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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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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念见真月迟迟不说话便又继续说道:“娘。我爹他长的这么英俊潇洒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时冲动做了这样的事,依孩儿看既然这人也是我爹的孩子,不如咱把他接到家里来,让他和我做个伴,免得我以后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没人和我玩。”
左念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小孩子的天性罢了。
这些年左凌天连个妾室都没有纳,就只有真月一个女人,而他与真月自从有了左念之后便一直无所出,左念一个人在府里不免有些孤单。因此当他看到和他长的很像的左忘的时候便一心想要把左忘接到家里来和他玩耍。
真月却丝毫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连翘此时已经威胁到了她在王府里主母的地位。她怎么可能会容忍别人的孩子来顶替自己孩子的位置。
“乖孩子。你爹对娘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呢。娘看你是一个人太孤单了,不如这样好了,等过阵子娘带你进宫去找舅舅好不好?”
左念一听要进宫别提有多高兴了。“好,娘说话要算数哦!”
真月道:“娘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不过你先要答应娘一件事娘才能带你去!”
左念道:“什么事啊?”
“学堂里有人和你长的很像这件事不可以和除了娘之外的人说。你要是能答应的话,娘就带你去找表哥玩。”
左念想了想道:“好,这件事我谁都不告诉只和娘说。”
真月揉了揉左念的头温柔的说道:“好,那去玩吧!”
………………
左忘从学堂回来见南浔正在收院子里晒干的草药。忙跑过去帮南浔的忙。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是不是被夫子留堂了?”南浔边收东西边问左忘道。
左忘看着将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南浔,决定不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和她说。
左忘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有留堂。夫子今天讲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等放学的时候我问了他一些问题。”
南浔笑着对左忘说道:“忘儿真是愈发的有出息了,知道学习是好事,等再过几年参加了科举,到时候一句高中也不枉娘千里迢迢的从豫州赶到这里。”
左忘陪着南浔笑了笑,下保证道:“娘您就放心吧,忘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南浔把草药收拾好之后,宠爱的摸了摸左忘的头道:“快去洗手,一会吃饭!”
左忘放下身上背的书包然后跑着去洗手去了。
南浔看着左忘的身影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吃饭的时候,南浔还向左忘询问了一些关于宰相千金的事情。
左忘见南浔问他这件事,放下筷子说道:“娘,您是不是打算要去给她治病?要是这样的话,孩儿劝您还是别去的好,咱们家现在已经很好了,只要能和娘在一起,不管在哪里孩儿都觉得很开心。娘,您以前就跟孩儿说过,您说‘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裕,都不过是一日三餐;只要心里充满阳光和快乐,人生一样是有意义的’。”
南浔没想到左忘竟会将她曾经说过的话记得如此清楚。她一边欣慰的同时一边心里又格外的难过。
“你能记得娘说的话娘很高兴,只是娘希望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左忘急切的说道:“娘不是孩儿不让您去,是因为那宰相千金的病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治好的;有好多人为了宰相的赏金前去给她治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是平安回来的,忘儿不想失去娘,所以忘儿不想让娘去冒这个险。”
