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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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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皇上为何在这关头处理秦婕妤,本宫可以肯定的是皇上肯定是要有一番大动作了,”说到这里,想起了最为关键之处,“皇上可还在乾清宫?”

茜草略微羞愧的低着头,姚贤妃心里也有了数,叹了口气,“看来现在事情是有些棘手了,茜草,传话下去,让他们最近都安分些,别让人抓到把柄,还有,”沉吟了一下,“香映那边,把该抹干净的都抹干净吧,别留下痕迹。”

茜草和茜萍福身应是,如果说她们先前还有几分庆幸的话,在姚贤妃的冷静之中,她们是彻底的清楚自己现今的处境了。

从来宫里有个风吹草动,都是很快能传遍后宫的。在张超拿着圣旨朝颐华宫走去的时候,关雎宫首先就得到了讯息,王成恩将此消息低声的汇报给容尚宫,容尚宫面色平静的接过,同样低声的嘱咐,“这几日你多经点心,别让人猫啊狗啊的在关雎宫宫门前蹦跶,饶了殿下的清宁。要是有个不妥,我看你这关雎宫的总管太监也别当了。

容尚宫的威胁让王成恩哭笑不得,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自己的忠心和能干,“瞧姑姑这话说的,小的办事您还不放心,您尽管就放宽了心吧,自然不会让关雎宫的大门前多了碍眼的叶子。”

容尚宫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故作严厉的拍了一下王成恩的头,“尽是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还不赶紧去办事,再偷懒,小心揭了你的皮。”

王成恩笑嘻嘻的作揖告退。

第二百四十章

当然,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是绝对不会传到顾明珠的面前的,容尚宫照例吩咐了怀蝶等人之后,就端着药碗去到正殿西南角落的一个小院子,院子倒是不大,不过正房三间、左右两间厢房,倒是小巧精致,院子中错落有致的种着好些花树,墙角处是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趁着开来一半的蔷薇花,端是又添上了几抹的色彩。

容尚宫走进院子的时候,门口侍立的两三个小宫女忙忙的走上了前来,福身行礼之后,低声说着屋内人的情况,“……奴婢已经劝了好多次了,姑姑总是不停,非要赶着把手中的活计做完不可。奴婢可真是没法子了,殿下那边问了好几次情况,姑姑又总是在一旁盯着,奴婢真是为难,只能硬着头皮说谎了……尚宫姑姑,您再多劝劝姑姑吧,这样下去,要是殿下那边知情了,奴婢是绝对逃不过的。”

容尚宫是最清楚不过老友的脾气,对于小宫女们的抱怨,倒是很能理会,并放柔了声音,“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我去劝她。”

说话间走进了正屋,朝左手边走去,就看到临窗的大炕上,面色苍白、消瘦了不少的唐嬷嬷正专心的做着女红。

容尚宫使了个眼色让小宫女们下去,又静静的站了好一会儿,见唐嬷嬷还是没有反应,就轻声的咳了咳。

唐嬷嬷猛然抬头,见到容尚宫。容色讪讪,“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通报一声?”颇有些怨怪的语气。

容尚宫倒是没了好脸色,将药碗放在炕几上,一手抢过唐嬷嬷手中的尚未完工的活计,“怎么,不想让人看见你偷偷的做这些?你尽管藏着掖着都没有用,就你这脾气。能瞒得过谁?你这病要是再不好啊,怕是殿下真的就坐不住了,要不是我们死命了劝,怕是早就要过来看你了。”

“殿下身子骨一向就弱,要是过来不是就害了殿下吗?”唐嬷嬷皱着眉头,喉咙中一阵痒痛,就用帕子捂住嘴咳了好几下才觉得好受些,“我这都是老毛病了,静养几日就没事了。你现在管着关雎宫的大小事,可得要把殿下照顾好了,要是殿下有个什么。拼了我这条命也不能让你好过的。”

“行了行了。”容尚宫将披风给唐嬷嬷披好,“知道你把殿下看成了自己的命根子,怎么可能会不尽心?你呀,真真是个丫鬟命,尽是些操不完的心,殿下的衣裳多得很。你哪能亲自动手做这些?”言下之意也很清楚,殿下的衣裳太多了,不一定会穿你做的,你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养病,早日服侍殿下才是好事。

唐嬷嬷却是满脸的不赞同。“殿下的衣物虽然多,可是这中衣啊却是顶要。殿下皮肤娇嫩,稍稍粗糙一点的衣料她都受不了,再说了,殿下从小到大的贴身衣物可都是我亲手做的,别人做的殿下根本就穿不了。”满脸的骄傲之色。

