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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五年太久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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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抚着胸,一副深受伤害的样子,“大嫂这么看不起小弟,认为小弟没资格叫您大嫂吗?真是……呜呜……”
叶芝宁傻住了,这个罪名可大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
“大嫂这么瞧不起小弟,小弟真是该死……”
叶芝宁满头是汗,“你误会了啦……”
“你玩够了没有!”蓝文皓站在恩斯身后,声音隐忍着怒气,沉声警告。
叶芝宁一看见蓝文皓,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文皓……”
蓝文皓眼光看向她,眼里随即转为一片温柔,改变的速度令恩斯啧啧称奇。
“老大翻脸如翻书,实在太厉害了,小弟佩服。”
“把嘴巴给我闭起来。”
这时候蓝文皓已经站在叶芝宁身旁,随时准备帮她挡下这个麻烦小子的骚扰。
“老大对大嫂宝贝成这样,真是令人羡慕啊!”恩斯笑看着蓝文皓手里的早餐,“老大,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如果等一下大嫂不吃这些早餐,可不可以给我吃啊?”
蓝文皓看着手里的早餐,想着连续几天芝宁都不拿他的早餐,心里泛过一阵苦涩。
“好不好啦?老大,这些早餐不吃,很浪费耶!”
突然间,叶芝宁从蓝文皓手中接过袋子,在那一瞬间,她的手掌触碰到他的,电流窜过彼此之间。
“小芝?”
“我等一下拖完地,再吃早餐。”说完又继续拖地。
蓝文皓全身颤抖,心里喜悦不已。
她接受他的早餐了,她接受了。
“哎呀!现在没早餐吃了,真可惜。”
蓝文皓傻笑着,叶芝宁则红着脸始终低着头。
恩斯看着蓝文皓,知道他现在的心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快乐得不得了,赶紧开口。“老大,那个丽娜已经来台湾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他的眼神紧盯着叶芝宁,根本没听到恩斯在说什么。
恩斯玩心已起,“这样好了,小弟帮老大代劳,等一会儿那个丽娜来,我帮老大处理,这样好不好?”
蓝文皓的眼神随着叶芝宁移动,消失在厕所门口,倩影消失,他一阵心烦无奈,“随便你啦!”
“那就交给我啰!”恩斯从后头推着蓝文皓离开现场。
“你干嘛?”蓝文皓不明就里,一直被恩斯推到电梯口,“我还要看小芝……”
“看大嫂有得是机会,现在你还不赶快逃命。”
“为什么?”
“丽娜的座车已经在大门口了,再不走,等一下鬼上身我告诉你!”
蓝文皓只觉得心烦意乱,“她来到底要做什么?”
“老大放心,丽娜来绝对对你跟大嫂的复合有帮助,赶快上去吧!”
叹了一口气,再看看叶芝宁消失的方向,蓝文皓依依不舍的上楼了。
这时,叶芝宁也走出厕所,看看左右,蓝文皓已经不见人影,心底又泛起了一丝酸涩。
“大嫂在想老大吗?”
脸一红,叶芝宁继续低下头拖地。
“老大常跟我说,每次看你这样辛苦拖地、扫地,他就很不忍心,真想把你直接抱回家。”
“你胡说,文皓才不会这样做……”
“你认识老大比我久,你说老大会不会这样做?”
叶芝宁一愣,随即苦笑。
他会……
“大嫂我跟你说……”
“恩斯,你竟然敢骗我!”
话都还没说完,一旁就传来女人的尖锐怒骂声。
“你不是说文皓去日月潭了吗?你骗我,他根本不在那边!”高挑的丽娜站在恩斯面前,瞬间将一旁的叶芝宁给比下去。
“你好啊!丽娜。”
“好你个头!”看看叶芝宁,“你这个扫地的给我滚开,别把我弄脏了。还有你,恩斯,你愈活愈回去了,竟然在这里跟着清洁女工搭讪。”
“啧啧啧……”恩斯抚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恶劣的笑意,“丽娜,几个月不见,你的嘴巴愈来愈臭了啊!”
“你说什么?”
“没有,我没说什么。”
“你竟然敢骗我,我要叫文皓惩罚你!”
“我等着啊!”
“等我当上蓝夫人,我一定要叫文皓解雇你!”
