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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恰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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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姐啊!都没人发现她怀孕,想不到她居然连孩子都生了。”她的音调微高。
君则思满腹的好奇中更添注一丝怀疑,周玉蝶是以何种身分如此“关心”崔羽的怀孕与否?
“其实羽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直到前年,我们去美国旅行途中,她突然贫血昏倒,送医检查,才发现她已怀孕四个月;后来我们改变行程到瑞士,她在那里静养了三个月,早产生下娃娃。”通篇都是谎话,不过倒也圆满得教人无从怀疑。
“看不出来崔姐人这么迷糊,连自己有没有怀孕都不知道。”
“没办法,她的月信从来不准,也就无从判断自己突然变圆的身材究竟是胖了还是怀孕。”
“想不到君大哥连崔姐月信不准都晓得,看来你是很重视崔姐了。”她掩嘴,笑容有几分夸张。
但见君则思沈下面容,一派认真地回答。“我爱她!!”
周玉蝶的笑声戛然而止,微红的粉颊上染着此薇妒恨与尴尬。“我真羡慕崔姐,有个如此多情的男人深爱着地,所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换作我是崔姐,有个男人这般爱我,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去珍惜他,再也不四处招蜂引蝶了。”
搞了半天,原来周玉蝶是来离间他与崔羽间的感情啊!君则思低头掩住一抹冷笑,看来这姓周的两兄妹都不满他与崔羽的结合,处心积虑想要搞破坏。
他见过周延望向崔羽的眼神,明了他是因为爱上崔羽而嫉恨自己;但周玉蝶呢?纯粹只是想帮助哥哥一顺情路?
不知道,可莫名其妙地,君则思就是不喜欢周玉蝶,她浑身散发一股他最讨厌的邪恶氛围。
“君大哥,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在说崔姐坏话,只是你们毕竟没住在一起;当你在瑞土带小孩时,崔姐一个人孤独地留在台湾,难免会觉得寂寞,想找人陪陪,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别生她气好吗?”
好矫情的话语、好做作的女人!君则思有种想吐的感觉。“我不会生气的。”
“唉,最可怜的是我大哥,还以为崔姐是喜欢他的,只要崔姐一声吩咐,就算三更半夜,大哥也随传随到。想不到崔姐早有丈夫,大哥根本只是被人拿来当作填充寂寞的玩具罢了!”周玉蝶一个人兀自说得开怀,浑然不觉君则思的心思早已远离。
他的目光定在二楼的阳台上,发现那沐浴在闪亮金芒中的栏杆边忽然出现一道小小的身影,心头无故一震。
“大哥最近好伤心,他没想到崔姐会抛弃他,不过大哥也不是第一个被崔姐甩掉的男人。我听说崔姐有好多情人,不过都交往不久,大概那些一人都不好吧!”她喋喋不休。
他跨前一步,远离她身畔,逐步往主屋方向行去;才到途中,他炯亮的双眸豁然圆睁,瞧见二楼阳台上那道小小身影正欲翻出围隔住阳台的栏杆。
“噢,老天”他惊呼。
周玉蝶终于发现他的忽视。“君大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当然没有!君则思拔腿拚命往前跑。“娃娃——”
崔羽的心脏要麻痹了!
一早,她还心想,难得臭娃娃能安静超过三个小时不哭一声,是君则思发挥一流的奶爸功力,哄得臭娃娃心悦诚服?还是臭娃娃终于良心发现,愿意让她被吵得几乎爆炸的脑袋稍微平静一下?
“其实臭娃娃不哭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崔羽也是女人,拥有天赐的母性,怎可能厌憎一名无知小儿到哪里去?
只是娃娃的哭号声真的很可怕,她常被吵得好想捉狂尖叫。
不过只要娃娃一安静下来,她又会开始惦起那软软的触感、和微沉却不算太重的负担;她是喜欢娃娃的,否则在被整得小命危矣的情况下,早丢下包袱走人了,哪还会费心担忧娃娃的未来?
