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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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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见左凌天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自然是无限殷勤的领着左凌天去前面人多的地方走去。

他们二人刚走进圈外就听有人在那里争吵。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穷小子罢了,赶紧给大爷我磕几个响头,不然的话今天的事咱们没完。”

“我刚才都说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这银子我都赔了,你怎么还得理不饶人啊!”

身材肥硕的何劲不满意的嚷嚷道:“你以为你赔这么一点就够了,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呢,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拿出十两银子来,你休想从这里出去。”

“对,对,休想走!”站在何劲身边的两个爪牙帮衬着何劲叫嚣道。

左忘此时耷拉着肩膀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今天原本是南浔想要去探望南锦雪的,但是正当他们两个准备出门的时候有病人找上门来说要看病,因此南浔便打发左忘带着装有人参的汤水给南锦雪送去。

可是谁知他刚才家里走出来没多久就碰到了何劲这伙人,这伙人不但欺负弱小,他们见左忘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便决定趁机敲诈他一笔。

因此他们故意朝着左忘撞过去,左忘手里提着的装有汤的罐子一个不稳便把汤洒在了何劲的身上。然后这伙人就一直咬着这件事不放,不但让左忘给他赔衣服的钱而且还逼着左忘当着众人的面给他磕头。

左忘一心想着要息事宁人因此在何劲说出要他赔钱的时候他很是利索的拿出了银子。

何劲见左忘拿银子的动作这么的顺畅而且丝毫不带一点的犹豫。便猜想眼前的这个人不但是个傻子而且还极有可能是个有钱的傻子,因此他们就想着要捉弄他一番。

“我身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再说了你身上的这件衣服也根本值不了这么多!”左忘再次和解道。

何劲显然不吃左忘这一套。左忘越是对他示弱越是能激发他内心的斗志,因此他吊着眼道:“你怎么知道这衣服值不了这么多,我可告诉你,我身上穿的这身衣服的料子可是上乘的云锦布料,这上面的绣工更是给当今圣上做过衣服的,别说这衣服值十两。就是一百两只怕你都没处买去。”

何劲的这番谎话自然把左忘唬的一愣一愣的。

何劲见左忘胆怯又继续说道:“我说这点银子不过是见你可怜罢了。你若是不识抬举的话,那好,这银子我也不要了。你去给我找一个一模一样的衣服来。”

“这普天之下怎么可能会找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这不成心为难人吗?”人群中有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说出了这句话。

左忘此时的头垂的更低了,今日这事若是对方一直揪着不放的话,一会他若是回去晚了南浔又该责骂他了,也罢,既然如此倒不如听了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给他磕几个头息事宁人算了。

站在人群外面的六儿和左凌天自然是把这事情的缘由听的是一清二楚。原本左凌天是不打算管这么一档子闲事的,但是多年一来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狗仗人势。

六儿原本是想听听也就算了的。可谁知左凌天在听完这事的始末之后非要往里面挤。

“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六儿小声的对左凌天说道。

此时的左凌天哪里肯听得进去六儿的话,现在的他只要一想到当初南浔去边关找他的时候极有可能会遇到现在这样的状况就气的是浑身发抖。

“这位公子刚才说你身上的这件布料是云锦,在下才疏学浅倒瞧着一点都不像。”左凌天在挤进去人群中后对着衣服上有污渍的何劲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左忘见有人肯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心头不免一暖,原本一直紧紧握住的双拳此时也松开了。

被懂行的人拆穿了谎言。何劲一时有些站不住脚。但是他多年行走豫州还没有人敢跟他公然叫板,就是当今的豫州的道台在见到他何劲的时候还要笑脸相迎。如今竟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敢公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他难堪的人。这人不是找死吗。

何劲瞥了一眼左凌天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也敢在这里给我叫板,你就不怕我当场废了你!”

