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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卖身女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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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芊苹眨了眨眼,突然间浑身一僵的将目光垂了下来。
  老天,她刚才在干什么,竟然对一个陌生男人品头论足,看得浑然忘我。她过去从未这样过,而且以她现在的状况哪里还有时间或心情去欣赏男人的长相啊,即使对方长得再迷人、再帅也一样。
  她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忘了家里现在的艰难处境,即使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也不应该呀,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干么突然低着头,脚踏垫上有钱可以捡吗?”
  一颗头颅突如其来的凑到她眼前,吓了她一大跳,害她整个人往后缩去,狠狠地撞上脑袋后方座椅的硬头靠垫。
  “噢~”她痛苦的呻吟着,同时听见他大骂出声。
  “你是笨蛋呀!”他接着却直接将她的头抓去乱揉一通,动作粗鲁得要命,但意外的让她忘了惊吓的反应,还突然一股暖流感觉从心底划过。
  从十八岁高中毕业一肩扛起家里经济重担后,她给人的感觉除了坚强强韧外还是坚强强韧,因此没有人会对她做出像他这样的动作,即使是妈妈,在面对她坚强的强颜欢笑这么多年后,也不敢或早已忘了要怎么拥抱她或心疼她。
  心疼……
  也许这只是她自作多情的想像,毕竟他和她至今为止也只能说是两面之缘的两个陌生人,他没道理会心疼她。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心这一点,因为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动作,一个能让她感觉到雪中送炭的温暖的动作。
  “谢谢。”她看着他,忍不住感激的低声道谢。
  “谢什么?谢我害你撞到头吗?你的脑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易子赦朝她皱眉瞪眼道,伸手打了她脑门一记。
  虽然耳朵被他的大嗓门震得轰隆隆的,脑门还被打了一记,孟芊苹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微扬了一下,随即就惊愕的轻愣了一下。她这不是强颜欢笑,而是真实的笑,她几乎已经忘了这种自然而然的微笑有多么的简单,不费一丝力气。
  趁她轻愣发呆之际,易子赦认真的将她看个仔细。
  她长得还满清秀可爱的,脸小小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圆圆的,皮肤在昨晚车内顶灯照射下看不出白皙与否,但是现在在自然光的照射下却清透白皙,虽说这白皙中还带着苍白、疲累与瘦削,让人有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你在搞什么鬼?你到底几餐没吃、几天没睡了?想要卖个好价钱,至少也要有个好卖相,像你这样瘦骨嶙峋、营养不良,随便一阵风吹来就会被吹倒的样子,谁会想要买呀?”他不爽的对她教训。
  他的话让孟芊苹在一瞬间惊恐的瞠大双眼。
  “不要,拜托,求求你。”她急忙开口求道,同时用力的向他保证的说:“我发誓我会努力把自己吃胖,而且我从小到大不曾有过营养不良的问题,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到医院请医生检查。我也从来没有被风吹倒过,我发誓这是真的。”她的眼眶因心慌焦急而红了起来,“求求你……”
  “马的。”易子赦忍不住低咒一声,咆哮似的对她威胁道:“你敢哭出来,我现在就把你丢下车去,让你自生自灭!”
  她闻言惊恐的立刻将眼底的泪水逼回去,就怕自己真被他丢下车,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失去。
  “我没有哭。”她迅速的说。
  “最好是。”他瞪着她,口气恶劣的警告,“我最讨厌动不动就哭的女人。”
  “我很少哭,一年几乎哭不到一次。”她立刻又保证的说。
  易子赦忍不住露出一脸不信的表情,因为从昨晚他遇见她,她根本是从头哭到尾,没有一刻不是泪眼汪汪的好吗?真是睁眼说瞎话。
  不过算了,拆穿她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她真的哭出来,难道他真要把她丢下车去吗?他一点也不想自找麻烦。
  还是赶紧进入正题,然后远离这个爱哭包吧。
  现在的他只祈祷等他帮她解决了她弟弟的麻烦之后,她可以不再动不动就掉泪,以及能如她昨晚所说的,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给你一百万,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他再次确认。
  孟芊苹先是一愣,接着喜出望外的立刻用力点头。“我愿意。”
  “即使我叫你去杀人放火,你也愿意?”看她一脸的欣喜迫不及待,易子赦忍不住这样问。
  她一呆,双眼圆瞠的看着他。
  “杀……杀人……”她太过震惊,震惊到说不出那句骇人的话语。
  “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呀?”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她这么好骗,真的可以胜任他需要她扮演的角色吗?看着顿时松了一口气的她,他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可是如果他不理她的话,天知道这个傻妹又会为了一百万做出什么笨蛋蠢事?
