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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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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果……”褚连瑜闻得那日青桑在枷洛王府的遭遇,见她受了鞭伤,心中懊恼不已,若再保不住青桑肚里的孩儿,那他真是要自责良久了。从小在宫中长大的褚连瑜,也是见多了这宫中的风浪,这场风波之后,在北戎最受宠的枷洛竟然倒台了,可见当时的场景有多么的惨烈。

青桑听了褚连瑜的话,拼命地点头,小手不自觉地就抚上了肚子。

“一切全凭太医做主,宝翎定会遵循。”虽说这卧床养胎非闷死青桑不可,但孩子的性命可比什么都重要。

褚连瑜这才松了口气,支使草香去煎了药来。

“褚太医,可曾瞧了昨日带回来的女子?”青桑想到青璧被火茸踢了一脚,伤得不轻,不由的担心。

“您是说青璧姑娘?”褚连瑜问。

“正是,不知她怎样了?”青桑心急,问道。

“那姑娘也是可怜,浑身是伤,不过都不重,只需喝些药,抹些药膏,休息几日就好。”褚连瑜道。

“她一定受了很多苦,枷洛那人哪是那么好相处的。”青桑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褚连瑜看了看她,低声说道:“此话微臣本不该说,只是事关公主的性命……”

青桑泪眼蒙蒙地抬起了头。

褚连瑜低下头说:“您现在的身份是公主,她是蒲家二小姐……”

青桑顿时懂了,褚连瑜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也就知道青璧是她的二姐,他担心青桑会忍不住与青璧相认,铸成大错。

“多谢褚太医提点。”青桑道。

“微臣多言了。”褚连瑜颔首道。

青桑摇摇头,说道:“褚太医离乡背井,远离妻儿,与我到这荒凉之地,劳心劳力,终日照顾众人,还要思前顾后,为大家做打算,您的话怎会是多言呢?我和驸马都应谢谢太医。”

褚连瑜羞愧难当,自是一阵谦虚。

两人寒暄了会,草香端着熬好的药进来,服侍青桑喝下。

褚连瑜告退要走,青桑却说想去见见青璧。

“公主又不记得微臣说过的话了吗?这几日公主必须卧床静养。”褚连瑜道。见青桑也是思姐心切,又放软了声音说道:“公主只需养好身子,待明日青璧姑娘身体好些了,微臣请她来见您。您现在去也是说不上话的,微臣给她扶了静心安神的药,她要睡上好些时候。”

青桑听了,这才作罢,对褚连瑜道了谢,便安心躺床上养胎了。

到了晌午,草香端了一些饭菜进来,青桑虽说胃口不好,反胃的厉害,但为了孩子还是咬牙吃了。吃完后,忽然想到一直没见到玛喜,便问道:“草香,玛喜呢?”

“玛喜姑姑一早便去了大妃那,听说是她的丈夫和女儿来了。”草香答。

青桑这才想起,昨个早上是听得大妃说玛喜的家人今日回来,也就没再多问。

“公主,常安在外面候着呢,不知公主要不要见。”草香端着水给青桑漱了口,又递上了帕子给她拭嘴。

“快传。”青桑听得赶紧就传了常安进来。

常安进屋请了安,立于青桑面前等候吩咐。

“听草香说,你一早便在熟悉府中事物?”青桑问。

“回公主的话,奴才才来北戎,便病了,未能服侍公主左右,反要公主和褚太医照顾奴才,奴才问心有愧,自是不敢借病偷懒,所以一早的就看看府里有没有奴才能做得。”常安满怀感激地说道。

“哎,常安、草香,以后不必在说这样的话,我们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定是要相互扶持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感激的话不必再说,只需尽力便是。”青桑道。

草香、常安一直生活在社会的底层,自认为身份卑贱,却没想公主竟未轻视他们,说是一家人,那份感动和温暖自是不必说,只想着一定要照顾好公主,护得公主周全。

“常安,说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青桑虽然对她成亲那晚发生的事猜了个大概,但还是需常安确认才是。这几日,从未闲着,也就没顾得上问。

