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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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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自己要做好只要兰双不在了,自己也要失去这个弟弟的心里准备了。

想到这里,对明珠又更加的心疼起来,这么小的孩子,亲生的母亲怕是活不了多长的时间,而父亲为了母亲的病情,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存在,也不知道对这个孩子来说,未来漫长的路到底要该怎么走。

想到这里,顾跃斌平添了几分伤感,转念一想,想到妻子对于明珠的疼爱,不禁为自己的担忧哑然失笑,再怎么说明珠现在是记到自己名下的嫡女,有自己跟公主在,还怕明珠的日子不好过吗?凭她现在的身份,御封的郡主,封邑几乎可以比公主比肩,恐怕只有明珠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骑上她头上的道理啊。

饶有深思的看了一眼弟弟,怕是他做出将明珠过继到自己的名下将祧儿立为平国公府世子,怕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兰双一去,他也了无牵挂吧。

罢了罢了,无论他再做什么,只怕这个弟弟都不会改变他的心意了,他的性子有多么的倔强自己是知道的,小的时候因为犯了错执意不肯跟师傅道歉,被父亲罚在跪祠堂跪了两天都没有低过头,只怕自己想尽法子留了他的命也会在他了无生趣的意识之下而功亏一篑。

抬眼看了一眼屋内,怕是心思灵巧的兰双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

第十章

满了三个月之后,顾明珠发现自己终于能看清楚周围的景物,虽然看到的范围有限,但让她更好的了解她现在所身处的环境。

只不过她并没有多少的欣喜,她看到这一世的母亲,尽管身体虽然虚弱,但是每一次看到自己时,都会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自己是她最珍贵的宝物般。

就连自己的父亲,每次抱自己都好像是最后一次抱自己一般,仿佛这一次之后,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抱自己一番,每抱自己一次,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坚定更加深厚一分。

从周围的人口中,她可以知道,她的母亲不行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的父亲,挚爱她的母亲,只要母亲不在,父亲的这条命估计也会没有了。

说实话,顾明珠不知道心底里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就如同前一世的时候,父母也是自己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离开,那个时候自己是没有什么感觉;哪怕自己记事之后,看着父母亲留下的相片、视频,她心里的滋味翻卷万千,她肯定他们是爱自己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更加的值得他付出所有的心思,只因为这个人是她,不管自己做下决定之后的后果如何,哪怕日后因为这个决定陷入困局中都不曾经后悔过,只是因为是他。

看到父母的故事,她曾经很感动,也曾幻想过会有一个如同父亲般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的眼里心里看到的只能是自己。尽管被保护得再好,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之下,自己才明白以前的所有美好的幻想毕竟只是幻想而已,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每个人身上。得到了是幸运,得不到的只是命,命运告诉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值得你去努力。

“咳咳咳咳”喉咙间的痛痒,任兰双咳得极为的痛苦,刚刚一停下,同昌长公主立马将任兰双扶了起来,接过依梦递过来的茶杯,喂着任兰双喝下。

等到这一番做完,同昌长公主就要让任兰双躺下,任兰双无力的推开同昌长公主的扶持,用帕子捂着嘴,又是一阵咳嗽之后说道,“央央,扶我躺一下,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同昌长公主手一僵,表情也顿了一下,微微笑着点点头,扶着任兰双坐好,仔细的将被子掖好,“要不要把明珠抱过来给你看看?这个时辰,肯定是睡醒了。”

任兰双微微的摇摇头,静静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人,同昌长公主知道任兰双的意思,示意了一下依梦,依梦使了个眼色,屋子里服侍的人并默不作声的离开,看着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依梅和依梦对视了一眼,也悄声的离开,并小心的阖上房门。

“你是想跟我说明珠的事情吗?”同昌长公主将茶杯放到柜子上,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说的很肯定,如今能让她忧心的事情也只有这一桩了。

任兰双嘴角轻轻的扬起,声音轻的如同风浮在耳边,“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也只有你了。”

同昌长公主嗔怪的看着任兰双,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明白吗?老二这个人性子倔,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了,我看这回啊,你也只有认输的份。”

任兰双头靠在枕头上,丈夫素来是顺着自己的,这一次,两个人僵持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能让他低头,自己是知道,这次自己也只能认输了。

