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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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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趟进浑水还以为能将自己摘得出来!当真是做梦!”神神叨叨的几句,里面再次走出了一人,那人讲这话时往柳宁这处看了一眼,却也是这一眼让柳宁看明白了这人的身份。一双拳头紧了紧,眸子里露出杀意。

待那人也从山那头的小道走了,她才放松神经。仔细思索两人的对话,赵汐姓赵,村子里除了赵地主没人有这姓,再结合近几日查来的情况,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赵家办喜事攀上官家应该是美事一桩,只他们半夜运东西又做何解释?听两人攀谈的语气,这赵家人应该并不知情,还有那做中人的似乎有什么把柄在那人手上。

与自己无关总是好事,柳宁便把这事放了一放,回家放出鸡,喂饱兔子,给自己随便煮了些吃的。

“宁丫头!”莫四叔冷不丁的出现在自己门口,把忙东忙西的柳宁给吓得一个晃荡,差点撞翻了桌案上的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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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村长夫郎的请求

“在忙啥呢?看都把你吓的,我敲了半天门没得人应声,见你门开着才进屋里看看的!”莫四叔有些歉意的笑笑,一面把手里的菜篮子往柳宁案上搁,露出几张脆黄的薄饼。“家里就你一人?你哥跟川云呢?”

柳宁想了下措辞,如今季萍还在村里生事,哥哥们待在镇上还是好些,免得猫儿见了腥转赵家孩子奔自己大哥了。

“去神女庙烧香了!”

嘴巴半张,莫四叔嗔怪的呵斥:“神女庙有三四里地,你怎放心让他们几个去,几个男儿没得身强力壮的女人护送,出了事可咋办!最近还老不太平,赵家地主昨儿还被人讹了现银,你呀你!怎就安心得了?”

又是赵地主,柳宁不理解的道:“昨儿没听说村里来歹人啊?总不会飞贼进了她家吧!”她心里是高兴的,谁让那赵家地主给她印象‘太好’,这不,就现报应了。

说起这个,莫四叔神情古怪了,缩了一下身子,压低声音轻轻地说:“你还不知道吧,赵家如今出大事,你四娘原还想跟他们攀亲戚的。啧啧,我就瞧不上他们那股子做派,不过是仗着祖辈们积攒的点田地发了家,便瞧谁都低看三分了。”

柳宁心里撇嘴,赵地主是有多不得民心啊!看来天要虐她不是没有理由。【wWw。WRsHu。cOm】

“这会儿出事了,她自己一生不响的偷偷往外运东西,想把馋了霉米的粮食给处理了,不想给一伙强盗打劫了,那强盗也是个有趣的人,不知怎就知道赵地主那点丧心事,威胁她拿银两换,不然就差人送官府去。整整一万两银子啊,就这么往虎口里送了。偏那强盗还不死心,指着要她把自己最好看的儿子嫁过去,这下可就好了,地主跟强盗成了亲戚,当真绝配!”

为那赵地主的儿子默哀三秒钟,打上赵家主意的人还真不少。柳宁拢了眉头,想到那日瞧见的小白兔样的男子暗了神色。

“对了,你家大郎说着姻亲没?”

提起这事柳宁就愁上了。“没有合适的,媒公倒是说道过几回,不是填房就是做小,我不想大哥受委屈。”

莫四叔飞来白眼一双。“我看不是他委屈,是你眼界太高了,他都这般年纪,再挑剔就只能走这一条道了。”

柳宁却是不信邪,这偌大一个世界还不信就找不到两条腿走路好模好样的真性情女人了。

“莫四叔,您今儿看模样不像是为我大哥来的!”言下之意有话直说,绕弯子不像他的作风。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几下。“还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你,自你明事理后,我倒不习惯了。一点就透可不好,何况我都还没说起!”这样讲着面上的神色缓了缓,带了一丝认真。“我瞧着你家川云年纪也不小了,该有十一二岁了吧?”

