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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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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青桑看到角落里坐躺着的常安,赶紧快步走上前去查看。
符熙也快步跟了上去。
“呜呜呜呜……”青桑看到常安苍白如纸的脸,鲜血浸湿的外衣,再也忍不住心中悲愤,失声痛哭起来。
符熙实在想不出再说什么话来劝,而且此时此刻说什么怕是也没用的。只得搂过青桑,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咳咳……”极轻的几声咳,惊了符熙。
“公主,公主,他还活着。”符熙惊喜地叫道。
青桑猛地离了符熙怀抱,扑向常安,满怀希望地唤道:“常安、常安。”
只见常安虚弱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了眼青桑又闭上了。
“快,快救他。”青桑冲着符熙喊道。
话刚说完,青桑忽然想到褚连瑜。
“褚太医呢?褚太医也被他们杀了吗?”青桑心急火燎地冲着符熙喊道。
(褚连瑜还活着么?常安还能救活吗?请继续关注本书。求收藏、推荐)
第四十八章幸而两人还
符熙被青桑吼得有些懵了,放眼望去,这房中似乎没看到褚连瑜。
懵懂片刻,符熙忽而想到这褚连瑜应该不是住这下人房中。
“褚太医应该不住这院,我去找找。”符熙说道。
“恩,可是常安怎么办?”青桑悲痛地问,此时她也没了主意。
符熙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上前查看了常安的伤。
由于幼时在军营中混迹了几年,符熙对一些砍伤、刺伤还是有办法的。
撕开了常安的衣服,只见胸口处有一道长长的刀伤,鲜血已经凝固。
“伤口虽长,但并未伤及内脏,只是流血过多。”符熙仔细看过后,从怀中掏出一小瓶伤药,让青桑给敷在常安的伤口上,自己则寻了一条干净的布条给常安包扎起来。
青桑看到这布条上有些暗花,细细一看,像是条腰带。这才明白估计符熙寻了条某个宫女被强时被扔在地上的腰带。想到此,青桑就忍不住地落泪。
为常安包扎好后,符熙道:“公主,我先将常安背回我们东院,然后去寻褚太医。”
青桑点了点头,说道:“你先背着常安走,我再看看有没有活着的!”
“不,公主,一起走。等寻了褚太医,我们一起再来寻也不迟。你一个人太危险。”符熙担心道。
青桑想想也是,便跟着符熙回了所住的东院。
常安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不省人事。山桃躺于地上,只裹着符熙的披风。
符熙已去寻褚连瑜了。而青桑从箱子里取了一套自己的衣裳,含着眼泪替山桃穿上了。昨天,山桃还是个会笑会说的小姑娘,今天,却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且从身上诸多的伤痕和斑斑血迹,青桑难以想象她受了怎样的欺侮。
眼泪簌簌而下,滴在了刚给山桃穿上的桃红色纱衣上。泪滴在纱衣上化开来,如同青桑心中的悲伤一般,难以控制地在心中蔓延开来。
“公主,褚太医来了!”符熙推门进来,身后紧跟着背着药箱的褚连瑜。
青桑泪眼连连地抬头看着褚连瑜。
褚连瑜在来的路上已经听符熙简要说了事情经过,这会子看到青桑悲切怆然的样子,心里也是拧成了一团。虽还未去下人房见到惨象,但见到床上的常安和刚刚穿上新衣的山桃,脑海中已能想象那边房中的情景有如何的凄惨。
“公主……”褚连瑜走上前,想要安慰青桑,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好。
“去看看常安吧!”青桑站起身,看着床上的常安说道。
“是!”褚连瑜利落地给常安诊治起来。
“公主,常公公伤口并不致命,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微臣已为他施了针,固了本。”褚连瑜对青桑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青桑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太医没事吧?”青桑问道。
“臣没事。”褚连瑜见青桑关心自己,很是感动。
青桑正欲说去西边下人房中查看下还有无生还之人,忽然脑中闪过一人,急切问道:“草香呢?”