“可我倒挺好奇的,什么东西这般厉害,竟可转移娃娃对啼哭的偏爱?”她的心悬念着,满屋子寻找那不哭的小可爱。
从大厅至卧房、自一楼到二楼,直到那正在装演中的婴儿房;洞开的大门一眼即可望尽里头夸张的布置。
粉色的猫咪壁纸、猫咪地毯、猫型床铺、猫型矮桌……老天!一大堆猫,而这等装横居然还是世界知名室内设计师的杰作;听周延说,光请那位大师画上一张图就得花上七位数的设计费。
所以这间婴儿房从设计到完工,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昂贵;不过她怀疑,这样的设计到底实用性有几分?可能连一分都没有吧!
真是够了!崔羽着实受不了周延的夸张浪费。“我才不让娃娃在这里成长咧!”这房间她看了就想吐,但她一双脚却怎么也跨不开那离去的步伐。
明亮的婴儿房内,落地窗大大地敞开着,窗外是一块约两坪大小的阳台,上头堆积了一些木块、铁槌等装潢用具。
一道小小的身影就在那些阻碍物上翻滚着,一点一滴往栏杆方向移去。
“噢,天哪——”崔羽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在阳台上爬着的不正是娃娃吗?
“停住,娃娃。”她喊,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婴儿房。“别再往前爬了!”她跑出落地窗。
同时,娃娃幼小的身体正好探出间隔距离颇大的栏杆。
“不!”她尖叫,飞身过去想要捉住娃娃。
几乎是同一时间,娃娃那圆圆的小身体在地心引力的牵引下,毫不意外地掉下阳台。
天哪!她要砍死周延,装横华美的婴儿房有何屁用?它最重要的是安全啊!
“该死的,你给我停住,娃娃!”千钧一发之际,她探出的手终于捉住娃娃的衣袖。
“哇哇哇……”娃娃惊慌的啼哭声适时响起。
“好好好,我马上就把你拉上来,别哭了好吗?”她小心移动着步伐接近栏杆,凭靠栏杆支撑她半个身子;然后,手下使力想将娃娃一鼓作气提上来,但……
“噢,不……”她惊叫,发现自己的身体猛然倾斜了下,那支撑着她体重的栏杆正在一点一滴剥离它原先所在的位置。
“老天!”她试着往后退,但栏杆的断裂声却益发清晰地传进她耳里,她的神经顿时绷紧。
她不敢再动,怕失去平衡的后果是提早结束这破栏杆的寿命、顺道连累她和娃娃共赴黄泉。
但她也不能一直吊在这里啊!
王八蛋,平常在这屋里晃来晃去的帮众都死到哪儿去了?谁都好,快点来救她脱离险境吧!
“跳下来,羽!”救援适时赶到。“我会接住你们的。”
崔羽眼角瞄到楼下一道颀长身影,是君则思。
“跳下来。”他正对她张开双臂。
她瞧见他那方宽广的胸膛,看似十分结实、值得倚靠,但……可行吗?
