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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芳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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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策柳眉烟不是没想过,此刻听到从这婆子嘴里说出来,她也是心里一动。可想到平白地把君少商往王氏怀里推,她又觉得心如刀割一样。沉吟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轻轻地颔首:“你的法子也未尝不可,不过照你这么说,我的出头之日在哪儿呢?”

那婆子想来也是个有心无处使的,听了柳眉烟的话,就劝道:“奶奶也不必心急,俗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一件一件地做完了,再图谋也不迟。眼下先除掉眼中钉肉中刺才好!”

柳眉烟听后无语,半晌才道:“你说的是,以后老太太那儿就有劳妈妈了。这是我攒下的散碎银两,虽不多也是一点儿心意,你拿着用吧。”

那婆子千恩万谢地收了,刚要告辞,柳眉烟又道:“只是你常年都在老太太院子里使唤,要是能在老太太跟前就好了。”

说得那婆子头一低,旋即又抿着嘴儿笑道:“奶奶不知,老太太身边的才不好做呢,出了什么事儿,走漏了消息儿,最先疑到的就是身边人。我虽在院子里,可是老太太身边有好几个相熟的,打听事儿一点儿都不含糊呢。”说罢,就辞了出去,这里柳眉烟也就歇着了。

却说这婆子在白玉还没进君家们的时候,就让柳眉烟给拉拢过来了。如今看见白玉势头倒了,又开始到柳眉烟面前溜须拍马了。

柳眉烟给了她不少甜头,她家里又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成日里吃喝嫖赌,把老子娘赚来的那点儿银子都耗光了,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整天正事不做一点儿,只知道伸手跟他娘要银子花,这老婆子无非就是那么点儿月钱,想到柳眉烟这么个巧宗儿,她哪舍得放手呢?

白玉白日里受了老太太一顿排喧,回到屋里只默默出神,等君少商回来之后,也不搭理他,只径自一个人歪在床上。

君少商还以为这几日她累着了,忙走上前笑道:“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了?我回来了你连个招呼都不打?这还得了呢,等再过些日子岂不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白玉深知老太太白日里演出那一场戏的意思,为了逼真,早日揪出那幕后的黑手,是以连君少商都没告知,为的就是演得真切些。

听了君少商这话,白玉索性翻了个身儿,脸朝里看都不看君少商,只冷笑道:“你们君家也不知道要怎么着?无非就是丢了一箱子的东西,今儿就无端地给我没脸!早知道我还不回来了呢,在外头过我的自在日子,你们又能奈我何?”

君少商听得满头雾水,不由扳着她的肩膀笑道:“这又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

“哼!谁还给我气受?说出来也没用,你也没办法,没得说我矫情,一点儿委屈都受不得?”

白玉自然没有好话,君少商也听出来了,问道:“难道是老太太?这真是说不过去的了,老太太何等大方的人,断不会为了这一箱的东西为难你的?”

“瞧瞧,还不信呢?既然你不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白玉甩开他的手,复又脸朝里了。

这下子君少商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他只以为白玉说的是气话,依照他对老太太的理解,是不会为了一箱子的东西这么给白玉没脸的。

见白玉总不理他,他也没了办法,悻悻地走出去,想去问问老太太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来到老太太屋里,就见老太太一脸的凝重,不似往日那么和蔼。他忙陪笑问道:“儿子瞧着母亲今儿脸色不大好啊?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一语未完,就听君老太太一声断喝:“还不是因为你媳妇儿把我气成这样的。都说她不行,往日里我还不信,谁知道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这长房长媳将来是要管家的,照她这样,将来可怎么得了啊?”

君少商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让他母亲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当着那么多的丫头婆子,脸上当然下不来,当然他至此也相信了白玉的话是真的了。

见老太太动怒,他只好讪讪地笑道:“老太太也别生气了,不就是一箱子的物件吗?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的。”

“你说的倒轻巧,当初你娶她的时候我可曾少过一箱子?这要搁在你身上你也说这个话吗?就算是你三弟不在乎,不说什么,可你弟媳妇将来会怎么说?人家不说东西,只这事儿就让人觉得不重视人家。”君老太太气喘吁吁地说完了,摸起一杯茶来就一气儿灌了下去。

君少商还从未见她母亲如此失态过,眼下看来为了小儿子的婚事,真的是动怒了。不过他想了想,觉着他母亲说的也有道理,这东西事小,但是丢了就不吉利,怎么说这也是新婚的东西啊。

