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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恰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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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八岁就开始打工,送报纸、修马路……什么都做过。当然,帮人带小孩也不例外,我照顾小孩的经验绝对比那些空谈理论的老师多得多;否则我又怎能猜出娃娃的经历,这么快就捉住与娃娃相处的诀窍?”
好象对耶!他与娃娃自初遇便相处愉快,不若她,至今犹在一片迷雾中摸索。“你真的肯教我?”
“你先把粥喝完,咱们就可以开始上课了。”他打开锅盖,放入一根汤匙,方便她喝粥。
“这是什么粥?”一点一点红红的,好奇怪。
“红豆粥,正好给你补补血气。”
“红豆粥?”她尝了一口,豁然瞪大了眼。“这粥你上哪儿买的?”
“我自己煮的。”
“那么前阵子我在饭梦俱乐部里喝的粥也是你煮的喽?”
“有什么不对吗?”
“不!”她低垂螓首,忆起自己还曾想过要将贩梦俱乐部的厨师挖过来占为己有,想不到他人已在她身边,还是那个她恨不能甩之而后快的君则思。唉,命运弄人哪!
“好吃吗?”他问。
“嗯!”她颔首,越喝心头疑云越浓。“你怎么会煮粥?”
君则思一楞,都相处快两个月了,怎么她没有派人调查他、摸清他的底?一点儿也不像那个他认识的喜欢追根究柢的崔羽,她是对他毫无兴趣,还是另眼相看?
“我是厨师。”他淡言。
“咦?”她大吃“惊。”你不是在贩梦俱乐部工作,怎么又干起厨师啦?“
“当年你找上贩梦俱乐部圆梦时,难道一点儿调查也没做?”
“当然有做。”他以为她是那么粗心大意的女人吗?“我知道你们是因为父母失踪,遗下大笔债务无力偿还,才想出开设贩梦俱乐部这等花招。”
“没错,不过等我们逐渐长大、债务也全数还清之后,贩梦俱乐部就变成了我们姐弟的兼差,私底下我们各有正职;我的主要工作是K饭店的总主厨。”
她眨着眼,被他突然扔下的消息砸得脑们发晕,K饭店可是国内有名的五星级饭店,在全世界共有二十五家连锁,而他居然是……总主厨?!
“怎么你二度找上我时,没重新做一次调查工作吗?”他好奇,以她的谨慎不该忘了这事儿才对。
崔羽低下头,难以抑制的红潮自她颈部逐步蔓延上粉颊;事实是,当她自瑞土返台时,人早被娃娃整得三魂丢去七魄,哪还记得什么调查工作?
后来与他相处过后,他一直给她一种正人君子的感觉,这个男人或许难缠,却绝不会行卑劣手段伤害她;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调查的?
君则思瞧见她微红的脸,难抑的欣喜涨满心头,原来她真是对他另眼相看才没调查他。“那么现在,你想听听我的事吗?”他逮住机会,迫不及待与她拉近距离。
“有什么好听的?”她跳起来,酡红的粉脸娇艳更胜三月桃花。“我们只是主雇关系,待娃娃的事情解决后,我们就没有任何牵扯了,我才不想探听别人太多隐私。”
她在害羞!因为她的眼神不敢直视他。君则思强忍着满腔欢欣,低声喃道:“我本以为你既如此疼宠娃娃,一定也会想了解娃娃的父亲是何许人也,但你若没兴趣,我也不逼你,等你梳洗完毕,咱们就来上课吧!”
唔,他好诈,居然这样勾引她的好奇心,她越来越想知道他的底细;但……都回绝他的好意了,再要反悔,岂非很没面子?