容尚宫看着唐嬷嬷的神色,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张超冷冷的看着疯子般疯狂的砸着殿内物件的秦婕妤,整个人就如同木桩一样,没有一点的表情,见秦婕妤好不容易停下来,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太监。

秦婕妤满脸凶狠的将端着酒杯的太监推到,满脸的狰狞之色,眼底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嘶哑着嗓子,姿态却是一如既往的高,“下贱坯子也敢靠近本宫,本宫要去见皇上,本宫是大皇子的生母,皇上不会如此狠心的,肯定是你们从中挑唆,只要本宫将一切禀明了,皇上自然是会原谅本宫的,到时候本宫就要把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家伙统统仗毙了。”

见秦婕妤一副不知死活威胁的样子,张超只是抬了抬眼皮,冷静无比的说着残酷的真相,“秦婕妤,皇上此刻不在宫中,奴才来宣旨之前,皇上就说了,不管秦婕妤如何闹,皇上是不会见您的,至于大皇子,皇上也有旨意,从今日开始大皇子直接搬到皇子所去。您放心,大皇子是皇上的皇子,不管您犯下的罪过,皇上总是给大皇子几分颜面的。”

张超的话虽然说得隐晦,却是说的很明白,您是大皇子的生母没错,可是您犯下的这一系列的罪行已然是损了大皇子日后的颜面。您要是真的顾念大皇子,此刻就该乖乖的喝了鸩酒,而不是在这里大吵大闹,让大皇子陷入更加为难的境地。

只可惜张超的一番好心点拨,还是没能让陷入疯狂中的秦婕妤明白;或许她是明白了,但她却是不能轻易的接受这种变化。她将来的宏图伟志还没有实现,她还没有看着她怎么样除了她一系列的对手,看着她的儿子长大,顺利的登上皇位,最后自己成为至高无上的太后。要是自己没了命,这一切就成了空。

指不准自己的儿子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没了生母的皇子悄无声息的死去,这样的例子在后宫中饶是是太多了。侥幸活了命却也只能委委屈屈、窝窝囊囊的一辈子,真正要等上帝位的却是极少数。若是她的大皇子有福气,能给自己争口气,那是最好不过的,若是朝自己最不愿意想的方向,那自己这般辛苦的筹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她绝对不能屈服,不关是为了她的儿子,更是为了她自己。她一定要见到皇上,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只要见了皇上,皇上念着往日的情分,看在大皇子的份上,一定会饶过自己的。自己顶多是禁闭,只要自己熬过了这一遭,日后的好日子还在等着自己。

心思还没有落下,眼尖的秦婕妤就看到熊皇后走了进来,不顾阻拦,飞快的跑到熊皇后的面前,抱着熊皇后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求情起来,絮絮叨叨的说着不外乎是些求情的话语,真心悔过的词语却是寥寥可数。

原本熊皇后是可以不用理会这些的,可听到皇上出宫去了,熊皇后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件事给处理好,不然惹到了皇上,自己这个皇后恐怕又要开始受冷落了。

对于秦婕妤的涕泪交加的求饶,熊皇后看着却是没有半分的动容,不是她的心在经历了这些之后冷硬了起来,着实是她看得太多了。

秦婕妤本人这些年下来她是看的最为清楚不过了,自私自利、狠毒无情、心胸狭隘,不管别人为了做了多少,在她眼中都是理所当然的,只要稍稍对她有点不好,她都能记住一辈子,总要报复了才行。

后宫本来就是容不得同情和善良,因为很有可能你一个不注意就被人利用了你的善心让自己落到一个本不该是自己该有的境地。她所有的善心在秦婕妤怀孕时候使下的种种算计给消磨殆尽。她不是圣人,可以去包容无数次伤害自己,还时刻想着顶替自己的人;她不过是尘世中的普通人,有自己的私心,有自己的算计,有自己该要承担的责任,有需要自己实际的付出,没有必要为了他人的人生去付账。别人的恨也好,怨也罢,在残酷、现实的世界中,她需要的是好好的保存自己,好好的活着。

秦婕妤的一番唱作俱佳在熊皇后身后的眼中,俨然是一场好戏,照他们说,这场戏早就该落幕了,可是戏台上的配角为了出人头地,抢了主角的唱词,迟迟不可落幕。哪怕台上没了看客,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意清醒。这样的人,你看着可怜可叹的时候,其实也应该同样看到造成这一切的他的自作自受。

