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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心被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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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之后,靳蝶儿一会儿盯着那张地图发呆,一会儿又看着自己的行李。
  到底要不要去盗月美人呢?她微微懊恼地想着。如果去盗月美人,就没办法在十夭之期内回到望雪峰了。
  她在小小的房间里踱着方步,心思摇摆不定上会儿想着回望雪峰,一会儿心思又飘到了月美人身上,接着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记得那时师父曾经说过,给她十天的期限盗出玉芙蓉,可没有说必须在十天内回望雪峰呀!
  既然她已经在十天内盗得了玉芙蓉,那就等于是完成了师父的交代了,不是吗?所以换句话说,就算她现在不回望雪峰,也是一样的;那也就是说,她可以等到盗齐了三宝,扬威武林之后,再回去喽?
  哈哈哈!她高兴地拍手。对对对!就是这样!
  可是……她的笑容忽地敛去。她可是神偷啊!偷东西是一回事,掳人又是另外一回事,要让师父知道了,怕不被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到底要不要偷呢?
  她看向桌上的地图,胡乱地把它摺起来塞到枕头下。
  给她几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吧。
  翌日,一则传言以野火燎原般的速度迅速在武林间传播开来。
  “听说,妙手神偷的下一个目标是冷月山庄的二小姐?”听得出这是刻意压低过的声音,可是显然压得不够低,反而像是故意要让人侧耳细听的样子。
  果然,客栈里头的人全都竖起了耳朵,等着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靳蝶儿正巧坐在隔壁的桌子,把他们的对话全数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那妙手神偷盗了玉芙蓉还不满足,扬言要把三宝全部盗齐,下一个目标就是冷月山庄的月美人。”
  “是啊,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可是这妙手神偷真有这个本事吗?”
  “怎么会没有?他不是已经盗到了玉芙蓉吗?芙蓉宫可是以杀手见长的组织,他能盗出玉芙蓉就证明他的功夫了得。”
  “那也不一定。冷月山庄和芙蓉宫比起来可不同。你有没有听说过?半年前有一个小偷想要潜进冷月山庄偷看月美人,结果给捉了起来。你猜怎么着?一双手臂教人给砍了下来!听说冷月山庄的庄主有美人之貌,性格却怪得不得了,妙手神偷还是少惹他为妙!”
  “这么说来,你是不相信他有这本事喽?”
  “我当然不相信,除非他真的盗出月美人。”
  接着两个人把音量压得更低,再没有人能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靳蝶儿一边吃着桌上的饭菜,一边在心里疑惑地想着:她什么时候有说要盗齐三宝了?这是从哪儿传出去的谣言?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了,她不盗的话岂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吗?
  想到方才听见的对话,她愈想愈有气。
  什么嘛!把她看得这么扁?那个冷月山庄算什么东西啊!她只是不想去而已,他们还真当她没本事啊?
  去去去!真是一群没见识的人。
  她大力地嚼着口中的菜,气鼓鼓地,没发现角落有一个人正笑着观察她,这个人正是白玉寒。
  他望着她赌气似地将盘中的菜一扫而光,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绝绝对对咽不下这口气的,决定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啊!捉弄一个人真是这世上最有趣的事了呀,呵呵呵!
  夜深人静之时,正是小偷出没之际。
  暗夜之中,一名黑衣人以轻巧的身法穿过树林。这个人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靳蝶儿是也。
  她在客栈里想了很久,天人交战的结果得出了一个结论:命可以不要,名不能糟蹋。好歹她妙手神偷现在是武林中有名的大人物了,而且不管是哪个王八放出去的风声,说她要偷月美人,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她就不能丢脸。
  扬名立万、名震江湖是她从小的志向,如今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她没有理由让它溜掉啊。再说,她也实在很好奇这月美人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以前曾听师父说过,所谓美人,肤如凝脂、肌白赛雪、细眉如柳、樱桃小口……还有一堆她背也背不起来、听也听不懂的文诌诌的话。但是最起码她晓得,那是形容一个女子很美、很美,美到无法形容的词就是啦!
