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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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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拿起筷子,拣起吃了,然后憨笑道:“王爷,这菜真好吃,来,我再敬您一杯。”

棠丰看了看青桑,有些犹豫,他担心青桑已经有些喝醉了,这果酒入口极其甘甜,但是酒毕竟是酒,要是猛喝的话,还是会醉的。何况,这酒在制作过程中兑过烧酒,所以后劲很足,喝得快很容易上头。

“好,本王一饮而尽,桑儿只许喝一小口。”棠丰边劝边将手中的酒喝了,再看青桑时,只见她喝了一小口,巴兹巴兹品了品,咕咚又将剩下的给喝了。棠丰伸手想要阻止,却终是迟了,一杯酒已经落进了青桑的肚中。

“王爷,我想到下面走走。”青桑觉得头有些晕,看棠丰的眼神也有些迷糊,便扶着桌边站起来,大着舌头说道。

棠丰连忙起身扶住她,说道:“桑儿,你有些醉了,我们回去吧。”

“不好,不好,难得到这散散心,我才不要这么快回去。”青桑推开棠丰,摇摇晃晃地就要朝汀兰台下走去。

浅儿和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就要上前去搀扶,却被棠丰制止了。棠丰上前搂住青桑,柔声说道:“好,好,那本王陪你去走走好吗?”

青桑醉眼迷离地盯着棠丰瞧了瞧,然后傻笑道:“好啊,有个帅哥哥作陪,当然好了。”

棠丰疑惑地看了看青桑,问道:“什么是帅哥哥?”

青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就是说你长得好看。”

青桑的话引得近处的几个奴婢、奴才呵呵笑了。

棠丰却被她闹了个大红脸,他毕竟是个古人,当众被一个女人如此称赞还是会不好意思。

回头对意图跟上来的小平子、浅儿说道:“你们将本王和侧妃的披风取来。然后就在此等候,不必跟着。”小平子、浅儿赶紧取来了两人的披风,棠丰披上后,却见青桑不肯让浅儿为她披上,便从浅儿手中接过,说道:“那就等会再穿吧。”说完,便将青桑的披风耷拉在手臂上,扶着青桑晃晃悠悠地沿着石阶往下走。

现在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虽然棠丰命人在汀兰水榭挂上了不少的灯笼,但古代的烛光比不上现代的路灯,这视线还是差得很。青桑此时被冷风一吹,酒劲已经完全上来了,她压根就踩不着路心,一路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将棠丰也带着摔了。

棠丰半抱半扶地将青桑带到一片草地上。

“这里好,可以躺着看星星。”青桑说着,推开了棠丰,踉跄几步,走到草地上,毫无顾忌地就躺下了。

棠丰急忙上前,用力将她拉起,嗔怪道:“入夜了,这地上凉。”

“可是我想看星星嘛。你看,多美的星星呀。我已经好多年没仔细看过这夜空了。”青桑指着天空,可怜兮兮地看着棠丰。棠丰看着青桑娇憨的样子,于心不忍,便将手中的披风铺开垫在地上,然后说道:“好吧,本王陪你一块看星星。躺在这上面会好些。”

小心翼翼地扶着青桑躺下,又将披风包上,系好。

青桑看着棠丰这无比温柔地举动,忽然咧开嘴笑了,说道:“你是在做睡袋吗?”

棠丰问道:“什么是睡袋?”

青桑笑着说:“就是睡觉用的袋子啊,是在野外露营用的。”

棠丰笑了笑,说道:“你说得是营帐吗?”

“不是,不是,睡袋和营帐是不同的。”青桑摇摇脑袋说道,“算了,你是古人,和你说了也不知道,我们看星星吧。”

棠丰听了,只觉无奈,什么叫“你是古人”,说得自己好像很遥远的样子。

“唉!”棠丰叹了口气,说道:“桑儿,你果真喝醉了。”说完,便躺在青桑的身边,看着头顶的天空同青桑一起发起呆来。

由于连日的晴朗,今晚的星空分外明亮。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过了一会,青桑突然开口说道:“古代的生态环境就是好呀,这星空好美。当年我在北戎的星辉草原,也是看到这么美得星空。若是在我生活的年代,到处都是雾霾天气,晚上根本看不到这样的星空。人类是环境最大的杀手。”

青桑的感慨让棠丰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他感到很奇怪,这青桑喝醉后说得话他怎么都听不大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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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醉酒发泄(中)

PS:

不好意思,今日二更比以往一点钟发布迟了半小时,主要是这更涉及到了青桑的前世,忽然要回忆开始时的构思,写起来就比较慢些。对青桑前世有兴趣的亲们在这两章会得到充分的讯息。

青桑仰望着这无边的星空。那些闪烁的星星是那么宁静;安详;既像一只只明亮的眼睛;又像一盏盏银灯;青桑看着看着忽然情不自禁就唱起了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唱着唱着,两滴晶莹的泪珠从青桑的眼角滑落。她想到了符熙。

曾几何时,她和符熙也在这草地上仰望星空,那时候,符熙是那么鲜活、那么年轻,那么富有朝气,只是几天之内,符熙就成了一堆枯骨,最终连个尸身都没找到。

酒后的青桑想起太多过去让她无法忘怀的人,无法忘怀的事,心中的悲伤越来越多,伤感的情绪越来越浓,到最后,青桑已是难以自制,慢慢坐起身,抱膝痛哭起来。

棠丰不明就里的坐起身,搂住青桑的肩,惶然问道:“桑儿,你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青桑埋着头,呜呜哭着否认,棠丰无奈,只好将地上铺着的披风捡起,为她披上,然后,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她哭个痛快。

过了好久,青桑许是哭累了,止住了声,坐直了身子,掏出帕子眼泪,吸着鼻子说道:“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棠丰歪头看了看被青桑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的肩膀,摇摇头说道:“桑儿,你是怎么了?”

青桑长叹一声,说道:“我只是想起了棠皓、符熙他们;他们还那么年轻,正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就这样没了。然后又想想自己的身世。也是离奇古怪,说出来有谁信啊。在这里活了二十年,见谁都不敢说自己不是原主,深怕被当妖怪给烧死了。你说我惨不惨呀。”

棠丰此时已经不能用常规的思考来看青桑了。他不知道这青桑是喝醉酒说胡话呢,还是酒后吐真言,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棠丰问道:“桑儿,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我没有,我才没有喝醉。咦。浅儿呢,让她把酒拿来,我还要喝。”青桑嘟着嘴巴。拉过棠丰的手撒娇道。

棠丰抓着青桑的小手,含笑道:“好了好了,你现在已经是个小醉猫了,再喝,怕是真要不省人事了。你瞧。你现在就开始胡言乱语,说得话本王都听不明白。”

青桑咯咯咯笑着,轻轻拍打着棠丰抓着她的手,睁大眼睛说道:“我才没有胡言乱语呢,我可是活了近五十年了哦,只是前世的我不是这个样子啦。”

棠丰看着青桑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桑儿,你是想说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吗?”

青桑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棠丰,忽然一脸认真地说道:“不是。是我附在了这具身体上。”

棠丰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一时竟呆住了。古人迷信,是相信鬼魂之类的存在的,在这样一个夜晚,空旷无人的地方。青桑忽而说出这样一句话,倒是让棠丰感到脊背一阵凉意。

“怎么样?吓到吧。”青桑看着棠丰有些惊恐的样子。又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本王才不会怕,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那些无稽的东西。只要这些东西敢出现,本王见鬼杀鬼,遇妖斩妖。”说完,棠丰猛地将脸靠近青桑,两人的距离瞬间只有不到一寸,鼻尖几乎就要挨着。

“你离我远一点啦。”青桑推着棠丰的肩膀,侧过脸去,不想和他挨得这么近。

“呵呵呵,还是你比较怕我吧?”棠丰调笑道。

青桑听了,气愤地转过头来,边转边说:“谁说得!”没想,两人挨得近,青桑在转过来的同时,娇嫩的唇瓣擦过棠丰的唇,让两人同时惊呆了。震惊之下,青桑竟忘了躲开。

棠丰的唇凉凉的,还带了丝果酒的香气,但是……

青桑猛地后仰,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自己在做什么,青桑懊恼地想。恼羞之后,青桑便想要起身逃跑。

棠丰抓住青桑的手腕,用力将她拽回到草地上。

青桑坐回草地上,对着棠丰抓着他的手又拍又打,嘴里嚷道:“放开我,放开我。”

棠丰却不松手,反而威胁道:“桑儿,你还是乖乖坐着,否则本王不能保证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这带着丝侵略,又带着丝暧昧的话语让青桑忽然安静下来。片刻后,青桑竟哇哇哭了起来。这阴晴不定的表情转变,让棠丰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好生安慰道:“好了,好了,桑儿,我们回去吧。”

青桑止了泪,哽咽说道:“我想一个人再呆会,你先走吧。”

棠丰对这个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女人彻底无语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耐心,一直在这里和她纠缠不清。

“本王可不能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好吧,你既然要再坐会,本王就陪你再坐一会。”棠丰无奈说道。

于是,两人又坐在草地上。

“这里的星空真得很美,要是人类懂得爱护大自然的话,那在我前世的家乡也能看到这么美的星空了。”青桑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让棠丰忍不住问道:“桑儿,你在说什么?你的前世?”