人群中有个好心的人见状便开始规劝左凌天道:“你应该是外乡来的吧,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地头蛇你是惹不起的,你还是趁早别管这件事的好。”

“可不就是吗,这逞强也要看对时机,你若是把他给得罪了你以后若是想要在这豫州立足只怕是难上加难了。”有人见左凌天不为之所动便又紧跟着补充道。

何劲见这些人这么说自然是更加的得意。

六儿听到众人的解说也走上前去劝左凌天道:“爷,这事咱们管不了,不如还是走吧!”

左凌天厉声道:“今个这事我还真就管定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反了这天不成。”

何劲手底下的爪牙见左凌天气势如此嚣张,不免有些泄气,但仍旧强装镇定的说道:“我们劝你还是少管这事,你可别忘了天高皇帝远,就是当今圣上来到这豫州也要看何爷的脸色行事。我劝你还是别吃力不讨好了!”

左凌天久经沙场这些人光从面部表情上就可以推断出来他们心中其实也没底气,不然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会是这句。

“那我今天若是非要管这件事呢?你要人家赔你的衣服,而你自己却连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料子都分不清楚。试问你怎么让人家赔,更何况人家已经赔了你不少的银子,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难道你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句话吗?”

何劲在听到左凌天说的这番话之后,面上果然松动了不少,但仍旧死鸭子嘴硬道:“我又不是女人自然对这些衣服的料子不清楚,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不赔我的衣服。”

左凌天嘴角一勾笑着说道:“衣服的钱好像人家早已给你了,你现在一直缠着人家还想再加价不过是看着人家小好欺负罢了!做人不管何时总要给人留个余地,你又怎么能这么保证以后不会有求人家的时候呢?”

何劲此时懒得在于左凌天纠缠下去。他一摆手道:“今天算我倒霉认栽。咱们走!”

围观的人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结束了,颇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眼下他是没在找茬,谁又能保证这以后他不会再这样的呢。哎,走吧走吧!”

一直低着头的左忘见众人纷纷离开,这才抬起头道:“多谢相救!”

左凌天这才转过身子朝左忘看了一眼,刚才他一直在和何劲周旋根本就没有仔细的看身后的这个人,现如今看去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左忘和左凌天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之后两人又哈哈大笑。

左凌天道:“人家都说这天下之大若是能遇见就是缘分,没想到咱们两个遇见的次数还真是不少,看来这天下也不大嘛。”

左忘眯着眼睛笑着说:“你们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想着来这里?难道是你们上次要找的人在豫州?”

左凌天点了点头。“她人在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来这里不过是想碰个运气罢了!”

左忘道:“刚才多谢你相救,正好我家就住在这附近不如去我家里坐坐吧!”

左凌天和六儿一时也没处去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左忘领着左凌天和六儿不到一会便到了一家院落跟前。

“这就是我家了,我和我娘住在这里,我娘是个大夫她人其实很好的,上次的事情……”左忘说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随后又继续说道:“上次在马车里不是我不肯跟你说话而是我娘平时管我管的比较严。而且他也不希望我和陌生人走的太近,不过我和你都已经见过这么多次了。你就算不是陌生人了。”

左凌天道:“那打扰了!”

左忘边把他们往院子里领边大声的叫道:“娘,娘!”

正在屋内看药书的南浔将书往桌子上一放,边往外走边答应道:“听见了,听见了,我的耳朵又不聋,你每次都嚷嚷这么大声干什么?”

左忘脸红的挠了挠头皮,“娘,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刚才我在街上碰到何劲这个混蛋还是他们帮我解围的呢!”

南浔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左忘的解释,此时她的目光分明落在了左凌天的身上。

故人相见,四目相对,却一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南浔只觉得如鲠在喉,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进了屋。

左忘见南浔如此的反常以为是因为他在没有得到南浔同意的情况下便把人给带回了家惹南浔生气了,所以他一脸歉意的对左凌天说道:“对不起,我娘她……她可能是一时间不习惯家里来这么多的人,您先在这等着我去劝劝我娘。”

左忘说完便跑到屋里去找南浔。

“娘,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第一次带朋友回家,您多少也给我留个面子好不好?”左忘恳求的说道。