  这月美人既然能得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又是三宝中的一宝,应该是绝美之姿,只是不知她是否能不愧这第一美人之名,或者,是像那玉芙蓉一般,徒负美名呢?
  她右足轻轻一点,利落地翻过围墙之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环境。
  哇!这地方还真大啊!看来不似个山庄,倒像个小城镇似的。
  啧!犯得着这么夸张吗?真搞不懂这屋子的主人在想些什么,钱多的话不会洒一些出去救救外面贫苦的百姓啊?有钱也不是这种奢侈法!
  避过了巡逻的守卫之后,她继续往内奔去。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偷百成啊,临出发之前,她把那张地图看了又看、记了又记,东院内部早就让她记得熟透了!
  现在只要往东院去,那就没问题了。
  只是……望着眼前错综复杂、活像迷宫的长廊,她的脸不禁垮了下来。这么多条路,到底哪条才是去东院的呀?她只记清了东院内部的路,却忘了记往东院的路啊……
  “可恶!”她低声咒骂。
  真不知道当初盖这房子的人在想些什么,地方这么大就已经够累人的了,还硬要把路搞得这么复杂,怎么不替他们这些头一回来的人想一想呢?
  罢了,罢了,反正是在东院,往东走准没错!
  “你听说了没有?”远处传来人声。“盗走玉芙蓉的那名神秘客,扬言要来咱们冷月山庄掳走二小姐呢。”
  “别傻了!”另一人嗤之以鼻。“他当冷月山庄是什么地方?容得他说来就来、说去便去?他要是敢来最好,到时落入咱们手里,叫芙蓉宫颜面扫地!”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一同大笑出声。
  “没错、没错!亏那芙蓉宫还和我们冷月山庄并称三大势力呢!却让一个没没无闻的小偷如入无人之境,轻松偷走了玉芙蓉,更是笑掉人家的大牙……”随着两人的脚步移动,人声渐远。
  小偷?!
  靳蝶儿在梁上简直要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
  她可不是小偷,是神偷!小偷为钱而偷,神偷则是随兴所至!他们到底懂不懂啊?要是不懂就别在那边乱说话,坏了她的名声!
  真是气死人了!
  好好好!瞧不起她是吧?她这下不是正在冷月山庄里头却没人发现吗?就偷给你们看!
  她沿着长廊一路飞奔,才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尽头,跃上梁柱,小心地观察四周动静,确定没有人后,她才飞身而下。
  就是这间了!
  窗子晃动的细微声响惊醒了床上的白玉寒,他倏然起身,正要出手之际,就见一个小巧的身影鬼鬼祟祟从窗口爬了进来,不但如此,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
  “真是天助我也,运气要是来了,就是城墙也挡不住。看来这冷月山庄和芙蓉宫比起来也不过就是半斤八两,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她带着满面的笑容爬进屋内,才正暗自窃喜自己鸿福齐天呢,一转身,就被床上的白色人影给吓了一跳。
  “嗄?”她露出惊吓的表情。
  她是被自己吵醒的?
  靳蝶儿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捂住他的嘴,小嘴在距离他的脸很近的地方轻声说:“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
  他看着她,缓缓点头,顺从地让她捂住自己的嘴巴。
  虽然她蒙着面罩,但凭那一双灵活有神的大眼睛和声音来判断,应该是那个小姑娘没错。
  只是……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瞧她手忙脚乱的模样,连要进去房间之前都不知道该确定里头没有陷阱,如果不是先前瞧过她露了两手,实在很难相信她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芙蓉宫。
  敢情他们全睡死了是不?
  还有,她进庄来不是要掳月美人吗?怎么会跑到他的房间来?他连地图都画给她了,她也能走错?
  不会吧?
  “你不会出声、大喊救命吧?”她张着大眼睛瞅着他,水汪汪的双眼和他的相对,见他摇头,她满意地频频点头。“那好那好,那我把手放下来了喔……”
  她慢慢移动自己的手,从他的唇到颊、到发际,速度慢得让白玉寒几乎有一种被非礼的错觉。
  最后,她的手停在他肩上,讶异地发出一声轻呼:“哇!”这是揉合了惊讶和赞叹的声音。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美到这种地步的!这实在太……太……太令人感动了!