算啦!她再另行找人调查好了,不必求他,她也可以得知一切。
“我现在就去换衣服。”她扔下汤匙,跳起来往外走。
“等一下,把粥喝完再去。”
“我不想喝了。”又输他一着的事实坏了她全部的好心情。
“你最好吃完它,否则过几天你要是身子不舒服,挂在床上起不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淡漠地说着。
就是那种冷然无畏的语气让崔羽每回跟君则思说话都忍不住要火冒三丈;既身为人,拥有七情六欲,为何不大大方方表现出来?偏要闷成一根大木头,见了就讨厌。
她那个白痴弟弟崔胤风也是一样,成天挂着一张面具脸,千辛万苦尽往肚里吞,教她每回见到都忍不住想踹他两脚,看能不能踹出一个屁来?
“你以为你是神啊?能招会算,料定两日后我必会生病?”懒得理他,她一溜烟跑出了婴儿房。
留下君则思望着她窈窕的背影低叹。“我不会掐也不会算,只不过任何人见到你那张惨白的脸、泛黑的眼眶都知道,你的健康管理做得很差,不生病那才叫有鬼。”说着,他逗了逗娃娃。“是不是啊?我可爱的小娃娃。”
“叽叽咕咕……”娃娃回他一串轻盈的笑。
君则思怜惜地捧起她的脸,印上无数个亲吻。“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我的娃娃,以后啊,爹地也会把你养成一个超级大美女。爹地别的不会,就会做菜,一定把你养得漂亮又健康。”
崔羽很确定君则思不是神、也绝非仙,因此他不可能提前料到她会挂点。
比较有可能的是,他给她下了什么诅咒,所以……哦,老天!在听到他警告的第八天后,她真的挂在床上起不来了。
“痛,好痛!”紧闭的凤眼间,有些可疑的水光在闪动;但崔羽绝对不会承认那是泪水,堂堂黑虎帮的女帮主因为经痛而哭湿枕畔,多丢脸!
可是……真的好痛,痛得她连床都下不了,更遑论去上与君则思约好的育儿课程了。
“打个电话给他,叫他把今天的课取消吧!”她这么想着,却发现电话远在床头柜的另一头,非得翻过身子、探长手臂才能拿到,而以她此刻全身虚软的状态,那动作无异于飞天遁地,根本不可能办到。
“该死的,可恶!”君则思在书房等不到她,应该就知道她有事不克前往吧?“希望姓君的没有笨得太彻底。”
“姓君的是指我吗?”忽地,一个男声自门边飘扬进房。
“你怎么来了?”她讶问。“噢!”却因为突然大力的翻身而痛白一张凄然花颜。
君则思举步进房,他走路的姿势还有些跛,但已经没用拐杖了。“我在书房等不到你,却碰见老管家,听说你今天早上不太舒服,怎么,生病啦?”
“我没有生病。”她咬牙,却虚弱得一点儿气魄也没有。
“逞强。”他摇头,走到床边,大掌探向她的额,本以为她是感冒发烧,不意触手却是一片湿冷。“你哪里不舒服?”
她脸红了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人家的私密事,她可没勇气四处说。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不要你多管闲事。”她撇过头,娇颜又更红了些。
君则思一怔,她那混杂着尴尬、难为情、与懊恼的表情他依稀见过许多回,似乎……啊!脑海里闪过一点灵光,他想起君乐水每回因为一些妇女问题而不舒服,想开口请弟弟们帮忙,又不好意思,便会故意虚张声势,将四个弟弟操得半死后,才肯解开谜底——原来乐水大姐只是经痛。
“好朋友来了?”他轻问。
她眼睛瞪得像要蹦出眼眶。“君则思,你给我滚出去。”
“了解。”麻烦的女人,有话直说不就好了吗?偏爱装腔作势。
顺着她的意思,君则思快步出了她的卧房。
“混帐男人!”崔羽低咒。“该死、该死、该死……”她最讨厌在男人面前显出脆弱的模样,那会让她联想起体弱的母亲因为父亲的花心而气死的往事,她打死不做小女人。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该怪老天不公平,男人不是一直自谕为强者吗?那为何像经痛、生产的至痛都要由女人来承担,既然男人比较强,就应该由他们来承受这种痛苦嘛!
