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笑倾君-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的话,你怎么从来没带回家介绍给妈妈认识。”
  “时间还没到嘛!”
  “是呀,时间还没到嘛,等到时间到了,我可能也已经老得掉牙,连想抱个孙子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她唉声叹气的说。
  “妈——”葛木辉求饶的叫道。
  “我就点到这里为止了,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不过你得答应不会为了刚刚这一番话而排斥屋内的女孩们,有机会就要把握好吗?”葛木彰子拍了拍他的手臂,抬头对他道。
  “你要我说什么。”葛木辉满脸无奈的看着她。
  葛木彰子满意的朝他一笑,“走吧,我们迟到好一会儿了,再不快进去可能就只剩菜尾可以收了。”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不要进去了,我带你去吃好料的,怎么样?”葛木辉脑筋转得快。
  “别闹了,你忘了你的工作了吗?况且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还是乖乖的跟我进去吧。”葛木彰子忍不住轻声笑道。
  挽着他,两人走进了衣香鬓影的大宅第中。
  好不容易摆脱如蜜蜂、蝴蝶般紧跟着他的花痴们,葛木辉半隐身的站在角落,将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宴会厅尽收眼底,虽说他几乎听不到他所盯视目标们所说的话,但是游戏才刚开始,他可是一点也不着急。
  前几天花了些时间整理这次任务目标的资料,大致归类出的结果有三名最可疑的人物,其三人身份不只是业界的名人更是兼任政界的国会议员,虽说他们多半有人头在替他们掩人耳目,但他所查到的一切事实胜于雄辩,以致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们真有三头六臂可以独揽世界。
  深田庆和,四十五岁,家财万贯、花钱如水,传言他议员一职是用钱买回来的,然而他坐吃却山不空的情况却让人不禁怀疑他有涉嫌的可能性。
  官本雅史,五十七岁,家道平庸、白手起家,他的一生几可谓之传奇,然而也不知道是年少的辛苦导致个性上的苛刻小器还是怎样,他非常的不得人缘。
  而之所以会将他列人嫌疑犯之一,则是从短期内他帐户金额剧增,以及他有计划的将金钱分散移转至国外这点假设来的。
  至于最后一个嫌疑犯杉卦贵文,四十二岁,天生的政治家,而之所以会这样说全因为不过四十二岁之龄的他却已拥有十年的政治生涯。他会被列为涉嫌人,除了因为他让家道中落的杉卦家抬头,成就了企业界无人不知的杉卦企业之外,更犀利的理由则是源于一个月前他竟能独力解除杉卦企业岌岌可危的商业危机这一点。
  而他们三人的共同点则是都曾与关键人物有过交集,所以他现在只要掌握证据,这个官商勾结的丑闻弊案便能顺利解决,而他则可以永远脱离这群皮笑肉不笑,披着羊皮的笑面狼了。免得被这一室的铜臭味熏死!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在嫌疑犯之一的宫本雅史身上。
  今晚的派对三嫌到两个,虽说不尽人意却也勉强可以接受,至少在官本雅史身上,他知道自己可以轻易的从宜本雅史那个眼睛差点没变心型的花痴女儿着手,而杉卦贵文又刚巧有个小姑独处的妹妹。
  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她们真要怪可能就只有怪他的长相了,谁教他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啊,你在这里!”突然一声娇媚的声音传了过来。
  魔音穿脑也不过尔尔!葛木辉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缓缓的步出角落,强颜欢笑的迎接之前缠绕着他的那群蜜蜂、蝴蝶。
  “葛木辉,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没见到你,我们还以为你先走了呢!”其中一名女子用关爱的眼神问。
  “刚刚喝了些酒有点昏,所以靠墙站了一下。”他解释道,沾酒便红的双顿则替他圆了个最漂亮的谎。
  “啊,真的吗?那你现在感觉有没有比较好?要不要找闲休息室休息,或是擦些什么药?”又一名女子面露担忧的询问他。
  “谢谢,我现在好多了。”他微笑谢道,而正在此时,入口处却微微的传来了一阵骚动,他直觉的用过头看向那方,然后整个人便突如其来的被定住胜,再也动弹不得。
  “啊,是深田议员。”
  “他旁边的漂亮女人是谁呀,他女儿吗?”
