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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龟慢慢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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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不用吗?”一记回马枪堵住两个大男人的嘴。
  “她何必那么勤劳,以前我们也这么过啊!”看起来以后他们要过苦日子了。
  “再啰唆,早餐就没你们的份。”有香味从厨房飘了出来,黑歙撂下重话。
  不过两个不知死活的人犹然倔强。“不吃就不吃,反正我吃习惯公司巷子口那家阿婆的蛋饼加豆浆。”
  阿爆更劲爆。“我不吃早餐的。”
  黑歙才懒得听他们唠叨,人早跟着进厨房去了。
  “ㄟ,你说我们要不要听那个小乌龟的话?”难得出现在屋子里的食物香气,好象勾动了他本来宁死不屈的肚皮。
  阿霹掏掏耳朵。“我想也许那只乌龟女郎有现在女人都缺乏的好手艺也说不定。”
  他不是老大,不然也想进那个一直涌出香味的厨房瞧瞧。
  可是,他之前不是想追她吗?那也就是说追进厨房去的人应该是他,不是随便派工作给他的那尾……
  是不是有哪个地方岔了?
  四十分钟后,
  自从家具店搬进宅子后就被晾着堆积杂物垃圾的餐桌第一次重见天日,桌面上的碗盘里连西红柿酱汁都被最后-片法国土司擦得亮晶晶,三个大男人摸着挺出来的肚皮坐没坐相的享受饭后的咖啡。
  “原来有早餐吃,不用劳动双腿的感觉是这么好。”
  “快活似神仙!”阿霹和阿爆两人一唱一和,几乎可以去国家剧院说学逗唱抢相声的饭碗了。
  黑歙冷眼一瞄。“你们说完了吗?”
  “我还想继续歌咏……”
  “可以,抱着你一肚子大便去洗碗!”
  “老大,水准,稍微注意一下。”
  还在啼的人冷不防收到两枝筷子同时塞进嘴巴。
  “我……知道了。”
  啊,就说人吶不要多话,该安静的时候最好把嘴巴缝起来,凡事悔恨莫及,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万事罢休!洗就洗。
  “啊,我来就好。”习惯服侍人的步小珪顾不得自己盘子里的炒饭还没吃完,连忙要阻止。
  “让他们去,你吃你的饭。”黑歙丢过来命令。也不想想自己一顿饭吃了快一小时饭山只去了一角,还敢多管闲事!
  “哦。”她害羞的对阿霹笑笑。“那就麻烦你跟阿爆了。”
  阿霹才想客气几句,冷不防瞄到黑歙黑青的脸色,顿时头皮发麻,拉着阿爆躲进厨房。
  攀关系在这节骨眼绝对不适合。
  细嚼慢咽的步小珪吃完那盘炒饭足足花了一小时,这时间黑歙也没走开,他喝茶看报纸,甚至连华尔街的股汇市都顺便上网络看了一遍,虽然是旧消息,他并不介意多看一次。
  当他把买来却一直没时间打开来看的工具书籍翻出来看时,她终于把一盘炒饭吃完了。
  “好饱。”
  “把你左手边的茶喝掉。”翻动书页的手没停,却像长了第三只眼睛一样。
  “好。”
  “喝完准备上班了。”
  像不像老夫老妻的对话?温馨的早餐,满室灿然的阳光,虽然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场景却让步小珪好感动。
  “好,我先把盘子拿去洗。”留个盘子在桌上不好看吧。
  “叫你去换衣服就去换,别管那玩意!”他宁可砸了那个盘子也不会让她去洗,那不知道又要花去多少时间。
  她的时间不能用分秒计算,是要以小时作单位的。
  就像她作的菜简直可以比得上五星级大厨师,不过偶尔为之就好了,要不是他在一旁盯着、帮着,她可能会老死在厨房里面。
  有人把龟头缩进去龟壳。“好啦……”临走,还依依不舍的盯着应该送进水槽的盘子。
  黑歙在她二度回头的时候用他青筋猛进的手,拎起那叫他火冒三丈的盘子进了厨房。
  摔盘子的声音没有传进忐忑不安的步小珪耳中,她听到的是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后来黑歙一直臭到公司的难看脸色。
  但是她一点都不在意。
  其实这男人脾气虽然火爆,内心却是无比柔软。
  她喜欢他,喜欢他在我行我素里的那份无言的温柔。
  喜欢他让她免于流浪街头。
  不管他是不是信手拈来做好事,至少,在她心目中,黑歙是上天派下来给她的天使。
  步小珪的感动的确太早了,
  上班上到一半,当端紫砚很认真教她如何用无绘图指令储存接收的数据时,一通内线把她叫进了老总办公室。
  黑歙任由计算机跑资料,一手玩着钢笔,一脚抵着办公桌。
  “总裁,你找我?”公私分明,她一步不敢逾越的遵守。
  他皱眉。“你这件衣服跟昨天是同一套。”
  “嗯、”被发现啊?她昨晚连同内衣裤都冼了,而且烘干,两天连续穿同一套衣服,公司有规定不可以吗?