“SHIT!”国骂不够、再加上英骂来撑场面;她已经痛到快昏头了,可想不到,更讨厌的事还在后头。
那个被她赶出去不到十分钟的君则思又晃进来了。“你又来干什么?”她的房间可不是观光胜地,不欢迎他任意游览玩耍。
君则思手上拿着一只托盘走到床边。“这热敷袋给你热敷腹部,你会比较舒服。”
她看着他,眼底罩着一片疑云,他又不是女人,怎知经痛热敷会好?
“相信我,我帮助女人减缓经痛的经验绝对不比育儿少,热敷真的可以帮助你。”
原来他也是个花心大萝卜,不知他是交往过多少女人后,才得来如此多处理经痛的经验?崔羽接过热敷袋,毫不掩饰心里的不屑,对他哼了声。
“别误会,我的经验全得自我大姐,她每次经期来临,脾气都会特别差,要水、要茶,还会三更半夜叫人去帮她买卫生棉或替她做按摩;因此,我被操得很会照顾经痛的女人。”他说着,忽然对她眨眨眼。
想不到这木头人也有幽默的时候,崔羽给逗得忍不住噗时一声笑了出来。
君则思待她接过热敷袋敷上腹部后!才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如果你真的痛得受不了,这里有止痛药……”
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她截口嚷道:“我死也不要吃药!”也许是小时候看体弱的母亲吃太多药了,导致日后她对药物十足敏感,非到万不得已,她绝不吞下任何药物。
不过是两颗止痛药,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不过既然她不喜欢就算了。“你不想吃止痛药的话,那要不要喝杯热可可,对经痛也有减缓作用?”
“这点可以接受。”
君则思扶着她半坐起身,再将冒着腾腾白烟的热可可递给她。“很烫,你慢慢喝。”
“哦!”她小心吹了口气,缓缓喝下一口热可可。
他走到床尾,拉过她的脚。
“你想干么?”虽知他不会伤害她,但她仍微吃了一惊。
“我帮你按一下三阴交,你会比较舒服。”
“哦!”不再多作质疑,她安心将自己交给了他。
他捉住她的脚踝,在她的胫骨后缘凹陷处,以大拇指用力,却不令她感到疼痛地按揉着。
她一边喝着热腾腾的可可,边观眼偷瞧他为她按摩的模样。他看起来好认真,微微的心疼和柔情掺杂在其中,她莫名地心口一阵热,不知是热可可的关系,还是热敷袋的效用?抑或是君则思……这个温柔的男人所赐予的?
她不是没有与男人交往过,尽管她曾刻意弄臭自己的名声,吓退无数蜂蝶;但冶艳的容貌与丰厚的家底仍使她成为众多男子追求的目标。
她也曾与其中数位交往过,却不曾享受过他们任何体贴的服务;因为她的外表与身分给人太强烈的印象,没有人想象得到,堂堂黑虎帮的女帮主也有渴望温柔的一天。
君则思是第一个用这种珍视的态度对待她的男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好重要、好幸福,被他满满的温柔给包围住了。
如果他们不是敌对关系就好了。她或许不信任男人、无法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一名男子;但她仍希望拥有一个体贴的情人,不然朋友也可以。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忽尔开口。
“啊?!”她一时无法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那种闪闪发亮、好象很渴望我、巴不得将我整个人撕吞入腹的眼神。”他放下她的脚,认真的目光锁住她。“我也是个正常男人,被一个女人用那种眼神挑逗,很可能会忍不住变身成为一只大色狼。”
她张大嘴,脑子里忽然冲入一股热流,烧得她全身发烫。
“你……”半晌,她回过神来。“你该死的在说些什么混帐话?”天哪!他真是……好可恶。
“嗯!你的声音听起来有力气多了。”他一本正经地颔首。“肚子不那么痛了吧?”
