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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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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笑了笑,问道:“你为何会一直跟着我?”

“庆王殿下的吩咐。和亲之路凶险,庆王要我保证公主安全。”翼说道。

青桑心里满是感动,棠珣安排了褚连瑜和翼在她身边,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生命上都有了保障。只是这隐卫对他也一定是极为重要的,给了她,他又如何确保自己的安全呢?其实他的处境也是危险艰难。

“公主!”轧鲁的声音响起,正在低头的青桑一抬头,已不见了翼的踪影。

果然是个高手。青桑暗喜,不管如何,有了翼,自己更是如虎添翼了,底气忽然足了,昂首应了轧鲁一声。

“公主,戎王、王子、哈克哈将军都来了,请您去前厅呢?”轧鲁道。

青桑点点头,随着轧鲁朝前厅走去。

第八十四章 午宴的挑衅

PS:

昨个下起了暴雨,车子天窗忘关,结果遭了秧。急忙开去修理,却滞留在了那个城市,所以昨个才没上更。谢谢亲们仍支持着格子。O(n_n)O~

哈克哈身材非常高大魁梧,那如巨人般的身躯令人有深深的压迫感。

青桑无比厌恶地皱了皱眉,但随即还是露出了礼貌的笑容。

哈克哈高傲地俯视着青桑,欠了欠身,没有行大礼。对他的傲慢,青桑不以为意。现在知道有隐卫在暗中保护,青桑又多了一张王牌。迟早有一天,我要为死去的山桃等人报仇。青桑忍不住想。

几人谈了些琐事,到了午时便准时到了饭厅入了席。

一同用膳的还有佟兠。

“你的手怎么了?”火茸瞥见佟兠右手手腕明显肿了,便问道。

“在后院玩耍时不小心摔了。”佟兠答道。

“恩。”火茸淡淡应了一声,也不再看佟兠,端起酒杯要大家举杯一同喝下。

哈克哈、符熙一口喝下,青桑喝了口面前的羊奶茶。羊奶茶里的腥味让青桑一阵反胃。

“咳咳咳……”正在青桑强压着恶心时,却听见佟兠一阵咳嗽,大概是被杯子里的烈酒呛了。

“没用的东西。为父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够喝下一坛子的酒了。”火茸冷冷说道。

青桑怜惜地看了看佟兠,这孩子其实很可怜,母亲被贬逐,父亲又是这么一副德性。这个年纪就喝下一坛酒,整一个酒鬼。青桑嫌恶地想。

佟兠听火茸如此说,心里一痛,却强忍着不敢咳出声了。小脸顿时憋得通红。

“佟兠尚幼,急饮如此烈酒势必伤身。再者,孩子想念母亲,父王何不让佟兠去新德看看枷洛顺常?”青桑见佟兠对火茸怕得很,想必想念母亲也是不敢提的,便趁机替他说了。

话音刚落,就见佟兠奇怪地盯着她。

冲着佟兠善意的笑笑,他却咬唇将头扭向了一边。

“兠儿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他应该是一个男子汉了。”说完,转而看向佟兠。说道:“对不对啊?”

佟兠站起身,坚定地点点头。

青桑扁扁嘴,这是什么教育嘛。没有亲情和爱心。但回头想想,孩子终是要独立的。

“哈克哈,你倒上酒,敬达格和宝翎一杯,巧绿的事就过去了。”火茸道。

青桑冷眼瞧着哈克哈。见他面无表情地倒了杯酒,起身,双手举起酒碗朝符熙敬了敬,一仰头就喝下了。喝完后,也不等符熙有所表示就又坐下了。

哈克哈的傲慢让符熙十分不悦,有些恼怒地起身想要斥责他。青桑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忍着。

火茸哈哈哈大笑,说道:“如此甚好,过去的事就算了。”

好?青桑在心里冷笑一声。好歹符熙顶着戎王长子的头衔。自己也是顶着玄朝公主的名号,这哈克哈也太不将他二人放在眼里了。

符熙压着心头的不快,赌气连喝了两碗酒,正要再喝第三碗,青桑一伸手抢了下来。

“你要是再病了。可别指望我服侍你。”青桑故意说道。

符熙嘴角抽了抽,苦笑地摇摇头。听话地放下手里的酒碗,转而接过了青桑递给他的羊奶。

“公主管得太多了吧!达格王子难道还不如佟兠王子,几口酒都喝不得了。”哈克哈嘲笑道。

符熙冷笑道:“我与公主的感情岂是你能明白的。”

哈克哈嘿嘿一笑,说道:“感情?王子不会是怕女人吧?”