哭到自己觉得眼睛如同烈日下的沙漠实在是挤不出一滴的水,嗓子更是干渴得要冒烟,秦婕妤见熊皇后还是没有反应,怯生生的抬头,想看看情况如何,自己再做调整。

余光扫到熊皇后冷漠平静的面容中,眼里的怜悯,这让秦婕妤脑海中紧绷的神经顿时一下子就炸开了,想着她活不了,那大家都不要活了,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用力的推了一把熊皇后。

知道秦婕妤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熊皇后身边的宫人早有防备,饶是如此,熊皇后还是差点被秦婕妤给推到在地。

张超眼瞧着情况不对了,忙令人将秦婕妤拉开,动作倒是很恭敬的对熊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出宫之前有了旨意,秦婕妤的事情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熊皇后惊魂未定,听得张超这样一说,对她来说也是个台阶,于是吩咐道,“来人,婕妤秦氏犯下滔天罪行,已不容于后宫,赶紧处置了吧。”

说罢,就准备离开,临走之前,状似不经意的说道,“皇上这会儿出宫可是有要紧事?”

张超依旧是恭敬谦和,屈了屈身,“回禀皇后娘娘,奴才却是不知情。”

知道从张超嘴巴里是问不出什么话,熊皇后倒也不纠结,她这么一问也不是真的想要打探皇帝的行踪,只不过是个最后挣扎的秦婕妤一个说明罢了。

果然,熊皇后的话一落,秦婕妤停止了挣扎,眼里是一片灰暗,脸上也是木然,无力的跌倒在地,整个人如同失了精气神一般。

第二百四十一章

张超见状,忙令人将鸩酒强制的灌到秦婕妤的嘴中,在秦婕妤短暂的痛苦挣扎中,最后地上安静的躺着一位瞪着大大的眼,看着华美繁复的屋顶的妇人,苍白的脸上,带着临死的痛苦和不甘,一缕黑血在嘴角边划了一道线;保养极好的青葱玉管此刻是了无生气的白生生的一片,呈紧握状,好似要抓住什么一般,依稀可见左手食指中指的指甲断了一节,露出一段鲜红的血迹。

对于狼狈不堪的地上,张超露出与他一贯老实本分的面目的厌恶,无半分的同情,虽然这表情是一闪而逝,落在一直怯生生的侍立在一边的冬儿的眼中蓦然间觉得秦婕妤不是自己惯常同情的面目,觉得她很可怜,只是她太过于可恨,将心里的一点怜悯给消磨殆尽,原本她也以为秦婕妤没了,她会松口气,现在发现,更多的是感慨而已。

她是从小就在秦婕妤身边服侍,看着从前是备受老爷宠爱的庶出姑娘怎么跟嫡出的姑娘、太太斗争,怎么在秦府拔得头筹,又是如何的陷害在她眼中与她过不去的人;又是怎么胆大包天的算计了万修仪,进而算计皇上,最后入宫,怎么辛苦的安稳渡过,让腹中的孩子顺利的诞下,又算计着为孩子、自己谋取更好的前程。为了扫除障碍,又是怎么设下圈套,让宫里有孕的妃嫔流产之类的,虽然最后没能如她的愿,自己也落得了一身的不堪。

她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奴婢。不聪明,不漂亮,能在狠毒阴辣的秦婕妤身边安稳的活着,不过就是她的本分和几分知世事,可怜她的主子从来都不知道,皇上不是容易算计的,她以为这些年她的手段落空,是自己计划不够周密。怎么也没想过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皇上默许的,她的主子在皇上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位置,能纵容着她,不过是懒得动手罢了。

张超命人将秦婕妤的尸体抬走之后,弹了弹袖子,准备离开,这时候冬儿却开口了,“张公公。”张超转过身,冬儿福了福身,面容有些感伤。“秦婕妤到底是奴婢的主子。可否宽容奴婢几日,带头七之后,奴婢再出宫?”说完,紧张的低下头,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如何有胆子提出自己的要求。不过是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罢了。

张超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冬儿,只看得冬儿更加局促不安,不一会儿,听不出欺负的声音响起,“没想到你倒是个忠心的。也罢,就成全了你这一片心。只是宫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要是犯了主子的忌讳,也别怪咱家没有念在同乡一场的份上出言点拔。”

冬儿的脸顿时就有些发热,带着惯有的讨好,“张公公您请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不会给张公公添麻烦的。

