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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狂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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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焰沉默一下,“这不干你的事,郭伯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只是站在我父亲好友的立场,我没有理由怪他。”
“谢谢你!”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对了!羽童至今仍没有任何的消息吗?”
罗焰摇着头,“各大报都登了寻人启事,没道理至今仍没有人看过她。而且那篇幅显目的寻人启事,难道羽童也没注意过?我不知道她是否故意躲着我?”
“她会不会已经出国了?”
“她哪来的钱?”他送给她的首饰和金卡她一样也没带走。“更何况我在海关工作的朋友也曾帮我注意过是否有个叫慕羽童的人出境,根本没这笔资料。”这证明慕羽童并没有离境。
“真奇怪,她一个孕妇不找朋友又能依靠谁?慕家不知道有没有走得比较近的亲戚?”
“据我所知她那些亲戚都是一些怕事的家伙,否则怎么慕为仁一垮台,连个独生女都没人收容?十多年前是如此,今后我想也不会有所不同。”
郭玮一挑眉,“你打算再继续登寻人启示?”
“这是到目前为止我想到最好的方法了。明天我再打电话到报社提高悬赏奖金。”
“喂!够高了吧?我看呐我这‘杂务经理’可以丢着不做,专门大街小巷去找她就发了!”
“如果你愿意,我不会阻止你。”他没好气的说。“最近公司太忙了,成天有开不完的会议和差事,否则我就可以把事情交给你,自己去找她。”
“说到差事,你这几天不是要抽空去看看新工厂的厂房预定地?”说到那块地,虽然位于乡下地方,可数百亩的土地一次购下来仍花了公司一笔不小的金额。“喂!乡下地方呢!你想羽董会不会也躲到那种地方去了?”
“不会吧!乡下地方并不好找工作。”
“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过吗?最不可能的地方也许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喔。”
罗焰淡淡一笑,笑容中有化不开的苦涩。“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
能找到她吗?老实说,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真的愈来愈没有把握了。
只要能够找到她,他会让她看到他的真心的。
至于之前他一直放不开的上一代恩怨就让它过去吧!慕为仁已经得到报应,他何苦连他惟一的女儿都不放过?甚至连自己爱人的权力都丧失?
为了个恨字他赔了多少东西?够了,真的够了!
羽童,如果可以,请你给我弥补的机会。
羽童……
时光匆匆,打从离开熟悉的都市到现在竟然已经五个月了……
慕羽童提着菜篮买了一些罐头食物回家,清丽的容颜依旧,只是从前平坦的腹部像吹气一样的隆起。
这种乡下地方要遇到熟人并不容易,不过,要找份好工作同样不容易。
白天她找了一份月薪一万八的会计工作。这段时间她正努力省吃俭用,一万八的薪水扣除八千元的房租,将来还得养活母子俩呢。
在乡下的日子一切尚称安好,比较令她不安的,大概是附近王老板的频频示爱吧?那人看她的眼神好可怕,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而且他还三番两次透过她的房东阿海嫂传达他的心意。
这个地方令她愈住愈不安心了,可暂且她又不能离开这儿。一切等孩子生下再说吧!
放下菜篮,她从里头抽出一份报纸……
又是寻人启事!她微略地皱了眉,心想,罗焰已经将她逼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想怎么样?
正当她如此想时外头传来了叩门声,她将门打开,赫然发现王老板一脸垂涎地凝视她,她的心毛了起来……
罗焰正伙同数名高级主管勘察完新厂房,正在回程途中。
一整天忙下来他真的累了。原本主管们是打算吃完饭再回程,可偏偏中午的那顿饭难吃到极点,于是他们提前离开。
车子走了一段时间后,与罗焰同车的刘经理一看到前面的杂货铺,不由得高声欢呼,“太好了,我正渴着呢!罗总你要喝什么?”
“你要喝什么我下去买吧。”罗焰说。要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为自己跑腿有些说不过去。
“这样啊。不好意思,麻烦给我一瓶杨桃汁。”这种情况除非是罗焰自愿,否则公司再老的主管也没那胆叫他为自己跑腿。
罗焰下车还未进铺子就听到比他先一步的中年男子说:“阿海嫂,怎么今天是你顾店?王老板呢?该不会又再‘肖想’人家那漂亮的少妇了吧?”
