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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芳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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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白玉听了低头细细地想了一回,这白晶倒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儿也是说的出来做得到的。既然她在徐府里活受罪,还不如出来算了,左右徐元朗也没有碰过她。
于是就开口劝道:“妹妹,依我看,这事儿就这样算了。我们再怎么有理,也不能蔑视了皇家的规矩。既然元圣公主已经嫁过来了,妹妹还是赶紧着收拾收拾回家吧。天下之大,哪里没有好男儿呢,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么?”
话刚说完,白晶就嘿嘿地笑起来,半天才阴恻恻地说道:“姐姐这话真是胳膊肘子朝外拐了,谁不知道我是当作正室夫人嫁进来的,后来这个样子姐姐想来也是清楚的。天下男子是多,可是我白晶看上的却不多。姐姐这么说,我倒要好好地想想了,听说姐夫才赶走了一个小妾,妹妹不才,就嫁给姐夫可好?我也不和姐姐争长斗短的,只求姐姐容我就行!”
这话,白晶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亏得她还是大家子的姑娘出身。听得两个婆子暗暗咂舌。
她越说越邪乎,白玉只微微一笑,白晶这话真是在她意料之中,今儿要不是当着徐府的人遇见这样的事儿,她才懒得搭理她呢。不过话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白玉也不能闭口无言了,于是笑道:“妹妹此话差矣。古时虽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那毕竟是佳话。你我姐妹可做不到和合共处。不是我心眼儿小,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是容不下别人的!”
你既然这么没脸,也别怪我不讲情面了。白玉也是先把话挑明了,省得态度暧昧不明,让她有机可趁了。
白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定定神,咬牙笑道:“姐姐这么说,我倒是真想试一试了。看看到底是姐姐容不下我,还是我容不下姐姐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进了屋,关上了院门。两个婆子对视一眼,默默地给白玉行了一礼就走了,白玉无奈地苦笑,遇上这么不要脸不讲理的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自己还真的防着她点。
一边想着一边就顺着石子甬路往回走去。此时日上正顶,白玉出来也没带遮阳的物件,这时候毒日头底下走来,只觉得头皮快要晒糊了。
正走着,猛听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白玉才想起来要避让,那脚步声已经堪堪地停在了她面前。就见一双崭新的黑皂靴正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地往上看去,一角大红的袍子正覆在上头。
白玉被晒得有些不会用脑子想事儿了,在那儿琢磨着:这是谁啊?穿着这么红的衣服,难道是元圣公主?不对啊,元圣公主似乎不该穿黑靴子才对啊?那这就是个男人了,男人谁会穿一身大红呢?
猛然间她醒悟过来:莫非是徐元朗?
抬头看去,只见一张白玉般的面孔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张如玉的脸,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正是徐元朗!
徐元朗见她终于肯抬头看他,不禁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这么热的天儿,不在前头歇着,怎么跑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了?”
白玉想都没想就顺口说道:“你不是大热的天也到这儿来了吗?”说完,才觉得这话不妥,这意思不是摆明了她和徐元朗像是会好了一样在这儿见面的吗?当即脸颊羞得绯红,只好低下头去不语。
第一百九十九章口角
徐元朗倒没有多想,莞尔一笑道:“我是被那些人给灌怕了,躲到这个地方生怕被人看见,结果竟然碰到了你!”
白玉心头顿时一宽:是啊,他们两个本没有什么的,无非是那点子年少的情愫罢了。他们既没有有过约定,也没有见不得人的私事。如今两个人都是男婚女嫁的了,见了面何必难为情呢?干脆大大方方的倒显得光明磊落。
于是她忙笑道:“你这个新郎官不被灌谁被灌啊?他们不趁着今儿大好的日子,哪还能有机会呢?”
徐元朗虽然喝得有点上头,可是他脑子还是清醒着的,也知道他和白玉两个之间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了,索性也就豁达起来,笑道:“这么大毒日头底下,你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到前头去呢?看看待会儿少商兄找不着你可是急了呢。”
“呵呵,你这个人也学着嚼起舌头了?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赶到前头凉快去了。”她对着徐元朗轻轻蹲身,就要起身往前去,徐元朗也在微微地笑看着她。
谁知道后头忽然响起一声尖叫:“哟,我说大姐姐这么大热的天,不和人家一起待在前头凉快,跑到这么个偏僻地方做什么?原来是有私事的啊。啊哟,都怪我,不该冒冒失失地就走来!”
