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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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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芝听了,心里难受,跪下道:“娘娘在说什么?没有娘娘,就没有今日的水芝,娘娘大恩大德,水芝就是拼了性命也无以回报。而水芝只想一心一意地伺候娘娘,娘娘便是水芝的依靠,旁人水芝自是不会多瞧一眼,所以娘娘也不必费心水芝没有婆家。”

宝羽伸出手,扶起水芝,动情说道:“水芝,这些年也多亏了有你。王爷对我终是无心,纵容我们育有一儿一女,也无法让王爷对我多用一丝的情谊。更多的时候,也是你陪着我,度过那些漫漫长夜。”

水芝起身,眼角也有了泪珠,缓缓说道:“娘娘不必难过,依水芝看,王爷现在对娘娘是越来越上心了。”

宝羽笑了,却不是开心的笑,而是带着无奈和苦闷的微笑。“王爷现在待我其实是出于一种愧疚。桑侧妃滑胎后,如雪便不见了。所以桑侧妃滑胎之事多于如雪有关。如雪不见,小艳自尽,这里面的猫腻,又有谁知道呢?桑侧妃身子 刚好了一些便匆匆离府,这说明她是伤了心了。这府里除了王爷,还有谁能伤她的心呢?所以桑侧妃离府,多半与这件事有关。而王爷几日来,先是日日往外跑,这几日虽自己没去了,却也让马三日日出去,还带着大包小包前往,说明王爷根本没有忘却她,王爷现在只是还没想出解决的办法罢了。”宝羽一口气说了好多,说得水芝哑口无言。

男女之间的感情,水芝没有经历过,所以说不出对错来。也许王妃是对的,但是即便是对的,她也不能看着王妃颓废下去,王妃这几日才有了些好转,而原因就是因为王爷对她的关注。

主仆二人聊了些话,夜就深了。

宝羽最后说得便是:“水芝,也许我该为王爷做些什么了?”

水芝不解,宝羽也没有解释,转而让她服侍自己睡下了。

第二日,棠丰从朝堂回来,神色凝重,面容不善。

顺德立于一边不敢多说,今个在朝堂上,李公、周公不愿告老还乡,两人还以先王压王爷,让他生气。

棠丰一心想要整顿这息国旧习。特别是这些老臣,倚老卖老,总是阻碍变革,这次昌北的饥荒就是因为他们不愿接纳将昌北的主导经济从农业转变为矿业的建议。昌北地势奇特,土地贫瘠,能够耕种的农作物不多,若能发展它的优势产业矿业,那昌北在发生干旱时,也能到周边购买粮食,救助灾民,而不至于发生了暴动,到处抢掠。

这次回来后,棠丰早就想好要借机整顿,怎料发生了青桑的事,将此事搁置了。

现如今,虽然青桑的事还没解决,但此事却也不能再拖了,所以棠丰筹谋了几日,决定劝退几位老臣,这当中就属周公最为古板,所以棠丰先拿他下了手,随之,这一建议被李振邦等人所抵制,一度陷入了僵局。

今日,他们几人更是拿出先王的遗言来压他,要他听劝听谏,不得嫌弃排斥老臣。

棠丰虽然气恼,但又不能造成过大的对立面,只能暂时缓滞,到朝堂后面独自思考新的办法。

而就在此时,李振邦又来要求见见女儿,让他颇为不痛快。

其实像李振邦这样的老狐狸怎会不知道棠丰当初带着李惜柔回府来的用意,这才过了多久, 又来提看望之事,棠丰只觉可能李惜柔还是借机向自己的家人求救了。

棠丰忽然觉得头痛欲裂,此时,他好希望青桑能够在身边安慰他,给他信心。可惜再揉完太阳穴后,棠丰睁眼,不得不接受青桑已经离开的现实。

第二百四十九章 兄弟同心

PS:

这是补昨个的第三更。这几天,宝宝生病,身子难受,闹腾的厉害,格子得照顾着,码字的时间很少,所以昨个的第三更到现在才补上。真是抱歉。今天的三更可能会比较晚才上传,亲们可以明天看,谢谢大家的支持。