“建成伯府的事情,你也不要想太多,”同昌长公主看了一眼任兰双,还是讲话说了出来,“他们以为送个跟你有七八分长相的侄女就能让二弟动心,完全是在异想天开!我不会让他们借着明珠的由头做出什么事情来,”看着任兰双眼里的笑意一下子消失,同昌长公主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要史老夫人在一日,我自会护着伯府一日。”

虽然任兰双是建成伯府出来的,但从心底里说句实话,她对于建成伯府的人真的看不上眼,要不是顾及兰双,说不定早就将这一干人给赶出了伯府。虽然伯府的人不成器,但是史老夫人也是让她敬重三分的,一生的心思都花在伯府上面,但伯府落到如今的这种地步,也不知道是谁的悲哀。

听着同昌长公主提起建成伯府,任兰双心里涌现无边的无力感,只怕自己真的不在了,整个伯府为自己伤心的人怕是自己自己的母亲了,想到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她心里就万分的难受,但是她知道她是不能再为伯府的人做什么了,只怕自己做的再多,也要被抱怨自己不够尽心了,这样的例子是在是太多太多了。

不忍任兰双再度消沉,同昌长公主引开了话题,“兰双,我发现明珠这个孩子啊,对漂亮的东西特别的偏爱,前两天老二因为没有刮胡子,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他想要抱明珠,结果明珠哇哇大哭,等到老二收拾了一番之后明珠才肯让他抱,这把老二给郁闷死了,一直板着个脸,哪知道明珠这丫头看到老二板着脸,马上又开哭了,害的老二只好装着开心。这没把我跟你大哥笑得要死,偏偏那天沈汉跟过来,你是知道沈汉这个人的,样子平凡,他也想报明珠,结果明珠死活都不让他抱。后来还是我看不下去了,明珠才消停了下来。我看了,我们明珠将来要嫁的人,这外貌可是最重要的条件之一。”

任兰双被同昌公主说的话笑得咳嗽起来,吓得同昌长公主赶紧是递帕子端水拍后背给任兰双顺气,她现在可是禁不起一点点的刺激。

好不容易等任兰双气息平缓下来,同昌长公主觉得自己贴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难怪有什么事情老二都不跟任兰双说,就怕她情绪波动过大。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烦恼了,”同昌长公主接着之前的话说,心里开始有些不舍起来,“我们明珠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啊?会不会像二弟对你一样这么好啊?我总算是明白了,我出嫁的时候,母后为什么躲在背后偷偷的哭了,精心养育的女儿,一下子就成为了别人家的人,这心啊就被挖空了一块,怎么都填不平了。”

这一番话说得任兰双都心有戚戚焉,也忍不住想起明珠长大之后嫁人的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不知道自己的明珠以后会不会有自己这般的幸运,会有一个像二哥哥这样的人将自己搁在心尖尖上,因为有了自己的存在,这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进入。

同昌长公主和任兰双幻想着将来要面对的一切,彼此都分外伤感的看着对方。

直到好长好长时间之后,任兰双才悄悄的拧了一把同昌长公主的手臂,表情带着遗憾,“央央,你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也想着能看着明珠长大成人,嫁人生子,只是老天是不给我这些机会了,明珠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同昌长公主擦了擦眼角的泪,嘴角努力的扬起,“果然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也只有你了,知道我说这些话就是让你放心不下,让你再能多留一刻是一刻。只是有些事情我做的再多,也始终抹不掉你是明珠的生身之母,你又为了她做了多大的牺牲。我不想明珠以后只是通过我的记忆去了解你们的存在的痕迹,我希望你们自己在明珠的生命中留下自己的足迹。想到我们的明珠以后,我就忍不住。”同昌长公主捂着脸,显然还是无法承受好友兼妯娌即将离世的现实。

任兰双垂下眼帘,她又如何舍得离开,只是撑到现在已经是上天对她的厚爱了,再多的割舍不下也只能成为存在的人的缺憾了。

同昌长公主将满脸的泪水擦干净,又细细的将任兰双脸上残留的泪水擦干,努力的做出高兴的表情来,“看我,都在跟你说些什么啊,我应该给你讲点高兴的事情才是,太医都说了,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要保持心情愉悦,我再多给你讲讲明珠的事情吧,你都不知道明珠这孩子有多么的找人喜欢,饿了或者要尿了都会提前哼两声,不管谁抱她,她都是乖乖的,要是抱的人长得不好看的话,明珠会皱眉头,只要不闹的过分,她也不会哭。有时候醒了,自己一个人乖乖的躺着,或是一个人自己玩,比起那三个小子来,不知道有多么的乖巧,看你怀她的时候就没怎么闹你,我就该知道她是个听话懂事的。我们的明珠这么乖,这么惹人心疼,以后肯定是有大福气的。”

