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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之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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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祺紧张的。表情缓缓放松下来,好半天才“唔”了一声,摆摆手,又问:“现在几时了?”
“公子,现在已至亥时。”
“夜影还没有回来?”
“……是。”
陈之祺神色莫辩,再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缓缓在床边坐下,抬起手,用食指轻轻抚摸佳音的脸颊,象是碰触最脆弱的珍宝,怜惜温柔辗转反侧。
月影和萧大夫站在屋里拘束不安,对视一眼,萧大夫被月影逼着走前一步,无奈地抱拳道:“公子,客栈里有现成的饭菜,您要不要吃点?”
“端上来罢。”
月影大喜,忙走至门口叫侍卫送饭过来。
萧大夫和月影伺候着陈之祺用饭,刚吃一半,听见外面有走动的声音, 门口有人禀报:“公子,夜影回来了!”
不等陈之祺发话,萧大夫便道:“公子,属下这就去熬药。”
月影在旁边亦是暗暗松一口气。
陈之祺倒是不动声色地将剩下的饭吃完,走出屋子夜影已在门口候着,他连番赶路,站都站不稳,见陈之祺出来,抱拳:“公子。”
“辛苦你了,下去歇着罢。”
很平淡的一句话,在于夜影却是非同一般,嗫吁喏喏:“属下不辛苦。”他抱拳告退,走了两步又转身折回来:“公子。”
“什么事?”
“属下回京的时候,恰遇见礼部尚书,他说……那件事已开始进行,便是太,老夫人也过问了。”
陈之祺摆摆手叫他退下。
陈之祺在楼道来回踱步, 蹙眉沉思,一众侍卫自然不敢打扰,半个时辰过去,萧大夫将药煎好送上来,陈之祺方才进屋。
佳音昏昏沉沉地被叫醒,喝完药又睡下,这回睡得很踏实,一夜都未曾醒来,至二日睁开眼,便看见陈之祺在床边坐着,凝视着她微笑:“阿音,你终于醒了。”
她伸出手,被他握在掌中,便这么两两相对,静默许久。
一切都变了,之前所有的猜测迂回躲避都不存在了,只有脉脉的情愫在他们中间蔓延,默契已然,根本不需要再解释什么。
或许,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他们在时间的荒野里相遇,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就在身边。她穿越而来,仿佛就是为了遇见他,遇见今生要携手走下去的人。
感动已不足以说明佳音此刻的心情,她爱眼前的这个男子,刻骨铭心,现在终于敢对自己承认了,有一种心落尘埃的轻松。
佳音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渐渐能起身下床走动。
和陈之祺日日相对,之间的交谈并不说,只是一个眼神便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意,他的体贴细心就渗透在平淡的点点滴滴中,自佳音清醒之后,陈之祺便住在隔壁房间,每日一大早就过来陪她,亲自伺候她吃药,过问她的饮食起居,好像她变成了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小孩子。
佳音很享受这段来之不易的时光,客栈距离京城三百里,便如世外桃源,任凭外面风云变迁雨打风吹,这里只有她和他相依相守,只瞬间就是地老天荒。
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短暂,十天过去,一日清早,佳音醒来后再也睡不着,蜷缩在被子里闭目养神,在过一会,陈之祺就该来了,便是短短一夜的分离都让她辗转难耐。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是深刻到骨髓里的相思,如今,她已经懂得。
外面的侍卫以为她还没睡醒,经过她的房门都刻意放轻脚步,佳音努力分辨着,哪个脚步声会是陈之祺的。因为太用心,她的感官十分灵敏,终于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随着那一起一落脚步声,佳音便萌生出无尽的喜悦心情。
然而,他的脚步声突然在门口停住。有人低声道:“公子,佳音姑娘的病已经大好了,请公子示下什么时候回京,属下也好早做准备。”是夜影。
“再等等罢。”陈之祺的声音里有着不容辩驳的霸气,但夜影今日的胆子好像特别大,仍旧固执地说道:“公子,不能再耽搁了,您再不回去,便是老夫人那边也不好交代过去。”
佳音的心噗地一跳,凝神静听陈之祺的反应。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疑云重重之祺情深
第一百二十八章 疑云重重之祺情深
陈之祺淡淡地“唔“了一声,似在沉思,半晌才道:“你先回京安抚一下她老人家,过两日,我自会带着阿音回京。”
“公子!”夜影的声音焦急到极点:“再耽搁下去就要出乱子了!”声音猛地刹住
想必是迫于陈之祺的压力,夜影再不敢多说。
“月影。”
“属下在。”
“可查出那天夜里劫持阿音的刺客是谁?”