浣莲阁内。

粗布麻衣的李惜柔正在那对着暖炉吹火。

闯入眼中的那抹蓝色衣裙让她抬起了头。

“王妃娘娘吉祥。”李惜柔见到了宝羽那张端庄精致却显出灰白之气的脸,不得不丢下手中的活,跪下请安。

王妃宝羽抬抬手,示意她起来。

李惜柔便晃晃悠悠地起来了。

“这炉火是怎么了?怎么只冒烟,没有火?”宝羽皱了眉,环视了四周,然后说道:“你现在的日子过得真是清苦。”

李惜柔冷笑:“娘娘这是来专门看我的笑话吗?”

宝羽浅笑:“你还是那样心高气傲。”

李惜柔撇过头去不理她。

宝羽看了看暖炉已经渐渐熄灭的炭火,说道:“这些炭都是没人要的碎炭, 看来内务处是越来越看人办事了。”

李惜柔道:“娘娘既然知道,还说什么。”

宝羽对李惜柔的敌意并不在意,转而说道:“浣莲阁虽成了冷宫,但我记得王爷还是拨了个婆子给你的?”

李惜柔冷哼道:“看来娘娘虽说日日躺在床上养病,这王府内的事还是瞒不过你?”

“呵呵,我也想静心养病,可是作为主母,很多的事都自然而然地会传到我的耳朵里。比如说你买通杀手刺杀我,然后嫁祸给莫桑之事。”宝羽一字一句地说道,直说得李惜柔心惊肉跳。

“你胡说。我何时买凶杀你了?”李惜柔暴跳如雷。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若不是你干的,你怎么会知道那晚刺客会来刺杀我,随即便用计嫁祸莫桑。”宝羽的话让李惜柔一惊。她之所以知道刺客会去刺杀王妃,源于康二的通风报信,而康二既然知道,这刺客自然是和李府有关,若是父亲派人的,她自然要保护着家人。

故而,李惜柔没有反驳宝羽的话。将手在麻裙上擦了擦, 问道:“娘娘此来所谓何事?是特地来找我算账吗?”

宝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走到了椅子前。伸手摸了摸,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宝羽掏出帕子,在上面擦了擦,然后坐下,抚着胸口说道:“我的身子单薄。久立便觉吃力,所以还是坐下说话的好。只是你这现如今实在是简陋的很,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

李惜柔哼了一声,道:“娘娘要是嫌这寒碜,大可不必到这来,我这庙小。供不了娘娘这尊大佛。”

“哈哈哈,时至今日,惜柔妹妹还是如此目中无人。”宝羽嘲笑道。

李惜柔瞪了宝羽一眼。道:“娘娘是当朝的公主,理应胸襟广阔,这会子却来落井下石,嘲笑我这个失了宠的人,不也是 失了娘娘的风度吗?”

宝羽不气。只是微笑着盯着她瞧了一会,这李惜柔真是本性难移。不管何时何地都想着要将别人一军。

“今个,我本不是来嘲笑你的,只是想来看看你。”宝羽道。

“哈哈哈。”李惜柔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前俯后仰。

宝羽平静地等她笑完了,才开口说道:“你可知道如雪不见了?”

李惜柔收了笑容,不解地问道:“如雪不见了?”

“恩。小艳自尽,如雪不见了。”宝羽目光如镜,盯着李惜柔,似是要看透她的心。

李惜柔奇怪问道:“最近府中发生何事了?”

宝羽重复了一遍:“妹妹没有听清楚吗?如雪不见了,小艳自尽了。”

李惜柔眉头深锁,思忖了一会,忽而问道:“桑侧妃呢?”

宝羽笑了,淡淡说道:“妹妹终于想到了。”

李惜柔睁大眼睛,上前一步,问道:“莫桑那女人干的?”