话音刚落,徐元朗和白玉已经看清花丛后头站着一个身着玫红纱衫的妙龄女子,拿了一方帕子盈盈地笑着,却是白晶。
徐元朗本就不想见她,如今又听她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不由怒道:“你们好歹也是姐妹,你怎么能诬陷你姐姐?”
他不说话还罢,他一开口,说的又是这样的话,白晶更加来了气,抽抽哒哒地竟然哭起来:“相公,我好歹也是你的人,你今儿大喜忘了我也就罢了,怎么我说一声她,你就要护着?你们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越说越离谱,气得徐元朗青筋直跳,就要上前问个清楚。白玉忙喊住他:“算了,嘴长在她身上,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清者自清!”
“我们?你们之间什么时候成了我们了?嘻嘻,还真是被我说中了吧?”白晶丝毫不放过这个绝佳的时机,连讽刺带挖苦的。徐元朗气得真的想上前扇她两耳光,还是白玉劝说住了:“我们还是走吧,别理她!”
刚要抬头迈步,却见对面不远处的花丛中站着一个人,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来了,又听了些什么去了?
白玉只管往前走去,徐元朗跟在后头,那花丛中的人忽然露出了身子来,原来竟是君少商。
白玉忙含笑招呼他:“我正要往回走,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竟没有看见你!”
“我早就来了,就在这花树底下。你那么忙,你哪能看见我啊?”君少商的话里酸味十足,白玉听得眉头一皱,这人是怎么了?就这么容易生气?
回头看向白晶时,只见她眼角眉梢都是算计成功的得意笑容,还不忘了和她招手儿:“姐姐慢走啊,大热的天儿可别吃生姜啊!”
白玉扭头不想去看她,这女人还真是卑鄙无耻啊,刚才她肯定是看到君少商了,所以才会添油加醋地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挑拨离间君少商和她的关系的。
想来君少商也真是的,难道不会动动脑子想一想吗?她如今都有身子的人,用得着再和徐元朗**吗?徐元朗人家已是驸马了,有一个天仙般的公主不好好呵护着,还要和自己这个有夫之妇有一腿,恐怕不合常理吧?
怪君少商太容易轻信白晶的话,又怪自己无事生非地非要出来透什么气,白玉索性一扬脸,谁也不理踩,径自从君少商身边昂着头走过去了。
徐元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少商兄,这是怎么了,黑着一张脸?我们就是偶然在这个小花园里遇到了,都是相熟的人,就随便说两句,耽搁了时辰。”
他其实还是想和君少商解释清楚的,毕竟他不想白玉和君少商两个吵架闹矛盾。君少商听了自然无话,只默默地掉头往前走,一边在心里恨恨地想着:“你白玉难道连个外人都不如,人家还知道跟我说道说道呢,你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你们孤男寡女地在后花园里见面,本就不相宜,能怪得着我疑心吗?”
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白晶扶着开满了荼蘼花的花枝笑了:白玉,咱们等着瞧吧,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白玉一路上走得飞快,气愤不已地回到了花厅。君少商跟在后头,也不紧追着,他一边提心吊胆地惦记着白玉的身子骨儿,一边又恨得暗咬牙根,两相矛盾着,让他到底也没有追上白玉。
段氏这时候正和其他女眷们喝着茶嗑着瓜子,见白玉一脸苍白地进来,脚步也有些踉跄,不由问道:“你这是到哪儿去了?怎么脸色不好?莫非是中暑了?”
她满脸的关切,当着外人的面,白玉也不好却了她的好意,忙笑道:“让母亲担心了,女儿闲里头有些闷,就出去透口气儿,热着了是有的,不是中暑!”