任兰双拉着同昌长公主的手,格外的感激,要不是有她的话,明珠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的,没父没母的孤儿,终究也只能寄人篱下,能长大成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怕顶着国公府嫡女的名头。只是,自己十月怀胎的辛苦,到最后还是留下了遗憾。

“你别这样,”看着任兰双的表情,同昌长公主就知道她心里的意思,“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说完还孩子气的撒开任兰双的手。

任兰双包容的拉着同昌长公主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同昌长公主这才放晴了脸,眼里是挥洒不去的愧疚,“兰双,我能为你做的也不多,当初要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手臂的痛感让同昌长公主停下了话头,求饶的看着任兰双,“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作势的捂住嘴,“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任兰双印着的脸这才平缓起来,微微的摇了摇同昌长公主的手,同昌长公主明白任兰双的意思,捡起她说过很多遍的关于顾明珠的趣事来。

这时候,从外面回来的顾跃华刚想跨上台阶,就被依梅和依梦给制止了,顾跃华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门,沉思了一番,最后还是抬脚离开。

第十一章

任兰双是在半夜时分离开的,本来睡得不安稳的顾跃华在迷蒙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睁开眼睛时,看着枕边的人睡的安慰,感受着怀中静静冷却的躯体,心里一颤,无论他做的准备再充分只是当真实的面对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无法接受的。

俯下身,透过夜明珠发出的幽幽的光,清楚的看到任兰双脸上恬静的笑,一如在国公府初见时的怦然心动,这些年了,他最想做的就是让她的笑如同小时候一般,不会在时光中沾染上各种色彩,他想过要给她一生的富足安稳。只可惜,自己想的再好,这些年,她陪在自己身边受的苦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知道她很累,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担心。可是,她愈是这样做他就越心疼,到底是自己苦了她。

好了,现在一切都好了,这尘世的一切不会再烦扰到她了,顾跃华轻轻的抚上任兰双早已冰凉一片的脸颊,然后紧紧的贴了上去,紧紧的将她拦在怀中,企图用自己的温度去暖化她,只是抱得再用力,还是冰凉。

顾跃华从床边的柜子中拿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有一丸药丸,想也不想的吞了下去,然后紧紧的抱着任兰双,像是很多个夜晚一般亲密的抱着她入睡。

“怎么回事?”同昌长公主看着敬兴斋正房的门口处,丫鬟婆子们围成一团,各自低声的交谈,“怎么都矗在这里?不去做事!”

同昌长公主话语一出,丫鬟婆子们立即纷纷的列成两排,恭敬的请安。

同昌长公主看了看天,日头已经上来了,时间也不早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去服侍国公夫人?”往常这个时候,任兰双早就起身了。

只见一个婆子恭敬的俯了俯身,面色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国公爷没有喊人,奴婢不敢擅自进入。”

同昌长公主看了看屋内,的确是老二的作风,素常都不喜欢让人进入他跟兰双的卧室之内,哪怕兰双已经搬到了广平候府。

想起昨晚的梦境,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了感觉,也不管后果如何,下巴微扬,直接命令,“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门口等候的丫鬟婆子们有些迟疑,实在是国公爷的明文规定,之前就有不少丫鬟因为各种特殊的原因而被国公爷给好好的惩戒一番;但是,公主殿下也是惹不起的,迟疑了一下之后,最后还是推开了房门。

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深,同昌长公主步履很快的走进去,刚刚踏入房门,一种孤凉的感觉扑面而来,同昌长公主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沉,快步走到卧房,撩开床罩,看着睡的亲密无间的顾跃华和任兰双,眼泪簌簌落下。

无力的垂下手,丝滑的床罩飘然落下,还是无法置信的朝后退了两步,被依梅和依梦给扶住,同昌长公主满脸是泪的回头,就看到身后的人脸上的泪水也纷纷而落。

“公主,”依梅扶着同昌长公主,既是伤心又是担忧。

同昌长公主勉强的支撑起身子,声音低沉,“去,跟侯爷手,就说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已经仙逝了。”无力的说完,不忍再看遮挡住熟悉容颜的绣着比翼双飞的大雁的玉白色床帐。

