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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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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香点点头,说道:“奴婢谢公主关心。奴婢自当尽心照顾公主,保住太子殿下唯一的血脉。”

青桑一愣,重复道:“太子殿下?”

草香心中一惧,自知失言,慌得提裙跪下道:“奴婢该死。”

青桑命她起来,说道:“以后此话不得再提。所有的药物都由你亲自经手。”

草香使劲地点点头。

青桑起身说道:“我觉得累了,想小憩片刻,若是驸马回来了,前来禀报。”

草香领命退下了。

青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房梁。这北戎连个床帐都没,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太子殿下唯一的血脉!草香这句话让青桑知道原来褚连瑜、草香都当这孩子是太子的。算算时间,也确实有可能,加上古代的医术比不得现代的b超精确,所以时间上有些天的误差也是很正常。既然他们都这样认为,青桑也就顺其自然让他们误会去了。如此,也能保得棠?的名声。

想到棠?,青桑就觉得心酸。不知他现在如何了,能不能斗得过六皇子。再想到父亲、母亲和家人,青桑就觉心痛。母亲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假扮了公主嫁到了这北戎吧,所以,她一定以为自己死了。想到自己的死可能给王氏带来的伤痛,两行清泪就从青桑的眼角滑下,滑落到枕头上。

迷迷糊糊地,青桑似乎又回到蒲府的花园,正和青玉执手相谈……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青桑惊醒过来,竟然做了个梦。

打开房门,见到了站在门外的玛喜和草香。

草香不等青桑发问,先行说道:“公主,驸马出事了。”

青桑刚刚被惊醒,有些浑浑噩噩,忽然听草香如此说,猛地就清醒了,问道:“出什么事了。”

草香看了眼玛喜。

青桑问:“玛喜,快说,驸马出什么事了。”

玛喜说道:“刚刚旺姆前来传话,说驸马昨个趁醉酒,竟欺侮了王的妾侍。戎王大怒,要鞭打王子。”

青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沉声问道:“戎王的哪个妾侍?”

“这个旺姆没来得及说,只说是枷洛王妃府中的。”玛喜回道。

“快带我去看看。”青桑急道。

玛喜和草香扶着青桑就出了门,由于青桑不会骑马,便让关舟去寻了辆马车,一行四人急急忙忙地就去了枷洛府中。

枷洛府中的守门人想要去通报,青桑却等不得了,径直就冲了进去。奴隶们不敢用力拦着,只能跟着跑进去。

“住手!”青桑一进院门就见符熙低着头赤裸着上身,被两个粗壮的奴隶按压着跪在院子中央,轧鲁挥鞭打在他的背脊上。见到青桑来了,符熙的眼里闪过了焦急,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两个奴隶使劲按着。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拦不住。”枷洛见到青桑跑进来,没来由地就觉得有些惊慌,于是,冲着后面紧跟而来的府中奴隶狠骂道。

“你不必责骂他们。我要进来,他们自是不敢拦的。”青桑冷冷地看着枷洛说道。玛喜说是在枷洛府中出得事,青桑就知道定是枷洛搞得鬼。

枷洛抬起手,指着青桑骂道:“在府里你也敢放肆。”

青桑没理她,看了眼坐在房门口的戎王,见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未发一言,只是漠然地看着自己,不禁就添了份胆量。

走上前蹲下身,捧起符熙的脸,掏出帕子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汗珠。

“你走。”符熙低沉着声音,说道。

“不。我不走。”青桑嘴角带笑,无比平静地说道。

符熙的眼里满是痛楚,哑沉着声说道:“走!不要趟这浑水。”

青桑还是笑,温柔说道:“你我是夫妻,自应该患难与共。”

说完,站起身,走到戎王面前跪下,问道:“敢问父王为何要责罚达格?”

