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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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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众人进来,芸儿同青桑起身行礼,棠琨也给他的新皇嫂行了礼。
而擎宇行完礼后便直奔到青桑身边,搂着青桑的腰,撒娇不放。
众人见了皆是一笑,孩子天性,即使有些失礼,大家也不会在意。
棠琨看了真是羡慕。他虽也有兄弟姐妹,但难有如此随性的,彼此相见都是恭恭敬敬,谈些国事政事,无趣得很。见到擎宇可以向姐姐撒娇,那羡慕自不必说。
桌边众人,除了两个孩子,其余都是各有心事,一时间坐着竟无语。
待有人发出声来,却惊了在座众人。
只见擎宇好奇地盯着姐姐说道:“姐姐,你的脖子怎么了,怎么有那么多红痕,是被虫子咬了吗?”
众人听了,皆是变了脸色。尤其是青桑更是满脸通红,棠?也是一脸尴尬。而葛芸儿则沉着脸,眼里透着恨意。
六皇子棠平此时已看出端倪,“呵呵”一笑,说道:“天气日渐炎热,虫子自然多了。蒲小姐肌肤如雪,更容易招惹一些蚊虫叮咬,只是这蚊虫很是有趣,叮咬的痕迹倒是令人浮想联翩。”
青桑听了擎宇的无心之语,已是羞愧难当;现又闻得棠平的意有所指,更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下意识地拉了拉纱衣,想遮掩,怎奈这纱衣又薄又透,实在是掩盖不了。青桑扯过披于背上的头发,将它顺到前面,隐约遮掩了脖子和肩膀上的欢爱痕迹。
只是这样一来,倒更显得确有其事了。
棠?见青桑失魂落魄,魂不守舍,无力反击的窘样,心中也是难过,知她此时心境。女子清白何等重要,不论她平时如何聪慧,口舌如何伶俐,忽遇此等事故,也是心烦意乱。于是,为她解围道:“此宅颇有些年月,难免有些稀奇古怪的虫子。蒲小姐不慎被咬,回去后及时拿药抹抹应该就会痊愈。”
“这虫子却是稀奇,只挑蒲小姐叮咬!”棠平嘲讽道。
“许是妹妹细皮嫩肉,虫儿特别喜欢吧?”葛芸儿也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棠?俊目微眯,不悦道:“你二人倒是默契。”
葛芸儿顿时花容失色,棠平则尴尬笑笑。
其他人只当棠?这话是醋话,但葛芸儿却知道棠?这是恼她多嘴了。赶紧地,葛芸儿闭了嘴,不敢再言。
几个男人又挑了些话题聊着,而青桑和芸儿两个女子只是默默听着。
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无定性,聊了一会便不耐烦了,棠琨嚷嚷着要吃擎宇力荐的狮子头和杏仁豆腐。青桑、棠?都不知这食盒被不久前端茶进来那人拿去了哪,又不便唤人去寻,露了马脚。青桑只得谎称说忘了带来。
“七哥,你府中的小德子办事真是不利,明明说好了会让擎宇姐姐带了好吃的来。蒲姐姐忘了,他也不知道提醒。”棠琨的一声蒲姐姐真是让青桑受宠若惊,同时也感到欣慰。看来擎宇与棠琨的感情已非同一般,所以棠琨才会跟着唤自己姐姐。如此一来,对擎宇以后自是好的。
棠?闻言,灵光一闪,唤了门外的小德子进来。
小德子跪于地上给各位主子请了安。
“八殿下说你办事不利,还不快谢罪。”棠?假意说道。
跪在地上的小德子听了一肚子的疑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又不敢问缘由,只得稀里糊涂地向八皇子请罪。
“算了算了,起来吧。”棠琨坐椅子上晃动着小腿,摇头晃脑地说道。
小德子赶紧磕头谢恩。
棠?命他平身,并让他将桌上两杯茶撤下,重新上一些来。
小德子心里咯噔一下,这地方自己从未来过,怎知道这茶水在何处呢?但主子既然下了令,自是要去办的,赶紧上前去收拾杯子。
“咦?”小德子刚一上前就听八皇子咦了一声,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又跪了下来。