原来他不是一根大木头,而是个讨厌的冷面笑匠。“痛不痛关你什么事?我想休息了,你出去。”
“那我走了,中午再带娃娃来看你。”
“随便!”她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再不肯望他一眼。
君则思定定看着那座高耸的棉被山半晌,上前一步,连人带被地拥住她。“让我来照顾你吧!!我虽然没啥儿大本事,但我很会做菜,又会照顾人,我一定会把你养得既健康、又美丽。”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迷惘,心律却不受控制地狂飙了起来。
君则思俯下身子,在棉被山上轻吻了一下。“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你,这一点希望你能相信。”话落,他转身走了出去。
崔羽仍然呆愣在棉被里,她的身体好热好热,血管理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她知道他刚才吻了她,尽管他俩中间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但她就是能感觉到那记亲吻中的热情。
她的脑袋好晕、好晕,不明白他是几时下的决定,想要与她……刚刚那个是共度一生的要求吧?
应该是!可他与她甚至连约会也没有过,他怎会突然想到对她说那些话?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在恐惧之外,她竟也有些心动;她不是发过誓绝不把自己交给任何一名男子吗?
但君则思应该是不同的吧?他……仔细想想,他到底多不同,她也说不出个明确的结果,只知他真的有些不同。
唉,好麻烦,她的脑子一团乱,干脆拒绝算了。
“老姐,你要的调查报告来了。”当崔傲拿着征信社送来的报告闯进崔羽房里时,就见她深埋在棉被堆里,一副想将自己闷死的样子。“你在干么?”他使劲儿抽走了她的被子。
“把被子还给我,崔傲!”她恼道。
“哇,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刚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他谁笑。
“与你何干?”她瞪眼,抢回被子。“找我做什么?”
“征信社将你委托调查的结果送来了。”他将一只牛皮纸袋递给她,当然,封口是打开的。
“你偷看过了!”她边抽出纸袋里的报告观看、边斥问。
崔傲也不否认,坦然一颔首。“你调查君则思干什么?真的喜欢上他啦?”
“你少胡说八道。”
“事实证明一切。”他指着那厚厚一迭报告邪笑。“你我同是谨慎小心之人,绝不会与底细不明的人交往,但把人摸得这么清楚就有问题了。不过也不意外啦!你从以前就老对那种内敛、不轻易将情感表现在外的木头感兴趣。”
“你又知道啦?”她皱眉,不是因为崔傲的话,而是因为看见君则思的生平。他自十八岁起便开始为生活奔波,打工、给人做学徒,半工半读念完大学,同时亦考上中餐丙级、乙级双种执照;接着入伍当兵,退伍后,进入K饭店工作,从打杂干起,一年后升至三厨,后来……咦?奇怪,怎么短少了两年经历?
“我当然知道。”崔傲难得收起戏耍的表情,展现认真。“过去你交往的男人都是这一型的: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
崔羽没听见他的话,只专心地在纸袋里搜寻着,以为缺少的那部分是被压在纸袋底,才会不小心漏失掉。
她皱着眉,几乎将纸袋给彻底分解了,才在里头发现一张小小的备忘录,上面写着——因为某些原因,征信社至今仍无法查到君则思二十五至二十七岁间的经历,所以希望再宽限几日。
两年?她想到自己点他圆梦、而李馨因一己之私对他下药亦在那个时候,难不成从那之后,他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咬着唇,忍不住心口的担忧泉涌而上;假设一切的意外全肇因于当年她的一念之间,她真会感到无限憾恨。
“老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深觉自己受到忽略的崔傲,不满地攫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着。
“哇哇哇……”她才在君则思的照顾下恢复些许的体力,又在崔傲的折腾下,消失大半。“你放开我,我快吐了。”
“千万别吐在我身上。”他最怕那股味儿了,赶忙跳离床榻一大步。
“害怕的话就快滚,少来吵我休息。”她懒洋洋地躺回床上,又开始头晕目眩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爱上君则思了?”崔傲不死心,再问一遍。
崔羽回他一记虚弱的白眼。“你若想清理大姐我的呕吐物,尽管再吵一点儿没关系。”凭他小毛头一个也想插手她的感情事,不给他一点儿颜色瞧瞧,她就不叫“崔羽”。
“少来。”他飞快再往后退避三尺。“算啦!反正你不说,我早晚也会查出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滚吧!”她没力气再与他厮混下去。
“我再说一句话就走。”他边退边说。“下个月就是咱们亲爱的胤风弟弟二十五岁生日,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吧?”
