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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芳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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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蹑手蹑脚地要离开。

经过柳眉烟身边时,柳眉烟微微轻笑道:“妹妹受惊了,这一回去可得好好歇歇才是!”

王氏本来不想过多停留,卷入这些是非纷争中去的。可是柳眉烟偏不放过她,非要幸灾乐祸地说这么一通话,其实她是在威胁王氏,让她不要乱说什么的。

可王氏被她一来二去地弄得也有了戒心,今晚上又差点儿死在了她的手里,就算是眼下有杏儿应承着,王氏到底也不是个痴傻之人,怎么会相信?

她在柳眉烟面前住了一下,旋即就眼冒怒火,紧盯着柳眉烟的脸,嘶哑地吼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柳眉烟连君老太太都给应付过去了,又怎么会怕王氏?当即就笑道:“妹妹,你这可是冤枉死我了。我不是说了吗?什么事儿都是杏儿做的,她见府里有新人来了,怕大少爷冷落了我,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那饭菜我是让她预备着的,谁知道她胆大包天,竟敢在饭菜里下毒!这个真怪不得我!”

连君少商和白玉都不知道该怎么揭穿她的谎言,何况老实巴交的王氏呢?柳眉烟三言两语地就让她哑口无言。王氏满脸憋得紫涨,嗫嚅着嘴,半天也没有回出一句话来。

君老太太不耐烦地喝道:“你黑屋子还没关够吗?还不回去吗?”

王氏这才无奈地恨恨地瞪了一眼柳眉烟,就低头出去了。

白玉见王氏的背影去远了,余光瞥过柳眉烟的脸,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心里就有数了。

她不紧不慢地踱到杏儿面前,轻轻地蹲下来,温和地说道:“抬起头来!”

杏儿慌乱地抬起了头,对上白玉一双清澈无比的眸子,旋即又低下了头,不敢再和白玉对视。

白玉拉过她一只手,发觉她手心里全都是汗,才知道这个丫头心里有多么的恐慌。

她不温不火地问着:“杏儿,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杏儿狐疑地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怔了移时,才答道:“家里还有一个老母和一个弟弟!”

白玉“哦”了一声,又道:“他们都好吧?”

杏儿不知道白玉为什么这么问她,可是看着白玉那一张无暇的笑脸,她忍不住点头,又摇头。逗得白玉倒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杏儿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柳眉烟也弄不清白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生怕她问出什么有碍的话来,忙上前笑道:“姐姐,她就是妾身的一个丫头,姐姐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妾身就是了。她做了亏心事,吓还吓不过来呢,哪能好好回姐姐的问话呢?”

白玉心知肚明,柳眉烟这是作贼心徇,不想让她套问杏儿。于是拍拍手站起来,说道:“也好。刚才我也是急了,竟没想起来问你来!按照我朝的规矩,这种以下犯上,害主子姓名的下人,是要灭九族的。杏儿这个丫头做了这样的缺德事儿,死不足惜。可惜的就是家里的老母和幼弟,要跟着白白地赔上了姓名了!”

君少商此时也接口道:“大少奶奶说的是,这样的下人是不能留的了,要是直接在院子里打杀了也没人管的。我们君家也是个宽厚待人的,从来不敢这样的事儿,还是交给官府发落吧。”

他话刚说完,君老太太似乎也体味过来了,忙大声吩咐下人:“还愣着干什么?不去报官吗?”下人们应了一声,就有人匆匆地去了。

白玉眼角看着跪在地上的杏儿,虽然低头跪着,可是那身子却像秋天的落叶一样,簌簌发抖,显见的自己的话已经有了效验了。

白玉唇角轻扬了一下,这就是攻心为上了。杏儿就算是不顾自己的性命,总得在乎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真相大白

果然,白玉的话说完之后,就见跪在地上的杏儿用手死死地抠着面前的地面,那指尖深深地陷入进去,不一会儿,地面上渗出了一层淡淡地血迹。想来杏儿内心挣扎的厉害,不知道到底说不说实话吧。

柳眉烟是个聪明不过的人,怎么会不明白白玉的用意?她生怕杏儿扛不过去,把她的事儿都交代出来。见白玉紧盯着杏儿的手,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忽然跑到君少商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大哭大嚎:“大少爷,都是妾身不好,妾身没有把丫头教好,让她闯祸了,做出这等事儿来。求大少爷莫要责怪妾身,妾身知错了。杏儿还是不要送官府吧?不然,妾身的脸面往哪儿放啊?”