  “你没有换洗的衣服?”
  想也是这样,昨晚抱着累到睡着的她回家时,她也就身上这套衣服。步家的人真够无情的!
  “我可以回家拿。”
  “哦,哪个家?”她还有家吗?
  听懂了黑歙的嘲讽,她没有生气,那是事实。
  “我会想办法的。”也许她都没发现跟他的对谈越来越自得,已经不像以前结结巴巴还要考虑半天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你可以告诉我,几套衣服难不倒我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麻烦你。”这要叫她怎么启齿?说她没衣服穿,要他去设法?
  “好吧,那请你告诉我你是要怎么回家去拿?”他就是要追根究底,完整挖掘她的鸵鸟性格,然后加以整顿。
  问到问题的症结,步小珪可语结了。“我……会想办法的。”
  “哪来那么多麻烦事,我带你去买!”
  她面有菜色。“你是男人……带我去买衣服,不方便。”
  本以为他只是个脾气暴躁的男人,想不到他心细如发居然注意到她的穿著。
  黑歙无声的笑。说也奇怪,他就是喜欢她这种小小的保守跟坚持。
  “我一点都不觉得哪里不方便。”
  “真的不用。”她还没领薪水,哪来的钱买衣服。
  他知道她的难处,款款诱哄,“你担心的是钱的问题吧?这你不用担心,你可以先向会计部预支,我想会计部会很乐意把钱借给你的。”
  她很坚定的摇头。
  “如果公司很坚持女职员要每天换不同的衣服,我会去想办法的,我不想借钱。”
  黑歙本来就不是沉得住气的人,他怎么说步小珪都不领情,引爆了他叫人头皮发麻的眼神。
  空气中有着全然的平静——
  他慢慢把钢笔放下来,离开座位,每个跨步都像准备要狩猎的黑豹。
  “呃……”她全身的寒毛全部竖起来了。
  “你坚持要回去拿衣物,那里有什么你非要不可的东西?”
  她踌躇了下。“妈妈的相片,那是她留下来唯一的纪念。”
  那些拿自步清欢、步芙蓉的旧衣服也就算了,可是妈妈的相片是她好多年来的慰藉,她没办法说不要就不要。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回去拿吧。”黑歙说得一派轻松。
  她惊骇的抬头,“不行、不行的。”根据她跟步家人相处的经验,只要是他们认为不该的东西,就算一张卫生纸你也别想从他们家偷渡出去。
  “又不行?你哪来那么多顾虑!”
  “我不认为他们会让我进去……”她完全没有信心。
  “是吗?”他勾着步小珪的肩。“那就让我去见识见识你的家人有多么不讲理、有多蛮横。”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后,黑歙跟步小珪长驱直入坐进了步家的真皮沙发椅。
  两个家庭主妇随着步柏邑出门了,家中留下晏归晚睡的步清欢,一听到菲佣来擂门,本来想掩着耳朵装死不理的她,听到步小珪带着野男人回家,顾不得身上是薄如蝉翼的睡衣,翻身就起。
  等她赶下楼,步小珪跟黑歙已经走到门口。
  “站住!你们两个通通给我站住!”站在回旋楼梯上的她傲慢如女王。
  步小珪听话的转过身。
  “步小龟,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你好大胆,趁爸妈都不在的时候回来偷东西,我一定要叫警察把你抓去关!”