  “是他的干女儿。”
  “那女的背景一定很不错喽,竟然可以让深田议员收做干女儿。”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干女儿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那女的管叫他干爹。”
  “你的意思是……她是他的情妇?”
  “嘘,小声点,这事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怎么会呢?他们俩一点都不搭,她做他女儿都绰绰有余了。”
  “的确,听说深田议员的大女儿就跟她同年龄。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对那样的女人来说她们重视的只有钱。”
  “怎么会有这种人,难道真就只为了钱?”
  “谁知道,不过如果真是为了钱,这个叫做荒木晴于的女人也真的非常厉害,竟能牢牢的扣住深田议员长达两年之久,这种本事可不是随便人都学得来的。”
  “两年?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或看过她?”
  “你忘记深田太太两个月前才过世吗?情妇怎么可以……”
  耳边吱吱喳喳的八卦消息有如魔音穿脑般不断的刺痛葛木辉,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成熟许多,美丽却一如往昔的荒木晴子,难以置信在分别了五年之后,他们的相遇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情妇?是真的吗?当初他之所以放她自由完全是因为希望她能幸福,那晚开着宾士亲她的男人呢?她不该嫁给他吗?怎么会跑去当深田庆和的情妇?两年,当他的情妇就当了两年,那么之前的三年呢,那三年她又是怎么过的?
  晴子,她怎么可以如此糟蹋自己,难道在你穷途潦倒之际压根儿都没想过我吗?晴子,你是否已经忘了我?忘了这个深爱着你却因无法带给你幸福与满足而默然离去的男人,在你心中是否还有我驻足的一小块空间,一小块存有一个名叫葛木辉的空间?
  默默无言的转过身去,他从经过的侍者托盘上端了杯酒一饮而尽,并换了一杯后走到阳台。那群女人理所当然的亦步亦趋的紧跟在他后头,然而现在不说话,面无表情的葛木辉给人的感觉几乎是残忍的,女人们在鼓足勇气,并尽其所能的努力之下依然牵动不了他脸上的任何一根神经后,终于一个个的宣告放弃。
  离去。
  此刻,并不能说他得偿心愿的得到了宁静,事实上从踏入阳台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外界的嘈杂魔音根本一点都影响不到他。
  手中酒杯内的酒不知何时已被饮尽,颓然的放下唇边的空酒杯,他决定进屋再端上一杯,事实上他比较想的是直接离开这个派对,到外头的酒吧喝个痛快,反正人生难得几回醉,偶尔喝个酩酊大醉不也是一种人生体验?
  唇边浮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他转身面向门却突然被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前的她给吓了一大跳。晴子,她怎么会……
  “好久不见。”她开口道。
  看着眼前的她,葛木辉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
  “你忘记我了吗?”他的毫无反应让她再次轻声道。
  葛木辉摇了摇头,却在好半晌之后才哑声叫出她的名,“晴子。”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还记得我,辉。”
  “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能让人忘记的女人,从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更何况我们还曾经交往过四年,你应该知道这一点的,晴子。”葛木辉对她说,脸上挂着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我们彼此彼此。”她向他走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不由自主的被你深深吸引,这些年来还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我有这样的感觉。”
  可是你最后还是离开了我。葛木辉在心中苦笑的说道。
  “这些年还好吧?”他问。
  荒木晴子看了他一眼,落寞的一笑,“我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你一定知道我是深田庆和的情妇吧?”
  看着她,葛木辉无言以对。
  “和你分手后我先后又和两个男人在一起,那时我才深深的体会出我有多爱你,可惜已经后悔莫及了。之后我一个人晃了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时间,直到两年前打工性质的替深田庆和助选时认识了他。你会因此而瞧不起我吗?”她看着他问。
  葛木辉迅速的摇头。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他点头。
  “太好了!”她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这两年来我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朋友,现在有你……辉,谢谢你!”
  看着她眼眶中隐隐泛着的泪光,葛木辉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
  心疼呀,却是为了她。
  “来,小心点。”
  吃力的搀扶着酩酊大醉的葛木辉,浅野芷茜努力的从皮包内翻出家门钥匙,开门进屋。
  将他扶上床,她拿了条热毛巾替他擦脸。
  伤脑筋,他到底是怎么了?认识他两年来从未见过他喝醉酒的样子,怎么今天竟会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还让店家打电话给她要她去带人,真是怪异透了!