南浔没想到左忘不然自己去竟是为了这个缘故,心里一阵暖融融的。
忘儿长大了,知道关心她了。
可是宰相的这笔赏金对她来说又太重要了,她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娘就不去了,娘就在家好好地陪着你!”南浔为了能让左忘安心的念书索性对他撒了谎。
用完晚饭之后。左忘又看了一会书便被南浔给打发去睡觉了,而她自己坐在桌子旁捣药。
左忘只觉得睡了好大一会,南浔捣药的声音还丝毫没哟停下来的意思。
“娘,早点睡吧。别睡太晚,不然的话您又要嗓子痛了!”左忘睡在被窝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南浔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帮左忘掖了掖被角,然后便吹了等和衣而睡。
翌日一早送走了左忘之后,南浔转身便去了宰相府。
左忘深知南浔的脾气,他知道南浔昨晚对他这么说是为了能够让他放宽心,她一定会背着他去宰相府的。
左忘一路尾随,果然见南浔去了宰相府。
左忘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侧门一溜烟的跑到了学堂。
他到了学堂之后对夫子说他家里有些事情,今天告假一天等明天的时候再来上课。夫子知道左忘的成绩好而且秉性善良便信了他的话。在左忘临走的时候他又嘱咐了他好大一会。
左忘从学堂回来之后知道南浔去宰相府给人瞧病一时半会回不来,便飞奔回了家。
他一到家就把南浔放在家里的药材通通的放到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待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从家里出去打算躲起来等放学的时候再回来。
………………
这些天以来那些庸医不但没有治好苏锦的病。而且还让她现在变得连话都很少说了,一天到晚坐在那若不是眼珠子偶尔转动一下就跟死了一般。这下可把宰相给急坏了,他把前来瞧病的那些庸医都用乱棍打死之后仍觉得不解气。
正在气头上的宰相听到下人禀报说外面有大夫求见,不由分说的便让下人把南浔给打发了。
坐在一旁哭红了眼睛的苏夫人连忙说道:“老爷,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一直都没有大夫肯上门。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你怎么能让人给打发了呢?说不准这个大夫能把苏锦的病给瞧好呢。要是您把她给放走了,锦儿这辈子只怕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宰相心烦的说:“好,就依了你,快去请大夫进来。”
下人忙不迭的去请站在门外等候的南浔。
南浔进来之后先朝着宰相和苏夫人行礼,但此时的苏夫人对苏锦的病是心急如焚,不等南浔行完礼便直接领着她去了苏锦的闺房。
初到苏锦的闺房,南浔只觉得房间内一股子的酸臭味。
伺候苏锦的丫鬟见苏夫人进来几忙禀告道:“夫人,小姐她脸上刚才又流了好多的浓水,如今整个后背也开始腐烂了,夫人,该怎么办啊?”
苏夫人一听丫鬟的话,忙跑到了苏锦的身边,然后拉着苏锦枯瘦如柴的手说道:“锦儿,你看娘给你找了个大夫,一会让大夫好好的给你瞧瞧,兴许这一次就能把病给你治好了。”
躺在那有气无力的苏锦只是转了转眼珠子,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着站在苏夫人身后的南浔。
宰相见苏夫人挡住了道,便说道:“好了夫人,还是先让大夫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苏夫人擦了擦眼泪忙站起身子给南浔腾出了位置。
南浔先是观察了一下苏锦身上的情况,然后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和舌苔,最后又诊脉。
待着一切都做完之后。南浔轻叹了一声。
苏夫人一听南浔叹气急忙说道:“大夫,我女儿的病……”
南浔宽慰苏夫人道:“她的病原本问题不大,只是给耽搁了。如果想要彻底的把病给治好的话,只怕……”
苏夫人不等南浔的话说完,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方,然后抽泣道:“南大夫,您可一定要把她的病给治好,只要您能治好她的病,不管您要多少赏金都可以。”
南浔忙拉起跪在地上的苏夫人。“我尽力就是,虽说她病重的厉害。但还是有法子能治好的,夫人请放心!