火茸盯着青桑,好一会,才说道:“达格以下犯上,竟欺侮了本王的妾侍。这等丑事,岂可姑息。”

青桑冷笑道:“敢问父王的妾侍在哪呢,我要当面对质。”

火茸冷声道:“曲珍不堪受辱,已挥刀自尽。”

青桑扬唇笑了笑,说道:“那就是死无对证喽!”

火茸眯起双眼,冷飕飕地盯着青桑略显憔悴的脸。

青桑刚刚睡了会,来得及并未重新梳妆,头发有些散乱,但反而更显出了孱弱的柔美。

枷洛见青桑如此无礼,戎王都未斥责于她,不禁有些慌了,念薇台那晚的事她还历历在目。眼前这个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绝不容她小觑。她必须要先发制人。

“宝翎,你太放肆了!此等事情还要什么对证,捉奸在床就是最好的证据。”枷洛大声说道。

枷洛越气急败坏,青桑就越觉得她有问题。青桑问道:“不知是怎么发现的呢?”

“是曲珍房里的女奴发现的。一早她就见到曲珍死在了房内,达格睡在她的床上。”枷洛道。

“这样就能说明达格欺侮了曲珍吗?这也太草率了吧!”青桑质问道。

“那还要如何说明?”枷洛道。

青桑瞥唇冷笑:“请父王恩准宝翎问一问第一个发现的女奴。”

枷洛气急,不等火茸发话,就说道:“你是越发没规矩了。我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丑事,曲珍又自尽了,我和她情同姐妹,呜呜呜……”枷洛假意抹着眼泪。

“好了,宝翎。达格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本王念在他多年流落在外,生活无依,才仅仅施以鞭刑以示惩戒。你不必再多言。”火茸慢吞吞说道。

“我不信达格会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宝翎恳请父王彻查,既要还达格一个公道,也要为曲珍伸冤。”青桑义正言辞地说道。

火茸微怒,大声说道:“本王要是不呢?”枷洛见青桑终于惹恼了火茸,嘴角露出了幸灾乐祸的冷笑。

青桑毫不畏惧,走到符熙身边,站到他身后,径直跪下,说道:“既然如此,就请父王一起罚。”

“你以为我不敢!”火茸彻底被激怒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到青桑面前,从轧鲁手上一把抢过鞭子,鞭起落下,青桑的肩膀上立即显出了一条血印。

“不,不要动她。”符熙虽背对着青桑,但那一声鞭响却如同打在了他的心上,痛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青桑惨叫一声,痛得险些晕了过去。活了几十年,竟不知道鞭子打在身上竟这么痛。青桑捂着肩膀,咬牙说道:“宝翎不服!”

“你……”火茸大怒又挥起鞭子。

“公主!”草香飞快扑了过去。伴着符熙的又一声怒吼,这一鞭落在了草香身上。旁边的两名奴隶险些控制不住符熙,附近的几个赶紧冲上前帮忙按住。

“草香!”青桑眼见着草香刚刚有些红润的小脸唰的白了。草香重伤初愈,怎经得起如此。

“公主……奴婢没事!”草香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想掩饰疼痛,满头的细汗却出卖了她。

青桑含泪搂着草香,将自己的身子掩着她,扭过头拼尽全力对火茸说道:“今天,父王就是把我们打死在这,宝翎也是不服。不知这目击者是死无对证了,还是已经哑巴了,乃至见都不得见?”青桑的话让枷洛狠毒地瞪了青桑一眼,她早就耳闻青桑一直在给水栗治病,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讽刺她毒哑水栗的事。不过,她不怕,一个奴隶而已,就算是被打死了又怎么样?

“要打打我,不要动她!不要动她!”被压在地上的符熙声嘶力竭地吼道,却又无能为力,挫败感让他感到绝望。

火茸瞪大眼睛盯着青桑,两人对视良久,终于,火茸将鞭子扔给轧鲁,转身朝座位走去,边走边吼道:“既然公主不死心,就把那人带上来。本王倒要看看公主准备怎么审!”

