑子的脾性似乎急燥粗鲁,而小褐却机灵有韧性。想必主人专门训练过它跑,到现在它还没有一点累意,上窜下跳的,黑子看似凶猛却把小褐没奈何。

真是门门都是道“香好生感慨,这养虫的竟也养出了性子来。看样子小褐子貌似弱小,实则很厉害。果然,它灵活地跳到黑子头上,凶猛地一口咬着它的前须,唏牙咧齿地,只两个就咬断了一根,前须可是斗虫的利器,若是前须断了一根,那便是败象呈显。

“唉。”已经有人不想看到黑子的惨败,而纷纷离场,自然押出来的银子已经输掉。

黑子还在咆哮反攻,可是小褐子不只机灵,还有秘密武器,突然跳到黑子头上,屁股里放出一溜烟臭气,黑子被它打了个屁在头上,彻底气晕了,小褐子趁机又咬断它的前须。

黑子在盅里扑腾得“忽忽”直响,声势极大,可是小褐子毫不害怕,以极快的速度跳起来,伸出尖尖的前足,往黑子头上的挥,竟然把它给打翻得四脚朝天。

“天哪,好厉害的小褐子,秋赛冠君定会是它了。”人群中有人叫了起来。

风伯和老王忘记了两人的赌约,惊异地看着那小小的虫子,在斗盅里驰骋,而大个黑虫竟被它玩于腿须之间,长长的前须拖着它的腿,在盅里跑起圈圈来。

“好灵性的虫子。”

观战的人都被服气了,输钱的更是心服口服,这么只机灵、矫健的虫子,它不赢才怪。

寻香本来有些紧张的,弱者同情弱者,她更期望小褐子赢,小褐子不负所望,舒心地绽开笑颜。

北面斗台的胜负已经分明,大家都聚精汇神地看着最后的小褐子对黑子的厮杀。人群中突然骚乱,一个十三四岁的粗衣少年冲到北面台前,一口咬在小褐主人的手上,哭着叫骂,“强盗,小偷,还我小褐。”

小褐的主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长得象个屠夫,唇粗面糙,两腮尽是粗扎的浅须,一对眉毛浓得象墨染的扫把,向场中巡城的打手扬扬眉,两个黑衣大汉擒起那少年往外面一摔,“敢来闹事?打出去。”

另有几个黑衣打手围了上来,“啪啪啪”,棍棒似雨点一样打向那少年,那少年抱着头,悲伤哭叫,“他就是贼,偷了我的小褐。”寻香看得心惊肉跳,只一会那少年身上的衣衫便浸出血渍,觉得那少年被打得可怜,想无风不起浪,人家敢来这闹,想来这虫极有可能是人家的。

“扔出去。”

两个大汉架起满身是伤的少年,恶狠狠地扔出大门外,围观的人,只是冷漠地看几眼少年,又掉头继续专心地看着斗台上的主角。

“走吧,我们回去了。”

寻香立即没了兴致,想着沛林原来也是这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场打,心中极不舒服。

老王皱皱眉,觉得这帮打手把人家扔出去就好,那么个单薄的少年,哪里经得起棍棒交加的暴打。

斗乐场门外,卖虫的叫声不断,一个摊子面前趴在着个满身血衣的人,是那挨打的少年,在地上象死了一般。摊主把摊子往后挪了挪,骂声,“臭子爬开点,别挡着我做生意。”

寻香暗叹一声,看眼老王,风伯却直摇头,这场里出的纠纷还是少管为妙,老王的眼神一垂,同意老王的意见。

“君儿。”对面横穿出一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的老妇,抱起地上的少年,翻看少年的脸,双目紧闭,似已呼吸,老妇坐在街上悲嚎起来。

“让开。”

一辆红顶黑木的大雕花轿,抬到到斗乐场外,见那妇人横在入口上,前面的青衣轿厮一脚向她踢去,“快点滚。”

那妇人抱着儿子的身体,挨了一脚,太悲伤,竟是没有半点力气爬开。一只手撑在地上,枯槁的形容,绝望的眼神看着斗乐场高大的门楼♀情景看着甚至是凄凉,寻香眼角一湿,喉头竟哽了一下,可怜呀。

轿夫打起帘子,轿子里钻出个白衣公子,眉头皱了皱,想绕开老妇,旁边又是卖虫的摊子。

两个轿夫想去抬开那老妇,却嫌她太脏,旁边的青衣仆跑到斗乐场门口,掏出一块银子往个黑衣打手面前一扔,那打手接过银子,狰狞一笑,走下台阶,上前一脚向老妇扫去,“还不快滚,休要挡着公子的路。”

那老妇拖着儿子,拼命往前爬,有心无力,恁是爬不动,挨了打手重重一脚,母子娘滚出几米远,老妇惨叫一声,额头摔在上,摔出了血。

白衣公子高傲地抬起头,摇着象骨扇子,得意洋洋地往斗乐场里走。

冤家路窄,又遇到汪三了。

“呸。”