“你……”符熙正要发作,青桑再次用力按了按他的手,请他不要冲动。

符熙狠狠瞪了哈克哈一眼,抿紧了唇。

火茸似乎对此完全无视,只顾喝着酒。

酒足饭饱后,火茸兴起,要到院子里举行比武赛,吩咐轧鲁寻几个人来助兴。接着便携着符熙、青桑、哈克哈、佟兠等人去了后院。

火茸边走边朝符熙兴致勃勃说着这通往院子的廊子里的一些摆设来历,如此青桑因脚力不够,便落在了后面。

哈克哈慢慢放慢脚步,待青桑走到跟前时,忽而微微弯腰朝青桑耳语道:“不知公主可否将青璧给我?”

青桑抬头惊诧地看了一眼哈克哈,见他淫笑着看着自己,那满嘴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让青桑一阵反胃。

“呕……”青桑实在忍不住,捂着腹部,扶着廊柱就吐了。

“宝翎!”符熙见状,一阵忧心,便想上前扶她。

“诶,女人怀孕是这样的,轧鲁,送公主先回府休息。”说完,拉着符熙就往前走,边走边说:“走,走,本王今天兴致正好,我们赶紧去高兴高兴。”

符熙满脸关切地盯着青桑,挣脱了火茸的手,说道:“父王先行一步,待孩儿送公主回了府中再陪父王看比武。”

“王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拂了王的兴致。王子还真是孝顺呀。”哈克哈又讽刺道。

“驸马,我没事,你陪父王吧。”青桑吐完了觉得舒坦了一些,不想哈克哈再趁机挑拨火茸与符熙的关系,便开口劝道。

符熙无比担心地看着青桑,见她冲着自己笑着,似真得没事了,这才一咬牙,回身同火茸走了。

青桑正要随轧鲁离去,哈克哈却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我刚才的建议公主可以考虑考虑。”

“凭什么?”青桑怒视着哈克哈。

“凭我哈克哈为北戎舍生忘死,立下得那些赫赫战功。”哈克哈沉沉说道。

青桑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谁料竟是如此不要脸的理由。此人真是狂妄之极,怪不得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也丝毫不见悔意。

你不要脸的本事简直是登峰造极了。这是青桑最想对哈克哈说得一句话,但是也只是在心里骂了。脸面上只是冲他笑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克哈见青桑笑得极美,不禁有些心痒难耐,但他也清楚知道。这佳明公主暂时动不得。

青桑一回到府中,就气得直想跺脚,慌得草香和玛喜又是斟茶又是倒水的劝。

由于无处发泄,青桑喝了杯水,一头栽到床上。也不知是不是怀孕了特别嗜睡,青桑这倒头上床便睡着了,等醒来,心中的郁闷稍稍有了缓解,便命草香唤来了青璧。

姐妹二人关上房门,促膝相谈。

青桑对青璧说。哈克哈要她。

青璧的脸上并没有惊慌,也没有诧异,只是蒙上了浓浓的悲伤。

“哈克哈在北戎的地位举足轻重。妹妹不可正面与他冲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青璧道。

“那姐姐是愿意去哈克哈那?”青桑问道。

青璧久久没有吭声。

“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青桑问。

青璧依然没吭声。

青桑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说道:“我知道姐姐心里,很苦。”

两行清泪从青璧脸颊滑落。

“我不告诉你。也是不想你有危险。但妹妹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伤害你。”青璧道。

青桑满眼含泪,重重点了点头。

正在姐妹相惜之时,符熙回了府。

青璧不便再留,便告退走了。

符熙带回了一个消息,玄朝要派使臣来了。

“前方又有战事?”青桑问。

“未曾听说。至割让了多赛城及我们和亲之后。玄朝似就未与北戎再有战事。”符熙摸着下巴思索,“不知这次两国邦交所谓何事!”

