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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良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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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到了三年一试的秋闱。
苏玉妍特地从宫中托人捎去精致的点心给苏玉修,又写了一封信嘱咐其不要怯场。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
在等待苏玉修是否金榜题名的同时,又迎来了赵容的出阁之礼。
赵容在出阁之前,亲口跟皇帝说定,复还苏玉妍的自由之身。也就是说,她赵容出阁之时,就是苏玉妍出宫之日。
人说大恩不言谢,苏玉妍并没有多余的致谢之辞,只埋头日夜赶制赵容的喜服,一针一线,都由她亲手缝制,所有的感激之情,也都在这件华贵无比的礼服中展现。
当赵容身着凤冠霞帔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前来观礼的贵妇们对她身上那件精致得无与伦比的喜服都发出啧啧的称赞声,当得知是出自原锦绣园主人苏小姐之手时,当即就有人出高价请她为其定制衣服。
当然,这些鲁莽的贵妇们的话当时就被赵容一口否定了——苏玉妍又不是绣娘,根本就没有义务为这些不认识的人做绣活!
第一卷 107、希望(上)
对于赵容宁肯得罪那些贵妇也要维护她的尊严,苏玉妍自是感激在心,当着众人之面,她只能向赵容远远投去一个会意的微笑,随着围观的人群里将赵容送出宫门。春草肩上挽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紧紧跟在她的后面,步出朝霞宫大门。
秋日的阳光十分和煦,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愈发显得温暖宜人。
苏玉妍深深吸了口气,大步迈出宫门。
当喧天的喜乐声逐渐远去的时候,街上围观的人群才慢慢散去,苏玉妍目送大红的喜轿消失不见,这才慢慢转身,往七里铺的方向而去。才一转身,就看见对面街边站着一人,一时竟怔在那里。
沈珂在人群里一直默默注视着对面苏玉妍,此时见她回过头来,不禁唇角微翘,露出一抹浅笑。
两人就这样相视无语,无声却胜过有声,彼此心中想说的千言万语,都融进了这默然相对一瞬间。
还是苏玉妍先警醒过来,遂垂下眼睑,径直朝西而行,就仿佛并不曾看见过对面的沈珂一样。
沈珂却仍是站在那里不动,直到苏玉妍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弯处,他才慢慢收回视线,负着手向东而去。
……
而此时此刻,七里铺的苏家小院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苏慎父子并此次江妈妈丰姨娘等人,全都装束一新,等待着苏玉妍的归来。
一只喜鹊也飞到苏家小院里的大槐树上,啾啾地欢唱着,更将满院的喜庆烘托得淋漓尽致。
江妈妈满脸笑容地指着那喜鹊对苏慎道,“老爷,您看这喜鹊都来凑趣来了!老奴再去院门口瞧瞧,大小姐只怕这会儿就要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外有清脆的声音叫道。“爹爹!”
苏慎身子一抖,旋即快步迎了出去,苏玉修也紧随其后。
就见苏玉妍笑盈盈地迈步过来,身后还跟着满面笑容的春草。
“爹爹!”苏玉妍扑进苏慎怀里,泪水盈上眼眶抗日之铁血军魂最新章节。
苏慎一把将女儿拥在怀里,顿时老泪纵横。苏玉修也上去把父亲和姐姐环住,朗声叫道,“姐姐!”
江妈妈与春荣等人围在他们身侧,个个都是笑中带泪。
良久,苏玉妍才松开苏慎和苏玉修。揩了一把眼角的泪痕,笑道,“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着你们了。”
“傻孩子,这不是见着了吗?”苏慎爱怜地抚着女儿的肩膀,“从今以后,咱们一家就永远不会分离了。”
“是啊,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姐姐离开我们了。”苏玉修扬声说道。
苏玉妍不禁笑道。“将来你讨了老婆,我还能跟你们住在一起么?”几个月不见,苏玉修胖乎乎的脸庞清瘦了不少,人却长高了一截,竟比她高出半个头来,已经长成一个清俊少年了。
江妈妈等人也望着苏玉修直笑。
苏玉修也有些难为情。神态却变得黯然起来——就算自己可以终身不娶,姐姐却终归还是要出嫁的,又怎么可能永远在一起呢?