他无话可答,勉强坐了坐,就告辞出去。刚出院门,就遇到了君少言,弟兄两个见了面,君少言只淡淡地笑了笑,害得君少商以为他的弟弟是十分在乎这事儿的。

想到白玉那儿去,又怕白玉心情不好,拿着他当出气筒,悻悻地只好垂了头来到书房,坐在那儿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诗集。

老太太发作大少奶奶,顺带着连大少爷也捎上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全府,柳眉烟耳目历来都是灵敏的,自然也是知道的,听了之后不由得喜上了眉梢。

又打听得君少商连白玉院里都没去,径自去了书房,她就暗暗打定主意,自己洗头梳脸的收拾了一番,就来到了王氏屋里。

第一百八十一章如鱼得水

话说柳眉烟打扮得出水芙蓉般去见王氏。王氏自来到君府,因为不得君少商的宠,一直住在西北角一个偏僻的院落里,几乎是足不出户。柳眉烟来到院门前一看,更是门可罗雀,一个人都不见。

不过这正趁了她的意,省得有人看见了不好。两扇院门紧闭着,从外头一点儿声音都不闻,好像这院子没人住一样。柳眉烟轻蔑地从门缝里往里瞧了瞧,暗想:怪不得大少爷不来这个院子呢,哪像人住的啊?倒像个活死人墓呢。

不过为了正经事儿,她不得不让让杏儿上前敲门。哔哔啵啵的敲门声响过好久,才听里头半天好像有一个微弱的声音问道:“是谁?”

那声音里包含着恐惧惊吓,似乎从来没见过人一样。

柳眉烟和杏儿大天白日地听了这个声音,只觉得毛发直竖、头皮发麻,这搞得什么鬼名堂啊?难道王氏现在见不得人了吗?

杏儿硬着头皮答道:“是柳姨奶奶来看看王姨奶奶。”

语声刚落,里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想是进了屋里回禀去了。柳眉烟和杏儿只好在门外痴痴地等着,大毒日头地里,浑身像被炙烤过一样,背上出了一层汗,衣服粘腻地贴在上头,如芒刺在身。

等了好久,柳眉烟只觉得都快要被烤得冒烟儿了,那大门内才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杏儿刚想探头扒着门缝儿往里头看去,就见那两扇黑油油的大门“哗啦”一下被打开了。

王氏一张苍白的脸显露出来,乍一看到那么贴得近近的脸,倒吓了柳眉烟一跳,捂着胸口轻呼一声:“哎呀,你搞什么鬼啊?这么半天才出来?”

王氏诚惶诚恐地陪着笑:“没想到姐姐能来我这里,让姐姐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说着,就让着柳眉烟进去了。

柳眉烟沿着那条羊肠小道往里走去,只见院子里稀落地种着几颗月季花树,地上斑驳地长着一些杂草,远远看去,好像人头上的癞痢,难看的要命。

不由就说道:“你这院子里的人都死绝了吗?怎么也不修整修整?”

王氏还没等她说完,已是泪眼汪汪,颤抖着说道:“姐姐也不是不知道我这儿的情况的,我在这府里可算是个什么呢?那些下人们都赶热灶儿了,哪里还顾得上我这里?我也和管家说过的,口头上答应了,过后照样儿不让人来!”

“你怎么不让人到我那儿告诉我去?”柳眉烟手里把着一把素纸团扇,一边扇着一边摇头四看,嘴里数落着王氏,脚步儿麻利地往里走去。

王氏听了只有唯唯答应:“以后有了事儿就先告诉姐姐去!”

进了屋,柳眉烟只站在门口并不进去,里头真是太暗了,乍一从大太阳地里走进去,眼睛压根儿就适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柳眉烟才算看清了室内的摆设,只见当中一张八仙桌,四周围着四把椅子,上头一把茶壶配着四个茶杯。

里间挂着银红撒花的一条棉帘,想必就是王氏的卧房了。

余者没有别的摆设,窗户上还蒙着泛黄的窗纸,怪不得屋里头的光线那么暗呢。她当即摇头咂舌地说道:“哎呀,妹妹,你可真是老实到家了,屋子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去找大少奶奶呢?”

话刚说完,她就想起来了,这一切的摆设还是她让人收拾的,当初白玉搬出了府里,王氏因为新婚之夜受了冷落,名分也不好定了,她就把王氏送到这个院子里住着。

不过她现在可是矢口不提这个事儿,只把这一切都往白玉身上推,反正王氏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多一个人恨白玉不是更好吗?