青桑只觉得伤口痛如刀割,整个人虚软无力,眼前也开始冒金星。青桑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这时候千万不能晕。青桑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已说道。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奴被两个人拎了出来。看到此人这等模样,青桑真怕此人早已被枷洛动了手脚,那时候,符熙真是百口莫辩了。

女奴被扔在了地上。

青桑轻轻地将草香松开,捂着肩,忍痛踉跄着走到女奴面前,扶着她的肩,无比温柔地说道:“你不要怕,只要把你见到的告诉大家就好。”

话音刚落,就见这女奴猛地抬头,被头发遮盖住的眼睛死命地盯着青桑。

青桑一惊,飞快地拨开女奴披散下来的头发,手忍不住颤抖。若不是现在形势危急,青桑真想抱着她大哭一场。

第六十章他乡遇亲人

虽然这个女奴脸上带着掌嘴后的红肿,面黄肌瘦的样子已没了以往的光彩,但青桑还是认出来了,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二姐青璧。

青璧早在青桑对她说话时,就听出了她的声音,再一抬头就见到那张她朝思暮想的脸。在北戎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她没想到还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只是这个亲人确是她当初想要保护,不让她到北戎来的青桑。

两人相视无语,热泪盈眶,却不敢相认。

“宝翎,怎么样?有问出什么吗?”枷洛嘲笑道。

青桑深吸口气,进退两难。她不能再问了,她不能害了青璧。

青璧看着青桑,忽然咧嘴笑了,那笑很美,却也很凄绝。

猛地,青璧挣脱出青桑的手,转而爬了几步,面向戎王道:“是奴婢该死,是奴婢勾引了王子,王子不肯,奴婢怀恨在心,就设计陷害了王子。曲珍夫人也是奴婢杀得。”

一切的罪都被青璧揽上了身。

青桑知道聪明的青璧已经想到她冒了公主的名前来和亲,此举就是想牺牲自己保全她。

但青桑此时却不知该说什么,虚弱和疼痛让她的大脑有些转不动。她想上前保护青璧,理智却又告诉她不可。她上前去,不但保不了青璧,怕是连带着所有陪着来北戎的人都会没命。符熙、褚连瑜、草香、常安、巧绿……她一样不能失去他们。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青桑不断地在心中呐喊,一时半会却怎么也想不到办法。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竟然做出这等事。”火茸震怒了,也不管青璧说得有多么荒唐和不切实际,重重地拍了一下椅柄,腾地起身,走上前,狠命踹了青璧一脚。青璧被踹出去有一丈远,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青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贝齿咬得唇瓣渗出了鲜血。她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就扑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青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还要装得镇定。

忽然,她抬头看了一眼枷洛有些发白的脸,决定冒险拼一拼。

“父王且慢。”青桑起身拦在了要继续发怒对青璧动粗的火茸身前,说道,“此人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奴隶,枷洛府中戒备森严,若没有王妃旨意,一般人岂能随意进出?”

枷洛听青桑已不叫她母妃,知道她是连面子上的礼都不给她了,也说明她要和自己彻底对抗了。

枷洛陷害达格是因为她几次勾引不成,恼羞成怒,再加上达格的回归严重威胁到了自己儿子的地位,这才命人玷污杀害了曲珍并嫁祸给达格。本想戎王会勃然大怒杀了他,如此也能为自己的儿子扫去个对手。岂料戎王见了只是发了一通火,然后直接就说是达格酒后乱性酿成大错,曲珍不堪受辱自尽,对达格只给予了责打五十鞭的惩戒。

枷洛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有异议。一则是因为她心虚,二则火茸为达格开脱已说明了达格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此时,还是退一步的好。没想到,这佳明公主一来,将她的计划打得更乱了。

“达格身为王子,寻个理由自是能进的。”枷洛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守门的也不禀报王妃吗?难道是王妃授意的?故意让王子进来,以至于曲珍夫人惨死?想来这一小小的女奴,怎骗得来王子,若不是有更强大的幕后之人,骗王子杀夫人岂是那么容易的?”青桑质疑道。