“八弟有何疑虑?”棠?故意问道。
棠琨冲着小德子说道:“你起身抬头给本殿下瞧瞧。”
小德子只好站起身,稍稍抬起了头,只是这眼睛不敢瞧着八皇子,低眉顺眼地看着地面。
“这是七哥身边的小德子?”棠琨问棠?。
“正是。”棠?笑着答。
“看着是,但细细看了又好像不是。”棠琨嘟嘟囔囔地低声说着。
“八弟说什么呢,一会是一会又不是的。”棠?问道。说完,就势看了眼棠平。
棠平脸色有些发白,但神色却还镇定。
“我觉得这个小德子好像不是我见过的那个小德子。擎宇,你来看看是不是同一个?”棠琨嚷道。
擎宇仔细看了,不确定地说:“看着很像,但又好像不是,那个小德子一直低着头,我看得并不仔细。”
青桑听了,顿时警觉。刚刚一直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这会子想起,似乎一切都是算计好的,而这一切的关键就是“小德子”。
盯着眼前的这个小德子细细瞧了,身形、相貌都十分相似,但神情却又不像。当时也只是在自己府门口瞧了一眼,之后他一直低着头,瞧得并不真切。
棠?见棠琨、擎宇都不能确定,又瞧了眼青桑,见她神色也是犹豫,沉思片刻,便让小德子下去了。
棠琨与擎宇此时已是坐不住了,跳下椅子要去院中。雨已停歇,院子里传来阵阵青草花香。
棠平见状提议一同去院里瞧瞧。
青桑却婉拒了,告辞说要先回府中。
棠?点了点头,让葛芸儿陪她乘坐来时使用的王府马车回蒲府去。擎宇见状也央求着想和姐姐回府,棠琨玩心重,也想去蒲府瞧个新鲜,结果,青桑、芸儿、擎宇、棠琨一行四人便一块去了蒲府。
棠平在院中溜达了一会,也就告辞离了。
当院中只有棠?一人时,翼悄然而至,附于棠?耳边说了一些话。
只见棠?听后,冷冷一笑,夸奖道:“做得好!”
第三十五章幕后之人(下)
六皇子棠平宫中。
“废物!都是废物!竟眼睁睁看着毛忠被人抓走了。”棠平气急败坏地冲着面前的两人骂道。
“六殿下,事情已然如此,再骂也没用,还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办?”棠平身后一身着异装的绿发男子露出邪魅的笑容,高声说道。
“你说怎么办?要不是当初在多赛城你失了手,今日还需如此费尽周折。”棠平责怪道。
绿发男子阴沉一笑,未作反驳。
棠平见此,心中生惧,此人可是“毒王”,自己为一时之气骂了他,万一他有气转身给自己使个毒,那可有得受了。
如此想着,换了副嘴脸,笑着说道:“莽风先生可有好的法子?这毛忠被棠?逮去,若吐口,被棠?那小子交到父皇那,我们可就全完了。”
莽风鄙夷地扫了棠平一眼,说道:“六殿下何须为此担心,那毛忠早中了我的魂飞散,三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亡。现在算来也快有三个时辰了。”
棠平喜道:“果真如此?当真无药可救吗?”
莽风冷哼一声,满脸自信,道:“我莽风下得毒除了我无人能解。”
棠平这才放了心,连声说:“还是先生想得周到,还是先生想得周到。”
莽风不屑地笑了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面前两个侍卫的肩膀。
一眨眼的功夫,两名侍卫就倒地而亡了。
“你……”棠平惊恐地看着莽风。
“既是废物,留着何用?何况多一个活口就多一份危险,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莽风冷冷说道。
棠平点了点头,命人抬了尸身下去。
“设局陷害七皇子之事虽未成功,但也不足为惧。殿下现在反而应该想想这宫中恶疾之事,下一步该如何部署。”莽风问道。
“你下得这毒极妙,父皇问遍宫中太医都说是瘟疫。”棠平赞许道。
原来,宫中的这场恶疾竟是莽风下的毒。
莽风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些庸医岂能看出。”
棠平陪着笑脸,问道:“接下去是否如当初商量的那样由你假扮名医带了解药进宫为众人医治?”
