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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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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
第七章宴会
却说佟老爷纳了两个妾,佟夫人起初还担心自己怀孕,两个妾会不会趁机兴风作浪,对佟国纲和琬潆不利。后来看了琬潆管家的手段,便放下心来。但是,琬潆极为讨厌这两个妾。本来到了这个时代,指责男人三妻四妾是不道德,是不可能的。琬潆本就是自我强势的人,来到了男尊女卑的社会,虽然不曾表现出来,心中怎么可能没有不满。佟老爷和佟夫人成亲十几年来,就是琬潆出生以后七八年,佟老爷也不曾纳妾,故而对这两个插足一家人中的女子,讨厌的紧。再加上不知佟夫人这一胎是男是女,心中焦躁,所以把心中的焦虑和不满都撒在两个妾身上。
佟夫人只道这二人出身低,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琬潆认为这俩女子,正好十**岁,正是娇艳漂亮的年龄,在南方长大,有着水乡女子特有的柔媚,与满洲女人的爽朗利索很是不同,的确是惹人喜欢的类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佟老爷心向着她们。与其去依靠男人的良心,不如将威胁解决在未发生的时候。两个妾刚过门的时候,琬潆就让白医女配了绝育的药,掺在二人的饭菜中,又让两个医女把脉,确认药有效果后,才住手。
而且,琬潆正管着家,虽未曾克扣二人的份例,却给二人布置了多多的活计。只说喜欢南边的刺绣,让二人按时做好送过来。起初二人自然听话的做刺绣,但是琬潆给的活计分量又重,花样又繁复,刺绣最是费眼,二人没多久就熬不过了,便想和佟老爷告状。只是琬潆刚拿到二人的活计时,就不经意的问佟老爷道:“阿玛阿玛,是不是南边裙子都比咱这边的好看?”佟老爷自然问琬潆为什么这么想。琬潆便道:“前两天,两位姨娘给我送了许多绣花的活计来。阿玛,阿玛我原还不知道她俩绣的花这么漂亮。这几天,她俩时不时就给我送些东西,绣花的帕子呀,绣花的裙子呀,都漂亮的很!两个姨娘人漂亮,心地也好。”又说:“阿玛,琬潆绣不出那样的花样怎么办?”
佟老爷只顾着安慰琬潆满人的格格不会绣花也不要紧,说有喜欢的只管让两个妾绣。之后见到两个妾绣花,只当她们是想要讨好自己的女儿,并且认为这很应该。待到两个妾向告状时,佟老爷便极不高兴。两个妾虽然颜色娇美,惹人喜欢,毕竟相处时间短,自然比不上女儿的地位重。况且不说琬潆才七八岁的孩子,佟老爷也不认为捻针拿线有什么辛苦的。于是,便认为两个妾先故意给琬潆送东西,再来自己面前告状。就认为二人有心计而不贤惠,待她们的心就淡了。而且当即就不高兴的说:“格格极喜欢南边的花样,你们多替她绣一些便是了。”有了佟老爷的话,两个妾更加不敢怠慢。倒是佟夫人还劝了琬潆几句,让她不要做得太过分。佟老爷既认定了两个妾不好,加之二人又时常在耳边抱怨绣花太累,虽仍叫二人服侍,但对她们的话全然不信,慢慢地冷落了二人。