苏玉妍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道他害羞,便也不再打趣他了,转向江妈妈等人,一个一个脆声叫了起来。
江妈妈等人满面笑容地答应着,都是百感交集的样子。就是丰姨娘。看着儿子和苏玉妍亲热的模样,也不禁心生感概。
回屋坐定。春荣端上茶来,苏玉妍便把入宫以来的事情拣了几件重要的说了,当然,赵容嫁给许恒的内幕是不能透露的。
听说女儿在宫中一切顺利,苏慎这才露出释然之色。这几个月来,他心事重重,加上又思念宋氏,已经瘦成皮包骨的模样了,好在后来有了苏玉修中举的事,又加上苏玉妍能得还自由之身,这才让他有了盼头,人有了希望,精神头自然也好了许多,这些天就琢磨着等苏玉妍出了宫,就好好为她拣户人丁单薄关系简单的人家嫁了,也算是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才生出这样的念头,沈珂就亲自上门了。简单的寒喧之后,沈珂就开门见山地跟他说明来意——希望苏慎能让苏玉妍重操旧业,在昌宁也开一个锦绣园。
听完女儿说了宫中的经历之后,苏慎便把沈珂的话转述了一遍。
苏玉妍听着,沉吟片良久,方才说道,“这样也好……也不能总闲在家里……”
苏玉修虽不怎么赞成,可想到自己不仅不能为家里赚钱,还要伸手向姐姐要钱,不免心中惭愧,只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发奋读书,将来金榜题名之后,就能报答姐姐的恩情了。
苏慎想着沈珂对苏玉妍非同寻常的关心,不禁有些担忧,“你与那沈珂……如今怎么样了?”如果女儿心里有他,而他又愿意娶她,也许,也算得上是一桩良缘了。
苏玉妍想起方才在街上看到沈珂的情形,只觉心中一片清明,她想了想,遂轻声说道,“颖王妃说其实并不坏……与其将来嫁一个不知根底的人,倒不如……”
她的话虽然没有说完,苏慎父子却已经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沈珂于苏玉妍甚至整个苏家都有恩,对苏玉妍又一直很上心,与其嫁给不知根底的人,自然不如嫁给沈珂这个与苏家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的人。
既然人家颖王妃都说了沈珂是好人,苏慎虽有顾虑,便也不再多言。毕竟,女儿的自己愿意就好。
苏玉修却是很满意的。因为从他跟沈珂多次的交往来看,沈珂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荒诞不堪,反而处处透出大家子弟的风范。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接下来,苏玉妍就着手为锦绣园选址。
她本着谨慎的原则,决定从小做起,等时机到了就慢慢扩张,就如同在信阳一样遁魔全文阅读。
于是,在等待苏玉修大考结果的同时,苏家的锦绣园开张了。当然,因为信阳的锦绣园已经归为公有,为避免麻烦,苏玉妍就将新店取名为“锦绣轩”,一字之差,却让人不能不让人记起信阳声名赫赫的锦绣园。
因为春荣春华等人都耳濡目染,再加上原本就有根基,所以此次锦绣轩开张,店里的绣娘就不用再从外聘请,连上秋惠等人,已有六七个,苏玉妍一如从前,仍是充当样板师傅。
虽然锦绣轩开张的事并没有大肆操办,但还是来了不少人捧场。颖王妃与赵容、赵宁等人不仅亲自来了,还带上了丰厚的礼品,连皇太后并沈玮都托赵宁带了礼物,甚至左贤妃也送来了一份。
有了她们这些贵人们的捧场,锦绣轩的名气,自然也就此传扬开来。
沈珂没有前去送礼,只听锦春说了锦绣轩开张的盛况,然后,拟了一张长长的订单,让锦春送去锦绣轩,算是送给锦绣轩开张的贺礼。
听完女儿说了宫中的经历之后,苏慎便把沈珂的话转述了一遍。
苏玉妍听着,沉吟片良久,方才说道,“这样也好……也不能总闲在家里……”
苏玉修虽不怎么赞成,可想到自己不仅不能为家里赚钱,还要伸手向姐姐要钱,不免心中惭愧,只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发奋读书,将来金榜题名之后,就能报答姐姐的恩情了。