王氏听了,把头低得都快贴着地了,哭哭啼啼说道:“姐姐说的何尝不是呢?可是大少奶奶什么样人?我哪能见得上啊?”

一句话说到柳眉烟的心坎儿上了,她眼珠儿一转,乐得拍了个巴掌,笑道:“瞧妹妹说的,这有什么难办的?大少奶奶虽然身份高,可也不是高不可攀是不是?这事儿关键在大少爷,大少爷要是喜欢了妹妹了,不用大少奶奶发话,妹妹什么都有了。”

这番话似乎说动了王氏的心,只见她一双杏眼睁得圆溜溜的,似乎不可思议地问道:“姐姐这话当真吗?”

“怎么不真?妹妹连这个都想不透吗?”柳眉烟轻笑一下,盯着她的眼睛笑道。王氏雪亮的眸子在她的注视下旋即又黯淡了下去,半天才用脚尖跐着地,迟疑地说道:“话是不假,可大少爷连正眼都不看我,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这个好办,一切都交给我好了,只愿妹妹以后得了宠,别忘了姐姐我才是!”柳眉烟大包大揽的,拉着王氏的手,十分亲热。

又贴着王氏的耳根子,把那些闺房密事都一一交代了,听得王氏脸红脖子粗的,娇羞不语。柳眉烟放了心,临走时又嘱咐道:“等天黑了我就让人送来香袋儿,妹妹就好沐浴了。挑两件颜色鲜艳的衣裳穿着,等我着人来喊妹妹的时候,妹妹就紧着去才好!”

“但凭姐姐吩咐了。”王氏不敢抬头看柳眉烟,低着头咕哝了一句。柳眉烟抿嘴儿一笑,摇摇摆摆地走了。

君少商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半天,只觉得好没意思,天慢慢地黑下来,觉得心里不快,就想到院子里走走。可这六月天已经炎热了起来,才刚出屋,就觉一股巨大的热浪扑面袭来,让人燥热不安。

天空中一大团一大团铅灰色的云层压得低低的,更让人喘不过气来,看着样子,怕是要下雨了。

小厮提了食盒过来,就有两个灵巧的丫头上前接了,摆在桌上,君少商踱过去看了看,却是几个油腻腻的荤菜。他不由皱眉道:“这么热的天儿还吃这样东西,我们府上的厨子也真是想绝了。”

看还有一大碗碧油油的粳米粥儿,他也不坐着,就让丫头舀了一小碗站着喝了,就命丫头撤下去了。一时烦躁不堪,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诗经看着,胡乱翻了两三页又掷在了书桌上。

他无所事事,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终觉心里翻腾不安,想要到白玉那里去,又怕她不搭理自己,毕竟老太太给她没脸了,自己没得成了她的出气筒。

眼见天色黑了下来,君少商索性让小厮舀来水,沐浴一番,正要躺下,就听有人来了。

起身一看,原来是柳眉烟,扶了一个丫头颤巍巍地进来了,手里还提了一个食盒。君少商瞪着眼看她把东西都摆在了桌上,才问她:“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要再来了吗?我已用过饭了,哪还吃得下啊?”

柳眉烟却不走,退后福身一礼,轻声答道:“大少爷先别生气,妾身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惦记大少爷的身子,这么热的天儿,特意给他少爷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大少爷也是妾身的夫君,虽说妾身入不了大少爷的眼,可也盼着隔几天能见上大少爷一面啊。”说着,已是泫然泪下。

君少商心里也不是个事儿,无论如何,柳眉烟也和他夫妻一场,若说一下子就这么硬生生地舍了她,没这个道理,他也硬不起这个心肠。见她说的恳切,语气也不由放柔了,说道:“即是你的好意,那就放在这儿吧。等我饿了再吃吧。”

柳眉烟一张梨花带雨的脸顿时明媚起来,笑道:“多谢大少爷赏脸,妾身告退了。”悄无声息地就走了。

君少商躺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肚里确实饿了,他知道柳眉烟的手艺确实不错,再加上刚才晚饭的时候并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由下床来到了桌边,看到桌上还摆着一把发廊彩瓷的自斟壶和一个什锦冻雨杯,禁不住就拿起来自斟自饮起来。

两杯酒下肚,顿觉小腹那儿火辣辣地热起来,心内也觉纳罕,可控制不住自己地又喝了一杯,只觉得那酒甘甜爽口,入候绵长细软,大不同于往日。

喝道耳热酒酣之际,又觉得自己的小腹坚硬如铁,胯下之物直挺挺地竖了起来,自己已是摇摇摆摆地站起了身子,就要往床上躺去。

可终究耐不住身子里的yu火,在床上辗转难眠,想要起身去找白玉,眼睛已经昏花起来,模模糊糊地。他不由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难道喝多了不成?”