宝羽摇摇头,道:“不是她干的,只是和她有关。”

“哦?难道她除去了我之后,又用计除去了如雪?那今日娘娘前来是为了……”李惜柔似乎突然想明白了,宝羽前来是因为莫桑现在已经危及到她的地位了。

李惜柔被关在这浣莲阁,足不出户,自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巨大变故。所以听了宝羽所说之后,便自以为是地以为宝羽因地位受到威胁,这才来找她的。

这样一来,李惜柔就开始有了浓厚的兴趣, 她对莫桑那可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能够将她剥皮抽筋,现如今有人自动找上门来寻求合作,她怎会不兴奋。

宝羽看着李惜柔变化莫测的脸色,心知她已经步入了自己的圈套,于是说道:“这莫桑不仅在府里想方设法地对付我们,这朝堂上的事她也想掺上一脚,让你的外祖父告老归隐便是她的主意。”宝羽说道。

李惜柔一惊,说道:“你说什么?那女人竟然打起了我家族的主意?”

宝羽呵呵笑道:“是你母亲娘家的主意,当然之后便会是你的父亲,是你们整个李氏一族。”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惜柔很是不解。

“因为她要依靠外援。你的父亲、外祖父自然不会将心放于她身上,故而要去除她成功路上的荆棘,只能除去他们。”宝羽道。

李惜柔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这狠毒的女人。”

宝羽不再多说,起身道:“我走了,该怎么做,妹妹好好想一想吧。”

说完,出了屋子,唤了在外一直等候着的水芝,回了关雎宫。

当天夜里,李惜柔乔装打扮,偷偷地溜出了浣莲阁,朝关雎宫走去。

路上被巡夜的侍卫们发现。押解到了棠丰跟前。

她的身上搜出了一封写给李振邦的信。

信上说了自己当初因从康二那得知刺客之事,利用此事嫁祸莫桑,后又想要绿锦给青桑下药之事,她一方面要父亲救自己,一方面又说了莫桑的狼子野心,让父亲和外祖父千万不能妥协,定要与之对抗到底。

“啪!”棠丰狠狠地将信拍在桌上,厉声说道:“当初,我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没有严惩于你。你却不知悔改,联合娘家,想要与本王抗衡。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李惜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一次她是真得绝望了。

“来人,将她先押下去。”棠丰道。

几个侍卫便拖着李惜柔关进后院的屋子。

棠丰再看了一遍信,忽然想起了某事。对马三吩咐道:“马三,王妃当初遇刺的事有了眉目,你应该去查查李府。”

“王爷怀疑李府干的?”马三道。

棠丰道:“本王一直认为李振邦狡诈多计,不该会作出派刺客刺杀王妃这样的蠢事,可这信里他的好女儿自己说了是从康二那得的消息,康二是李振邦安插在此处的。所以此事倒不能不去查查了。”

马三得令去了。

没两日,马三顺着康二的线索,摸出了当初买凶刺杀王妃的人竟然是李周氏。雇得是武昌堂的杀手。这武昌堂在息国小有名气,明上是做镖局行当的,暗地里也接杀人的生意。

“当初,你不是去查过这武昌堂吗?”棠丰皱眉道。

“查过,武昌堂的人什么都敢做。但却不会与王府为敌,所以当初并没有查到有出杀手接王府这趟生意的。但这次李夫人雇得只是挂靠着他们门下的一个小人物。那人见钱眼开,不顾堂规,冒险进府刺杀王妃,根本没有经过总堂。而失败后自知武昌堂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便自尽了。倒不是我们当初所想的,对幕后之人的忠心所致。”马三道。

棠丰又开始觉得头疼, 武昌堂之所以不会与王府为敌,是因为他们与棠湳的关系甚为密切。曾经棠丰劝过棠湳,不应与这些人交往过密,但棠湳不听。若是说那刺客是武昌堂的,棠丰很是担心那些朝臣会因此而将矛头指向棠湳。

这边,棠丰这头痛此事,另一边,棠湳便来了。

马三识趣地退了出去。

“哥哥可是为刺客之事头痛?”棠湳进门,直奔主题。

棠丰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点点头,说道:“你的消息倒灵通。”

棠湳笑笑,道:“武昌堂的武堂主是我的莫逆之交,今个马三去查,他一早就派人通知了我。”