“没……没有的事。你今天要些什么?”
“晚报来了没有?”
“来了,在老位置。”
中年男子拿起晚报,“又是同一篇寻人启事。哇塞!不得了,悬赏金额高达一千万。是长宇要找的人,怪不得出手那么阔!”那人仔细端详了一下悬赏人物的相片,“喂!阿海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的长得很像租你房子的那个孕妇?”
“没有的事啦!租我房子的那个女的如果值一千万,她就不会来跟我租那一个月八千块的房子。”
“可是……她正巧也姓慕喔!姓慕的人不多哩。”
“啊!跟你说不可能啦!”阿海嫂打死都不相信。
“这位朋友,可否告知我方才你们谈论的那位孕妇的住处?”从方才他们的对话一提及孕妇,罗焰就站在一旁仔细听,到后来他几乎肯定,他们口中的孕妇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慕羽童。
“她啊?”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他,一身西装笔直、气质轩昂又带威仪,看来不是普通人物。“她就住在阿海嫂家,你问她比较清楚啦。”
当罗焰把视线投到阿海嫂身上时,只见她支支吾吾,“呃……她……她现在不方便见人啦!
见她眼光闪烁不定,罗焰直觉不太对劲。他看着那中年男子,“朋友,只要你告诉我那孕妇住哪儿,报上那一千万就是你的。”
“开……开什么玩笑?”一千万?他干了一辈子的公务员也没赚那么多。
“我是长宇的总裁,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带路。”
“长……长宇的总裁?”老天!自己怎会有如此好运道?“我……我现在就带你去!”
“喂!不行去啦。王老板和……和慕小姐正在相亲啦!这个时候不……不好啦!”
“她和王老板相亲?‘骗肖呃’,是王老板肖想人家吧?更何况他们两人若真的相亲,你这媒人怎么没有跟在身边?你……不会是帮王老板做了什么事吧?”
“哪……哪有?”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既然没有,我们去看人家相亲、凑个热闹也不错。”
这个时候在车上等候罗焰的刘经理也下了车,“罗总,发生了什么事?”
“我可能找到慕小姐了,你们在车上等我一下。”说着他便跟着中年男子前往那孕妇住所。
“喂!不能去啦!”阿海嫂紧张得六神无主。
走了数分钟路程,中年男子指着前面一座三合院的老旧房子,“左边那小屋就是阿海嫂租出去的房子。”
罗焰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向那屋子,忽地听到一阵男人的咒骂声——
“臭婊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上你是你三生有幸,否则像你这种不知给哪个阿飞搞大肚子的大肚婆,老子还不屑哩。”
“你放……放手!”
一听到里头那女子的声音,罗焰的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
老天!是羽童,真的是她!
慕羽童低泣的声音一声声如刀似的砍进罗焰沸腾的心中。忽地一声巨响后,她痛苦的呻吟了一下,接着竟然没了声息……
“该死的!”罗焰发狂似的撞着木门欲探个究竟,年久失修的木门不一会儿即被撞开。
“你……你是谁?”看着人高马大神色犹如狂狮般的罗焰,王老板吓得牙关直颤。
“我是谁?问得好!”罗焰挥了一拳重击在他脸上,“我就是你口中的‘阿飞’。”
“你……你怎么打人?我要告你,请最好的律师告你!”
“我告诉你,”罗焰揪着他的领子,强迫他面对自己,“你如果有那个狗胆,你就尽量去告。老子准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啊?”王老板回头看着缩在墙角,已经被他掴昏了过去的慕羽童,“她是我的妻子,我和她正欢好,你……擅闯民宅,我一定告你。”他仍不怕死的说。
“你的妻子?”罗焰紧咬着牙,将他的领子揪得更紧。他眯着眼想起方才那中年男子和阿海嫂的对话……
这不要脸的男人竟敢觊觑慕羽童的美色,胆子真大!
“她本来就是我的妻子。”王老板仍硬挺着胸膛。
“是吗?”罗焰冷笑,“我看你是神智不清了!”罗焰朝着他又一挥拳,“这一拳是打醒你的,要你不要半路乱认亲,她要是你的妻子,那我算什么?”
“你……你到底是谁?”
“慕羽童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想我会是谁?”不想再见到这老不修的脸,他沉冷着声音怒吼,“滚!”