恩斯哈哈大笑,“正合我意,反正我打算回国选众议员,等我当选后,一定要想办法搞垮你老爸!”
“你……”
丽娜与恩斯斗嘴得凶,看得叶芝宁都想笑了。
他们说的是英文,但叶芝宁小时候家境富裕,常常出国度假,英文也不错,虽然多年生疏,但至少还听得懂一点。
“你笑什么?扫地婆,闪到一边去……脏死了——你干嘛,干嘛录音?”
恩斯很夸张的拿着录音机在手上,“没有,把这段对话录下来,等一下才有证据让老大直接把你给宰了。”
敢这样骂大嫂,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不管啦!现在文皓到底在哪里?”丽娜从美国赶过来这个既小又窄又脏的台湾,还被恩斯这个家伙骗得团团转,千里迢迢跑到日月潭,累得半死又找不到人。
恩斯把录音机收到外套里,“说来真是我的错,本来老大是要去日月潭,可是因为欧洲那里临时有事,所以今天一早又赶过去了。”
“我不相信,你又想骗我。”
“我没有骗你啊!”恩斯拿出口袋里的文件,“你看,这是我帮老大买的飞机票票根,这总不会骗人吧!”
“真的耶……”
“老大现在在巴黎……只有老大一个人,住的是双人房喔!”
丽娜一脸花痴样,一副想要插翅飞到巴黎会情郎的样子,恩斯那一肚子坏水已经滚滚沸腾。
丽娜装出大方高雅的样子,“不跟你计较,我要走了。”随即在许多仆人簇拥下,脚步急促的离开,途中还差点跌倒。
“慢走啊!”眼看人影定远,恩斯兴奋大叫,“帅啊!这一次非要得她环游世界八十天。”
“这样骗她不好吧?”
恩斯双眼一亮,“大嫂英文不错喔!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吧?”
轻轻一个颤抖,很轻,轻到只有叶芝宁自己感觉到。
“如果我说,他是老大在美国的女人,你会怎么样?”
再也忍不住心中清晰强烈的护意,叶芝宁提起水桶想离开。
恩斯赶紧挡到她前面。“你果然会嫉妒,显然你还很爱老大。”
“我……我要走了……”
“好,我把话说清楚你就能走。那个女人叫做丽娜,是纽约商会主席的女儿,缠了老大五年,可是老大从来没正眼瞧过她,因为老大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谁,你一定很清楚。”
叶芝宁站立在现场,眼睛紧闭,怕一睁眼,泪水就满溢了。
“老大打拚了五年,都是为了你,我或许不该多说什么,但我觉得你应该给老大一个机会。当然,除非你已经不爱他了。”
叶芝宁睁眼,眼眶泛湿,欲语还休,“我……”却又戛然而止。
“想否认?别说给我听,去说给老大听。”刚刚还在嘻嘻笑的恩斯现在已经严肃到了极点。“大嫂,你再想想吧!我先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叶芝宁还是站立在现场,僵硬直挺挺的身躯没有丝毫移动,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心的逐渐软化。
曾以为坚硬的心防,可以做为保护自己的屏障,此生不再撤除,却在无形间因为他的真情,因为旁人的句句劝言,软化得如此快速。
“小姐,你真的不考虑再给文皓少爷一个机会了吗?”
“我……”
吴嫂趁着工作休息时,拉着叶芝宁到一旁长谈,“小姐,文皓少爷真的是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你应该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是……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又要离开我了……”眼眶微湿的叶芝宁说出心中最深的恐惧。
如果他再一次离开她,她绝对无法承受,绝对会崩溃,绝对……
吴嫂揽住叶芝宁的肩膀,“不会的,少爷已经回来,就不会再离开。况且,你也应该为小祁想想看,他都五岁了,还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我只要一想到文皓少爷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做爸爸了,我就好难过……”
“……”
“文皓少爷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吴嫂咬咬牙,“少爷不让我说,但我一定要说,少爷根本没有跟你离婚。”
“你说什么?”
“少爷说,那张离婚协议书他根本没有签字,婚戒他也没有拿下。”
叶芝宁震住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少爷说他不想逼你,他愿意等,等到你愿意原谅他。”
原谅他……原谅他……原谅他……原谅他……
或许,她早就原谅了他,否则也不会在听见他成功的时候,泛起一抹真诚的微笑。
她的心里住着一个魔,带着她往悲观走去,所以她选择逃避,选择视若无睹。
可是,文皓的真情源源灌入她的内心,掩没了心魔,带她迎向阳光。
或许接下来该怎么走,她真的该做出决定了。
“我好想做风筝喔——”
“为什么呢?”