张超淡淡的看了一眼冬儿,一摇拂尘,吆喝了一声离开。

等张超走出玉芙殿,冬儿顿时无力的瘫软在地,身边的小宫女见状,满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冬儿姑姑,真没有想到您跟张公公是同乡,虽然您马上要出宫了,可否再在张公公面前说几句好话,让奴婢等去个好一点的地方当差。”

听得小宫女这般说,冬儿只是苦笑了一下,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当初家里困难,家中父母没法子才送自己入秦府,到底是骨肉一场,没有像其他的父母把儿女卖出去之后就不管了,而是将自己买为十年的活契,想着时间到了,自己的年纪也差不多了,能许个好人家,不用再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下半辈子就是和和乐乐的。

自己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几分斤两,不想像府里的其他丫头,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几分聪明,就想飞上枝头,做个姨娘,吃香的喝辣的,再生个儿子,日后就是老太太的命。从一开始,她就按照父母说的,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等熬到了十年,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老实本分入了主子的眼,送到府里最受宠的姑娘身边,从三等丫头升到一等丫头,月例银子多了,也帮上了家里不少。原本想着只要姑娘嫁了,自己再求求情,自然是出府。可是没想的是,姑娘算计了皇上,进了宫,原本自己的期限也该到了,主子念在这些年自己兢兢业业的为她服侍,再说自己也不甚聪明,比起主子身边的另外一个大丫头,她入宫的机会会更少一些。

世事无料,没想到最后自己无奈的进宫,可是自己又该如何呢?家中父母、兄弟姐妹的命都掌握在主子的手中,就算自己再不情愿,也只能生生的忍受着。想着这一辈子是真的不能一家团圆,心里难免不会有些怨恨。

看的主子的下场,她也是没法子,也不怪主子能落到今日的地步,就像自己父亲一直说的,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情,想得太多,做得太多,苦的不仅是自己,还会带累身边的人。她的主子啊,就是心比天高,总想着一步登天,但从来不会去想这条路上是危险四伏,她当初能做下,就该承受后果。

秦婕妤的死在原本就不甚平静的后宫中激起一朵水花之后,很快并消弭与无形之中,目光长远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大皇子的身上。虽然秦婕妤有诸多的不是,但大皇子是大皇子,是皇上的长子又是第一个孩子,这其中的意味是不明而语。想到秦婕妤之前做了这些事情,都能安然无恙,不就是仗着她是大皇子的生母吗?虽然是彻底的惹恼了皇上,赐了鸩酒,但大皇子还未及冠,肯定是要放在宫里那位妃子名下养着。

要说抚养大皇子,有利有弊,毕竟大皇子今年已经十岁了,已经知晓了实事,跟秦婕妤母子情深,不管放在谁的名下,开始都是件麻烦事。但是大皇子带来的益处却是看得见的,从来不管是在民间还是豪门勋贵之家中长子在一家之主的心中,份量自然是不同的,嫡庶自然是分明的,不然不会有很多后宅正妻们想方设法的生下嫡长子了。皇室或许是例外,自古以来也有庶长子坐上了高位。

只是随之而来的圣旨是打翻了后宫中一干人的算计,大皇子搬去了皇子所,考虑到大皇子的将来,大皇子的生母秦婕妤是以婕妤位份下葬,随之而来的是大皇子身边的伴读也换了,换成了在不显山露水的两个世家嫡系次子,而未来的大皇子妃也定了下来,是武安伯嫡长女,比大皇子小了几个月,待及笄之后,就正式大婚。

这道旨意一下,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在松口气的同时,也暗暗的为大皇子惋惜,看来皇上是彻底的放弃了大皇子,除非大皇子自己有本事能争气,皇位坐上去的可能性极低。生母没了,外家又是个不顶事的,娶的正妃是以谨小慎微出了名的武安伯,根本就没有助力。要是大皇子安分守己的话,王爷的尊荣自然是有的,就怕大皇子是个不安分的,到时候害了自己不说,还要连累到他人。

自从圣旨下了之后,武安伯人前是喜气洋洋,人后则是一片愁云惨淡。想到大齐创立之初的几大世家,纷纷因为争储而烟消云散。武安伯府能得到伯爵之位经历几朝都能安稳无恙,除了他们自己不掺入其中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本分和忠心。武安伯府和高密候府一样,从前都是开祖皇帝的家臣,因为他们的祖先为了大齐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这才得了世袭罔替的爵位。

武安伯夫人用帕子掩了掩面,看着走来走去、唉声叹气的武安伯,再想到自己娇养的女儿,不由得哭的更加的伤心起来。

被武安伯夫人弄得头都大了的武安伯,停下了脚步,重重的叹了口气,态度软和,“好了,夫人,您别再哭了,哭的我头都大了。”