  好美!真的好美!天下第一美女果真名不虚传!
  她瞪大了眼,像掉了魂似地痴痴望着他,整个人陷入一种失神状态当中。
  她不是在做梦吧?然而由手掌传来的温热触感证实了她确确实实是处在真实世界,眼前这天仙一般的美人儿是真实的存在。
  噢!实在太美了!
  靳蝶儿失魂落魄的模样让白玉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反应?她不是来掳人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傻了,像个呆子一样地盯着他看?
  然而他不笑则已,这一笑,简直就要勾去了她所有的魂魄;她痴痴地望着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就要替他拨开披了一肩的乱发,但他略偏过头,闪过了她伸出的手。
  这是习武之人的反射动作,他不轻易让别人近他的身,让她这么靠近他,已是前所未有了。
  对于他的动作,她先是一愣,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揭下自己的面罩,对他一笑。
  “别怕,我也是女的。”她以为他是因为不清楚她的性别,为了谨守男女之防,所以才避开了她的碰触。
  也是?
  他挑了挑眉,低头看向自己一身雪白衣裳和散落的长发,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原来这丫头将他误认成雪衣了?所以她会说这样的话、会进到这间房间,还没发现自己的错误。
  哈!有趣!太有趣了!
  她没看见他脸上饶富兴味的表情,也没发现他眼底闪着和方才不太一样的光芒,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虽然说师父曾经教我在同一个地方不能待太久,但是要找这房间实在太费精神了,你不介意我先休息一下,补充体力吧?”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慢慢地摇头。
  他不介意,当然不介意,现在的情况这么有趣,他为什么要介意呢?他很想知道,等一下当她见到外头埋伏的人手,又发现自己居然掳错人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那表情一定很精采吧?
  呵呵呵!她果然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呢!
  “好啦,休息够了!”她一拍腿,站起身子,开始试着将他“扛”起来。
  好重!
  没料到这美人儿看来柔美,重量倒是不轻,靳蝶儿差点支持不了就要和地面接吻,幸好她的反应机警,用左脚踏着床柱,稳住了身子。
  “嘿嘿,你挺重的嘛。”她一边喘气,一边干笑,但是显然还不打算放弃。
  “既是掳人,就要有掳人的样,总不能让你由自个儿走,这样我太丢脸了。”
  一番折腾之后,她好不容易才终于把他扛了起来,但是才走不到三步,脚下一个踉跄,跌了个四脚朝天。
  可怜了白玉寒被她压在下头,简直哭笑不得。
  若要等她把他扛出去,恐怕还没走到大门,天就亮了。
  当靳蝶儿发现自己居然压在“天下第一美人”身上时,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噢,我的天!”她怎么会干这种蠢事?“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如果你快点起来,我会更好。
  虽然他很想说出口,可是还是忍下来了,因为一开口就会泄了自己的底,那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他还不想那么快结束这个游戏。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她从他身上跳起,站好身子之后再拉他一把。“我太笨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他摇头,任由她将自己拉起。
  她忙着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完全没发现两人的身高差距,也没发现这个“美人”的身体不似一般女子那样的瘦弱。
  确定了他身上没伤之后,她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虽然很没面子,不过我实在扛不动你,你还是自个儿走吧。”事情至此,她终于放弃了扛人出去的念头。根据刚刚的经验,她也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哎,反正成大事不拘小节,我们就不要那么计较了。”她一把拉起他的手,推开房门,前脚才刚踏出去,都还没着地呢,就这样僵在那儿,动也不动了。
  “怎么?”她张口结舌地瞪着外头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密密麻麻数十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干笑着道:“你们都还没睡啊?”