怎么会提他?柳宁探视的看莫四叔。“有十岁了,具体生辰不大清楚,他自己也记不清。”

“十岁好啊,正是年少!”莫四叔一喜嘴巴笑得咧到了后角窝。越是这样柳宁越觉得惊悚,这四叔该不是打上川云的主意了吧。

“嘿嘿,叔跟你打个商量!”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莫四叔后一句话就把她雷得外焦里嫩了。“我们秋秋人滑溜了些,可心思不坏,又打得算盘,给如意米行的账房做学徒,前日还得了东家的夸赞,说是要调她去城里做活计。她如今十三佩你家川云,年纪正好相当,这邻里相熟的知根知底,不比外头娇贵耍懒的,我就想叫川云栓住她那不着四六的心思,免得日子长了离远了让她干出什么错事儿来。”

柳宁抽了抽绷着笑得僵硬的脸。外头来的?川云可是个流浪儿啊,他怎么就知川云不是个娇贵的。再说,人家还只有十岁啊,十岁能知道什么?还栓住黑丫头,他以为川云是捆仙绳么?再说,连她都搞不清路川云的来路,这他家人找了来还不是空许诺。

“叔,您可真会难为我!”

听着莫四叔就不爽快了。“怎么是难为,他如今落了你的户,还不得由你说得算。”

柳宁苦笑,虽然不知路川云的来头,但光那小子一口流利的城里腔,出挑的模样,以及做事的举止,一猜便知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她这要因着救了他就随意安排他的人生,以后若他有机会寻得亲身父母,她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好心变成恶意还会惹上未知的麻烦。

“这事儿等川云大些了再说吧,毕竟我不是他的父母,随意应了您将来若他自个儿不乐意,还是我好心办坏事了!”

莫四叔瞪圆了眼,难得他喜欢川云那孩子,不想柳宁却这般的不讲情面,心里生了恼意。

“叔可告诉你,叔是真心诚意的欢喜他,想要好好待他,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到时秋秋外头有了人,别后悔错过一段好姻缘。”

“额,叔!您把我想成谁了,我可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若是我自己的亲生弟弟我肯定一点不犹豫的应承您,可这川云来历就是个问题,您也不愿未来让川云父母记恨上吧!”

怔了一怔,莫四叔确实没想到这些,他就想喜欢川云,要娶他进门当女婿,这番被柳宁醍醐灌顶,脑子里有些发懵。

“要我看,等过上几年,若川云自个同意,即便他父母寻来了,以后也赖不上咱们。叔,您看是可好?”柳宁适合的给出一些建议,秋秋那丫头确实讨人喜欢,川云佩她也不算吃亏,最起码她不会三夫四侍。

莫四叔无力的点点头。“好吧,只能这样了!”

送走莫四叔,柳宁又在纸上勾画黄土丘的改造图,在土丘上起一条环形**路,虽然会占些地,但便于以后灌溉洒水,等树木长好长大能积蓄下雨水了,再把土路还原回来。还有一个做法,就是在土丘顶上建上蓄水池,但古代不像现代,没有水泥水管子一说,所以,还是只能挖路。

025 又闻山匪做案

柳宁琢磨的又到黄土丘打转。种什么树好呢,瞧着这地处海拔也就二三十米不到的样子,种水果结合此地的气温来看,水蜜桃是最适合的,可这种东西不算太稀奇,怕是值当不了几个钱。一只手点着下巴胡思乱想着,前头小路上来了个人。

洪莲先在家里就瞧见柳宁在对面山上转悠,心里有些好奇她怎么处置那荒山,不由踩着轻重不一的步子走了上来。“见你转了半天,看出点名堂没有?”

被那看好戏的眼光刺痛了。点点自己的脑袋,傲娇的挺了挺胸脯。“这点小事能难到我?我是谁?嘁!”

“好狂的口气!”洪莲对你她的大言不惭轻笑出声,似乎好久没看到像她这般率性而为的人了,不禁有些怀念。“那你倒说说这一无用处的地方能做什么?”