武安伯夫人哭的更加伤心起来,武安伯没有法子,只好软语劝慰,好不容易武安伯夫人好了些,武安伯面容忧愁的说道,“夫人,皇上的旨意都下了,你在这里哭也是没有用的,还是多教教女儿,让她以后能规劝住大皇子。”

“怕是妾身把女儿教的多厉害,也是压制不住大皇子的,”武安伯夫人胡乱的用帕子擦了擦脸,“老爷,您是没有跟秦婕妤打个交道,有那样子的母亲,大皇子能好到哪里去?就怕这个孩子心里存了怨,到时候害苦的可是我千疼万宠的女儿。”说着,又掩面嘤嘤的哭了起来。

武安伯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接受现实的颓然,“夫人啊,老祖宗的规矩我是一直记在心上,我韦氏一族本就是齐氏的家臣,主子有命令,做奴才的哪有不从命的?这一百多年来,我们的忠心皇上也是看在眼里,实在不行了,到时候再去求求皇上,皇上自然是有法子的。目前紧要的还不是这个,就像夫人说的,秦婕妤是个不安分的,怕是大皇子心里也有不该有的念头,夫人还是管好大姐儿,别被大皇子挑唆乱了心,这府里也该用力敲打敲打,别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皇上将大姐儿许给大皇子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让大皇子彻底的安分。要是大皇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害苦的可是我们韦氏一族。夫人啊,老祖宗的规矩可不能忘了,想想这京城里多少世家因为不该有的念头,最后家族被灭的。前车之鉴,韦氏一族绝对不能在我的手中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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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听得武安伯这样一说,武安伯夫人也止住了泪,她也是出自世家嫡女,只不过是继室嫡女,当初能被武安伯府看中选为宗妇,舍弃原配嫡出的长姐,最主要的是她明事理、知本份。

武安伯府在大齐这么多的勋贵世家中,极不同于百年顾氏、王氏等,也不会昙花一现飞快的消失,从大齐创立之初到现在一直安安稳稳的,或许是一直低调,但从来不会失了帝皇的恩宠。那是因为武安伯府一直谨守本分,从来不会做出超出行为之外的举动来。

武安伯夫人如何不明白武安伯话里的意思,虽然心里极是不愿意,但不会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举止来,委委屈屈的点头。

武安伯见状,心里也是不好受,坐到武安伯夫人身边,柔声劝道,“夫人,你也别太担心了,这日子还长的很,大皇子如今没有生母,伴读又换了,只要好好的引导,肯定是能老实的,以后夫人就多费点心,你好歹也是大皇子的未来岳母,宫里应该会给你这个脸面。且不说大皇子现在身份,他也不会为难了你去。”

武安伯夫人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计划,然后又特意嘱咐了一句,“老爷,回头你也跟老三说说,多多开导大皇子。”

哦,忘了说了,大皇子新换的伴读之一中就有武安伯的嫡次子,是跟未来的大皇子妃是双胞胎的姐弟。

对于武安伯夫人的吩咐,武安伯是很慎重的点头。

听得通报同昌大长公主进宫,顾明珠不禁扶额哀叹起来,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出同昌大长公主进宫这次进宫的目的,不管怎么说,顾明珠还是耐着性子恭候。

不出顾明珠的意料,同昌大长公主简短的叙旧之后。使了眼色给平国公夫人沈心语,沈心语很是乖巧的退下,顾明珠对自己的闺蜜兼三嫂是鞠了一把同情泪。

看着顾明珠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同情他人。气得同昌大长公主啪的就给了顾明珠一记,顾明珠捂着额头。满腹委屈又不敢抱怨的看着同昌大长公主,阿娘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大发雷霆的,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还没有腹诽完,又是一记,这下顾明珠是老实了,不敢在胡思乱想其他的。乖乖的立在一边,等着同昌大长公主的训斥。

同昌大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顾明珠,越看越觉得气愤,为了避免自己更加生气。移开目光不去看她,但是想到……又是忍不住,如此反复好几次之后,见顾明珠也很是不自在,于是开了尊口。“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跟皇贵妃还有话要说。”

好吧,虽然顾明珠是关雎宫的主子,同昌大长公主现在应该是客人,可殿内服侍的宫人那个不是有眼色的。如何敢在这关头惹同昌大长公主,不顾顾明珠哀求的目光,一个个很老实的低头退了出去。

殿内只有母女二人,同昌大长公主又盯着顾明珠看了好几下,眉宇间满是忍耐,“坐过来吧,立在那边想干什么?”

