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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狮夺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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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无法爱人的人,自然无法相信爱的存在。”
  “我一向认为爱是盲目的东西,是痴人愚者所做的事。”因为他认为所谓的“爱”会使人变得软弱,所以他一直不相信爱情。
  亦筑并不意外他会这样说。“那是就你的角度而言,其实爱不一定是盲目的。”
  “但你不是自从初恋以后,就未曾再涉及感情问题,这是不是代表你也怀疑真爱的存在?”
  “不!我仍相信真爱是存在的,总有一天我遇到合适的男人,就会再爱,纵然是等待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说罢,亦筑欲打开车门下车,却被克雷所制止。
  “你不愿把我列入你的对象,是因为你仍忘不了初恋情人,对不对?”
  “是的。”亦筑对他的疑东疑西相当不悦,索性回答他想听的答案,更何况这根本不关他的事。“请你放开我,你抓痛了我的手。”
  “不要撒谎!”克雷放松了手劲,但是仍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霎时,亦筑觉得胸口像是被压抑般透不过气来,她抬头凝视着他。“是的,正如你说的,我仍不能忘怀我的初恋情人。”
  克雷顿时像中了邪似的,两眼发直,愣愣地不动。
  亦筑扯开他的箝制,迳自下车走进屋内,留下克雷一人在车上发愣。
  钰扬和他奶奶从林家回来了,他一望见亦筑,就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拜访林家的情况。
  “奶奶,小真实在很不害臊,你说是不是?她坐在我面前,跟食人族一样,两只眼睛像是要把我吞掉般猛盯着我看,说起她的眼睛,啧!啧!涂得像两条毛毛虫一样,怪可怕的,难道没有人告诉她,不应该化那么浓的妆吗?”
  “她已经没有长青春痘了,钰扬,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啊!”孟母有心为小真辩护。
  钰扬继续说下去:“还有她那条裤子穿得那么紧,怎么动弹啊?”
  “嗯!是紧了些。”这点孟母不得不承认。
  “亦筑,小真要是有你的十分之一就好了,你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那么明艳动人。”钰扬称赞地转向她。
  亦筑漾出笑容。“钰扬,你不晓得我十七岁时的模样,那时我满脸的青春痘,又爱漂亮,所以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像刷墙壁一样。”
  当他们高兴的谈笑时,克雷加入了他们的阵容,他已换上一袭深色的西装,而花圈不在他颈上,大概是被他丢进垃圾桶了,亦筑不悦地思忖着。
  “我要招待林家的人来家里用餐。”孟母向大家宣布道。
  “主啊!请救救我!”钰扬对着奶奶挤眉弄眼。
  孟母摇摇头,以示谴责,接着说:“钰扬,你应该对小真亲切点才对,别忘了她是你的朋友。”
  “好吧,如果奶奶坚持的话。”钰扬嘻皮笑脸地离开客厅。
  孟母慈爱地望着钰扬离去后,转过头来注视亦筑。“你们玩得如何?好玩吗?”
  “这附近的风景是我见过最美的。”亦筑毫不吝啬地赞不绝口,又好奇地问:“小真真的如钰扬所说的那么差吗?还是他言过其实了?”
  “那个孩子讲话向来夸张。”
  “其实,听钰扬的口气,小真应该是相当的可爱,我想这点钰扬一定也不否认。”亦筑试着心无旁骛地与孟母交谈,尽量不去注意孟克雷正坐在她旁边,用那深不可测的眼光直盯着自己瞧。
  “嗯,就像你所说的,钰扬心里其实还满喜欢小真的,你没看见钰扬在她面前俨然一副老大哥的模样,真叫人喷饭。”
  “这对小冤家!”亦筑笑道。
  克雷一直在旁默默倾听她们俩的对话,一待他母亲离去后,他双手抱胸,对亦筑说:“我刚才没听清楚我母亲说的,林家的人何时来?”
  “大概明天吧!”