  不过也好家在,还好那间店老板和她颇熟,也见过他们俩在那约会过,遂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才会打电话给她,要不然的话天知道他会不会在人家打烊后被丢出店门,以天地为被褥的露宿街头。
  “嗝……”
  一声酒嗝伴随着冲天的酒气迎面而来,浅野芷茜猝不及防的被那酒气冲了一下,一股作呕的反胃感直冲而上,她迅雷不及掩耳的捂住嘴巴,快如星火般的冲到洗手槽边,随即痛不欲生的呕吐了起来。
  “呕——呕……”
  怀孕真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事情,才不过一个月而已,她就已经为它吐得死去活来,难怪有句俗话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她现在也才不过怀孕而已,便已经为肚里的孩子吃足了苦头,天知道妈妈当初在怀她。
  生她、养她时又吃尽了多少苦头。
  虚脱的坐在水槽边的地板上,她轻轻的想道,突然间她听到了他的声音,虽不是很清楚却让她迅速的来到他身边。
  “水……”
  他在睡梦中吃语,尽管语焉不详,她还是想办法听出来了。
  “要喝水是不是?等一下。”她犹如他是清醒的对他说,然后转身倒了杯热却不至于烫人的开水半扶起他,就着他的口一点一点的让他喝下。
  “晴子,晴子……”
  突然之间,杯子由她僵直的手中滑落,碰到了床沿翻倒在地毯上,杯中水一下子便润湿了石灰色地毯,在上头留下一大片深深的印渍,如同她的心一般,也留下一片深深的伤渍。
  浅野芷茜轻轻的将他放回床上,然后再缓缓的站起身,她的眼光茫然,动作迟缓,紊乱、毫无头绪的脑袋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呆呆的站在原地的有五分钟之久,她开始在房内寻找抹布,虽说她平日生活一向井然有序,什么东西放哪里都有一定的位置,可是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她要用的抹布。
  放弃的抓起整包抽取式面纸,她一张一张的将它抽出覆盖在地毯的印济上,看若它们被渗湿再覆上新的一张,一张、一张又一张,她该感谢的也许正是地毯上的这一片水渍,因为若没有它,也许散落一整地的湿透面纸上沾的便是她的泪水。
  晴子,他醺醉却还念念不忘的女人是谁?他之所以喝得酩酊大醉也是为了她吗?
  她知道感情事不能强求,可是为了这么一个薄弱的理由——他念了两声晴子,就要她放弃他她做不到!
  更何况谁知道那个晴子到底是谁,也许是他姐、是他妹、是他同事……算了吧,她连他有没有姐妹、工作性质是什么、有什么同事都不知道,凭什么猜测他口中的那个晴子是谁?
  还是算了吧,别想那么多,叹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反正有缘则聚无缘则散,感情一事是绝对不能强求的,别想了。
  头有如灌了水泥般沉重,这种感觉他明明早已遗忘,怎么……
  记忆如潮水般冲刷掉脑中剩余的醉意,他想起了昨天与晴子的约会、他俩发生的亲密关系,以及事后借酒浇愁的一切。
  葛木辉慢慢的由床上坐起,将沉甸甸的头埋进双掌间。
  他到底是怎么了?和晴子见面明明是为了任务,想试试看是否能从她的身上套出关于深日庆和的事,怎知话匣子还没打开便被她带进回忆里,最后还情不自禁的与她发生了关系,最后又有如做错事的孩子般的逃离她,独自一人整夜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
  他是怎么了,竟然会犯下如此大罪,身为PSK人员竟还和嫌疑犯的情妇……虽说她曾经是他心恋的女友,他对她至今还可能存有爱意,但是这和和她发生性关系,以及在这种情况之下……可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让事情变成这样?
  感情用事一向是他最鄙视的,然而在和她有了这样的关系下,如果深田庆和真是那个罪犯,而她恰巧又有牵扯在内并非无辜者的话,他怀疑自己到时真能做到所谓的铁面无私。
  “辉?”
  熟悉的声音让他抬起了埋在双掌间的脸,他看到浅野芷茜一脸关心的站在床边看着他。
  “还很难过吗?需不需要我替你买解酒药,或者你知道吃什么会让你比较好过?”