  “我不认为你有这种能耐。”黑歙也转过身来。
  “哈,你是谁?!”
  “我是谁还轮不到你来问。”
  “你不能问……小龟是我妹妹,她归我管,我不问你,我问她。”黑歙身上那股男性的气息让她迷乱又昏沉,她身边那些轻佻、无知、散漫,老想用她、吃她的男人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气质出众的男人。
  “你不是把她赶出来了?”
  “嗯哼。”
  “那么,她跟步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她现在,归我管!”
  “什么?!”
  趁着步清欢还罩在五里雾中,黑歙轻松愉快的搂着步小珪的肩离开那间华而不实的客厅。
  重新上了车,她轻轻抱着视若宝物的相片对黑歙道谢。
  “现在,我们可以去买你要穿的衣物了吧?”看见她只从步家带着相片出来,他就很高兴后面还有他可以发挥的地方。
  她眼含泪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
  “这样就对了。”他用指头抹了抹她的眼角。“难得今天跑出来了,我们就逛街逛个过瘾吧。”
  像出了笼子的小鸟,把所有难过的、不愉快的事情都拋往脑后。
  第四章
  以为按照步小珪那种凡事龟步化的个性,交代她办的事肯定谈不上时效性。
  起初……好象也是这样,可是几天过去,她不仅能够完成上面交代的事情,而且因为她特有的细心、认真、不取巧,经她手的公务样样完美,让很多戴有色眼镜看人的人跌了一地碎镜片。
  黑歙知道她不笨,只是学不来复杂,只要能了解她的个性加以“破解”一件一件来,一个萝卜一个坑,她会是很得力的助手。
  不过,很多事情常常出人意表,老天爷最喜欢不按理出牌了。
  这件事要从柯恩说起,柯恩是美国驻德国的汽车总代理商,跟黑歙曾有过商业性的往来,挟着赠车的“恩情”这次在台湾相遇,大喜之下拉着他非要去喝两杯不可。
  所谓的赠车是德国汽车公司为了回馈黑玺集团给的量产法拉利,对拥有好几辆车的黑歙来说只能算是其中之一,他并不特别喜欢跑车,他低调,不爱骚包的玩意,当初收到车就转赠给东方狂也,但柯恩却用这来要人情。
  无妨的!台湾的酒国文化这么发达,他既然来了,就带他去见识见识,反正他也很久没去那样的地方了。
  “你带她去就不好玩了。”这小女人漂亮是漂亮却缺少风尘女郎特有的冶艳妩媚,他独钟又辣又敢的女人,她太生嫩了。
  “她一定要跟着。”黑歙知道柯恩要的是什么,酒色财气是连在一块的,他暗中打了电话要酒国英雄的阿爆过来支持,这几个小时空档,他就当作小酌一趟。
  “詹姆士,你很没诚意喔。”柯恩有点抱怨。
  “你今晚所有的花费都算我,包括现在还有未来的,这样的诚意够不够?”詹姆士是黑歙的英文名字,他四两拨千斤。
  本来就想打秋风的柯恩虽然暗自窃喜,还是皱眉表示不满意但尚可接受的表情:
  这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黑歙太清楚了,他打了个响亮的响指,要酒保把最顶级的干邑拿上来,成功的封住了柯恩这奸商的嘴。
  “你喝什么?”趁着柯恩色迷迷狩猎酒吧的红男绿女,黑歙不忘他的小助理。
  但回答他的是步小珪的黑色头颅。
  黑歙不得不把她可爱的小头扳回来面对自己。
  “啊……你做什么?”她的眼睛还在许多身材曼妙、讲话嗲来嗲去的小姐身上瞟来瞟去,他干么扭她的头啊?