她哭得涕泪四溅的,声音大得盖过了所有的响声,让蹲着的白玉忍不住回眸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人啊,不仅足智多谋,鬼点子一个连一个的,要是自己差一些,还真被她给瞒过去了呢。

不过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做不来心狠手辣的事儿,但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会默默地忍受的,现在该是她还击的时候了,就看柳眉烟还有多少手段,统统地使出来吧。今晚上是她们暗中决斗的时刻了。

白玉的脸上浮上一层从没有过的坚决,既然柳眉烟不识抬举,要和她斗到底,她能有什么办法,索性就成人之美好了。

柳眉烟哭了一通,求着君少商不要送杏儿见官,那意思想必谁都听的出来,就是想在府里暗暗地把杏儿处置了,不再有什么牵连了。

杏儿也知道柳眉烟的意思了。若说要株连九族,她还是犹豫的,她的爹娘当年再狠心,把她卖到人家做丫头,她这个当女儿的也还是恨不起来的。若是让她拿自己的性命去报柳眉烟的恩情,她可是毫不犹豫地就会答应的。

白玉一直在看着她的手,刚才她一直抠着地,这会子却从土里面出来了,这就说明她已经没有刚才的恐惧了。通明的火把映得她的脸一片雪白,可是白玉从那脸上看得却是一片坚毅。想来杏儿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哪怕柳眉烟要她死,只要不伤及她的母亲和弟弟。

白玉叹口气站起身来,她不想冤屈杏儿这个忠心耿耿的奴仆,但是杏儿铁定了心,要替柳眉烟赴死,她也没有办法,她能够做的就是点到为止。剩下的就该交给君少商处置了。反正要经官的事儿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决定的。

她抬眸看向君少商,他的腿边跪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柳眉烟,眼巴巴地望着眉头紧皱的君少商。白玉了然,他也是难以决断的,这样的事儿还是一床被子掩了算了,哪个世家大族没有这等丑事?

见君少商皱了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白玉也不上前去打扰他,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慢慢地也学会了容纳他,宽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使气。

君少商默默地出了一会儿神,又转头看向他母亲:“娘,这事儿您老人家有什么高见?”

“嗨,我老天拔地的,还能有什么高见?这府里你和你媳妇商量着办就是了。”她说完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回头对身后服侍着的张才家的说道:“这深更半夜的吵得人也睡不着,我老人家哪里受得住?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吧,由着他们年轻人折腾去吧。”说完扬长而去。

正跪在君少商腿边的柳眉烟心里顿时一松,这老太太走了,不就大少爷说了算了吗?要是大少爷心一软,她还是能夺得过去的!

于是她赶紧抹了一把脸,拽着君少商的一角袍子泣声道:“大少爷,您要打要骂就冲着妾身来吧,妾身不该这么疏忽的,怪就怪妾身自从小产过后,身子弱了不少,对丫头也没有精神管教了!”

白玉眉头一跳,暗笑:这厮,真是懂得拿捏分寸,就知道大少爷心里放不下那个孩子,她偏偏提起,那孩子还不是她一手害死的,怨得了谁?

偏头看向君少商,只见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不由一涩:他终究还是在乎的!

半日,都没有听见君少商开口,柳眉烟紧紧攥住君少商袍角的手慢慢地松了下来,有点不敢相信地抬眸望向君少商的脸:只见这张轮廓分明的脸,此时绷得紧紧的,一双黑色的瞳仁忽悠悠地闪着,若有所思。性感的薄唇紧抿着,生怕一张嘴就漏了话出来一样。

这张英俊的脸是柳眉烟再熟悉不过的,可此时看来,却让她生生地有一股恐惧感。她总觉得自己对大少爷了如指掌,可现在才发现,这个人高深莫测,似乎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今晚上的事儿要不好,可是她现在人跪在那里,除了央求君少商,再也想不到别的法子。

就在她慢慢地把心沉下来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声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让她心头猛地一颤,惊恐地抬眸,正对上那双精明地带着一丝厉色的眼睛,她忙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就听君少商说道:“这事儿牵扯到人命,既然出来了,我们府上也没有必要遮丑。还是送官吧。”

话音刚落,就见柳眉烟脸如死灰一般,青中带黄,慢慢地瘫软了下去。谁都知道,要是报了官,杏儿不死也得脱层皮,还要连累她的母亲和弟弟。她一个奴仆,犯下这等以下犯上的罪过,官府里定不会轻饶的。到时候,在家人生死存亡的关头,杏儿还能不想像现在口风这么紧,就不知道了。