  “嗯,我今晚有应酬,麻烦你待会儿转告我母亲一声,说我有事先出去了。”说完,克雷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了出去。
  亦筑目送他的身影,内心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
  当天晚餐后,孟母到亦筑的卧房,告诉亦筑她已和巴哈马那边的朋友提及工作的事了。
  “他说希望你下星期就去上班,饭店里有宿舍供你住。”然后孟母说出亦筑在巴哈马的夜总会驻唱的价码。“这样你满意吗?”
  “嗯!比我以前的薪水高了许多。”
  “钰扬告诉我,他要留在伦敦,我想克雷一定会答应的。”
  亦筑粲然一笑。“只要我不在,一切就解决了。”
  “嗯!这是不可或缺的主要条件。”孟母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去过朋友在巴哈马的那间夜总会,那里是个热情洋溢、阳光普照的地方,我想你一定会过得很快乐。”
  “我也是这么希望。”
  “到了巴哈马后请务必与我联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写信告诉你有关钰扬的一切。”孟母诚挚的说着。
  “谢谢您的好意,无论如何,请来信告知我钰扬的事。”
  孟母点头允诺后离去,亦筑倚着床头,拥被独坐。
  她为什么有股想哭的冲动呢?
  亦筑反覆地忖量着,此刻的惆怅既不是为了自己即将要离开伦敦,也不是为了钰扬,真正的原因是为了孟克雷。但即使自己把此刻的心意吐露给他,他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一切,因为她知道孟克雷是个无法爱人的人。
  第二天晚上,钰扬显得格外兴奋。
  亦筑终于目睹到那位大家挂在口中的小真了,这位有双大眼睛和雪白肌肤的少女,脸上的妆的确是浓艳了些,但亦筑认为,这应该只是过渡时期而已。
  亦筑有趣地注意到钰扬故意在小真面前摆老大的模样,而小真也不甘示弱地与他对峙着。
  饭后,亦筑藉故离席,到白色回廊散心,当她正要折回客厅之际,回廊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令她吃惊的叫声。
  这时,亦筑远远的望见钰扬头上罩着垃圾桶,周围的地面全是垃圾,小真则昂首阔步地拂袖而去,目击这幕精采的镜头,亦筑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她咬紧唇悄悄离开,以防自己发出笑声。
  走到门边时正好与孟母撞个正着,于是,亦筑凑上孟母的耳旁,低声转述方才所见的情景,两人顾不得屋里的客人,哄然大笑出声,只见孟母笑弯身子,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当钰扬再度出现客厅时,已换了干净的衣物,脸上浮现着他父亲惯有的阴沉表情,克雷依旧和语调徐缓的林先生侃侃而谈,小真则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她父亲身旁,两眼盯着与亦筑并肩而坐的钰扬。
  钰扬似乎察觉亦筑的异样眼光,小声地问:“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啊,是你太神经过敏了。”
  说着,亦筑憋着快逸出口的笑意,把头别向另一边,这时眼光正巧触及克雷的视线,心中一紧,不知这几天来克雷是不是无时无刻地偷偷凝望着自己……想到这里,她俏脸上的红云不禁泛滥到耳根子。
  而钰扬突然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走出客厅,小真趁势坐到亦筑身旁。
  亦筑见到她挨近,笑着说:“刚才那幕我都看到了,真是精采!那是钰扬应得的报应。”
  小真听了,仰首咯咯笑个不停。“是啊!今晚我总算报了一箭之仇,真是大快人心!对了,他曾得意洋洋地对我说……”
  见小真欲言又止,亦筑好奇地追问:“说什么?”