青桑更是不知,问道:“来得使臣是谁?”

“似是礼部的李穆李尚书。”符熙道。

“是他?”青桑还记得这个李尚书曾夸她“貌拟飞仙。才殊流俗”。

“你认得?”符熙问。未等青桑回答,猛地惊悟,说道:“他认得你吗?”

青桑这才一惊,说道:“应是认得的。”

“那……应该不会是他。”符熙道,“圣上既然知道他认得你。怎会让他来。”

“可你不是说是礼部的李穆李尚书吗?”青桑问。

“这只是我与火茸他们闲谈时的揣测,具体出使名单还未送来。”符熙道。

青桑撑着小脸想了想。朝中真正认识她的大臣并不多,若皇帝有心,应是不会派遣个认识她的人来。

符熙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说道:“在想什么?”

“在想你说得有道理。”青桑轻轻打开他的手,好笑道。

符熙见她笑了,也是开心,乐呵呵地说:“使臣来了应该会带些东西来,如此也可缓解我们目前拮据的生活。”

青桑听了,觉得火茸怎会放过敛财的机会,连她的嫁妆都不放过,怎会留着使臣带来的东西给她。但她不想将此说给符熙听,惹他心烦,所以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晚饭后,常安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她和草香、青璧等人绣得物品换了一些银子,绣品坊的掌柜还让带回了一些红色料子,说是有人即将成亲订下的,要两对鸳鸯喜枕,一套鸳鸯喜被,还有鸳鸯喜帕。期限是十天。

青桑看着到手的银两和又接下的活,心中很是欢喜,便问:“你可四处问了现在普通的绣品值多少钱?”言下之意,是要常安货比三家。毕竟这做生意她不在行,可别被人欺了都不知道。

常安点点头,回道:“奴才交货之前,去问了其它几家相同的帕子多少钱一条,这才去了那绣坊交货。掌柜的出价除了这料子的成本倒也不低。”说着便将市价同青桑说了,青桑也觉得这绣品坊掌柜倒未欺他们,便赞了常安得力。

常安将这次的绣活交到西院。提着灯笼离开时走过后院,见后门半开掩,以为其他人忘了关门,便上前去关。

第八十五章 夜半有人亡

PS:

这几日,格子颓废的很,明日就是新的一个月了,格子会振作起来!O(n_n)O~

“咯吱”,正欲关门的常安手未触及木门,门忽而被人从外推开。灯笼微弱的光线下,常安见着了巧绿苍白的脸。

“这么晚了,你出去做什么?”常安问。

巧绿盯着常安,脸色忽明忽暗,继而惊恐地捂住嘴。

“怎么了?”常安看着巧绿惊恐的样子,正要回头,就觉脑后一阵剧痛,还未来得及吭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后面偷袭之人捡起地上的灯笼,冲着巧绿低声喝斥道:“还不快帮忙。”说着,就将灯笼和手里的棍子递给她。

巧绿接过灯笼和木棍,见此人将双手穿过常安腋下,将他上半身提起,拖拽着要穿过后门。

“你做什么?”巧绿上前拦住。

“不将他处置了,你我怎么活?”那人说道。

“公主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让他知道,也不碍事。”巧绿慌忙道。常安平时待她也是不错,她不忍就这样害了他的性命。

