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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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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宗帝的这一举动,让汪德妃和陈贵妃得知了之后,永福宫和长影宫主殿里的摆设又换了不少新的,整夜屋子里的灯光都没有灭过。

保养极好、看不出实际年纪来的陈贵妃此刻被敬宗帝的这么一手气到扭曲,在灯光之下,颇有些阴森恐怖之感,陈贵妃恨恨的锤了锤,跟在敬宗帝身边这么多年,不说能完全的了解他,但他的心思还是能猜到几分的,起码,在跟汪德妃相斗的时候,敬宗帝不是次次都站在她的一边。

“霍书这个贱人,”陈贵妃带着刻骨的恨意咬牙切齿,“肯定是她在皇上耳边说了什么,不然皇上是不会这样对我的,这个贱人,抢了本宫的后位不说,还把本宫折腾到这种地步,让本宫关在永福宫里不出去,霍书,本宫记住了,总有一日,本宫要让你跪在本宫的脚下,乞求哀怜,到时候,本宫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本宫的面前摆皇后的谱!”

听着陈贵妃这番话,芳容吓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怕到不行的低声哀求,“娘娘,快别说了,这隔墙有耳,要是传出去了,您只怕比现在好过不了多少。”

陈贵妃斜睨了一眼芳容,似乎不满意她的胆小怕事,这时候春儿也有些不赞同,“娘娘,您心里的怨、怒、恨,奴婢都知道,可是芳容的话也不无道理,您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陈贵妃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永福宫被本宫管的连一只蚊子飞进来都要过问一番,本宫不过因为心里不爽快发些牢骚而已,这话又怎么会传出去?你们啊,就是胆子太小了,就算本宫当着霍氏的面本宫也可以这样指着她的鼻子说,她能耐本宫如何?她那个娘家早就不行了,根本就帮不到什么,儿子也没有了,哪能有本宫这么好的福气?皇上这些年之所以不敢冷落本宫,不就是看在本宫父亲的份上吗?动了本宫的父亲,这大齐一般的江山都要给动了。汪氏这个贱人,以为有个儿子就可以与本宫抗衡,简直是在开玩笑,陛下要不是顾念在汪氏的那个哥哥的救命之恩,就凭她做下来的那些个恶心的事情,陛下能不能容她还是件未知数!”

陈贵妃这样一番言论,把芳容给惊呆了,跟在陈贵妃身边这些年,她从来见到的都是飞扬拨扈、嚣张自傲的一个人,这番冷静的分析,倒有些不像陈贵妃本人了。

芳容的吃惊落到陈贵妃的眼中,陈贵妃淡淡一笑,“他们都以为本宫是个傻的,那本宫就傻给他们看?这**中哪能真的容得下像本宫这样的人,本宫要不是心里有几分成算,早就被汪氏那个贱人给算计得皮毛不剩了。可惜啊,汪氏一直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低调、聪明,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本宫的眼中,本宫之所以这些年不将她给击倒了,那是因为本宫要给自己有个对手,这样子,皇上才能对本宫放心些,不会再弄个像尹贤妃那样的人留给本宫了。尹贤妃倒是个聪明的,只可惜注定了过不了女人生产的大关,生前跟本宫就不对付,死后还留了个杂种让本宫的儿子为难,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难道本宫了,那可真是他们看走了眼,本宫的祖父从小就告诉本宫,小不忍则乱大谋,本宫这些年,就因为这个忍字支撑本宫走到了今日,不过,现在本宫不用忍了,因为本宫期待了一辈子的最大的机会已经来到本宫的面前了,这一次,本宫要堂堂正正的站在最高处,接受所有人的仰望!”

芳容呆立好一会之后,慌忙的跪下,“娘娘,奴婢一定万死不辞、鞠躬尽瘁替娘娘完成大业!”