  她问。
  微微发愣了一下,他这才注意到这里是她家,“你昨晚睡在沙发上?抱歉。”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后沙发上的毛毯说道。
  浅野芷茜摇摇头,“好些了吗?昨晚怎么会喝那么多酒呢?还好那家店的老板认得你是我的朋友,要不然你现在睡的可能就不是一张床,而是大马路了。”她逗弄的说。
  葛木辉苦涩的一笑,什么话也没说,“可不可以给我一杯茶?”他问。
  “当然,你等一下。”浅野芷茜立刻转身泡茶。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揉了揉太阳穴,他问。
  “你呢?我请了假,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吧。”
  “公司没关系吗?”
  “女人一个月内总会有几天身体不舒服的,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公司不喜欢用女职员的原因,而既然都已经注定被挑剔了,我若不好好的利用它,让它来个名副其实,可是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她俏皮的朝他轻笑道。
  “这是歪理。”他忍不住撤了撇唇角。
  “歪理也可以变真理,只要多数人认同就可以了。别忘了,女人在世界上可是占了二分之一的人口数,所以……”
  她以微笑做结,葛木辉为了佩服她的辩才无碍而摇头,怎知头部神经就这样不留情面的一致发出抗议,让他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你还好吧?”她立刻关心的来到他身边问道。
  撑开眼皮,他朝她苦笑,“记得下回提醒我别喝醉。”
  “怕得是我见到你时,你早已像昨晚一样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来不及提醒你别喝醉。”她将泡好的热茶递给他说。
  接过茶杯,葛木辉看着杯中直冒热气的茶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突然叫她,“芷茜。”
  “怎么了?”
  他抬头对上她温柔的眼眸,“这阵子我有许多派对需要出席,但是却始终缺少个女伴,你愿意偶尔在下班之后充当我的女伴吗?”
  浅野芷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找她当女伴出席派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终于决定将她公开了?
  陪他出席派对……女伴……她不是在做梦吧?
  “如果你觉得下班之后又要陪我参加派对会太累的话,我……”
  “不,怎么会呢!”她霍然打断他说,随即又觉得自己答应得太过乐在其中了,遂又补充道:“当然,如果那天白天上班刚好累惨了,再没多余精力陪你去参加派对的话,我说不,你可别生气哦。”
  “你见过我生气吗?”他反问道。
  浅野芷茜笑了笑,“好了,茶喝下去清醒些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买。”
  “如果方便,三明治好了。”
  “OK。我先再帮你倒杯热茶,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看着她关门离去,葛木辉轻松惬意的表情立刻被忧郁所笼罩。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好不好,竟然为了躲避晴子而拿芷茜当挡箭牌,尤其他和晴子又再度发生了关系,而他还在执行任务中……
  握着温热却不烫手的茶杯怔忡了好一会儿,他无声的长叹了一口气。
  晴子、晴子,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第三章
  难得请假一天又有他的陪伴,尤其在早上接受了他的邀请成为他参加派对的女伴,浅野芷茜一整天的心情都可以说是高亢的。
  中午她煮了他最爱吃的猪排饭,陪他吃得津津有味;晚上她则大手笔的买了一堆大概三个大男人都吃不完的火锅料,打算两人躲在她的小套房内大快朵颐一番,然而一通电话却轻易的破坏了这一切。
  那通电话响起来时,该下的火锅料都下了也熟了,他们正打算动筷涮肉。
  “喂。”他接起电话,三秒后叫出对方的名字,“晴子?”
  浅野芷茜闻言,涮肉的筷子顿时僵在半空中。
  “你在哪里?好,别动,我马上过去!”
  只听他在这么说后,立刻挂断电话,忙不迭的抓起外套便急如星火的往门外走去。
  “辉,你要去哪?”浅野芷茜呆愣了一下,立刻追上前的叫问道。
  “我有急事要先走。”他动作迅速的套上鞋子。
  “可是火锅……”
  “你自己吃吧!”他头也不回的冲出大门。
  浅野芷茜呆若木鸡的站在玄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晴子,这个名字她才还忘了多久而已,为什么它不肯放过她,又来纠缠?