“公主又不知道我的身份,何况他要是去禀了茸戎王和大妃,岂不是暴露了兵戎王的行踪?”那人说着又要拖动常安。

“他是公主的人,怎么会去禀告茸戎王和大妃。”巧绿将身体拦在门口说道。

“总之他不能活着。”那人伸出一只手想要推开挡在面前的巧绿。

“不要再害人了。”巧绿带着哭腔恳求道。

“走开!”此人不耐烦地低声吼道。

巧绿被唬地侧身到一边,捂着嘴嘤嘤呜呜哭着,看着眼前的人将常安拖出门去。

那人将常安拖到门口的那棵白蜡树下,解下常安的腰带,绕上他的脖颈,正要用力,忽然肩部一凉。就觉有冷冰冰的铁器刺入皮肤,紧接着便觉得疼痛异常。

“啊!”巧绿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声。

翼站在那人身后,一把利剑的前端已没入了那人肩部,其余的部分在月光下闪着凛冽的冷光。

利剑拔出,鲜血慢慢渗透而出,那人摇晃着起身,回头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翼。

“你是谁?”由于翼站在背光处,那人看不清他的脸。

翼缓缓地朝前走着,逼得那人步步往后退。

忽然翼的脸在月光下呈现出来。

“啊。你没死?”那人看着翼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瞳孔逐渐放大。那份惊惧让他不断地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巧绿。

翼修长的身躯在夜色中亭亭而立,那随风而起的头发柔顺而又飘逸。却更衬得他棱角分明的脸多了一份绝然和冷漠。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鲜血从剑尖低落到地上,那超然的姿态和诡异的景象在巧绿和某人的眼里如同死神般的存在。

剑影闪过,血珠飞溅。那人“砰”一声倒地身亡,眼睛仍瞪得溜圆。

“不要杀我,不要。”巧绿哆哆嗦嗦地颤抖着,手中的灯笼、木棍已掉落在地,烛火熄灭,一切都笼罩在朦胧月光中。

翼无声无息地靠近巧绿。沾染着鲜血的利剑在巧绿面前闪过,巧绿吓得捂住脸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翼不见了。

“常安如何?”青桑问褚连瑜。

“没有大碍,只是被打晕了。”褚连瑜道。

青桑松了口气。

刚刚。巧绿的尖叫声划过夜空,把他们都惊醒了。然后寻声到了后门,就看到了吓瘫在地的巧绿和躺在旁边的常安。另一个倒在血泊中的是哈拉。

既然常安没事,青桑便去了前厅,那里符熙正在询问巧绿。

“过来坐。”符熙见青桑进门。赶紧招呼她过来。

这巧绿一直捂着脸哭,什么也问不出来。符熙正觉头疼。对付女人,他可不擅长,青桑来了,他终于可以松口气。

“怎样?”青桑坐在符熙身旁,问道。

“唉,她只知道哭。什么都问不出来。”符熙唉声叹气道。

青桑瞧了眼正跪坐在地上捂脸呜咽的巧绿,摈退了左右,这才问道:“是火兵干得?”

巧绿哭着摇摇头。

“好了,别哭了,把经过说说吧。”青桑道。

怎奈这巧绿受了惊吓,还是哭个不停。一旁的符熙有些不耐,正欲发火,却听青桑说道:“既然你不愿告诉我和驸马,那就说与戎王听去吧。”

“草香!”青桑唤道。

草香赶紧推门进屋。

“让关舟去禀告戎王,就说王子府里发生了命案,奴隶哈拉死了,常安被打晕,最大的嫌疑人巧绿已被拿获,请戎王定夺。”青桑道。

草香瞅了瞅巧绿,领命正欲离去,忽而就被巧绿抱住了小腿。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巧绿一边抱着草香的腿,一边朝青桑不住的恳求道。

青桑起身走近巧绿,说道:“按理,我是容不得你的,但你若识趣,那一切都好商量。”

巧绿点点头。

青桑这才示意草香退下。

巧绿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了。

“这么说你晚上是和狼神谷的人联系,被常安发现了?哈拉也是狼神谷的人,他发现了常安撞破了你的秘密,所以想对他下手,岂知却被一个黑衣人阻止并杀害了,是这样吗?”青桑概述了巧绿的话。

巧绿使劲点了点头。

“狼神谷传递了什么消息?”青桑问。

巧绿吞吞吐吐道:“他们是来……是来问兵符的事。”