莽风道:“此等麻烦之事也只有李霆之那老匹夫想得出来,既然下了毒,却还要我扮名医去给他们医治,为殿下立下声名。照我所想直接将那皇帝老儿毒死便是,何须弄得如此麻烦。”(题外:李霆之其人曾在第四章出现过,已经忘记的亲可以回头看一下他的身份,不过后面也会提到。)
棠平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李将军如此思虑自有道理,父皇毕竟是一国之君,若突然没了,必将引起朝中动荡,而北戎王火茸正愁没个时机,若是让他趁虚而入,那就大事不妙了。”
莽风不以为然道:“李霆之手握重兵,还怕火茸来犯不成。”
棠平皱了皱眉,这莽风毕竟是山野之人,对这朝堂之事太过轻率。于是说道:“李将军虽有数万兵马,但玄朝的兵权仍在父皇手中,李将军已说得极明白,若想名正言顺,平稳妥当地登上皇位,就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为自己立威助名,让百官臣服、让万民景仰,争取更多人的支持。待父皇将我立为太子之后,再想方设法逼他让位,此时名正言顺,水到渠成,自会少了不少阻力。”
棠平顿了顿,继续说:“若是此时废了父皇,朝中已无太子,若按长幼,我上有三哥棠荣;若按功绩,七弟已封王,且才华声名远高于我。何况他母妃为贤妃,娘家陈公为刑部尚书,而我母妃仅为一小小才人,娘家只是偏远小县的一个小官,家世上悬殊甚远。如此一来,我想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定是阻力重重。”
莽风听棠平说了一通大道理,已有些不耐,口中应承着会听令行事,心中已有了别的主意。
棠平见他显出不耐之色,知他不喜听这些个权谋之术,便客气地让他下去休息了。
对于莽风,棠平真是又怕又恨。
莽风下去后,棠平坐于宽大的太师椅上,仰起头重重地吁了口气。
为了这皇位,他做了不少泯灭天良的事。
先是勾结北戎,让玄军连连吃了败仗,借机削弱镇军大将军符裕雷的兵力,为云麾大将军李霆之争得了不少兵权。然后又通过北戎,要皇上逼迫朝中重臣献出自己的女儿,惹得诸位大臣怨声载道,再借处置蒲继年之事让众臣敢怒不敢言,将一些怨气压在心里。最后借太子被害、雪芳仪诞下怪胎之事,散布了不祥之说,弄得人心惶惶之际,又让莽风下毒人为制造了一场瘟疫,做实了这天降灾祸的传言。一些大臣将接踵而至的祸事与两次妥协于北戎,割地赔礼的事联系在一起,得出了天怒之说。此时,父皇威名有损,自己再挺身而出,治好了众人、消除了瘟疫,众人自会觉得这是天意,自己的声名自然就会提高。
只是这过程中,雪芳仪会生下怪胎是他没料到的。原本他与李霆之之女李婕妤联手,只想弄死雪芳仪腹中胎儿,削弱符家的势力,没曾想不仅胎死腹中,生下来竟还是个怪胎,惹得父皇大怒,认为雪芳仪为不祥之人,直接就将她打入了冷宫。这可谓是无心之举,为此,棠平真心觉得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至于太子棠皓,他倒没想过要下杀手,只想用计让父皇废了他。于是,想方设法勾搭了太子身边不受宠的张奉仪,让她为自己办事,以获取太子府的一些消息。谁知太子成亲那日,自己前去道贺,一时没把持住,与张奉仪云雨了一番,竟被太子撞见了。张奉仪那小贱人也不知怎么想的,竟趁太子与自己争执之际,从背后刺伤了他。
想到当时场景,棠平仍觉得后怕。
太子被刺伤,事情一旦败露,皇上定不会饶他。于是,恶从胆边生,棠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太子。岂知太子武艺远胜于他。只见太子夺过张奉仪手中的刀,一刀结果了张奉仪,又划伤了他,正当绝望之际,忽然太子惨叫一声,倒于地上。原来是扮成侍卫的莽风使了毒针杀了太子。