自失地笑了笑,就要睡觉。可是体内的欲望喷薄而出,实在是难以隐忍,只觉得那东西快要捅破贴身的小衣。他这时已经口干舌燥,想要喊小厮进来,就发觉自己的喉咙嘶哑地发不出声音。

在床上躺了约莫一刻钟,更觉体内燥热地难以忍耐,光想着去找女人,已经顾不上那人是不是白玉了。

正在他浑身燥热不堪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一条缝儿,闪进来一个人。从背影看过去,袅袅婷婷,似是一个女人。那人的脸隐在夜色里,看不甚清。身上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勾得君少商体内更似烧灼了一样。

第一百八十二章撞破

那人磨磨蹭蹭地来到了床边,伸出一只手来去摸君少商滚烫的脸。此时的君少商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见一只素白洁净的小手伸来,只以为是白玉来了,当即一把抓住,任那人如何甩开,再也不放手。

他一边吻着这只小手,一边如灵蛇一般缠上那人的身子,只觉得绵软凉爽,好似一块沁凉的碧玉,让他干渴的身子顿觉一震。

那人还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被他火热的唇给堵上了,两个人顺势就滚在了床上,君少商的手更是不安分起来,上下摸索着,在那人滑腻的身上来回地游走。嘴里还念叨着:“亲亲的小乖乖,你总算是疼我的,特意来了。”

那人被他含住了唇,只呜噜了一句什么,就被他压下去了。君少商迫不及待地扯开自己的小衣,去解那人的衣裳的时候,只轻轻一扯就掉下来了,里头连件肚兜都没穿,一身雪白的肌肤就晾在了自己眼前。

君少商贪婪地亲吻着那一片雪白,一边笑着:“你可真是省事,知道我急,穿的就这么少!”一边就长身挺立,进入那人的体内。

只觉得里头十分地紧涩,那种快感更是往日里难寻,刺激得他呻吟了一声,却觉得身下的人儿绷直了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不太适应。

君少商还以为是白玉有些害羞了,不由嬉笑着说道:“又不是头一次了,怎么还这么腼腆呢?”体内的yu火冲得他再也耐不得,当即就大动起来。

一时事毕,出了一身透汗,他身子也有点儿乏了,躺在也来不及和那人说话,就沉沉睡去。

却说柳眉烟把王氏悄悄地送过来,自己并不就走,趴在窗户外头暗暗地听着动静。一时,就听得屋内的床铺咯吱咯吱地响个不住,她是过来人,自然晓得里头怎么回事。

她心里一阵喜欢一阵悲伤,喜欢的是王氏终于上了君少商的床,她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若是没有她的春酒和王氏身上的异香,任是谁劝恐怕君少商都不会和王氏有什么瓜葛的。

可君少商和王氏缠绵恩爱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让她止不住心里酸溜溜起来。她不是个大度的女人,一直以来,都妄想着独霸君少商一个,可到头来,还不得不拱手把王氏送上君少商的床。

不过为了自己的将来,她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什么气都能忍得了。就如此刻,耳听屋内巫山**,她长长的指甲抑制不住地陷入手掌心中,掌心都被她掐的出了血,她依然不觉,站在那儿,整个身子都木了。

好半天过去,屋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她才懵懵懂懂地离开了窗户边儿上,蹒跚着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杏儿一路上是跟着她的,见她脸色苍白,自然知道是什么缘由。可也不敢劝她,她深知道柳眉烟什么样的脾性,这个时候只能是越劝越是火上浇油。

她默默地端过一杯茶,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候着。过了大半天,柳眉烟才缓缓地伸出双手去捧那茶。那是杯新泡的滚烫的热茶,明明是初夏的时分,天儿一里一里地热起来,可柳眉烟却拼命地捧着那盏茶,好像她的手很冷一样。

哆嗦着淡紫的嘴唇,柳眉烟好容易喘出一口气儿,冷声吩咐杏儿:“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服侍我洗漱呢吗?”