“呵呵,没什么。王爷,你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吗?”青桑问。

“愿意。”棠丰饶有兴趣的回答。

青桑便将下巴顶在两膝之间,悠悠地说起了她前世的故事。

“过了很多年很多年,时代已经变化了。那个世界男女平等,尊崇一夫一妻,那里的人们言论自由、思想解放。有一个叫唐若菱的女孩,就生活在那样的时代里。从她懂事起,她就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和她做伴的只有孤儿院的院长和那些一样没有父母的孩子们。而这些孩子中,同她最要好的是一个叫蓉蓉的女孩,她从小和若菱住在一个房间,两人情同姐妹。有一天,孤儿院来了一个新的朋友,是一个男孩,眼睛不大,却很有神,皮肤很白净。孤儿院的小朋友们都希望和他做朋友,可是他却不爱说话,只喜欢一个人静静呆着。一个晴朗的夜晚,若菱在孤儿院二楼的房间窗口看到这个男孩在院子里发呆,孤寂的身影让若菱心头一颤。于是,若菱走下楼,走近了那个男孩。若菱问他‘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男孩没有回答她,只是签过她的小手,在她的手心里写道‘王旬’。”

青桑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抬起头伸手揉了揉鼻子,许是回忆起往事有些心伤,鼻子有些发酸吧。

棠丰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等着,虽然棠丰对青桑所说的话不是完全能听得懂,但是,他知道这肯定是一个伤感的故事。

青桑继续说道:“自那以后,若菱和王旬的感情越来越好,他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在同一座城市读得大学,在大学毕业后的一天,王旬带着若菱来到一个开满菱花的公园,对若菱说道‘菱花的花语是请接纳我!若菱,你愿意接纳我吗?’”

说到此处,一阵刺痛从心中传来,青桑闭上了眼睛。

“后来呢?”棠丰问道。

“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青桑睁开眼睛,苦笑道:“只是好景不长,大学毕业后就业的压力让他们疲于奔命。若菱在八岁的时候被一对时常来孤儿院做义工的大学老师收养了,虽然他们没有将她带回家,但是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望自己的养女,所以毕业后,若菱的养父母帮着若菱找了一份在私人围棋学校教书的差事。若菱从小就爱下棋,而且极具天赋,虽不是专业棋手,却早早的就是围棋业余六段,加上她性情温和,喜欢孩子,所以很快就成了这所围棋学校的顶梁柱,薪水比起同期的同学来说算是不错了。而王旬,学得是文化传媒类专业,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虽然到了几家出版社应聘,却始终没有成功。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渐渐显现,彼此间也慢慢出现了矛盾。”

棠丰的酒在青桑这些怪异的话语中慢慢被化解了,震惊让他有些无法判断眼前的青桑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青桑所说的话,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和理解的范围,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不要打断青桑,让她将故事讲完。

青桑继续说道:“若菱养父母自己有一个亲生女儿,叫宁埔珍,是当时若菱、王旬所在城市最大出版社欧宏出版社的副总。也许她认为是若菱分享了原本应该她一人独享的亲情,所以对若菱一直都很敌视。有一天,王旬到欧宏去应聘,若菱没有课,便在大楼下的长椅上等候,当王旬垂头丧气地出来时,若菱迎上前去安慰,却被王旬一把推开。失意的王旬飞奔着跑了,独剩下若菱在大楼下发呆。这一切被凑巧走出来的宁埔珍看到了。她找到了王旬,允诺他工作和前程,前提是离开若菱。”

棠丰有些愤懑地说道:“然后呢,这个叫王旬的就抛弃若菱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醉酒发泄(下)

PS:

谢谢舞落如梦赠送的香囊。接下去就是棠丰忆往事了,呵呵。

青桑听了棠丰这义愤填膺的话,侧过脸有些迷茫地看了看他。此时的青桑已经醉意深陷,只是机械地在述说中自己埋在心底多年的痛苦,而忘了她现在倾诉的对象是一个古人,是一个带有一定侵略性的古代王爷。