柳眉烟怎能不惧怕?她若是要杏儿的命,也许杏儿会毫不犹豫地给她,可现在不一样了,杏儿到时候恐怕是忠孝难全了。

白玉松下一口气,君少商终究不是个糊涂的,知道该怎么做,那她就不用杵在这儿了。何况柳眉烟此时定是恨她入骨,她不想在这里当她的靶子。

浅浅地一笑,她就要悄没声地离开这里。刚一动身,就见地上一直跪着的柳眉烟忽然一跃而起,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攥住了白玉的手腕子,迫使她回头和她凝视。

柳眉烟狞笑着紧盯着白玉一张娇艳的脸,恶狠狠地骂道:“都是你这个狐媚子,要不是你,现在君家的当家主母就是我了,大少爷只喜欢我一个人,你要是不来,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你知不知道?”

白玉哑然失笑,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眼睛里除了丈夫就没有其他的。也不能怪她,她怎能和她相比呢?她们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啊。

眼下柳眉烟这样的反击,也在白玉的意料之中,她只能苦笑,却没有一丝幸灾乐祸。也许,换作她做了人家的妾,也不会让丈夫亲近其他的女人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句话人人都知道,真到了自己的身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除非,那个女人心里从来没有那个男人!

君少商见柳眉烟疯癫了一般,忙上前拉开她的手,喝道:“你疯了吗?做下这么多的事儿,如今还要恶言伤人么?”

柳眉烟本来紧攥着白玉的手,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就已经软软地垂下来了,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任那脸上的泪水滑落得满脸都是。

忽然,她仰天长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众家人都面面相觑,真以为这个女人疯了。半天,她才好不容易停住了,转脸凄惨地看着正护着白玉的君少商,哀哀叹道:“妾身这么做,都是因为太爱大少爷了。大少爷只要多看她一眼,我的心就跟刀割一般。我不能看着大少爷眼睛里从此只有她而没有了我啊!哈哈,这都是命,命该如此啊!”

她似哭似笑,眼睛里的绝望随着泪水一同流下,算来算去,算到最后,她才是输家啊。看来真的是命不如人。她现在已经心灰如死,自己做下的罪孽,她心里有数,她不再有任何的幻想和希望了。

白玉望着她一张苍白的如同金纸的面孔,扯了扯君少商的袖子,低声问道:“这个……是不是只要府里不报官,就能私了?”

君少商眸中本来因着柳眉烟的事儿而阴晴不定,听白玉问这个,不觉得眸子跳了一跳:这个小女人要干什么?莫不是动了恻隐之心?只是他现在却再也不想见到柳眉烟了,她口口声声为他好,口口声声爱着他,可他受不起这样的好,接不起这样的爱!这种爱无形中有一种压力,总是附带着很多的欲望的。

挥挥手,他没有说一句话,下人们已然明了他的意思,如狼似虎地上前架起了柳眉烟和杏儿,就听君少商连头都没回说道:“明儿送到庄子上去吧,那里清净些,让她好好地养养吧。”

白玉释然地望着他笑了,这个人,还不是那种绝情到底的人,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元圣公主

杏儿浑身是土地被人从地上拉起来,懵懵懂懂地还像是在做梦一样,刚才还一直在想着过了今晚,就没有明天了,没想到最后大少爷一句话,竟让她有一种从地狱里出来一般。对她来说,住在哪儿都行,好歹有口饭吃有个地方睡觉。不像柳眉烟,有这么多的想头。

回头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柳眉烟,她心里有一丝庆幸,也有不解:这个大少奶奶看起来没有那么恶毒,自家主子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儿,到她那儿,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她不明白这样的主母,为什么自家小姐非要置她于死地?杏儿真的不懂,每每看到柳眉烟又想什么点子去谋害人,她心里就恐惧害怕的不得了,如今虽然小姐被赶出君府,送到庄子上,她反而长出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柳眉烟此时的心情和杏儿完全不一样,她已经心如死灰,觉得这辈子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她心里既有愤恨,又有绝望。她搞不懂,为什么以前待她温柔和煦的大少爷,现在会如此绝情。她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还不是因为放不下他,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吗?