陈贵妃微曲着身,扶起芳容,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是个忠心的,本宫是记在心里了,本宫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些年你心里也多少的有些数。只要是一心为着本宫的,这日后的荣华富贵注定是少不了,要是有个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芳容脸色不变,神情坚毅,带了一种视死如归般的狠短,“娘娘放心,芳容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陈贵妃深深的看了一眼芳容,看她依旧面色不变,才满意的收回目光,“这些天,宫里可有什么事情?”

芳容知道陈贵妃要问的什么,忙低着头恭顺的回答,“娘娘,孔昭仪行事颇有皇后娘娘的风范,至于方修仪,奴婢看得出是个极厉害的,特别是在账目上面,听宫人说,一眼就能瞧出不对劲来,这些时日,各处的管事,对方修仪的意见很大,特别是内务府和尚宫局的,但是,他们也不能随意的拿捏方修仪,因为皇后娘娘给了方修仪特旨,凡是心有不服的,方修仪可以直接处决了,不用过问总管领。宫里最近是看着平静,内里的抱怨可是不少,奴婢今日也听了不少姐妹跟奴婢抱怨来着。”

陈贵妃缓缓的绽开一抹笑意,“方修仪,这听着怎么这么熟悉,本宫得好好想想,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个人?”

芳容看着陈贵妃思索的样子,急忙的补充道,“娘娘,这方修仪是泰定六年杭州送进来的秀女,出生上户人家,在闺阁中的时候,就因为一双厉害的眼睛而出名,账目之类的,只要她看上一眼,都能发现出不对劲来。因为是江南人,本身的姿色是很出名的,曾经也得到过陛下的宠爱,不到半年的时间,两次越级晋封,从一个七品的御女到四品的美人再到二品的修仪,在那一届的秀女中是最出色的。因为她这身本领,还让皇后娘娘重用,帮忙管理尚宫局,就因为太厉害了,得罪了尚宫局里的尚宫们,后来又又顶撞了寿屏公主,就被彻底的冷落了,一直到现在,要不是这次让她帮忙打理**的话,估计是没人能记住宫里还有这个人。”

听到芳容细细的解说,陈贵妃才恍然大悟起来,这方修仪是贤妃尹氏死后最得圣心的一位宠妃,受宠的程度连自己这个贵妃都要退避三舍,一度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都因为她睡不好、吃不香,她也不是没想过法子去对付她,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方氏是个厉害的,不仅能跳出自己给她设置好的套子,居然还能利用一把让自己陷入其中。她是,除了霍皇后之后的第二个,带给自己一辈子难以磨灭的屈辱。方氏的受宠超出了自己的意料,她找上了平素就跟自己不对付的汪德妃,开始了她们的第二次的合作,在缜密的布局之下,方氏被皇上彻底的厌弃,一直到现在。

对于自己不记得方氏这号人,陈贵妃倒是有些意外,曾经她以为她会一辈子记住方氏,没想到还是抵不过岁月的磨灭,许是自己这些年太过平顺,也没有什么对手,倒是忘记这一号曾经恨捣鼓骨子里的人了。

看着陈贵妃脸上带着了然、回忆和感伤,以及颇有些碰不到好对手的寥落,芳容很有眼色的适时低头,“娘娘,如今方修仪在**中不得人心的很,是不是?”芳容做了个杀的手势。

陈贵妃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不用了,这个方修仪留着还有用处,正好借着她的手,把汪德妃那边给整治一下,要知道,汪德妃这些年可就是靠在协助皇后管理尚宫局从中得利才安抚那些个贪心不足的下贱坯子们,扰了她的财路,本宫倒要看看,这德妃的好人缘究竟能好到那个程度去!”