翻了白眼。“你以为我傻啊,等你成了我嫂子再来偷师吧!”别以为我看不透你肚里的小伎俩!要笑不笑的看了洪莲几眼,柳宁底下头在地上拿根棍子画记号。

洪莲被她说中心思反而笑了,看她地上画地图跟着在后面转悠,就不信柳宁真能直接把她哄走。

柳宁沿着山脚往上盘旋的画上相隔两尺宽的长线,接连到山顶通向镇里的小路。甩了手里的棍子,又捡了石子往没划线的地儿打上界址分成均匀的十来块土地。近千亩的荒地压,姐以后也是有钱人啦!柳宁伸直身子,动了动胳膊酸麻的腿脚。一偏头见洪莲还跟在身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说你拿着好好的大夫不当,硬要学这种田种地的把式做什么!你种一年的收入都赶不上给富人家里治一次病,如今税率其高,种田解决温饱都不太行了。”

洪莲眼神微闪,动了动发白的嘴唇。“我有我的难处,行医的事莫提!”

有难处?能有什么难处?柳宁无语摇头,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经,真是气死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柳宁背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几日村里没特别异常,除了赵家嫁子之事,跟自家无关她便不再关心,白天把黄土丘上的土路起了出来,该挖平的挖平该填的填。活儿不是很多两天就弄完了,再加上洪莲没事跟着瞎捣鼓吵吵闹闹不闲无趣。

“洪莲,你那里有出手的药材没,拿来,明日我捎去镇上卖了!”看不得她那过得紧巴巴的样子,想是把家底掏光了,最近整个都看着成了瘦猴。

“咦?”洪莲乍喜。“我怎么没想到!”手舞足蹈了一阵,一阵风奔回家里,不一会儿,扛着一个大布袋奔上来,看柳宁的眼神就像狗见了骨头。柳宁颠了颠重量,四五十来斤,这家伙是放了多久?都还是风干烤焙好的,看样子自己猜得不错。因为治死了人洪家的名气坏了,带着连出售药草也被人刁难了上,柳宁寻思着是不是要拖贺老板拿去城里出手,德冲镇就那么巴掌大,上得台面的医馆几根指头数得过来,照洪家这药的品质拿过去还不被人识穿,嘴里忍住念了两句。“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不过跑路费别想少了我的!”

洪莲心情好听柳宁讲什么都顺心。“你只要卖出去了,别说跑路费,对半开都没问题。”

柳宁眉眼一挑笑得不怀好意。“这可是你说的!”倒时可别怪她欺负人,露了露炫白的牙齿,把洪莲看得心理发毛。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快了,可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柳宁果真扛着一大袋子,拧了两只笼子里的兔子往镇上大步流星的去了。从小干贯了力气活到这边身子虽然不如前世的好,可总归是女尊,力气跟前世差不多一个档子,若再等她长几岁,不知道力量会达到何种变态的地步。

柳焕兄弟在贺老板宅子里做客了几日,便有些寝实难安了,见柳宁好模好样的过来,心里的担忧才算放了下去。

“今日镇上怎这般热闹?”柳宁一进门跟哥哥们交谈几句就被贺老板叫到了书房里。

贺老板眉梢带愁云,整个人带了些病气儿,按理说她现在生意做到大地方去了,儿子又傍了大款,女儿更是去都城考官,她一个人生活自在有什么好担忧。

“哎,隔壁芙蓉镇被一伙山匪抢了!好多难民往我们这边投奔来,听那边过来的人说,男的样貌好的尽抓走,女子死的死伤的伤,粮食钱财被搬抢一空,侥幸逃出来的还疯的疯傻的傻,这投奔来的多数是外出没在镇里的!模样当真是惨啊!”