枷洛变了脸色,恼羞成怒道:“你是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吗?这蒲青璧是曲珍房里服侍的,自是受命于她,也许是曲珍让她去的呢?而这贱人趁机就设了这个局。”

青桑“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曲珍夫人要私会达格为何要邀她到府里来呢?岂不是太不知遮掩了吗?而若是说达格意图染指夫人,那为何不寻个更好的时机,却自个送上门呢,即使是喝多了酒,那王妃府中那么多人都是聋子吗?再说这蒲青璧自称一切都是由她所为,但她一个小小女奴单凭一人根本无能力完成这个局,依我看她是在害怕,她害怕什么呢?曲珍夫人已死,对她已不可能构成威胁,那她最怕的还是事实真相背后的主使者……”说完,青桑意味深长地看了枷洛一眼。

“王妃,可还记得那日在篝火台上你我的赌注?”青桑不等枷洛开口,接着说道。

枷洛的脸白了,但她不相信青桑能拿她怎么样,毕竟青桑手里没有证据。

听到青桑这么说,火茸疑惑地瞧着枷洛。

“那日臣妾喝了不少酒,不记得了。”枷洛躲避着火茸的目光。

“是吗?那宝翎你来说说看。”火茸盯着枷洛,说道。

枷洛看向青桑,眼神中有着威胁和恐慌。

青桑垂眸露出一抹冷笑,再抬眼时,大声地说道:“王妃和宝翎打赌,我若跳舞输了,她就要达格。”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特别是枷洛,歇斯底里地扑倒火茸面前,跪在地上,哭道:“王,你千万不能听信宝翎的片面之词,她是为了救达格胡说的。枷洛的心您还不知道吗?王,您千万不能信她。”

火茸初闻此言也是震惊,但听了枷洛的哭求也有些犹豫,确实他不能光听信青桑的一面之词。而且,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愿动枷洛,他还需要默第族的兵力。

火茸严肃地对青桑说道:“此话可不能乱说!”

青桑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就闻身后传来大妃的声音,“王,恐怕宝翎说得是真得。”

大家又转而看向大妃,只见大妃带着旺姆及数十个奴隶浩浩荡荡地就走了过来。

按压着符熙的几人渐渐地也松开了手。

符熙彻底挣脱开来,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青桑的身边。

“大妃,你别血口喷人。”枷洛喝道。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很快就知道了。”大妃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给旺姆使了个眼色。旺姆赶紧领命转身走到院门外,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押着一个中年妇人进来了。

此人,青桑见过一两次,是枷洛身边的。

“王,刚刚我在去默第必经的道上拦到了桑卓,从她身上搜出了这个。”大妃从旺姆手中接过一张折叠好的羊皮,乘上给了火茸。

火茸抖开从上至下看着,脸色也随之变化,看完后,问桑卓:“信上所说的除去达格之事,指地是什么?"

桑卓知道火茸的手段,全身像筛子一般的抖着,抓着她双臂的奴隶手一松,她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到地上。

“快说!”火茸喝道。

“王……”枷洛上前想要说什么。

“你闭嘴!”火茸用杀人般的目光狠狠地扫了枷洛一眼,吓得枷洛不敢吭声,战战兢兢地跪在原地。

“王妃担心达格王子回来后影响了佟?猛踝拥牡匚唬?识??12邮琢煜氚旆u?ゴ锔瘛u夥庑攀前12邮琢斓幕匦拧!鄙w克档馈?p》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火茸转头问枷洛。

枷洛垂死挣扎道:“这些都是他们串通起来陷害臣妾,王不要相信他们。”

火茸冷笑道:“看来是要请阿加过来自己说说了。”

“不要!”枷洛尖叫一声,她对旁人再怎样狠毒,却也不愿自己的哥哥和族人丢了性命。

火茸不再瞧她,命轧鲁秘传阿加来科耳城。这边再问桑卓:“曲珍之死是怎么回事?”