恍然大悟过来的芳容竖起大拇指,佩服、敬仰的看着陈贵妃,“娘娘这一招可真是高啊,不管着宫里、宫外,可都是德妃娘娘在支撑着,要是德妃失去了自己最有利的优势,不仅在宫里不能再跟娘娘抗衡之外,这宫外,怕是鲁王也不会是成王殿下的对手了。只是,娘娘,德妃娘娘是出了名的谨小慎微,这些年下来,连皇后娘娘都没有看出什么来,区区一个方修仪能抓到德妃娘娘的把柄吗?要说这**势力,德妃娘娘可是比方修仪要大得多,虽然有皇后的特旨,实际上也顶不了什么用处啊。”

陈贵妃看着不明白的芳容,点了点她的额头,朝春儿一笑,春儿走到芳容的身边,微微一笑,“说你平时精明能干,怎么这会子糊涂起来了?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这**里谁不知道?出了名的心软,怕是皇后娘娘知道汪德妃底下的不清白,也不会随意的动德妃娘娘的。这方修仪可不同了,她没有皇后娘娘的顾及,要是她做的不好的话,**里多的是人要推她一把,要是她做的好,肯定是会在皇后娘娘面前得脸。想着她被皇上冷落这些个年,肯定是卯足了心思想要出头一把,这不受宠的日子,怕是她也不愿意再过下去了。”

芳容虽然看着谨慎、细致,由于得了陈贵妃的重用,不知不觉的露出了本性里的活泼来,白了一眼春儿,打断她的话,“好姐姐,你说的这些个我都知道,只是现在为难的是怎么把德妃送到方修仪的手边,怕是德妃娘娘也打着同样的主意,想要削弱娘娘的势力呢。娘娘,奴婢现在最担心的可是这个,听说连吕公公都要被揭发出来了,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方修仪那边会查到永福宫来的。”

芳容说道紧要处,原本有些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又凝重了起来,陈贵妃敲了敲桌面,面上带着沉思,“本宫被关在永福宫里,倒是忘记了这宫里的消息了,芳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方修仪的手段本宫是见识过了的,反要是让她发现个蛛丝马迹的,她绝对有本事顺藤摸瓜牵出一对相关的人来。本宫得好好的筹划筹划,方修仪要是利用得好的话,绝对会是本宫最大的助力!”

春儿同样也敛住了笑容,低头思索了一番之后,带着迟疑开口道,“娘娘,奴婢记得这吕公公有个同乡是长影宫里负责洒扫的宫女,这个宫女跟安插在德妃娘娘宫里的钉子中,有一个关系特别好,曾经还为了她挨过德妃娘娘的板子,您说,要不要?”

芳容首先跳出来反对,“春儿姐姐,这样的话就太明显了,宫里都知道吕公公虽然职位不高,但是个人面广的,不管是德妃娘娘那边还是娘娘这边,跟他都是有交情在。如今吕公公被暴露出来了,德妃娘娘肯定是要利用他踩永福宫的,说起来,吕公公跟德妃娘娘的交情可比我们娘娘跟他的交情要深厚的多,春儿姐姐,您想想,吕公公对我们娘娘可是一直记恨在心的,怎么可能会站在我们娘娘这一边去对付德妃娘娘?”

陈贵妃听芳容一分析,倒是有些不满的看着春儿,春儿这才想起了一桩陈年旧事来,当初吕公公还是个小太监的时候,无意间冲撞了还是四皇子的成王,贵妃娘娘一怒之下,说要狠狠的打死,后来还是德妃娘娘站了出来求情,才饶过他一条小命。这些年,虽然明地里没有什么交集,但宫里有心的人都知道吕公公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人。

德妃突然眼睛一亮,笑了出来,把芳容和春儿弄得面面相觑,陈贵妃好笑的看着春儿,“其实,春儿说的也在理,只要利用得好的话,这吕公公是可以把汪氏那个贱人给拖下水的。这事儿,春儿,芳容,你们两个亲自去办,找些信得过的人。”陈贵妃招了招手,春儿和芳容走到陈贵妃的面前,只见陈贵妃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春儿和芳容眼里带着笑意,芳容对陈贵妃的佩服更是上了一个层次,“娘娘,您可真厉害,要是奴婢,绝对想不出这样好的法子来。”