  “他说他有一个在夜总会驻唱的女朋友,他指的是你吗?”小真可爱的小脸上略带醋意。
  “钰扬是信口胡说的,那孩子真该好好管教管教。”
  “你不是他的女友……”
  亦筑莞尔地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他的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其他的事只是他自己的想像而已。”
  “真的?”小真的双眼一亮。“早知道我就连垃圾桶的垃圾也倒在他的头上,不应该手下留情的。”
  “嗯!我有同感。”亦筑点头附和。
  不久,林家的人道谢离去,大家各自回房。亦筑躺在床上,反覆想着到巴哈马的事,到了那里也许她的际遇会更幸运,至少可以离开令她困扰、迷惑的孟克雷。
  隔天,当亦筑下楼吃早点时,发现餐桌前只坐着孟母,亦筑向她道声早。
  “早!今天这么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人,钰扬到小真那里讨回公道,克雷到伦敦的办公室去办一点事情。”孟母向亦筑解释他们的去处。
  听到克雷不在的事,亦筑的胸口顿时像被抽了一记般隐隐作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故意说:“可怜的小真,您应该打电话警告她。”
  孟母爽声笑着,“我才不管他们的闲事呢!假如钰扬能趁她不备的时候施以报复的话,那应该是很有趣的一件事,那孩子向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
  “我想小真也不是轻易服输的人。”
  亦筑边吃着早餐,边环顾四下,偌大的屋子内一片寂然,她不禁感慨地说道:“我想这应该是我销声匿迹的最好时刻了。”
  “这么快就走?”孟母诧异地看向她。
  “什么时候走都一样,不是吗?”她不希望到时候面对钰扬的离情依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跟他说些什么。难道要告诉他是他的奶奶安排她远远地避开他吗?
  “当然,那完全在于你的决定,但我觉得你大可以在这儿多留几天再走。”孟母真心地挽留她。
  “我在这里已玩了好几天,我想回台湾整理一下行李,再与堂兄谈谈我将远赴巴哈马的事,假如我去了巴哈马,他就必须另找工作。”
  孟母皱着眉头。“他找新工作会有困难吗?”
  亦筑摇摇头,“德利的钢琴造诣很深,应该不难找到工作,况且,只要他愿意的话,他也可以到学校当音乐老师,就怕他不肯委屈自己。”
  “嗯!那我就放心了。”孟母放下手中的筷子。“如果你决意今天离开的话,我可以叫司机开车送你一程。”
  “谢谢,现在我先去打点一下行李。”亦筑故意露出开朗的笑容。
  “亦筑,很高兴有机会认识你,但愿不久的将来我们有缘再见。”孟母诚恳地说着。
  亦筑礼貌性地点头,便转身上楼。
  不一会儿,她背着背包匆匆走下楼来,与孟母道别后,即头也不回地钻进孟母已命人备好的车内。
  车子一路急驶,不知不觉中,孟家那独特的别墅已远离了亦筑的视界……
  亦筑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绿色世界,难过地想着:别了!孟克雷,我必须学习如何遗忘,纵使需要花上漫长的岁月也是值得……
  第7章(1)
  回到台北的第二天,亦筑即与德利共进午餐,刚见面时德利不太说话,起初亦筑以为他的沉默是对自己的拆伙表示无言的抗议,但是经过仔细的观察,亦筑知晓是自己多心了,德利似乎是为了别的事而心烦。
  当亦筑告诉他自己要去巴哈马时,德利立刻说道:“当然,我不反对……”
  “真的?”亦筑觉得相当难以置信,德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好说话了?她还以为自己会被他臭骂一顿呢!
  “虽然这会使我失去一个好妹妹与好伙伴,但我并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我自己能找到工作的,你不用担心,以前不是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做吗?”
  “是的,你的钢琴弹得那么好,一定能顺利找到好工作,只是我们长久合作了那么多年,我现在突然向你说我要去巴哈马,我心里感到很愧疚……”德利表现得愈不自私,亦筑的内心就愈感到歉疚。
  “你不要挂意我,我们又不是连体婴,总有一天还是会拆伙的。”德利想要以轻松的玩笑冲淡这沉闷的气氛。
  “谢谢你的谅解,听了你的话,我觉得宽慰许多。”
  “希望你到巴哈马后会更有名气,亦筑,你是个有实力的歌手。”德利的脸上露出祝福的笑容。“而且巴哈马的风光明媚,你可以尽情地享受。”
  听他这么说,亦筑总算释怀了。“可惜我到巴哈马是要去工作,不是观光游玩,而且到了一个陌生的新环境,一定会把我的积蓄花光。我可能会花许多时间在工作赚钱上,不过,只要一有空,我一定会好好地浏览巴哈马的风情和景致。”
  这时,德利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突然沉下脸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孟克雷一毛钱也没给你,就那么轻易地撵你走?”