“公子,属下还没有查出来那人是谁,那天夜里属下并无看清此刺客的相貌,当时佳音姑娘曾问过属下知道不知‘乌木死士’,由此断定,那人必然是平南侯旧部。”
“阿音还问了什么?”陈之祺的声音突然拔高,语气森然凛冽,将屋内的佳音唬了一跳。
“没,没有了。”月影结结巴巴地答道。
陈之祺的声音又低了下去,似极力隐忍:“再去查!务必将散落在外的乌木死士都找出来,禁止他们再接近阿音!”
“是。”
外面良久无声,半晌,陈之祺。轻轻推开门,走至床边,见佳音仍沉沉地睡着,修长的睫毛扑在她面颊上如扇影一般,越发显得她肌肤如雪般透明。
凝神聆听她轻缓平稳的气息,陈。之祺不禁宠溺一笑,缓缓在床边坐下,伸手掠开浮在她面颊上的一缕发丝,食指婆娑她柔嫩的肌肤,娇俏的唇,紧闭的眸,弯的眉,最后落在她的耳轮边不动。他轻叹一声,喃喃道:“阿音,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告诉我……”
她的心便跟着他的轻叹揪在。一起,究竟他们之间横亘着什么,是不可跨越的,是他不能不肯不敢告诉她的?
然而,即便不能知晓他恐惧的是什么,但她终究要。面对现实,不是么?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或是将来,终究要面对。
吃早饭的时候,佳音迎着陈之祺深邃的黑眸,浅淡。笑道:“今天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
抱佳音坐上马,两人一骑,他环护在她身后,紧紧。地搂住她,扬鞭驰骋,风穿过耳际,呼啸寂远穿过旷野,好像两个亡命天涯的人,拼命地逃避,拼命地要远离人群。
佳音第一次骑。马,却没有丝毫惧意,她贴着他温暖而坚毅的身躯,张开双臂,放纵地大喊:“陈之祺,带我走吧,天涯海角,我们再不要回来!”
这一刻,她是真的想跟他远走高飞,什么都可以抛弃,只要找一个没有打扰的地方,男耕女织便是一生一世。
那声音穿过风,穿过他的胸膛,要将他所有的坚持都撕裂一般,可是,他不能回答,唯有更紧地抱住她,更紧,没有一点缝隙,可是心里却仍旧是空落。
她终于没有听到他的回答,闭上眼,梦想飞过耳侧,散落在风中。
胯下的黑马咴咴地喘着粗气,在山坡高地缓缓停住。极目眺远,雾色仓笼中山峦逶迤,还有郁郁葱葱的田埂上劳碌的农人,一座座青色的农舍升起袅袅青烟,那辽阔的江山如画一览无余,这一切,谁能放弃?!
佳音淡淡道:“陈之祺,我们明日就回京吧。”
可以清晰感觉到后面的人身体一僵,佳音忍住心中难过,不回头,继续说道:“我想秀秀了,还有张书林,陈鞘,婚介所,出门两个多月,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
并没有听见陈之祺的回答,长久的静默令人窒息。
佳音怅然:“还有你,陪我这些日子,家里人会担心罢……”
“阿音,你……”
“我们总归要回去的。”
陈之祺轻叹一声,下颚抵在她的头顶轻轻依偎几下,低声道:“阿音,我想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此生不渝,你可愿意信我?”