桑卓惊讶地抬起头,说道:“曲珍夫人死了?”

见火茸怒气冲冲要发作的样子,赶紧解释道:“昨个奴婢去了默第传信,真不知曲珍夫人如何就死了。”

“奴婢知道。”青璧捂着胸口,忍着痛说道。

众人的眼光又转向了青璧,特别是青桑,看着青璧满嘴的鲜血,苍白的脸,心如刀绞,却又不能上前安慰。

“嗯?你刚刚说都是你干的,现在又有什么说法了?”火茸质问道。

青璧咳了两声,又吐了几口鲜血,吃力说道:“奴婢也是无意间见到事情的真相,只是刚刚恐惧于枷洛王妃不敢说实话。”

“你倒是懂得审时度势,怪不得当初只有你一人得以全身而退。”火茸说道,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之色。

青桑心中疑惑,听火茸之言,看来青璧在北戎定是经历了什么。

青璧闻言,“嘿嘿”苦笑了两声,说道:“奴婢虽低贱,却也惜命。王妃是不知道奴婢昨晚见到了事情经过,否则怕当场就杀了奴婢灭口了。”

“王,她毕竟是个奴隶,害怕枷洛报复也是人之常情,万一她说出真相,您却不信,她可就没命了。再者当初她未参与烟梦一事,说明她对王倒并无异心。”大妃在旁边帮衬道。

“恩。这点本王也知道,否则怎会留她在此。青璧,那你就详细地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若有半句虚言,本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火茸命令道。

青璧点点头,勉强撑起身子,坐于地上说起了她所见到的事情经过。

第六十一章局中又有局(上)

昨晚深夜,曲珍说是肚子饿,想要吃点心,青璧就去了王府的厨房。谁知厨房里的点心都被枷洛王妃要了去,厨房只能现做,因此耽误了好些时候。

待青璧端着点心回曲珍屋时,听得门内一阵嘈杂。青璧隔着门听到里面曲珍在哭骂道:“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禀了王杀了你!”

另有一个公鸭嗓子般地声音猥琐笑道:“嘿嘿,你以为戎王会为了你杀了我?一个女人而已,而且还只是你这样一个女人。以我的军功,我就是要了枷洛,说不定王也会赐给我。”

说到这,青璧抬眼看了看火茸,只见他铁青着脸,紧抿着唇,阴森森地目视前方。

青璧咬了咬唇,反正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不说完也是死,还不如和盘说出,助古丽阿伊除去枷洛,救青桑出险境。

打定了主意,青璧继续说道:“奴婢听了两人的话,很是害怕,不敢贸然进屋。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叫侍卫,却又听得曲珍夫人忽而大声呼救,叫了两声之后就没了声音。奴婢听到房内有脚步声,怕屋里人出来,赶紧就绕到了暗处盯着门口。片刻后,果有人开门,将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个响哨,一会子的功夫,就有一个人背着人进了房间,原先在房中那人便在门外守门。过了一会,背着人的那个人就一个人出来了,门口的那个问他都按王妃的指示办了吗?那人答让他放心完全按照枷洛王妃说得办了。两人这才离去。”

青璧一口气说到这,缓了口气,说道:“奴婢趁他们走后,推门进去就看到曲珍夫人衣衫不整,已倒地气绝,一个年轻男人赤裸着躺在床上,奴婢当时吓坏了,一干点心砸落在房间地上。奴婢思前想后,觉得若是此时叫嚷,定会被枷洛王妃灭口,于是便关上房门就跑回了房间。奴婢有罪。”青璧说完,趴于地上叩了个头。

此时,院子里异常静默,谁都不敢吭声。

一会后,枷洛喊道:“臣妾冤枉,一切都是这贱人胡编的。”

“奴婢说得句句属实。”青璧也喊道。

火茸大喝一声,问道:“枷洛,昨晚我记得本邀了阿加一起在你府中喝酒的。阿加为什么没来?”火茸刚听桑卓说了去默第阿加府中取信,这说明阿加昨晚并未来。

枷洛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王的话。臣妾的嫂子怀着孩子,昨日傍晚突然晕厥,哥哥便未能前来了。”

“那你怎么未来禀告本王?”火茸问。

枷洛继续道:“那时,王已命轧鲁传了话,说要在大妃府中用餐,所以臣妾就没回禀王。”

火茸盯着她看了会,又问青璧:“在曲珍房中的那男人是谁?”