“湳弟是早就知道那刺杀王妃的人是武昌堂的?”棠丰问。

“是,嫂嫂被刺第二日,我便查到了。只是这趟生意也不是武昌堂接的,是那个刺客自个打着武昌堂的名义接下的。”棠湳道。

“恩,这一点,马三已经查清了。只是当初湳弟为何不告诉为兄呢?”棠丰问。

棠湳道:“当初我已经知道是柔夫人的娘亲李周氏所为,但李振邦是我息国重臣,李周氏的父亲又是息国老臣,牵一发而动全身,刺客已死,死无对证,若是强行处置李周氏,那么息国将会就此发生一场风霜雪雨。再说即使这趟生意不是武昌堂接的,但刺客毕竟是武昌堂的人,到时,武昌堂也是灭顶之灾。权衡再三,我还是决定先放着,待时机成熟了再行定夺。”

听了棠湳的分析,棠丰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微笑赞道:“湳弟终于长大了。”

棠湳朝着棠丰眨眨眼,扬唇笑道:“哥哥这会子才知道吗?”

说完,兄弟二人呵呵呵笑了。

棠丰知道,现在开始他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第二百五十章 逼迫李公

PS:

第一更

自从和棠湳两人密谈过后,棠丰便对息国改革有了信心。一方面,他让棠湳去收集李周氏的证据,一方面,他当面将李惜柔的信交给了李振邦。

如此一来,李振邦这个外戚联合府内女眷之事便被坐实了,李振邦又气又极却又不能辩驳。不过,当时他想着棠丰是不敢动他的,毕竟他根基深厚,还有周氏、上官氏两家的帮衬,王爷应该只是想给他警告的意味。

没想到,不出三日,王爷便派马三以十足的证据来到他府里拿人了。

他的夫人李周氏买凶刺杀王妃一事已经证据确凿,王爷要他给个说法。

李振邦听了,如同当头棒喝,吓得三魂失了七魄。他的夫人一向头脑简单,做事不经大脑,但好在不会乱作主张。这次竟然胆子大到买凶去刺杀王妃,她这是想灭门吗?

气汹汹地打了李周氏一个耳光,李振邦气急败坏地问道:“这是不是真得?”

李周氏哭着承认,说当时见侧妃之位已被莫桑占去,觉得女儿这些年过得屈,便私下召了康二,问了女儿的近况,得知女儿过得憋屈,便心生了歹毒的念头。她想了想,觉得要是王妃死了,她女儿虽然位份不高,但是资历却比新来的侧妃深,若是经过自己娘家和夫君的努力,说不定女儿有望扶正,退一步说即便是桑侧妃扶正做了王妃,那女儿也还是轮得到个侧妃的。就这样,李周氏便将自己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雇了个所谓武昌堂的杀手去刺杀王妃宝羽。

事发后,李周氏也是紧张恐惧了多日,但见王府里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利的消息,心里的大石才放了下来。

而李惜柔其实并不知道此事是母亲一厢情愿所为。康二拿了此事来邀功,说是探得消息,不久便有杀手刺杀宝羽,李惜柔灵机一动,便决定将此事嫁祸给了新来的桑侧妃。她想着,桑侧妃刚来,王妃便遇刺了,只要自己再使得劲,那王爷自然会相信是这桑侧妃所为,到时。王妃死了,桑侧妃也入了狱,这王府还不是自己的天下了。李惜柔她虽然猜测这刺杀之事和自家李府有关。但想着父亲聪明绝顶,若要办这件事定是有了十足把握的,所以她不担心。可惜的是她没想到此事竟是她那没头脑的母亲私下做的蠢事。

李振邦听了夫人的话,暴跳如雷,“蠢货。蠢货!”李振邦想自己聪明一世,却被这个夫人坏了事。这时候,谁还能相信刺杀之事和他李振邦没有半点关系?