佟夫人怀胎十月,产期日近。自有觉罗老太太前来照顾,产婆奶娘齐备。一日夜间开始阵痛,第二天清早生下一个男孩。琬潆当时已经入睡,觉罗老太太不叫人打扰,自是不知。第二天一醒,丫鬟来报:“太太今早给姐儿添了个弟弟。”这个弟弟果然被起名为佟国维。琬潆舒了口气,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历史上佟国纲如何,琬潆记不清了,但佟国维还是记得的:佟国维,佟图赖次子,孝康章皇后幼弟,孝懿仁皇后父也。顺治间,授一等侍卫。康熙九年,授内大臣。吴三桂反,子应熊以额驸居京师,谋为乱,以红帽为号。国维发其事,命率侍卫三十人捕治,获十馀人,械送刑部诛之。二十一年,授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二十八年,推孝懿仁皇后恩,封一等公。
当时已到了顺治四年,大规模的圈地已停止,但零星的圈地、换地仍时有所闻。因辅政郑亲王济尔哈朗因府邸逾制被罚银2000两,将为郡王,又禁止他听政。于是睿亲王多尔衮的权势愈发增多,一家独大,不少官员已经向其靠拢。年末,定摄政王对皇帝停止行跪拜礼。佟图赖担心此时不向多尔衮示好,会被它清算。琬潆便有意问道:“睿亲王积累了偌大家业,百年后传给谁呀?”佟图赖大悟,多尔衮无子,百年之后,只能还政皇帝,如今投靠多尔衮,将来必定被皇帝清算。
顺治五年佟图赖再次出征,避开了纷乱的朝堂,等到他回朝时,已是顺治八年,多尔衮已亡,顺治亲政。顺治五年之后,朝堂上明显显现出波诡云谲、变幻莫测来。正月,和硕肃亲王豪格师还,三月,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因罪降为多罗郡王。和硕肃亲王豪格有罪被幽禁,而后在禁所自尽。 闰四月,由于支持皇帝一派的努力,复济尔哈朗爵为和硕亲王。顺治六年,三月辅政和硕德豫亲王多铎薨,摄政王一派力量下降。而四月皇太后(即太宗中宫皇后博尔济吉特氏)逝。唯一辈分礼法能够压制住多尔衮的人过世了。六月,摄政王一派内斗,英亲王阿济格被论罪。到了顺治七年,多尔衮愈发无所顾忌。先是逼迫皇尊称其为皇父摄政王,后纳肃亲王豪格妻,娶朝鲜公主。十二月初九日,摄政王多尔衮病逝。次年正月十二日 ,顺治帝亲政,御太和殿。顺治清算多尔衮余党,朝堂上的情况开始明朗起来。
然而这些与琬潆关系不大。这时候的满洲贵妇们,并不像后来推崇的大家闺秀那样举止绰约、纤细有礼,而是如同早年部落的女子一般带有男性味道的爽朗。她们刚刚从寒苦的关外进入了富饶的关内。即使是经历过战火的北京城,在她们眼里也是一片繁华迷醉。满洲这个伴随着战争成长起来的民族,贵妇格格们,早就习惯了父兄在外征战。这个时候相亲近的的当家太太们,不断轮流的邀请闺中好友,丈夫同僚的太太,又或是相熟的夫人们一起赴宴。这时候还不讲究男女不同席,往往是老爷、太太都邀请各自的好友前来。戏班子已经出现在这些宴会上。满洲的男人们,或许每宴还必有一道白煮肉来表示勇武而不忘传统,大嚼着白煮肉谈论着朝堂上的新闻和前方的战事。而太太们则早已把心思放在各种各样的绸缎、花边和胭脂上,叽叽喳喳的讨论起今天那位太太打了什么首饰,明天谁家又请了哪个戏班子。
佟国维满周岁后,佟夫人也带着佟国纲和琬潆频繁的应邀出席在宴会上,偶尔在佟府还上一席。在去了多次宴会后,琬潆不得不承认无论在什么年代夫人外交都是一项重要的策略,如果有着足够的耐心,总能听到自己想要注意的事情,夹杂在充满了胭脂、妆容、花边的议论中,总有着宫中如何如何,皇帝和太后吵架了,摄政王府如何,又有哪个大人去拜见摄政王了,亦或是哪个大人下朝回家,因为朝堂上的某件事而大发脾气……琬潆倒是不讨厌这样的宴会,比起后来女子自己拼命规范自己以符合社会主流的认可,这时的贵妇格格们无疑是快活的,不裹脚,能上马,能拉弓。高兴的时候,和自己的丈夫、父亲、哥哥们一起,又或是提前约了相熟的女友,带了下人呼朋引伴的去打猎。