常安一想及那晚,就忍不住掉眼泪,说道:“公主那晚大婚,有众多北戎的将领前来赴宴,奴才们因不熟悉府中事务,轧鲁管家便让奴才们早些去下人房歇息。奴才们因数日奔波,委实也是累了,也未曾多想便去歇了,谁知到了深夜,奴才忽闻外面有响动,就起身蹑步到了门口,透过门缝,见到轧鲁管家带着两个喝得醉熏熏的戎人到了我们下人房,奴才听轧鲁说‘两位将军,这房里可都是公主陪嫁来的宫女,绝对够味。’其中一个戎人就说‘嗯,轧鲁,你去喊几个出来,逍遥所的那几个女人老子都玩腻了。’之后,轧鲁管家便上前去敲门。来开门的是山桃,奴才见她衣服都未换,应是回来没多久,还没歇下,就听她问轧鲁何事,轧鲁让她去陪两个戎人去喝几杯,山桃不肯,那两个……畜……戎人竟上前抱住山桃,就要将她带走。”

青桑听常安说到后面已不称轧鲁为管家,

也不管那两个北戎将领叫将军,而是用戎人替代了,知他恨极了这群畜生,她又何尝不恨,见常安说得气愤,便让草香给他倒了杯水。

常安喝了口水,继续道:“奴才见状,顾不得许多,赶紧开门出去阻拦,却被其中一个戎人一脚踹翻在地。而另一个戎人竟当着奴才的面,在院子里撕了山桃的衣服……将她压在石板上,将她……将她……奴才没用,奴才没用啊!”说道这,常安已是泣不成声。

草香听了也是不住地抹泪。

她病好后就听了褚太医和她简要说了这件惨事,只是当时见常安伤重,巧绿失神,不便相问,才一直忍着没问,这会子听了常安的叙述,也是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青桑强忍悲愤,安慰道:“常安,这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尽力了。后来呢?”

常安拿袖子抹了泪,继续道:“奴才冲上前奋力想要拉开,却被轧鲁摔翻在地,屋里的宫女、公公们听得动静,都起床来看。见此情景公公们便都冲了出来,可惜我们都是些没手脚功夫的,十个人很快就被他们三人给撂了。但是由于我们人多,他们一时也不能再对山桃怎样,正在这时,又来了十几个戎人,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喊着有好事也不叫他们之类的话。见了宫女们就如发了情的疯狗一般,扑过去……当时场面混乱极了,奴才们一个都救不了,便想跑出去搬救兵,岂料刚冲到院门口,就见轧鲁命人关了大门。奴才们跑回去操起了棍子、石块、罐子,总之能用来反抗的东西都拿了起来,我们便与那群畜生拼了。可惜我们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没几下伤的伤、死的死,宫女们也被他们轮番糟蹋。后来,他们玩腻了宫女,又来取笑我们这些太监,还当众羞辱我们……奴才不忍受辱,捡了一宫女落在地上的簪子就刺伤了一个戎人,惹得他大怒,一到砍在了奴才的身上……后来,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了。”

常安回忆完那晚的事,只觉心力交瘁,脸色微微泛白,额上冒出了点点细汗。

那晚到底有多惨,青桑在第二日已是见到了,怪只怪自己太过疏忽大意,才害得一干人等就这样丧命。

“常安,你先去歇息吧,这个仇,我一定会给大伙报的。北戎那些畜生,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青桑咬牙说道。她心里恨极了这些嚣张没人性的戎人,特别是那个轧鲁,原来一切都是他搞得鬼,想到他在常安他们意图跑出去求助时竟下令关上院门的举动,就恨得牙痒痒。