“哦,那就好。你们小人儿家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受不得一丝儿苦,还是多保养着自己才好,别落下什么病根子,到我这把年纪就难受了!”她的话说得不温不火,让人挑不出一点儿刺来,连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眷也纷纷夸奖段氏心眼儿好,对这个继女这么上心呢。
白玉心里不好过,勉强和她应答了两句,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去了,又强撑着看了两出热闹纷纷的戏,就觉得烦躁地受不了。
恰好这时候有一些夫人要回府了,白玉也借着这个机会和段氏告辞:“母亲,女儿头有些晕,不能陪您久坐了。再说相公也等在外头,女儿该走了。”
段氏还留下想见见白晶,也就顺着白玉的话说道:“那好,你先回去吧,我们娘儿们有空儿再聚聚。”白玉就别了她走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好一个人走的,可是想想君少商刚才那幅猜忌的嘴脸,她索性也不让人去喊他,径自一个人对一个徐府里的丫头说道:“你去前头客厅里知会我们家少爷一声,就说我身子不适,先行一步了。”
那丫头忙忙地应了就去传话,白玉这才一摇三晃,像喝醉了酒一样往前走,正好路上站着一个闲散的小丫头,她忙招手儿让她过来,那小丫头过来,她就扶着她的肩头往二门那走去。
到了二门,就有几个传话的小厮候在那里,白玉忙让丫头过去说道:“让君府里跟来的丫头在大门口那儿接应我。”
她自己忍着满腹的恶心,勉强站在那儿,脸色已经发白了,大热的天,手脚竟然冰凉,额头上还沁着细细的冷汗。
不多时,君府的丫头就进来了,还拿着遮阳伞,见了白玉这个样子,忙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白?”
说着打开了伞,忙把白玉搀扶出去了。坐上马车,白玉方才觉得好受了些,可心头依然恶心的要命,也不知道是妊娠的正常反应,还是被君少商给气的。
见她好一阵子一言不发,丫头试探着小心问道:“奶奶,我们这就走呢,还是等着大少爷?”那丫头也奇怪,两个人本来是一起出来的,怎么这会子单是大少奶奶一个人出来?脸色还那么难看,难道大少爷就不知道大少奶奶身子不舒服吗?
不过她们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多问,听见白玉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还是先走吧,他们男客们花样多,又是敬酒又是闹腾的,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去?我先回府里,身子不好受,找个大夫给看看是正经,总不能在徐府里看大夫吧。”
那丫头听白玉说得在理,也不疑心有他,就吩咐车夫架起马车走了。白玉身子软软地靠在板壁上,盼着能快些回去,好躺在床上歇一歇。
却说君少商当时正在气头上,故意不去和白玉说话,冷落着他,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到前厅,就被那些好友们拉着坐下去,说他逃酒,硬灌了级盅,他不得已之下只好喝下去,只觉得一会儿就脸发烫,心头突突跳起来。
借口方便,他悄悄地溜出了前厅,找到一处阴凉的大树下,被凉风一吹,清醒了许多,感觉自己刚才的过于孟浪了,依着白玉的为人,断不会和徐元朗有什么瓜葛的,莫非是白晶那丫头看见他在后面,故意说这一番话给他听的,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想还真的有这个可能,不然为什么这么凑巧,自己到了那里,白晶就冷嘲热讽地说了那样的话?
他拍了拍有些发木的脑门,苦笑着:“君少商啊君少商,你怎么越来越像个毛头小子了?”
自己心里有愧,他又惦记着白玉是不是被自己给气着了,于是他就喊来徐府的丫头,让她到后头看看大少奶奶在做什么,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把她领到他这儿来。
谁知道丫头去不多时就回来说道:“君府的大少奶奶身子不适,已经回府了。”
第二百章生气
君少商一听眼睛都直了,他还有点不太相信,又问了一遍:“大少奶奶走了吗?”
那丫头奇怪地斜睨了他一眼,才道:“是啊,确实走了,说是身子不受用!”说完,见别的丫头找她,就给君少商行过一礼,走了。
君少商恨得快要把满嘴的钢牙咬碎,这个该死女人,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刚才那一阵子不还脚步生风,哪有不适的样子?才多久啊,就病得连话都不跟他说一句,一个人悄没声儿地走了?
他恨不得这会子就抓来白玉痛打一顿,让这个小女人知道知道他的厉害。可他又担心是不是自己刚才的做法气着了白玉,她本是有身子的人,不会惊动了胎气了吧?
他既生气又担心,一个人在原地磨旋似的转了两圈,放才想起来朝外走去。
那些跟来的下人只有两个候在大门外等着他,其余的都跟着白玉走了。那两个家人见他出来,忙迎上前去,笑问:“大少爷,大少奶奶身子不适,先回去了,让奴才们给大少爷雇一辆干净的车,现已经等在那儿了。”
君少商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不远处的大柳树下正歇着一辆马车,他无声地点点头,又回身和徐府的下人交代了几句,咬牙切齿地去了。
及至回到府里,他下了马车就心急火燎地往白玉屋里走去,一边又问着管事的:“大少奶奶回来了,可有请大夫了没有?”