老王本不想管闲事,可是看到汪三就来气,冲他吐口水。(本站…,。

20 多年前的事

汪三停下脚,看到他们,再看看足下,还好口水没吐到身上,扬着扇子,恨恨地指着老王骂,“老东西,勾结寻香,谋谷家的财物,奸夫淫妇”

老王医过他的腿,对他所以毫无惧意,扑上去要打他。风伯觉得是老王多事了,拉着他,沉声道:“我们走了。”

“奸夫淫妇!”汪三不解气地恶骂。

守门的打手,不想惹事,对汪三拱手道,“公子请进吧。”

汪三撇撇嘴,“哼”地一声,摇着扇子,昂首挺胸地走进斗乐场。

唉。

那老妇转过头来看着他们,目光汪在寻香脸上,搜索着记忆。

寻香强忍下气,调头往东走去,经过那老妇人身边时,那老妇人抬头看着她,嘴角不停地嚅动,“大…大…大小姐!”声音虽小,可是寻香听得清楚,豌看她,觉得有些面熟。

老妇看她一会,认出她真的是寻香,高兴地拉着她的脚,“大小姐,我是寻梦的奶娘程妈妈呀,求求你救救我的君儿。”

难怪面熟,原来是程妈妈“香有个姨娘,生了个女儿寻梦,比寻香小一岁,一直由奶妈程妈妈带着,寻香八岁时,就是大伯父死之前几个月,程妈妈因偷寻家的东西,被大伯父赶出去了。

寻香记得,程妈妈人挺老实,只是她家有个好赌的男人,后来恐是不得已。才偷东西去卖的,此时遇到寻家的老仆,本来看着他们就心有可怜,连忙让风伯和老王把君儿扶到一边,老王看了看君儿的伤,把了把脉,道:“全是外伤。还好没有内伤。不如背到北城的和生药铺去治一治。”

“谢谢大小姐。”程妈妈跪在地上把头磕得咚咚直响。

隔一会汪三从斗乐场出来,看街上已经不见了那母子和寻香他们,沉吟一会,向门口的汉子又抛出锭银子,“可有看到那小公子往哪走了?”

“那小公子和那对挡在街上的母子似是故人,小公子好象发了善心,带着他们就医去了。”

汪三身后跟着的青衣仆叫汪才,年纪跟他差不多,长得虎眉狼眼猴腮,和汪三走到一边  声道:“少爷,你说寻香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呢?若有钱怎么会去如意行寄卖东西呢?”

说到这事◆三笑歪了嘴,捂着嘴乐得不行,“可能谷老头舀给她的钱都买地了,手上没流通资金。便打了卖东西 的主意,我巴不得她把值钱的全舀到如意行去卖。”

“你又得不到钱。”汪才讪笑道。

“哼,竟敢跟我抢田地。让她败光家败光财,然后我再把那田地低价买回来。”汪三虽是阔爷派头,可脑子不好使的。除了这么幻想,没别的主意。

汪才却是头脑聪明,狡猾非凡。嘟着嘴道,“少爷,还是先去找毛土吏问问田地的事吧。别在巡城呆很多天,事没办好,二小姐骂起人来,我可吃不消。”

“走吧。”

红顶黑木的大花雕轿子从旁边的巷子来到面前,汪三得意洋洋地上了轿子。

“去城北的毛土吏家。”汪才吩咐轿夫,他小快步跟在轿子旁边,没走几步,汪三掀起窗帘,对汪才道,“小才,你说二姐的婆母怎么就舍得把彩凤卖出来呀?今天在雅古行遇到她,我这心里还真掂上她那俏涅了。”

“少爷喜欢的话,办了事,就去找她吧。”汪才也是个好色的,已经打听到谷家的春桃也被卖到春风阁,他原来跟着三少爷去谷家时,见过春桃,心里喜欢她得很。

“行。你当爷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汪三乐颠颠地用扇子打下汪才的头,放下窗帘,没一会又掀起帘子,不悦道,“我想起寻香买了仓家的地,我这心里就不舒泰。”

“你没看出毛土吏都怕仓家的人?我看这事,莫惹仓家。反正巡城大,有的是房子和田地,不是只有东头那面才有好地。”

汪才虽然势利,常常欺负人,可是有些忌讳着寻香是前朝老将军的孙女,那谷沛林不是谷家的后人,谷庭仪却一直要胳膊往外拐,说明谷庭仪很在意寻老将军的面子,谷庭仪这种老官仕可是最会见风使舵的,都护着寻香几分,他觉得还是谨慎点好,没准哪天人家蹦出个什么皇亲贵戚,那可得罪不起,汪家虽然有钱,就是这一代才出了个汪仕来是七品官,高贵的根基没有寻家深。所以他一直劝三少爷,避开寻香这事,莫傻头傻脑地硬往里掺合。

毛土吏家正好在城北和生药房对面,所以汪三的轿子到毛土吏家门前,正好看到老王借和生药房的木床,在给君儿治伤。

“呸呸呸。”汪三冲着和生药房连呸几下,今天被老王呸了两次,终于逮着机会先呸回来,这才心情愉快地进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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