心里‘咯噔’一下,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偏生快得让她抓不住。

“没想到县令被调,正是衙门空置之时,那群山贼竟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为祸民间,芙蓉镇那么富的地方,一夜就成了空镇,想想我这心里头就发寒!”贺老板有些恐惧的哆嗦着身子,好似山匪的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柳宁一口气凝结于胸,脑子里的思绪飞快转动。“他们干了这一票暂时不会犯案,出了这大的事,想必不出几日就能惊动朝廷,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再次犯险。你刚也说了,芙蓉镇是我们这一块最富裕的地儿,他们为奔钱财美色,德冲镇比起来啥都没有,他们啃下来捞不着多少好处。放心吧,一个月内那群人不会生事,要生事也不会在这一块地界。”安抚的递给贺老板一盏茶。

宁了宁神,贺老板的心思没有完全放下来,惊恐未定的道:“我得好好筹划筹划,如今外头也不安生,流言四起,恐怕黎凤国要变天了!”

贺老板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柳宁也觉查出了近日的不同,只这天高皇帝远的,如今连衙门的人都撤了,他们这一群百姓还能靠谁?只这问题太过高深,她不愿费那神思,即便想得透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一双布鞋一对拳头还能逆天不成?如今她能做的,只是顺应时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好种自己的田守自己的地。

026 接受委托

原是想贺老板捎带药材去城里,出了山匪一档子事,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了。

“你手里提的是?”贺老板总算注意到了她手边鼓囊囊的布袋子。

柳宁不好意思的抠了下脑门儿。“一些药材,原想着托你卖到城里去。”

贺老板眼珠转了转,眼光加深的看向柳宁,弄得她有些不明所以。“妹子,实不相瞒近日我确实需要跑城里,只这山匪来势汹汹,怕路上出岔子。你也知大件儿竹器不易得,我好容易凑够了几件,坏了事一不能准时交货惹恼买主,二又费了力气失了银子和买主对我的信任,日后再有这么好的事怕就不容易了!”

柳宁点头,侧着头仔细听示意她继续讲。

“这买卖你比我熟络,我看不如你跟我一起走一遭,壮个胆也是好的!”贺老板不是无故叫柳宁,柳家兄弟暂住这段日子里,她见识过了柳家兄弟的武力,劈柴担水比个女人还要强上些许,前个日子有人拦路欲行不轨,她恰好瞧见柳二郎空手甩飞那人的情景,一番询问才知均是柳宁所教,这便下了心思要柳宁作陪。

近日无事两个哥哥不能回去,她不妨去城里转转,来到这个世间还没到过城里,说不定遛一遛能找到什么商机。“如此,那我就不客气的搭一回顺风车了。你且说几时动身?”

贺老板没想她如此爽快,连着应道:“越快越好,你若无事明天便出发!我看晚上就住这儿,方便起身。”

柳宁被她急切的模样惹笑了,点点头。晚上还是回家走了一趟,关好家里的动物们,走到程秀才家,原是想拖程夫郎照看一下家里,不想敲半天门没人应,也不知这么晚了都做什么去了。甩开步子,回屋把草和豆子多撒了些,锁上门趁着夜色赶路。

暮色渐合,柳宁在三叉路上碰上村里的一伙女人,其中有程老二、李家老大、朴绣如,还有两个是赵家管家与一个院里打杂的随从。几人打照面对上,柳宁直愣愣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这么晚做什么去了。

错开一脚站在路边让他们先走,倒是朴绣如乐呵呵的靠近几步:“你这么晚还出门呢?”

“你们不也差不多!”打太极顺溜着,柳宁几乎想都不用想。

“呵呵,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晚上不安全,你也早些回屋里。”朴绣如没把她的话放在心生,更没有深入的问柳宁的去向,追着前面几人小跑着消失在了暮色里。

跟赵家人掺上边的事,柳宁下意识的归类于不是好事,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抛之脑后了。

路上静悄悄的,几百米之外除了夜风吹动杂草的声音,柳宁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脚步声,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整个世界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种难以言语的空落感令她感觉有些沮丧。前世为了引起注意,无论她多么努力多么拼命的学习,哪怕终于考入年级前五,父母都只一句,不会一直有这么好的运气。他们从来都不正视,不论结果怎样她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曾经有人闲不够打击的说,三年同班,毕业了才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

“嘶——唔唔……。唔唔……”