苏慎想着沈珂对苏玉妍非同寻常的关心,不禁有些担忧,“你与那沈珂……如今怎么样了?”如果女儿心里有他,而他又愿意娶她,也许,也算得上是一桩良缘了。
苏玉妍想起方才在街上看到沈珂的情形,只觉心中一片清明,她想了想,遂轻声说道,“颖王妃说其实并不坏……与其将来嫁一个不知根底的人,倒不如……”
她的话虽然没有说完,苏慎父子却已经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沈珂于苏玉妍甚至整个苏家都有恩,对苏玉妍又一直很上心,与其嫁给不知根底的人,自然不如嫁给沈珂这个与苏家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的人。
既然人家颖王妃都说了沈珂是好人,苏慎虽有顾虑,便也不再多言。毕竟,女儿的自己愿意就好。
苏玉修却是很满意的。因为从他跟沈珂多次的交往来看,沈珂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荒诞不堪,反而处处透出大家子弟的风范。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接下来,苏玉妍就着手为锦绣园选址。
她本着谨慎的原则,决定从小做起,等时机到了就慢慢扩张,就如同在信阳一样。
于是,在等待苏玉修大考结果的同时,苏家的锦绣园开张了。当然,因为信阳的锦绣园已经归为公有,为避免麻烦,苏玉妍就将新店取名为“锦绣轩”,一字之差,却让人不能不让人记起信阳声名赫赫的锦绣园。
因为春荣春华等人都耳濡目染,再加上原本就有根基,所以此次锦绣轩开张,店里的绣娘就不用再从外聘请,连上秋惠等人,已有六七个,苏玉妍一如从前,仍是充当样板师傅。
虽然锦绣轩开张的事并没有大肆操办,但还是来了不少人捧场。颖王妃与赵容、赵宁等人不仅亲自来了,还带上了丰厚的礼品,连皇太后并沈玮都托赵宁带了礼物,甚至左贤妃也送来了一份。
有了她们这些贵人们的捧场,锦绣轩的名气,自然也就此传扬开来。
沈珂没有前去送礼,只听锦春说了锦绣轩开张的盛况,然后,拟了一张长长的订单,让锦春送去锦绣轩,算是送给锦绣轩开张的贺礼。
第一卷 108、希望(下)
对于武贤伯的示好,苏慎倒是表现得不卑不亢。毕竟,就算宋家再无情无义,也是宋氏的娘家,是苏玉妍嫡亲的外祖,情面上,总还要过得去才行,再说了,将来苏玉修出仕,恐怕还有倚仗武贤伯的时候,为了儿女们的前程着想,他也不能与宋家恩断义绝。
沈珂则是与父亲沈松年同时来的,沈松年坐了四人小轿,沈珂骑着高头大马紧随其后,后头还跟着两名婢女,就是锦春锦秋,两人表情相同,心情各异地随在沈珂身后,却不约而同地为苏小姐有那样一个聪颖的兄弟而感叹。
此前为避嫌,沈珂鲜少跟苏家走动。但现在不同了,苏玉修身份陡变,一夜之间变成了昌宁家喻户晓的少年贡士,连皇帝都对他刮目相看,直赞“果然虎父无犬子”;定远侯也亲口嘱咐沈松年务必亲自去苏家道贺,由此可见现在的苏家在定远侯心目中的地位也陡然增长了几个层次,虽不能与那些世家相比,也俨然成了昌宁的新贵。
这时候的苏家,连颖王赵宥都亲自上门道喜,更何况定远侯府还与苏家有一层姻亲,所以定远侯世子亲自前来道贺,自然就不足为奇了。只是那声名远播的花花公子沈珂竟也一本正经地跟在定远侯世子身后,倒令人侧目不已。
苏慎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应酬起来倒也如鱼得水,就是身体一向孱弱,几日应酬下来更是消瘦了不少。亏得李启贤的方子他天天吃着,一日都不曾拉下,否则只怕早挺不住了。
连日的热闹过后,苏家小院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但这样的平静里,苏玉妍姐弟俩的心里却处处充满了希望,充满了生机。与昌宁现在处处凋零颓废的晚秋形成鲜明的对比。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会活得更加滋润,就会觉得生活更加美好,进而就会更加珍惜眼前的美好。
苏慎就是如此“狼”妹惹桃花。眼见女儿的锦绣轩经营得井井有条,生意也愈加兴隆,儿子苏玉修又成了昌宁无人不晓的少年贡士,前程不可限量,他心里就感到无与伦比的畅快与骄傲。只可惜宋氏死了,见不到眼前的盛况,否则。也会跟他一样心花怒放,为这一对儿女感到自豪。