  “我问你要喝点什么?牛奶?果汁?”黑歙被她好奇的神情逗得想笑。这步姥姥游大观园,还真是很认真的在考察呢。
  “人家不是小孩子了。”
  他嘴角的笑往奇怪的方向飘。
  她大方的挥手,“不必在意我,我口渴自己会点东西喝。”
  好吧,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黑歙只好回过身专心应付柯恩。不过,他什么时候变成苍蝇了?有点不是滋味呢。
  他们坐在吧台上,酒保眼花撩乱的调酒技术显然也是这里的招牌,眼看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注入五颜六色,再加上轻脆的冰块撞击声,震撼的音乐、拥挤的人群,果然很容易使人口干舌燥。
  她对那些花花绿绿的调酒没兴趣。她想尝点别的!也真的点了。
  小小的方形杯送上来,“好小气喔,这么小的杯子,喝一口都不够。”她嘀咕的时候琥珀色的汁液已经从服务生的手中不可思议的倒入小杯中。
  闻闻……闻不出味道。尝了口,浓烈的滋味穿过喉咙像一道烈焰灼热的滚进她的肚子,酸辣的滋味荡漾在舌尖,白花蜂蜜般的香味,随即散发开来,口感醇厚温暖。
  她咂咂舌,回甘的甜让她把杯里剩下的通通倒进了小嘴。
  “还要!”她对服务生说。
  发尾挑染的酷哥从善如流,又为她倒了八分满。
  她喝得一滴不剩。
  “把酒瓶留着,你可以走了。”她决定要留下这瓶看起来不错喝的“饮料”。
  帅哥再度从善如流。
  四肢百骸洋溢着暖意,她像搭坐着摇晃的船……呃,怎么,地震了吗?到处摇摇晃晃的?
  贪着好滋味的小乌龟可不知道这种纯酒后劲强得吓人。
  黑歙发现不对时,她已经把滴滴如金的Chateau  D'  Yquem干掉半瓶。
  “小珪……”
  “有!”步小珪一手托腮,对着他迷迷蒙蒙的笑,昏暗光线下的她肌肤如雪,双颊嫣红似醉,因为热的关系,幼儿般的发丝有几绺黏在嫩颊上显出一股天真的稚嫩。
  黑歙动手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撩开,她感觉到痒意反倒将柔腻的脸贴着他的大掌,不让离开。
  “喂!”愣愣的看着她酒醉的憨态,男儿坚如盘石的心竟然为之掀起了波涛。
  “你家的小秘书喝醉啦!”大着舌头的柯恩探过头。
  “嗯,我送她回去。”他抓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过大衣服几乎把她娇小的身躯淹没。
  “好好玩……好好玩……”柯恩暧昧的挤眉弄眼。
  黑歙根本懒得理会,“小珪,你可以自己走路吗?”
  响应他的是她咧得大大充满酒气的嘴和无意义的单音发声。
  于是黑歙将她一路抱出酒店。
  浑然不觉的步小珪可不知道今晚的她被多少女人嫉妒着。
  她蹭啊蹭的,身体自动在黑歙的怀抱中找到最舒适的角度,若有似无的满足叹了口气。
  好温暖。
  打从妈妈走了之后,再也没有谁给她温暖。
  呵呵,其实她对妈妈一点印象也没有,烧炭自杀,不要她的妈妈……
  那是什么味道,跟妈妈的柔腻清香不同,是稍稍沾了烟味的、叫人安心的感觉。
  长长的哈欠从她的小嘴逸出来,她把小小的头颅更往温暖的泉源处钻。
  咬着牙的黑歙眼睁睁看她将两只小小的手心贴上他胸前的重要部位……
  他玻鹧郏皇亲罱芗南啻ι陨灾勒庵恍∥诠甑母鲂裕裨蛘庋木俣允切陨牛
  她的胆小缓慢也许不包括这一部分吧。
  横趴在大床上的男人岔开着大腿,光裸的背上布满一排排的牙印,像是有人把他结实的背当成玉米用力的嗑过去、啃过来,身上他处更有不少的血红色痕迹,SM得非常彻底。
  想来是有人很不客气的“享用”了一顿“美味”的点心。
  这些“到此一游”的记号是她步小珪的杰作,没错!