揪着李周氏的头发,李振邦将这蠢货扔到了马三的面前。

李振邦对马三说:“此事确实是贱内所为,老夫一生忠心耿耿,却没想出了这样的事。也是老夫管教不严,才会让夫人作出买凶杀人、女儿嫁祸他人之事。现如今,老夫难辞其咎。愿带着这个贱人到王爷面前负荆请罪。”

李周氏听了丈夫的话,直觉自己活不成了,呜呜呜的一边哭着,一边抱着丈夫的大腿嚎道:“老爷救我,老爷救我。”

李振邦踹了李周氏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嘴里骂道:“你这个贱人。作出这等歹毒的事情来,还有脸让老夫救你。”

说完,又转头对马三说道:“马侍卫,您就带着贱内去向王爷复命吧。”

马三冷笑,说道:“此事李夫人虽说承认了,但是否和李公半点关系都没,还有待查实,李大人还是跟着一起去吧。”

李振邦闻言,红了脸,讪讪说道:“正是正是,老夫当然是要去王爷那负荆请罪的。”

于是,李振邦便带了李周氏去了王府。

棠丰和棠湳坐在堂上,静静地听完李周氏的供词。

李振邦原先还不知道该如何推脱关系,但见棠湳坐在堂上,想及棠湳与武昌堂的密切关系,忽然就有了想法。

李周氏说完后,棠丰问李振邦:“李公,你家夫人所说你可知道?”

李振邦连忙躬身回道:“此时老夫当真不知,直到今日王爷差了马侍卫来拿人,老夫才知道夫人竟然做下了这等大逆不道,灭绝人性之事。老夫惭愧,惭愧。”

棠丰微微一笑道:“李周氏与你朝夕相对,夫妻多年,此等大事竟不与你商量?”

李振邦急忙道:“夫人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不会得到老夫的支持,所以并没有告知老夫。夫人一向深居府中,这次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此等大错。老夫不敢奢望王爷能饶了她,只求看在我李家满门忠烈,女儿又尽心服侍王爷多年的份上,留夫人个全尸吧。”

棠丰面无表情地听完李振邦的话,没有当即表态。跪在一边啼哭的李周氏却是按捺不住了,扑过去,抱着李振邦的腿道:“老爷,您不能这样狠心,不能不救妾身啊。”

李振邦将她踹开,薄情说道:“你个贱人,做出这等事,是想害我李家满门吗?念在多年夫妻的份上,我求王爷留你个全尸,要是再多言,老夫一纸休书休了你,以后便和你无半点关系。

李周氏听了,心中绝望,捂着脸放声哭着。

棠丰冷笑道:“李公这是唱得哪出?东窗事发了,你倒是说要休妻了,你以为休妻后,此事你就能推脱干净吗?”

李振邦刚刚说得自是气话,他当然知道此时休妻已是无意,不过此时说了这话听在众人耳中自然是觉得他想推脱。自觉失言,李振邦迂回道:“老夫说得是气话,夫人犯下此事,虽说老夫是不知情的,却也是疏于管教。老夫愿受王爷惩罚。”

棠丰微微一笑,朝马三使了个眼色。

马三便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药瓶,一把匕首,一条白绫。

“本王自是相信李公一片忠心,但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处置不当,定难服众,为了表明李公与此事毫无关系,您自己的夫人就由您自己处置了吧。”

李振邦一听,便惊呆了,看着托盘上的三个物件,他知道棠丰是要他动手。

“这……”李振邦犹豫了。一是毕竟是多年夫妻他有些下不了手,二来他动手了,这周公还能放过他吗?

“李公还是狠狠心,表明了自己忠于王爷的决心才是正理。”棠湳适时的开口了。

李振邦看了一眼棠湳,忽然说道:“小爷与武昌堂堂主一向交好,夫人到武昌堂买凶杀人之事,小爷难道一点都不知吗?”