  真是烦人,干么让他遇到她、遇到这种事呀?而他又干么总是学不会视而不见,当作没这回事,不知道有个笨女人求助无门的想用一百万把自己给卖掉?
  马的,该死的,他一定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一定会被自己的多事与心软给害死,说不定就是这一次,因为弄不好她会坏了他的大事,害他得娶那只可怕的蛇妖。
  想到那个可怕的恶梦,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不行!他绝对不会去娶那只蛇妖的,如果真要娶,他宁愿娶眼前这个傻妹——
  易子赦猛一怔,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傻妹,她的模样其实满赏心悦目的,只要再吃胖一点的话,以他“见多识广”的经验来看,她肯定会是个迷人的美女,最重要的是,她和其他那些一心想嫁给他当易家少奶奶的女人大不相同,因为她对他的要求只有一百万,而且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人。
  花一百万叫她扮演他的女朋友,然后提心吊胆的担心她会搞砸一切,不如花一百万买她一次的结婚纪录,等事成后再离婚。
  这办法真是万无一失,只要先下手为强的结了婚,就不相信那个蛇妖还会选他,毕竟她还有成颢和亦麒这两个万中选一的好对象可以选择呀。
  哈哈,愈想愈觉得这个方法好,让他突然有种好像是在迷雾森林里找到一条最正确的路走了出来一样,豁然开朗,柳暗花明又一村。就这么做吧!
  “孟芊苹。”他兴匆匆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立刻看向看他的双眼,脸上有着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紧张神情。
  “你需要一百万救急,而我则需要一个名义上的老婆来救急,所以我给你一百万的条件是,你必须和我登记结婚。”他直截了当的说。
  “登记结婚?”她错愕的眨了眨眼。
  “没错。你愿意吗?”他等着她说好。
  孟芊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满心的错愕与不解,她不懂像他这样一个长得帅、又年轻、出门以宾士车代步,而且一看就知道应该很有钱的男人,怎么会需要花钱买老婆?太奇怪了!
  “你不愿意吗?”等不到她的回答,易子赦换个方式问她。
  “不!”她立刻叫道,因为不管这个交易有多奇怪,她需要一百万解燃眉之急是事实,而且刻不容缓,所以她绝对不能错过这个天赐的机会。
  “我愿意。”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用力的点头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直接去律师事务所。”他满意的咧嘴。
  “现在?”她又被他的积极吓了一跳。
  “现在不行吗?你有其他事要做?”他皱眉道。
  她急忙摇头。
  “身份证在身上吗?”他问。
  她点头。
  “那就行了。”印章待会儿找间刻印店刻。至于其他还需要什么东西,他没结过婚,也不清楚,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问好了。
  易子赦一边忖度着,一边将车子缓缓地开上路,结婚去了。
  时间是晚上九点,家里厨房的日光灯明明灭灭的,客厅的也因为使用过久而显得不够明亮,将家里原本就老旧的沙发、家具映照得更形惨澹。
  屋里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妈妈和弟弟都尚未回来,不知人在何处。
  这样也好,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赔偿金的事已经解决,而且她也结婚了,现在就要搬出去住这一连串让人措手不及的事。
  将写好的信和有着对方签名的和解书一起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她再度转头环视着屋里破旧的一景一物。
  眼前的一切虽然都是又破又旧的,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但是却是她从小到大居住的家,除了国中、高中的毕业旅行,她从未外宿过,可是现在她却得离开了,而且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
  留给妈妈的信里,她简单的告诉妈妈她找到新工作,公司在南部,所以她得搬到公司宿舍去住。车祸和解金的一百万是她悲天悯人的新老板借给她的,以后会从她薪水里慢慢扣。