在这样的宴会上琬潆见到了许多后世留名的人物。安亲王岳乐、简亲王济度、费扬古和康熙朝的辅政大臣索尼、鳌拜、遏必隆,只是他们还不向后来那样权势赫赫。尤其是索尼和鳌拜因为反对多尔衮即位而备受打压。即使佟图赖出征在外,佟夫人也带着佟国纲和琬潆去拜见相熟的亲友。
济度是佟夫人的表弟,此时是郑亲王世子,与佟家多有来往,国纲和琬潆与他都是极熟的。虽然郑亲王一度被勒令在家思过,不准听政,也没有人小瞧了他。这也与他本身就武艺非凡有关,佟图赖在外征战较多,济度对佟国纲的武艺指点不少。岳乐此时还只是安郡王,让人觉得十分侠义豪爽,他和济度的不和,现在就可见端倪。二人同时出现在宴会上,必要挖苦讽刺对方几句。在第一次见到岳乐的那个宴会上,琬潆正在盘算怎样多见几个历史名人,岳乐凑巧打趣道:“这是佟家的格格,怎么不向其他格格那样吵闹,像个小老太婆似的算计什么呢?”琬潆虽未有异色的福了万福,但心里觉得让人看破,十分恼怒,又想起历史上岳乐受到顺治宠信,一直压了济度一头,佟家与济度相厚,故而琬潆更加讨厌岳乐。岳乐却不曾想到,这时在琬潆心中留下的芥蒂,后来间接导致了他并不如历史上那样被顺治认为是兄弟、挚友和臂膀。
费扬古是极谨慎的,即使喝的满面通红,也不吵闹,而是比平时更加沉默寡言。鳌拜此时还没有权臣奸臣的意思,是个典型的满洲汉子,身材健硕,大碗喝酒,然后大骂朝中有人欺少主年幼,有不臣之心。这时候,索尼如果在场就会咳嗽几声,闷头吃菜,不发一言。遏必隆则会打个圆场,把话岔开。鳌拜和佟图赖曾经同军打仗,他考较了佟国纲一场后,又得知琬潆已能搭弓射箭,只不过弓比较小,射的也不很远,觉得琬潆这才是满洲格格的样子,又大声称赞佟图赖会教孩子,并送了琬潆一把大了一点的弓,说是等长大了打猎可以用。
打猎 劝谏
第八章打猎劝谏
出生在一个正宗满洲家庭,琬潆自然也被教导骑马张弓。琬潆前世就爱飙车,到了清朝以后明显对骑马十分有兴趣,把马当成了跑车的替代品。只是以琬潆现在的年纪,也只能骑骑小马驹,想要纵马驰骋,无疑还要等待几年。即使如此也不能改变对骑马的热情。刚学骑马的时候,大腿内侧磨得生疼,又红又肿。
但凡有些自我的人,大都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琬潆前世就是一个美人,今生觉得生活条件差了,加之又有历史上孝康章皇后二十四岁去世这个威胁,更加注意保养身体。保养身体是一个要有耐心,需要长期坚持,包括保持健康,保持身材,保护皮肤头发等等。所以,琬潆早早地就缠着佟图赖找了两个医女回来。古代的医女,尤其是内廷供奉的医女,不只是看病抓药这么简单,要能辨认毒药,还要精通女子养生护理。白医女刚来到佟家的时候,琬潆就觉得是捡到宝了,立即让她配置了各种护肤、洗浴用的药膏。在琬潆看来,白医女的护肤之道,有点向现代的药妆护理,而且是绝对纯天然、无添加剂的。
陆陆续续配置了好几种,琬潆使用了以后,发现其中一种叫明珠养颜膏,以珍珠粉作为主料,加上依兰加水捣汁,再配上丁香和少量肉桂而制成,香味清淡,涂在脸上非常滋润,拿到现代,估计是保湿系列中的翘楚。还有一种,去上好的燕窝,炖的烂烂的,加上洋甘菊浸出液,蜂蜜,檀香和少量金盏花晒干磨成粉末,再加上几味滋补养颜的中药,最后制的一种凝露,极淡的黄色,金盏花的粉末均匀
分布其中,取名漫天繁星。琬潆的皮肤白皙,却过于娇嫩,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出现过敏泛红的情况。于是每天沐浴后让清娘用漫天繁星凝露涂抹全身并按摩。还有其他如没药、迷迭香、茉莉等制成的药膏,更适合年纪再大一点的人用。琬潆到尝试制作精油,耗费时间繁多,但确实能够做出来。不过以琬潆的年纪,使用精油还是再过几年为好。琬潆还是很庆幸生在佟家,佟氏夫妇疼爱女儿,见女儿爱美,只由着她去,从不吝啬银钱。于是,学骑马时,用让配置了专门的药膏,有点油,质地也更浓稠些,务要大腿内侧的肌肤不能变得粗糙。