“对了,常安,自来到这府中,发生了不少事,不满你二人,我们从玄朝运来的几车珠宝首饰、绫罗绸缎都被戎王充了国库,所以,现在府里到底还有多少家底我也不清楚。你抽个时间,将府里的大小家当做个记录,再将每日开支,众人的月俸多少一一做个账目,待一切记录清楚后就交于我,也好让我心中有数。”除了报仇,青桑知道,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怎样将日子过下去。

常安领命去了。

青桑听了常安对那晚事情的叙述,心中郁结,便想下床走动走动,谁知刚坐起,就觉小腹一阵剧痛,紧跟着就觉有液体在身下流出,大惊之下,急呼:“草香,快传褚太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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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终是瞒不住

“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出去从外面回来的符熙推门就见青桑小脸煞白的躺床上,褚太医在那施针。

青桑虚弱地给草香使了个眼色。

草香默契地掩上了门。

符熙动了动嘴唇,想再问问,但见房内的人都是满脸的凝重,一时觉得不便开口,便坐于一旁等着褚连瑜给青桑诊治。

看到青桑那虚弱不堪的模样,符熙就急得想上前查看,又见褚连瑜神色严肃,生生地止了步。

“公主,情况……不好。”褚连瑜顿了顿,思索着用什么词才能不让青桑感到难过。

“褚太医直说便是。”青桑已有心理准备,示意他说下去。

褚连瑜只好继续说道:“微臣已施针止住了血,刚刚给公主服下的药也有固胎的功效。只是,公主已有小产的迹象,微臣怕……胎儿难以保住了。”

“你说什么?!”符熙听褚连瑜说情况不好,已是一惊,急忙上前,却听得胎儿、小产之类的,疑惑不解道。

青桑刚未让草香请符熙出去,就是不想瞒他。所以,这会子,符熙问了,便照实说道:“我……我已有……”本来青桑打定主意是要告诉他了,没想要说出口时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褚连瑜知道青桑为难,便接了话往下说:“驸马,公主已有近两个月的生孕了。”

符熙睁大眼睛,无比吃惊地盯着褚连瑜,好一会儿,屋子里静得让人心悸。草香只觉得手心都开始冒汗了,觉得此时自己不便在场,便借口端水出去了。

“好,好!太子殿下有后了。”符熙喃喃说道。

青桑、褚连瑜见他脸色不佳,都不敢贸然接话。

符熙只觉得心里烦闷,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想叫又不能叫,想喊又不能喊。太子哥哥有后了,他应该高兴才是,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如此地难受呢?

符熙眼里的痛苦让褚连瑜感觉出了什么,思忖后说道:“公主现在身子十分虚脱,加上年岁尚小,这胎才会不稳固,依微臣所见,公主还是早些做下决定,服药滑胎吧。”

褚连瑜的话让青桑和符熙都是一怔。

“不行。这可是太子殿下唯一的血脉了。”符熙下意识地说道,说完后却感觉心里空空一片,寻不着寄托。

青桑也是不肯,苦苦哀求褚连瑜要保住孩子。

褚连瑜叹道:“公主你年岁尚小,若这时候让微臣替您用药滑胎,待调理一段日子还能恢复,若您执意保胎,可能会影响了您的身子,微臣不敢瞒公主,这孩子怕是等不到足月那日,如此,时间拖得越久对公主的身体伤害越大。这若影响了以后,公主想要生育怕就难了。”

褚连瑜的话如夏日惊雷般声声敲在了青桑的心上。到了北戎后,青桑常常忘了,这所在之身才十六岁,在前世,这岁数的确是小的,恐怕确实是承受不住如此折腾。

可是,要她亲口说不要这个孩子,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顺其自然吧,褚太医。”青桑哀求道。

褚连瑜看了看青桑白得毫无人色的小脸,无奈地点点头。

目前的情况需要的药材越发的稀少和珍贵,看来,又得去寻拉珍了。褚连瑜在心里苦叫,硬着头皮告退去寻拉珍。

符熙呆呆坐在床沿,不知说些什么。

青桑凄苦一笑,说啊:“终是瞒不过你了。”