“相信我,我一定会接住你们的。”他在吼声里添入更多的认真,试图增加她对他的信任。
“我……”她迟疑着,脑海里盘据着母亲死前的不甘。母亲对父亲何尝不是投注了全部的信任,可结果呢?她只得到父亲出轨的背叛作为回礼。
她不信任男人,尽管她拥有无数男性朋友、对待黑虎帮里的弟兄也是一迳地诚恳与维护;但要她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一个男人手中……不,她办不到。
“你进屋里来,到二楼来救我们,我不要跳下去。”
“我进不去啊,羽!”她以为他没想过那办法吗?可大门不知何时被锁住了,连窗户都密闭着;他想打破窗户进入,却绝望地发现那些安全玻璃根本不是他一双肉掌所能对付的。没办法,他只得猛按门铃,看能不能吵出某个帮众来为他开门。
但周玉蝶却告诉他,有人找黑虎帮的麻烦,周延带着弟兄们去处理了,眼下这偌大的别墅里只剩四个人君则思、周玉蝶,以及挂在栏杆上的崔羽与娃娃。
因此,除了崔羽跳下来,由君则思接住她和娃娃外;已无其它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相信我,羽,就算会折断我这双手,我也会接住你们的。”他心惊胆战地看着栏杆缓缓地在摇晃。
可是……崔羽心脏狂跳,满脑子都是他事到临头背叛自己的画面,她实在做不到将性命交托给他的信任。
“羽……”眼看她们因为断裂栏杆的牵引,倾斜的身子更加跌出阳台,君则思的心脏像被狠狠抽了一鞭。“拜托,羽,要不这样,若我没接好你,就罚我当你一年的奴隶好不好?赌一下嘛!你不会连赌的勇气都没有吧?”求不来的话,他只好拿话激她。
可崔羽仍是无法下定决心,二十七年来的忌讳哪是他随便几句话就能消除的?
“难道你连两层楼的高度都怕吗?跳下来,即使我没能接住你,了不起就骨折,可你要知道,你若随着断裂的栏杆坠落,在你掉下来时,栏杆顺势压下,会有什么后果?”他忧心成怒。
她想到自己被压扁的景象,满地都是粘糊糊的血肉,嗯!那种死法太可怕了。
“接住我。”不是信任,但她愿意一搏,然而——
“羽——”来不及了,栏杆已经承受不了崔羽和娃娃的体重,宣告寿终正寝。
“啊!”崔羽尖叫。
“哇哇哇……”娃娃的哭号声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君则思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冲,双手一接触到两人坠落的身体,不敢稍有迟疑,即刻利用冲击力抱着她俩一翻身,以他强壮的身体和手臂护住一大一小的身体往玄关内滚进。
“砰”地一声巨响,最大的原木雕花栏杆擦过他的身体在花冈岩步道上摔成一堆碎片。
其中一些荡起的碎片在他脸上和手臂划出数道口子。
但他仍不放手,强壮的身子张起一张完美的保护网,将她俩小心护卫在怀里。
僻哩啪啦!一些细小的栏杆碎块跟着掉落,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崔羽缩在他怀中,耳畔接收到那些轰然巨响,窈窕的身子轻颤,无法想象方才君则思的救援行动若晚上那么一步,她和娃娃会落得怎生悲惨的下场。
如今,她们毫发无伤全是他的功劳。
“则思。”她轻唤,抬头看见他满头满脸的汗。
呼呼呼……他激烈地喘息着,一时还无法开口。
崔羽可以感觉到他炽热的呼吸喷在她头顶,化成一根根利针,刺进她心口。“谢谢你。”在她以小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后,他仍不计前嫌地舍命相救,她是该感激他。
他点头,过了好半晌,一记嘎哑却充满温柔的询问声方才响起。“你们没事吧?”