苏夫人一听南浔说有办法治好连忙吩咐下人帮南浔备房间,打算让南浔住在宰相府里好好的为苏锦看病。
她出来给苏锦看病这事左忘是不肯的,若是她住在宰相府一直不回去的话。只怕左忘会生她的气,更何况把左忘一个人留在家里她又实在放心不下。
“苏夫人使不得,我既然已经答应要给苏小姐治病自然会遵守承诺,这一点还请苏夫人放心。”
宰相见南浔不肯住在这里知道她肯定是有难处,便道:“若是南大夫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直接同管家说,到时候需要什么我这边一定会帮你办到。”
南浔点了点头然后回去了。
等她回到家后才发现屋里她放好的草药全部不翼而飞,她气的是浑身发抖,要知道这些天她储备起来的草药可是要给苏锦治病用的,所说这些草药都比较常见。但是要全部收集起来只怕还是要等上好长一段时间才可以。
如今草药找不到了,这让她如何去配置解药呢。
南浔仔细的查找了一番见屋里除了少了草药之外别的倒是一样都没少,难道是说这药材是同行的人给她拿走的?可是这显然有些不合理。毕竟她收集的这些草药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同行的人是不可能会看着她的这些东西。
可是若不是同行做的,那会是谁呢?除了大夫和药房之外其他人是不会要着无用的草药的。
南浔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她在叹了口气之后决定先把所需要的配药写个方子,然后让宰相府的人去抓,反正宰相已经说了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给的。正好她这配药里面还有几味是不容易得到的药材。
………………
真月昨天在听左念说太傅学堂里面有一个和他长的很像的人,便决定跟着左念一同去学堂里看看。左念见真月肯去心中自然十分的开心。可是等他们到了学堂之后才得知左忘家里有事今天根本就没有来学堂里念书。
真月以为这一切是左念编的谎话,当时气的连翻了左念好几个白眼。
左念觉得很是冤枉,当场还找了好几个一起念书的人作证,到最后真月对左念的话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她觉得这一切肯定都是左念事先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骗她。所以左念越是想要解释真月就越觉得左念是在说谎。
既然没有一个叫左忘的学生,真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左忘百无聊赖的在街上随意的闲逛,一会看看街上卖的这个一会瞧瞧卖的那个,总之怎么打发时间怎么来。
不过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的心里一直都在盘算着南浔在找不到那些草药之后会不会就自动放弃了。
“爷,您瞧前面的那个人是不是少爷?”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对左凌天说道。
左凌天顺着小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左念。
左念不是告诉他说要去学堂念书的吗,怎么竟在这闲逛。果然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亏他上回还发誓说以后再也不说谎了,这才刚过了两天没想到就又开始犯老毛病了,他看他是前阵子打他打的太轻了,这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左凌天快走了几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左忘的耳朵。
冷不丁的被人扯了耳朵,左忘疼的大叫了起来。
“快给我放手,快放手!”
左忘越是这么嚷嚷,左凌天越是不放手。
“不好好的念书,你给我在这里闲逛,这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左忘为了使耳朵不那么疼只得紧紧的跟着左凌天的步伐。但是口里一直不停的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求您了。快放手吧,再不放手耳朵都要被您给扯掉了。”
小厮紧跟在后面劝左忘道:“小少爷您就听奴才的劝以后好好的念书才是正经。”
左忘一听小厮这么称呼他,忙扯着嗓子说道:“谁是你家小少爷,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厮一听急道:“小少爷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您要是不是小少爷,您还能是谁?”
左凌天听完这两个人对话冷哼了一声。
左忘忙把左凌天扯着他耳朵的手使劲的往下一扯,然后捂着被扯痛的耳朵对左凌天和小厮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小少爷?”
小厮见左忘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这一看不要紧。小厮心想坏了,这人穿的是粗布衣裳,左念怎么可能会穿这种衣服出门,他们肯定是认错人了。只是这人明明就和小少爷左念长的一模一样,难道是左念故意的?
左凌天自然也把左忘打量了一番,他皱着眉头生气的说:“你个小崽子以为穿上这种下三滥的衣服我就认不出你来了是吧,走给我回家,看我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左忘见左凌天要抓他的胳膊连忙后退了几步,然后一脸困惑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认错人了,我要回家!”
左凌天直到这时才有些怀疑。
左念是断然不肯穿这种衣服的。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人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左忘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面前的这个略带青色胡茬的男子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好感。
“我叫左忘!”
左凌天小声的念了一遍左忘的名字。
“左忘!”
左忘趁左凌天想问题的空档拔腿就跑。
小厮道:“爷,刚才这孩子跟小少爷长的实在是太像了。不仅像就连这姓都是一样的!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小厮说到这里赶紧闭了嘴,这话可不是他一个下人该说的话,若是这话被有心人听见了只怕他小命不保。
一直想事情的左凌天丝毫没有意识到小厮刚才说的那番话,小厮见状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左忘,左念,这两人孩子不仅长的一模一样就连这姓都是一样的。难道这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左凌天张口问道:“你娘叫什么……?”