琬潆现在已经能够搭弓射箭,力道不够,但是准头很好。这很正常,好歹前世枪法无双不是白叫得。 但国纲认为琬潆是不适合学武的。就看琬潆张弓练习前后,必要用柔肤的药膏细细的涂抹双手。这态度也是不合适的。琬潆爱的原就不是张弓射箭,而是骑在马上,耳边风声呼啸,仰头弯弓射大雕,当然低头射兔子也是可以的。为的就是打猎的刺激,如果箭箭不中,那还不如不去打猎呢。
琬潆对于弓不是很懂,只知道分为平底弓、角弓、长弓、短弓和反曲弓。但也能看出来鳌拜送的这张价值不凡,但看做工用料就知道。前世的父亲古典而又优雅,花费重金以紫檀打造家具。所以琬潆一眼认出弓的木质部分用的是紫檀木。其木质坚硬,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故又称圣檀。弓弦的材质认不出,似玉似金,泛着冷冷的光泽,以手轻触,铿然有声。其上刻有两个古朴的篆字“逐月”。
国纲对弓箭极有一番见识,告诉琬潆道:“若要制作一把好的弓需要很多讲究,冬天剖析弓干,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合拢诸材,寒冬时把弓臂置与弓匣之内定型;严冬极寒时修治外表。冬天剖析弓干木理自然平滑细密;春天治角,自然润泽和柔;夏天治筋,自然不会纠结;秋天合拢诸材,白然紧密;寒冬定弓体,张弓就不会变形;严冬极寒时胶、漆完全干固,故可修治外表。春天装上弓弦,再藏置一年,方可使用。上述繁复的工艺程序,需跨越两至三年时间。”鳌拜送的这张是反曲弓,这种弓比较平稳,弧度小;又可以作短距离的连发;正是适合女孩子使用。只是琬潆现在的力气太小了,这张弓还拉不满。国纲倒是眼馋,直说这张弓送给琬潆用是委屈了。琬潆估计,满洲在关外的时候绝对做不出这样的弓,因为无论是它的材料还是工艺,无不述说它的华贵。应该是清军入关时,在皇宫或贵戚家中所得。檀木分量很重,所以这把弓做得很小巧精致,以减轻重量。向鳌拜这种力大之人,当用重弓、强弓,方能射的远,所以这把弓倒是便宜了琬潆。琬潆也极为喜爱这把弓,经常要试试能不能把它拉满。
多罗郡王硕塞的长女丹珠和琬潆是闺中好友,邀琬潆到庄子上打猎。同行的还有卓布泰的二女讷敏和谭拜的小女儿依勒佳。硕塞是顺着的异母哥哥。讷敏,瓜尔佳氏,卓布泰为开国大臣费英东的侄子,鳌拜的二哥,依勒佳的父亲此时同样出征在外。四个人带来仆妇下人往硕塞在京畿的庄子上。说是打猎,其实更像是郊游。毕竟几个女孩年龄都不大,讷敏与琬潆同年,都是十一岁,依勒佳和丹珠大一点也不过大了一岁。先是又下人把兔子、野鸡、野鸭赶到一块,几个人射了一会,便停下了。下人端上早准备好的饽饽和点心。又拾了打到的猎物下去清洗,烹制。
四个人围在一块说话。依勒佳明年就要选秀了,如今已经由教引嬷嬷教导规矩礼仪,抱怨道:“咱们满洲格格的规矩还算少的,这我就生受不住,那南蛮子的女孩,要裹了小脚,可怎么过活!只是这穿花盆底也太为难人了,我练了那么久,还老是摔跤。”丹珠道:“我额娘也说,女孩子大了都要穿花盆底的,只熬过这一关就知道它的好了。将来做了当家太太,只要穿了花盆底才能显得出端庄体面来!”琬潆打趣道:“莫非丹珠现在就急着穿上花盆底,好有了当家太太的体面?”依勒佳和讷敏也跟着起哄道:“丹珠小妮子可是有心上人了,这样急着做人家的当家太太?”丹珠冷声道:“我只盼着穿一辈子花盆底才好!”见众人都不解道:“我明年就十三了,摄政王一向不喜欢我阿玛,指不定就点了我和亲蒙古呢!到了蒙古自然不用再穿花盆底!若是科尔沁和察哈尔还好,要是漠南蒙古和漠西蒙古我就哭都没有眼泪了”说着竟哭了起来。