可她满心里的话已经没有人听了,众人都慢慢地走了,只剩了几个看管她们的婆子。瞧着远去的君少商和白玉,她欲哭无泪,眸子里更燃烧出两簇炽热的火焰。

第二天一大早,柳眉烟和杏儿就被一辆马车给送走了。君少商也算是开恩了,一应用品都一样不少,平日里柳眉烟用过的珠宝首饰,也给她们带走了。余外还给她们包了一包银子。

柳眉烟坐在车厢里,倚在杏儿身上,默默地出神。杏儿则心满意足地从随身带的小包裹里拿了一包点心出来,小心说道:“小姐,吃点儿东西吧。”

她还是非常感激君府的,小姐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最后也不过是打发到庄子上,所用的东西和府里一样,她满心里都是满意,但是她不敢在柳眉烟面前露出来,生怕引得柳眉烟不高兴。

柳眉烟把嘴边的点心一把挥落在地,怒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落到这般境地你还吃得下啊?”

杏儿吓得不敢吱声,悄没声儿地把点心捡起来,自己也不敢吃,战战兢兢地靠在角落里。

且不说柳眉烟心里是多么的恼恨,白玉自从柳眉烟被赶出去之后,只觉得日子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虽然府里还有一个王氏,不过她是个省事的,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她几乎足不出户。君少商也从不到她院里。

白玉和君少商真的成了和和美美的小两口了,两个人如胶似漆,天天腻在一起。有时候白玉想想自己如今过得这么美满,也觉过意不去。王氏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让她年纪轻轻地就过守活寡的日子,她也看不下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扪心自问,这怨不得王氏,说到底还是君家把王氏给害了。君少商已经占了人家的清白,她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又没有什么过错,也不能就休了。白玉真是夜夜难安,有时候和君少商闲聊起来,她半开玩笑说道:“你心里难道一点儿都没有王氏吗?”

君少商每每生气起来,“你就这么想让我到别的女人屋里吗?”

白玉点头叹道:“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啊?我只是觉得王氏也是个可怜人,这么不死不活地守在这里,岂不是白白地耗费了人家的大好年华?”

君少商听完,默不作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件事儿,他对王氏并没有感情,只不过当时是君老太太做主娶进来的,实在是母命难违。

两个人一说到这个话题,就半天不吱声,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个问题。白玉总觉得心里对不起王氏,她一个人独霸着君少商,在她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显然是对王氏不公平的。

君少商也没有理由把王氏赶出去,每日里见王氏小心翼翼地给他们请安,总是不忍心看她。

这事儿就这么搁置下来,两个人白日里都各自到自己的店铺里忙活着,只有晚上才聚在一起见面吃饭,夜里君少商总是歇在白玉屋里。

白玉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好笑,他们两个还真的像是现代的白领,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

这一日,白玉和君少商共乘一辆马车来到铺子里,又看着君少商到瑞福祥,她才进了店里。这些日子,白玉的店铺无论是玉玲珑还是那家成衣店,在京里都成了风靡一时的店铺。每一款新出来的首饰和衣服,只要一出来,很快就售卖一空。

君少商有时候和她开玩笑:“咱们两个还是合在一处开店吧,你这个才能加上我的资产,定会做成京里独一无二的。”

白玉则摇头撇嘴:“不行,这样哪还能体现出我的本领来?再说了我我赚得多,不还是我们两个人的?”

两个人说归说,最后还是各忙各的,彼此之间都在暗自使劲儿,生怕落后一步。

这一日,白玉正在成衣铺子里设计新的图样,忽然隔壁玉玲珑的胖掌柜的进来了,神秘兮兮地说道:“大少奶奶,我们铺子里来了一位贵人,说是要看看几样新款的首饰,还说要让您过去,给她设计几样好的。”

白玉也不知道他说得贵人是谁,忙搁了活计就起身过去了。刚进入玉玲珑,就见门口守着两个站得笔挺的丫头模样的人,只不过这丫头穿的衣服料子也太华丽了些,比她们寻常官宦人家的小姐也差不到哪儿去。

白玉心想:丫头都穿得这样,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样的人物?

不敢怠慢,忙带了笑容跨进屋里。只见店里的太师椅上已经做了一位高贵端庄的妙龄女子。白玉忙山前见礼,笑道:“民妇正是这家店铺的掌柜的,不知道小姐喜欢什么样的首饰?”