“嗯!”她颔首,发现他额上的汗水似乎冒得太多了。“你呢?有没有事,”心头隐隐不安,他的脸……好象白了点儿。
“呵……”他笑。“还好。”不过声音有些虚弱。
“噢!”她明亮的俏眸瞪如铜铃,瞧见他天蓝色的T恤正逐渐被染红。“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天哪!挣出他的怀抱后,她才发现他的手、他的背,处处是割伤。
“别担心,你眼睛看到的都只是皮肉伤。”他一边安慰她,一边不忘哄慰给吓得失了神、正哇哇啼哭个不停的小娃娃。
“皮肉伤会流这么多血?”他的蓝T恤都变成红色的了。
“真的,你该学着相信我。”他指着自己动弹不得的脚。“我真正严重的伤在
这里,我猜它不是脱臼就是断了。“要翻过大门外的矮阶滚进玄关可不简单,刚才是因为事态紧急,他才会想到利用跑步前冲的力道一鼓作气避入玄关。所幸结果还不错,让他们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一场死劫;不过他的脚却在过程中不小心与花冈岩台阶硬碰硬撞了一下,证明她家用的建材确实一流,半点没有偷工减料,撞得他的脚痛死了。
“君则思。”她低吼,这个王八男人,真想拍断他的脖子!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叫救护车。
第四章
阳台事件的结果是,君则思得到了三个月的休假,因为他的脚断了。
但同时,他也自周延的怨恨中获得解脱;崔羽非常恼怒周延将好好一幢别墅装潢成一处危险境地,不仅害君则思伤了脚、也使她和娃娃平白受一场累。
她决定改住到崔家大宅去,除了少风险外,还有个忠心的老管家会帮忙照顾娃娃,尤其正当君则思住院、而她完全拿娃娃没辙的情况下,任何帮手都是她视若珍宝的。
君则思非常开心。“你作了个明智的决定。”住院后,他就一直在想,娃娃究竟是如何溜到阳台上去的?那张原木制的婴儿床是如此地结实,床板四周还有高高的围篱,娃娃根本没力气掰倒它,再自己爬出来,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将她抱出婴儿床,企图陷她于危境。
再加上阳台栏杆的腐朽、黑虎帮适时发生危机,周延领人前去处理、别墅大门被上锁……“连串的巧合凑在一块儿,全要用偶然来解释,君则思打死不信。
“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那个地方。”而他那别具用意的口吻则令她不悦。
“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怀疑昨天那场意外。”连他这个外人都无法忽视的问题,他不相信她没注意到。
“你想说什么?我的人制造了那桩事故?”她挑眉,一张艳丽娇颜布满危险。
他立刻明白,她并非愚昧的看不出问题所在,她只是盲目的护短。
“你自己心里有数的事,又何必非要我亲口说出来?”他冷笑。
她水灵的眸底窜出两簇火焰。“听着,君则思,我很感激你昨天救了我,但那不代表我赋予你权利来批评我做事的方法和我的人。”
“我批评了吗?”他摇头。“崔小姐,你不必为我刚好戳中你的痛脚而发火,困为我压根儿没打算插手这趟浑水。”
“你……”崔羽气结地瞪眼,只因他说中了每一件事。
她一直晓得周延不喜欢君则思与娃娃,他觉得他们的存在威胁到他在帮里的地位。
但她没料到周延会以如此激烈的手段来排除异己;她想过要质问周延,却又念及他对黑虎帮的贡献而有所迟疑;除了有些自私外,他其实是个满不错的人。
最后她选择了将整椿事故视作一场意外,并当那些过度巧合的问题不存在似地搬离了黑虎帮总部,还周延一份安全感,但愿他会想通,该他的东西,任何人都抢不走。
她希望整件事情就此落幕,任何人、包括当事者君则思都不准再提此事。
君则思看穿了她的心思,深邃的眼底漾着一分体贴。“如果你是担心我会无聊到去掀起一场风波,那你是多虑了,我向来没有翻旧帐的习惯,并且很乐意看见已返去的事被彻底掩埋、永不见天日。”
她深深地望,他好半晌,感觉他心底的宽容从那纠缠的眸光中笔直射进她灵魂深处,撼动了她的心;如果周延有君则思一半大方,今天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她想起他昨日的护卫,一个会舍命保护女人和小孩的男人,绝不可能是坏人。
或者她该对他吐实了,继续瞒着他娃娃的身世并不公平;况且娃娃的认养手续不能再拖,律师告诉她,因为她未婚,不符合法律上的认养标准,因此有许多关节必须打通。
这一点她倒不担心,有钱能使鬼推磨,律师也说了,会想办法替她弄到认养资格,然后,只要他再签个名,娃娃便能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女儿。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深吸口气,她有了决定。“不过在听之前,我想要得到你的谅解。”
他瞧见她眼底的认真,心律顿时失控,她终于要告诉他娃娃的事了吗,
“我愿意答应你任何要求。”只要她说的是实话。
她垂眸,沉吟片刻。“娃娃是你的孩子。”
君则思闭上双眼,用力地喘了口大气;尽管是早已猜到的事,但亲耳听见她的证实,那冲击仍然直击心头。
“是两年前你雇我假扮你的未婚夫时发生的事?”