  她从来都没有生猛活眺过,个性脾气就像一条起不了浪的小河,想不到闷骚在这种地方。
  她该哭……还是笑啊?
  好象都不是时候ㄟ。
  闯了大祸的目光从男人裸背收回来,她用被单把自己卷成蛹一般的毛毛虫,她最好趁男人还没跳起来找她算帐的时候偷溜才是上上策。
  “你想去哪里?”沙哑的嗓声蓦然响起,黑歙早已经翻身用手肘支着身体,由下往上望着她。
  “我?哪有。”脚绊了下,步小珪像被仙法定住,用她异常优美的背“面对”他。
  黑歙记得她的身材非常有料,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纤细迷人的双腿,尤其是傲人的胸脯,令人爱不释手,他的手上今还残留那种一手无法掌握的感觉。
  “那为什么不敢面对我?”这只小乌龟把他吃干抹净以后就想缩回她的乌龟壳吗?
  那可不行!依照她的性子,下一步大概是能有多远就跑多远,以免因为犯下这滔天大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果然,步小珪转来转去的脑袋瓜想的就是这些。
  她懊恼的绞着手,头低得不能再低,“请你不要叫我滚蛋,我不是故意要强暴你的……”
  他再三叮咛会用她当助理为的就是防堵那些公私不分的女人跳上他的床,但她不止跳上床还把人用强的。她隐约记得自己是如何把对方压倒,如何像无尾熊的黏挂在人身上,然后不管他如何抗拒推托,硬是脱下他的衣服还有自己的,然后把他当成美味的食物又亲又啃。
  她简直是忘恩负义的大混蛋!
  她惭愧的眼光往下方一溜……证据就在地上,撒了一地的衣服裤子,中间还混杂着她的内在美、小裤裤,更糟的是她的小裤子还不是新的,蕾丝边开口笑了不说还有点褪色……
  哇哇哇,她要拿什么脸见人?一头撞墙去好了!
  “强暴我?”要不是情况太诡异,黑歙会当着她的面笑场。这小女人,她不知道男人要是不愿意谁都不能强迫他的。
  “是啊,请你接受我的道歉!”她很认真的点头,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希望他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你为什么道歉?”他被她搞昏头了。
  “对不起嘛,我第一次喝醉……我不应该忘恩负义的把你强了……如果这样你还不能原谅我,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每当她焦急害怕的时候不轮转的口齿就像生锈的齿轮卡得更厉害了。
  黑歙的嘴角泛起无可奈何的笑,很浅很浅。“你第一次喝醉,昨晚也是你的第一次吧?”
  她无地自容的脸更加爆红。“嗯。”
  “你昨晚一直喊痛。”
  呃。“不……要说……了。”他非要她挖洞钻下去不要见人吗?
  “虽然我不敢说我百发百中,不过,我昨晚没有戴小雨衣你是知道的。”他不是活动种马,没有随身携带保险套的习惯,而,昨晚还不只一发吧。
  她哪知道?她醉得干出这种事来,过程……不用一一向她报告,她已经快要羞愧至死了好不好?
  胡里胡涂把贞操弄丢了不要紧,对象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哦,她真的要回家吃自己了。
  问题是她根本无家可归。
  她下次……不,没有下次了,这辈子再也不沾酒精类的玩意!酒醉误事,她果然误了大事,把好不容易找来的饭碗打破了!呜……
  “小乌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她抬起显然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水眸,咬了咬丰美的樱唇,蹙了蹙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把自己的行李收一收,马上滚蛋的。”最坏也就是这样而已。
  黑歙再也躺不住,他站起来,自若的捡起地上的衣物,指着她身上的被单。“我去冲澡,你也把衣服穿起来吧,卷着那东西出门不能看的。”
  她虽然什么都慢半拍,身材却是一级棒!