  这些当然全都是谎话,但是只有这样说她才有办法解释那一百万的由来,以及她突然搬到外头住的事。
  最重要的是暂时不会让士彦一眼就拆穿她的谎言,因为他要拆穿她,至少也要先找到她才行。
  信封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妈妈的,一封则是留给弟弟的。
  在给士彦的信里,内容很简单,那就是要他好好的把医学院的学业完成,如果他敢休学的话,她永远不会原谅他,而且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她说到做到。
  她希望这样能让士彦打消想休学提早进入社会赚钱,好承担起家里经济重担的念头。现在的她只能祈祷这威胁能够奏效,毕竟一旦离开,她就鞭长莫及了。
  这个家还有太多事需要她担心,士彦的决定、妈妈的感受、房贷的支出与生活开支的收入来源。
  士彦的学费有助学贷款,生活费靠打工也还支撑得下去,问题在于妈妈这边。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离开,可是为了一百万的赔偿金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尤其是木已成舟的现在。
  手上被易子赦称为“道具”的结婚戒指闪闪亮亮,戒座上的那颗钻石价值让她至今仍有心悸的感觉——十五万八千元。
  他说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像,所以结婚戒指也得是真的。
  说真的,她完全不懂有钱人的想法,为了一个“道具”甘愿花费十五万八千元,他到底知不知这笔钱可以让社会上许多经济情况不好的家庭生活一年,甚至于更久?
  她没办法责备他,因为这就是现在M型社会的真实面貌,有钱人花钱不手软,名牌、精品、豪宅想买就买,生活挥金如土,不愁吃穿,但是许多穷苦人家却三餐不继,得了一餐,下一餐却不知落在哪里。
  无奈的摇摇头,她告诉自己这就是命,而且虽然她不是有钱人,但是却让她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愿意为她慷慨解囊的有钱人,她也该心存感谢了。
  轻吐一口气,再转头对屋里的景物做最后一次巡礼,她对自己说该走了,再不走的话,等会儿妈妈回来就糟了。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再张开,孟芊苹毅然决然的提起脚边的行李,举步走出家门,走向充满未知与混沌不明的未来。
  第三章
  迷路了。
  从搭公车、坐捷运、坐公车、下车走路,她一路上都在研究台北市区的地图,也按照计划按部就班的抵达了信义路三段,但是他家到底在哪里呀?
  孟芊苹在信义路三段的巷子里钻来钻去,寻找着易子赦给她的门牌地址,可是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眼看时间愈来愈晚,路上行人和行车也愈来愈少,而她因为超过四十个小时没睡愈来愈累,整个人渐渐的无法集中精神,呈现有些恍惚的情况后,她终于从背包里翻出他今天新买给她的手机,找出电话簿里唯一一笔纪录——他的手机号码,拨给他。
  电话通了,音乐却响了好久,直到转进语音信箱都没有人接。
  怎么办?要留言吗?还是再打一次?快要十二点了,他会不会已经上床睡觉了?如果他睡了,那她该怎么办?
  耳边传来一声哔的声音,说明语音信箱功能已经启动,开始录音。
  她舔了舔嘴唇,尝试着开口留言给他。
  “嗯……你睡了吗?我……我是孟芊苹,我迷路了,找不到你家的门牌。我……嗯,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是……嗯,你可不可以出来接我?我在——”
  她将所在位置的门牌地址念出来,然后想对他说谢谢时,手机却突然传来一段短暂的音乐声,接着便没电了。
  她呆住了,看着手中没电的行动电话,喃喃自语的说:“怎么会这样?”第一次拥有新手机的她不知道新的电池在充电前的电力会这么短。
  现在该怎么办?刚才的留言有成功吗?她是要待在原地等他来找她,还是要继续走下去、找下去?如果他有听到留言跑来找她,而她却又离开这里的话,那该怎么办?
  头好痛、好晕,脚好酸、好累,身体好沉,行李包包也好重。
  还是在这里等等看吧?如果等不到他,至少在明亮的便利商店旁边等人,安全无虞,即使不小心撑不下去睡着了,应该也不会有事才对。
  疲惫的坐在塞满衣服的行李包上,她将随身皮包拿到胸前用双手环抱着,意识在一边祈祷着他有听到她的留言,一边撑着沉重的眼皮等待之间逐渐模糊,然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孟芊苹,你这个大笨蛋!”