丹珠一向刚强,再不想竟然哭了出来,众女纷纷劝谏。只有琬潆知道多尔衮活不过年底,顺治明年就会亲政。见丹珠哭得伤心,周围没有外人,讷敏和依勒佳又是知根知底的,就安慰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如今可都十三四了。明年指不定摄政王就还政了,若是皇上亲政,断不会把你嫁到漠南漠西去的。”丹珠虽不信多尔衮会轻易还政给皇帝,但总归心里舒服了些,擦擦眼泪不再哭了。几个女子又吃了一顿烤肉,都尽兴而归。
十二月,摄政王多尔衮病逝。顺治终于掌管了国家大权。次年,元月十二日,顺治帝亲政,御太和殿。 不久,佟图赖,班师回朝,被任命为礼部侍郎。这时顺治欲开科举,使汉人能够通过科举获得官职,以此笼络人心。但是,满洲八旗本就多习武厌文,不读诗书。一旦开科取士,汉人必将在朝堂上占有一定的地位,侵犯了八旗的利益。又加之,顺治不愿迎娶多尔衮给他定下的未婚妻,故而群臣纷纷上书劝谏。佟图赖亦反对科举取士,亦要上书。
琬潆急忙找到佟图赖问道:“天下之大,满人有多少,汉人又有多少?”佟图赖说:“正是如此才不能让汉人做官。”琬潆道:“阿玛,汉人多,满人少。且汉人是满人的好几倍。汉人太多,我们杀不完,也管不过来,只能用汉人来管理汉人。汉生讲究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汉人读书做官,是他们几百年流下来的规矩了,就和咱们满人凭军功授爵的道理相同。如是绝了他们的晋身之路,只恐哪些汉人日夜便会思考、煽动反清复明,咱们八旗虽不惧打仗,只是若今天这里的汉人反了,明天那里的汉人反了,终归是惹人头疼。皇上的主意方是好呢,他汉人做了咱大清朝的官,便再也不能说什么关外蛮夷,得位不正的话。到要说明朝腐朽,咱大清才是顺天承命。大家都这样说,那老百姓可不就信了这个理儿。做了咱大清朝的官,自要替咱们卖命的,就是有一二,不开化的百姓,想要反清复明,他们自去对付。用汉人对付汉人,才是真正聪明呢。阿玛请想,咱满人的庄子,也有让汉人做庄头的,也有佃给汉人租种的。不为别的,只为这汉人比咱满人会种地。汉人自诩懂诗书、讲礼仪,到头来礼仪这手足相残,同族相杀的事也没少做嘛。再说,有满洲亲贵和皇太后在呢,这汉人就是做了官,也不过是换个好听的名字,一样是给朝廷做庄头呗!”
劝谏
第九章劝谏
琬潆见佟图赖有所动摇,还是犹豫不绝道:“阿玛,且不说开科举这事本身就是正理。您只想一想,与皇帝作对的人能有几个有好下场。不说本朝,便是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的时候,也是没有的。远的不说,太宗的宸妃过世时,郡王阿达礼、辅国公扎哈纳只不过宴饮取乐,便都被夺了爵位,从此厌弃了。这还不是朝堂政事呢?又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的江山却当不了家?如今的皇上更与太祖太宗不同,被睿亲王压制了多少年,如今正要当家做几件事,好显了自己的才干。若是群臣上书大力劝谏,恐怕他不认为大臣们是为社稷着想,只当欺他年幼,联合起来胁迫君王,竟是与多尔衮、阿济格之流相同。必是心里记仇呢。皇上如今亲政,纵然平定天下、功高权重的诸王动不了,但是发作几个勋贵人家必是无人敢劝的。阿玛自己是武将,管不到六部的事,又打算替哥哥谋划,将来补皇宫侍卫的缺儿。皇上要开科举,授及第者六部官职,与咱家又有什么关系?再者说,皇上要开科取士,一个为的笼络汉人之心,另一个恐怕就是对诸王贝勒位高权重有所不满,想要选拔一批汉人以为己用。咱们家可不是宗亲诸王,有所依仗,何苦跟着去开罪皇上呢?”