那管事的被他兜头一问倒愣住了,他莫名其妙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暗中嘀咕:这大少奶奶不是挺受宠的吗?怎么请不请大夫的事儿大少爷还要来问他?他们不是一块儿出去的吗?
不过君少商的话他不敢不回,忙陪笑道:“大少爷,府里没有人出去请大夫啊。”
君少商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响,要是白玉真的不舒服请来大夫诊脉,他的火气也就消了。若是她装病撇下他单独回来,看他怎么惩罚她。
他斜眼冷冷地看了管事的一眼,吓得管事的脖子往肩头上一缩,嘿嘿地陪着笑,却不知道大少爷缘何脸上变了颜色。
君少商也不理会他,大步朝白玉屋里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丫头婆子给他行礼,他都充当没看见。
来到白玉的院门前,见两扇大门紧紧地闭合着,他试着用手推了一下,纹丝不动,心里更加气了,这个白玉,大天白日的关着大门,分明就不让他进来的嘛。好好,等我问个清楚我就走,毫不留恋你这儿的。
他正在气头上,也顾不上细想,就用力推起了大门。里头小丫头不知道外头是谁,忙打开一条门缝看看,君少商哪里还等得及,一把推开大门,也不管小丫头有没有被他给撞到,一路蹬蹬地大踏步就进了里屋。
白玉从徐府里回来,就觉得头晕眼花,也不知道是暑热的天儿热的,还是被君少商给气的,总觉得心口堵得难受。在徐府里,面对着一大桌子的盛宴,也没有好生吃,回来还是不觉得饿。
她歪在一张贵妃椅上,屋子里密不透风,她让丫头把窗子都打开了,又摆上两盆冰。小丫头又捧来一盘冰过的葡萄,那带着紫霜的葡萄,竟然勾起了白玉的食欲。
她命小丫头下去了,自己伸了手,拈了一颗饱满紫红的葡萄,连皮儿都没剥九丢进了嘴里,反正这古代的水果也没有农药,没有污染过的。一口入喉,酸酸甜甜,真是满足了所有的味蕾。
这些日子心内的烦闷焦虑都融化在这颗葡萄里了,白玉只觉得一阵酸爽滑过舌尖,满心里都是凉爽的。
她直道“好吃”,忙又拈了一颗正欲往嘴里丢去,手离嘴边还不到两指的地方,就听头顶闷声闷气地传来一声:“你倒好自在啊!”
白玉一颗葡萄此时刚落到嘴里,正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又酸又甜、甜中带酸的滋味,梦听见头顶就像炸开了一个惊雷,惊得身子一哆嗦,那颗葡萄顿时卡在了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
“咳咳……”白玉的脸被憋红了,眼睛斜着往上看,就见君少商一张放大了的脸正慢慢地靠近她。谁料到那颗葡萄滑不溜丢的,正好嗓子眼儿大小,就是不往下落。
她憋得目瞪口呆的,脸紫涨的吭吭地咳着,用手点着君少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不知道把君少商骂了多少遍:这人也太小气的了,竟然用这种神出鬼没的手段来吓唬她。自己这次要是憋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君少商本来见白玉悠闲自在地吃着葡萄,自己却在徐府里像个傻子一样被她丢下,心里正憋了一肚子的气,也没想到这葡萄会噎着她,冷不丁地就说出话来。
见白玉现在憋得这样,他苦笑不得,只好走上前,想帮她拍拍后背,让那颗葡萄咽下去。白玉还以为他要报复她,紧缩着身子往后挪去,这一紧张,那颗葡萄更下不去了。
君少商也不管她怎么想了,反正救人要紧。要是一颗葡萄噎死了君家的大少奶奶,这传了出去,君家还怎么做人啊?
他大步过去,对着白玉的后背就是一阵猛拍,几乎不曾把白玉的心脏给拍出来。半天,白玉几声大咳,那颗万恶的葡萄总算是从嘴里滚出来,落在地上仿佛还不甘心地滴溜溜转了半天。
君少商望着头发蓬乱,脸色紫红的白玉,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本来一肚子的火,这会子也跟着灭了,他实在想不到,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葡萄给噎到。若不是他用力过猛,此刻白玉恐怕已经两眼翻白,不能动弹了。
白玉哑着嗓子猛咳了一阵,终于消停了下来,赶紧端起桌上的凉茶一气儿猛灌。君少商眼疾手快地在她喝得正畅快的时候一把给她夺了下来,气哼哼地说道:“你有孕的身子,怎能还喝凉茶?丫头们这么不晓事吗?”