青桑约莫也猜到是这个事,只是兵符的事她是一点都不知情,别有深意的回头看了看符熙,见他满脸愧色的侧过脸去,不敢与自己对视,心里又多了一抹惆怅。

“那你是如何说的?”青桑问。

“奴婢让他们回去禀兵戎王,静候。”巧绿道。

“是吗?”青桑怀着疑虑问道。

巧绿见青桑不相信自己。磕着头说道:“奴婢说得都是真的。”

“好吧。姑且相信你。哈拉问那黑衣人‘你没死’时,黑衣人可有说什么?”青桑问。

“没有,那人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杀了哈拉。”巧绿道。

青桑听了巧绿的描述,觉得此人好像是翼。但这点怀疑是不好当着符熙和巧绿的面说得。

“你先下去吧。好好睡一觉,别人问你什么你只说是不知道便是。”青桑道。

巧绿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你觉得杀害哈拉得黑衣人会是谁?”符熙站到青桑身边,问道。

青桑摇摇头。

符熙又说道:“那五万兵的事……具体隐藏在何处我也不知,兵符也并不在我手上。”

青桑朝他笑了笑。

“你不信我?”符熙有些难过的问道。

“不,我信。”青桑道,“只是我觉得奇怪。巧绿一个宫女怎能探听到五万精兵的事。此等机密大事不是任何人都能探听出来的吧?”青桑道。

“你是说圣上身边有内奸。”符熙道。

青桑点点头,说道:“此人定是条隐藏在重要位置的大鱼。”

“要知道此人是谁,问巧绿不就知道了?”符熙道。

青桑淡淡笑道:“时机还未到。若将巧绿逼得紧了。也就是将火兵逼急了,到时,形势就更不受你我控制了。”

符熙听了,连连点头,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详。”

“此时倒是应该想个理由应付火茸。这个哈拉被杀之事是瞒不住的。”青桑思忖道。

符熙想了想。说道:“你看如此说可好。就说哈拉对巧绿有意,将她骗至后门,正欲行凶,被常安听见,两个搏斗期间,常安被哈拉打晕。而哈拉却被一个黑衣人所杀。”

青桑思索片刻,说道:“前面倒没什么,但这黑衣人之事我担心会引发一些怀疑。”

“若说是巧绿或常安所杀。怕是更不易让人相信。那哈拉喉颈的剑伤一看就是高手所为,所用兵器也定是利器,不是寻常人能用的,所以这凶手倒不好隐瞒了。”符熙分析道。

青桑直觉觉得那黑衣人是翼,故而本能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换言之也是想保护他。可是,目前之事。正如符熙所说,一看便是高手所为,若是刻意隐瞒,岂不是欲盖弥彰,更加惹人怀疑么?

思前想后,青桑还是同意了符熙的说辞,派了玛喜去大妃府中禀告此事。

没过多久,玛喜便回来了,说大妃已经睡下,旺姆向她禀了此事后,大妃说王子府的事由王子和公主处置便是,只要两人安好便可。

青桑这才放心。看来这北戎奴隶的命还真是不值钱。

符熙命关舟、次加将哈拉得尸体掩埋了。待一切处理妥当,天色已微亮,折腾了整晚,青桑实在困倦难当,沉沉睡去。符熙也躺于床榻上进入了梦乡。

青桑醒来后,已过了午时。听玛喜禀告,大妃古丽阿伊曾于上午来过,见两人还在睡着,便简单询问了昨晚之事,之后就走了。

“你是如何回答大妃的?”青桑问。

玛喜将昨晚青桑对她所说重复了一遍。

“你做得很好。”青桑赞道。

见符熙还在睡着,青桑便悄悄去了后院。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唤了几声翼。

“公主有何吩咐?”翼立于青桑面前,问道。

真是神出鬼没呀。青桑都没看清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哈拉是不是你所杀?”青桑开门见山问道。

翼面沉如水,轻挪薄唇,吐出了一个“是”字。

“谢谢你救了常安。”青桑道。

翼的眼里掩饰不住满眸的惊诧,这是青桑第二次对她道谢,他还以为青桑一定会责怪他。

“一个太监罢了,公主何须为他说谢。”翼道。

“那你又为何救他?”青桑道。

翼微愣,瞬间回神说道:“他是公主身边的人。”

青桑盯着翼的眼睛,问道:“那你又是谁的人?”