王老板从罗焰的气势和穿着感觉到他不是自己能惹的对象,于是他很快就离开屋子。
罗焰一步步的走向靠在角落昏迷过去的慕羽童,他将她扶靠在自己身上……
羽童……怎么瘦成这样?她怀着身孕呢!
看着她削瘦、憔悴的样子,罗焰心疼得仿佛要拧出血一般……
第九章
“不要,不要,放手啊!”慕羽童双目紧闭着,脸上挂着清泪,双手在空中挥舞,“放开我!放开我。”
冥冥中似乎有人握着她的手,柔语轻声的抚慰她。“别怕……有我在……”一双温柔的手顺着她的发轻抚着。
这有点陌生却又恍若似曾相识的感觉……
谁?究竟是谁?
慕羽童没有睁开眼睛,此时的她呈现半梦半醒的状态,方才停下来的泪水如今又扑簌簌地由密长的睫毛下渗出。
罗焰紧握着她的手。是什么事情令她如此伤心?前一刻她大吵大闹脸上净是害怕、恐惧的神情,那想必是被非礼的后遗症。现在呢?她只是伤心欲绝的暗自垂泪,仿佛是沉默无言的控诉一般。
是谁令她这般伤心?罗焰在心底深处实际上是比谁都清楚的。
“羽童……”他执起她的手,“对不起。”
此时处于即将苏醒状态的慕羽童,一听到这声音全然的清醒,她睁开了眼睛。
“你……”眼前的人令她倍觉讶异。她百感交集的看着这个她朝思暮想,却不知该恨,还是该爱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惊讶过后,所有的怅触万千全隐在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和委屈之后。
“羽童,我找你找得好苦。”
“找我?”她在波涛汹涌的情绪上覆上一层冷漠面具。罗焰曾狠狠的伤害过她,那种痛苦至今她仍忘不了,她拒绝再受伤害。“你伤我伤得还不够?抑或你这回又想玩什么把戏了,罗大总裁?若想玩,你多得是对象,请放了我吧!我无法陪你玩复仇游戏。”她冷森的说。
在罗焰身上她学会了一件事,若要使自己不受伤害就得去伤害人。
“我知道,而且我也没打算再玩什么把戏。”
“那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来要回我的东西。”他一面说,视线落在慕羽童高隆的肚子上。
她本能的退缩,双手紧捉着被子护着像球一般的肚子。“你……你的东西?你给我的金卡、首饰我一样也没带走。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是吗?”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既然没有你为什么那么害怕?”
“我没有。”她抬高下巴。
罗焰轻托着她欲低垂逃避的脸。“怎么会没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吗?”他的眼睛紧盯着她的目光,使她无从说谎。“你怀了我的孩子的事,郭玮都告诉我了。”
“他真不愧是你的好兄弟、好帮手。”她冷笑着。“孩子是你的又如何?”
“他该认祖归宗。”
“不!他是我的,他该是姓慕而不是姓罗。对你们罗家而言,我慕羽童是仇人之女不是吗?你孩子有这样的妈,你对得起你们罗家列祖列宗?”她讽刺的说。
罗焰不动火,他冷静的看着她激动的神情。“那你呢?身为慕为仁的女儿却怀了把自己父亲逼上绝路的仇人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把孩子拿掉,还要生下他?”
罗焰的话一针见血,他把慕羽童内心深处隐藏的最大悲哀无情的挖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遭受屈辱,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也要把孩子生下?因为孩子的父亲是罗焰!她这一生中惟一深爱的男人。
可……他不爱她!她忘不了他拿她的爱当作是复仇战利品的残忍!
“我要生下孩子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当我知道怀孕时已经三个月左右。若要拿掉孩子,对我的身体可能会造成伤害。为了你,那并不值得。”
他斜瞟她,“真的是这样吗?”
“否则你以为是怎样?”
“很好!那也就是说你对这孩子完全没有任何期待和情感,留下他全然只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既然如此你就更该把孩子交给我。”
“不!无论如何,这孩子是我的。”
“你认为你争得过我吗?”罗焰邪肄的笑了起来。“不要忘了你父亲尚争不过我,更何况是一介弱女子的你。”
“不!就算要打官司我也要保住孩子。”
“打官司?那更好!长宇多的是法庭常胜军。如果你觉得打官司对你较有利的话那又何妨?”