为了使得太子更像是被张奉仪所杀,莽风便在刀子上和太子的伤口上抹了毒,如此一来,旁人定会以为是张奉仪用涂了剧毒的刀谋害了太子。为了给张奉仪一个杀害太子的动机,棠平又让莽风从送货来宫中的小厮中逮了个相貌过得去的,将他杀害于太子与张奉仪尸体边,并在两人的伤口处也涂上毒,造成张奉仪与人通奸,杀害太子的同时,又被太子夺刀所伤,毒发致死的假象。
只是,棠平万没想到,太子身重剧毒竟未立即气绝,反而是到了晚间才得到讣告说太子薨了。当时,他也是惊恐万分,深怕太子已吐露了真相。战战兢兢地去奔丧,却没见到异样。现如今已过去那么多天,也未见有人来处置他。一颗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
“殿下要记着,莽风不能久留。”李霆之的提醒,棠平一直谨记于心中。是啊,这人虽用毒出神入化,帮了自己不少忙,但做事太过狠绝,又不计后果,难免以后会连累自己。就拿太子之事来说,自己原本并不想带他前往,他那一头绿发太过招摇。他却非要去见识下,无奈之下,只得让人用假发将他乔装一番,扮作侍卫随自己去了东宫。自己与张奉仪厮混时叫他守在门外把风,谁料他竟不知去了哪,让太子径直闯了进来,这才有了那惊险万分的一幕。而再早些时候,棠?前往边境多赛城查探内奸之事,李霆之就命他借机除去棠?,谁知这自称“毒王”的莽风竟会失了手,让棠?逃脱了。
若当时莽风除了棠?,棠皓死后这太子之位就没人与自己争了,他现在也不必如此费尽心思想地对付棠?。
其实,按他的想法,直接除了棠?便是,何必如此麻烦。只是,李霆之再三叮嘱过他要谨慎,棠?在朝中的势力不得小觑,除去他的最佳时机已过,此时断不能用了过激的方式,而要用顺其自然的方法陷他于不义,借皇上的手处置了他。正因如此,这才有了今日的布局,只是因那场大雨,延误了八皇子的行程,坏了他的安排。计谋未成,今日之事反而似一场闹剧。
棠?,算你走运,若不是那场大雨,你和蒲青桑做了那苟且之事,定叫你身败名裂。下一次,怕是你就没那么好运了。棠平恶狠狠地想。
庆王棠?府中暗室内。
“救不了了?”棠?问。
翼点了点头。
棠?失望地甩了甩袖子,走出了暗室。
原本听闻翼抓到了冒充小德子的那个太监,心中大喜,却没曾想还未审问,就中毒身亡了。
虽然没有从他口中问出一句话,但见了他的相貌,棠?已基本能认定此人就是骗了青桑又骗了八弟的那个“小德子”,果然身形和相貌都很是相似,怪不得棠琨和青桑都难以确认。
其实早在父皇、太子与他一同演戏引出内奸时,就有很多迹象指向了棠平和李霆之,只是父皇说时机未到,一直未曾动手。他从俞州回来之后,父皇又秘密命他去边境调查李霆之,并允若事成之后可免了他与葛芸儿的亲事。他千辛万苦的收集了一些证据,回来途中竟被人暗算,不仅失了证据,险些还丧了命。
近日又发生了众多变故,棠?本不能确定是否是棠平所为,但今日之事,他觉着棠平已经开始行动了。
危机四伏,这就是他棠?目前的处境。
“六哥,既然你已完全不顾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那我们就走着瞧!”棠?目视前方,露出一抹冷如霜雪的笑意。(此章涉及到权谋之术,甚是费脑,足足花了格子四个小时。因为脑中所想要用文字表述清楚也很是费劲。好吧,其实也是格子文字功底不够,才会如此。看来,还是要加强学习呀!另,有些亲可能会问太子当时并没立即死了,还和青桑说了一句话,那他为什么没说出凶手呢?呵呵,亲们不必着急,关于这点,在描写太子死后的一些场景时格子是有伏笔的,继续看下去亲们就会知道了。)最后,认为格子写得还可以的亲给投张推荐票吧,谢谢!