母亲大人都开口了,顾明珠哪有不乖乖依从的道理,很老实的走了过去,坐在炕上,等待着同昌大长公主的发落。

同昌大长公主看着顾明珠老实的样子,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话里的火气,“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听话,阿娘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这宫里人多势众,一句话不对,传出去就是千百种意思,到头来落在你头上全都是不好。阿娘早就跟你说过了,那些个人心眼子多得很,你就算有再多的人护着,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这才要你安安分分的待在关雎宫里,别去参合这些个杂事。阿娘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你有几根肚肠跟人家斗啊,别到头来害了自己。”说到这里,气不过用手指点了一下顾明珠的额头。

顾明珠知道,在同昌大长公主发火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能出言顶撞,这要是出言啊,下场会更加的惨。从小在三个哥哥身上是见多了,特别是三哥哥,她是深深的引以为戒。

见顾明珠老实的点头,同昌大长公主又是一通的训斥,直说的顾明珠都极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举动可能真的是翻了很大的错处,于是也跟着深刻的反省自己。

见同昌大长公主停顿了一下,顾明珠很有眼色的递了茶给同昌大长公主,同昌大长公主倒是不客气的接过,喝了一口,这才觉得嗓子在冒烟,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是真的有点多。

见同昌大长公主不说话了,顾明珠讨好的做到同昌大长公主的面前,给同昌大长公主按揉起来,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同昌大长公主满意的喟叹。

享受完女儿的孝顺之后,同昌大长公主却是没有打算轻易的饶过,于是似笑非笑的说道,“是不是估量你现在已经进宫了,有皇上在身后顶着,我这个做阿娘的说的话就不听了?”

这话说的,可就真真的是不好听了,顾明珠额角的汗滴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强颜欢笑道,“阿娘,您说的什么话,女儿不管嫁去那个人家,女儿都是阿娘的女儿,”说完也不顾形象,还是如同小时候一般在同昌大长公主的怀中厮磨起来,“阿娘,您要是这样说女儿,女儿可就真真的不依了,女儿也是冤枉的很呢。”

对于顾明珠的撒娇卖痴,同昌大长公主很是受用,也懂得适可而止,目光怜爱的抚摸顾明珠娇妍了不少的容颜,“明珠啊,送你进宫,确实是阿娘做的不够好,一想到你以后,阿娘。。。。。”目光黯淡,心里一痛,话都说不出口了。

顾明珠心里也是不好受,从前得知自己要进宫的那一刻起,阿娘总是这般,总是觉得万般的对不起自己,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委屈了自己。好不容易劝她看开了些,又因为自己子嗣的事情让她再次的陷入,而且比之前更加的深,想要让她彻底的走出,怕是自己要花费更多的心力了。

这也是她之前不愿意坦诚的原因,可是在最疼爱自己的阿娘面前,她做不到欺瞒,虽然知道讲话说开了以后,自己将要面对的情况。可是真正自己去经历了,她却是觉得后悔万分。

顾明珠垂下眼帘,将自己的后悔掩饰的极好,面容倒是很淡雅从容,“阿娘,您别再这么说了,您要是一直这样说下去,女儿心里很是不好受。其实,女儿倒是看开了,这有孩子有孩子的烦恼,没孩子也有其自由。就从秦婕妤所做的这一切来看,虽然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孩子,使阴谋弄诡计,最后呢,一切成了空,不仅自己没了命,也累得孩子一辈子。阿娘,您是没有见过大皇子眼里的怨毒,看着真是让人心惊胆战,这还是个孩子呢,日后要是成了人,肯定是要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顾明珠叹了口气,对上同昌大长公主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开导,“您从前就说过,女孩儿真正快活自在的日子只有在闺阁中的时候,等嫁了人,就要为夫家、丈夫、孩子而筹谋,不管从前多么的开朗自在,涉及到这些个方面,总是不能真正淡然处之。就像女儿,本来就已经身居高位了,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避免不了要为他算计筹划,如果处理得好,将来登上高位,女儿自然是荣光无限。可要是万一失败了呢?这样的例子也是多不胜数,何况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明珠苦笑了一下,“阿娘也看得清楚,皇上能是被轻易算计了吗?阿娘,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清清静静的,皇上念着这些,哪怕女儿将来所有的依仗都没了,还能安安稳稳的活着。这对于阿娘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吗?”

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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