第八十六章 水栗果其人

PS:

非常感谢雪愆打赏的平安符,风暴118、麦兜小城、雪の妖精 、羚羊壮壮 、低调的夜 、大非小文、寒衣燃烬等的鼓励,谢谢!同时,也非常感谢以往一直支持着格子的亲们。格子会整理出感谢榜,谢谢。

翼就这样看着眼前高度只到自己胸脯的年轻姑娘,那眸子里的锐光让他觉得有一丝莫名的心慌闪过。

他是一个冷酷的人,对待所有事情也颇为冷静,即使是面对生死,也是超然。然而,此刻面对着青桑,却让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悸。不是因为她看穿了什么,而是她那完全与实际年龄不符的睿智。在奉命保护青桑的这段日子里,翼觉得青桑完全就不像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的为人处世,行事谋略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年龄。

“我是庆王殿下遣来保护公主的人。”翼道。

青桑瞧着翼刚毅的脸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庆王殿下身边的?”

翼看着青桑的小脸,没有说话,片刻后,转过身去,似要离开。

“你认识哈拉?”青桑怕他又不见踪影,连忙追问道。

背对着青桑的翼点了点头。

“你是……戎人?”青桑揣测道。

翼又点了点头。

青桑忽而觉得心头一颤,他果然是戎人。虽说从翼的相貌和昨晚发生的事,青桑有了些猜测,但这会子真得证实翼是北戎人,还是让她有些慌乱。

“那,我还可以相信你吗?”青桑问。

院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良久,翼点了点头。

青桑吁出一口气。

忽然,翼回过头来。狭长的双眼盯着青桑瞧了好一会儿,直瞧得青桑心里发毛,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翼一个飞身,又不见了。

隐卫就是隐着不见人影吗?青桑在心里嘀咕。一转身,竟看到符熙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最后符熙忍不住走上前问道:“那人是谁?”

“杀了哈拉的黑衣人。”青桑道。她知道瞒着符熙只会让两人之间更多了一份猜疑。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他是你的人?”符熙第一次用质问的口气对青桑说话。

青桑苦笑,说道:“偌大的王子府,有你的人,有火兵的人。有古丽阿伊的人,有火茸的人,还有一些我不知道是谁的人。却偏偏没有我的人。”

看着青桑哀怨的小脸,听着她忧伤的语调,符熙心头一痛,扶住青桑的肩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害怕。害怕你有事。”

青桑墨黑的眸子瞧着符熙受伤后依然憔悴的俊脸,脱口问道:“我又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桑……宝翎,相信我,我绝不会伤害你,我只想保护你。”符熙的眼里闪烁着担心青桑不信任他的焦急。于是,抓着青桑双臂的手便加重了些力道。

青桑的双臂被符熙抓得有些疼了,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很快笑道:“我信。”

符熙放了心,才觉出手下的力道大了,赶紧松了手,连声问道:“我抓疼你了吗?有没有弄伤你?”

“没有。我哪就那么娇贵了。”青桑笑着说,手臂上却传来了阵阵的疼痛。

符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去吃饭吧,草香已经将安胎药也端来了。”

青桑“嗯”了一声,两人并肩回去自己院中。

“明天我得去堰族,白日里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吃饭时,符熙一边不住给青桑夹菜,一边说道。

“恩,你也不必每晚都赶回来,太过辛苦。”青桑也说道。

符熙一口饭还没送进嘴里,便停在了半空中,低声说道:“你是不想见到我吗?”