“因为风筝可以飞得好高、好远啊!”
“那小芝呢?”
“小芝就做风筝线啊!”
“风筝线?”
“风筝线会拉着风筝,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晚问七点,公司内的员工陆续下班。
叶芝宁拿着便当,坐在公司一楼大厅角落厕所旁的一问工具室,吃完饭,还得展开晚上的工作。
捧着饭盒,叶芝宁有点食之无味,这段时间以来,蓝文皓总会在同一个时间来找她,然而今天却迟了。
嘴角扯开一抹苦笑。原来她一直在意着他的一切,甚至又开始习惯了他的陪半。
曾经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出失去他的痛苦与无奈,慢慢接受生活中不再有他。可谁知他一回到她的生活中,她也立即又习惯了有他,五年来的自我催眠一下子就破功了。
“小芝?”
叶芝宁立即转过身,“文皓,你来了……”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简直就像是期待了很久一样,不禁害羞约低下头。
蓝文皓坐到她身旁,“你希望我来吗?”
“我……”她还在迟疑,但心里的答案逐渐明确起来。
蓝文皓心情极好的微笑,因为她的害羞,却又在看到她的便当后皱起眉头,“小芝,这是什么?”
“便当啊!”
“我知道是便当,只是怎么里面的菜就这样?”
几片高丽菜叶,一颗卤蛋,就这样?
“这已经很好了,以前……”一下子煞住车,“反正我食量也不大,东西好不好吃也分不出来,有吃东西就好了。”
她刚刚想说,以前爸住院时,还有小祁刚出生时,她身无分文,吃得更惨。可是,她不太想再去回想往事。
可是蓝文皓耳尖听出来了,“你刚刚说以前什么?”
“没有啦……”
“不能告诉我吗?”
她继续扒着饭,“不想再提了……”
轻轻的五个字,却让蓝文皓强烈的感受到那股辛酸,内心也痛楚了起来,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那段苦日子……
思及她曾经受到的苦,让蓝文皓更痛恨自己的离去,他的离去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让她遭遇到无限的痛苦。
蓝文皓,你真该死!
看着他懊丧的神情,叶芝宁知道他又在自责了。“不要再想了,我已经慢慢想开了。”
文皓有才能,志向远大,注定会是个成功的企业家,把他困在她身边,太可怜了,也太可惜了。
她不能当他的风筝线,因为她会缠住他,也会困住他。
他是无线的风筝,应该尽情的飞,无所留恋……
所以就让他离开吧!她可以独自品尝所有的孤独,但是她只有一个请求,请他下要再回来。
断掉的风筝线,已经没有再飞翔的能力了……
叶芝宁赶紧换话题,免得自己又要感伤了,“你吃过饭了吗?”
蓝文皓看着她,轻轻搂了露。
“怎么还没吃饭,都七点多了。”捧起便当,“要不要吃吃看?”
看了看便当,想起娇生惯养的叶芝宁,十五岁那年烤的蛋糕,让叶家上下全都拉肚子三天,其中又以他最惨,因为疼爱她的他吃了最多。“我……其实不太饿……”
“干嘛?你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叶芝宁啊!”
蓝文皓夸张似的深吸一口气,拿起汤匙状似从容就义,让叶芝宁又是一笑,“我不给你吃了……”
“好!我吃我吃!”舀起一口饭加青菜,大口直接吞入。
味道……
“怎样?”
蓝文皓细嚼慢咽,等到东西全部进了肚子,这才开口,“你进步很多喔!”
叶芝宁轻笑,“那当然啰!”
如果不进步,难不成要虐待小祁啊?
“全部给你!”整个便当盒递给他。
“你怎么吃这么少?”整个便当最少还剩下一半。
“我本来就吃得不多。”整个便当的饭都是小祁帮她装的,那孩子总怕她吃不饱,拚命装了好多饭菜。
不赞同的看着她,“你太瘦了。”
又是这种关心的语气,叶芝宁心里又是狠狠一颤。
情不自禁问:“文皓。”
“怎么了?”