  他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先说好,你不会被辞退。”他要是没解释清楚,这只小乌龟恐怕不知道会把牛角尖钻到哪去。
  “你还要用我?”她感激涕零,饭碗还好好的没丢耶!
  “我就你一个助理,别叫我再重新应征了。”
  那种麻烦的阵仗来一次就够了。
  有那么一会儿工夫,步小珪的娃娃脸上没有特别表情,慢慢地,一抹甜蜜的欢愉飞上她的眼角眉梢,他本来茫然的脸蛋因为这份难得的笑容而变得柔媚可人,整个人像朝阳的向日葵,进放着灿烂夺目的光彩。
  黑歙必须很用力才能把眼光从她的身上挪开。
  该死的!她不只身材能勾起他的蠢蠢欲动,就连一颦一笑也能牵动他的灵魂,这个慢吞吞女郎,叫人爱煞!
  然后……砰地一声,步小珪软了脚,一屁股坐在小腿上,像是虚脱了。
  他顾不得长裤的扣子还没扣好,一只脚抖啊抖的冲上前,“你干么?”
  她苦着娃娃脸,恢复了一贯的蜗牛。“我被你吓得腿软了。”
  他哪里吓人了?以前怎么吼她都不怕,现在却为这档事骇得魂飞魄散,真是让人又爱又怜……
  她心律不整、眼皮跳、手脚发软了好几天。
  可是……都没有耶,黑歙很信守诺言,绝口不提那晚的擦枪走火。
  看起来他早就将那件“见不得人”的事情放水流了。
  于是,表面上他们之间还是上司对下属的关系,住同一间宅子、吃同一锅饭,她偶尔也搭黑歙的便车回去——
  可是,这样太奇怪了。
  她考虑过另外找工作,而且,很彻底的去执行。当然,全败在她那人人喊打的超级龟速行为中。
  常常,她半句话还没讲完,对方就失去了耐性,叫她回家等消息。这一等,总是石沉大海。
  她认命的知道,就算她很耐操好了,大概不会有任何公司老板会要她这么迟钝又笨拙的员工。
  她只能乖乖,不敢有贰心的待在这里……呃,其实是想不也走不了。
  出走计画夭折,以大台北为主汽车旅馆的评占却已经展开,圈画出来的精华地段、商业区跟郊区以一年时间为限,要完成市场调查,然后将完整计画移植到对岸去。
  在紧锣密鼓的策画中就这样一晃眼便过了几个月。
  “这家的情趣椅花样真多……皮革鞭子……都是镜子的情趣房间,土耳其蒸气室弯弧造型的浴缸耶,沐浴精油加上有氧的泡泡澡,这种顶级的主题装潢真不赖……果然是物超所值的Hot级Motel。”埋在计算机前面的脑袋自言自语中间还掺杂着卡卡卡的轻脆声响。
  一包玉米片的彩色包装偷偷摸摸的藏在键盘下方,纤纤玉手在键盘上飞窜的中间还会不时伸过来用二指神功夹上两片骗嘴巴。
  几个月下来跟着黑歙看过不少汽车旅馆的内部装潢,步小珪用力的归档整理,也不忘祭一祭最近常饿得慌的肚皮。
  “全天候的反偷拍侦测系统……嚼嚼嚼嚼……旅馆门前的贩售机贩卖三级画册、录像带和五花八门的性工具……嚼嚼嚼……哇芒果、樱桃、草莓口味的保险套,五星级饭店才有的高档设备在这都是基本配备,硬件、软件的设备都不能少……”想不到投资报酬率看起来不高的汽车旅馆业居然这么竞争,难怪市调要这般仔细了。
  片刻后,她把吃光的包装纸捏成团正要往垃圾桶丢……不对啊,她从来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最近食欲却是好得惊人。
  而且,她好象胖了。
  是因为离开那个家放松了下来所以心宽体胖吗?虽然这么自我安慰,心里还是觉得哪个地方怪怪的。
  她继续敲着键盘,她胖了,可是有人只胖肚子,其它地方都不长肉的吗?她忽然停下敲打的指头,眼光惊骇的往下移,就再也不动了。
  好半晌后,四脚滑轮的椅子以极速往后退,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慌张的直奔化妆室。
  天吶、地吶,不要让她的恶梦成真!