  在她背后,白玉寒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淡淡地下了一道命令:“把她拿下。”
  听见背后传来的低沉声音,靳蝶儿整个人跳了起来,猛转过身,用一双瞪得圆滚滚的大眼死瞪着他。
  “你……你……你……”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连连结巴,看着他的眼神像见了鬼一样。“你是男的?”终于,她喊出了哽在喉间的那一句话,整个人都呆掉了。
  “她”是个男的?不是女的?而且……而且……他的声音好熟悉啊!她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白玉寒笑望着她,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但他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带她下去。”
  “是!”
  两名大汉上前,一人架住一个胳臂,将她拖走。直到白玉寒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还是不敢相信,这美人儿竟然是男儿身!
  老天爷,这个玩笑开大了……
  第三章
  “进去!”
  两名大汉押着靳蝶儿到了大牢,粗鲁地把她推进去。
  “哎哟!”她发出一声惨叫,跌坐在草堆上,抬起头生气地瞪着正在上锁的牢役及立于一旁、两手抱胸的大汉,怒道:“没人教你们要怜香惜玉是不是?!”
  他们闻言,互相对看了一眼之后,一同哈哈大笑。
  “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说什么怜香惜玉!”语毕,一边大笑,一边走了出去,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
  她在他们身后努力扮鬼脸。
  俗话说得好:“十年风水轮流转”,不用等到十年,她现在就能教这些人见识见识他们口中所谓“黄毛丫头”的厉害!
  她踱步上前,仔细打量铁栏上的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真是的!有没有搞错啊?居然用这么普通的锁来关她这个神偷,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这简直太过分了嘛!要关像她这么厉害的人物,最起码也要弄个像样的东西来,像这种玩意啊……她摇摇头,太简单了,轻松搞定!
  她探手入怀,掏出一只放满了各种大小长针的布包来,挑了其中一支。
  哼哼!看来她若不露个两手,还当真要教这些人给瞧扁了!
  逃出大牢之后,靳蝶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去找那个“美人”。
  堂堂一个男子汉,干嘛没事长得那么漂亮,比女人还要像女人,这不是摆明了害人吗?她的神偷生涯才刚开始耶,这光荣史也才刚翻开第一页就有这种大污点,叫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这面子非讨回来不可!
  再度回到方才的房间,这次她可学聪明了,先看清楚下面确实没有埋伏之后,才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早知道牢房关不住你。”
  突如其来的声音发自倚在门边的男人,白玉寒一身白衣,发束于后,满脸笑意地倚着房门望着她,似是等她很久了。
  她被他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
  “你没事站那儿吓人啊?”她没好气地赏他一个白眼,又赶紧张大眼睛四处张望可有伏兵的踪迹。
  “本来以为你应该会聪明一点,马上逃走的,没想到你的胆子真是不小,居然还敢回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口气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事实上,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里头还有几分肯定的味道。“你……”她眯起眼睛,在心中推敲他话中的意思,接着,她突然瞪大了双眼,脸上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在耍我!”
  他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你这么说就太辜负我的美意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而已。”
  她闻言,呆呆地问:“什么机会?”
  “逃走的机会啊!”那张俊美无匹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但既然你选择留下,也许这地方比较吸引你。”
  开什么玩笑!
  她张口结舌地瞪着他,终于想起了他的声音自己是在何处听过的,是那个蒙面人!他就是那个蒙面人!
  他从头至尾都在设计她!
  当她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时,吐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想陪你玩了。”管它什么名誉、管它什么三宝,统统不要了!现在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因为不晓得为什么,虽然眼前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光采夺目,连日月都要为之失色,却让她打从心里毛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一只被猫盯住的老鼠一样地教人寒毛直竖。她有种被玩弄的感觉……不,应该说,她根本就是被玩弄了!