佟图赖为难道:“不上书,可不就得罪了诸王亲贵,只怕他们也容不得咱家。”琬潆想了想道:“阿玛何不找与咱家相亲近的人家分说谋划一二。他们与咱家情况相近,只怕也是不愿做出头之鸟。阿玛把咱们用汉人做庄头的说法讲出来,如此里子面子都有了,不愁他们不听。再私下上个折子,言明几点。一是汉人人多,要以汉治汉,当开科取士。但朝堂之上当以满人为主,兵部、吏部、户部不宜用汉人。二是前朝科举,多考较诗书,本朝当与前朝有所区别。不以诗词为主,可以治国之策和实务为主。要言明,咱八旗男儿,或许不精诗书,但于实务之上不弱于汉人,若八旗参加科举,亦能高中,必要让汉人知道我大清的江山是由于顺应天命,八旗强盛。三是奏请皇上开武举,以慰八旗之心。如此,应不会开罪诸王贝勒。”
佟图赖又道:“如此上书全说汉人不如八旗的用,不是惹恼皇上了吗?”琬潆笑道:“皇上再想任用汉人,也必是知道八旗才是他的根本。若无八旗,只怕天下汉人立时就要谋反。阿玛只要支持皇上开科取士,皇上就必定十分高兴,不会计较别的。再有,”琬潆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阿玛可私下与人透露,以答应开科举为条件,请求皇上大婚,只是这个却不要上书了。”佟图赖闻言大为高兴,当即出门找同僚朋友相商。
果如琬潆所料,顺治看了佟图赖几人的联名上书,龙颜大悦。虽碍于诸王颜面,不得立时嘉奖,但觉得几人深慰圣心,可当一用,“以汉治汉”几字更是深具精髓。于是三月,顺治下旨许满洲、蒙古、汉军子弟科举,以甲第除授。四月派人祭祀孔子。而后答应诸王贝勒提议以大婚为条件,开科举。于是下令制定皇后大婚仪及皇后仪仗制,并定于八月,顺天府乡试满洲、蒙古为一榜,汉军、汉人为一榜,会试、殿试如之。
琬潆已经十二岁了,明年正式选秀的年纪,在佟夫人安排下接受教引嬷嬷的指导。琬潆只觉得,这是自出生以来最难过的时候。本来,满洲的格格地位尊贵,自由很大,何况佟氏夫妇又十分疼爱女儿。琬潆特意要求学习琴棋书画。安排的是单日上午习武,写字,下午学画,双日上午读书,下午弹琴、学棋,晚上和两位医女学习医术。十日休息一次。若佟夫人待琬潆赴宴,或有女伴相邀,就休息一天,实际上很是宽松。学医是保命之道,读书可以借此了解政事,这两样琬潆十分用心。并且特意,练习左手写字,与右手字迹形体不同。至于其他,就轻松多了。
前世本就在父亲的高压下学过,如今只缺一个理由,可以表现出来而已。请的师傅是汉人,也不认为满人格格,能会什么。只当小女孩贪玩好奇而已,平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明目张胆看账册医书,他们也不会管的。佟氏夫妇倒是不懂这些,问师傅们琬潆如何,自然说格格聪慧。倒不是琬潆不尊师重道,只是师傅们很敷衍,远不如前世父亲的言传身教。自己也对他们的水平抱有疑问,至少教导棋艺的师傅,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如自己前世十几岁的水平。琬潆心里很是得瑟了一把,看来有些东西还是靠天分的嘛!比得上姐的人能有几个。琬潆心里清楚顺治早年没有受过系统地教育,这从他后来心性不成熟的表现上也能推断出来,不比自己被父亲手把手的教导。顺治后来刻苦读书,凭借不懈努力诗、书、画、文皆好,自己在这些方面不一定比乌云珠有灵性,但以自己的水平应付顺治肯定够了。 至于心有灵犀、诗词相合留给乌云珠做好了。