第三十六章风雨欲来(上5。16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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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将身体没在温热的水中,闭上眼睛,尽可能的放松身心。
今天的事发生太过突然,以至于她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身体的酸痛和不适告诉她,她已经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
青桑轻叹一声,睁开眼看着木桶内浮在水面上的花瓣。
前世她三十岁了都未经人事,常被闺蜜叶儿戏谑为老处女,因而这第一次却是两世的第一次。
青桑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还不至于为了这清白就要死要活的。而且她也不怪棠?,只是心中隐约觉得对不起刚刚死去的棠皓。他们都是被人设计了,而这设局之人她已想到可能是六皇子棠平。
棠平来得太巧了。
回来的路上,她取出锦囊问擎宇,才知这锦囊是被棠琨借去了。而棠琨则说他已交予宫中司制命她依样做一只,只是尚未送来,却不知如何又流落到了宫外。
青桑听了只觉后背阵阵发凉,这宫中的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定是有人借机拿走着锦囊前来骗她。
棠琨见了锦囊在青桑手里,小脑袋自以为是尚工局里的女官们监守自盗,嚷嚷着要回去惩治她们。
青桑本想劝抚,转念一想让八皇子去闹闹也是好的,至少搅搅这潭浑水,能让潜在下面的鱼儿冒出泡来。
青桑将锦囊重新交于了棠琨。
而葛芸儿则沉着脸,一路不语。她本想在路上质问青桑在宅子里发生的事,却苦于两个孩子在场,难以启齿,憋在心里甚是难受。成亲当日,酒席未散,就传来了太子薨的消息,自己的新郎赶去奔丧,几日不归。前两日回来了也不搭理她,晚上睡于书房,留了她独守空房,心中已是满怀了和委屈和苦闷。今日得了庆王母妃的指示,不顾大雨拼了命地去了城南,却撞见了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在那私会,心中对青桑的恨意自不必说,却寻不着机会发泄,只得强忍着。
青桑知她心里不痛快,也不去招惹她,一行人就这样到了蒲府。
棠琨、擎宇随着青桑下了车。三人刚一落地,马车便疾驰而去,飞扬的尘土呛得三人一阵咳嗽,也惹得棠琨埋怨了几句。
进了府,才发现府中已乱做一团。
原来过了一个时辰后,雪盏见青桑仍未回府,想着小姐怕是遇到危险了,急急忙忙跑去禀告了王氏。
王氏听闻后才知青桑此去蹊跷,因老爷不在家,没了主心骨,慌慌张张地就让祥叔报了官。
那府衙大人得知尚书令家的女儿不见了,自是屁颠屁颠地派人四处寻找。根据雪盏所言,青桑沿途应是以玛瑙珠子为记号,衙役们四处寻,却只在府门口寻到两粒,其余的一无所获,估摸着已被人拾了去了。
正当大伙一筹莫展的时候,青桑回来了。
闻得一同进屋的孩童竟是八皇子,府衙大人吓得趴在地上叩拜,蒲府其他人等应近几年朝中大人物见得多了,还算冷静,规规矩矩地也行了礼。
府衙大人见青桑安全回来,自不好再呆于这府中,告辞离去了。
王氏本想好好问问女儿,但因八皇子殿下屈尊来到府中,只得先做安排。再说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儿子擎宇了,想念自是不必说,也就先忙着陪儿子了。
青桑终于可以安静地待会了。
命雪盏准备了浴汤,预备好好地洗个热水澡,理一理思绪。
沐浴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青桑觉得困意阵阵,便躺于榻上想着小憩一会。
没曾想这一躺下就睡到了晚上,醒来时只见房中烛光发出黯淡的光芒,照得四周影影绰绰。
不知为何,青桑突然有些害怕,喊了几声雪盏,却不见回声。