小厮提醒左凌天道:“爷,人已经走了。”
左凌天看着左忘消失的地方愣了愣神。然后和小厮一同回府去了。
左忘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之后见到正在捣药的南浔一脸的吃惊。
“娘,您这是……”
左忘说完这话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他怎么忘了,纵然他能把家里的药材都给扔了,那药铺里的药材呢?只要南浔不放弃就算他见一次给她扔一次只怕始终也解决不了问题。
南浔见左忘脸上有些异样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左忘支支吾吾的没说话。
南浔冷声说道:“你是从来都不对娘撒谎的,娘放在家里的药材是不是你给扔掉的?”
左忘垂着头依旧一声不吭。
南浔瞥了一眼左忘,然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知道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娘告诉过你,娘希望你吃的穿的用的都好,这样你才能不会被别人看清,娘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
左忘被南浔这么一说心里有些发酸,他蹭到南浔面前,“娘,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知道错了!”
左忘看着南浔鬓间的白发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南浔刚才他遇到的那些人。
南浔将左忘搂在怀里,用下巴抵着他的头,“忘儿,等娘把苏小姐的病治好之后,你就可以像别人一样了。其实你不说娘也知道,那些人一定是在背后嘲笑你了,不然的话你每次回来不可能会这么不开心。忘儿,你要相信娘,娘一定会把苏小姐的病治好的!”
左忘听了南浔的话只觉得眼眶温热,“娘,你以后会一直陪在忘儿身边的对吗?”
南浔看着左忘真挚的说道:“当然了,你是娘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娘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你呢!”
☆、第175章 宿命
南浔听着老太太像是交代后事一般,不由得是热泪纵横。
她伏在老太太的身上,哭的是撕心裂肺。
“外婆,我不许您这么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您陪着我,外婆,我舍不得您。”
老太太轻轻的拍着南浔的后背,快慰她道:“外婆年纪大了迟早是要离开你的,浔儿,不要难过,你应该坚强一点,不然就是外婆走了也会伤心的。”
南浔噙着要涌出来的眼泪,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时墨竹掀开帘走了进来,她见老太太与南浔皆是刚刚哭过的样,先是一愣,随后才福礼禀告道:“老太太,大太太来了,人在门外候着,要请她进来吗?”
老太太道:“请把!”
南浔慌忙抹干眼泪,然后将手里的玉佩塞到了怀里。
她刚做好这一切,大太太就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大太太见南浔哭的眼睛都红了,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浔儿,你怎么哭了,可是在这里住的不好,要不就是底下的丫鬟欺负你了?”
南浔强颜欢笑的朝着大太太福了礼,而后道:“多谢大太太关心,浔儿一切都好,只是适才与老祖宗说起儿时的事情,不免有些感伤罢了。既然大太太来找老祖宗有话要说,那浔儿先行告退。”
“浔儿留下就行了,我来找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大事。浔儿在一旁听着也无妨。”大太太微笑着说道。
南浔见状也不好再提走的事情,索性站在了老太太的身侧。
老太太问道:“不知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所以有些事想来向娘求证一下罢了。”
老太太对大太太的问话显然有些不满意,她微微蹙眉。
大太太什么时候说话竟然也像那般迂回曲折了,当年那般爽利,直来直去的大太太怎么变成了这幅样。难道当真是在大宅里头时间久了,会磨灭一个人的心性不成。
大太太见老太太一言不发,有些拿捏不定老太太的意思。
只是她迫切的想知道二太太当初临死前对她所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眼下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娘,我听说您有一个女儿叫南霜。而浔儿便是南霜留在世上的唯一女儿,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老太太没想到大太太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面上有些阴晴不定,但随后转念一想便有些释怀。
站在她一侧的南浔此刻则是神情紧张,她惶恐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并未与南浔对视,她只是微微一笑。
大太太见老太太竟然对着她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知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有一个女儿,只是这女儿并不是我亲生的,而是我与一清当年所收养的一个义女,后来义女身遭不测,这才将浔儿托付给我照管。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要知道这件事就连劭泽都不知晓呢!”