符熙脸沉如水,不发一言。

青桑想对他说着孩子是棠?的,但想想似乎是谁的并不重要,也就没再言语。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符熙忽而起身,径直就跑出了门,差点撞上了端着茶水正准备进来的草香。

“公主,驸马他……”草香将茶水置于桌上,回头见青桑眼神呆滞地看着门口,一阵心疼,赶紧上前安慰:“公主,要我去寻得驸马回来吗?”

“不必了,草香,我想睡会。”青桑觉得疲惫极了。

草香点点头,替她掖好了被子,蹑手蹑脚出了房门,一回身,就见常安立于院中朝她招手。

“怎么了?”草香问。

常安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了,才低声说道:“公主不是让我去算算府里的帐吗?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节余了。”

“那怎么办?”草香着急问道。

“我也不知道,公主身体不好,实在不想拿此事去烦她。只是过了今天,我们连正常的开支都成问题了。”常安叹气道。

草香想了想,摘下了头上、耳上、手上的首饰塞给常安,说道:“这些首饰虽然卖不了大价钱,但也能撑两天,你先去办吧,等公主精神好些了,再禀告于她。”

常安本不想接的,但又没有其它办法,只好先如此行事了。

“呜呜呜呜……对不起,姐姐,对不起……”青桑的脑海中闪过蓉蓉跪在面前哭诉的画面,猛地睁开眼。

原来是做梦。青桑吃力地坐起来,拿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不知道前世的自己是不是已经被火化埋了,而毒杀自己的蓉蓉和幕后主使王旬是否被绳之于法。

想到此,青桑就觉心痛,正欲开口唤人,就听得极轻极细的阵阵“呜咽”声。

“是谁?是谁在外面哭?”此时,天气已渐暗,青桑以前是不相信鬼怪之说的,但自打穿越后,对这些也有些忌惮了,此情此景不由地让人感到有些恐怖。

哭声戛然而止。

青桑更觉害怕,又担心胎儿不保,不便下床,于是撞着胆子,颤声又喊道:“是谁?”

门咯吱一声响了。

身着土黄色黑边长袍的玛喜进屋跪下,向青桑请罪。

青桑松了口气,命她起身,问道:“玛喜,你不是去大妃那和夫君、女儿团聚了吗?他们走了?”

玛喜含泪说道:“他们已经离开科耳城了。”

“所以你才躲在门外哭?”青桑问。

“玛喜有罪,请公主宽恕。想到兰珠抱着我的腿,哭着不肯走,玛喜就觉心疼,所以才忍不住……”玛喜道。

母女分离确实很惨。只是不知这大妃为何不让他们多住几日,而这玛喜的丈夫和女儿又为何不在科耳。青桑问道:“玛喜,你怎么会在门外?”

“是草香姑娘要去给公主熬药,担心公主醒来唤不到人,这才让我站在门外守候。”玛喜道。

青桑看了看她,因她低着头,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想来她也是委屈的。

作为大妃的妹妹,作为陪嫁到了科耳,虽不知她是何时嫁人的,但和自己的丈夫、女儿分离确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又被大妃赐予自己,草香好了之后,她在府中的地位也就下降了。青桑能想象她心里的苦和憋屈。但是,这就是政治,不是吗?由于立场问题,青桑是不会完全相信玛喜的。但是,她也不能太过疏离。

“玛喜,委屈你了。”青桑道。

玛喜赶紧回道:“玛喜不委屈,能服侍公主是玛喜得福气。”

青桑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说道:“玛喜,我饿了,你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吗?”

说完,撇过头去没再说话。

玛喜退出时,偷偷抬眼看了眼青桑,见她躺在床上很是虚弱地样子,觉得有些奇怪。这佳明公主到底得了什么病?