同昌长公主的令下,马上有侍婢俯身离开。

广平候顾跃斌可是一路飞奔过来,等到走到敬兴斋的时候,气喘吁吁的不肯再往前走一步,扶着敬兴斋门柱,怅然若失的看着屋内,最后还是在贴身长侍的提醒下,有些狼狈有些无法接受有些胆怯的满满朝里面走去。

迎面而来的人,脸上都带着泪水,似乎想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但是自己是怎么也听不到他们想要说什么。每走一步,好像过了一个光年,时间如此的漫长,漫长到还清楚的记得弟弟出生时候的样子,哇哇的大哭,自己是那么的欢喜,终于等来了自己期盼的弟弟;时间又是如此的短暂,明明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怎么会一下子突然间就没有了呢?就是一眨眼,经历了一个人的出生、成长到最后的消亡。

每走一步,就像是有万吨重的巨石在脚下,是那么的吃力,走的是那么的痛苦;只是,走的再沉痛再缓慢,每走一步,就少了一步,距离就近了一步,哪怕自己再不愿意接受,再不想去接受,最后也不得不去接受。

“子清,”子清正是顾跃斌的字,坐在榻上失神的同昌长公主听到门口的动静,忙走了过去,扶住顾跃斌,“你还好吗?”

“央央,是你啊。”顾跃斌收回散漫的思绪,看了看眼前的人,整个人有些无力,同昌长公主忙扶住了他,承受了他的力量。

同昌长公主扶着顾跃斌到塌边坐下,将顾跃斌揽到自己的怀中,沉痛无比,“太医说了,兰双是二更时分走的,二弟,”同昌长公主闭着眼,泪水从眼角边华夏,极力的支撑,“估计是兰双刚刚咽气,就吞下了早准备好的药丸。”

顾跃斌低沉着头,并没有说话,只是搂着同昌长公主的手力度更加的用力了起来。

因为顾跃斌过于用力,同昌长公主只感觉手臂快要断掉了一般,看到顾跃斌沉痛的表情,极力的压制疼痛,换了个姿势将顾跃斌揽到胸前,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在同昌长公主的安慰之下,顾跃斌紧握的手紧紧的松了,脸埋在同昌长公主的胸前,抱着同昌长公主的腰力度重了些,简直要将她融进在骨血般。

茫茫若失的顾跃斌,心情虽然伤痛,但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终究是挽救不了他的名,想到这里,顾跃斌感觉心紧紧的揪了一下,痛的他无法呼吸。

顾跃华是他一手照看着长大,名为兄长,实际上也承担了父亲的角色在里面。他们的父亲,说实话,在他们的生命中并没有扮演过父亲的角色,为了心爱的女子,将他们母子三人留在着端庄巍峨的平国公府,守着他心上的人镇守在边疆。在母亲怀弟弟怀得那么艰难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心爱的女子小小的受伤,在母亲的面前冷言冷语,母亲受不过,气的早产,好不容易弟弟生了下来,依然没有得到父亲的半点关注。看着小猫般的弟弟,他发誓,要给他弟弟最好的。

好不容易弟弟平安的长大,虽然脾气倔强蛮横,但心底简单善良,最是真实不过的,他想着等弟弟成年了,就让他娶了自己心爱的、从小看着长大的兰双,相信在他的庇护和兰双的灵巧的心思下,弟弟这一辈子就无忧了。

哪知道,父亲为了他心爱女子产下的庶子,不顾平国公府百年的规矩,执意投靠了仁静太后,踏入争储的风波中。好在顾念从小到大的情谊,初登帝位的皇帝陛下并没有责怪,又有同昌公主的的帮忙,平国公府才能在这场风波中无恙。

父亲明明知道,弟弟心里念念的人就是兰双,可为了他那个庶子的心思,硬生生的想要将他们拆散开。那一段岁月,他们走的有多么的艰难,顾跃斌紧闭着眼,那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往事,要不是因为他的好父亲,兰双身体也不会这么差,弟弟也不会。。。。。

那一次,将他对父亲最后的一丝恩情都没有了,母亲生生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也让他最后痛下了决心,只不过决心下的太晚了,导致了今日的下场,他实在无法走出这种愧疚。他明明许下过诺言,要让弟弟安稳一生的。