  “我要走了,你当作从来没看过我,把今天的事情忘了吧!后会有期。”话一说完,她又赶紧摇头改口道:“不不不!不是后会有期,”开玩笑!她可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是后会无期才对。我走了,咱们后会无期,最好不要再见面了。”语毕,她一个转身就想开溜。
  “关于这件事情,我恐怕无法答应你。”他两手轻轻一拍,数十名大汉马上应声而出。“我给的机会只有一次,而你已经做了选择。”
  上次之所以被抓,那是因为她太过于震惊而来不及反应,这一次靳蝶儿早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当众人拥上的时候,她也同时施展轻功跃上屋顶。
  “同样的当我才不会上第二次!”她低头扮了个鬼脸,正洋洋得意之际,才转身,却赫然发现白玉寒已立于她身后。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险些跌下去;他一个箭步上前,将摇摇欲坠的她拦腰抱起,笑着说:“我本就不指望他们能捉住你,但也不打算就这么放你走。”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除了师父之外,有人能在一瞬间无声无息地近她的身。
  惊魂未定,她已被丢进四名大汉手中。
  “带她下去,好好看着。”
  这一次,她依然是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进去!”
  靳蝶儿再次被押到大牢,而这回,是被“扔”进去的。
  “别再搞花样!”
  他们将锁锁上,然后四个人分立牢房两侧。
  有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她就保持着被扔进来的姿势,静静地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一下。
  第一次被逮,可以说是一时的大意而失手;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偶尔的犯错是可以被原谅的。可是,如果被逮了两次,那就是傻瓜才会犯的错误,而且是不可原谅的笨蛋!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连续被逮了两次!
  天啊!她两手抱头,懊恼得不得了,简直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这件事情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他老人家不笑死才怪!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你学艺未精,不成气候嘛。”师父那张好像写着“我早就告诉过你”七个大字的招牌表情在她脑中迅速浮起,又迅速消失。
  虽然被师父知道很丢脸,但话又说回来了,那也得要在师父还能知道的情况之下才行。也许,师父根本没有机会笑她也说不定,毕竟她现在落入了人家手里,明天会有什么遭遇都还不晓得哩。
  她慢慢地抬起头,用眼角瞄着立于外头的数名大汉。
  截至目前为止,就她所见,这冷月山庄除了那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之外,其余的人看来全是穷凶极恶的模样,教人望而生畏。
  明天会怎样?那真是只有天晓得!反正了不起是脑袋一颗、小命一条嘛,十八年后,还不是又一条好汉!
  话是这么说,问题是,她一点也不想死啊。
  所谓死有轻如鸿毛、重于泰山,像这么窝囊的死,一点价值也没有,更别说她壮志未酬,这么死了,就是作鬼也不甘愿。
  可是又能如何呢?这轻功她拿手,打架可差劲了,凭她会的那几手三脚猫功夫,可还不足以以一敌四。
  她开始后悔起当初师父教她武功时,自己总是偷懒,不认真点学。师父的武功比起轻功修为虽然差多了,但总也差强人意,对付几个小喽罗是绰绰有余了。如果她当初肯多用点心在上头,如今也不致坐困于此了。
  念头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无计可施。
  她慢慢踱到墙角颓然倒下,只觉得万念俱灰。
  师父!她在心中大喊:师父,您快来救我啊!呜……
  翌日一早,白玉寒吩咐手下将靳蝶儿带上大厅。
  本来以为她必定因为担心而一夜无眠,没想到结果却出人意料之外。在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被派去的那人面有难色地回来报告。
  “启禀庄主,犯人睡得太沉,叫不起来。”他王七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睡得跟死猪一样”,不管弟兄们怎么叫她,她都还是不动如山,真是怕了她啦!
  “哦?”白玉寒单眉微挑,唇畔漾出了笑意。
  到底他算是高估,还是低估了她呢?生死关头之际,她居然还睡得着,果真处变不惊啊。
  “我亲自过去吧。”一行人到了大牢,只见靳蝶儿倒在草堆上呼呼大睡,那有半点担心受怕的模样?