这些年,琬潆很是设想过多开商铺酒楼,组成商业联盟,即可赚钱,又可安插耳目。还详细的做了一个计划书,包括经济部分和监察部分,前者根据眼前的经济状况作出安排,后者更是琬潆的本行,把家中训练人手的手段中,可以采用的部分罗列计划出来。前几年,天花肆虐的时候,琬潆趁机救了一些人,从中挑选可用的人手。顺治初年,逃人法十分严酷,只要签了卖身契,只要不是特别严酷,活不下去,卖身为奴的人基本上不愿意逃走。这些人都安排在过到琬潆名下的小汤山的庄子里,接受一下训练学习。这样启动人手就有了。只是琬潆下决心大干一场之前,蓦然发现,便是现代做生意有时还要讲究一个后台,何况是清朝。更别说训练耳目,基本上发现了就是死罪,祸及全族。琬潆十分不甘心,难道真要等到以后给康熙用,好像康熙和雍正都做过训练耳目的事情。只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琬潆想来想去舍不得把计划书毁掉,但是留下又像一个炸弹。此时虽有传教士,但能看懂英文的毕竟不多。最终把训练人手耳目部分烧掉,经济部分改用英文誊写一份,锁好,原本也同样烧掉了。
此时,琬潆要学习穿着花盆底,怎样走得稳,走的美。讷敏也开始穿花盆底鞋了,只是走路东倒西歪,不能见人,每每提起,必要抱怨一通。琬潆倒不像讷敏那样反感花盆底鞋,只觉得这鞋才更接近后世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很有感觉。讷敏不说,便是依勒佳和丹珠,穿着花盆底鞋有两年了,也羡慕琬潆走路姿态优美。待琬潆穿着花盆底鞋也很稳当窈窕后,嬷嬷们便开始教授宫中礼仪,琬潆不得不经常反反复复的做一些要求的动作。如今佟夫人也不叫琬潆读书弹琴了,每天只以和嬷嬷学习为要,琬潆十分苦闷。佟夫人也有些看不过去道:“我的儿,额娘亦知道你学的烦闷。本来额娘和你阿玛想着找个家世不错的相近人家,把你嫁过去。但是如今我儿生的这样好,只怕是由不得自家了,不是留在宫里,也可能配了皇室宗亲。额娘只担心你将来受苦,皇宫王府不比其他,务要学好礼仪规矩,将来才不至于艰难。待到本月十五,额娘带你去进香,让我儿松快松快。”琬潆道:“女儿知道了,额娘不要担心。只是十五,前去拜佛进香的人必然极多,没得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竟是受累。不如十一、十二去吧,离现在也还有几天,开始准备也紧够了。
于是便定下十二前去进香。十二一早,琬潆早早起身洗漱,由丫鬟服侍着装扮起来。琬潆的容貌与前世相同,与佟氏夫妇不太像,不然如果换了一张脸,只怕心里便扭的很。以前的佟佳氏想必无此容貌,不然不会在乌云珠进宫之前,也是无宠多年。身材已经开始发育,十岁以后,琬潆就十分注意多吃富含维生素E和维生素B的水果蔬菜,减少肉类的进食,改以蛋类代替,又十分注意吃一些向黄豆猪手汤、豆浆、酒酿蛋等富含雌性激素的食品,而且每天坚持按摩全身。这时按摩是自己动手,不要丫鬟服侍,却是因为自己按摩时,适当的心理暗示能够促进良好身材的养成。只不过现在琬潆的身材只能算玲珑有致,远比不上前世的火辣,不过考虑到年岁尚小,便释然了,只是决定要多做瑜伽,争取赶上前世的身材。
此时满洲旗装,多是直筒装,而且穿起来容易前摆过短,后摆过长,显不出身材。琬潆便叫把腰身稍微收一点,再有几个地方改动一下,效果便好了很多。琬潆极爱红色,特别是绚烂的大红,如今琬潆的衣服里面,大红色的就有好几件。红色只有正妻才能穿着,如果将来入了宫,必是要避讳的。随着选秀的临近,琬潆对红色越发喜爱,又拿不同的大红衣料,新做了许多件各种花纹款式的衣服。
拜佛
第十章 拜佛
琬潆前世的对手萧逐月就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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