他笑得十分从容,仿佛吃定她的样子。“我劝你凡事顺了我的意,和我争不过徒增痛苦和挫败而已。”
“如果我不肯呢?”她一双美眸燃着怒焰。
“那你——将会知道我是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我还需要再体验吗?我不是已经经历了你的残忍吗?”慕羽童无畏的迎向他凌利的目光。
“除了孩子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在没有退路的情况,就算是要豁出生命保住孩子,我一样会和你周旋下去。”
“和我周旋?你能够吗?”他冷笑道:“上法庭需要律师,那是一笔为数不小的开销,你根本负担不起!”在他说着违心之论时,眼中闪动着既心疼又怜惜的柔情,只是慕羽童没有注意到,她注意到的只有他的讽刺。
“我会设法弄到钱。”
“弄到钱就能上法庭吗?你确定有办法找得到律师?若是长宇集团对律师界打压,有哪个律师会为了你而得罪长宇?”
“哪怕是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她坚定地说。
“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惹上了我你——一点希望都没有。”他脸上净是势在必得的笑意。
“你真是……”慕羽童恨得咬牙切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孩子给我?”
“你想通了。”罗焰挑眉一笑。“目前我还没想出来。在我想出‘条件’前你必须搬回公寓和我住,抑或你喜欢清静要搬去别墅住也可以。”
“不!”她脱口而出,“我……我一个人住……比较习惯。”她觉得必须和他保持距离。
“这是我的坚持。”他又勒住她的弱点说:“你觉得孩子和你的习惯哪一个重要?”
“罗焰……你……强人所难!”
“会吗?”他一耸肩摆了个愿者上钓,不愿者回头的“民主”笑容。
慕羽童恨恨道:“给我几天的时间考虑。”
“你太不干脆了!速战速决吧,立刻给我答复。”
想不出其他方法,她只能咬着牙点头。
“这还差不多!”他绝不再让她逃开自己身边。
慕羽童了无睡意的看着天花板,用尽所有的方法使自己入睡,可就是睡不着。
从前在阿海嫂那里她常常失眠,要不就是被恶梦惊醒,可自从搬回罗焰公寓后,她一向都睡得安稳一觉到天亮。
可……今天是什么了?
看着墙上咕咕钟都已经两点四十了,罗焰怎么还没有回来?心里忽然掠过这句话,慕羽童仿佛想通了。
以往罗焰总是陪她睡觉,让她有安全感。而今晚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不安情绪使得她无法成眠……
老天!不是在心中告诉自己千万遍吗?罗焰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绝对不能养成依赖他的习惯,可现在……
罗焰对她而言竟然如此重要!
了无睡意地坐起来,她下了床将落地窗的两层帘幔拉开,柔和的月光悄悄地泄了进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罗焰原以为慕羽童已经睡了,在开门进来时还刻意把声音弄到最小,没想到一开门却见到她立在月色中。“孕妇不该那么晚睡的,那对孩子并不好。”
慕羽童回头看他。“这么关心我,全是为了孩子,是不是?”
他没听出她尖锐用话语中夹杂的情感,挂上西装外套,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除此之外,你希望怎样?”他将棉被弄整齐。“很晚了,该睡了。”不知为什么,每每面对她,他都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你先睡,我不累。”她将脸撇向一边,不想让他看见徘徊在她眼中的泪。除了孩子之外,他心中根本没有她的地位对他而言,她只是生产的工具而已。
罗焰走到她身后,“就算不累,也到被窝躺着。半夜的气温一向比较低,你的睡衣太单薄了。”
她无言的摇着头。
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听话,嗯。”
闪烁在月光下的泪光很快引起他的注意,他不解的看着慕羽童脸上的两行清泪。“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和我交换孩子的条件……你究竟想到了没有?”她发觉自己无法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了。和罗焰住在一屋檐下,她只会愈来愈爱他,愈来愈无法离开他!
“如果……想到……请你告诉我,我……不想再住在这儿!”说着,她的泪像决了堤一般不可收拾。
“和我住在一块儿,真的那么苦吗?”他的心情沉重。
“如果……我交换孩子的条件是……你必须永远留在我身边呢?”