“子清,不要再想了,”同昌长公主轻抚着顾跃斌的头,温言劝道,“你也不要觉得歉疚,兰双知道你为了当年的事情一直走不出来,所以才想出将祧儿过继的办法,二弟一直执意的认为平国公府本该就是你继承的,对于兰双的决策才没有意见。不过说到这,”同昌长公主笑了一下,“二弟就是那个性子,只要兰双说的什么,他都相信。还记得以前,兰双骗他说冰糖葫芦是雪变的,那个傻瓜,为了让兰双吃到冰糖葫芦,还巴巴的守在雪地里非要找出一个来,可没把我们笑死。”

顾跃斌依旧一言不发,想到往事,眼底里也有隐隐的笑意。

察觉到顾跃斌的放松,同昌长公主继续说道,“说到这,二弟痴情的毛病跟你可是一模一样,二弟守在兰双身边守了这多年,才把兰双的心给融化了。跟当初的你可是一样,一听到我要远嫁西域,也不知道是谁巴巴的跑到皇兄面前,非要将我许给他?当初我是千种法子想尽,秉持着平国公府的传统,硬是不肯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咳咳咳”顾跃斌轻轻的咳了咳,脸上的恼意一闪而逝,隐隐的可以看出红色来,“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这也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往事之一,天知道最后不过是皇帝陛下小小的计策而已。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同昌长公主笑着看着丈夫,“二弟就怕你心里难受,走之前拉着我说了不少的事情,如今他得偿所愿了,你也不要握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才是。不管怎么说,不在的人去了他们想要的地方,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的活着才是。”

同昌长公主说的在理,顾跃斌心里其实知道,只是一时之间还是受不了而已,

第十二章

“殿下,您先喝口茶吧。”同昌长公主的奶母沈嬷嬷接过依竹递过来的茶杯,放到茶几上,看着同昌长公主掩饰不住的疲惫,沈嬷嬷心疼的忍不住开口了,“殿下,这些事情只会有人料理,您不必一一过问将自己弄得这么累。”

闻言,同昌长公主睁开眼,苦笑着看着沈嬷嬷,“老二、兰双跟我一起长大,他们的后事,岂能马虎?”同昌长公主抿了一口茶,看着依梦,“明珠怎么样了?不是说她这两天精神头不怎么好吗?太医怎么说?”

看着尽管疲惫不堪依旧如此关心乐安郡主的同昌长公主,依梦按摩着同昌长公主肩部的动作不停,笑了笑说道,“太医说了,郡主没有大碍,估计是知道国公爷国公夫人不在了,所以会有点影响吧。”

听到依梦这样一说,屋内顿时静寂了一下,依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依梦,笑着转移话题,“牛氏刚刚派了小丫鬟过来说郡主醒了,殿下,要不要把郡主抱过来?”

说顾明珠是同昌长公主的心肝都不为过,这几天不管多忙,都要抽出时间看看顾明珠才安心。

听到依竹这样一说,同昌长公主表情也轻松了不少,“这几天忙的有些晕头,都没有好好的照看她了,去吧郡主抱过来吧,嘱咐奶娘,小心些,别让郡主受凉了。”

“是。”依竹敛了敛身,倒退了几步离开屋内。

就在依竹踏出房门的瞬间,长公主的女官之一的依松面带焦虑的走了进来,行完礼后,口气有些不好的汇报,“殿下,建成伯老夫人求见,想要见见郡主,现在已经在沉心堂门口了。”

本来还在合眼假寐的同昌长公主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肃杀一闪而逝,“那些个人是做什么吃的?本宫不是已经严令不准随便让人进来的吗?”

屋子里不管沈嬷嬷、依竹等在同昌长公主面前得脸的还是侯在屋外的小丫鬟一下子就跪到在地,头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

“依竹,你去守着郡主,别让人扰到郡主。”同昌长公主气恼的挥挥手,“行了行了,别跪了,都起来吧。”

丫鬟婆子们恭敬的站了起来,顺从的立在一边。

“殿下,您还不起身吗?”沈嬷嬷看了看,低声的问了一句,同昌公主白日休息的时候,素来是喜欢在东厢房,只不过待客就有些不合礼仪了。

“没事,”同昌长公主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显然对突然打断她休息的建成伯老夫人很不待见,“都有本事闯到本宫院子里来了,还指望本宫给她什么好眼色?左右不是正式的会见,哪有这么多七七八八的,行了,叫她们进来吧。”