“公主别急,草香没事。”褚连瑜道。“草香姑娘伤势较重,微臣不放心,昨晚便将草香安置在微臣隔壁房中,方便照料。昨晚之事,并未波及到微臣这边。”
“昨晚你可听到什么动静?”青桑问。
“微臣住所离出事之处较远,加上昨晚微臣睡得沉,竟未听到想动,微臣该死。”褚连瑜低着头说道。
青桑喃喃说道:“未曾听见更好,否则只会多一具尸体。”
符熙、褚连瑜闻言,皆是叹了口气。
三人关好房门,去了西边下人房。
褚连瑜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们三人从尸身旁边一个个走过,褚连瑜逐个检查,看是否还有气息,而青桑和符熙则捡起旁边已被撕破的衣裳替宫女们盖上。
有些宫女似是咬舌而亡,有些则是被一刀劈死,还有些也许是被糟蹋致死,青桑无法想象昨天到底有多少禽兽在她们身上犯下了这令人发指的罪行。这些宫女太监中,小的恐怕只有十四五岁,大的也不过十八九岁,都是大好年华,却生生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还有一个有气。”褚连瑜叫道。
青桑、符熙赶紧上前看了。
“醒醒,醒醒。”青桑叫道,一边抓过旁边地上的衣服替她盖上。
褚连瑜则取了银针,刺进了这个宫女的人中。
宫女悠悠醒转,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青桑喜出望外地问道:“你觉得怎样?”
宫女呆呆地看着青桑,“哇”地大哭一声,哭声未断,嘎然而至,厥了过去。
“哎,哎,褚太医,她怎么样了?”青桑不知道这个宫女的名字,见她又昏厥了,不禁急问道。
“公主,她现在是虚脱所致昏厥。但她身体遭了重创,又……又流血不止,还需好好诊治才知能否救活。”褚连瑜为难地看了看青桑,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
青桑见褚连瑜满脸的尴尬,愣了片刻后忽然明白他所指何事。看了看宫女露在外面的两条雪白大腿间,满是血迹。青桑抬眼见符熙红着脸,不自在将眼神落在地上,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得低声说道:“此处也只有太医懂医术,只能有劳太医了。”
褚连瑜扁了扁嘴,想说什么,但似乎又说不出口,只得说:“我先给这姑娘施针封上几个穴位。再查看剩余几人是否还有生者,再行医治。”
青桑赶紧点了点头。
褚连瑜又继续去查看其他人,青桑蹲在此宫女旁边照料,见符熙红着脸,扭捏着踌躇不前,知他是害羞了。
算来这符熙也该有十八九岁了,不知他在京城是否已经成亲,这男女之事又知道多少。于是好心说道:“你来看着她,我跟着褚太医,省得你不自在。”
符熙被青桑这样一说,脸更红了,嗔怒道:“我哪有不自在?刚刚我不是和你一起帮褚太医吗?”
青桑看了看他,诧异道:“那你现在脸红什么?”
符熙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刚听褚太医这么说……然后……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符熙说不出口,便有些急了。虽然一开始他就看到这满屋子赤身裸体的宫女们,但悲愤让他未曾多想,给他们盖衣服时,速度也是极快。但刚刚褚太医这样一说,他立马就联想到了,这种事想远了,自然就又羞又臊,现在又被青桑问得说不上话,更觉难堪,于是忍不住生气道。
青桑两世以来,虽只与棠?有过那么一次,但加上前世的一些间接经历,理论上绝对是懂得比符熙多。见符熙的样子,也知他想多了。但此时最要紧的就是处理好当前的事,于是,不再多说。径直就走向了褚连瑜。
符熙犹豫了一会,没有跟上去,捡起旁边一件半臂,侧着头盖在了宫女裸露在外的腿上。
经过褚连瑜仔细检查,再未发现有生还者。于是,青桑便让符熙抱着这个宫女先回自己院中再议。
符熙本来也没什么,早晨他看到这一幕时,用披风裹了山桃抱回来还不觉有什么,但刚刚被青桑问过之后,心里有些便扭,迟疑着未上前。
青桑无奈说道:“驸马,难道你是想要为妻背着她回去吗?”