“以便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折磨我吗?”她没有想到他恨她父亲竟已恨到这般地步。
“可不可以求求你念在过去……过去我对你付出真情的份上,放了我,不要再为难我了。”
“不。”罗焰一口拒绝。
“你身边多的是条件比我好的女人,你何苦紧捉着我不放?只因为我是慕为仁的女儿,折磨我令你有复仇的快感吗?”
没想到他的真心相对,换来的却是如此的结果!罗焰反复的在心中嘲讽着自己。
“你有这样的认知,很好。”他看着她,这个他真心爱着的女人,却恨着他。
“既然你知道折磨你能使我获得复仇的快感,就不该再妄想我会放了你!”心中无处渲泄的痛苦令他情绪失控。“这辈子你永远也无法逃出我的手中,你等着一辈子为你父亲偿债吧!”
“你……”慕羽童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她先是一怔,而后情绪激动地抡起拳头捶打着他,“你不是人!你是冷血动物……我恨你……恨你……”
“你能恨多深就尽量去恨吧!”他捉住了她的手。“如果,你觉得恨我会快乐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恨人会快乐,所以你乐此不疲?罗焰,你真的好可怕!”
罗焰看着她,用五味杂陈的眼神凝视着她。“对你而言,我真是那样的人吗?一个可怕的人?”他嘴角扬起一抹寒心的笑。“我的世界你了解多少?”
“我宁可不了解!”不了解他,她已经伤痕累累了,一旦深入去知道,想必伤会多一层吧。“你的世界除了仇恨之外,还剩下些什么?”
“也许吧。”他低垂下头苦笑。“晚了,睡吧。这房间让给你,我到隔壁。”他已经验了收近日来与慕羽童相处的成果,他不知道这段因“孩子”而继续的缘能维持多久?
“是……是……马上改,我马上改!”
郭玮拿了一份企划书面报告要到罗焰办公室。他才走在通廊上,就看到公司的周经理三步并成两步,逃命似地冲出总裁室。
“周经理,你怎么了?你那没命似的逃亡样还真像歹徒离开凶杀现场的表情。”他忍住笑。“总裁室出命案了吗?”
“出命案?”周经理一脸哀怨样,他压低声音说:“我若晚一步出来的话的确会出人命!罗总最近心情很不稳定,高级主管已经有不少人被‘刮’了,而我,更是照三餐被刮,身上有毛也被刮到无毛了,你也要小心一点。”而他天生就“顶上无毛”。
“少在那里为自己找藉口了。”郭玮恶质的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是吗?你虽是他的好友,待一会进去还是不能大意,他今天……有些六亲不认哦。”
“安啦。更何况如果我也被刮,也是与大伙儿有难同当。咱们身为同事,我怎么可以‘与众不同’呢?”说着,他往总裁室走。
“小心啊!我会为你祈祷的。”
郭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推门入“虎穴”。
“喂,干啥一早就吞了一‘脱拉库’的火药?”郭玮一进去也嗅到浓浓的火药味。“呃,别急着向我引爆。”他注意到罗焰射过来冷飕飕的目光了,不怕死的走到热水器旁拿了一包三合一咖啡,“说吧,哪个家伙有使你变脸的能耐、是我那老爸又做了什么,抑或又是‘女祸’缠身了?”
“郭玮……”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慕羽童之间无法挽回的情感。“我想……你当初为了我而放弃羽童是错误的。”
“错误?”
“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孩子都快有了,会不可能?”郭玮放下咖啡,脸色一变,“你是不是又发‘复仇’的神经病了?不是打算和她重新开始的吗?”
“单方面想重新开始是不可能的!”他疲惫的揉着因一夜没睡而干涩的眼。“老实说……我觉得很累,不过……这并不是我认为不可能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他可知道,当初自己为了他而放弃羽童的心情?因为羽童爱的是他,为了成全她的情感,自己放弃了对她的爱慕。
“她一直以为我将她留在我身边是为了复仇……”罗焰摇摇头,“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她留在我身边并不快乐!”
“不要老是用感觉的。真正呢?她也觉得痛苦?”
“她甚至求我放了她。”他苦笑,“对她……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放弃了!”