  天吶、地吶,她突然停在化妆室的门前盯着门板,掐起指头开始算计起来!
  每算一遍,她的脸就黯淡一次,不管她算了几遍,似乎结果是一样的。
  她螃蟹般的移动了两步,把背贴在墙壁上。
  她发誓,她上班至今从来没有跷班纪录,然而,火烧眉毛了,她吞了吞口水,她必须到楼下的西药房去一趟。
  半个小时后,步小珪真的从西药房回来进入化妆室,又花了二十分钟后从化妆室出来。
  她的脸色很难看,像拉了好几天壮子的人。
  同手同脚的回到座位。
  她中奖了!
  想不到他居然百发百中,她……怎么那么倒霉?
  她用力的思考再思考,却觉得她的脑袋有一百个小人儿拿着槌子拚命敲,她那一副混乱的模样跟茫然正巧落入离开总经理室要叫她吃饭的黑歙眼中。
  “上班不专心,你发呆喔。”敲下的指头没来得及抵达她的头顶,紧急煞车在几公分处。
  他明眼看见不该出现在办公桌上的玩意。
  “那是什么?!”验孕棒,那玩意是叫验孕棒不会错吧!
  步小珪尖叫想收起来已经来不及。她苟延残喘着,脑袋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只有一片空白又空白。
  “你可以收,可是我已经看见了!”他像死神的判决无情的砸下来,砸得她头晕脑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我说那不是我的……”呜呜呜,她垂死挣扎。运气真背,这样也被看见,他就不能晚个几分钟出现吗?
  “我很想打你!”她想否认是吗?
  她倒抽口气,身体几乎要缩进椅子范围内的小小空间,双手不忘挨打最基本的动作,就是双手抱头。
  黑歙一股气硬生生折断。“步小珪!你给我抬起头来,不许你用后脑勺跟我说话!”
  她不是压根不把他这老板放在心上,现在却怕成这样,她在怕什么?难道是……
  因为心中突如其来的想法让黑歙的态度大转,他清了清喉咙,“一起去吃饭吧,也中午了。”
  “吃……饭?”提到吃,窝在蜗牛壳不肯出现的鸵鸟怯怯的伸出脑袋来。
  “嗯。”锐利的目光瞄了瞄她有些微凸的小腹。
  在他的记忆中步小珪有着一副好身材,玲珑有致的每个部位偶尔想起还会令他坐立不安,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感觉她有点变形的肚子,乍看之不是有点碍眼,却没想到是这回事。
  “我不能再吃了……会变成肥猪。”心口不一的人肚皮马上传出叫人发噱的咕噜叫声。
  “就算你会变成神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哪个孕妇不肥的。
  “啊?”
  “把东西带着,走吧!”他大方的指着验孕棒,不给她毁尸灭迹的机会。等一下还要靠它来平反他的身分呢。
  不敢,也没反抗黑歙淫威的纪录,步小珪把闯祸的试剂放进皮包,被“押解”着出了公司大门。
  黑歙也不啰唆,一脚踩入明净的空间,他挑了家距离公司有点远的餐厅,这样才好让他有时间慢慢盘问这只小乌龟。
  “想吃什么?”
  她慢慢研究,服务生不敢催,黑歙也习惯了她凡事照着自己拍子来的习性,他点了烟正要吞吐,却见鬼似的瞪着往上飘的袅袅白烟,没抽到一口的烟下一秒变成躺在烟灰缸里的烟屁股了。
  “你……怎么?”研究菜单的人还有空分神瞥了他一眼。好好的烟给浪费了。
  黑歙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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