“是的。你们男人不都这样吗?良禽择木而栖,王旬是良禽,宁埔珍是好块良木,他们才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在不久以后,这两个人就结婚了。”青桑说着,发出凄厉的冷笑,“结婚前夕,宁埔珍对唐若菱说‘你不是优秀吗?你不是讨人喜欢吗?你抢了我的父母,我就要让你尝尝被人抢走心爱之物的痛苦。你不是说王旬很爱你吗?现如今他还不是像扔一块抹布一样把你扔掉。’是啊,唐若菱,就像块抹布一样,从小就被亲生父母遗弃,从小就没有人疼没有人爱。”青桑痛苦地抱住了头。

“其实,若王旬是这样一个人,若菱姑娘离开了他反倒更好。后来这个若菱姑娘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吗?”棠丰幽幽说道。

青桑摇摇头,说道:“后来,过了几年,若菱的养父母也去世了,在养父母的坟前,不知何故,若菱竟被自己视若亲妹的蓉蓉给毒杀了。从此,若菱就结束了她那憋屈又痛苦的三十年人生。”

棠丰听了,只觉胸闷,是的,憋屈而又痛苦的人生。棠丰长叹一声,说道:“死也许也是一种解脱。”

青桑愣了愣,忽然笑道:“是啊,唐若菱在临死前的那一刻也是这样想。却不知死亡确实另一段痛苦人生的开始。”

棠丰疑惑道:“此话怎讲?”

青桑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这样感慨。”

棠丰便说道:“你讲的故事很多地方本王都没听明白,什么男女平等、什么一夫一妻、什么大学、什么传媒、什么出版社,不过故事的内容本王还是听明白了,若菱姑娘确实很可怜,不过,这毕竟是个故事,你也不必如此感同身受,坏了自己的心情。”

青桑苦笑道:“坏了心情?故事?唐若菱是个故事,那蒲青桑呢?”

棠丰一愣。没有说话。

青桑继续说道:“蒲青桑的故事够传奇,够真实吧!”

棠丰有些心疼地唤了一声:“桑儿。”

青桑侧过头,满眼是泪地看着棠丰。说道:“我蒲青桑十三岁就差点被选入宫,十五岁差点成为太子妃,谁料到,未过门夫君就死了,自己也被当做祸水、不祥之人被毒杀。虽然最后只是一场蒙骗百姓的苦肉戏,但是却因此嫁去了那苦寒之地——北戎。在那里九死一生,名义上的夫君也死了,好不容易摆脱了这样的日子,想在山野间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却又因为你的一个条件。又换了身份嫁到这息国来。有时候我在想,为何这蒲青桑的一生就不能安稳些,顺当些。为何要这样颠沛流离,不能自己。”

棠丰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而又无奈的神色,只听他低声说道:“桑儿,你恨我是吗?你恨我拆散了你与皇上。恨我让你背井离乡。”

“皇上?你也说了,那是皇上。那岂是我能拥有的,作为一个女人,我只想守得一人,白首不相离。”青桑的话让棠丰的心猛地一颤,棠丰问道:“守得一人?但你当初不管是选择已故太子还是选择棠珣,这都是不可能的。”

“是的,不可能的,所以我一直在徘徊,一直都在犹豫。当初选择棠皓,是因为我的自私,为了家族利益,我必须选择他,而他也给了我最好的承诺,他费劲了心思给了我太子正妃的名号,我从心底感激他。那时候我确实感到很幸福,被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深爱着,我又能再多求什么。”青桑的话让棠丰的眼里闪过了复杂的神色。

“那棠珣呢?”棠丰极不情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此时他已经不再称呼他为皇上,他只想和青桑坦诚相谈。

“棠珣?是啊,我应该是喜欢他的,他乐观、坚持、有毅力,应该也是很多女子心目中的好对象吧。在他的身上,我总能感觉到一股似有似无的熟悉感,从那日掉下竹林的洞穴开始,对于棠珣,我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星空、少年、菱花,一切都像是老天同情我,让我重新来过的感觉。”青桑的话让棠丰震惊,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桑儿,你说什么?星空、少年、菱花和你有什么关系?”

青桑没有回答他,却转而说道:“接下去你是不是应该问符熙了?”