“这么快又到他生日啦?”崔羽双眼倏然发亮,什么气虚体弱都没有了。崔胤风生日的日子就代表她大玩特玩的机会到了,这一次,她一定要为崔胤风办一场令他“永生难忘”的生日宴会。
崔傲望着她炯炯发亮的眼神,心底闪过一朵乌云;看来当年父亲花心气死母亲的往事在崔羽心底留下了无法抹灭的痕迹,否则她不会如此“重视”崔胤风到几近变态的地步。
唉!其实说到影响,他和胤风何尝不是仍困于往事中无法自拔?人生也因此被彻底扭曲。
虽然孩子本就无法选择父母亲,但有时他仍不免自叹,为何他的父母亲都如此地自私、不负责任?
崔羽没发现崔傲心底的阴影,兀自兴高采烈地计划着生日宴会的事,想到能再次挑战崔胤风那张万年不融的冰块脸,她就兴奋得再也躺不住,只想速速去执行她那堪称恐怖的大计划。
第七章
在君则思的药膳食补下,崔羽迅速地恢复了体力,经期过后,她甚至没感觉到半分虚弱,贫血的状况也减轻不少,整个人像卸下了十斤重担,轻松得不得了。
她又开始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东奔西走、忙着为可爱的胤风弟弟筹备一场保证教人永生难忘的生日宴会。
因为她实在是太忙了,有时甚至抽不出时间陪娃娃,这时,娃娃的教养之责就全落在君则思身上了。
而他也不介意,放手让她去忙;他对她唯一的要求是,一定要好好吃、好好睡。
不过崔羽聪明归聪明,却有些冲动,所以她常常会忘记君则思的叮咛,逼得他不得不跟在她屁股后面,努力盯着她。
“羽!”正午十二时三十分,君则思第N度上楼来逮人。“吃饭时间到了。”
“哦,再等一下。”她忙着在崔胤风房里装机关,暂时没空回应。
君则思对着怀里的娃娃使了个眼神。“乖娃娃,去叫姨姨吃饭好吗?”说着,他将娃娃放下了地。
经过君则思与崔羽细心照顾后的娃娃,就像毛毛虫蜕变为蝴蝶一样,虽还不会走,但爬得很快,也不再爱哭,天天笑成一尊可爱的天使娃娃。
“姨姨、姨姨……”她边唤着、边迅速朝崔羽方向爬去。
那软嫩的语调像糖蜜,直甜进崔羽心坎,她忍不住暂停手边的工作,回身抱过可爱的娃娃。
“小娃娃,今天开心吗?”脸蹭着娃娃粉嫩的颊,她爱死了这种温暖贴心的感觉。
“姨姨,饿饿。”娃娃越来越会说话了,“饿饿”、“嘛嘛”、“亲亲”,还有“姨姨”是她最喜欢说的话。这一点让崔羽非常开心,因为娃娃在学会叫“爹地”之前,先学会了“姨姨”。
“好好好,我们去嘛嘛喔!”她像个傻气的母亲,学着娃娃的童言童语,只觉自己的孩子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天使。
“走吧!”君则思靠过去伴在她身边。
“你越来越会利用娃娃。”崔羽横过去一记白眼。明知她拒绝不了娃娃的任何要求,居然要娃娃来叫她吃饭?!卑鄙!