南浔冷冰冰的说道:“在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把他给我赶出去,否则的话你以后别想在进这个家门。”

左忘一时进退两难。

站在门口的左凌天自然听见了南浔刚才说的这番话。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你娘说。”左凌天对左忘说道。

左忘一时有些诧异,怎么听这人说话的口气倒是和娘很熟悉的样子,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说他娘就是这人要找的人。

虽说是满腹的疑问。但左忘还是乖巧的听从了左凌天的话,他不但出去了而且还很贴心的帮两个人把门给掩上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左凌天走到南浔身后轻声的问道。

南浔低着头将腮边的一滴泪抹掉,“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请回吧!”

六儿见左忘出来而左凌天还在里面便问道:“怎么就你自己出来了,我家爷呢?”

左忘歪着头道:“人在里面和我娘说话呢,不知道你们来豫州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六儿如实回答道:“是爷一直念念不忘的一个人,叫南浔。”

左忘笑了笑,“怪不得!”

怪不得南浔在听到左凌天说话的时候会一直掐他,怪不得左凌天闯进马车里说要找她的时候。她死活都不肯承认。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都只是一个人默默的看着手上的玉镯发呆,却原来都是因为这个人,不过若这个人真的是南浔真心喜欢的人的话。那倒也不错。

六儿道:“什么怪不得?”

左忘招呼六儿道:“没什么,反正他们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不如咱们趁这个机会我带你去那边抓野兔去好不好?”

六儿虽说心里很想去但是把左凌天一个人放在这他又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你就放心的跟我一起去吧,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要说不放心的应该是我好吗?屋里的那个女人可是我娘,我比你还担心呢?”

六儿道:“也对哦!要说不放心也该是你不放心才对。”

“好啦,咱们去抓野兔子去就不妨碍他们两个说话了。”

左凌天傻呆呆的站在那早没了刚才的精明样。

“木头。我……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南浔起身冷冰冰的说道:“我过得好与不好都是我自己选的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请回吧!”

左凌天见南浔说的如此决绝,虽然心有不甘但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岔开别的话题道:“门外的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吗?瞧着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

南浔知道左凌天现在是没话找话,她抬起头直接盯着左凌天道:“左凌天,如果你来这里是想来看嘲笑我的话。现在你已经做到了。我这里不欢迎你,请回!”

左凌天此时根本就没有勇气和南浔对视。他别过脸道:“我并不是来瞧你笑话的,我只是……我只是想……当年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是我误会你了,可是当年你为什么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肯给我,若是你早点跟我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的话,我们现在也不会……”

南浔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般,没想到他跑来这么远的地方找她就是为了来指责她的不对,当年若不是形势所逼她怎么可能会离开王府。

当年若是他相信她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现在他却怪她不给他一个解释,那他呢,他何曾想过要给她解释,他在她刚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娶了真月格格。若是他心里真的有她的话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现在倒好他来这里找她竟还好意思指责她的不对。

“左凌天,你以为自己是谁,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南浔哭着朝左凌天吼道。

左凌天看着南浔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更加的难受,他来这里找她不是故意要惹她生气的,都是他嘴太笨了,每次遇到她的时候就是再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会惹南浔哭一场。

“对不起,对不起……”

☆、第184章 意识

在得知南浔人还在京城这个消息之后,左凌天有些坐不住了,他不停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心里盘算着一会见到南浔之后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因此对已经来他房里站了许久的真月根本就没注意到。

真月见左凌天再次来回走动实在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

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左凌天对她早已死了心可谁知……哎,到底是造化弄人,就算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她还是比不得她在左凌天心中的分量,而他待她的情谊却只有兄妹之情,当年他肯委曲求全的娶了她,说到底不过是想借她来忘记南浔罢了。

左凌天在听到叹息声之后方才停下脚步回过神来,见是真月来忙迎上去道:“不是说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吗?怎么不多躺会?”