披上外衫开了房门,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走出了房间,摸黑往外走去,迎面就撞上一个提着灯笼的人影,吓得两人同时尖叫一声。
“小姐,你醒了。没事吧?”雪盏借着灯笼的微弱光芒,看清了撞过来的竟是小姐,赶紧问道。
“没事,只是吓了一跳。你去哪了?”青桑问。
雪盏一手扶着青桑,一手提着灯笼,陪着她朝屋里走去,边走边说:“老爷让喜墨偷偷回来传话,让大娘子领着老太太、三娘子、小姐、公子去乡下避避。”
“出了何事?”青桑紧张地问道。难道朝中发生了变故?这样想着,青桑就害怕。
雪盏低声说道:“喜墨只说了老爷让大娘子带大伙去她娘家避一避。”
青桑见雪盏低着头,声音又轻,心中一动,说道:“你这鬼丫头,还瞒我,快说,喜墨私下里与你说了些什么?”
雪盏脸一红,说道:“奴婢好奇,偷偷问了喜墨,他说怕是宫里有了瘟疫,已死了五六十人了。皇上已让皇后娘娘带着各宫娘娘和皇子、公主去了四明山行宫。老爷怕瘟疫蔓延出宫,这才私下遣了喜墨回来。”
青桑点了点头,宫中果然发生了瘟疫。又问道:“喜墨可说为何圣上让父亲大人进宫?”
雪盏摇摇头,说道:“奴婢不曾问过。”
青桑捋了捋垂下的青丝,忽然想到擎宇,问道:“八皇子和公子呢?”
“八殿下未时便得令回宫,因殿下也要去四明行宫,故而公子未一起前往,留在了府里。”雪盏回道。
青桑这才放下心来。擎宇现在家中,青禾已回清水观修行,除了父亲之外,家中其他人暂时还是安全的。
翌日,王氏正命人收拾行装。忽然就听门房禀报,庆王驾到。
出门相迎,只见一富丽堂皇的马车停于府门口。
一公公麻利地取了车凳放于马车边,掀开了帘子。就见庆王棠?踩着车凳走了下来,紧跟着下来的是庆王妃葛芸儿。
继昨日之事后再见棠?,青桑只觉浑身的不自在,脸儿发烫,手足无措起来。
棠?看着青桑,只觉着她那原本清丽可人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去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让他遽然失了魂魄。
两人呆立了一会,直到身边众人跪下行礼,才回过神来。
青桑正欲屈膝,棠?急忙开口免了。
迎了棠?和葛芸儿进府,还未坐定,就听葛芸儿恳请王氏带她去后院走走,王氏见庆王妃开了尊口,虽觉只留青桑与棠?于礼不合,但又不敢怠慢,只好陪着去了后院。
堂内独留了棠?和青桑。
青桑只觉心肝乱撞,紧张地捏揉着袖口。
于礼,她是不能和棠?单独相处,但她知道葛芸儿这是故意的。只是想不通这芸儿怎会如此大肚,或者这是棠?授意?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棠?对她说:“今日芸儿提议让我陪着她到蒲府,我便准了。”
青桑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盯着自己,脸一红,又低下头去,心里止不住的乱跳。
青桑暗暗骂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不就是有了那么一次关系吗?需要这么紧张吗?当没事发生过不就行了。你可是来自21世纪的。
这边青桑正在心里骂自己,另一边棠?则继续说道:“虽然我知芸儿此行是为讨好于我,但因能见着你,我也觉得受用。”
青桑此时已慢慢冷静下来,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同情芸儿,于是说道:“身为妻子,却要用别的女人来讨好自己的丈夫,殿下可知这份苦楚。”
棠?苦笑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旁的女人我实难放于心上,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
青桑听了,深深地看着棠?,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第三十七章风雨欲来(下)
棠?坐于堂上,青桑坐于堂下,四目相对,两人眼眸清澈明亮。