  一声巨响,像炸弹爆炸般的在孟芊苹耳边炸开,瞬间将她从睡梦中吓醒过来,整个人蓦然从包包上跌落下来,肩膀狠狠地撞上水泥地。
  她的痛呼声都还来不及发出,另一个炸弹——不对,应该说是怒吼才对,又从她耳边炸开。
  “你是笨蛋呀!”
  随即,她立刻被人从地板上拉起来,双脚都还没有站直,眼睛也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另一波怒气冲天的咆哮声兜头又朝她轰炸而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半夜不在家里睡觉,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竟然还敢坐在这里睡觉,你是疯了,脑袋有问题,还是白痴、智障呀?你这个大笨蛋!”
  看着眼前朝她怒不可遏咆哮着的男人,孟芊苹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脑中也只有一个想法——
  “你来了。”她高兴的对他微笑道。
  易子赦生气的瞪着她,拚命的遏制自己想伸手把她掐死的冲动。
  当他关掉电视准备熄灯睡觉,才在安静的屋里听见手机传来有未接来电的声响,那时已经一点了。
  听完她的留言内容,并看清楚她留言的时间后,他简直难以相信,因为都过了一个多小时,她竟然没再打另一通电话给他!
  他立刻回拨电话,得到的却是对方关机中。
  是手机没电了吗?她还在原地等他吗?这么晚了,她到底为了什么大事突然跑来找他,要来之前难道不会打通电话告诉他,由他去找她或是开车去载她吗?
  他既气又急又担心的立刻抓起车钥匙冲出家门,十万火急的赶到她留言等他的地方,没想到却看见她一个人坐在便利商店旁的骑楼下呼呼大睡。
  他快要疯了,被她气疯的!
  她到底有没有脑袋,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危险,什么叫作防人之心不可无,什么叫作活得不耐烦呀?
  今天办好结婚手续后,他是有和她提过,要她搬来他家,他是打算明天一早再去接她的,给她一些时间缓冲一下,哪知她居然半夜拎着行李就跑来
  一个女人半夜独自坐在骑楼睡觉,身边还带了大包小包的行李,简直就是想死嘛,而她竟然还笑得出来,真是气死他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没想到却迷路了,对不起。”看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孟芊苹收起脸上的笑容,小心翼翼向他解释,同时道歉。
  “你是吸血鬼是不是?”他瞪着她咆哮道。
  “啊?”她呆了一呆。
  “要不然为什么总是在半夜在外头晃,昨天这样,今天也这样,不是吸血鬼是什么?”易子赦怒声讽刺。
  怎知她听了之后,眨了眨眼,竟然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哈哈……”吸血鬼?她没想过他也会说笑话耶,真的好好笑喔!
  “马的!”瞪着笑容满面的她,他倏然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转身就走。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真会动手掐死她。
  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身就走,孟芊苹急忙收起笑声,迅速提起地上的行李拔腿就追。
  只是也不知道是她的动作太过急遽,或者是之前路走得太多的关系,她的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抽筋般的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啊!”
  接着忍受不了的直接跪跌倒地,差点没五体投地。
  听见叫声回过头的易子赦眼睁睁的看着她跌倒,根本来不及救她。
  他气急败坏的大步走回来,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的同时忍不住朝她大声吼道:“你真的是一个笨蛋是不是?连走路也不会!”
  “对不起。”她急忙道歉,哪知他却突然蹲下身去,直接动手撩起她的裤管,吓了她一大跳。
  “啊!”她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什么?”易子赦不爽的抬起头来瞪眼道。
  她立刻闭上嘴巴摇了摇头,任他撩起她两脚裤管,检查膝盖有无受伤。
  “流血了。”他皱眉说。
  她低下头看。“只是磨破一点皮而已。”
  他抬起头来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后才站起身,提起她的行李转身走。
  见他一动,她反射性的立刻举起脚来想要跟上去,结果却忍不住疼痛的啊了一声。
  “你又怎么了?”他回头瞪眼问道。
  “我的脚好像抽筋了。”孟芊苹一脸歉意的说。
  用力的呼出一口大气,易子赦还能说什么,只能先将她的行李丢上车,再回过头来将拖着痛脚以龟速前进的她一把抱起来,跟行李一样丢上车。
  他真怀疑昨晚差点撞到的到底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麻烦?不过他好像听过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烦。
  而他深有同感。
  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睡得这么好了,一觉醒来竟然种通体舒畅的感觉。
  睡醒时张开眼睛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习惯性的抬起手表看是几点了。
  孟芊苹看到手表上显示着十二点半吓了一大跳,立刻一跃而起的翻身下床,随即又被周遭陌生而豪华的房间景象吓得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地方?