  他带着笑意看她睡得香甜,向左右下令道:“把她泼醒。”
  “是!”牢役取了一桶冷水,朝着她当头浇下,她这才从好梦里醒来,跳高怪叫:
  “好冰啊!师父,你在发什么神经?”看来她还没清醒。
  “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提醒她,带着一贯的浅笑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好像觉得挺有趣的样子。
  “是你!”在看见那张迷人笑容之后,靳蝶儿这才想起昨天的事。
  哎,她现在是冷月山庄的阶下囚,可不是在望雪峰啊,真是令人欲哭无泪的事实。
  “冷月山庄时兴这么虐待犯人吗?”她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湿透的一身,小小的手拧着衣摆,将水拧出。
  “死到临头,你倒睡得香甜。”
  她问言耸了耸肩。
  “反正担心也是多余,有觉能睡终需睡。”颇满意自己改的词,她轻快地笑了起来。
  这一开始啊,她的确是心急得不得了,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了,说有多不安就有多不安!但后来想想,反正是落入了他手里,逃也逃不出,急也没有用,既然如此,何不好好睡它一觉?就算要死,也死得好看一点,最起码将来师父收尸时不会被她吓到。
  “你挺乐天的嘛。”他笑望着她,故意要吓她一吓。“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依冷月山庄的规矩,盗贼是要处什么刑罚吧?”
  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说来听听。”
  他耸肩,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不算很严重,就砍下你一双手而已。”
  砍手?!
  她猛地睁圆了眼,将两手伸出,在脑中想象手臂和手掌分家的模样,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倒不如干干脆脆一刀给我个痛快!”她往前伸长脖子,闭上眼睛,摆出赴死的姿态。
  白玉寒笑着摇头。
  “依规矩是要一双手便是一双手,不会多却也少不得。”语毕,示意左右,两名大汉立刻拔出大刀,举步上前。
  “现在就来?不会吧?”她将两手放在背后,一步步往后退。“别开玩笑了!这双手可是神偷的生命,我下半辈子要靠它们过活的。”
  他闻言,只是微笑,并不说话,像是好整以暇欣赏猎物挣扎的猫。此时两名大汉已经捉住了她,把她的双手押在墙上。
  她瞪大了眼睛看他,惊讶多过惶恐。
  “怎么,你跟我玩真的?”也许是因为这人柔美的外表和脸上始终不退的笑容,她一直没把他的话当真。
  他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挑了挑眉。
  “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而且向来说到做到。”
  “能不能商量?”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不想让它听起来像在哀求,不过显然失败了。这可怜兮兮的口气确是出自她口中。
  “这就要看你要用什么条件来和我商量了。”
  他笑得坏坏的,几乎是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反应。
  “你想要什么条件?那天在破庙你也看到了,我全身上下没一样值钱的东西,如果你是想要我拿银子来赎手,那是白费工夫。”
  “谁说我要银子了?”他故意一副惊讶的样子,接着邪邪地笑了起来。“我要的是你。”
  “嗄?”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一次:“你说你要什么?”
  “你。”
  她微微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又笨手笨脚的,只会坏事而已。”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他往前一步,伸手轻抚过她的脸。“我说我要的是你,是你这个人,你的身体。”
  他靠她靠得好近!
  她皱起眉头。
  “你干嘛靠我这么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要我做工抵债是吧?做就做嘛,你可不可以后退一点?”
  此言一出,几乎教所有人当场跌倒!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听不懂庄主的意思是要她做他的女人吗?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笨得可以了!
  白玉寒闻言,头抵住她的肩膀,无法自抑地闷笑起来。
  天啊!这丫头真的不是普通的蠢!居然连这么明显的暗示也听不懂,她今年到底几岁?有没有十六?原本他是想借机捉弄捉弄她,没想到她居然可以天真到这种地步!
  “你笑什么?”
  她不悦地瞪着面前不断抖动的身体,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说了什么话可以让他笑成这个样子。
  “没事。”他直起身子。“这样吧,只要你说出为什么要盗宝,还有是谁指使你的,咱们或许还可以商量商量。”
  指使?她偏了偏头,苦思了一会儿。
  严格说起来,师父应该算是幕后主谋,毕竟是他开出这个条件,她才会来盗宝的;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指使,她是自愿的嘛!根据这个推论,她可以得到一个结论:“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要盗宝的。”
  “是吗?”他看起来像是还没笑完。“如果没有人指使,一个连三宝为何物都不晓得的丫头,怎么会想去盗宝呢?”他说变就变,脸上的笑容立即换上了一副冷淡的脸孔。“还是砍下你的手吧。”
  她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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