  晴子,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让他紧张成那副德行,三言两语就让他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冲出去?而她竟然还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知道一个已和他相交两年但对自己而言依然是个秘密的号码,她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他的离去让小套房内由笑声连连变得冷冷清清,而她的心更是由赤道变成了北极,房内惟一灼热不变的只剩桌上那锅直冒热气的火锅,原封不动的等人大快朵颐,然而屋内惟一的人——浅野芷茜,已经没有心情去吃。
  不知过了多久,锅内的水分渐被煮干发出滋滋的声音,浅野芷茜才被惊醒的冲上前去将瓦斯切掉。看着干掉的火锅料与微微烧焦的火锅底,她唇边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自己吃,他走前是这样说的吧?她看看火锅,连它都有情有义的知道她一个人根本吃不下而替她以烧焦做了结,而他却无情的开口叫她自己吃。
  自己吃,她到底该怎么吃才咽得下去?
  落寞的一笑,她将那锅火锅倒进垃圾筒,开始着手屋内一切的善后。打开窗户让屋内空气流散、整理剩余未下锅的食物、刷洗所有锅碗盘筷……曾几何时,她快乐的背后就只剩下这些东西?她不知道。
  “砰——砰、砰!”
  门外突然传来的急切敲门声让她停止了洗碗筷的动作。
  这么晚了会是谁?她一边忖度着,一边伸手抓了条干抹布将手抹干走向房门。确定扣上安全锁后,她将房门打开一小缝,却讶异的看到去而复返的葛木辉。
  “辉?”
  “快把门打开。”他神色紧张的说。
  虽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浅野芷茜还是立刻听他的话将门打开,然后她看到了他怀中的女人,一个似乎刚遭受到暴力的女人。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关心的问。
  葛木辉没有回答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荒木晴子扶进屋,直接安置在屋内惟一的一张床上。
  浅野芷茜一睑关心的跟在后头。
  “晴子,你觉得怎么样?不叫医生看真的可以吗?”
  晴子?她就是晴子?浅野芷茜一瞬间瞠大了双眼,这个女人……她觉得自己之前的自哀自怜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跟一个全身是伤的女人……
  “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要紧吧厂她轻触了葛木辉一下,面露关心的问他。”芷茜,你能不能准备条热毛巾帮她擦擦脸,我去买些冰块,她需要冰敷。“
  “家里有冰块。”
  “那你快拿来。”
  克难的做了个冰袋交给他,浅野芷茜迅速的弄了条热毛巾在他的示意下替躺在她床上的荒木晴子擦拭,然而也不知道伤口碰到了热毛巾会痛,抑或她不小心弄痛了荒木晴子,荒木晴子瑟缩的轻呼了一声。
  “你小心点!”葛木辉倏然抬头朝她吼道。
  “对不起。”她立刻道歉,然而他的注意力早已转向床上的荒木晴子。
  “怎样,很痛是不是,晴子?”
  “嗯。”
  “我就说要带你到医院,你却……”
  “我不能到医院,你知道我前几天上过报纸,如果到医院的话,他不用找我,别人自然会告诉他我在哪里,我不要回到他那里,我不要!”荒木晴子泪眼婆婆,激动的朝他说道。
  “好,不回去就不要回去,小心点,别再弄痛自己了。”他温柔的说。
  “辉,这世界上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我……”她不能自己的硬咽道。
  “嘘,别哭了,我记得你以前并不是这么爱哭的呀。”他温柔的取笑她,目的当然是为了阻止她的眼泪。
  “我哪里爱哭了,那是因为身上的伤痛,所以才……你怎么笑人家啦!”荒木晴子忍不住的朝他露出小女孩家的娇态,纵使她现在脸上、身上都是青一块。
  紫一块的,那样子依然让人感受到她本身所散发出的无与伦比的魅力。
  浅野芷茜明显的感觉到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晴子绝对不是他的姐姐、妹妹或者是什么劳什子的同事,而且他们俩的关系绝对、绝对不是普通朋友那般简单。
  至于她刚刚口中所提到的“他”,或许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亦或许那个人是晴子的老公,但是那都无关紧要不是吗?因为不管如何,她有种感觉,知道这个晴子也许正是结束她和葛木辉这场长达两年多恋情的关键性人物,而这个结局可能再也改变不了了。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替荒木晴子冰敷多处伤处,又是嘘寒问暖的替荒木晴子调整枕头、拉被单的,浅野芷茜自我嘲弄的想,不知道他是否有考虑过她,这张床是她的,给荒木晴子睡了她要睡哪?而她昨晚甚至已因为照顾他而一夜没睡,今晚又得……
  悲凄的笑容不自觉的在脸上泛开,她将直想往外冲的泪水默默的吞下肚。