棠?待她之心,她岂会不知,只叹两人有缘无分。只是若真是没缘分,断了就断个干净,却总是这样牵牵扯扯的,让青桑心里总存着丝丝难以实现的希望。
“殿下已是有妻房之人,且现在边境动荡、朝中多事、宫中又发了瘟疫,殿下更应以大事为重,而不应纠缠于这儿女私情。”青桑狠下心来说了一番道理。
棠?微愠,说道:“朝中之事我自会担当,但你在我心中绝不亚于那国事。”
此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定会说他昏庸了吧?青桑不禁想,在古人眼里,这江山和女人岂可相提并论。但她还是没出息地沉沦了,沉沦于棠?一直将她放于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心中有情,狠话也说不出了,忍不住轻声提醒道:“殿下要多小心六殿下才是。”
棠?见她不再抵触,开始关心自己,心中涌上一丝欣喜,微笑说道:“既然你已想到,我也不瞒你。昨日之事应是六哥设的局,谁知竟被一场雨给毁了。只是,委屈了你。”
青桑闻言只觉脸儿又开始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是红得如同熟透了的番茄一般了。
棠?见她小脸绯红,心生怜惜,想要说定不会让她无名无分,却也知道目前处境,此话只能是空谈。于是转而说道:“接下去朝中也许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我本以为这些事波及不到你,但从昨日之事看来怕你也是难免被利用,故而你也要小心才是。”
青桑听了,有些害怕,她已想到太子之死定不会简单,昨日之事又牵扯到六皇子、庆王,如此推想,目前的局势确实是越来越紧张,那炙手可热的皇位怕是已经让垂涎欲滴的人迷了心窍。这样想着,便担心起棠?;关切说道:“我只是个小女子,于朝政无碍,顶多也就是被利用了,倒是殿下,首当其冲,可要事事当心才是。”
棠?见她已开始称“我”,且关切之意已溢于言表,距离不由又近了几分,喜道:“桑儿放心,我自会小心。不管如何,我也会保你周全。”
青桑心底已经深藏的情愫又慢慢升起。
两人关系渐渐又有了好转,便又谈起了昨天之事。
“六殿下为何要让八殿下前来,而不是自己亲自实施这个计划?以至于误了时机。”青桑这点有些想不通,棠平若自己前来撞破她和棠?之事,效果不也是一样?一样能让棠?身败名裂,且也不会因大雨误了时间。
“因为他若直接和我撕破脸,恐阻力会更大。”棠?带着些冷意说道。
青桑顿时明白了,她还记得父亲对她说过各皇子的情况。棠?母妃的地位和家族势力都远高于棠平,棠平若明着和棠?斗,绝不是他的对手。昨日之局虽由他设计,但他终只能成为幕后之人,若亲自实施,即使坏了棠?声明,褫夺了他庆王封号,那陈贤妃身后的族人以及支持棠?的文武官员绝不会放过他,只会带来更多的敌人。而借普通之人之手根本不会有好的效果,比如安排一个太监、侍卫或是百姓撞见,即使传到皇上耳里,顾及皇家名声他也会想办法摆平,甚至是灭口,所以棠琨是最合适的。他是皇上宠爱的小儿子,又只有七岁,童言无忌,不管怎样皇上都不会怪他,所以这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
青桑完全不想卷入这皇位的争夺战,但却不由自主的卷进去了。棠平也算思虑周详之人,那及时端茶的下人让她和棠?都误认为是对方府中的,这才没轻易的识破。不过,也怪他们俩一开始就误会了。想起昨日两人相见时的情景,其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只是……也许……彼此的心思不在寻找这上上,以至于才让事情轻而易举地顺着棠平的布局走下去吧?
想到像棠?那样聪明的人,竟也上了当,也许也是听是自己约他的缘故吧?这才孤身一人,不顾后果地去了宅子。而这一切只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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