“我信。”
“回京以后,可能有段日子我不能再见你,你千万莫要多心,我……我需要一段时间为咱们想好出路,到时候,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有个交代。”
“是,我明白。”
“还有,我要你记住……以前的事我没办法改变,便是做错了后悔了,亦是情势所逼无可奈何,但是,以后你都要相信,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打算,哪怕发生你难以接受的事情,要打要骂我都由着你,可是你不许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佳音不禁迟疑起来,不敢接话。
“阿音,阿音。”他喃喃地叫她的名字:“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任何时候,一定要相信我。就算有一天,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但千万不能背弃我,一定要和我一起承担我所承担的一切。”
爱到极致反而惶惑,陈之祺初次发觉自己的本质中竟也有胆怯的一面,他怕,怕佳音不能接受他的身份,更怕她知道所有真相之后,义无反顾的背弃。只一想到有一天,她会离开,陈之祺便无法自处。
他本是骄傲的一个人,可此刻,如此不自信地郑重其事的反复叮咛,想要佳音一个确凿的保证,心里究竟在恐惧什么?佳音心下涌起无尽的怜惜,不,她不要他如此的低声下气,陈之祺应该永远是临渊峙岳,泰山崩于面前不动色的陈之祺,她不要他脸上出现仓皇的表情,用求乞的语气和她说话。
佳音终于下定决心,缓缓转过头,盯住他的眼睛,坚定地回答:“好。”爱一个人,本来就应该包容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佳音相信自己能够做到这些,风里雨里,她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佳音一个“好……”字,陈之祺傻了一般,半天才回神,喜不自胜地将佳音的双手紧紧一握,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一味地婆娑佳音双手,爱不释手,不敢松开,半晌才托着她的五指贴在自己的脸上,涩然道:“你手上的伤疤已经好了……阿音,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再让你吃苦头……”
听他语无伦次的表达情意,佳音亦是伤感难耐,手贴在他脸上,实实在在感受他温热的肌肤,心中却是患得患失一般,搞不清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疑云重重之祺情深
第一百二十九章 疑云重重之祺情深
可是,佳音更忍受不了再次和陈之祺分开,索性一闭眼,孤注一掷般地承诺:“之祺,我答应你,今生今世都和你在一起,无论前面的路有多艰难,我都信你。”
佳音这些日子一直在用陈之祺送的膏药治疗身上的旧伤,已经看不出任何疤痕印记,皓腕如雪,手指在阳光下发出盈盈透明的光泽,便是从未沾染过世俗的纯净美玉。陈之祺低头脉脉凝视半天,心里突然被撕裂般的难受,这双手的主人,有朝一日知道从前旧事,真是会原谅他吗?即使她现在这样信誓旦旦?
陈之祺不敢再想下去,只知道他不后悔以前做过的事,也不会后悔将来要做的事,无论前面等待的是什么结果,他只有一往无前继续走下去,尽力做自己该做的事,就由上天决定他们之间的命运吧!
夜影等侍卫一直远远地跟着他们,见那二人一骑回转,忙迎上前,听陈之祺发话:“夜影,你们回去收拾行装,我们明日回京。”
夜影大喜过望,连他身后的侍卫们亦是松了一口气,簇拥着陈之祺和佳音回客栈。
第二天启程,因担心佳音大。病初愈,身体支撑不住,回京路途走得很慢,半道上又找了家客栈歇息一夜,三百里路程竟走了两天,饶是如此,佳音仍觉得回京的路很短,越接近京城,越觉得心慌意乱。
暮色黄昏中,撩开布帘,沉重坚固。的城墙就在眼前,现实问题亦跟着扑迭而来,兜转一圈,又回到原地,存在的问题依然存在,丝毫没有改变。
陈之祺的身份,他已经娶亲,那。么,他的心意算什么,他又打算至她于何地? 他们会有将来么?佳音不禁疑惑起来。
陈之祺策马过来,在马车边停住:“阿音,我叫夜影送。你回家……”他顿了顿,又道:“我还有事要办,近段时间就不去看你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若有急事,可以叫人去‘明安园’找我。”
陈之祺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安,他脉脉地看着佳音,。眸中一丝无奈闪过,落入佳音眼底,便觉刺心。佳音勉强露出笑容,点头道:“你也多保重。”
“记住你答应我的话,阿音。”
“好。”
陈之祺最后深深地凝视佳音,表情一转,忽而又。变成了那个决然内敛的他,他调转马头,吩咐左右:“走!”一骑掀起尘嚣而去,后面的侍卫策马紧紧跟上,四周的人群闪开一条路,一群人急驰进城,只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
佳音努力翘首。探看他离开的方向,可是,无数的人群,还有弥漫四起的黄土遮住了她的视线,那个人,她看不到他!