他虽不懂医理,却也感觉到身体每况愈下了。李启贤当初说他是心病。按理说现在心病已经除去,他的病也应该痊愈才是,可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总觉得比从前差了许多,加上连日来的应酬几乎让他预支了所有能量。所以在宴请宾客完毕之后,他就开始卧床不起了。越是这样,他就越发生出渴望身体早点康复之心,每次都将江妈妈熬的汤药喝得一滴不剩,只恨不得身体能奇迹般地好起来。
苏慎这样的情形,苏玉修日日用功备考。自是没有留意,苏玉妍到底心细,眼见父亲日渐消瘦。看在眼里自然也急在心头,原本想让陈永贵去信阳请李启贤来,但考虑到路途遥远怕耽搁了诊治,就亲自去了趟十公主府,请赵容荐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来为苏慎请脉。
一番诊治之后。太医沉吟许久,才开了方子。嘱咐苏玉妍务必在每副汤药里配上百年老参一两,以助药性。
那百年老参得来不易,便是有钱,也轻易买不到。
苏玉妍便想着去向赵容或者梁惠君开口求买,不想锦春却在太医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就送了个楠木锦匣来,说是她家爷让她送来给苏老爷配药方用的。苏玉妍打开一看,就见匣子里装的是一支上好的老参,她不禁为沈珂的细心而感动。
接下来的日子,苏玉妍几乎忙得脚不沾地,也无暇去想沈珂。
初冬,婚嫁的人家愈发多了起来,特别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世家,婚嫁所用的喜服,好像不是出自锦绣轩就低了身价似的,人人都争先恐后地把订单往锦绣轩送,因而就算苏玉妍又新请了十名绣娘,也还是有些忙不过来。
苏家小院里的人,几乎个个都合不拢嘴。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时候,苏慎的病也渐渐有了些起色,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汤药里那支百年老参的功劳。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虽然累,苏玉妍的心里却有着一种踏踏实实的充实感,与当初在信阳时的因忙碌而生出的那样充实不同。在信阳时,她心里时常会感到空虚,有时候甚至会生出莫名的惶然,而现在,因为苏玉修的努力,苏慎病情的好转,还有那沈珂无处不在的关心和帮助,时时都让她心里感到无与伦比的踏实与安宁。所以,她经常会想起梁惠君当初跟她说的那一席话,这个时候,她才觉出了她当初作出的选择是多么可贵而正确。
她盼望着春天的到来。
以她的推断,沈珂应该会在苏玉修高中的时候前来苏家提亲。因为这个时候的苏家,才勉强可以让定远侯看在眼里。
当然,如果苏玉修不能高中,那也无妨,只要沈珂能再次开口求亲,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不管他曾经有多么让人尴尬的经历与不堪的口碑。毕竟,他对她的好摆在那里,她不能再视而不见。
而沈珂,也怀着与苏玉妍相似的心情盼望着春天的到来。
初春,就在人们的盼望中如期而来。
隆冬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化,昌宁的贵妇们就早早脱下皮毛貂氅,换了应季的初春短袄,把婀娜的身姿展现,而她们所穿的时新的短袄,约摸有一半来自锦绣轩,所以锦绣轩的生意比之前更盛,并不因之前颖王妃霞帔上的瑕疵而受到半点影响。
转眼,就到了三月。
这是个令天下士子们人人期盼却又忐忑不安的季节,因为三月十五,就是廷试的日子。人人都希望自己能从此一飞冲天,却又害怕自己会名落孙山。
为了让苏玉修安心应孝,近一个月前,苏玉妍就将的手头的活计全部交给江妈妈打理,亲自下厨为苏玉修烹饪各种佳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去打硬仗超级全职业大师!