沉吟了一会儿,罗焰说:“曾经,我以为只要把羽童留在身边,每天都能看到她,就算她不再爱我,我也能够承受,可是……”他低垂眼睫,一脸失落。“相处这一段日子后,我开始知道你爱的人不爱你的痛苦。”
“既然真的那么渴望得到她的爱,就不该放弃这份渴望。”郭玮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他仍希望好友幸福,“爱情对羽童来说是生命而不是游戏,因此可知当初她爱你爱得多深。爱之深,恨之切,乃人之常情。”看着罗焰仍旧深锁的眉宇,他说:“她说和你相处是极大的痛苦,你有没有深深地思索过这句话?”
“探索她有多痛苦?”罗焰苦笑。“我宁可不要知道,一旦知道只会让我更手足无措,那意味着她有多厌恶我!”
“你啥时候那么死脑筋了?亏你被封为‘花花公子’!女人心你还摸不透!”
“你有没有想过,羽童如此痛苦,甚至求你放了她的真正原因?”
“她不再爱我了。”他神情落寞。
“不!她仍是爱你。”郭玮肯定的说。“一个女人会为一个男人怀孕生子的原因就只有一个——爱他。”
罗焰觉得郭玮的理论太荒谬了。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有机会和所爱的人相处时,怎么可能会感到痛苦?
“你的理论太奇怪了,真正两情相悦的爱情怎会如此痛苦?”
“所以我说当局者迷喽!”还是由他这“旁观者清”的好友来开导吧!“呐,我觉得羽童和你在一块儿并不是真的痛苦,她只是怕和你相处的时日愈久,她会陷得无法自拔。”
“爱上我令她那么痛苦?”
“这得要问问你之前做了什么好事啦!她一定还在认为,你把她带在身边,不知又是为了什么‘复仇’计划。她一面怕自己愈陷愈深,一面又不愿成了你的复仇目标。在如此的挣扎下,她会不痛苦吗?若是她又发觉你在她心中的分量一天天加重,她当然会把待在你身边视为痛苦的事了。”瞧!多具深度的解释,以后可以叫他“玮玮夫人”了。
“是这样吗?”
“当初你在爱恨两难之际,不也如此痛苦的挣扎过?”
“嗯。”
“那就是啦,相信我的推断一定没错的。”郭玮十分笃定。“只要你肯把心中真实的感觉让她知道,想信她很快就会投入你的怀抱了!”
“是吗?”罗焰没有把握。他真实的感受,她真的愿意聆听吗?他真的不知道……
难得的好天气!慕羽童一觉醒来已过十点,罗焰早就上班去了。
打从那天发生口角之后,两人已经多日没有说话了,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两人再这样下去怎么办?
盥洗结束,走出房间,钟点女佣已把早餐准备好,就等着她享用。
“早啊。”女佣对她一笑,继续前天罗焰交代的事。
“把画拆下来做什么?”看着那幅酷似罗焰的肖像,她问。“那画……”
“罗先生说这画框太老旧了,要我拿去从新裱过。这裱框的工作我从前弄过,所以买了材料来弄。”
“嗯。”她喝了口温牛奶。“对了……”正当她有话要对佣人说时,客厅的电话响了,她连忙接起电话,“喂,请问我谁?”
“慕小姐吗?我是张虹薇。”张虹薇嗲声嗲气的独特嗓音传了进来。
“找我有事吗?”对于张虹薇找上她的理由,她十分好奇。
“许久没聊聊了,可以拨个空,聊个天吧?”
“咱们还不到这种亲密的情谊吧?更何况……我知道张小姐是个大忙人,若不是真有事要找我,你不会打这通电话的。”她不是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只是,她十分了解张虹薇无事不登三宝殿。
张虹薇笑了出来,“慕小姐还真是个爽快的人,那我再拐弯抹角就显得太没诚意了!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嗯……这通电话其实并不是我要打给你的,我只是替人想约你见个面罢了。”
“见面?谁想见我?”她有些讶异。有谁会透过张虹薇约她见面?
“郭玮的父亲,罗焰父亲生前的好友。我想……你可能十分有兴趣见他吧?毕竟对罗焰影响至深的人,你不见实在可惜。”好一会儿,她听不到慕羽童的声音,以为她正在考虑。“一个把罗焰培植成新生一代企业的龙头,甚至把你父亲逼上绝路的人,你没与趣见他?”
沉默了许久,慕羽童幽幽一叹,“一段不愉快的往事,我不想再忆起。就算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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