春儿拍了一把芳容,“好了,别在这里拍马屁了,这事儿刻不容缓,等到成了之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巴结,”然后微曲着身对着陈贵妃,“娘娘,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的话,奴婢跟芳容就先下去了。”

陈贵妃挥手,“下去吧,记得做的干净利落点,别让人抓到把柄。”

“是”

“是”芳容和春儿应声行礼,退了出去。陈贵妃看着阖上的房门,收回视线,目光落到抄写不到一半的经书上,眉眼间明显的不悦起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之后,压下心里的不耐和忿恨,拿起搁在一边的白玉管湖笔,沾了沾墨,慢慢的一笔一划起来。

同样的夜里,在长影宫,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一身素衣的汪德妃,浓密如瀑的发丝并没有梳华贵繁复的发髻,而是挽了个简单的堕马髻,插着两支样式简单大方的白玉簪子,鬓边插着几朵细细小小的绒花,整个人看起来恬淡素净,仿若不食人间烟火般。要不是眼角的细纹出卖了她年纪不轻的事实,看着就像个二八年华里淡雅风致的女子。细细的涂抹着一层又一层护养肌肤的、透着清香的膏体。

细致、繁复的保养工作总算做完了之后,跪在地上的采诗觉得自己的腿都快没有了直觉,采灵端着太医精心调配的汤药,给了采诗个眼色,采诗感激的看了采灵一眼,静静的将物品收集好,默默的退了出去。

采灵和采诗中间的小互动怎么可能会逃过汪德妃的眼,汪德妃有些不满的看着采灵,采灵似乎是无所察觉的将盛好的汤端到汪德妃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娘娘,温度正好,您要赶紧用了,太医说了,要是凉了,会影响这补品的功效的。”

自古以来,能维持圣心的最重要的法宝都是女子的容貌,汪德妃对此是极为的重视,她不想霍皇后,虽然娘家式微,可是有太后和皇上在后面撑腰,既是嫡子没了,她的地位也没有什么损害;也不像陈贵妃,娘家实力雄厚,她可以在这**中作威作福;也不像李淑妃,天生丽质,虽然年华老去,但无损她的容貌。在从来不缺美人的**中,自己的美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何况自己年纪着实的不轻了。因此,在护养容貌这一块上,她比**中的任何一位嫔妃还要上心的多,敬宗帝对她的宠爱早就不如往年了。

汪德妃虽然对采灵的一番做派不满,但是在紧要的事情上面,她还是可以放过的。等到喝完了补品,汪德妃擦了擦嘴角,慢慢的说道,“采灵,到底是本宫太过宠着你了还是你年纪一日日的去了又或者最近你陪着本宫念些经书的缘故,怎么本宫觉得你最近很容易心软。”

采灵慌忙的跪下,声音中带着颤抖,“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背娘娘的意思。”虽然自己是汪德妃的贴身女官,又是从汪府带进宫的,自小的情分不一般,可是,采灵对于汪德妃这个主子的畏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正因为她是汪德妃最贴身的人,所以见到了外人没有见到真实一面。原本跟着进来的还有好几位姐妹,除了顶着原先采诗名头的四姑娘之外,如今陪在她身边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了。要不是自己没有什么野心,一心为着她,怕是自己的下场跟爬上了龙床的采诗(原来的)、背主的冬云好不到哪里去。哪怕自己没有做什么,在自己这个猜疑的主子眼里,心里怕是都会有些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汪德妃看着采灵惶恐不安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更加的烦闷万分,采灵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没人比她更加的清楚,她也知道自己如今除了自己的儿子之外,唯一能让自己信任的人也只有采灵了,就连她的生母、生父都让她心存戒备,无法的全然相信他们所说的一心为了自己好的话。

她知道自己说过了,但她又是个好面子的,高傲惯了,不管什么事情,从来都不屑于去解释,对于她来说,即使是解释了也无用,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做自己有用的事情。