棠丰、棠湳早就想到了东窗事发后,李振邦等人定会抓着这点不放,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棠湳笑了,说道:“当初有人武昌堂雇佣杀手时,武堂主得知对方竟是要王妃的命,便一口回绝了, 然后便告知了我。如此我哥哥便在关雎宫加强了守卫,以防对方再雇佣别人下了黑手。果然,不出几日,就有刺客潜入府中刺杀王妃,幸而早有准备,未能伤到王妃性命。由于不知道对方是谁,哥哥便决定引蛇出洞,谁料引了半天,竟引出了柔夫人陷害桑侧妃之事。当时,哥哥念及李公一片忠心,并没有告知此事,想这此事不应是李公所为,许是柔夫人一时糊涂,才想到买凶嫁祸之计,加上柔夫人身怀有孕,哥哥便怀了宽厚之心,放过了柔夫人 。谁知道柔夫人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王府内兴风作浪,前几日竟又想私通外戚,对府内主子不利。自此,哥哥才知道当初刺杀之事竟非柔夫人所为,而是通过康二才知道此事,这才决定彻查,谁知一查竟查出个这样的结果。 我和武堂主确实交好,武堂主听闻此事后,便决定帮助王爷查出真凶。当日执行刺杀的刺客虽然死了,但他接手任务时还有一人在场,两人共同合谋了此事,准备借武昌堂的名赚上一票大买卖。只是到了进府刺杀那日,另一人担心事情败露,被武昌堂追杀,中途退了出来,所以才没有进府。找到此人后,一切真相便浮出了水面,夫人当日拿来的钱财中,因银两不够,还将自己的嫁妆给了这两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嫁妆里的几样物件可是周府独有的,是铁一般的证据。何况当时接洽的康二也认了,哥哥这才万不得已让马三去拿人。李公忠心我们知道,可天下人不知道,夫人今日犯了此等大罪,李公若不做些什么,天下人谁信!”

棠湳义正言辞地说完了最后一句,既洗脱了自己的嫌疑,也逼迫李振邦必须大义灭亲。

这是他和棠丰商议后的决定。坦然承认自己早知有人买凶刺杀王妃之事,将计就计加强了守卫,所以刺客才没有刺杀成功,然后又以引蛇出洞,将矛盾引到李惜柔身上,总而言之,说来说去,不管以前是以为李惜柔所为还是现在查实是李夫人所为,终归和你李振邦脱不了关系。再一层,棠湳是告诉李振邦,以前以为是李惜柔所为时,王爷已经放过了她一码,也算是给你李家的恩惠,现如今,查出是你夫人所为,你总是要表现表现的吧。

李振邦怎么会听不明白这些层的意思,他开始陷入了难以抉择的焦躁中。

第二百五十一章 杀妻明志

PS:

二更来了,三更也不久了。

李振邦怎么能不纠结呢?要是不动手,那棠丰自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这凶手不管是李周氏雇的还是女儿李惜柔雇的,要想将此事和他联系起来,那是一点都不难。若是要想和此事划清界限,那就是要他杀妻明志。

可是,这杀了妻子,难道就不会落人口舌了吗?

妻子的父亲周公一家肯定不会谅解自己,其他人也难免会说着李公唆使妻子买凶杀人,教唆女儿嫁祸他人,最后却将妻子推出去做了挡箭牌,亲手杀妻,以求自个儿性命。

杀与不杀都是错,李振邦彻底凌乱了。

棠丰干咳了两声,起身道:“李公若是觉得为难,本王也不能强求。马三,带李公和夫人去和李惜柔一家团聚吧!”

李振邦一惊,连忙说道:“王爷且慢且慢。”

棠丰瞥了李振邦一眼,半眯着眼道:“好,本王就再给李公一点时间想清楚。李公可要快些,本王还要去办其它的案子,其中一个便是你的大公子强抢民女,致人跳楼自尽的案子。”

李振邦闻言,知道棠丰已经是在提醒他了。他堂堂一个王爷,这样一个案子哪需要他亲自去审。他不就是想提醒自己,若是不动手,他整个李家自此就全完了。

李振邦两个儿子不争气,常常在外面胡作非为,若不是有这样身家和背景他们早就被人打死了。现如今,大儿子又陷进了人命案中,若是这时候他李振邦倒了,那这个儿子也就保不住了。