符熙瞪了她一眼,说道:“为何不能让褚太医辛苦一次?”
青桑回瞪他一眼,说道:“现在是推脱的时候吗?救人要紧。褚太医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你好意思啊!”青桑一急,说话就显得有些现代的味道。不过,符熙被她一顿抢白,根本没心想太多,气冲冲地脱了自己的外衫,将躺在地上的宫女包了严实。
“驸马,请轻一些,这姑娘情况很不好,动静太大,会造成大出血,到时怕是没命了。”褚连瑜见符熙有些不知轻重,下意识地提醒道。
“要不你来?”符熙也不知哪来的气,这青桑使唤他也就算了,这褚连瑜竟也敢说三道四的,虽然心中有气,但动作明显放轻了。
“不是说了褚太医手无缚鸡之力,你还不快点。”青桑催促道。
一旁的褚连瑜哭笑不得,这“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是夸奖人的话,公主竟再三地说,还说得这么毫无顾忌,这让他一个男人情以何堪。
将这个宫女抱回青桑房中,已无处安置了。这北戎给青桑和符熙准备的婚房其实很是简单,除了一张床,就是一张六座桌子和一张梳妆台,其余连个柜子都没,那一箱箱衣服也都置于地上。现在床上躺着常安,只能在地上铺了条薄被,先将这宫女置于地上了。
“公主,依微臣看还是将这常公公和宫女移到臣房中,这样也方便微臣诊治。这屋子您和驸马还得住呢!”褚连瑜看着这屋里的情形,提议道。
“这些稍后再议。褚太医,你先救人。我和驸马要去求见戎王。昨日刚刚成亲,今天理应去拜见戎王、王妃。而且,此事也应有个说法。”青桑此时从悲痛中缓过神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褚连瑜点了点头,自顾去照看常安和刚救回的宫女了。
而符熙也不再纠结于刚刚之事,但他知道去见戎王其实也是于事无益。这几天,他在北戎已看出这戎王对玄人是极度的轻视。昨晚前来喝酒的都是戎王麾下猛将,所以肇事的也自然是他们,但正因如此,戎王又岂会因为几个玄人的性命而处置他的将领。
但,若不去,实在对不住这冤死的十几条人命,而且此事不去说,也于理不合。所以,符熙并未阻止青桑,两人动身一同去见那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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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惊艳惹人妒
虽说自己今天起得早了些,但又是救人又是找人的也折腾了好久,这都日上三竿了,这戎王竟还未起床。站在枷洛的府邸外,青桑心里直嘀咕。
枷洛是戎王的侧妃,深得他的喜爱。刚刚符熙和青桑按玄朝的礼仪,去了戎王的大妃古丽阿伊的住处,拜见了她。这位大妃,昨个青桑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今日见了,果然人如其声,面相和蔼,说话温和,没有什么架子。只是相貌上略显得老相,估摸这大妃的年龄顶多也就四十,但看上去已经像是五十多岁,也许是这边环境恶劣的原因,才会显老。
古丽阿伊就见着青桑时,着实愣了会,她没想到青桑竟长得如此绝色。听了青桑是来向她这个母后请安的,古丽阿伊竟感动地热泪盈眶,拉着青桑的手直说青桑是个好孩子。这让青桑很是不解,这成亲的第二天向长辈请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需要感动成这样么?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地是要赶紧将早上的事向戎王说了。于是,青桑趁热打铁,趁着大妃对她印象不错,赶紧就将事情简要说了。
古丽阿伊听了,似乎并不震惊,只是说派几个人将尸体收拾了。
青桑实在难以接受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直接说道:“那肇事之人呢?”