淡淡的扫了一眼采灵,“起来吧,把你没事就要心虚三分的可怜表情收一收,这里没有人能替你说两句好话的,以后本宫要是再看到你对其他人心软,别怪本宫事先没有把丑话说在前头。”

采灵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低着头立在一边,汪德妃此刻正在气头上,好在是自己,要是其他人的话,只怕命都没有了。

等到汪德妃的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采灵偷偷的觑了一眼,带着小心、试探的开口,“娘娘,方修仪查到吕公公的头上了,要是再追查下去的话,只怕吕公公不能轻易善了。”

“噼里啪啦”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新上供的玉白色哥窑茶具就成了一堆的破烂,采灵看着地上散落的碎屑,连忙的招了宫人清扫,等到屋子里找不出一丝痕迹来的时候,采灵才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娘娘,方修仪借着皇后娘娘给的特旨,是处置了不少的宫人,要是吕公公被抓到的话,救出来的话可就难的多了。”

汪德妃恨恨的看了一眼采灵,“方氏,本宫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一号人来,她之前不是在瑶华殿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一下子给冒出来了,到底是谁做的?”

提起方修仪,汪德妃也是恨得牙痒痒的,当年,好不容易尹贤妃因为生产没了命,她好歹能松口气的时候,哪知道五年一度的选秀开始了,当时她是花费了一番的精力,也拿捏了几个秀女,哪知道,中途会冒出个方修仪,突然得了圣眷,两次越级晋封,不到半年的时间,由小小的御女就成了正二品的修仪。这在**中,可是难得的一份,除了先帝时期的仁静太后之外,这大齐百年,没有几个人能与之相提并论。在得知她怀孕之后,这种惶惑不安到了顶点,她已经是正二品的修仪了,再往上升,就是正一品的贤妃,要是她坐上了贤妃之位,绝对会跟之前的尹贤妃一样,不仅是自己,也是自己儿子最大的阻力。好不容易除去了一个贤妃,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位贤妃上台,她绝对不能容许!

方氏是出生商户,但她跟一般的商户不一样,她是皇商出生,几乎掌握了江南三分之一的财力,这可不是自己、陈贵妃能比得过的。而且,方氏一族从前就是站在皇帝这一边,在夺嫡的时候,对敬宗帝可是倾了全族之力。从前,她是不知道这些,是后来查了方氏的底细之后,才知道皇帝为何如何厚爱与她。这让她更加的心神难定,跟在敬宗帝身边多年,她知道,敬宗帝是个极为重情重诺之人,不,大齐皇族大部分的男子都是重情重诺之人,这就是先帝无论再怎么宠爱皇贵妃,也不会费了还是皇后的孝懿太后的缘故,因为,先帝在迎娶孝懿太后的时候就对颍川王氏许下个诺言。这一点比起尹贤妃来,又格外的不同。这点的不同,绝对不能小瞧。

她第二次和陈贵妃的合作,依旧很成功,没人能发现什么不对,方修仪失了陛下的心,仍她再怎么蹦跶,也跳不出来。她不像陈贵妃一样,斗到了方氏之后,就将此人抛之脑后,这些年,她冷眼看着方氏慢慢的平静下来,如宫里其他的不受宠的宫妃一样,将自己变成着**里的一道影子。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陛下居然还会记得方氏这号人。

别人也许看不透,但没有她能看得明白,什么皇后的特旨,不过是皇上的托辞而已。这些年,跟在皇上的身边,她总算是看透了,皇上对于自己和其他的嫔妃,在对比皇后的态度上,到底是不同的。皇上宠爱着皇后,不喜欢皇后跟宫里其他的妃嫔有过多的接触,通常把皇后置身在外,冷眼看着他其他的女人相互争斗,不过就是怕把皇后牵扯进去,于皇后的名声有碍罢了。从前她或许不明白,但这些年冷眼看下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也只有陈贵妃那个傻女人,才会心心念念着是皇后使计,抢了她原本的皇后之位。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想明白过,折**里,真正能让皇上搁在心上的人,除了太后娘娘、同昌长公主,身上流着同样血液的至亲之人之外,也就只有霍皇后呢。不管是她正妻的名分,是确确实实的放在了心上。

也是明白这一点之后,她才真正的死心,将所有的心思都转移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在**里,枕边人从来都是最不可靠的,真正能让自己倚靠的也只有自己的孩子了。她一生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为他打算,还能为只想着从自己身上谋取好处的家人吗?