棠丰眨眨眼睛,有些意外,没想到青桑如此直接,便说道:“是啊,那符熙呢?据我所知你们并不是真夫妻。”

“王爷所谓不是真夫妻的意思是指什么呢?我和符熙由先皇赐婚,也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嫁去的,怎么能说我们不是夫妻呢?”青桑的话呛得棠丰语塞,好一会,棠丰才愤愤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很在意和符熙的这段婚事。”

青桑再次侧脸看着棠丰,眼睛里满是伤感,她轻声说道:“在乎,但是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在乎,而是因为我和他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夫妻,更像是亲人。”说着,两行清泪便滑落下来,滴在了青桑的手背上。

“桑儿,我……”棠丰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口气是有些过分,见青桑难过地落泪,心头也是痛如刀割,却又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其实,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我嫁给棠皓,棠皓死了;我嫁给符熙,符熙又死了。当时赫炎让我嫁给你时,我真想问他是不是想让我克死你,好给玄朝解决了后顾之忧。其实,在嫁来时我就想凭什么我就要为这个国家牺牲我自己的幸福。谁坐天下其实对我们这些百姓又有什么影响呢,只要是明君,你坐或是棠珣坐都是一样的。”青桑酒后的口不择言让棠丰吓了一跳,毕竟在这个时代,这些话都是大逆不道的。不过,他没有斥责青桑,今晚,他只想看到一个最真实的蒲青桑。

青桑说到这,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我嫁了三次,三次都不是幸福完整的婚礼,每一次的结婚我都感受不到作为新娘的开心、快乐和期待。而这一次,连衣服的颜色都和以往不同了,我连穿大红的资格都没有了。女子一生最重要的婚礼,我却没一次是像像样样的。有时候,想起来,觉得这就是命,我就没有这个命。”

棠丰看着青桑因伤心而拧成一团的柳眉,心疼不已,忽然就有了一股子冲动,他想要对青桑说‘跟着我吧,我可以让你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但是他终是没有说出口,当初在北戎他能对青桑说跟他回息国,是因为他坦然,他觉得心中无愧,可现在他只觉得彷徨,觉得看不清自己,所以他也给不了青桑任何承诺。

想了想,棠丰对青桑说道:“桑儿,有些事已不能改变,但是你放心,自你嫁来息国,我便会护你周全。”

青桑怀疑的目光让棠丰痛心,他沉声问道:“桑儿,你为何用这种目光看我,你是不相信我吗?”

青桑笑了,笑得凄凉而又唯美,她说:“不,不是不信你,而是不能信,不敢信。信了你,怕是会伤得更深,伤得更痛。”

棠丰哑口无言,他什么都不能保证,是的,他能保证什么。他到底娶了青桑所谓何故,他自己都迷茫了。

青桑见他不说话,再次笑了,笑声中却越发的凄凉,眼里的泪也更加分明:“其实,你们什么也给不了我,你们都给不了我,因为这个时代已经注定了我就是一个悲剧,或者所有的女子都是悲剧。王府里的宝羽、惜柔、如雪,其实她们都是可怜的,因为她们必须依附着你活着,他们的喜怒哀乐必须因为你的一颦一笑而牵动,她们活得没有自我。”

青桑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已经有些气喘,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

“桑儿,你真得醉了。”棠丰道。

“是的,我醉了,我真得希望能够一醉不醒。曾经我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玉儿,我希望能看着她开开心心的长大,然后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是你毁了这一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娶我?你也说了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是残花败柳之身,你还为什么一定要娶我?难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你告诉我啊!”青桑一连串的为什么让棠丰彻底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是的,他为什么要伤害面前的这个女子,从他决定娶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为了报复、为了报复那个人。但是,为了报复,就伤害这个面前已经千疮百孔的女子,他又于心何忍呢?

我做错了吗?棠丰在黑暗中扪心自问,我真得做错了吗?

“玉儿是谁?”棠丰问。

冷风吹过,棠丰的话让已经深陷醉意中的青桑忽然有了一丝警觉,也许她从内心深处就是不容纯玉受一点伤害的。

青桑将头埋进手臂中,没有回答棠丰的话。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又一回忆

棠丰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青桑的乌发,却在半空中不敢落下。这一刻他忽然有了深深的罪恶感。

“霞儿,我是怎么了?”棠丰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青桑忽然抬起头,头顶正好碰到了棠丰的手,青桑睁大眼睛,傻傻问道:“你干嘛?”