那女子只管上下打量白玉,白玉今儿穿了一领鹅黄纱衫,下面一条葱绿的盘金满秀的纱裙,看上去清新典雅。再加上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悬胆般挺翘的鼻子,一张不大不小的嘴,让人一看到就觉得眼前一亮。

她也含笑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子,一身华丽的眼红纱衫,配上一条石榴红的湘裙,头上挽着飞凤髻,上面插着金步摇,一根丹凤朝阳的金钗垂在额前,垂下来的流苏恰好到了她的眉间。

脸上脂粉光滑,虽不是十分的绝色,却也端庄耐看。那一身的贵气更是常人难比,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儿,只觉得蓬荜生辉!

那女子打量了半天,才轻启朱唇笑道:“玉玲珑的掌柜的若然不同凡响,怪不得能设计出与众不同的首饰来。今儿我来,就是想要几样不一般的,不知道你可有把握?”

白玉忙陪笑道:“让小姐见笑了,我一个粗俗的民妇设计的首饰不想入了小姐的眼,真是民妇的荣幸。既然小姐喜欢,我竭尽所能,请我所有,一定给小姐设计出与众不同的首饰来!”

当即就把自己画好的好多的图样拿给那位小姐看了,她仔细地看过,挑了几样。白玉又细细地问过她的喜好风格,恭敬地把她送走,就钻进成衣铺子里开始设计起来。

她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定非一般,于是吃出浑身的解数,把自己能想到的都画了出来。不知不觉,日影西斜,君少商从瑞福祥回来接她来,见白玉还浑然不觉地伏案画着什么,不由走上前,笑道:“我的大才女,活儿再多也得歇歇了。”

白玉这才惊醒过来,忙笑道:“今儿来了一位贵客,我正给她设计首饰呢。这是一笔大买卖,不能轻慢了。”

“嗯,是不能轻慢了,不过这到了该用饭的时候了,也该回府了。”君少商笑眯眯地盯着白玉专注的脸,轻笑着说道。

“不行啊,我还没画完呢?”白玉直了直有些酸痛的腰,抬眸对上君少商的,“你不知道今儿来的是什么人?我只觉得她贵气满身,连跟来的丫头都是不俗的。这样的人恐怕是京里的大家闺秀,我不得好好地巴结呢。”

君少商默默地听完,又问了一些细节,半天才若有所思,“进来听说元圣公主要下嫁徐元朗,宫里该派人给她打首饰了。不过这公主据说性子还不一般,不是自己看上的就决不要的。”

白玉正忙碌着,听见君少商的话,手上的活儿停住了,怔了一会子,才问道:“你的意思是今儿的那个女子是元圣公主?”

君少商摇头笑道:“这个我也说不准,我只是猜测。你说的那位女子气派非凡,京里的哪家子的大家闺秀能有这样的气势?况且能入得了你的眼的女子恐怕也没有几个啊。”

白玉听完就笑了,“这么说我算是好的了?你这嘴可是哄死人不偿命呢。”虽然是说笑的玩话,白玉心里还是很高兴,君少商现在真是越来越会夸人了。

“当然,你真是与众不同的,我当真是高攀了呢。”君少商顺杆往上爬,一边上前揽了白玉的肩头,笑道:“娘子,咱们这就回去吧。”

白玉被他逗得满心里欢喜,又看看手头上的画儿不少了,就让小环送给杨成先做着,自己就随了君少商出门上了马车。

第一百九十五章有孕

一路上,君少商几乎是一言不发,白玉也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沉默了。将要到家的时候,君少商忽然问道:“徐元朗娶元圣公主,你心里……?”

剩下的话他有些难以启齿,可白玉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个人心里担心这个呢。她笑了笑,臻首伏在君少商的肩窝里,说道:“徐元朗已经是过去了,何况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

笑意慢慢地在君少商的脸上溢了开来,他忽然俯下身子,在白玉的脸上就是一啄,吓得白玉忙推开他:“别闹了,让人看见不好。”

君少商哪里肯听,又要去亲她的时候,却听外头车夫喊道:“大少爷,到了。”他悻悻地直起身子,瞅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白玉,作势要打。

白玉等车一停,没等车夫支起板凳就要往外跳,君少商忙跟在后头喊道:“别急,等我扶你。”

白玉生怕他又要抓挠她,哪里还听他的话,麻溜地就跳下去了。谁知道脚刚一落地,就觉得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君少商也跟着跳下来了,见势忙上前一把扶住她,嘴里埋怨道:“看看,让你不要跳你偏不听,这下摔着了吧?”