采灵看着汪德妃陷入沉思的样子,轻轻的深呼吸了好几下之后才平复自己跳动不安的心,微微的斟酌了一番之后,轻轻的开口道,“娘娘,吕公公现在等着要见您,要安排不?”

汪德妃冷冷的看一眼采灵,采灵顿时觉得背后惊了一身的冷汗,汗毛根根树立起来,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吐了吐口水,带着不死心,“娘娘,奴婢不得已,吕公公催着奴婢好多次了,他现在也是急在头上,手上还拿着账册,奴婢这才急急的请示娘娘的。”

听到采灵这样一说,汪德妃顿时怒不可遏,“没了子孙根的不男不女的玩意儿,不过是个消遣的货色,也敢来威胁本宫,倒真是胆子养肥了不少,本宫倒要看看他是有多么的厉害,能站在本宫的头上吆三喝四的!”

采灵心里为吕公公哀叹了一声,要是听了汪德妃这番话,怕是自己一心为了良善的德妃娘娘做的一切背了这样的黑锅之后,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之后,得知真正的原因,他会怎么办?是厌弃自己这么多年的有眼无珠,还是愤恨不已想要报复?

采灵跟在汪德妃身边这么多年,虽然做了很多不见光的事情,但心底里始终存在一份光明,就算有很多事情她无可奈何,到底是不想把自己变成彻底冰冷、没有感情的怪物。何况德妃正在气头上,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这个心腹去劝说的。

“娘娘,”采灵低垂着头,“吕公公这么多年帮了娘娘不少,手中也掌握了娘娘不少的秘密,要是有人从中挑拨离间,站到了贵妃娘娘那边,那对娘娘来说可是最大的隐患。贵妃娘娘这些年,一直想着把娘娘给扳倒,如今有这么个机会摆在面前,贵妃娘娘肯定会下死手的。娘娘,这个吕公公,可得好好的琢磨琢磨才是。”

听到采灵这么一提醒,汪德妃因为高涨的怒火一下子清明了不少,她关顾着生气,都忘记这么重要的一茬了。吕公公虽然明面上看不出什么来,整个宫里怕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自己的人,他也私底下帮自己处理了不少的问题,他的手中也掌握了不少自己的证据。

汪德妃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之后,本来就有些头胀的脑袋也跟着沉静了不少,“本宫都给气糊涂了,忘记这最重要的呢。方氏这个下贱坯子,手段倒是个厉害的,这没几天功夫就查到了吕公公那边去了,本宫必须提早把她解决了才是,留着始终是大患。到底是本宫心软,当初要是下个狠手的话,就没有今日的麻烦了。”

采灵心中腹诽,您是下过好几次,可惜每次都没有成功,方修仪虽然失了宠,可她身后到底是有方氏在撑腰,陛下暗地里也是护着的。不然以一个失宠的嫔妃,能在**中这么多年安稳的生活着,除了手段之外,那也得背后有人撑腰才是。娘娘明明想得明白,却总喜欢自欺欺人,除非摆在面前了,绝对不会去承认现实。

不说汪德妃心里怎么恼恨不已,采灵的话点到了最关键之处,必须尽早把吕公公给拔出来,自己才少一份危险,要是吕公公有个好歹,自己这个德妃也绝对落不到什么好处。

眉头皱了皱,思索一番之后,将采灵叫到身边,低声嘱咐,“你去给本宫传个话,就说本宫最近不方便出面,让他赶紧把自己的尾巴清理干净,要是他那边没有什么法子的话,你这边帮忙处理。如果,如果他受不住,说了不该说的话,后面的也不用本宫说了。还有,你传话下去,让他们最近都安分些,要是他们被抓住了的话,也别怪本宫事先没有提醒!你提前做好准备,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采灵心里一惊,早知道汪德妃除了自己之外,对其他人是个冷心冷情的,但她这样一说,就连自己这个心腹之人,都感觉万分的寒凉。