而苏玉修原本清瘦下来的身体,也在这一个月的滋补中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圆润,如茁壮成长的小树一般窜高了不少,已经超过苏慎半个头高了。
对于三月十五的廷试,苏玉修显得信心满满,他这样的心态,也让苏家上下人等十分高兴,几乎每个人都打心眼里盼望着他能一举中的。
很快就到了三月十五。
陈永贵驾着马车,送苏玉修进了皇城。
苏玉妍则去了锦绣轩,静待消息。
三天之后,苏玉修返家。
一月之后,放出皇榜。苏玉修中得二甲第九名进士。喜讯传来,苏家一片欢腾,丰姨娘更是重重赏了前来送喜报的人。不过因为苏玉修年纪尚小,皇帝并没有委以重任,只让其入了翰林院,跟着翰林做些修订编校事务。
即使如此,苏玉修还是声名大振,人人都道他前程不可限量。
沈珂眼见时机成熟,遂正式跟定远侯摊牌,提出求娶苏玉妍的事。
定远侯嫡长孙的亲事,自是整个沈家人人都慎而重之的事,不仅关系到定远侯一脉,甚至还牵涉到整个沈氏家族,所以定远侯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沈珂见定远侯犹豫不决,便提及当年苏玉妍在他病重需要冲喜之事也愿意下嫁的事,定远侯沉吟良久,最终还是点头应允。
于是,沈珂就正式到苏家求亲。
没有媒婆的花言巧语,也没有虚假的客套寒喧,面对苏慎,沈珂郑重提出求娶苏玉妍。
苏慎早知女儿之心,眼见沈珂态度诚恳,心里也不禁暗暗欢喜,当下也不知会苏玉妍,就欣然应允下来。
一切似乎早在预料之中,一切都又似乎都在意料之外。
好像定远侯府的嫡长孙早就该把当初差点为他冲喜的那位苏小姐娶进门去,又好像苏小姐嫁给定远侯府的嫡长孙,是大大的高攀了。
昌宁的八卦新闻中,又突然多出了一个令人感兴趣的新话题。
而梁惠君与赵容她们听到这个新闻后,都忍不住打心眼里为苏玉妍感到高兴,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祝福她能从此获得幸福。
亲事定下,沈珂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同时,苏玉妍的心也安定下来。
接下来,便是安排婚嫁事宜。
因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定远侯便建议把喜吉日定在五月,一来天气宜人适于宴请宾客,二来距五月还有一个月时间,也不至喜宴操办起来显得仓促。
而锦绣轩的绣娘们,将所有订单全部押下,只专心为苏玉妍定制喜服。
苏玉妍仍是一如往常料理着锦绣轩和苏家小院的事务,并没有一般待嫁女的羞涩与忐忑。当然,她的内心却远不如她表现得这般平静,虽然她对未来充满憧憬,但未知的生活仍会令她感到些许茫然。
不过,她所期盼的生活就要来临了,她对此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她知道,生活从来都是善待内心充满希望和憧憬的人的。
第一卷 109、身世(上)
而这时,丰姨娘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时常到苏玉妍门前徘徊,一见她的人影却又立时缩了回去,几次三番,她这异样的行为就引起了江妈妈等人的注意,遂把她的异常跟苏玉妍说了。
苏玉妍不免觉得奇怪,想着将来苏玉修入了仕,丰姨娘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就算只是个姨娘,说不定也会有人上赶着巴结,若了什么不当的行为,自己倒可以置身事外,但却可能影响苏玉修的前程,所以她觉得还是决定好好跟丰姨娘谈一谈。
这一天,趁着丰姨娘在她门口略一停滞,苏玉妍就开门叫住了她。
丰姨娘似是料想不到苏玉妍竟会突然叫她进去说话,微微迟疑,也就迈步进屋。
苏玉妍遂笑道,“这几天总看着姨娘在我房前走动,是不是有什么要紧话想要跟我嘱咐?”她快要出阁了,就算丰姨娘有话叮嘱,也在情理之中。
丰姨娘犹疑了好半晌,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其实……其实也没什么话对大小姐说……就是有关大小姐身世的事,我憋得心里发慌,想说又不敢说,所以这才……”
苏玉妍不禁愕然,随即想到当初她装病的时候丰姨娘跟她说的那些话,难道说,自己并不是苏慎的亲生女儿,而是宋德诗在寺里与玷污她的歹徒所生?看丰姨娘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莫非还认得那歹徒不成?