杏儿连忙答应着,出去让小丫头舀来清水替柳眉烟擦脸净面,刚卸了妆,柳眉烟又要沐浴,闹得杏儿只得又叫人抬水来。谁知道水来了,她却不急着洗了。杏儿也不敢催,眼看着水快亮了,柳眉烟又来了一句:“我不想洗了,你让人收拾了,我这就睡了。”

杏儿只好让人进来把水又收拾了,铺好了床褥,服侍柳眉烟睡下,刚要吹灭蜡烛,柳眉烟却忽地坐起来,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让她留下来陪着她。

折腾了大半宿,柳眉烟才算是睡着了,杏儿听得鼻息均匀,也就放了心,自己也睡着了。

且不说柳眉烟主仆两个是如何折腾的,单说白玉一个人默默地用过晚饭,就到院子里散散步儿,走了几步,就觉得心里不爽快,总觉得今儿君少商不来,自己过得不安生。

她苦笑着转了两圈儿,心里着实地气起自己来。曾几何时,她也成了离了男人不活的人了吗?怎么才一日不见君少商,就坐卧不宁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今儿说的话也确实太冲了些,君少商也是好意问一问,他又不知道底细,还能怎么着呢?他夹在母亲和自己中间,也是难做。这男人,在古代也算是好男人了吧?

想了一会儿,白玉有心要去看看君少商,可又怕自己惹他笑话,就一个人闷闷地回到了屋里。简单地洗漱了,就让小丫头出去睡了。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第二日天刚麻麻亮的时候,她就醒了。一夜睡得也不踏实,听见窗外枝头上的鸟儿叫,只觉得炒得心烦意乱的。忙忙地起身梳洗了,就去找君少商。

今天她要好好地和他说说话儿,就算是老太太交代的先不要告诉他真相,自己也不能冲撞他了。倒不是为的讨好他,只因为良心上过不去。

知道在这府里,自从她从外头搬回来,君少商除了自己的院子,也就只有书房可以歇息了。所以,她一径奔了书房,想亲自把他叫醒。

来到书房外,一个人也没有,想来那些小厮们也找地方儿睡去了。这个时候,合府人怕没有几个起来的呢。

白玉以为里头就只有君少商一个,就悄悄地掀开了内室的帘子,一头扎了进去。

室内的光线很还暗,几乎看不清东西。白玉就来到了床头,想掀开被子,和君少商开个玩笑。

谁知道被子一掀开,就看到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正横放在君少商光裸的胸前,倒真的让她吃惊不小。虽然光线暗淡,可是那只手非常白腻,故而看得十分地清晰。

一向冷静如她,这次真的抑制不住地大叫了一声,就站起身来。

她压根儿就不相信,才一日不见他,他就寂寞地耐不住了,和别的女人睡在了一起。这个女人满头的乌发遮住了大半个面孔,也看不清是谁。

白玉以为是柳眉烟,只叫了一声,就赶紧捂住了嘴,起身往外就走。

君少商和王氏睡得再沉,也被这声叫唤给惊醒了。君少商睁开惺忪朦胧的眼睛,隐约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正匆匆地从他房间里往外走去。心里不由一惊:什么时候自己睡得这么死,连人进来都不知道了?

看那背影时,分明是个女子。心里又大怒起来:这是谁啊,一大早上的怎么就闯进他屋里?

欲要撑起身子细看时,无奈胳膊上却枕着一颗重重的脑袋。忙推醒了睡梦中的人儿,笑道:“还不起来么?也不知道谁胆大包天,连我们睡觉都敢偷看!”

却听那人嘤咛一声,伸手拢了拢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清绝的容颜,君少商就着晨光细看时,哪里是白玉啊,赫然就是王氏!

他脑子里有一刹那的晕眩:这是怎么回事儿?昨晚上不是白玉来书房里了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她?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个事儿不大对头,刚才那个纤细的背影那么地熟悉,难道她才是白玉?只是为什么她和王氏换了个个儿呢?

君少商细细想来,总是想不出个眉目来。王氏见君少商赤luo着身子半躺着,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丰满雪白的身子看去,不由面红耳热,低声娇羞着说道:“大少爷怎么这般看着人家啊?”

这句话把君少商拉回到现实中来,他几乎是摒着气儿问王氏:“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王氏稍一愣神,旋即红着脸答道:“大少爷怎么忘了?妾身昨晚上就一直侍候着大少爷呢。”

“这么说,你一整晚上都在这儿?”君少商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不想也不敢承认,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那种惴惴不安的心理似乎又回到了童年。

“是啊,妾身看到大少爷喝醉了,就一直在这儿呢。”王氏讨好地陪笑道。听得君少商更是皱紧了眉头,大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狠命地往床上捶去。

吓得王氏身子猛一抖,往后缩了缩,小声问道:“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昨晚上妾身来了,就让小厮们走开了,难道大少爷是怪没有人在这里吗?”她的话更加让君少商烦躁不安,忙厌烦地摆摆手:“你去吧。”

见王氏还迟疑着,就沉声说道:“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不许进书房。”见王氏愣头愣脑地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又恶狠狠地追问了一句:“听见没有?”