青璧低下头,说道:“奴婢不知。”

“嘿嘿,蒲青璧,你瞒得过本王吗?有军功的定是我北戎的将领,若说我北戎的将领,你会认不出来吗?”火茸的话落在不知情的旁人耳里听不出异样,但在青璧耳里却是莫大的羞辱,也让青璧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恨意。

青璧抿唇思量,最终开口说道:“是黑尔将军。”

黑尔?不就是昨晚邀请符熙喝酒的那个吗?看来一切早有预谋。青桑渐渐感觉出这是一个早已设计好的大局。

火茸沉默片刻后,忽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所有的人都吓得低下头。

“枷洛,你应该知道联合外将意图不轨是什么下场?”火茸道。

枷洛吓得又哭了起来,嚷道:“臣妾真得是冤枉的啊?不信,王可传黑尔将军前来对峙。”

火茸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还嘴硬吗?不必传黑尔将军,怕是大妃手里早有了证据吧?”说完,火茸斜眼?攘搜酃爬霭14痢?p》  古丽阿伊微微一笑,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王。”说完,便在旺姆耳边说了什么。不一会,又有人带来了一个年轻男子。

那人一见戎王便跪下叩拜。

“你自报上姓名!”戎王命令道。

“小人名唤于提,是黑尔将军麾下的,昨晚将军与小人说了枷洛王妃的指示,要小人背了醉酒的达格王子到枷洛王妃府中的曲珍夫人房中。”于提竹筒倒豆似地统统说了。

“不,你胡说!”枷洛气急败坏地喊道:“定是大妃让你这么说的,是不是?”

“小人不敢胡说,有堰工大人为证,请王明察。”于提说道。

堰工不是大妃这边的吗?想到今天这事火茸、枷洛应该根本就不想她知道,但大妃却私下派人通知了她,且前面一直没出现,而一出现就使出了杀手锏,这几个关键的人物个个都直戳枷洛要害。看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古丽阿伊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吧?借枷洛使计陷害符熙,将计就计又设了一局趁机除去枷洛,真是计中有计,局中有局,看来,大妃古丽阿伊的心机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青桑心中想明白了目前的形势,也给自己敲了警钟:在北戎,所有的人都不可以小觑。

正当众人都在等待戎王下令去唤堰工时,火茸却下令:“夺去枷洛王妃封号,贬为顺常,幽居于新德。佟?猛踝幼〉饺滞醺?髟骸m蹂??衅溆嘀谌私杂写箦?x谩!?p》  枷洛瘫软在地,众人虽是疑惑戎王为何不再继续审,但也不敢多言。

火茸说完起身迈着大步就走了,不再管身后的女人们再如何争斗。

“枷洛,收拾收拾就动身吧!”大妃露出了得意的笑。

枷洛不甘心地盯着古丽阿伊,狠绝说道:“你别得意的太早,总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的。到时,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古丽阿伊不以为意地笑笑,说道:“那本宫就等着那天。”

枷洛用尽全力站起来,却因跪了太久腿有些麻,刚站起来又险些跌了,旁边的桑卓想要上前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滚开!”枷洛骂道。

桑卓背叛了她,枷洛自是恨得。

“即日起桑卓恢复奴籍,收回原赐予土地。与枷洛顺常一起居于新德。”大妃此令一出,就听桑卓捂着脸痛哭起来。

青桑对这北戎的制度还不了解,但想来变成奴隶定是极惨了,而那新德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此场争斗虽无硝烟,青桑却也是精疲力尽。这里面虽还有许多不明的地方,但青桑已不想再想,她只觉得头晕,眼花,以及小腹隐隐作痛。孩子,青桑不由伸手捂住了肚子。随着一阵晕眩,青桑晃了晃身子。