  “我看我还是去买些药膏回来帮你贴好了。”再周到的温柔依然抹不去她身上的青肿,葛木辉皱眉看了荒木晴子半晌后,忍不住说道。
  “你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吗,辉?”好不容易放松的荒木晴子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有芷茜在这里陪你呀。”他温柔的说。
  “我不要贴药膏没关系,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拉住他衣角。
  “可是……”
  “我去买吧。”听着他们俩的对话,看着他们俩分不开的身影,浅野芷茜突然开口道,“是不是一般跌打损伤的药膏就行了?还是要我到医院跑一趟?”她看着他问。
  “医院现在还开着吗?”葛木辉看了一下她床头的闹钟,上头指着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先到药局买些成药好了。”他沉思了一下说。
  “嗯,那我现在就去买。”浅野芷茜点头后,转身就走。
  “芷茜。”他突然叫住她。
  浅野芷茜回头,心喜的以为他是想叫她小心点,毕竟晚上十点多一个女孩家走在路上挺危险的。
  “买正记,一种有绿色外包两片装的那一种,那种比较有效。”他说。
  迅速的转回头,不想让他看见已然落下的眼泪,她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随即匆匆的走出了家门。
  不能哭、不要哭,想想人家是受了伤,所以他才会这么的关心,如果换做受伤的人是她,想必他的态度一定也是一样,所以没什么好哭的,不要哭!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然而直线落下的泪水却听不但她的意思,仍然不停的掉落。
  泪眼模糊了视线,然而这对在夜晚时分走在街上的她并无太大的影响,反正前方的路亦是那么的昏暗不明不是吗?只不过她忍不住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得吓人吧?
  幸好这个时间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光线又暗,所以她可以不必担心吓到人之后还要理赔哈,还能开自己玩笑,这是不是就表示她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伤心呢?可是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眼泪掉不停?难不成它是在倾泄过往两年来她未流一滴泪所累积下来的泪水?也许吧。
  嘴角勉强的扯出一抹无力的笑,浅野芷茜伸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然后跨步走在斑马线上,打算越过马路到另一头去,因为她记得那头转角不远处有间药房,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一辆机车以百米速度朝她冲撞了过来,吓得她顿时立足不稳整个人扑倒在地。
  “哟荷!”机车骑士一见戏弄得逞,乐不可支的留下一声哟荷狂飙而去。
  人着衰,种胡瓜都会生丝瓜,这句话用来形容她似乎再适合也不过了,浅野芷茜慢慢的由地上爬起来,自嘲的忖度着。
  低头检视了一下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她看着刚刚扑跌倒地的两只手掌与膝盖都磨破了皮,暗红色的红液正一点一滴的渗透出来,伤口旁边还夹带了一大片红肿。这样的伤应该可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她开朗的想道,并未多心疼自己的继续朝药房前进,不过因为膝盖的伤痛愈来愈剧烈,她的行动明显的变慢了许多。
  谢绝药房老板的好意,没留下来让老板为她手掌与膝盖的伤处抹药,浅野芷茜为的是不要他担心她为何买个药需要花那么久时间而迟迟未归,所以买了药之后她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去,在这期间,她手掌和膝盖的伤病也愈来愈剧烈。
  好不容易爬完楼梯站在家门口,她拍了拍因痛而僵化难看的脸,试着微笑几次,直到觉得睑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后,她这才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我回来了。”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买了,怎么花了那么多时间!你知道晴子为了等你的药,等到连想睡都不能睡吗?”
  葛木辉生气的说道。
  身后的门还没关上,手中的药就已被夺了过去,浅野芷茜僵直的站在原地,承受这一连串劈哩啪啦的责备。她茫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到荒木晴子身边,并小心翼翼的将荒木晴子手上的碗接过手。
  “来,这粥等会儿再吃,我先帮你贴药。”他用着温柔的语气对荒木晴子说。粥?
  直觉的转头看到瓦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