  瞬间,亦筑因愤怒而涨红了脸,“德利,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会被金钱收买的人,我的离开与孟克雷毫不相干,他连我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呢!安排我离去的是他母亲,她说得很委婉,希望我从此销声匿迹,所以我就答应她的请求,决定到巴哈马去。”
  “哦!原来如此,孟克雷做不到的事,就由他母亲来完成,真是母子连心啊!”德利难掩他讥讽的神色。“你确定孟克雷真的不知道你要离开?”
  “当然,我答应他母亲绝不告诉他我的行踪。”亦筑相当笃定。
  “而你就这么相信?搞不好这件事是孟克雷伙同他母亲设计你的,你不要太天真啊!”
  “他母亲是个温柔慈祥的女人,这点我信得过。”
  德利以戏谑的眼光看着她,讪笑道:“你该不是喜欢上孟克雷了吧?所以一直帮他们说话,嗯?”
  亦筑的脸上霎时窘得红通通的。“当然不是,我有自知之明,你不该拿这件事来开玩笑的,德利。”她嘴巴虽是这样说,但她艳红的脸颊其实有一半是为了“孟克雷”三个字而红的。
  “对不起,亦筑,把我刚才的话忘了吧!”德利歉然地按住她的肩头。“如果他到巴哈马找你麻烦的话,马上告诉我,我立刻飞去巴哈马,帮你赶走他。”
  “谢谢你。”亦筑心不在焉地回答,心想,德利真是不了解孟克雷的为人,如果孟克雷真心要找到她的话,一定会尽一切的力量,排除万难,而且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赶走他。
  但有个疑问是——孟克雷会去找她吗?
  第二天。
  德利送亦筑到中正机场,临行前,他在她耳旁私语:“不用担心,我会让孟克雷慌张一下。”
  “你在说什么——”亦筑话才问了一半。
  德利匆匆的把她推进了出境室,催促道:“快走,要不然你就要送飞机走了。”
  亦筑不得已,只好跟着拥挤的人群往前走,但是脸上仍带着错愕,频频回首,只是德利已消失了。
  飞机上,亦筑倚着机舱的玻璃窗,睁着大眼,茫然地眺望窗外一片片飞过的云朵,心里一迳挂心着德利刚才那番诡异的话,及他的未来;德利的天性嗜赌,常常抛开工作到私人赌场,不眠不休地赌,亦筑希望他不会因此而荒废了事业……
  到了巴哈马机场,当亦筑正准备出海关时,听到扩音机中传来自己的名字,同时她远远瞧见一位戴着宽大遮阳帽、身着花衬衫、白长裤的男士,正频频向她招手,亦筑慢慢的朝他走过去。
  “你是桑亦筑小姐吗?我是欧卡饭店的司机,欢迎你到巴哈马来。”那男人黝黑的脸上堆满笑容,“我帮你提行李。”
  亦筑尾随着他走到阳光下,蔚蓝的天空、新鲜的空气……与台湾真是大异其趣,在亦筑的眼底,周遭撒满热情阳光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她尚来不及细心观赏四周的景色,司机已发动引擎,朝欧卡饭店飞驶而去。
  “我听经理说,你是从台湾来的,旅途愉快吗?”