“你为什么……没有签离婚协议书呢?”
收起便当的蓝文皓真没想到叶芝宁会这样问他,她想谈了吗?想要谈他们之间的一切了吗?她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她愿意回到他身边,还是因为她希望离婚?
“因为,我始终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紧靠到她身边,“小芝,回到我身边,让我照顾你、爱你。”
凝视他深邃的瞳眸,仿佛有股吸力将她紧紧拉住。
她无语,他却一发下可收拾自己的感情,“小芝,我不要你这么辛苦,过去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照顾你,小芝……”
“文皓!”
“小芝?”
看向他,语气清澈而纯粹,“等一下你有空吗?”
“要做什么?”
“可不可以带我去山上?就是小时候,我们去放风筝的山上。”
凝视着她的眼睛,看出里头闪动的情绪,混沌未明,却让蓝文皓大为振奋。“好!我带你去。”
叶芝宁闭超眼睛,她彻底松动了,内心产生渴望,好久没有这种沸腾的感觉了,她无法骗自己,她想奔进他怀里。
但是,她必须先确认一件事。
第四章
“皓哥哥,风筝飞好高喔……”
“对啊!很好玩吧!”
“……这样风筝会不会飞不见啊?”
“有线拉着它啊!”
“可是线快没有了……”
放风筝其实是一件相当两难的事,希望风筝愈飞愈高,手里的线也就愈放愈长,当引线放尽,风筝飞到最高处,竟然失去控制了,高空中有气流,拉引着风筝,这时风筝线想要救回风筝,用力拉扯,线却断了……
风筝愈飞愈远、愈飞愈远,线飘落在地,再也没有飞的能力……
“在想什么?”坐在驾驶座上的蓝文皓,问着一旁的叶芝宁。
收回散乱纷杂的思绪,“没有啊!”她轻轻揉着大腿,想要驱赶走腿部的酸痛感。
“你的腿怎么了?不舒服吗?”
抿着唇,“有一点……”
“我带你去看医生……”急着打算让车子转向下山。
叶芝宁急急拦阻他,“不用了,这是小事,每次工作完都会这样,过一会儿就好了。”
皱紧眉头,凝视着她坚定的眼神、肯定的语气,重重叹了口气,“小芝,你知道吗?你这样我会心疼,我受不了看到你这么辛苦,我真的受不了。”
“傻瓜,哪有工作不辛苦的……”
“我就是受不了!”
叶芝宁沉默不语,只是凝视着窗外。
夜景深邃,山区小路只剩夜灯迷离照射,借着路灯与车灯,叶芝宁终于认出眼前的场景。
这就是当年叶家豪宅后的小山路,小时候,她常常跟蓝文皓一起跑到这里来玩,放风筝,捉迷藏,乐此不疲。
“小芝,把工作辞了好不好?”
没理他,只是径自看着窗外,沉浸在过去的回忆。
“小芝?”
叶芝宁突然问拉住蓝文皓的衣服,“我们停在这边好不好?文皓,把车停下来。”
煞住车,蓝文皓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怎么了,叶芝宁就推开车门走下车,跨出步伐时因为大腿酸痛还差点跌倒。
“小心一点!”
站稳了身,叶芝宁来到山边,看向远方万家灯火。“那里就是以前的家……可是,家已经没有了……”
当年,她亲手卖掉了豪宅,后来曾数次回来缅怀故居,却发现旧家成了一片工地,原来新地主想盖新房子,拆掉了原先的房舍。
看着工地里漫天灰沙,仅有的记忆凭借逐渐崩落,心里除了感伤,却有更深的无奈。
站在她的侧身,蓝文皓看见叶芝宁的眼里泛着泪,他情不自禁抱住她,“别难过,我会把地买回来,把房子再盖起来。”
他坚定的承诺,他要把当年那个幸福的家重新筑起来,现在他有能力了,他一定要做到。
“算了,就算地买回来,一切也都不一样了。”
收紧双臂,蓝文皓用脸颊摩挲叶芝宁的额头,“一样的!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一切就会跟以前一样。”
“真的吗?”颤抖破碎的声音从喉间逸出,泪水随着疑问一并流出,沾湿了蓝文皓的脸颊。
真的可以跟以前一样吗?不会再一次分开吗?可以永远吗?