第一百二十章

宫里不太平,同样的外面看起来表面上的平静因为南下的队伍才到杭州的时候,就传出了敬宗帝突然昏倒已经不行的消息,这消息一传到京城,成王和鲁王是彻底的撕破了皮,公然的在朝堂之上对打起来,气得一干深受儒家礼仪文化道德的老古板们指着成王和鲁王说不出话来,鲁王虽然比成王得人心,可是他没有成王有陈家这么大后台在后面撑着,虽然跟归顺公联姻,可早在南疆国被收复的时候,他们的军事就已经被大齐派过去的大都督给接管了,经过十几年的分化、拉拢,早就不是从前一呼百应的局面了。而且归顺公世子说是在京城里学习交流,好感化冥顽不灵的那些个少数民族,可谁都知道归顺公世子不过是个人质而已。

就算鲁王之前准备了不少,这时候宫里却闹出一件大事来,原本不过是个贪污受贿的太监在孔昭仪和方修仪整顿**的时候怕不得善终的太监上吊自杀,却被方修仪顺藤摸瓜,查到了汪德妃的头上,还查出一些陈年旧案中也不了汪德妃的影子。饶是方修仪有皇后的特旨,可以代表皇后处理对她不敬的宫人,但是碰到皇上亲封的正一品四妃中的德妃,连方修仪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把她关在长影宫中,等皇上、皇后回宫之后再发落。

汪德妃在这紧要的关头突然被暴露了出来,明眼的人都看出其中肯定有陈贵妃的手脚,只不过陈贵妃这次做的太过于精细,连孔昭仪、方修仪都抓不住把柄。

前朝是越斗越凶,连带着京城里普通人家都开始闭紧门窗,不敢随意出门,就怕一个不小心要了自己的命。鲁王虽然没有成王这样强有力的外家,母亲在这关头又被牵扯了出来,但并不代表他就能被打倒,相反的,在这一片不利于自己的条件下,他不仅没有被成王一派给打倒,反而还能跟成王分庭相抗。

虽然传出来敬宗帝不好的消息,成王和鲁王再怎么心急,也知道不能随意挑破局面,纷纷借着机会在拉拢自己的人脉。只要敬宗帝一日还在世,他们就始终要维持自己的本分,要知道,敬宗帝要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能从最低落的地方走出来,心胸、谋略,绝对要比成王、鲁王厉害的多。

就在这紧张、微妙的时刻,成王和鲁王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不被对方抢走风头,如同在跑步比赛,等那一声枪响,自己能第一个冲出去,就多了一分的机会第一个抵达终点。他们的终点,就是他们懂事之后最为渴求并为之付出全部心血的皇位。

京城跟杭州虽然相隔千里,可是在人为之下,却是紧紧的联系在一起的。

明媚的春日里,桃花刚刚被风吹落了第一层的花瓣,很快就有一阵大风吹过来,吹得原本娇艳明媚的桃花一下子就生下光秃秃的枝干,满地的落红。大风不仅吹走了怡人的景色,同样还吹来了黑沉沉的乌云,漫天的乌云好像要压下来一般,压在人的头顶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似乎已经没有了白日和黑夜的区分,似乎原本就是在黑夜中,在等待着第一缕光从天边冒出来,随后是第二道光、第三道光。。。。。。慢慢的,黎明来了,天亮了,太阳就出来了。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等待着第一道光,小心的呼吸,生怕自己的动作过大,会吓到光芒,不知道何时悄悄的又躲回黑暗之中。

两道白光飞快的分别落入成王府和鲁王府的后院中,早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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