吃了东西,喝过药,青桑的精神终于好些了。天色已经墨黑,青桑问草香:“驸马还未回府吗?”

“公主,还没有。”草香说着,有些担心的偷偷瞄了一眼青桑。

青桑没说什么。

“公主,大妃来了。”玛喜进屋传话。

怎么一天来了两次。青桑心里觉得厌烦,但却不得不装作欣喜的样子对玛喜道:“快、快请。”

大妃古丽阿伊一进门就直奔青桑床前而来,后面跟着低着头的常安。这让青桑心中一慌,忙问:“常安,你……出什么事了?”

常安吓得跪在了地上。

大妃倒是笑着说:“没事没事,今个傍晚有几个侍卫逮到一个私卖首饰的,带到本宫面前,一问竟是宝翎府里的。原以为是这厮偷了宝翎的首饰去卖,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府里的开支出了问题。这都怪我这个做母后的,思虑不周。”

不等青桑说话,古丽阿伊又继续说道:“本宫想过了,你府里的众人月俸就由本宫府里支出,至于其它开支,本宫会与王秉承,从明日起达格就要去堰族训练兵士,到时按二品大将的俸禄发放。”

见青桑疑惑不解的样子,古丽阿伊就解释了一番北戎的一些内庭例制。

北戎的**,除了大妃,有子的妃便会拥有独立的王府,戎王会按月按二品大将的俸禄给予月俸。而王子成年后娶妻搬离母亲的王府,自立门户,但都是自食其力,若有官职,便靠俸禄,若无官职,便要自谋生路。北戎是不白白养一个成年男子的。

大妃担心青桑不能接受,拍了拍她的手臂,希望她能理解。

对此,青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个成年男子养活一个家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这么做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养出一群骄纵的纨绔子弟。原本这几天都没有俸钱,青桑以为火茸故意的,将她的嫁妆纳为己有,又不给她月俸,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穿越到这后过惯了寄生虫的日子,才会忘记人是要自食其力的。

青桑朝大妃笑了笑,对此表示接受,大妃很高兴,又命人送了些食物过来,这才离去。

常安见大妃走了,内心惶恐,想要解释,却被青桑拦了。

“那些首饰是草香的吗?怪不得晚饭时我见草香发髻、耳垂未有一饰,正奇怪呢?哎,难为你们了。”青桑道。

常安、草香连忙说不敢。

青桑身子虚,应付了一晚上大妃,就感到十分疲倦,不想再说什么,让草香帮她梳洗干净了睡下。

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昏睡,这夜间就睡得不踏实,不知什么时辰,青桑就听得门咯吱一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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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我陪你聊天

青桑一整天没有起床,所以晚上门也就未从里面插上门闩。

按理外面应该有人守候当值。

黑暗中,青桑看到一个瘦高的人影进入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是你吗?驸马?”青桑问。

“吵醒你了?”符熙问。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青桑松了口气。

“没有,我已经睡了一整天了,这一宿怕是睡不着了。”青桑感伤说道。

符熙用火折子点亮了房中蜡烛,看到了病恹恹躺在床上的青桑。青桑那娇喘微微、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符熙心如刀割,恨不得这所有的苦都由他来承受。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烦躁,所以整晚都纠结于要不要回来,他怕见着青桑这种情绪会愈演愈烈,让他不能自持,然而当他与一些将领喝酒时,他们的戏言又让符熙不由自主地回来了。他们以为自己的王子已经厌倦了新婚的公主,才会深夜不归与他们喝酒作乐。符熙不忍心让他们如此误会青桑,也担心青桑一个人呆在府里会有危险,前些天那些宫女太监死时的惨状仍让他记忆犹新,不管如何,这北戎终是不太平的。

最终,他还是回来了。

取出藏好的被褥,铺在地上,躺下,符熙道:“刚刚是不是吓着你了?你若睡不着,我陪你聊天。”