李振邦咬咬牙,瞪了一眼一脸惊恐瞧着他的李周氏。

要是李周氏是个聪明的,这时候也应该懂得牺牲自己。保全全家,只要她冲上去拿了毒药或匕首自尽,自己在痛哭流涕一番,倒也能落得个好名声。至少,夫人不是他杀的。

李振邦这样想,便蹲下身,对李周氏说道:“夫人作出这等事来,还是自己了个干净吧。”

他本想提醒李周氏就此自我了断,谁知道李周氏是个怕死的,听了他的话。嚎啕大哭起来,抓着李振邦的袖子哭求着救命。哭了一会,见李振邦寒着脸绝情的样子又去求棠丰。

棠丰被哭得烦了。微微侧脸冷冷地瞅着李振邦。

李振邦被他瞧得心里发毛,不得不伸手取了白绫,绕在了夫人脖子上,狠狠地绞着。

李周氏双目突出,舌头外露。死前怨毒地瞪着李振邦,看得李振邦双手发抖,撇过头去。

手上下了死劲,李周氏不一会儿便一命呜呼了。

李周氏死了,李振邦也瘫倒在地。

“好,好。李公杀妻明志,本王敬佩。李公早些回去歇息吧,令公子的事本王会有分寸的。”棠丰说得云淡风轻。李振邦却是心里如大浪侵袭,七上八下,不能平静。

哑沉着声谢了恩,李振邦离开了王府。

看着李振邦一直挺立的背影现如今已驼了,棠湳走到棠丰面前道:“李公看来是一蹶不振了。”

棠丰则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接下去越发要小心。”

棠湳点点头。

关在暗房里的李惜柔知道母亲被父亲绞死,疯了似地嚎着。要王爷放她出去。

来通知她的水芝冷冷说道:“柔夫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李惜柔哭喊道:“我李家满门忠烈,王爷怎能那么狠心,怎能那么绝情?一定是莫桑,一定是莫桑那个贱人,哄了王爷,是她害死了我娘,是她,一定是她。”

水芝见她呈现出疯状,不再多言,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冷笑着转身离开。

看守他的侍卫恭送着水芝离去,回头便用佩刀用力瞧了瞧铁栏,骂道:“吵什么吵,有命就好好活着。”

李惜柔顾不得形象,抓着铁栏大喊:“求求你禀报王爷,求求你禀报王爷,一切都是莫桑搞得鬼。我要同莫桑对峙,我要同她对峙。”

侍卫不耐烦地吼道:“对什么峙,桑侧妃早已离府独居了,哪里还会有空去和你对峙。”

“什么?她已经离府了?什么时候的事?”李惜柔惊讶问道。

“已经有月余了。”侍卫道。

李惜柔越发疑惑,再问道:“她为什么离府?”

侍卫厌烦地嚷道:“问那么多做什么,要不是看你曾经也是这府里的主子,才懒得搭理你。”

李惜柔越想越觉不对劲,她一定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想了想,从脖子上扯下一条链子,是她娘亲在出嫁时给她戴上的金链子,她将此物给了看守的侍卫,对他求道:“求求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桑侧妃为何会离开王府?”

侍卫看了看在微弱烛火中依然明晃晃的链子,顿时起了贪念,接过链子,仔细看了看,然后笑着说道:“既然这样,我也就当发善心了告诉你。桑侧妃被如雪主子身边的丫鬟小艳推下了湖,小产了。”

“你说得是真得?”李惜柔大惊失色。

“当然是真得。这消息的来源可是我那拜把子兄弟那得来的,他可是那天救桑侧妃的侍卫。”看守侍卫得意洋洋地说道,“桑侧妃没了孩子,失了王爷的宠爱,心灰意冷,身体好了便搬出去了。 ”这一点倒是这看守侍卫自个想出来的,青桑到底为何搬出去,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想着王爷的女人自然是因为失宠了才会被赶出去,特别是前几日他听闻缀霞宫的牌匾已经被撤下来了,就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怎么是这样,怎么是这样!”李惜柔顺着铁栏瘫倒在地。

如此说来,王妃宝羽对她说得一切都是假的,那日她来浣莲阁就是想诱自己走送信的险棋,然后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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