古丽阿伊叹了口气,说道:“傻孩子,那些都是我族的猛士,骁勇善战,是王的宝贝。犯一些小错,王是不会怪责他们的。”
青桑只觉气愤,什么叫犯小错,死了那么多人叫小错?正想发作,忽然脑中闪过一念,大妃这是提醒她在戎王心中的地位呢。她的人戎王随便就可以赏人,如此说来,她这个玄朝公主的身份在戎王那怕是一点地位都没有?既然如此,那其他人就更加受到漠视了。所以,要想戎王公正处理,怕是痴人说梦。
想明白了这点,青桑只得屈膝谢道:“多谢母后,那就劳烦母后派些人随孩儿去安葬了那些人。”
古丽阿伊见青桑一点就透,很是喜欢,拍了怕她的手道:“真是个聪明善良的孩子,难得你对下人也是如此尽心。达格真是有福。”
符熙、青桑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
青桑又道:“孩儿斗胆请母后让收拾之人随孩儿一同回去,那些屈死之人都与孩儿一同来这北戎,现如今遭此横祸,孩儿想亲自看着他们入土。”
古丽阿伊点了点头,说道:“你二人先去枷洛王妃处给你父王请安,我挑选了得力的人在你府中等候便是。”
符熙、青桑也觉该是如此,便先退下去了枷洛府邸。
这戎王的后*宫与玄朝不同。玄朝是孩子跟随母亲,而这里却是母亲跟随孩子。一般戎王的妃子有后后,就会赐予独立府邸,母亲随着孩子住。当然这仅限于男孩。
当青桑知道北戎这规矩后,马上想到的是这戎王还有其他儿子,那为何还要想尽办法找他失踪的那个儿子。也许是父子天性吧,孩子丢了,哪个父母不急,青桑天真地这样想。
之后,符熙、青桑就在这枷洛府中等了许久。
“达格王子,佳明公主,戎王已经起身,你们跟我过来吧。”一个穿着墨绿色袍子,戴着皮帽子,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说道。
“真是扫兴,一大早就跑来我府中,搅得我不得休息。”一个娇滴滴地女声从堂内传出,应是枷洛王妃。
“乖,别嚷了,你不是早就想看看这玄朝的公主长什么样吗?这不,他们自己送过来让你瞧了。”听声音,青桑知道那是戎王。
“都说玄朝女人貌美,以前送来的十几个美女,我看也不过如此。今个我倒要看看这公主有什么不同。”枷洛轻蔑地说道。
青桑闻言,有些犹豫,看来这枷洛不是省油的灯,不知等会进去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和她起冲突。看了看符熙,见符熙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符熙的岁数都可以做她儿子了,这时候,她更应该自己想办法,拿主意,怎么能去依赖符熙呢?