大太太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会这么坦然的承认,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
她原本早就想好的说辞,此刻没了可用之地。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我不过是听府里的一个老人说的,前段时间在街上遇见她,我同她说了会家常。这才得知这个情况。”
这话明显能看出来是大太太刚编的,不过老太太对大太太的话并未深究,只是端起桌上的冷茶抿了一口。
越是难对付的敌人越要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
她不管大太太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总之这样的秘史绝对不能任由别人揣摩。不然的话迟早会露出马脚,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南浔对大太太的说辞并未放在心上,她的脑海里反复只有老太太说的那句话。
“我的确是有一个女儿。只是这女儿并不是我亲生的,而是我与一清当年所收养的一个义女。后来义女身遭不测,这才将浔儿托付给我照管。”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南家唯一的一脉,怪不得当初要让老太太与南邵泽滴血认亲的时候,她竟如此的淡定,临危不乱。
南浔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她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当初还信誓旦旦的告诉她说,她是她唯一的一脉,而南邵泽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是抱养别人的。
没想到老太太竟然骗了她,竟然骗了她。
南浔不信老太太是会骗她的,可是老太太说话的语气以及那运筹帷幄的神情又不得不让她相信。
她不信。
可是在大太太没来之前,老太太明明问过她,如果她有一天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会不会原谅她?
原谅?她为什么要原谅她,难道她被害的还不够惨吗?
她一直以为老太太是她的亲外婆,所以才会在南锦瑟要挟她的时候重新返回南府。
所以才会从杨大娘家千里迢迢的来到南府。
这一切的一切都皆是因为老太太是她今生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亲人。
可是老太太却对她说,她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外甥女,而是她义女的孩。
南浔此刻好想放声大笑,她好想亲口问一问老太太,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编出这样的谎言骗她?
大太太见南浔神色失常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盯着老太太,忙起身宽慰道:“浔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浔一抬手把大太太推了个踉跄。
大太太在倒下去的瞬间。嘴角露出一抹阴狠。
南浔望着老太太那饱经风霜的脸颊,她动了动嘴始终没有勇气问出那句话。
南浔不觉热泪盈眶,然后捂着嘴跑了。
老太太见南浔这样。内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她就知道南浔会恨她,不恨她是假的。
“娘,浔儿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派人去把她给找回来。”大太太有些不放心的问老太太道。
老太太沉重的叹息一声。
“不用了,她心里有事等她想通了她自然就回来了。”
大太太娥眉微蹙,她隐隐地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中间肯定还有别的什么猫腻?
倘若南浔与老太太之间真的像她说的关系这么简单的话。南浔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反应的如此激烈。
这其中一定还有着她不知道的隐情。
为了能够一劳永逸,她才不会像那般威逼利诱。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南浔从老太太的房里跑出来之后。根本就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因为跑的快,嗓里灌了不少的风,此刻嗓里火辣辣的。
南浔扶着一株桃树慢慢的蹲下身喘气粗气。
大太太从老太太房里出来之后,便派人一的打听南浔的消息。因为她很快便在桃树底下找到了南浔。
南浔的心里此刻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若是再加一挑拨的话,不愁她不乖乖的滚出南府。大太太想着不由得计从中来。
“其实老太太并不是有意要骗你,她不过是怕你在府里过着拘束,所以才故意说出你是南家唯一一脉这样的话来。老太太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是知道的,虽说每次府里一有事她就把错推在你的身上,可你也该知道,她这样做不过是希望能顾全南家的颜面罢了。浔儿。你是最懂事的了,可千万别因此事与老太太过不去。”大掩着嘴角边说边笑道。
南浔直起身见是一脸慈爱的大太太。
她往大太太的怀里一扑,然后哭诉着说道:“大太太。我不是恨老祖宗,只是……只是我心里难受。”
大太太作势搂着南浔,温柔的说道:“我懂,我都懂。只是老太太她不懂啊!你想让老太太明白你的心思吗?”