真月看了一眼左凌天又发出一声叹息随后便转身走了。

当年他在得知南浔病了的时候不仅嘘寒问暖而且还衣不解带的伺候,可是如今换做是她,他却只有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哎,她果然是永远都比不上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这些天不知道是为什么,以前南浔不在的时候她从未觉得和左凌天之间变得这么疏远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京城的缘故,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她都会不自觉地总要和南浔比较一番。越是比较她越是能明显的觉得左凌天对她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亲情。

自从上次他无意听见关于南浔的消息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多番派人去打听,虽说这些事情他一直都不肯告诉她,可是聪明如她,她又如何不知道呢。

王府的藕香榭不过是南浔曾经落脚的一个住处罢了,如今那里依旧和从前一般。就连待在那里的下人们都不曾换过,他曾不止一次的对那些人说南浔会回来的,她这人喜旧若是以前住的地方有更换地方会住着不习惯。

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虽说他每到过节的时候会去藕香榭待上几个时辰,但那时她觉得他还在她身边,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有办法笼络他的心,却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他的心里何曾有过她的位置。

所以她才会见到他这般的时候叹息。其实她叹息的又何曾是他对她的念念不忘。她叹息的不过是她自己对他的执念罢了!

如今她也要死心了,就连她的孩子他就能给他起这么一个名字,她还能说些什么呢?若是这次他只得能把南浔找到的话。她甘愿主动退出成全他们两个。

左凌天见真月一脸不高兴的转身出去原本打算追上去问个究竟,奈何此时派出去打听南浔消息的人进来禀告,因此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真月离去打算等这事忙完以后再去找她问清楚原委。

“可打听清楚了吗?她现在人在哪里?”左凌天收回落在真月身上的目光急切的问下人道。

“已经打听清楚了,人在观音庙。马匹已经给您备好了!”

左凌天听了这话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随后纵身骑上马随着下人一道朝观音庙走去。

谁知等左凌天快马加鞭的赶到观音庙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南浔的影子。等问清之后才得知南浔刚刚离去。左凌天自然不甘心就这样错过,待问清楚南浔离开的方向之后他马不停蹄的往前奔去。

南浔带着左忘从观音庙离开之后先是回了趟以前住的地方,待收拾好东西之后才找了马车准备回豫州。

南浔转身将房屋的门落了锁,随后又怔怔的站在那半晌。

果真是要走了。从此后便再也听不到关于他的一点消息了。罢了,如今他的身边已经有佳人作陪她再继续待下去也无趣的紧,倒是走了也干净利索。

手指划过略带余温的锁。最终收在了袖口里。

坐在马车上的左忘见南浔如此并不急着催促,别说南浔舍不得这个地方就是他也舍不得这里。

“娘。不如咱们在这里再多待上一段时间再走好不好,马上就要过端午了,我一直都听说这里的端午节过得很是热闹呢,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不如咱过了端午再走?”左忘提议道。

南浔扬了扬嘴角,看着已经长大承认的左忘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都这么大了,怎么玩心还这么重,反正早晚都是要走的,就是再多待上几天最终也是要离开,与其到时候在左拖右拖的不舍得索性现在就走了干净,免得到时候有这么多的心思。”

这番说辞与其说是说给左忘听的倒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是啊,就算是在待上一段时间又能如何呢?难道她还能跑到王府去找左凌天吗?就算是她找到了他又该说些什么呢?早已是这么多年没见了,她想或许她和他就算是相见的话只怕也是默默无语。

南浔吩咐车夫道:“走吧!”

车夫闷声催马。

坐在马车内的左忘则别过脸去似是在生南浔的气一般,就连南浔给她腾出的位置他都没坐而是拣了别的一处坐下。

南浔见状摇了摇头微微闭上眼打算先小睡一会,毕竟去豫州的路途遥远,养足精力才是最要紧的。

“前面的马车请等一等,请等一等!”