佳音大恸,一口气憋在胸口气血翻涌,她使劲地咬住唇,强忍着不哭,半晌才从胸腔里挤出声音:“夜影,我们走吧。”
“是。”夜影看见这一幕已是大为震撼,不敢多言,忙催促车夫赶车进城。
马车辚辚碾过青石铺就的官道,紫菱巷依旧的那个紫菱巷,人也依旧是那个人,但心境已经变了。
家门大开,老莫坐在门墩上晒太阳,瞧见佳音从车上下来,不禁高兴的大呼小叫:“小姐回来了!”
片刻功夫,门内奔出金莲,燕儿,娟儿围住佳音嘘寒问暖,还有小狗铜钱长大了许多,白绒绒的一团扑过来,却因众人挡着,它不得近前讨好佳音,急的又是摇尾巴汪汪大叫。几个人笑的不得了,佳音俯身将它抱了抱,铜钱得到安慰,这才噤声,摇头摆尾地跟着众人簇拥佳音进内院。
进客厅说了半天别情,佳音突然想起夜影月影和丹青还在外面,忙吩咐金莲:“快请夜影他们进来喝壶茶。”
金莲挑帘子出去,一会进来道:“夜影他们将小姐的行李送进来就走了,留话说小姐辛苦一路,好好歇息罢,等过些日子他们再过来叨扰。”
佳音啧道:“这老莫,也不知道替我招呼人。”
那成想老莫就在门外站着,听见佳音抱怨,“嘿嘿”笑道:“他们几个急着给自家主子报信,我哪里留得住人。小姐,我方才在厨房里烧了一锅热水,您要不要先梳洗梳洗?”
金莲等人也纷纷笑道:“我们只顾着和小姐说话了,赶紧的,提水去卧室罢。”
这厢被金莲伺候着去卧室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燕儿和娟儿已经做好饭送过来,佳音到现在也没见秀秀照面,问:“秀秀呢,怎么不见她?”
“秀秀姑娘去张宅了,小姐不用等她。”
佳音见金莲的表情僵硬,不禁纳闷:“秀秀不回来吃饭么,都这会了,她在张宅做什么?”
“说是给张公子缝补衣裳,照料家务。”金莲偷偷地瞥佳音一眼,又道:“自小姐去太原城以后,秀秀姑娘就常去张宅,每次都是吃完晚饭才回来。”
佳音不以为意,笑道:“应该的,秀秀蒙张书林搭救,是该报答人家,再说张宅里没一个女人打点也不行。”
金莲欲言又止,见佳音毫无介意的意思,只得顺着她的话头道:“小姐说的是,那张公子孤零零的,的确该有个女人帮衬。”
佳音听她话锋不对,待要问金莲什么,突听外面有人喊:“阿音,阿音,你回来了么?”
却是秀秀的声音,她急匆匆地冲进屋子,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搽,看见佳音坐在桌边吃饭,不禁喜道:“方才我见丹青回家,就知道你也回来了!”说着,她冲前抱住佳音,又是笑又是要哭的样子:“阿音,你可想死我了!”
佳音见到秀秀亦十分开心,忙拉着她坐下,一面那帕子帮她搽汗,一面啧道:“我既然回来,你迟早能见着,看你跑出一身的汗!”
秀秀嘿嘿地傻笑着,一径地拉着佳音左看右看:“你怎么瘦了?这一路上都好么?去太原城事情办的可顺利?”