她点头。“记得那夜事成之后,我请你去喝酒庆功吗?”
“嗯!在PUB里,我们还遇到你几个朋友,大伙儿一起疯了一夜。”
“我那些朋友其实就是黑虎帮的帮众。”她将李馨对他下药、后来逃到瑞士产子,最后病故的事说了一遍。
君则思握紧拳头,冷峻的五官平板如昔,但黝黑的双瞳里却狂涌着愤怒、不甘、惶然……等万种情绪。
“李馨不是故意的,那晚她喝了酒,微醺中爱上一个男人,没有多加考虑便动了手,事后,她也一直很后悔。”
“无心并不能挽回一件已发成的错误。”没有人知道,那一夜之后,他多痛恨自己的失误。他是名厨师啊,虽然当时还只是饭店里的三厨,但身为厨师,对于何种食物该有何味道不是应该了若指掌吗?而他居然会笨到被人在饮食里下了药仍毫无所觉。
那件事不仅打破了贩梦俱乐部坚守多年的原则,更粉碎了他的自尊,他没有资格当厨师,因为他是个连食物的味道都分辨不出来的笨蛋。
“别忘了,你答应过给我一个谅解。”崔羽沉言。
他一怔,原来她要求他的谅解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替李馨求的?
“你想反悔吗?”她问。
他终于明白她是个多么重视情义的女子了。“我从不毁约,李馨的事……就这么算了。”那个他一无印象的女人终是他女儿的妈,看在这一点的分上,他愿意遗忘李馨所造成的伤害;既然娃娃的身世已经明朗,验DNA的计划也得取消。
“我代李馨谢谢你,另外,我希望你承认娃娃,当然,我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毕竟在这整件事中,你算是个受害者,过多的要求对你而言并不公平;只是娃娃终究是你女儿,你可以在能力范围之内为她多付出一些关怀吗?”
“我当然会承认娃娃,但我不懂,是什么原因让你以为我不想对娃娃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因为你还年轻,总有一天你会结婚,组织一个家庭,再生育更多的子女,到那时,娃娃必会成为你的阻碍。”崔羽既已答应李馨照顾娃娃,就不许有人将娃娃当成一颗麻烦的皮球踢来踢去。“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承认娃娃,然后由我来认养娃娃、将她抚养长大,你只要偶尔来尽点做父亲的责任就够了。”
这是哪门子道理?他年轻,将来会结婚,她就不会吗?别忘了,他们同年,并且一样未婚。
“那你呢?!你确定你未来组织的家庭必不会与娃娃起冲突?”
“当然不会,先甭说我对婚姻兴趣不高,就算有一天我真想不开,要结婚了,也绝不选会介意娃娃存在的小器男人。”
“那你又凭哪一点认定我会选择那种小器的女人为终身伴侣?”
她终于听出他话里的恼意,心头猛然一震。“慢着、慢着,你该不会是想把娃娃带走吧?”
“我是娃娃的亲身父亲,我看不出我为什么不能带走娃娃?”
“你怎么能?”她跳脚。“娃娃是我的,李馨死前将她托付给我了。”
“我该说什么?!感激这段时间你对娃娃的照顾,但娃娃可不是玩具,她是活生生会哭、会闹的婴儿,在她出生至今的一年半里,她并未得到完善的照顾,而你说要抚养她,我请问你,你要怎么照顾她,你甚至受不了她的哭声。”
她知道他说得都对,但……老天!那个爱哭的臭娃娃是她的啊!“从李馨将娃娃托给我那一刻起,我便耗费了无数精神来照顾娃娃;在瑞士时,我甚至一天二十四小时全用在娃娃身上,而你这个自大的男人竟敢说我没妥善照顾娃娃?”