车夫听到后面有人喊自然将马车停了下来。

左忘虽说年岁小但是跟着南浔这些年地方倒是没少跑,如今他身上带着的可是一百两黄金若是被这些人给搜刮了去,他和南浔这一趟岂不是人财两空。因此在听到后面有人吆喝的时候,左忘果断的把包裹往身后塞,最后索性把身上的一件长衫还脱了下来盖在身后的包裹上。待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才用手肘碰了碰眯着眼打盹的南浔。

南浔素来睡觉就浅,她早就听到了身后的叫喊声,此刻她之所以装作睡着不过是想看看左忘的动作罢了。但见左忘做的还算尚可这才作势睁开眼。

“娘!”左忘朝着南浔使了使眼色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南浔朝着左忘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话。然后把左忘脱掉的衣服又命令他穿好。

“你一会待在这里别动看我的眼色行事。”南浔吩咐道。

左忘此时倒是乖觉认真的点了点头。

南浔掀开帘子探着身子问车夫道:“怎么不走了?”

车夫此时回过身子道:“回夫人的话,后面刚才有人喊了一嗓子说是问我打听个人。”

南浔听了这话心中才稍稍释然,然后又缩了回去重新坐在了马车内。

左忘也悄悄的舒了口气,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还不等两人的笑意收回,他们只觉得马车一晃待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内已经钻进了一个人。要知道这样狭小的空间忽然硬生生的闯进一个人来,若不是车夫的动作敏捷只怕马当时就要受惊而狂奔起来。

“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我都说了这车内的没有一个姓南的姑娘。您怎么就不听呢?您赶紧快下来。不然的话我可报官了。”车夫在马车外面朝着硬闯进马车内的人嚷嚷道。

由于车内的光线不是很充足,再加上马车的前面又被人给硬生生的挡去了所有的光线,此时马车内灰蒙蒙一片根本就无法看清闯进马车内的人长什么样子。

如今南浔听到车夫在外面吆喝。深知事情不妙,随即强装镇定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把左忘往身后护,“你到底想做什么?”

左凌天一直弯着腰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并不往马车内继续走,可饶是他待在马车的外面还是足以给南浔一强大的压迫感。

“你可是南浔?”左凌天不确定的问道。

南浔一听这说话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这声音好生的熟悉,难道是……往下她不敢想。她无法相信面前的这个人会是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左凌天。

车夫在外面继续嚷嚷道:“您真的认错人了,这里真的没有您要找的人,您还是赶紧出来吧,不要耽误我们的行程。”

左凌天见马车内的人不说话便知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被惊吓住了。再加上里面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他一时间根本就无法看清楚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如今听到车夫这么说他自然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对不住刚才是在下太莽撞了。叨扰了里面的人实在抱歉!”左凌天边说边朝着马车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坐在马车内的南浔此时早已是鼻头发酸,泪眼婆娑。

是他真的是他。没想到他竟会真的找到了这里。

透过被风掀起的帘布,南浔看着站在马车下面的左凌天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下人见见左凌天脸色不好看,安慰道:“爷您别气馁,都找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不是,慢慢找总能找到的。”

左凌天苦涩一笑,是啊,都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了,若是他和她真的有缘的话一定会再见面的,他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就是再等上一个十年他也能等。

“只要她好好的就是让我再找十年我也甘愿。”左凌天朝着马车说出这句掷地有声的话。

坐在马车内的南浔闻言心底一颤。

他竟找了她十年吗?十年,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以为他对她早就没了情谊却原来都是她的自以为是,他待她的心始终如一,不然的话他又如何能用十年的时间去找。

可是她不信,她不信他花费了整整十年的时间都找不到她,她不信,他一定是在骗她的,这天下虽说大,可若是他真的有心想找她的话不可能会找不到她的,一定是他又在骗她,他以前就是这般经常欺骗她,这次她如何又能心软再次选择相信他。

左忘察觉到了南浔的异常,不安的问道:“娘,那人是不是在找您啊,他刚才都叫您的名字了,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您这是怎么了,您是不是和那个人认识啊,怎么瞧您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南浔吸了吸鼻子道:“你听错了,他要找的人不是娘。”