“好好,都好,秀秀,陪我吃饭,我慢慢地告诉你。”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三十章 佳音回京万事冗杂
第一百三十章 佳音回京万事冗杂
柳儿也梳洗完了,过来伺候,笑道:“秀秀姑娘,小姐给你带回来好些礼物呢。她呀,但看见什么就要说,秀秀一定喜欢这个,秀秀一定喜欢那个,不管买什么东西都不忘记你!”
秀秀眼圈一红:“阿音……”
佳音忙搂住她的肩膀:“我回来了,怎么你还哭?这爱哭的毛病要改改,回头找个女婿,成亲拜堂的时候也哭哭啼啼的,别把婆家的人吓住了。”
秀秀破涕为笑,伸指头将佳音额头一戳:“我才不会吓人,倒是你,早晚嫁出去,也教婆婆好好教训教训,看你嘴利不饶人?!”
柳儿娟儿燕儿亦是笑弯了腰,唯有金莲声色不动,在旁边凉凉地说道:“是啊,小姐总怕秀秀姑娘受人欺负,殊不知,秀秀姑娘主张多着呢,小姐,您也莫要太为秀秀姑娘操心。”
旁人尚不觉得什么,只秀秀的脸色蓦然煞白,心虚地瞅瞅着佳音,不敢吭声。
佳音却没深想,只笑道:“你们。不知道,以前都是秀秀帮我躲避王婆责骂,现在也该换换我为她操心,秀秀性子弱,我不担心她成么?”
金莲便故意乜斜秀秀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秀秀别开脸,不敢看金莲,怯怯拽。拽佳音的袖子:“阿音,你不会怪我去张宅吧?张公子他也不叫我去,可是,可是我总感激他赎身的大恩……”
佳音安抚地拍拍秀秀的手:“你。做的对,为人就应该知恩图报,张宅没个女人打理是不行的,便是你自己没想到,我也会要你过去。那张书林就和我的哥哥的一样,他一个男子不善于管理家务,咱们不帮着照料,谁帮?”
秀秀益发地不自在起来,喏喏道:“是,你说的对,为人。应该知恩图报……我,我懂。”
“赶紧吃饭罢,为等你我都饿坏了。”
吃晚饭,腾空桌子,佳音叫燕儿她们把她带回来的。行李放在桌上,打开包袱一一分派礼物。她不止给秀秀买回许多礼物,便是金莲和燕儿娟儿每人都有一身衣裳和玉镯子,三个人忙道谢。佳音道:“不值什么,我不在家的时候,辛苦你们了。”
又指着给秀秀的礼物问:“你可喜欢这些?”刚问完,。又想起什么,忙解释:“我出去一趟不易,你可千万别骂我胡乱花钱。”
“我都喜欢,谢谢你,阿音。”
佳音诧异地瞥。她一眼:“客气什么,咱们之间还用说个‘谢’字么?”
这厢又拿出给张书林和陈鞘的礼物,她送给张书林的是一方青玉鹿纹笔架,无论玉质和做工都十分精美,当下对着烛光照了照,笑道:“张书林什么也不缺,我想来想去,也只有送这个合适,秀秀,你说怎么样?”
秀秀不自然地咧咧嘴:“你送什么他都会喜欢。”
佳音又取出一枚芙蓉石印章,端详半天,扑哧笑道:“说起来,我怎么都想不出来送陈鞘什么东西合适,偏偏就遇见着这个。”她将手一翻,给秀秀和金莲瞧那枚印章,一面道:“看见没,上面是‘风流’二字。”
秀秀和金莲凑到跟前,见那枚印章色泽润红绮丽,不由笑道:“玉的颜色和字的确特别,难为你能找到这东西。”
佳音得意地点点头:“嗯,当时我一看见这枚印章,就觉得只有它才能配得上陈鞘,唉,就是太贵了,我心疼好久呢。”
佳音花钱从来都是大手大脚,常说“会挣才会花”,难得有心疼的时候,金莲忙问:“多少银子?”