这样想着,便不再犹豫,深吸口气,随着前面带路的人一同进了内堂。
青桑现世为玄朝人,自是不愿给北戎人下跪的,但此时她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强压着不快,默默跪下给戎王、枷洛行礼。但符熙却是站着,只是朝戎王弯了弯腰,对枷洛只是口中请了个安,连礼也没行。
“王,这达格真是太无礼了。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嘛!”枷洛瞪着符熙,将身子贴到戎王身上,娇嗔道。
青桑偷偷抬眼瞄见此等情形,听着枷洛那嗲得不行的声音,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好,达格,你就给枷洛母妃行个礼。”戎王虽让符熙行礼,但声音却并不严厉。
青桑抬头看了一眼,正看到戎王拍了拍枷洛的臀部,惊得青桑赶紧收了目光,转而瞧向地面。
符熙阴郁地看了看枷洛那妖艳地有些恐怖的脸,默默弯了弯腰。
枷洛撇撇嘴,傲慢地扭过头去。
“公主一直低着头做什么,是不能见人吗?”枷洛嘲笑道。
青桑皱了皱眉,颔首说道:“王妃艳光四射,旁人自是不敢侧目。”
这句恭维的话枷洛很是受用,满足地笑了,并说道:“那是,我们默第族出得都是美人。我可是北戎最美的女人。”
青桑心里嘀咕,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缓缓的抬头看向枷洛,刚刚虽然偷瞄了好几眼,但看得并不真切。这会直视看去,就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自称是北戎最美的女人其实不能用美来说,只能用艳来形容。浓妆艳抹,脸上的颜色尽显,但眼眸却显得苍白。青桑突然觉得这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美丽躯体。
正当青桑看着枷洛时,火茸与枷洛也呆了。他们没想到青桑竟是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玄朝送来的美人他们也见过,最美的一个也让火茸迷恋了很久,但现在看到青桑才知道什么才是天外有天。
今天的青桑穿着玫红色的收腰托底罗裙,白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长长的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朵绢花,身姿娉婷绰约,纤腰不盈一握。也许是一早就赶来赶去的救人,脸颊上有着两团天然的绯红,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枷洛看到如此美到绝色的青桑,又见火茸看得都呆了,醋意大起,扭臀走到青桑面前,围着她走了一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再走到青桑正面,伸出手,朝青桑的脸探过去,长长的指甲上图着猩红的豆蔻。
“你做什么?!”身边的符熙忽地伸出手抓住了枷洛纤细的手腕。
“大胆,你敢对我不敬!”枷洛怒道,符熙的用力让她疼得声音有些打颤。
“你想对公主做什么?”符熙怒视着她,眼里满是轻蔑。
“我,我能做什么……我见她漂亮,想摸摸……”枷洛的嘴随着符熙不断加大力道而不断地抽搐,那样子惹得青桑想笑又不敢笑,那唇角微扬的嫣然一笑,看得火茸口水都差点落下。
“咳咳,达格,不可对你枷洛母妃如此无礼。”火茸的魂终于被枷洛的痛呼声招了回来,一边斥责符熙一边就走到了青桑面前。
“好,好!”火茸连说了两个好字,让符熙和青桑都警觉起来。刚刚从符熙手中挣扎出来的枷洛冷眼睨着青桑,再火茸连说了两个好字后,那目光冷冽地都能杀人。
“玄朝的公主知书达理,虽然我族向来没这请安的规矩,但公主仍一早就来向本王请安,很好,哈哈。”火茸哈哈笑着,眼神却从未离开青桑的脸。
没这规矩?那为何大妃还让符熙和自己来到枷洛府邸给戎王请安。女人的第六感让青桑忽然觉得大妃古丽阿伊如此是别有用意的。
符熙也蹙了蹙眉,他来北戎也才几天,每天都被那些北戎猛士拉着灌酒,这习俗之类的还真没机会弄清楚。看来确实是没这规矩的,不然火茸应该一早就和大妃一起等着他们,但大妃刚刚不仅没提及,还促使他们到这来。为什么?
符熙和青桑悄然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心中的疑惑,但很快两人不露声色地又恢复了原状。
趁着火茸心情好,青桑朝符熙使了个颜色,符熙心领神会,简要地将早晨发现的惨事向火茸说了。
火茸听了,扯着嘴角冷笑,未说一语。旁边的枷洛反而冷哼道:“不就几个玄朝贱婢和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有什么好可惜的!”