左忘觉得有些不像,他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故事,他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孩子,他一定要弄明白这其中的蹊跷。既然娘不说。那他就在问一问刚才的那个人,若是那个人真的是找娘的话,就让他们把之间的过节说开了。这样的话以后大家见了面还能说话,就像他和苏锦就是这样的。

当初他说苏锦的时候说的话那么难听,到最后两人说开之后不是还和以前一样要好吗,而且苏锦在他走的时候还送给了他一个香囊。虽说这香囊他也用不着,但是他喜欢。

左忘掀开帘子探着身子朝外面望了望。碰巧和左凌天四目相对。

左忘吃惊的说道:“怎么是你啊?你怎么会来这里?”

左凌天在看到左忘的时候更加的诧异,若不是他之前已经见了他好几次,他真的会和跟在他身边的随从一般把左忘认成是王府的公子左念。

“公子,他怎么会在这里?”随从在看到左忘之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左忘在听到随从说这句话之后只是笑了笑。反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认错了,现在他都已经习惯了,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竟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虽说这人也曾把他当成了别人,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在见到他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就像是他见到南浔从外面给人看病回来之后的感觉是一样的。若不是这人的身份看上去不同寻常,他真想认这个人为干爹。

随从见左凌天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自知失言便垂着头一声不吭。

左凌天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他,刚才的尴尬一扫而光,“真是好巧,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左忘笑着说道:“我和娘要回豫州,对了,刚才你闯进马车里面的时候说是要找一个人,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坐在马车内的南浔自然将左忘和左凌天两人之间的谈话都听了进去,这会子听到左忘说起这件事便扯了扯左忘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多说话,可是左忘哪里肯听她的,南浔越是扯他的衣服他越是和左凌天说的欢。

左凌天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刚才的确是冒犯了,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冲撞到你娘,若是冲撞到了话还请代我说声抱歉。”

左忘咧嘴笑道:“我娘素来胆子就大,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吓着她……”

车夫和随从听到左忘童言无忌的话纷纷笑了笑。

南浔见左忘口无遮拦的还想说,便又扯了扯他的衣服,左忘此时被南浔三番五次的扯衣服有些不耐烦,“我不和你说了,我娘不让我和陌生人多说话,我走了,我祝你早日找到你要找的人。”

左凌天顺着左忘掀开的帘子只瞥见马车内有一个人影来回的晃动,根本就无法看清楚样貌,但是能生出左忘这般好样貌的孩子,想必他的母亲应该也是个美人吧。

左凌天点点头道:“嗯,承你吉言,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对了,咱们见了这么多次,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南浔在听到左凌天这一问,生怕左忘说出名字之后会引得不必要的麻烦,便暗中狠狠的掐了掐左忘。左忘吃痛自然是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

左凌天见左忘迟迟不说话便知道一定是他娘不肯让他再多说了,也是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自然是不希望孩子和一个陌生人说太多关于家里的事情,人家这般慎重是应当的。

车夫催马,随从催促着左凌天回府。

左忘在趁南浔不备的时候,很是利索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然后朝着身后的左凌天大声的吼道:“我叫左忘。”

南浔见左忘喊出了名字硬是把左忘给扯了进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和陌生人说话,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左忘满不在乎的说道:“他又不是陌生人,再说了我都已经见过他很多次了,他瞧着也不像是坏人,既然不是坏人我干嘛不能多和他说话。”

南浔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难道坏人的脸上还会刻着字不成。”

左忘不满的嘟囔道:“反正不管您怎么说。我就是觉得他不是坏人,我看您就是对他有成见所以才非说人家是坏人。”

南浔一时无语。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骑在马背上的左凌天转过脸问身边的随从道:“刚才那孩子是不是把名字告诉给我了,我最近耳朵有些不好使听的不是很真切。”

随从道:“好像是说了,不过隔的实在是太远了,小的也没听清楚,不过好像是说叫什么忘。不过又好像不是。哎呀,刚才离的实在是太远了些。”

左凌天微微皱了皱眉,上次他好像听他说过一次。好像就是说叫什么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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