“公主!”符熙见青桑摇摇欲坠的样子,忙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达格,你和宝翎都受了伤,你们先回府医治,我处置了王妃府中的这干人等,就过来探望。”说完,便命玛喜和自己带来的几个奴隶赶紧服侍王子公主回府,还吩咐旺姆请了大夫过去查看两人伤势。

“等会!”青桑靠在符熙肩上,有气无力地拦道;“宝翎求母后一件事。”

“乖孩子,何事你说就是。”古丽阿伊此时觉得青桑就是她的福将,自她来了之后,一切都变得很顺利,所以对青桑也就更加偏爱了。况且,青桑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

“我要这个……蒲……青璧。”青桑的思维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但还是没有忘记要带走青璧,否则不知这古丽阿伊会怎么处置她。顾不上大妃会不会生疑,青桑拼劲全力说了这句。

“宝翎,你想要人,母后给你挑几个好的,这个蒲青璧不够实诚……”大妃抓着青桑的手说道。蒲青璧是从玄朝来的,而宝翎又是玄朝公主,古丽阿伊怎么放心让他们凑一块去。万一有什么阴谋的话,那可就对北戎不利了,所以才会推搪道。

青桑生怕错过后就再也见不到青璧,她知道青璧的处境很危险,又没有保护伞,生命毫无保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青桑猛地推开符熙,扑过去,抓住大妃的手,恳求道:“求母后成全,求母后……成全。”

古丽阿伊见她脸白如纸,手冷如冰,知她已是撑到极限,却还拼命要带青璧走,心中更是疑惑,但此时也不便多问,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看着青璧被两人扶起,走到她身边,青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天旋地转,直直朝后倒了下去,幸而符熙在她身后,拦腰抱起,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抱着青桑飞快地回了府中。

再醒来时,竟已是第二日了。

“公主,你终于醒了。”

青桑睁开眼,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是符熙。

“你的伤……”青桑虚弱地问。

“我没事,我从小练武,几鞭子扛得住,倒是你,好傻。”符熙的眼里满是愧疚和心疼,“都是我太不小心了,竟着了枷洛那贱人的道。”

“不……”青桑用手撑着想要起来,却扯了肩膀上的伤,一阵剧痛,又摔在了床上。

符熙慌忙靠前扶住她,慢慢扶她起来,并给她垫高了枕头,让她靠在床头舒服些。

“你别这么说,那天的事怕不单单是枷洛的计,是有人将计就计,你想防也是防不住的。”青桑宽慰道。随即悄悄摸了摸肚子。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青桑有些担心,却又不能问符熙。

“嗯,我也觉得那日的事很奇怪。堰工、黑尔、枷洛、大妃不是一个道上的,那天怎么好像都凑到了一起。”符熙道。

青桑正想再说什么,就听外面传来玛喜的传报声,原来是火茸、古丽阿伊来了。

青桑和符熙对视一眼,符熙拍了拍青桑的手背,示意她别怕,然后起身去开门了。

第六十二章局中又有局(下)

“宝翎,感觉如何?身体好些了吗?”青桑见火茸和古丽阿伊进屋,赶紧就要掀被下床,对他们行礼,却被古丽阿伊拦住了。

“不用行礼了,快躺着。”古丽阿伊快步上前扶着青桑的肩,阻止了她。

火茸也点点头,说道:“恩,你身体还没好,不必行礼了。”

青桑道了谢。

“阿伊,你和宝翎叙叙,本王和达格到院子里谈些事。”火茸道。

古丽阿伊点点头。

符熙只好跟了出去。

“宝翎,都怪我,昨个一听王要责罚达格就急了,赶忙遣了旺姆来通知你,却忘了叮嘱你不可硬来,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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