符熙听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青桑也是怒火中烧,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忍辱说道:“我既嫁到此处,身是王子的人,死是王子的人。身边的人也是父王的人,伺候了父王麾下的猛将,也是应该,只是,她们背井离乡,却未能享受父王恩泽片刻,已是凄惨,孩儿只求父王让他们入土为安。”
火茸看了看她,“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知道就好。再者,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说明是哈克哈将军等人干得呢?说不定是你们自己人内乱。让轧鲁总管带几个人将他们埋了吧,昨晚是他一手安排的,不管是谁干的,他也是做事不力,就让他将功补过吧。”
符熙刚刚并未说明还有生还者,此时青桑见火茸以为死无对证推卸责任,更是气恼,但又奈何不了他,只得忍着。青桑知道,即使有常安和那宫女的证词也是无用,反而会给他们剩下的几个人带来更大的灾难。忍,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青桑本还想说大妃已安排了人手过去,但转念一想到大妃的作为,又觉得这里面藏着些不简单的事。此时,还是少说为妙的好。所以青桑没有提及见了大妃之事,更把原想问问玄朝送来的那十几名女子的下落之事也给压了回去。
万事都得小心。青桑告诫自己道。
符熙和青桑请了安,正要退下,刚一转身,就闻得“啪”地一声响,随即传来枷洛的怒骂声:“你个贱货,是想烫死我吗?”
“水栗该死,水栗再去煮一碗。”
青桑本不想理睬枷洛的借机撒气,但“水栗”两个字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一身着蓝色长袍、梳着两条辫子的女子跪在地上,手捂着脸,哭求着,地上是一滩羊奶。那股子腥味让青桑不由的一阵反胃。
“走吧!”符熙根本不想再多呆一会,拉过青桑的手唤道。
青桑不便多看,扭过头跟着符熙走了。(青桑在北戎会有怎样的作为呢?两个从未受过间谍训练的菜鸟在北戎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呢?请继续关注本书。另,打滚求收藏、求推荐!)
第五十章公主会心疼
青桑虽不知大妃古丽阿伊的意图,但却佩服她的细心。轧鲁管家带了五名男奴,大妃则遣了五个女奴,如此一来,青桑就有了帮手,为屈死的宫女们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
青桑从下人房找到了宫女们带来的包袱,取出里面的衣服。宫女们已经死了很久,尸体已经僵硬,幸而北戎的气温低,尸体还未发出异味。只是要给这僵硬的尸体穿上衣服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最后也只能勉强套上。期间,青桑吐了两次,直吐得脸色发青。
符熙心疼道:“这又何苦呢?”
“我不能让她们这么没尊严的就走了!”青桑捂着胸口说。
符熙毕竟从小在这封建社会长大,等级观念在他脑海中是根深蒂固的,自然不会理解青桑的想法。但见劝不住青桑,只好苦着脸帮忙。此情此景他一个大男人见了都觉反胃,更别提青桑了。折腾到午时,尸体才被抬去埋了。
之后,戎王让人叫符熙过去,说是有事商议,府里只剩下青桑、褚连瑜和几个伤病号了。
青桑又累又饿,却在轧鲁送来羊奶和羊肉时又大吐了一场,连苦胆水都给吐出来了。轧鲁看到青桑的样子,露出了蔑笑,嘴里说道:“公主,这可比不得玄朝,有各种菜肴,您要是吃不惯,可就得饿肚子了。”
青桑已经无力去管这轧鲁的无礼了,挥了挥手,让他赶紧把这些撤了。轧鲁冷笑着端走了青桑面前的饭菜。
常安和那名宫女已被搬去褚连瑜那了。青桑休息了会,便起身去了褚连瑜院中,看看几人情况。
到了院中,褚连瑜正皱着眉头吃饭。北戎这以羊肉为主食,极少有米饭、蔬菜,褚连瑜也极吃不惯,但作为大夫,他勉强自己也会吃下几口。见青桑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羊肉,慌慌张张地想要行礼,却被青桑止了。青桑闻不得这味,用手掩了掩鼻子,说道:“褚太医,常安等人怎么样了?”