佳音伸出五个手指头比划一下,将秀秀和金莲唬了一跳:“五百两!你疯了!”
“是啊。”佳音无奈:“可陈鞘送我的银子有一千两呢,总得还吧。”
秀秀楞了半晌,点点头:“也是,一般的东西陈公子看不上,你送他这个权当是还人情吧。”
佳音却怔怔地发起呆来,她也给陈之祺买了礼物,但在客栈时忘记送给他,这次分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面。他……此刻他在做什么,他已经有家室,小别胜新婚,他的温柔给了谁,又该是何种景象?
如此,心里边烦乱起来,越想越不能忍受,佳音闷闷地说道:“金莲,把东西都收起来罢,我累了,想睡觉。”
几个人便铺床叠被,服侍佳音梳洗宽衣,柳儿帮秀秀将许多礼物送回侧院,各自回屋歇息不提。
翌日,佳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见金莲进屋伺候她梳洗,就想起遇见西门庆的事来,便问她:“金莲,我不在京城的时候,你可遇见什么陌生人?”
金莲摸不着头脑:“没有啊,小姐,你问的是谁?”
“金莲,我告诉你,以后,不管你和那个男子相爱我都不管,可是,你一定不许跟个叫西门庆的人在一起,记住!”
金莲一听“相爱”二字便涨红脸,跺脚啧道:“小姐,您又说胡话,干什么拿我寻开心?!”
“我说真的!”佳音急了,一把抓住金莲,正色道:“那小子不是好人,总之,你只要听见这个名字就躲得远远的,他如今也在京城,你自己当心点!”
金莲想半天也没想明白一个叫西门庆的“小子”会和自己有什么交集,但见佳音表情严肃,当下不敢辩驳,点头应道:“小姐,您放心罢,我不会和陌生人多说话。”
佳音这才松开金莲,道:“把早饭端过来,我吃完还有事要办。”
这厢,金莲娟儿伺候她吃完早饭,又拿着她送人的礼物一起出门,雇了辆马车去婚介所。
这一路上,金莲都在琢磨西门庆究竟是何人,小姐为什么郑重其事地教她警惕,便忘记说秀秀的事。
佳音和张婆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太原城的见闻,分店开张,香草的能力,等等都要一一道来,光是总店这边的账目佳音和张婆就算了半天,她大病初愈,便有些吃不消,笑道:“回头让金莲把账目理清楚了,再拿回家给我看罢,我一会还要去看巧儿和我干儿子呢。”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陈鞘书林两两生嫉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陈鞘书林两两生嫉
张婆道:“说起来,这两个月多亏金莲在,她是个能干的,不比香草差。”
“嗯,我就是看中她稳重,张妈妈,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金莲既然撑得住场面,你就多歇歇,别累着。”
张婆点头:“我自然是能偷懒就偷懒,如今婚介所的事务都是由金莲照应着,我也就是闲来无事才来看看。”
佳音就叫娟儿将礼物拿出来:“张妈妈,这是我在太原城给你和赵大夫买的布料,还有这两个小玩意是送给老大和老2的,你先收着,回头我再去青衣巷看望赵大夫。”
张婆也不推辞,展开布料看看,笑道:“这颜色好,正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穿的,阿音你费心了。”
说完话,已过了晌午,佳音留。金莲在店里守着,和张婆相携出门,作别后领着柳儿又去周家。
佳音的干儿子已经三个多月大,。会笑也会乌拉着两只胖手叫人抱,将佳音喜得“猫儿,猫儿“不停地逗弄,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
周家河史家的人都挤在巧儿。房里陪她说话,见这番景象都笑呵呵地道:“阿音,你也该找个婆家了,别一天只顾着给别人做媒,自己的终身大事倒耽搁了。”
巧儿捏揄道:“是啊,阿音,你成了亲,赶紧也生个儿子,。省的和我抢猫儿抱。”
佳音大窘,上去就拍巧儿一掌:“方才嫁了人,就张嘴。胡说开,前面央求我做媒的时候,也不见你挤兑人。”
巧儿笑着躲避:“呀,我是关心你才说,是不是猫儿?。你看看,你干妈多狠心,把娘都打疼了。”说着,就给猫儿装可怜:“猫儿,呜呜,娘疼。”
猫儿哪里知道。大人险恶,以为自己的娘真受人欺负,便闹着从佳音怀里挣脱出去,要他亲娘抱,一面还呜呜哇哇地喊着,好像谴责佳音一样,将满屋的人逗得哄堂大笑。
佳音不甘心,忙叫柳儿把她在太原城买的布老虎拿出来来引逗猫儿,那孩子立刻就不要亲娘了,又冲佳音伸手要抱。气的巧儿啧佳音一眼:“你专会收买人心,得,儿子我也不要了,你抱回去罢!”