青桑听了,眼睛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自打出发到北戎,这命似乎就不是自己的了,路上有刺客,北戎有“暗礁”,才几天的时间青桑就觉得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时时刻刻都绷在弦上。而肚子里的孩子又状况百出,让她的一颗心一直悬着。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怎会不怕?这会子听到符熙说了这样一句体己话,顿觉触动了心中最为脆弱的那根弦。原本孤单寂寞的心开始觉得充实。

人,总是需要亲情的。

是的,在这里,符熙、草香、常安如同青璧一样都是她的亲人。

“晚上大妃又来了。”青桑道。

“哦?为何?她知道你有生孕的事了?”符熙紧张地问道。

“不是,是有侍卫见常安在外面寻人变卖首饰,以为是偷儿,便逮了交给大妃。后来才知道是误会了。我们府里已经没有节余,草香才取了自己的首饰让常安变卖。刚大妃来了说明日起你去堰族训练,就按二品大将的俸禄,而她拨给我们的几个下人月俸就由她府里支付。”青桑又将北戎的宫制说了一番。

符熙听了,坐起身,夜间喝下的酒让他的头痛欲裂,垂着脑袋懊恼说道:“还是我没用,竟让你们过着这种捉襟见肘的日子。还有那几个下人怎能由大妃府里承担,既然这北戎的规矩成年的王子要自食其力,让大妃府负担我们府里的人,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

青桑知道将府里没钱,要靠人接济这种事告诉符熙,定是伤了他自尊的,只是两人既然在这里共同生活,不告诉他也不是个事,再者自己现在只能躺床上,不便动弹,府里的很多事还得符熙拿主意。

“你多想了,我们这一路过来就没消停过。这才来了几日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哪里顾得上这些。大妃调拨给我们的那些人多半也是用不上的,我正想着寻个时机还了几个回去。”青桑晚间听说府里没了银两,就想着借机将那些个奴隶还回去,怎想这古丽阿伊应是防着她这招呢,立马就说这些个人都由她担着。如此一来,虽干着她府里的活,却领着古丽阿伊的钱,那这个大老板不还是古丽阿伊,这些人她怎样也抓不住。

“嗯,你身子不利落,这几日还是多休息,府里的事我会顾着。明日开始我就去堰族之前先去大妃那请她先将这个月的俸银给我们,这样才好周转。再说,你需要补身子,这北戎的吃食你又吃不惯,少不了要去多赛买些米面的。”符熙揉了揉太阳穴。

微弱的烛光下,青桑侧躺着身子,看着坐于地上铺盖上的符熙,柔声道:“嗯,好。你去了堰族,自个儿也注意身体,少喝些酒,喝多了伤身。”

符熙怔了怔,揉着太阳穴的手忽而就停了,半晌,问道:“你……担心我?”

“当然!”青桑不假思索的说道。他们两人肩负着共同的使命,被宏景帝半骗半唬地送到这北戎来,自然是要互相关心的。

符熙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但随即却被更深的哀伤覆盖了。

“堰族离这不远,骑马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那里的草地一望无际,很美。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符熙躺下身子,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说道。

青桑应道:“好。”

“想睡了吗?”符熙问。

青桑依然没有睡意,但她不想拖累了符熙,她知道他累了。

“嗯,休息吧。”青桑说道。

符熙吹熄了蜡烛,两人都陷入了黑暗中。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符熙的声响。正当青桑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忽然,黑暗中传来了空荡而又确切的声音:“堰族不远,我会每天回来陪你。如此,你就不会怕了。”

青桑没有答话。此时,她真不知该说什么。除了感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天亮了,符熙起身收拾了铺盖,才开门让草香进来。

“常安呢,昨晚我见他在门外值夜。”符熙边洗脸边问。

“奴婢一早来了就让他回去睡了。”草香道,“驸马寻他有事?”