柳宁从回忆里挣扎出来,脚下一顿,停在路中间,两只眼睛鹰一样探查四周。夜已经暗得只剩天边的一条昏黄线了。难道又是什么猛兽?心跳漏了一拍,她加快脚步几乎用了跑的速度。

“唔…呜呜……嘭嘭!”因为她的极速奔跑,那声音也加快了频率,柳宁一口气跑了二三十米,几乎快要听不见那声音才停下脚步。混沌的脑子,因为奔跑的关系似乎变得更清晰了。

不对,刚刚那声音不对头。要是动物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跑这么远,更会不会发出那种单调细弱的声音,心中一怔,那应该是个人!

柳宁转过身又跑了回去,这会儿却没有听到声音了,她不由猜测难道是自己弄错了。她偏了偏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

“咳咳!”不管是不是幻觉,咳嗽一声当做提示自己的存在。

果然那压抑的呜呜声又来了。柳宁绷着脚侧耳四面倾听,好容易找准方向,却是一处杂草荆棘林,一脚踏过去身上就给刺扎了狠狠一下。该死的光线已经完全没有了,这会儿她只能凭着还算夜视不错的眼睛摸索着着脚点。

似乎是意识到有人靠近,那人拼命的发出呜呜声,跟着还有撞击木板的声响。

可恶,回家一趟把刀子往桌上隔了,现在只有一双手,还黑咕隆咚的,怎么上得去。

柳宁心里恨不得骂娘,两只手臂火辣辣的痛,脸上也被刺划伤,好像还留着血,有点黏黏的。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身上没一处不痛,近日天气热,她只穿了单衣,进了长着倒刺的荆棘林,就跟没穿似的。

好容易摸到那声音处,却是一座亭子。柳宁郁闷的只牙痛,明明有条路,她怎么就没发现,只能怪这地方太过隐蔽。

天上缀了几个星子,柳宁依稀能够看清亭子里的情况,八角亭上面缠着些枯枝藤蔓,添了些阴森鬼魅之气,亭子正中有一顶小乔的四人抬轻轿,这会儿里面还能听到‘呜呜’声。

夜黑风高,荒郊野岭,一座阴森荒亭,一台奇怪小轿,还有那细细鬼魅的呜呜声,咋感觉这么像聊斋啊!

柳宁打了个哆嗦,强迫自己镇定,踩着有些虚软的脚一步一步踏了过去。

027 轿子里的‘文章’

手摸上轿子的遮挡布,触手带着丝滑,怕是不便宜的货。两眼囧囧的盯着轿子,手一抖把布拉开,尽管天色暗,她还是一眼瞧见了瑟缩在里头发抖的活物。

柳宁暗黑了一张脸,谁这么大嗜好大晚上的拌鬼赏星星呢!还害她挂了一身伤,随即语气有些不好的道:“出来吧,我可不是宁采臣,你别给我演什么聂小倩!”姐是女的!某人在心里朝天呐喊。

“呜呜呜——”

手伸在轿子里摇了半天,也没见那活物跑出来,柳宁等得不赖烦一头钻了进去。抓住那人的胳膊往外带,才知这人被困住了四肢,整个被固定在了坐着的木板上。手往那人脸部探了探,触上一手细腻嫩滑,下意识的惊跳顿了一下,又偏了方向摸索。

果然!柳宁扯掉堵在那人嘴里的障碍物,弯下腰手在那人身上摸索,找到了反绑住双手的绳子,摸索了半天却发现绳头打上了死结,现在她浑身上下连一块金属块都没有,唯一锐利锋利点的东西就属一口牙齿跟手指甲了。

不甘心的再摸索了固定在长木板上的绳子,都是一样的死结。

“谁把你绑在这的?”

柳宁满头热汗的坐在了那人身边,休息下再想办法。

“我母亲……”有些沙哑软糯的男声,说话间还带着一顿一顿的抽噎。

“你母亲把你绑这儿?”柳宁像听到了什么天外奇文,“喂狼?”挑了下眉,自己都觉得这想法荒谬到了极点。虎毒都还不食子,他的母亲是何种变态与奇葩的结合体?