  问题才从脑中划过,答案随着昨晚的记忆立刻涌现在脑中。
  易子赦。
  这里一定是易子赦的家,虽然她已没印象自己是怎么走进这个房间、躺上她身后这张舒适大床的,但是她还记得自己与他结婚,以及昨晚迷路,然后他开车去接她的事。
  那些应该都不是梦才对,因为经过刚才那剧烈的动作,她的小腿肚及膝盖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这证明还不够的话,她低下头看着手上闪烁的钻石戒指心想着,这也足够证明了吧?
  她边着迷的看着房里现代而新颖的家具,梳妆台、衣柜、床组、贵妃椅、小茶几……她,突然浑身一僵。
  糟了!惨了!今天是她上工的第一天,她居然睡到中午十二点半,他会怎么想她呢?
  她半走半跑,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打开房门冲了出去,结果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间她从未见过的奢华大浴室。浴室里头有着她在电视上看过的SPA设备,就装在淋浴间里,还有一个大大的按摩浴缸,浴缸正对面的墙壁上甚至还装了一台液晶电视,除此之外当然是应有尽有,马桶、洗脸台、镜子、置物柜……
  等一下,她在做什么?现在不是欣赏浴室装潢的时候呀!
  她急忙退回房里,转头找到另外一扇门后,一秒也不敢耽搁的小跑出去,却在走出房门后,不由自主的再度被这间屋子给迷惑了双眼。
  明亮的采光、宽广的空间、新颖而现代的家具,以及随处可见的设计巧思与个人风格。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房子吗?真的好漂亮。
  眨了眨眼,孟芊苹猛然回过神来。
  现在不是欣赏别人房子的时候,她的毛病怎么又犯了呢?
  甩甩头,她扬声叫道:“易先生?”
  屋里一片静默,没有人回应。
  “易先生?”她又再叫了一次,同时小心翼翼的走过看起来什么都很贵的开放式的客厅、吧台、厨房兼餐厅,来到连接客厅的其中一扇门前停住。
  他会在里面吗?
  敲敲门后她唤道:“易先生?”
  门内没有人应声。
  她犹豫了一下,禁不住好奇与想一探究竟的欲望,伸手轻轻的压下门把,然后把门推开一小缝,探头往里头看去。
  这是一间小型的健身房,里头放置了好几种健身器材,不过空无一人。
  满足好奇心后,她关上房门,走向邻间第二个紧闭的房门。
  虽然她猜想他可能出去了,不在家,但是她还是重复先前的动作,先敲门询问,再像作贼心虚般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一小条缝偷看。
  这个房间像是视听室,里头除了沙发、电视、喇叭、音响外,还有一整面墙摆满了CD,只是不知道那是音乐专辑,或者是电影光碟,说不定两者都有。
  第三间看起来应该是他的房间,整个房间以蓝色调为主,床组是深蓝色的,被单乱成一团,显示他没有起床折被的习惯。
  第四间房门意外的锁了起来,第五个房间则是她昨晚睡的房间。
  孟芊苹站在反锁的那个房门外,怀疑的皱起眉头。为什么每个房门都没有锁,却单单锁上这个房间,这里面藏有什么秘密吗?保险箱?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还是——尸体?
  她突然想到蓝胡子的故事,想到像他这种拥有一切好条件的男人,为什么还要付钱请人和他结婚,大费周章的只为演了一场戏?毕竟即使他不付一毛钱,应该也还是会有一堆女人自告奋勇的抢着帮他才是。
  她愈想愈觉得恐怖,愈想愈觉得惊慌。
  如果易子赦真是个变态,是个杀人魔,是现实生活里的蓝胡子……
  眨了眨眼,孟芊苹蓦然用力的摇了摇头,再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有必要这样自己吓自己吗?如果他真是蓝胡子的话,她昨晚睡得不省人事时就已经死于非命了,现在哪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胡思乱想?