噢喔!看来他是刺伤她的自尊心了,但现实有时就是这么残酷,她得认清。
“你知道吗?多数孩子在娃娃这个年纪多半都会走路、说话了,但娃娃还是只会哭,身量体型也不到正常小孩的标准,再这样下去,会严重影响娃娃的发育。”
“而你认为这都是我的错?”
“一般婴儿五个月起就可以开始吃些哺乳食品了,但娃娃都一岁半、快两岁了,还是只喝牛奶,也没人教她说话、走路,结果她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哭,哭得大伙儿都受不了。”连他这个亲爹有时都挺厌憎娃娃的无故壕哭。“而你说你要养育娃娃,我请问你,你要如何改善娃娃这种情况?”
“你以为晓得这些小事就很了不起吗?”她因被刺中弱点而恼羞成怒。“我既然敢说要抚养娃娃,就会去读书、上课,学习照顾娃娃的方法,你等着瞧吧!三个月后,我定会让娃娃改头换面。”他休想从她手中夺走娃娃,娃娃是她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你要怎么做?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不是他看不起她,但崔羽的生活习惯确实不好,她饮食不规则、又不注重养身之道,一天到晚这儿痛、那儿酸的,像她这样要如何照顾一名小娃娃?
“我就做给你看。”该死的!她冒火的身影飘出病房,发誓要他为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君则思望着她冲动的背影苦笑,想不到事情发展到最后,他居然得跟崔羽争女儿的抚养权,尽管在法律上她完全站不住脚,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自她手中抢回娃娃;但……
想想,崔羽出身豪门、又高居黑虎帮帮主之职,竟肯因李馨的死前托孤而压下身段拜托他承认娃娃,如此节操就值得人敬佩了。
加上在瑞士时,没有人帮她,娃娃又极难带、而且只肯黏她;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是如何在黑暗中摸索着,笨手笨脚地喂娃娃喝奶、给娃娃把屎把尿;尽管做得不够好,但她的真心天地可证。
“唉,你才是真正让我操心的啊!”太精明、又太忠诚,这样的人最容易陷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陷阱里。她每天都让他烦忧的一颗心纷乱如麻。
“不过……”薄唇微勾,严峻的五官上抹着一层淡淡的柔采,尽管忧心,他却为这般如初春变幻不定天气似的心情喜悦不已。
哇哇哇——
三更半夜,惊天动地的啼哭声炸翻了一室的宁静。
崔羽睁着一双惺忪睡眼,痛苦地翻下床铺。
“该死的,我后悔了,这么吵的娃娃,谁想要就拿去嘛!我何苦自作孽将麻烦强留身边,徒惹来一个无穷后患呢?”
干脆把娃娃还给君则思算了!她低咒着,却知道自己绝对放不开手,大名鼎鼎的黑虎帮女帮主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
“别哭了。”她皱眉捂住耳朵。“拜托你别再哭啦,我今天已经上了一整天的育儿课程,快累瘫了,你就不能行行好,赏我一晚好眠吗?小祖宗。”
她摇摇晃晃地走进婴儿房,一室的天蓝映入眼帘。
这是老管家临时为娃娃布置的小房间,还来不及添些可爱的摆饰以增加房间的可看性,不过地上铺了一大片软绵绵的地毯、所有的家具都被磨圆了锐角、任何可能被娃娃塞进嘴里的小玩意儿已尽数扔进垃圾桶……大致看来,这是一间“安全”的婴儿房。
但住在这里头的娃娃显然并未领受到大人对她的关怀,仍借着日夜啼哭来宣泄她心中庞大的委屈与不满。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崔羽走到婴儿床旁抱起哭得满脸通红的娃娃。“在瑞土、你妈刚死时,你爱哭没关系,死了娘,谁不哭呢?我忍你。回到台湾、住进总部,OK,那地方的装潢确实吓死人,住起来一点儿也不舒服,你要哭,我也没意见。但是……”她压低了声音怒吼。“我都学孟母三迁,将你搬回崔家大宅了,这里的环境这么好,又有一堆人疼你疼得要命,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哭哭哭,一天到晚就会哭,你就这么欠扁啊?”