棠丰眨眨眼,看着青桑呆傻的模样,忍不住就咧开嘴笑了:“是你撞到我的手呀,却还问我干嘛。”

青桑憨憨地自言自语道:“是这样吗?”转而又侧脸说道:“好吧,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却让棠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能当她喝醉了酒,失了判断。

“喂,我说王爷,我讲了个故事给你听,你是不是也应该讲个故事给我听听呀。”青桑歪着脑袋,撒娇道。

棠丰笑了,他很喜欢看到青桑现在这样的样子。论心而说,他觉得和青桑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

很想将这种感觉继续下去,于是棠丰便开始讲述了一个古代的爱情故事。

“十五年前,在一所大宅子里,住着一对夫妇和他的儿子,有一天,他们的儿子跑到外面的林子里用弹弓打鸟,却不小心打中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的眉骨正中被打出了一个窟窿,鲜血直流。男孩吓坏了,掏出了帕子捂住女孩的伤口,见止不住血,便背起她回到了家中,偷偷寻了自己的母亲,希望她能帮助自己,救治这个女孩。男孩不敢让自己的父亲知晓此事, 因为父亲很严厉,他怕受到惩罚。母亲取出了最好的伤药给女孩敷上,然后差人送女孩回家了。从此以后,男孩每天给这个女孩送药。五天后的一个早晨,男孩依旧去给女孩送药,却听到了女孩的哭声和一个男人的咒骂声。原来,男人想将女孩卖了,但是买家看到了女孩眉宇间的伤痕, 认为女孩破了相,不肯要她,只要她的孪生妹妹。女孩搂着妹妹苦求着这个身为她继父的男人,但男人却不为所动,一定要将女孩的妹妹卖了。就在这时。男孩冲了出来,对这个男人说他买下了这姐妹二人,他出得价钱是人贩子的三倍。男人开始不信他一个孩子的话。后见他衣着光鲜,便信了,给了他一个时辰的时间。男孩飞也似得跑回了家,跪在母亲面前,恳求母亲买下她们姐妹。母亲最终答应了。女孩和她的妹妹就这样来到了这所大宅子里。女孩服侍男孩的母亲,女孩的妹妹服侍宅子里的小小姐,男孩的妹妹。”

听到这,青桑插话道:“如此说来,是一个少年和丫鬟的故事。”

棠丰没有回答,只是将青桑散落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然后说道:“你听本王继续说下去。一年又一年,男孩长成了少年,女孩长成了少女。两人在一起很开心,但是身份却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有一天,少年的家中发生了变故。少年的母亲要离开宅子,寻求帮助,临行时要带走少女。少年不肯。他有一种预感,母亲和少女去了就不会回来了。于是他恳求他的父亲,不要让母亲和少女离开,并向父亲说明了他对少女的心意,没想到这一举动引起了父亲的勃然大怒,他不仅没有留下母亲和少女,反而将少年关了起来。少年的母亲苦苦哀求,一家之长的父亲都不肯放少年出来,最后少女跪在院子里,跪了好久好久,终于换得少年被放出屋子。可惜,少年被放出时,母亲和少女已经走了。少年冲出门,疯了似地追啊追,少女的妹妹担心他们,也紧跟着追在后面,追到一片林子时,少女的妹妹摔倒了,她哭喊着,但少年只想追到少女,不管不顾地就朝林子深处追去。”

棠丰说到这,看着青桑,继续说道:“就这样,少年再也没见过母亲和少女。”

青桑完全听得入迷了,虽然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情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过程,但是青桑还是很认真地听着。听完后,看着棠丰俊逸的脸上布上了浓浓的愁意,青桑竟抬起了手,抚上了棠丰的脸。

棠丰先是惊讶,随即伸手握住了青桑的手,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闭上眼睛,享受这温情的一刻。

“少年和少女在这个时代的确不会有好结果,这个时代太讲究门当户对了。”青桑带着同情的语调说道。

棠丰用脸摩挲着青桑的小手,感受着她手心里的温度。心,在这一刻,似乎触动了某处柔软,让他整个人都不由深陷其中。

“这个时代不仅讲究门当户对,还讲究家族势力、强强联合,以及贞操。”青桑说完这句,抽回了自己的手,用手撑住地面,想要起来。

谁想由于时间太久,青桑站起时,脚已经麻了,一个不稳,便又跌了下去。

棠丰顺势接过。

青桑没有挣扎,乖巧的靠在棠丰怀里。其实不是她不想挣扎,而是酒劲已经发挥到极限的她,现在是毫无力气了。

不剩酒力的她在经过一场费力地谈话,已经毫无力气了,只剩下昏昏欲睡的感觉。而此时棠丰温暖的怀抱让她觉得分外舒服。

“桑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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