一边就要喊来丫头骂着,白玉心知肚明自己太粗心了,不过看他如此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又气上心头,脸一板,没有好话:“你这人想做什么?难不成想看我被噎死吗?”
君少商明明见她憋得不行,才上前拍着她,谁知道她不领情不说,还反咬一口,真是倒打一耙。他恨恨地回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也是正在气头上,有些口不择言,也忘了白玉是有身子的人,就顺口说了出来。白玉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即就反唇相讥:“你也配做吕洞宾?不过一个种男罢了,给我我还不稀罕呢!”
一语未完,君少商的脸已经变了色,红了青青了白,白玉也不去理他,径自坐在贵妃椅上,悠闲地扇着小扇儿。
君少商气得伸着手指头指着她,半天却硬生生地憋出一句:“好,你很好!”
“我当然很好,若是君大少爷没有什么事儿,大可不必在这儿碍眼了。”白玉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把君少商赶出去誓不罢休的样子,彻底地惹恼了君少商。
他在地上恨恨地剁了跺脚,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将到门槛时,又回过头来撂下一句话:“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不来了倒好,我还能清净几天。”两个人话赶话的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们两个就像是斗红了眼的斗鸡一样,各自都不服气。
君少商还想着白玉要是软一软,自己也就不计较了,谁知道她见了自己不仅一点儿和软的话没有,还接连地拿话冲他,让他怎么受得了。他见白玉一脸的怒容,再也待不下去,悻悻地转身走了。
从内屋们到大门口,再也没有回过头,想来他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吧。
白玉也兀自气得不轻,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啊,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自己不过和徐元朗说了几句话,他就轻信白晶的话,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这要是搁在现在,这算什么呀?自己和徐元朗真的什么都没有,无非那时候各人心里有一点儿情愫罢了,难道在没嫁之前,连这点儿心思都不能有吗?
这又碍不着任何人,他君少商凭什么就得干涉?他左拥右抱的不知道有了几个女人了,她跟个男子说话他就得限制,真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她白玉又不是那种放荡无耻的女人,何况现在又有了身孕,他就算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体谅着自己一点儿才是啊!
唉,这就是古代的男人啊,哪管你是不是怀着孕,个个都是大男人脾气!
白玉无声地叹息着,看到桌上白玉盘子里堆得高高的葡萄,也没了胃口。一抬头就见小丫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她忙招手儿,那小丫头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又怎么了,反正是吵架了。
见白玉叫她,忙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声问道:“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白玉挥手道:“这盘子葡萄你端下去分了吃吧。”小丫头满眼里都是喜悦,这东西她们哪能经常吃啊,一年半载地见不到个面儿,这一大盘子足够她们过过馋瘾的。
第二百零一章皇商
君少商自从那日离开白玉的院子之后,这两天一直都没有来过。白玉也是个倔脾气,自然不会亲自去找他,两个人就这么硬扛着,谁也不理谁。
本来只有白玉院里的丫头子知道,碧落和绿芜两个本来是柳眉烟的人,如今柳眉烟被打发到庄子里去了,她们两个自然就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找不着主子了。
白玉也不喜这两个见风使舵的丫头,本想着寻个由头打发了她们,无奈这些日子这两个人竟然夹着尾巴做人,样样儿都小心翼翼,把她服侍地妥妥贴贴的,竟一点儿过错都找不着。
昨日里君少商和白玉两个横眉立眼地说了一会子话,几个小丫头可能猜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可碧落和绿芜两个早就看出来了,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又吵架了。
她们晚上睡不着,躺在那儿闲嗑牙,碧落就说:“绿芜,你说大少奶奶这个人脾气这么冲,还敢顶着大少爷,这不把大少爷给气走了,她一个人倒清闲了,我们想见大少爷一面儿也不成了。”
“姐姐说的是,不过我想先给姐姐说句话,大少奶奶那样的人,你我还能有窍吗?怕是还没摸着大少爷一根汗毛,早被大少奶奶给发现了呢。”绿芜撇撇嘴,为碧落的话感到不屑。
碧落嘿嘿地笑了,黑夜中只听得笑声嗻嗻地像是夜枭一样,听得绿芜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忙笑道:“姐姐,你有什么好事儿笑成这样,快说给我听听啊。”
碧落也不推辞,笑道:“妹妹你想啊,大少爷现在身边只有大少奶奶和王氏两个正二八经的女人,依着大少爷的出身,将来还不得三妻四妾的啊。我们跟在大少奶奶身边可比柳姨娘强,每日里都能见到大少爷,一来二去的就眼熟了,多少小妾不都是正妻身边的丫头吗?”