见苏玉妍动容,丰姨娘又继续说道,“当初我曾跟大小姐说过一个故事,不知大小姐可还记得?”
苏玉妍心念急转,遂点了点头古色古香。
“其实,还有一段隐情,我没有跟大小姐说明。”丰姨娘顿了顿。又道,“当年我跟着夫人入寺抄经,一直贴身侍候,就在夫人出事前一天,与夫人定亲的定远侯府嫡长子沈松年也入寺祈福,两人还曾在寺院的小花园里邂逅,当时我就跟在夫人身后,将沈松年的面目看得清清楚楚。那沈松年一直盯着夫人看,还凑到她跟前跟她说了几句话,我听不真切。却看到夫人的脸上通红一片,想也不是什么正经好话……没想到晚间,夫人就出了事。”
苏玉妍沉吟片刻。忽然抬起头来,望着丰姨娘冷笑一声,“姨娘,您这是要告诉我,我其实是沈松年的女儿么?”如果她是沈松年的女儿。那她与沈珂的亲事,岂不是成了令天下人嗤之以鼻的大笑话?!
丰姨娘立即垂下眼睑,低声说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跟我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苏玉妍盯着丰姨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丰姨娘在片刻的慌乱过后。慢慢镇定下来。她的儿子苏玉修现在已经身份陡增,她在苏家的地位也会随之相应的升高,就算她只是个姨娘。别说苏玉妍不敢拿她怎样,就是苏慎,也不敢轻易得罪她了,更何况她现在要说的,还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关沈、苏两家名誉的大事?所以,她立时就鼓起勇气。抬头回望着苏玉妍,略略加重了语气,“大小姐,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把我当年看到的事情说给你听听,真相如何,还待斟酌……”
苏玉妍也已从最初的震惊中醒过神来,不等丰姨娘说完,就打断她的话头,“当年沈松年与我母亲相遇,除了你,可还有别人看见?”
“江妈妈,她也是贴身侍候夫人的,自然也跟我一同看见了。”丰姨娘笃定地说道,“大小姐要是不信,尽可把她找来问话。”
这节骨眼儿上,苏玉妍可不想把事情闹大。想了想,她便向丰姨娘说道,“江妈妈那里,我自然是要好生问过的。但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姨娘若是不说,自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所以,还请姨娘能守口如瓶。”不管真实真相如何,她都不容许别人败坏早在九泉之下的宋氏的名声。
丰姨娘便连连点头答应。
苏玉妍遂让她去了。
目前丰姨娘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她不禁陷入沉思。
眼看距五月十八的吉日只有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了,时间紧迫,一定要在吉日之前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否则,就算嫁给沈珂,她也会心中存疑,虽然她对沈珂已经生出好感,可她也不想自己成为某段不伦之恋的女主角。
她在屋里呆了良久,才让春草去叫了江妈妈过来。
因为锦绣轩生意兴隆,江妈妈多半时间都在那边照看了,这些天因为苏玉妍出阁在即,这才回来安排人手置办嫁妆事宜,虽不说忙得脚不沾地,倒也着实累得够呛,此时听苏玉妍找她有事,怕是哪里办得不妥当了,急忙撂下手头的事务过来见她。
一进屋,见苏玉妍坐在靠窗的杌子上发愣,不由得有些奇怪,就笑道,“大小姐找老奴有事?”