虽然是埋怨的话,可是却充满了宠溺,白玉听得心头一暖,笑道:“哪里就这么娇气了?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完甩腿甩胳膊的,跟没事人一样。

君少商见她浑身上下确实没伤着哪儿,也就放了心,携手入了二门,径自朝老太太屋里走去。夫妻两个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老太太又留饭,吃完了才告退出去。

晚上洗漱完,白玉卸了装正预备安歇的时候,忽然觉得小腹间隐隐地有些疼痛,她也没当回事儿,以为吃坏了肚子也说不定,谁料到躺在床上却觉得心烦意乱,怎么都睡不着。躺到后来,只觉得小腹绞痛起来,疼得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来。

躺在一边的君少商本来搂了白玉想求欢的,见白玉这个样子,吓了一跳,问道:“哪儿不舒坦吗?”

白玉忍住腹内的绞痛,细声回道:“就是小腹有些疼,没什么大碍的。”

君少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手心里全是冷汗,忙道:“都疼成这样了,还嘴硬。”忙起身燃起了蜡烛,细细地瞧了白玉的脸,见她苍白如金纸,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着了慌,忙叫来丫头,让到二门上吩咐小厮去请大夫来。白玉见他大张旗鼓的,有些过意不去,“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忍一忍就过去了,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呢?”

君少商自然不听,催着人去请。白玉静静地躺在床上,只觉得这次的疼痛真的和往日里不同,这么长时间都不好,绝不是受凉的样子。她也盼着大夫能快些来了。

这古代的交通太不方便,即便是君家这样的大富商,也得现赶着马车去的。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大夫才请来。白玉早就疼得半昏半醒了。

君少商早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一会儿看看白玉的脸色,一会儿又骂小丫头伺候得不经心,好不容易等得大夫来了,也顾不上规矩礼节,直接就把大夫连拖带拽地给搡到了卧房里。

那大夫也不敢抬头打量,丫头上前把帐子放下来,在白玉的腕子上盖了一块帕子,就凝神诊起脉来。君少商焦躁地在他身后踱来踱去,不时地看看白玉惨白的容颜。

那大夫诊了一会子,又换了另一只腕子又诊起来,又低头想了一会子,半天方才抬起头来。君少商已经急得快要把持不住了,直想嚷嚷这个大夫是个庸医。却见那大夫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夫人今儿身子可有什么闪失?”

君少商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半日才点头道:“今儿回府的时候,下马车不小心摔了一下,但是没有倒地。难道是因为这个?”

他直后悔当时没有阻拦住白玉,让她逞能自己跳下去。正在他暗自埋怨的时候,那大夫忽然猛一拍头,喜得眉开眼笑:“这就是了。我就说呢,怎么好好的会滑胎?”

君少商怔怔地听着,半天才狂喜地摇着那大夫:“你是说玉儿有孕了?”

那大夫这才笑道:“正是,尊夫人有孕月余,自己没有察觉出来。今儿又摔了一下,已经动了胎气!”

君少商听了这话,从狂喜中惊醒过来,又担忧地问道:“这么说,这个孩子难道保不住了?”

他已经经历了失去一个孩子的痛苦滋味,乍一听这个话,他真的无法接受。只愣愣地站在那儿,盯着白玉眼都不眨,生怕白玉和孩子有什么闪失。

那大夫捻着一缕山羊胡,摇头笑道:“尊夫人真是有福气,虽然胎气有点不稳,好在夫人平日里是个量大的,待我开几剂药来调养一番也就好了。真是恭喜了。”他一揖到地,喜得君少商忙让人重赏。

又仔细看了方子,方才让人把大夫送出去了。回来掀开帐子,只见白玉已经睡着了,鼻尖上还沁着细汗。长长的睫毛向月牙儿一样,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个好看的弧度。睡梦中,像是惊悸不安一样,是不是地跳动着,像是蝴蝶儿要飞起来。

君少商用指腹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揉着,爱恋不够地看着白玉无邪的容颜:这才是他此生的知己啊,别的都是过眼云烟!

白玉到底还是被他的举动给弄醒了,睁开疲倦的眸子,对上君少商一双怜爱的眼睛。她无语地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君少商激动万分地握着她莹白的双手,眼里闪着泪花,笑道:“我们有孩子了,你怀孕了。”

“啊?真的吗?”白玉先是惊讶,然后就释然了,天天和他在一起,能不怀孕才怪呢。不过自己这个年岁似乎太小了些吧,还不到二十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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