她打得好算盘,不过绿芜听了不以为然,撇撇嘴笑着:“姐姐原来存了这么个心思啊,依着我说,大少爷也不是眉高眼低的人,他看上的女人自然个个出众,我们两个可算个什么呢?你没见大少奶奶和柳姨娘,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儿,相貌都是上上好的。”
碧落见绿芜似乎不信自己的话,刚才亢奋的心情不由低落下来,“妹妹也真是的,怎么处处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啊。我们两个难道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吗?大少奶奶美则美矣,就是脾性儿太倔了些,大少爷从小儿就是丫头婆子捧大的,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人啊?不过一时图个新鲜罢了,日子久了自然就厌了呢。”
绿芜见她说得越来越着迷,似乎也动了心,问道:“这么说来我们两个还真的有些机会了?柳姨娘当初可不就是温柔小意俱全的吗?怎么到头来还是被赶出去了?可见姐姐说的也不全是呢。”
“哼,柳姨娘算什么?她不该起了非分的想头,拿自己肚里的孩子做棋子。要是她什么都不做,平平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这府里哪个敢低眼看她。全怪她自己不长脑子,非要弄那些有的没的。”
“姐姐说的也是。”绿芜说到这里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暗夜里脸羞得发红,不过别人自然看不到,她神秘兮兮地暗笑了一阵子,才道:“听说越是富贵的人家,孩子越难生养,大少爷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眼看着二十多岁的人了,跟前一个孩子还没有。大少奶奶虽说怀了胎,不过这生着气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产下来呢。你看我们两个的身子,平日里头疼发烧的都没有,可见是好极了。”
碧落本来就是个灵透人,听她这么说自然也明白了,捂着被子躺在被窝里嘿嘿笑了一阵子,才说道:“妹妹想得到周全,不过我们姐妹可得好好地为自己想想了,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这么给人家当一辈子的丫头吧,即使将来君家发慈悲肯放我们出去,那也不过配个小子的命,还得给人家当牛做马的,连孩子以后都没有好命。与其那样,还不如放手一搏呢。”
她们两个姑娘家,说起这个话来一点儿避讳都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的,白玉睡得正香,哪里想得到这两个丫头背地里正在谋划着什么呢。
两个丫头叽叽咕咕说到半夜,碧落才一拍巴掌,笑道:“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吵架的事儿,只有我们院里的人知道,几个小丫头子自然没有胆子说出去,我们两个可得想个法子透露给老太太,让大少爷再来我们院里。你想啊,大少奶奶有了身子自然不能承欢的。大少爷年轻少壮的,又怎能够忍得住?我们两个到时候机会不就来了吗?”
绿芜一边听着一边附和着碧落聪明,心眼儿多。不过她心里却是另一种心思:到时候大少爷来了,万一真的像碧落说的那样,yu火难耐要找丫头发泄,自然是她们两个先上了,不过到底是碧落还是她自个儿,谁都不好说,总不能一下子两个都看上吧?
她自忖没有碧落长得好看,这万一大少爷光看上了碧落,到时候人家可是半个主子了,她可怎么好呢?
她听着碧落喜滋滋地说着,心下却多了个心眼儿,两个人又热闹地说了一会儿子话儿,外头守夜的老婆子说了声“姑娘们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她们方才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第二日,白玉就觉得身子发沉,躺在床上虽然醒得双目炯炯的,可是依然不想起来,只静静地听那外头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叫着。
两个小丫头端着洗漱的面盆用具在门外轻声问道:“大少奶奶醒了吗?”
白玉烦躁地翻了个身,才懒洋洋地答道:“进来吧,我醒了。”小丫头子进来,白玉也不似往日自个儿穿衣起来,自个儿洗脸的。两个小丫头赶紧把她扶起来,穿好了衣服,一个跪在地上捧着脸盆,一个给白玉面前裹好了干净的干手巾,方才洗起来。白玉由着两个小丫头搓弄,只觉得自己的眼皮沉重得似要打架一般。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了,她坐在饭桌前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今儿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呢。
桌上的饭菜连动都没动,白玉就让丫头撤下去吃了,自个儿端了一杯白开水愣愣地发呆。还没做多久,就听门外传来一声惊叫:“啊呀,我的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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