熟知同昌长公主性子的沈嬷嬷并没有继续劝慰,只是包容般的笑了笑,重新给同昌长公主换了一杯茶,安静的立在一边不说话。

见依松领着自己并没有朝正房的方向走,反而领向了东厢房,见多了风雨的建成伯老夫人史氏眼里的不豫一闪而过,而跟着她身后的虽然是一身素净打扮的年轻女子看着富丽堂皇的沉心堂,脸上羡慕、嫉恨、恼怒。。。。。。各种情绪交织。依松只是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眼里的嘲讽更加浓厚,面上倒是恭敬从容。

“拜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建成伯老夫人依礼行着大礼,她身后的几个儿媳也是恭敬的跟着史老夫人行礼。

“平身,”同昌长公主眉眼不动,下巴微扬,淡淡的说道,“坐吧,来人,上茶。”说完之后,就静静的倚在百花争艳的大迎枕上,也不说话。

看到同昌长公主这般作态,建成伯老夫人心里一个咯噔,还是勉强的扬着嘴角,“殿下,冒昧打扰,还望你饶恕老身的不是,”说着还用帕子掩了掩眼角,“老身也只有兰双这一个女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臣妾的心还真是心疼难忍。兰双也只得明珠这一个女儿,只是如今女儿女婿都不在了,明珠没了亲生的父母,也不知道将来该如何,老身也是。。。。。。”

只听到“碰”的一声清楚,打断了建成伯老夫人的话,错愕的看着同昌长公主盛怒的面容,以及地下茶杯的碎屑和一滩水迹,嘴里的话不自觉的就咽了下去。

“老夫人怕是伤心的糊涂了吧,”一看情形不好的依松赶紧开口道,“谁不知道皇帝陛下亲封的乐安郡主可是公主殿下的嫡女,平国公府和广平候府唯一的嫡女。”说道“乐安郡主”和“唯一的嫡女”时,着重的加重了语气。

建成伯老夫人史氏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她知道同昌长公主如今是很不待见自己,以前看在兰双的面子上总会给自己三分薄面,自从兰双有孕消息从建成伯府传出来之后导致兰双差点流产,同昌长公主顾及兰双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她从国公府接到了广平候府,只不过自己是再也踏入不了广平候府的大门。

女儿有喜她是高兴的,但背负了十多年苦水包袱让她不吐不快,她要让整个京城的人看看她的女儿,建成伯府的嫡小姐并不是生不下孩子占着国共爷的宠爱牢牢把住国公府的人,谁会想到会后院出事?她知道是自己大意了,多年的内宅经验告诉她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淡然,她也是被这个消息冲昏了头。

说到底,她着实是担心女儿的身体状况,本身就是被妾室气得早产,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原本以为好好的养着,等到大了找个家世低一点、人品好点的,就这样一辈子对付过去了。谁知道女儿会得了同昌公主的青睐,进了宫做了公主身边的侍读,又引得平国公府的二公子的好感。虽然平国公府高,可是老国公爷把国公府闹得太不像话了,她是舍不得女儿嫁到平国公府的,哪怕当年的建成伯府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

就在她以为平国公府注定了逃不过那一次的大乱时,哪知道峰转路回,公主瞧上了平国公世子,非君不嫁,国公府的爵位就落到了本没有抱希望的二公子身上,二公子最后还求得了仁静太后的懿旨,娶了自己的女儿作为国公府夫人。

自从兰双嫁入国公府之后,她就日日期盼,希望她能早日诞下嫡子,稳固她在国公府的地位,哪知道入门三年了,她既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也曾担心过,仁静太后赐的贵妾会压了自己女儿一头,好在女婿是一心对着女儿的,她这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贵妾有孕的消息给打昏了头,无论女婿怎么宠爱女儿,可是子嗣可是头一件大事。偏偏女儿性子倔,无论她好说歹说硬是不同意纳个庶出女为妾室,等到刘氏生下国公府的长子,她是日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找了机会跟女婿说,女婿又是一味听女儿的。

知道女儿怀孕的凶险,她想着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要是女儿熬不过这一关,日后的建成伯府可该怎么办?建成伯府不同于平国公府的世袭罔替,儿子是最后的一位建成伯了,没了爵位,以后这偌大的府邸可该怎么办?要知道平国公府可是建成伯府最大的依仗,而这个依仗唯一的联系就是自己的女儿了,要是女儿不在了,谁还会顾念原配的娘家?女儿是她一手教养出来的,应该知道身后的娘家的重要性,也能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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