符熙摇了摇头。洗了脸,又净了手,由草香帮着梳了发,符熙动身去大妃那了。临行前又回头叮嘱草香要给青桑多吃些好的。草香连连点头。

青桑就看着他的背影出了屋门。

符熙昨个夜里听青桑提了府里没钱的事,本想细细问过常安,但常安值了一夜的班,估摸这会子才睡下,符熙也就未去叫他,径直朝大妃府里去了。

青桑刚刚坐于床上吃了碗红枣粥,就见旺姆送来了月俸。看来符熙去求了大妃,大妃准了。

看看那不多的碎银和两袋粮食,青桑不由地叹了口气。看来这北戎的经济确实不怎样,这二品大员的俸禄还比不上玄朝五品官的。

青桑身子不爽,精神不佳,暂时没这精气神管钱两,就让草香先收着。并下令道这几日府里的开支先由草香执掌着,待驸马回来再行定夺。

草香没想青桑竟如此信任她,那份感动自不必说。

办完钱的事,青桑就想见见青璧。这恐怕是她来北戎时最大的心愿了,现在终于将青璧从枷洛手中救出,却实实两天没见着,青桑怎会不急。

“奴婢去请了青璧姑娘过来,褚太医可是再三叮嘱,这几天公主不能下床。”草香拦道。

青桑也是怕这一动,孩子就保不住了。前世她是见识过躺床上保胎躺了几个月的。孤儿院一同长大的美燕就是如此,前三个月就只能躺床上。没想到轮到自己竟也要如此。可惜这世所处的时代医术比不得前世,恐怕……

青桑已不想再想,能和肚子的孩子都呆一天是一天吧,也许老天眷顾,孩子能呆到足月生下呢。带着这点希望,青桑小心翼翼的遵循着褚太医的医嘱,尽可能的配合他的治疗。

正躺床上,摸着肚子,想着一些心事,就见草香进屋来,低着头道:“公主,青璧姑娘来了。”

青璧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跟在草香身后,慢吞吞地进了屋。

“奴婢拜见公主。”青璧跪下请安。

青桑眼眶一红,泪珠子就落了下来,紧声说道:“快起来,快起来。”

青璧这才起身。

使了个眼色,草香退出屋子,关上了房门。

“二姐。”青桑低唤道。

“不,不,公主,奴婢担不起。”青璧不敢相认。

青桑忍不住掀开被子,扶着床沿想要下床。青璧抬头见了,赶紧快步上前扶住,“公主当心身子。”

青桑坐于床沿,搂着青璧,泣不成声。

青璧也顾不得谨慎小心了,搂着青桑,姐妹二人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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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青璧的经历(上)

“姐姐,你受苦了。”青桑抹着青璧脸上的泪,哀婉说道。

青璧也伸手为青桑擦了擦泪,那略显粗糙的指腹让青桑忍不住抓过青璧的手看了。

只见青璧原本细腻光滑的小手已经变得粗糙红肿,像龟裂了的胡萝卜。青桑看着青璧手上一道道细细的沟壑,就如同是刻在她的心上一样,渗着无法言语的心痛和永生难忘的感激。

若不是当初青璧牺牲自己嫁到这里,替自己承受了这所有的苦,现在自己又怎能安然无恙的好好活着。

轻揉着青璧已经变样的手指,泪珠子一滴滴地滴落在两人的手上。

“公主……”青璧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姐姐还是不肯认我吗?”青桑凄凄说道。

青璧的手一抖,满眼是泪地盯着青桑看了良久,才轻轻地唤出了一声:“妹妹。”

青桑含泪笑了,两人又抱头痛哭了好一会。

好一会,两人止了哭,执手谈起了北戎的经历。

先是青桑简要说了自己成为公主嫁到北戎来的经过,当然青桑并未告诉青璧符熙是假王子的事。无关于信任,青桑只是想保护着符熙,这件事绝对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对青璧也是一种保护。

青璧听了青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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