似乎是说到了狼,身边的人往她身上靠了靠,传过来的温度冷得吓人。

“咕咕……”轻轻的一声不合适的肚皮响动,引柳宁再度发问:“还没吃饭?”

那人动了动,隔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回答:“嗯!”

“你为什么会被放在这荒郊野岭?”不会是古代敬神的戏码吧?

别说柳宁还真猜对了一半,只这神非彼神,而且差不多也快到场了。

“我母亲要把我送给山贼。怕我不同意偷偷跑掉,才将我捆绑了。”

“山贼?”一个机灵,柳宁的脑袋瞬时转过了弯,猛地站起来,没想起自己在轿子里,脑袋撞了个‘蹦嘚儿’响,满眼飞出小星星。“去你大爷的!”揉着脑袋蹲地破口怒骂。

“你怎么了?”男子有些变得锐利的嗓音明显的带着担忧与害怕,意识到柳宁刚才的动作肯定是伤了脑子了,连着又道:“你痛不痛?要不要紧?”

很痛,说不定都脑震荡了!柳宁郁闷得想啃人,可面对那人胆怯细小的声音生生的把埋怨咽进了肚子里。柳宁住了动作,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蹲在地上,山风中夹着一两声不正常的声响。

“你走吧,别管我了!”那人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吸着鼻子似是做了某种决定,口气竟平稳正常了些。

柳宁被打断思路,有些不爽的飞了记白眼,可想到现在是晚上对方根本看不见。自己朝自己吐了一口怨气,拉开布帘子往外头看。

“我先出……”一回头碰上那人身上闪光亮眼的东西,抛掉说到一半的话,指着那人裤管上。“你那是匕首?”柳宁似是不敢相信的朝着男人腿上抓了过去,入手冰冰凉凉,握柄扒开一片银光打在脸上。“有匕首你怎么早不说!”害她瞎折腾半天,喜得连忙凑到那人身边,挥舞的三两下割断绳子。果然很锋利,拿根头发吹上去都会断估计就这层次。

“你又没问……”没底气的声音不知是理亏还是肚子饿的缘故。所有束缚解开,拉开门帘准备出去,不料外头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近前,依稀还能辨得一两句谈话声。

“……那些人搞什么,说好一起来接人,临时跑得没了影,还说是最讲义气的姐妹,我看也不过如此!”

“好了,你都说了一路了,不嫌累?我跟她们头没什么交情,答应帮我还是她们当家的欠我的人情。如今人已经送来了,她们不接也已经还了情,再说些多余的倒显我们小家子气了。”

“大姐,就你心好,要我早把这伙人交出去了!”

“去,你知道个什么,大姐有自己的打算!”

柳宁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拉着身后的男子躬身站到轿子里。那害怕的男子却有些弄不明白柳宁的做法了,明明他们可以绕到轿子后面,走另外一条道跑走,她为什么要折回来,这样不就要跟那些人面对面?想着就更觉得恐惧,一双手紧紧抓住女子的手掌,恨不得把整个人都交付到她手心。

来人听声音有三个,柳宁不确定自己能否占到上风。把头压在男子耳边,一股幽香冲进鼻子里。“待会儿那些人到轿子边,我抠你的手心,你哼哼两声!”

先分散对方注意力,对战一向原则先下手占优势。必须一招即中,杀个措手不及。

028 杀母辱兄扰民之徒

“嘿,还真有轿子!”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几乎已经到了轿门边,言语中压抑不住的得意。“都说赵地主富得流油,但一般人在她身上鸡毛都拔不出,再富再抠又怎样,这等厉害角色还不是乖乖把儿子都捧上来了!”

“那是,这还得看我们大姐是谁!想当年那病秧子小王爷还不是被咱们大姐耍得团团转!”