苏玉妍连忙起身为江妈妈让座,“是有件事,我想请妈妈过来商量。”
江妈妈也不推辞,斜着身子在苏玉妍对面坐了,这才问道,“是不是嫁妆单子有什么纰漏?”这些天她别的都不理会,只专管嫁妆一事,所以满脑子也就只想着关于嫁妆的事。
苏玉妍笑道,“嫁妆的事妈妈办得很好,并不曾有什么纰漏,我说的,是另一件。”
不等江妈妈再问,她又继续说道,“方才丰姨娘跟我说起了当年我母亲在寺里抄经遇到歹徒的事极品桃花运全文阅读。”
江妈妈一愕,旋即说道,“丰姨娘她……是怎么说的?”
苏玉妍就把丰姨娘的话复述了一遍。
江妈妈怔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大小姐想来也不会相信丰姨娘所说吧?”
“她说她亲眼所见,我便不信,心里也会存疑呀!”苏玉妍看着江妈妈,“她还说,妈妈也是亲眼所见的。”
江妈妈垂了眼睑,许久才道,“老奴是亲眼见过定远侯世子与夫人在寺里的上花园相逢,可那也只是一种巧合,并不能证明定远侯世子就是歹徒,更不能证明大小姐是定远侯世子的女儿。”
“寺里既有女眷抄经祈福,自是规矩森严,又怎么会容得寻常男子轻易入内?”苏玉妍也不反驳,只继续问江妈妈,“若这男子是定远侯世子,自然又另当别论了。”
江妈妈顿时欲言又止。
苏玉妍抬起头来,看着窗外那葱茏的树木,声音有些飘渺,“丰姨娘处心积虑为修儿着想,当初撺掇我尽早上京,现如今修儿入了翰林院,我又将嫁进定远侯府,好不容易遂了她多年的心愿,她又怎么会无端端来破坏我的亲事?”
这就是说,丰姨娘就算是个存心使坏的人,也不会拿苏玉妍的亲事来作文章,毕竟,这件事于丰姨娘来说,虽无一害却也无一利。
江妈妈更显沉默。因为苏玉妍所说,句句在理。
“所以我想,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不能嫁给沈珂。”苏玉妍转过头来,看着江妈妈。“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也不想让父亲和修儿知道。”若他们知道了当年的往事,只会令他们更加尴尬,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江妈妈虽说当年跟着宋氏在武贤伯府呆过几年,却也不过是个普通仆妇,一时只急得头上直冒冷汗,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要不,让沈公子帮着查一查当年的事?”一语既出又觉不妥——哪有让儿子查自己父亲的?何况还是那么龌龊的事情?
不想苏玉妍却缓缓点头,“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时间紧迫,唯有请他暗中去查,若能查出结果,不管如何,总能解开我心里的疑虑。”如果沈珂肯查,未必不能查出结果,因为此事不仅关系到沈松年的名誉,更重要的是,还关系到他与苏玉妍是否为亲兄妹的关系,若不查个清楚,他又怎么能安安心心娶苏玉妍为妻?
江妈妈还在惊疑中,苏玉妍又继续说道,“事关重大,不能假手于他人。你即刻就亲自去一趟定远府,把我的请求跟他了,他肯不肯,不必立时回信……你只告诉他,他若肯了,就让锦春送一匹彩绢过来。”
江妈妈遂点头应了,出门而去。
约摸半个时辰,江妈妈去而复返,径直来见苏玉妍,“……沈公子并没有丝毫犹豫,当下就让老奴带话给大小姐,说他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那就好。”苏玉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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