  深吸一口气,她再度甩了甩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将注意力移回眼前华丽的房子上头。
  这间房子好大,没有一百坪也有八十坪,这就是所谓的豪宅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突然,大门传来哔的一声,音乐随之响起,接着大门喀的一声被打了开来,一个欧巴桑走进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孟芊苹被吓得双眼圆瞠,不知所措的僵站在原地上。
  这人是谁?是易子赦的妈妈吗?她该如何介绍自己?他们有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套好招呀。
  “太太,你醒啦?”看见她,欧巴桑露出亲切的微笑。
  孟芊苹愕然的眨了眨眼。
  太太?
  呃,她是在叫她吗?应该是才对,因为现场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人。
  “请问你是?”她勉强处变不惊的开口问道。
  “我是负责打扫的人,太太叫我阿青嫂就行了。”
  “阿青嫂?”
  “对。”阿青嫂咧嘴点头。“早上先生打电话叫我今天下午再来打扫,说太早来会吵到太太睡觉,吓了我一大跳,因为我都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结婚的,还以为先生说的太太是老太太。不过太太看起来好年轻,好像比我念大学的女儿还要小。”她健谈的说,一边手脚俐落的开始进行打扫的工作。
  孟芊苹还在想自己该不该和她交谈,随即便听见阿青嫂猛然啊了一声说:“对了,先生有交代,要太太打通电话给他。”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趁机转身回房间去打电话,免得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她从皮包里翻出手机,这才想起手机没电的事。还好身为会计人员,她对数字一向敏感,轻易的就可以背出易子赦的手机号码。
  她拿起床头的家用电话,拨电话给他。
  “喂,我是孟芊苹。”电话接通后,她直接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
  “等我一下。”她听见他说,接着便听见他在电话那头说:“会议暂时进行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她吓得瞠大双眼,为没想到自己会打扰到他开会。
  “喂?”他的声音回到电话旁。
  “对不起,我打扰到你工作了吗?”她急忙的道歉,“我不知道你在开会,阿青嫂告诉我说你要我打电话给你,所以……”
  “吃饭没?”他倏然打断她。
  “啊?”她呆了一下,反射性的老实回答道:“还没。”
  “我也还没吃,所以一起去吃饭。”
  “啊?”
  “我回去载你,大概二十分钟后会到楼下大门口,你准备一下。”说完,他迳自将电话挂断。
  孟芊苹拿着嘟嘟作响的话筒发呆了一会儿,接着才一脸迷惑的将电话放回去。
  他叫她打电话给他,就是为了要和她一起吃午饭吗?
  嗯,不对,如果她吃过饭才打电话给他的话,他就不会说出要一起吃饭这些话了。所以,他叫她打电话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算了,还是快点准备出门吧,反正答案待会儿就会揭晓了。
  今天中午的交通意外的顺畅,原本要花将近三十分钟的车程,竟然只要二十分钟就到了,让易子赦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他实在很缺乏等人的耐心,因此他刚才会故意短说了十分钟的时间,好让自己可以少等十分钟。
  根据他过去的经验,没有一个女人和他约了时间会准时出现的,最好的情况迟到五至十分钟,糟一点的半个小时,再糟的他就不知道了,因为那时他早已甩头走人。
  不知道,孟芊苹这个女人会让他等多久?
  易子赦边想边将车子转进住处大门前的马路,没想到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影薄如纸片般的女人站在社区大门外的圆柱旁,认真的看着从她面前经过的每一辆车。
  他眨了眨眼,直觉自己一定是眼花认错人了,可是当车子愈来愈靠近,她的身形、模样愈来愈清晰时,他终于确定自己没认错人。
  她竟然已经等在那里了,真是不可思议!
  打上方向灯,将车子往路边靠去,他的车才刚刚停好,她就跑下阶梯,迅速的来到他车门边。
  他将门锁解除,她立刻打开车门,先以有些不自然又带了点紧张的表情笑了一下,对他说了一声,“嗨!”这才弯身坐进车里来。
  她弯腰的动作让她的发尾沉重的垂到身前,也让他发现她的头发竟然有半段是湿的。
  “你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他皱眉问道。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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