佳音给每人都送了东西,礼轻仁意重,各自有各自的欢喜,一屋子人说说笑笑,到晚饭时间,周家欲留佳音吃饭,被她再三推辞,只说家里还有事,方才被放过。
果然,回紫菱巷家里,张书林和陈鞘已等候她多时。
估计柳儿已将她归途中生病的事告诉了秀秀,她一进客厅,就被秀秀拉住问:“怎么你生病也不跟我说?”
佳音见张书林和陈鞘站在秀秀身后,亦是满脸关切之意,忙道:“我没什么,如今已经大好了,秀秀,快帮我招呼客人呀,别只顾拉着我说话。”
这厢几个人重新落座,柳儿又重新泡一壶给大伙倒上。
两个多月没见,张书林依然是端庄俊逸,风度悠然,陈之祺也依然红袍妖娆,邪魅勾人,但也不知为何,佳音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好像不能象从前那样随随便随地对待他们。不禁微微有些惶惑,转而又觉得释然,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相望于江湖,才是她和他们之间最恰当的距离吧?
佳音朝张书林和陈鞘道:“让你们久候,是我不该,恕罪恕罪。”说着,一面笑,一面朝他们抱拳。
陈鞘便道:“昨个月影便告诉我你生病的事了,我晌午就过来看你,你倒好,大病初愈也不好好在家里养着,偏出去乱跑。我就弄不明白,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就比你的身子都重要么?”
“不错,阿音,你身子不好,就该在家养着,别让大家为你担心。”难得,张书林居然和陈鞘口径一致。
他俩虽然是责怪,但话里话外都透出亲切关心。佳音心中温暖,笑道:“我已不打紧了,难为你们惦记着。原本我还要拜访两位的,对了,陈鞘,我现在还不知你的府邸在何处,便是想拜访都不成,你也忒神秘了。”
陈鞘表情一窒,很快就反应过来,故做出轻挑的样子,桃花眼邪邪地半眯,媚笑道:“先前叫你去我家住几天,你不愿意,如今想去都不成了,我家里……不方便。”
佳音诧异:“咦,莫非你家里有母老虎,怕吃了我?”
“那个,母老虎不止一个,不过不是怕吃了你,我是怕你吃了我!”
佳音乜斜他一眼,啧啧几声:“陈鞘,你也太花心了,说,家里究竟有几房妾室,可曾娶了正房大*奶?”
陈鞘尴尬地笑了笑,却突然又正经起来:“阿音,我留着那个位置给你呢,要你愿意,再没人敢跟你争的。”
陈鞘不愧是陈鞘,当着众人说出这番话脸不红心不跳,且一派风流倜傥的勾人模样,又居然毫无狎意,反倒是佳音弄个大红脸,啐他一口,啧道:“好没正经!”这下,再不敢和他抬杠了,转头问张书林:“你近日可好?”
张书林淡淡道:“还好。阿音,听丹青说,你生病的时候,陈大公子出京接你去了,他……可曾交代你什么话?”
张书林神色淡然,语气却一反常态地透出锋芒,似看透了佳音的心思一般,直指她最怕人问的话题,佳音不由愣住。她没预料到张书林竟也有咄咄逼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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