“娃娃,没有姨姨陪你吃饭,饭饭就不好吃了对不对?”君则思笑着拉起娃娃的手亲了一下。
“嘻嘻、嘻嘻……”也不知娃娃听懂了没,只是一迳儿地笑着。
“看吧!这是娃娃自己的意思,与我无关。”君则思一派正经地说道。
惹得崔羽忍不住好气又好笑。“无赖。”
他微一耸肩,也不在意。
一行三人走进饭厅,崔傲已坐在那里大快朵颐,而且看来已经吃了不少的样子。
“哈罗!这玩意儿真好吃,是什么东西?”崔傲夹起一块炸得金黄酥脆的食物问君则思。
“炸牛肝。”君则思回答。
“什么?”崔傲惊讶地把那块牛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真不敢相信,完全没有动物内脏的腥味。”
“先把牛肝切薄片,再用热水川烫一下,放进热油里炸成金黄色,最后淋上佐料汁即可。”君则思把料理方法告诉他。
“你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他又不可能亲自动手去做。”崔羽抱着娃娃坐在崔傲旁边撇嘴道。
“我可以叫别人做给我吃啊!”崔傲回嘴,又拿起一个小小的塑胶碗、挖出里头的鱼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当崔羽看见那个碗时,整个人差点儿喷出火花。“崔傲,你干么又偷吃娃娃的离乳食品?”
“好吃嘛!”他从不晓得离乳食品这般美味,不!应该说君则思做的每一样菜都很好吃。
“你吃了娃娃的饭,叫娃娃吃什么?”崔羽咆哮。
崔傲想了想,夹起一块炸牛肝。“这玩意儿如何?口感很棒喔!”
“崔傲——”崔羽咬牙,想杀人了。
“别吼、别吼!”努力咽下最后一口鱼冻,崔效推开椅子站起来。“我这就要走了嘛!”他把空碗递还给崔羽,对着娃娃挥手。“拜拜喽!小娃娃。”
娃娃也学他的动作,对他挥起一双小手,还附送一朵绝对可爱的笑花。
“不必跟他道再见啦!那爱吃鬼,走了最好。”崔羽边拉下娃娃的手,边不甘地望着桌上空空的塑胶碗。“怎么办?!娃娃的饭被吃光了。”
“没关系啦!”君则思走进厨房,再出来,手上又多了两碗鱼冻。“我有多做,你想吃也可以。”不知怎么回事,崔羽和崔傲都很喜欢娃娃的离乳食品,有时甚至还会跟娃娃抢着吃。
“真的?”崔羽双眼射出亮光。
君则思把一碗鱼冻送到她面前,并接过娃娃。“我来喂娃娃,你先吃吧!”
她迫不及待挖出一匙鱼冻送进嘴里,陶醉得一双凤眼都眯成缝了。“又冰又凉,清甜淡雅,简直是人间美味。”
“你喜欢就多吃一点儿。”君则思边说边喂娃娃,看着小家伙学崔羽发出一记稚嫩的叹息,忍不住轻声一笑。“你要小心了,娃娃现在拿你当偶像,你笑、她就学你笑,你眯着眼吃东西、她也模仿你眯着眼吃东西,搞不好哪天她也学你打架使坏去,你可就有得烦了。”
“你在嫉妒!”崔羽仰头,大声地笑了起来。“小娃娃,你爹地嫉妒我们感情太好呢!”
“叽叽咕咕……”娃娃竟也真的学她仰头大笑了起来。
君则思摇头、对着娃娃苦笑了声。“好吧!随便你是想玩模仿秀,或是其它什么东西都好,就是别只顾着玩,偶尔也分点儿心神吃饭好吗?”他轻拍了拍娃娃的颊。
娃娃乘机捉住他手中的汤匙,嘻嘻哈哈地玩了起来。
崔羽笑睇他俩一眼,满嘴食物地咕哝道:“只要你做的东西永远都这么好吃,咱们谁也不会忘记吃饭的,对不对,娃娃?”