  “还好,不过很累。”亦筑以一口流利的英语简洁地回答他,她望着后视镜中的司机,只见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脸善意的笑容,使亦筑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听说你是以歌手的身分被邀请的,是不是?”司机以巧妙的技术在漫天灰尘的道路上急驶。
  “是的,我是来你们的饭店驻唱。”看到两旁不知名的热带树,提供了穿着鲜艳衣裳的行人凉爽的树荫,令亦筑深感兴趣。
  “我想你一定能跟经理合作愉快。”司机笑着说。“他那个人极受大家欢迎,尤其更能博得女性的欢心。”
  “听起来倒像个可怕的人。”亦筑喃喃低语。
  司机闻言,低声轻笑,“不!经理是个非常好的人,你今后有什么问题的话,尽可以找他帮忙。”
  “我希望永远不要发生问题。”
  “到了。”司机突然向左边大大地摇着手叫道。
  在长满各种树木的中间,有着一座崭新、耀眼的白色建筑物,而争奇斗艳的花坛、绿色的草坪,把这座建筑物烘托得更美轮美奂。
  亦筑赞叹地欣赏了一会儿,便推开双重玻璃门,走进豪华的大厅。
  一名身材壮硕的金发男子马上笑盈盈地迎向前,伸出手与亦筑打招呼。
  “你一定就是桑亦筑小姐吧!我是宜安。哈孟特,欢迎你到欧卡饭店来。”
  “谢谢你。”亦筑礼貌性的与他握手。“能脚踏实地真好,方才在机上昏沉沉的,好难受!”
  “你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啊!”宜安。哈孟特和气地说:“孟妈妈说你长得很漂亮,但我觉得光用『漂亮』不足以形容你。”
  “谢谢,你过奖了!”亦筑谦虚地笑着,然后低头望向自己仍被对方握住的右手。“呃……我的手……”
  “对不起!”宜安赶紧松开手,“我太热衷于说话,竟然忘了放手,走!我带你去看你的住所。”
  宜安一边介绍饭店的设备,一边带着她走到一幢白色的房子前。“我们就住在饭店后面的房子,为了使个人的私生活不受干扰,我们替每个歌手准备一间自己的宿舍。对了,你一星期唱五天,星期六、日休息,不过如果你愿意加唱的话,我们会多付你薪水。”他不厌其烦地解说细节。
  “你就是这家饭店的经理吗?”亦筑好奇地问。
  “我是这里的经理兼老板。”
  “哦!”亦筑吃惊地打量眼前这位没有任何矫饰、和蔼可亲而且不摆架子的男人,他既然是欧卡饭店的老板,应该是相当富裕的,但他似乎没有一般富贾的铜臭味。
  “实际上是股东而已,因为有一半的股份是孟妈妈的,当初她与我父亲合伙开了这家饭店。”
  “咦……”亦筑讶异地瞪大圆眸。
  “孟妈妈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吗?”
  亦筑困惑地摇摇头,随即佯装若无其事地说:“没有,哈孟特先生,这家饭店与孟克雷有关吗?”
  “你说孟妈妈的儿子?当然没有任何关系!克雷才不会对这么小的产业感兴趣呢!搞不好他根本不知道他母亲有投资这家饭店。”
  亦筑松了一口气,看来钰扬的奶奶遵守了她的诺言。
  宜安。哈孟特站在被椰子树包围的白色平房前,开了门,然后把钥匙交给亦筑,脸上挂着微笑。“桑小姐,今后半年这儿就是你的家,我会吩咐司机把你的行李拿进房间,让你可以开始整理行李;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先吃个午饭,小睡一下,再整理行李。”
  “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午餐。”
  宜安了解地点头,转过头喊道:“比尼,把行李搬进来。”他让开一点位置,让司机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搬进屋子。
  亦筑满怀兴致地望着这间小巧凉爽的房间,空间虽然不大,但样样俱全,厨房、起居室、浴室都有,这点是最让亦筑满意的。
  “啊!这里真不错,房间采光很明亮舒适,坪数虽不大,但设计得相当棒,让人觉得一点都不狭窄,谢谢你安排那么好的房间给我。”
  比尼放妥行李出去后,宜安。哈孟特的蓝眼就一直盯着亦筑。
  “桑亦筑……非常美丽的名字,是你的本名吗?”