她曾经重重摔过一次,不能怪她的怯懦,她伯,她宁可永远孤独,也不愿意再次品尝分离之痛。
飞过的风筝,贪高;断掉的风筝线,怕摔……
“别哭,真的别哭……”忘情的吻去她脸颊上一颗颗泪水,慌乱的手口并用,想要止住她的泪水。
叶芝宁深吸一口气,自己抹去了泪水,“都是你害我哭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我根本就不爱哭。”嘟起嘴,轻轻抱怨着。
这个娇俏的模样,让蓝文皓看傻了眼,低下头,顺着自己的心意,偷了她一个吻。
电流窜过,两人同时惊动,晚了五年的亲吻,但她唇上的味道,却始终鲜明。怀念啊……
“你占我便宜……”
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指控,蓝文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拚命赔下是,“对不起!对不起!”
叶芝宁踮起脚尖,迅速攀着他的脖子,回以一吻,趁着他还在沉醉时,迅速收手。“不欠了!”
蓝文皓抬起头,眼睛里燃起了欲望的火焰,“不行,太短了。”
“你还挑啊……不欠不欠了……”拚命闪躲他的搔痒,哈哈大笑。
“你还躲……”
“不行,我快笑死了,哈哈哈……”
蓝文皓收住手,深情的将她抱在怀里,“你在这里……你终于在这里了……”
“傻瓜……”
“是!我是傻瓜……”
第一次,叶芝宁没有丝毫抗拒,主动偎进他怀里,任由他将她紧紧抱住,才发现他的怀里一样温暖、一样宽大,一如当年。
有没有可能她的风筝曾经飞得好远,现在真的飞回来了,而且跟以前一样,还是希望跟她这个风筝线在一起?
看向一旁的山路,那里通往半山腰的一片空地。“文皓,你还记得秘密基地吗?”
“记得……想去吗?”
“想!”
“好!我们去。”蓝文皓拉住她准备往前走去。
叶芝宁却顿下脚步,感觉到大腿的酸痛,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就窝在家里抱着小祁睡觉休息了,今天还特别跑到山上来,现在她真的脚好酸。
“脚还是不舒服吗?”
“肌肉有点酸痛……”
蓝文皓看着她,思索一下,随即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叶芝宁看着他宽阔的背,好熟悉喔……
“小芝,上来,我背你!”
“好!”
“唔……抓好了喔!”
“抓好了!”
“天啊!小芝,你好重喔……”
“抓好了喔!”蓝文皓挺起身子,任由叶芝宁的手脚紧紧抱住他。
“抓好了……”话尾却是一番笑意。
“笑什么?”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在嫌我重啊?”
蓝文皓轻轻一笑,知道她想起了往事,“错!刚好相反,我觉得你太瘦了。”
那段他们一起拥有的过往记忆,美得令人难忘。
轻轻松松的施力,让她安稳的待在他的背上。叶芝宁则轻轻的将头靠放在他的肩膀上,下意识吸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沉迷,痴醉。
蓝文皓定着山路,路不太平,他却能轻松的定着,每一步都放缓脚步,深伯颠荡到后头的人。
隔着背,听见他的喘息,听见自己的心,澎湃跳个不停,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里的哭泣。
走了十分钟左右,绕过一段小路,终于来到当年熟悉的小空地。
空地其实不大,有一片草地,还有一个凉亭,但是视野很好,小时候他们会一起在这里放风筝,半山腰上的空地,风筝放起来也是高人一等。
“到了!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蓝文皓额头上已经流下了汗水。
“……”叶芝宁无语,只是一径将头靠着他的背,无语。
“以前我们一起来这里放风筝,你总是叫我不要放太多线,不然风筝会断,可是我说我喜欢看风筝飞得又高又远,所以线也愈放愈多……”
“你说,风筝线如果断了,风筝就回不来了;我却说,风筝就算飞远了,最后还是会回来,因为它跟风筝线是在一起的……”
“……”
“小芝,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一愣,蓝文皓感觉到自己肩部一片湿润,他无法回头与她面对面,却感受到她的肩膀正不断起伏。
“小芝?”他慌张的问:“你在哭吗?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小芝……”蓝文皓决定将背上的人放下来;但叶芝宁却抱个死紧,不肯放手。
“小芝,到底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走?”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话里带着破碎的哭泣声,狠狠掐住蓝文皓的心脏,胸腔一阵紧缩,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他的离去就像一把刀一样,狠狠的伤了她。这道伤痕留在她心中,始终没有痊愈。
她避而下谈,不代表她已经云淡风轻,毫不在乎,相反地,她还在心痛,还在伤心。
感受她在他背上不停啜泣,甚至痛哭,蓝文皓再也忍不住,他一定要将她拥进怀里,抚慰她的伤口,诉尽对她的承诺。“小芝,下来,让我看看你。”
她摇头,泪水甩动落在他的脖子上,冰凉却刺烫。“不要……因为这样,我才敢说……”
“小芝……”蓝文皓眼眶也湿了,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叶芝宁深吸几口气,整个人哭泣到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芝,靠着我,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叶芝宁垂下头,轻轻靠了上去,肌肤紧贴,泪水也留在他身上。“我不要你走……我不要……”
“小芝,我已经回来了啊!”