君则思闻言抬头,瞥见崔羽已将餐桌上的食物扫掉一半。“你吃这么快,小心消化不良。”
“我待会儿还有事,不吃快一点儿不行。”
“你最近好象很忙?”
“你知道的,我家胤风弟弟的生日快到了,我要送他一份别开生面的生日礼物。”崔羽眼底闪着邪光。
“你们姐弟的感情真好。”总算喂完一碗鱼冻,君则思抱起娃娃,让她趴在他肩上,大掌轻拍她的背。
“你在说什么?”她讶吼,全世界的人都晓得崔家三姐弟相处若俨敌好吗?
“不对吗?!我瞧你们姐弟平常虽喜欢打打闹闹,看似不和,但心底却非常关心对方。拿这次的生日会来说好了,不只你,连崔傲都整日忙里忙外的,却没有半句怨言,这不正代表着你们三姐弟情谊非凡。”他说者无心。
但她这个听的人却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多年来,崔家三姐弟就是出了名的不和,他们彼此挖墙角,斗智又斗力,只差没将彼此砍成血糊糊的肉块。
熟悉崔家内幕的人都知道,崔胤风的母亲害死了崔羽和崔傲的母亲。“母债子偿”,因此,崔羽和崔傲将满腔愤恨尽数发泄在崔胤风身上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从没人怀疑过整桩事件的背后是否另有内情。
为何君则思却能一眼看穿这份伪装?随口说出的话又是如此贴近事实真相?崔羽的心狂跳,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冒出额头。
“我想你大概没瞧清楚,我和傲准备的可都不是什么正常礼物,而是些整死人不偿命的陷阱;这怎能算姐弟情深?”
“我知道啊!”娃娃终于打嗝了,君则思让她平躺在自己怀里,温柔地摇着。
“但不论你们送的是什么,都无法抹灭你们为了胤风的生日而努力付出的事实。换成其它无关紧要的人,你们还会如此拚命吗?”
不会!只有崔胤风是特别的。但这种事如何能说?说出来,她和傲就变成了天底下最不孝的子女,死后有何面目见亡母于地下?
“你……真是会异想天开。”她想笑着打哈哈过去,却发现出口的嗓音嘎哑难辨。
是这样吗?君则思沉吟片刻,怎么都不觉得自己会看错。
“我觉得你并非多事之人,除非那人在你心中占据重要地位,否则你是不会无聊到费尽心神为对方筹备一场生日宴会的。”就像他一样,若非深爱着崔羽,他的眼神不会成天追着她跑、心不会整个陷溺在她身上,满脑子只想着该如何让她快乐、让她幸福?
想不到被人看透的感觉是如此可怕!崔羽撇开头,狂奔的心脏似要蹦出喉口。
“也许……我只是一时好玩……”她说得结结巴巴。
君则思禁不住失笑。“天哪,羽,你……在害怕吗?”她以为他看穿了她的人就会捉住她的弱点伤害她?不!她太小看他对她的感情了,他是宁可砍了自己,也不愿欺她分毫的。
“怕?”她用力地摇头。“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只是……”她喘着,惊慌的眼神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他。“呵……我……那个……”该怎么办?她举袖抹去额上的汗珠,眼角瞥见桌上他特地烹调出来的美味佳肴。“我……这牛肝太好吃了,好吃得教人受不了,你明天再做吧!”她傻笑,知道这种转开话题的方法很逊,但她已被弄慌了手脚,想不出更好的了。
她不想谈崔胤风的事!君则思一眼看穿了她的回避。
其实早在进入崔宅第一夜,他便发现了崔家三姐弟间暗潮汹涌的情况,他不知道他们明明就互相关怀,为何却要彼此伤害?
他有些好奇,但那仍不足以令他着迷到不惜伤害崔羽,亦要发掘出谜底的境界。
“你能接受这味道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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