  “是的,我的本名。”亦筑微笑地说。
  “亦筑……”宜安的唇角现出一抹别具用心的笑意。“我是不是可以直呼你亦筑?”
  亦筑大方地点头。“当然可以。”
  “你也叫我宜安好了。你一路劳累了,所以请你先歇一会儿,晚饭时间再到夜总会一起用餐。”说罢,宜安向亦筑道别,然后走出门外。
  宜安离开后,亦筑关上门,放松身子,把身体深深埋入柔软的床上,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三天前,她仍徜徉在英国乡间,现在却在天涯的另一方……
  当她再度张开眼睛时,周围已一片黑暗,窗外星光点点,不知从何处传来人们的笑声、车子辗过石道的声音、椰子树沙沙作响的声音……
  亦筑躺在黑暗中,静静聆听每一道细微的声响,好让自己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躺了半晌,她起身走到窗边,拉起窗帘,把室内的灯打亮,然后到浴室冲了个澡。
  洗过澡后,亦筑换上一件淡绿色的洋装,走向夜总会。
  亦筑一推开夜总会的门,宜安立刻神采飞扬地迎向她。“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好,想必睡得不错吧!”
  “是的,睡得很好,可是肚子已经在闹空城计了。”
  “我想也是,现在都快九点。”说着,宜安拉起她的手,“现在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顺便见见三位工作上的伙伴。”
  第7章(2)
  他们穿梭在座席间,宜安引领亦筑到有三个男人边吃边谈笑的桌子前。
  “亦筑,这位是喜剧演员布兰多,这位是乐队伴奏彼得,而这位是男歌手汤尼,跟你一样在夜总会驻唱。”
  三名年轻的男子均对亦筑投以好奇的眼光,其中有一位开了口。
  “宜安忘了告诉你,我是吉他手兼歌手。”汤尼挑起眉毛说道。
  亦筑报以微笑,谦虚地说:“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很多,如果我唱得不好的话,请多包涵。”
  彼得撇了一下嘴角。“在你还没来之前,汤尼就已知道自己的歌艺不好,放心,你绝对唱得比他好。对了,我忘了说一句话——欢迎你来。”
  汤尼嘀咕了几句,迳自啜饮着咖啡。
  彼得轻轻地拍着汤尼的肩膀。“你虽然不似桑小姐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又有一双粟色的大眼睛,但我还是衷心为你加油,别泄气!”
  亦筑听到他那毫不含蓄的赞美,不自觉地露出甜美的笑容,慧黠地笑道:“我的眼睛是黑色的。”
  彼得定晴望了一下亦筑的眼睛。“对不起,一定是灯光的关系,不然就是我的眼睛该给医生检查了。”
  晚餐就在说说笑笑中结束了,等他们三人离席后,宜安才对亦筑说明夜总会的情形。
  “欧卡饭店的游乐设施很多,包括潜水、钓鱼、打球等,从这里走大概五分钟的路程,有一处很美的海岸,来欧卡饭店的人一定要到那里一游才不虚此行;晚上,餐厅的酒吧内设有迪斯可舞厅。总之,虽然住宿饭店的客人需要支付昂贵的价钱,但也从这儿换取到相当程度的享乐,至于你的行动是绝对自由的,不过最好先告知秘书你的去处。还有,到海边时要注意安全。”
  “我会好好记住的。”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爱的运动?”