“是啊!要不是柳家那婆娘使坏,大姐这会儿都去京城谋职了,说不定还成了王爷妻主。”

两人越说越起劲,全然不知轿子里头的凶险。

柳宁握柄的手紧了紧,一股寒意漫上眼睛,屏息静待对方靠近。

动了动手指,身后的人跟着动了动,接着是之前熟悉的呜呜声传出。

“嘿嘿,小哥别哼了,留着气力跟大姐洞房吧!”女人淫邪的笑声吹得帘子动了动,一只手伸进来,摸上柳宁的胳膊。

右手的匕首顺势刺了出去,斜向右方,正是来人的心脏位置,若刚才这人没有谈论到小王爷柳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怪她太过嘴碎,讲了最不该说的。

惊叫已经迟了,柳宁感觉门帘的腥热,发力拔出匕首,同时一脚将门口的人踢开,扯开身后人的拉车,一纵跳到轿子外,于两个惊吓的惨无人色的女人对上。

“唰唰!”

腰上的大刀迟缓僵硬的拔出。

“你是谁?”

夜给柳宁戴上神秘面纱,一双森寒鬼魅的眼,如同沾了血气的地狱亡灵。

“你不配知晓!”柳宁衡量了一下对方的实力,看身形虽比自己略微高大,但冲她这份说话的底气不足,已知胜算在自己手中,当下横跨几步,急冲而去。匕首对大刀相对灵巧,却不易击中对方。

似乎过多了酒色生香的日子,那人连接两招,便有些回挡吃紧。

柳宁瞧出她耍刀向上举起,露出整个身躯的弱点,手里的匕首毫不迟疑的刺了过去。“哗——”一道疾风扫来,柳宁收势侧身,抵不住高速冲击力,往边上侧滚一圈,再爬起已经失去了最好的下手时间。季萍和她的跟班站到了一起,由被动转变主动,很快她们会选择反击,柳宁没有过多考虑的时间,两个人必须在一分钟内解决掉一个,不然后果就不太好看了。

两脚拉开,后脚脚尖蹭地,一声呼喝,炮弹样射了出去,右脚以旋风之势,旋半圈,将准备抵挡的大刀连人一起踹开三米来远口吐鲜血躺地不起。这时季萍的横劈到了,柳宁挡了一匕首再度弹开翻滚,拉开一米半距离,匕首护胸,两脚一前一后,成最佳防御姿态。

季萍的大刀有力的砍了过来,角度斜六十度,弧度虽大,但她的力气和速度不是之前两人能比的,硬碰硬吃不到多少便宜。

跳开一击,这一刀砍到了亭子的木柱上,或许是老天都看她不顺眼了,竟让刀卡在里面拔不出来。

还不出手就属笨蛋。柳宁急步偷袭,刺向人体后背最软的腰部。速度来得太快,季萍丢刀狼狈跳窜,腰侧挂伤,跌到亭子下的荆棘林,柳宁紧追直上,之前在荆棘林的滋味儿她是记忆犹新的,这回也让对方品味品味,说不定她会品味出不一样的感觉。

亮了亮刀子,逼得没有武器的季萍两手两脚四处乱窜,林子里乌漆墨黑,走这里是荆棘走那里也是荆棘,感觉走到了无人死巷。

“你也知道怕?”阴冷凄厉的笑,从头到脚的罩下来,不是好听的乐曲,是夺人魂魄的催命符。

夜再次恢复宁静,点点星光从林子里撒出,已经闭不上的双瞳在冷风中更显孤独绝望。血滴落入尘土,没了灵气没了芬芳,有的只是尘埃落定万事成空。

柳宁走出林子,抹去脸上的血水,刚才倒在地上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这是自己第一次手持刀刃,第一次杀人夺命,怕,不是说没有,毕竟年轻人血液里带得煞气足以熏倒任何正常男女。

拨开轿门,看着瑟缩的身影定了定神。

“你…受伤了?”

想来是血腥气味让男子有了这种想法。

“不是我的血!走吧。”再不离开,那跑走的人就得搬救兵来了,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再干一场架。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一弯玄月不知何时爬上树梢,给万物披了整个月华为两人作陪。

“为什么杀人?”突兀的出声,让柳宁脚步一滞。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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