“我有个办法让她不哭,老姐,有没有兴趣试试?”轻邪的声音响自门边。
崔羽才回头,就见一身酒味的崔傲踉跄地踱了进来;在澳门赌了三个月,他刚刚才到家,正想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想不到就被这阵摧魂魔音似的啼哭声吓得险些儿再一路滚回澳门去。
“你不是上澳门败家,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听说白先令没经过崔傲同意就给他订下一门亲事,崔傲气死了,遂在女方收下聘礼当晚潜入女方家,偷出两百万聘金,誓言输光聘金方肯回家。
不过据崔羽所知,崔傲这人虽不学无术,但赌运特好、逢赌必赢;他想输光两百万、别倒嬴两亿回来就偷笑了。因此她以为崔傲这辈子都回不了家。
“哼哼!”崔傲冷哼两声。他的确赌了一个月仍输不光那两百万聘金,但凭他的天纵奇才、地横歪才,难道会想不出办法破局吗?在连续嬴倒四家赌场后,他认清了自己没有输钱的命,开始改弦易辙,专找那些倒霉到家的衰人,当起散财童子,又过了两个月,那些衰人终于帮他把钱输光,他也就得到回家的机会啦!“喂,老姐,这丑娃娃是打哪儿来的?”
“亲爱的小傲,这娃娃正是你老姐的女儿、你可爱的侄女,所以请别说她丑好吗?”崔羽语带寒意。
“你的?”崔傲皱眉望了那哭得脸红似猴儿屁股的娃娃一眼。“老姐,你在捡破烂吗?这么丑的娃娃也要,真没眼光!”
“崔傲,你是太久没挨我整,皮痒了是不?”
“我现在没力气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他掩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很累、想睡觉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可爱的女儿闭嘴二十四小时?”
“你以为我喜欢听她的哭声啊?”崔羽送他一记白痴的眼神,她若有办法,早叫娃娃闭嘴了,还会在这里坐困愁城?
“好吧!看在她是我侄女的分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威士忌。“换作其它讨厌鬼,我绝对一拳揍晕了事,不过你女儿嘛……我愿意退一步,只是灌醉她、不揍她,够客气了吧?”
“你智障啦?”崔羽一拳挥过去,打落崔傲手中的酒瓶。“用威士忌灌娃娃,你想害她酒精中毒啊?”
“不让她酒精中毒,就要换我去住精神病院啦!”崔傲瞪眼。“她这样不停地哭,哭得我的头都快炸了。”
崔羽嗫嚅了下。“等明天老管家回来,他会帮忙照顾娃娃,就不会这么吵了。”今晚是因为老管家请假外出,情况才会如此凄惨。
“等明天——”崔傲尖叫,细长的丹凤眼迅速地转了两圈。“我干脆摔死她算了。”他突然抢过娃娃,迅雷不及掩耳地跑出婴儿房,将娃娃往走廊另一头扔过去。
“崔傲!”崔羽怒吼,顾不得找他算帐,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准备救回她可怜的娃娃。
但——
娃娃的啼哭声依旧响亮,丝毫未因突如其来的意外而中断。
崔羽跑出婴儿房,就见灯光昏黄的走廊上,一道颀长身影昂立其间,而娃娃就在那人强壮的臂弯里,手舞足蹈地哭个不停。
“胤风弟弟!”想不到连崔胤风都被娃娃的哭声给吵醒,好奇下床查看。“你怎么……唔!”
崔傲自后头捣住崔羽的嘴巴,迳自截过她的话尾。“胤风弟弟这么晚不睡觉,想来帮忙照顾娃娃啊?啧!你真体贴,不愧是我们的好弟弟,既然你如此有心,我们也不好意思拒绝,那娃娃就交给你啦!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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