  “我很喜欢潜水,但在台湾很难找到适合的水域潜水,所以我的潜水技术差强人意。”
  “如果你要潜水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你千万别一个人跑去潜水,潜水时会发生什么意外是很难料想得到的,我可不希望我夜总会的歌手遭到什么危险,嗯?”宜安的脸上掠过一抹紧张。
  “我会留心的。”亦筑并没有发觉他的紧张,只是觉得他可能对每个人都很亲切且关心。
  宜安。哈孟特实在是个冷静而予人好感的男人,他的相貌端正、热心有礼,是值得信赖的人,亦筑忍不住拿他跟孟克雷比较一番,发觉两人是完全不同的典型,但是宜安这种典型才是理想的结婚对象。奇怪的是,她虽明白这点,却无法对宜安产生男女间的情愫,看来她完全是对孟克雷着魔了。唉!
  宜安送亦筑回到住所,离开前对她说道:“好好休息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明天早上十点前,能看见你穿上演唱时的服装试唱一下,我对我所雇用的歌手向来要求极严,一切都要先亲眼监定过,包括衣服在内。”
  “我知道了。”亦筑走进房内,向他轻声道了晚安,然后关上房门。
  沐浴在温馨晨曦中的欧卡饭店,充满了美丽动人的异国情调,繁茂的热带花坛,在朝阳中益见璀璨,强烈的花香诱引蝶儿翩然醉舞,望见绿草如茵的草坪,令人有种想赤脚飞奔的冲动……
  亦筑自个儿到四处散步,等她回房换好登台的礼服,到演唱的地方见饭店经理宜安时,她已对新的环境有了初步的了解了。
  而宜安正坐在窗旁等候着她。
  排练开始,亦筑握着麦克风,尽情地唱着她熟悉的英文歌曲,她很庆幸彼得与她之间有良好的默契,使她能顺利地一展歌喉。
  宜安频频颔首表示满意,一曲终了后,宜安带着调皮的笑容说道:“我必须写给孟妈妈一封感谢函,因为她为我找来了一名优秀的歌手。”说罢,他大胆地在亦筑的鼻尖上吻了一下。
  “今晚首次登台,紧不紧张?”
  亦筑深吸了一口气。“很紧张。”其实她是没料到他会突然作出那么亲密的动作,看来她得赶快习惯外国人的肢体语言,他们把亲吻和拥抱视为社交的一部分。
  “放轻松一点,你的歌龄有多长了?”
  “我从十八岁开始演唱,虽然已经唱了那么多年的歌,可是每回上舞台,我都像第一次那么紧张。”
  “你唱得很好,相信观众一定会喜欢你的。”宜安拍拍她的肩。
  “那是当然!”彼得十指使劲地敲打琴键,“汤尼那小子不知有多么嫉妒呢!”
  “不会吧!汤尼有他自己的歌唱技巧与风格,与亦筑根本不相冲突,况且,他拥有广大的女性歌迷。”宜安就事论事。
  当天晚上,亦筑坐立不安地在后台等待上台演唱,她的身体僵直,苍白的脸上只剩嘴唇还有一点血色。
  宜安用手环着她的肩膀,温柔地道:“放松你的心情,亦筑。”
  “是的,老板。”亦筑由衷地感谢他的体贴,回以一记明媚的笑靥。
  她深深觉得宜安是个成功的上司,从厨房的师傅,以至于夜总会的演唱者,所有的工作人员无不为他卖力工作,他虽具威严,却能以亲切的糖衣巧妙地包裹起来,尤其他随时面带笑容,显得一团和气,更是难得。亦筑心想,宜安具有毫不逊于孟克雷的吸引力,而这股吸引力与孟克雷截然不同。
  当晚的演唱极为成功,博得了许多热烈的掌声,当亦筑款款步下舞台时,宜安朝她展开双手,露出喜悦的笑容,在她的颊上亲了一下。
  “唱得太完美了!观众的反应非常好。”话一说完,宜安就开了一瓶香槟,以示庆贺。
  随着时光悄悄溜过,转眼间亦筑到巴哈马已过了四个星期,亦筑的生活渐渐稳定下来,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变成了欧卡饭店的一员。
  亦筑本来没有早起的习惯,但来到此地后,她一天起得比一天早,为的是要独享那安静的清晨海边;没有人迹的海边,那份美是难以言喻的,唯有用心灵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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