褚连瑜回道:“常安和草香已经苏醒,微臣给他们喂了些羊奶,此刻正歇着。那名宫女,情况倒不好。”
青桑走到门口,示意褚连瑜也跟着过来,然后说道:“我想去看看。”
褚连瑜赶紧在前面带路。
草香、常安、那名宫女就在褚连瑜隔壁房中,推开房门后,青桑见草香躺于床上,常安和那名宫女各自躺在置于地上的木板上。
“这两块木板是几个下人抬人时,臣让他们留下的,不然这房间设施简陋,还真没处安置了。”褚连瑜道。
青桑叹了口气,说道:“难为你了。”
褚连瑜道:“臣不敢,倒是委屈了公主,这府中一切简单,现如今也无人可以服侍公主,公主可否向戎王讨几个下人前来伺候?”
青桑摇了摇头,说道:“何必去丢那个面子。戎王要是待见我们,怎会想不到这些。”刚刚轧鲁和大妃调配来的人办完事就走了,从他们的眼神和举止,青桑看得出他们根本看不起自己,更何谈留下伺候了。如此,自己去讨了人来,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常安喝了羊奶又昏昏沉沉睡了,草香原在闭目养神,听了声音睁眼看到公主,挣扎着起身。青桑赶紧上前阻止了。
“您日夜照顾奴婢的事,奴婢听褚太医说了。奴婢何德何能,竟受得公主照顾。”草香含泪说道。自醒来听褚太医说起公主照顾她之事,她就打心眼里感动。这会见着公主,自是要谢的。
青桑给她掖了掖被子,安慰了几句,问了那名宫女的名字,终于知道所救的宫女叫巧绿。两人又谈了几句,青桑见她气息不顺,知她伤势尚未好转,便让她好好歇着了。
再上前看了常安与巧绿呼吸平稳,睡得正香,青桑便走了出去,让他们安静歇着了。
“褚太医,你这可还有干粮?”出了房门,青桑只觉肚中饥饿,此时想到路上的风干馒头也觉得有了胃口。
褚连瑜这才发现青桑起色不佳,忙问是否要把个脉。
青桑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刚刚看了尸体有些反胃,又吃不惯这北戎的食物。”
褚连瑜闻言,赶紧去取了还未吃完的干粮。
青桑就着水吃得很香,却看得褚连瑜心中异常难受。虽说青桑不是真公主,但她也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现在只能啃硬馒头,褚连瑜只觉得凄凉。
吃完后,青桑用帕子擦了擦嘴,又问了褚连瑜厨房在哪?
“公主是想做饭?”褚连瑜一时没想明白,青桑问厨房做什么?
青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烧水梳洗。”忙了那么久,又做得是接触尸体之事,青桑觉得身上有着怪味。
褚连瑜赶紧说道:“清晨公主和驸马离去之后,臣已烧了些水,公主刚才喝得便是。公主回房休息片刻,臣这就去烧了送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太医还要照顾病人。”青桑不好意思去麻烦褚连瑜,拒绝道。
褚连瑜扑通跪下,说道:“这烧水做饭本是下人之事,怎可由公主动手。公主如此是想陷臣于不义吗?”
青桑赶紧伸手扶他,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再推脱,便先回个房中等候了。
褚连瑜平时也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文弱书生,现在又是烧水,又是提水的也是难为他了。青桑看他累得满头大汗,过意不去,想上前搭把手却被褚连瑜阻了,并说道:“我是男人,这点活吃得消。”
青桑便没再坚持,因为她突然发现早上那句“手无缚鸡之力”伤了褚连瑜的自尊心。
将自己梳洗干净,又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裳,心情才觉好些。
走出房门就见到褚连瑜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休息。一双明眸幽深地望着那一望无垠的天际。
北戎虽然气候恶劣,但天却蓝得让人心动。
“在想什么?”青桑问。
正在望着天空发呆的褚连瑜闻言,赶紧起身鞠了躬,回道:“臣在想家中的老父、妻儿。”
青桑长吁口气,抬头看向天空,说道:“不知我们家中的亲人此时是否也在仰望同一片天空。”
褚连瑜再次望向天空,没有言语。
“你们在做什么?”刚刚回府的符熙见两人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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