吓得王氏忙点头:“听见了。”瞧着君少商面色不好,她忙手脚哆嗦着穿好了衣服,急匆匆地从侧门溜走了。

君少商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看的那背影就是白玉,心里着急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然怎么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呢?她一定是恨自己了吧?

想到此,他不由捶了自己一拳,恨声叹了一口气,把两手抱着头,也不穿衣服,只管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第一百八十三章心灰

且说白玉本来一腔的悔意去看君少商,谁知道竟让她撞到了君少商和一个女人睡在了一起。当时晨光初露,她也看不清那女人是谁,不过想想,左不过是柳眉烟或者是王氏两个罢了,心里当时就酸得快要烧灼了一般。

刚来君府的时候,君少商晚上和柳眉烟一起,宠爱着柳眉烟,她心里还没有什么。那时候她压根儿就对君少商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是以心里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可如今不一样了,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这么多的恩怨缠绵,要说对君少商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哪个女人能够容忍得了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呢?

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现在真的是体验到了,这种心情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那份煎熬,那份心酸,都只有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白玉踉踉跄跄地也不知道怎么从前院的书房里走回来的了,一路上心里焦灼不堪,胡思乱想,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了的。到了屋里,幸好碧落和绿芜两个丫头还没有起来。这两个人也是一贯的势利眼,见她被君少商从外头接回来,又日夜恩爱,两个人心眼儿就活泛起来,一天到晚地尽心服侍自己,也没有了任何的抱怨话了。

谁知道没过两日,她就因为给三少奶奶家备的礼少了一箱子,挨了老太太的数落,那两个丫头就开始渐渐地露出了轻意来,把一应的活儿都扔给了小丫头们,两个人躲的两个面儿都见不着了。

小丫头子初来乍到的也不会服侍,白玉也懒得使唤她们。这个时代的女子个个都娇弱,她不想有样学样的,自己能干的事儿都自己解决了,反倒觉得让人伺候着不自在起来。就是一样,那种繁复的发式她是学不来的,只好让小丫头去叫碧落或者绿芜两个,那两个大丫头别的本事没有,梳头的本领还是超群的。

不过这个时分还不到晨起的时候,白玉只蹑脚儿回到自己的屋里,也不让人知道,一个人一头扎进了被窝里,用锦被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痛快地哭了起来。

那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可又不能出声,只能压抑地哭。都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苦,当真是没错的,别看着外头金尊玉贵的,锦衣玉食,出门前呼后拥的,处处透着体面,可谁知道这内心里的苦闷?

莫说每日里要看丈夫和婆婆的脸色行事了,除了这个还要处处和那些小妾们斗来斗去的,还得装大度,不能露出一丝儿拈酸吃醋的样子,不然,一个好妒的大帽子就被结结实实地给扣上了。

她白玉也算是个好的了,能得君少商的宠爱不说,连老太太都能高看她一眼,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不就是丈夫和小妾睡了一夜吗?男人嘛,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们,年轻气盛的,旺盛的精力不在女人身上发泄在哪儿发泄呢?

她也想通了,也明白了,可就是不能忍受,为什么偏偏要让她喜欢上这个男人,为什么让她心里有了他的地位?

要是想此前那样,眼不看耳不听的从来都不动心,该有多好?可她偏偏动了心,偏偏有了情!

哭过痛过了,白玉反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她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不能强求太多,不然自己落不着好不说,还平添了许多的烦恼!干脆就当个睁眼瞎子罢了,从此后把心藏得深深的,再也不动情了。

看看天色已经亮起来,她擦了一把红肿的眼睛,自己拿了帕子蘸了冷水,覆在眼皮上。她不想让人都知道她哭了,不然传出去,很快就有聪明的人知道她为的是什么了。这样的深宅大院里,女人们最不缺地就是心眼儿了。

待到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两个小丫头子也醒了,两个人端了脸盆洗漱之物等在了门外,小声地问道:“主子起了吗?”

白玉复又躺回在床上,本来嗓子因为哭了带着一点儿沙哑,倒显得像是刚睡醒一样,慵懒地答道:“起了,进来吧。”

那两个小丫头子才轻手轻脚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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