青桑微怔,转而好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倒是会多想,你哪只耳朵听我说不想见到你了。我只是怕你辛苦。”

旁边的伺候着的草香、玛喜忍不住掩嘴笑了。

符熙的脸忽的就红了,愠怒道:“你们俩笑什么?我和公主说话,你们竟敢偷笑,越来越没规矩了。”

玛喜、草香被他唬得不敢再笑,青桑却被他逗乐了。

“呵呵,你自己小心眼,却还容不得别人笑了。”青桑打趣道。

符熙愈发不自在了,红着脸嚷道:“你们主仆几个就合伙欺负我吧,哼!”说着,啪啦啪啦吃了碗里的饭,一拍筷子就走了。

“公主,奴婢去向驸马请个罪吧。”草香道。

“不用,驸马没事。小孩子脾气。”青桑夹了口菜放进嘴里。

草香、玛喜一脸愕然的看着青桑,刚刚公主竟然说驸马是小孩子脾气,公主自己才多大。转而又觉得这是公主小孩充大人,耍花腔呢?顿时觉得公主和驸马有趣得很。

青桑一心在想着翼的事,倒没觉察自己失言,也没注意到草香、玛喜面上的喜色。

待划拨完了碗里的饭,一抬眼才见草香、玛喜笑盈盈地立在身边,奇怪问道:“今个见你俩倒是开心。”

玛喜、草香对视一眼,笑了笑。草香问道:“公主今日胃口不错,还要再吃些吗?”

青桑摸了摸肚子,也觉得今个胃口很好,便说道:“今天这肉末汤味道很好,再盛一碗吧。”

草香一听公主还要吃,更觉欢喜,乐颠颠的就去盛汤了。能吃不就说明身体逐渐恢复了吗?草香边舀汤边想。

青桑喝下汤,又觉有些腹胀,便起身到处走走。听闻青璧她们正在赶工做那批绣活,便去瞧了。一群人嘻嘻笑笑说了会话。青桑又觉嘴馋,想要吃红糖果折,玛喜便去厨房命人做了。

吃了些红糖果折,青桑觉得嘴角有些黏,便掏出帕子拭了拭嘴角的糖渍,没想风一吹,帕子脱手而出,竟随风飘了出去。

众人正欲去捡,却见帕子落在了一直站在房门口的水栗脚下。

水栗下意识的弯腰拾起。正当众人以为她会送过来时,却见她不知见着了啥,露在面纱外的眼睛竟闪着无法言语的惊诧之色,紧接着,泪水便打湿了那粉蓝色的面纱。

青桑想起了什么,慢慢踱步过去,从水栗手里取过自己的帕子,上面绣得是一朵朵栩栩如生,嫩黄色的娇艳菱花。

水栗背靠着门框,流了会泪,闪身便进了房。青桑紧随其后进去,随手便关了门。

众人立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等候在外静观其变。

青桑进屋后,见水栗倚坐在床边抽泣着,便倒了杯水走了过去。

“先喝杯水吧。”青桑道。

水栗一惊,见公主给她倒水,吓得顾不上伤心,扑通跪在地上。由于说不了话,只得磕了一个头。

青桑知道她这是让自己恕罪。伸手扶起她,说道:“不必如此多理,我有话问你。”

水栗泪眼盈盈地看了眼青桑,指了指自己的喉部,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你喉部受损,暂时无法言语。等会我问,你用摇头或点头表示即可。”青桑道。

水栗刚开始没有吭声,但过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想来,她也是惧怕青桑公主的身份。

青桑牵着她坐下,问道:“你是叫水栗?”

水栗点点头。

“你不是戎人?”青桑问。

水栗点点头。

“你认得这是菱花?”青桑指了指帕子上的花问道。

水栗含泪瞟了一眼,点点头。

“你认识赫炎吗?”青桑问。

水栗猛地抬头,无比惊讶地盯着青桑。

“认识吗?”青桑逼问道。其实水栗眼里的惊讶已经告诉了她的答案。

水栗垂下眸子,点点头。

青桑只觉得小心脏一阵狂跳,菱花耳坠的秘密,赫炎的秘密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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