南浔离开了大的怀抱,含着泪点了点头。
“我想,我不想让老祖宗误会我。不管老祖宗做出什么样的事。她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那么慈爱。”
大太太暗自一笑,然后过了半晌才道:“其实你与老太太之间的矛盾不过是关于你的身世罢了。你只要做一件事就能证明你到底是不是老亲生的外甥女!”
南浔听了大太太这么说,不由得两眼放光。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连你也知道我是老的亲外甥女对不对?”
南浔说完又有些疑惑,“可是我既然是南家唯一的一脉,老太太又为什么对你说我只是她收养的一个义女的女儿呢?”
大太太没想到南浔的心思竟然如此单纯,她只是稍稍说了这么几句话,南浔竟然不打自招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刚才老太太说那些话的时候,南浔会有如此大的反常举措。
大太太不疾不徐的说道:“在云阳镇的城外有一个百丈崖,到时候我让人在悬崖上面绑上绳,你只要往下面一跳,倘若你真的是老的嫡亲外甥女的话,她一定会不舍得你跳下去,到时候你的身世岂不是就能真相大白了。”
南浔略微思了一会便喜滋滋的向大太太叩谢。
“多谢大太太相助,只是不知如何才能把她引到丈崖去?”
大太太见南浔上钩心中自然欢喜。
“这很简单,到时候我就说在丈崖发现了一株名贵的草药,这种草药能使人容光焕发,到时候不愁老太太不去。”
“如此,那就有劳大太太了。”
两人商定好计策之后便分开各办各的去了。
很快,这一天便到来了。
南浔按照大太太的吩咐站在丈崖前默默的等着老的到来。
她俯身弯下腰见悬崖下面果然有大太太安排的两名健硕的男子。他们此刻正在扯着绳等着她跳的时候把她紧紧的接住。
南浔又重新检查了一下绳索,若是她要是真的跳下去的话,这绳能不能承受住他们几个人的重量。
待检查完后。南浔拍了拍手对大太太办的事很是赞赏。
老太太顶着山顶上的风,由大太太搀扶着往南浔这边赶来。
南浔见到老太太,不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倘若老太太真的由着她跳下去而不拦着,那以后呢?
真的要像大太太所说的那样,从此离开云阳镇再也不会来了吗?
正在南浔思考间,老太太问道:“浔儿,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也是听大太太说了这边有名贵草药吗?”
南浔冷哼一声。“这里当然有名贵草药,只是不知道老太太认不是认识罢了。老太太。我且问你,我当真只是你收养义女的女儿吗?”
老太太看着南浔背风而站,她身上单薄的衣衫被风吹得在周围摇摆,就连梳的纹丝不乱的发髻此刻都显得有些凌乱不堪。
老太太甚是心疼。
让她心疼的不是南浔站在风里冻得哆哆嗦嗦的样。而是她所疼爱的南浔竟然中了敌人的圈套而不知。
大太太这是在逼她,不管她如何说最后的结局都不会是好的。
老太太只觉得天旋地转,阵阵寒风刮在脸上彻骨的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浔只觉得她在等待老太太答案的时候,站的双腿已经有些发麻。
老太太才缓缓的开口。
“浔儿,你是我收养的义女南霜的女儿。你与我南家根本就无任何血缘关系,所以你的名字里才没有一个‘锦’字。”
南浔对老太太的回答显然不相信,她口中连声说着:“不,不。不”。边说边往悬崖处走去。
脚下的碎石呼啦呼啦的往下落,南浔看着老太太那逐渐模糊的面孔,放声大喊。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老太太闭上眼睛不忍看南浔那发疯的神情。
“我说的都是真的,浔儿你身上没有南家的血。”
随着一阵阵狂笑,南浔纵身一跃跳下了丈崖。
在悬崖下面并排的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想要抓住她的意思。
南浔见那两人说了一句“蠢货”之后便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了。
风在耳边呼啸,南浔不知道这丈崖到底有多高,她何时会落下去。
如今的她心已经死了。就算是继续苟活在世上也只会不快乐!
既然这样还不如死去。
在此之前她一直对老太太都是心存怨怼的,直到后来听到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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