“我不要离婚……”
“我们没有离婚!”
“可是你还是走了……我留不住你的……”
蓝文皓很想抱她,却只能两手交剪于后,紧紧撑住叶芝宁的身躯,“过去的事,我很抱歉,我也很懊悔,可是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的,小芝,请你相信我。”
“我不知道,你已经飞得好高了,而我已经不能飞了……”
“谁说的!我会带着你,记得吗?风筝跟风筝线是在一起的。”
它们是在一起的……
“真的可以吗?”她小声的问着。
“当然!”蓝文皓深情的说着,“我们是一起的,没道理分开,知道吗?”
深吸一口气,叶芝宁平抚了情绪,她一定要问出心里最大的疑问,没有问出来,她不敢顺着心意走。“文皓,你真的还要我吗?”
“我要,不是别人,就是你!”
“你还会……再离开吗?”她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望,她说过她愿意接受他离开,但请他不要再回来,这样她反而会感激他。
重重摔过,绝对不能再摔一次,原谅她的杞人忧天,因为这正是她的可悲之处。
“永远都不会了!”
永远,就是永远。他曾经欠她的一切,现在让他拿永远,还有完整不变的情意来还。
永远,他说了永远,那就让她信他吧!顺从内心的渴望,不顾心里晦暗角落的隐隐作痛,爱他的心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下心中作祟整整五年的心魔,无可磨灭的爱意说明了一切。
爱他……
“皓哥……”
蓝文皓全身一震,“你叫我什么?”
重逢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昵称,这代表什么?
“皓哥,我爱你。”
第二句话狠狠的撞向蓝文皓的内心,让他不觉胸口一热,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滚烫的情意,他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趁着叶芝宁还在晕头转向时,紧紧将她抱进怀里。
这一回,换蓝文皓落泪了。“小芝……小芝……我也爱你!天啊……”
吻住她的唇,一回一回、一逼一递的摩挲,唇齿相缠,直到气急,两人稍稍分开,蓝文皓才说出下面一句话,“你知道吗?你这句话对我好重要……”
将他从地狱里救了上来,从自责与自我鞭笞里救了出来。她对他,具有不可言喻的重要性,终于,她回到他怀里了,她接受他了。
垂下头,继续深吻着。
叶芝宁攀住他的颈项,两人泪水一同奔腾。
也许,她的决定没有错:也许,她对他,还是有帮助的。
她这条风筝线也许真的不会绑住他,不会成为他的束缚:或许风筝与风筝线真的应该在一起。
她愿意,也渴望,就让风筝与风筝线重新绑在一起吧!
再回到叶芝宁住的公寓外时,已经快十一点了。蓝文皓牵着叶芝宁的手,一同站在老旧的公寓外。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这种公寓至少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老旧不堪,门户凋索,大门还没关。住在这种地方,太危险了。
“什么叫做这种地方?”叶芝宁不服,“我每个月也要付五千多元的房租啊!”
“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你住在这种地方,我不放心。”揽紧她纤细的肩膀,“先说好,不管你等一下要跟我说什么,今天晚上都一定要到我那里去住,知道吗?”
叶芝宁轻点头,方才在山上,她告诉蓝文皓有件事要告诉他,要他载她回家。当然,这件事就是小祁的事。
“文皓……”
“怎么了?”
“等一下我要告诉你的事,希望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这么多年……”
虽然听得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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