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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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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拖著他出了门,对方劈头就小声一句:“这到底怎麼回事!”
我叹了口气,沉静道:“大概是药物影响到大脑中枢神经吧,她忘了一切,什麼都不记得了。”
“什麼!?”
“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现在……至少请你像对待亲妹妹那样照顾她!拜托你了!”
深深一鞠躬。是正确抑或是错误,如此短暂的时刻我怎能清楚地辨析!我当前满心满念地只有一个愿望!
我只希望那孩子能够幸福!能够像刚才一样露出无忧灿烂的笑容!这样就够了!
我只要鸣渠和御水幸福就够了──!!
誒……鸣……渠……
“鸣渠!”我剎时如浸在冰水中一般凉彻骨!
鸣渠!鸣渠去哪里了!昨晚给我倒完茶后就再没见过他!
“鸣渠!”
推开景仪狂奔而出!我绝对要将他平安带回! 




当个小倌更艰难36华夜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从前眼睛所看不见的喧嚣街道,这一次我依旧无心细细欣赏、体味自街头闲晃到巷尾的悠闲。
熙攘人群中,我焦躁急切地只為寻找一个身影,一个让我心神不寧无法忽略的身影!
几个时辰流水般逝去,自初阳方上到此刻的金乌西沉,哪怕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心神却不允许我就此松懈!
在偌大的粼叶来回跑了多久,我就思考了多久鸣渠对於我的意义。
一开始是个心神闭塞需要关怀的孩子,再来是桀驁不逊固执早熟的孩子,到后面又成了专注执著不求回报的孩子……那麼现在呢?
狂澜惊雷似的接连出轨行為,容不得我拒绝地在心底占据一席之地!毫不闪躲地大胆示意,又让我意图躲避却没有任何余地!
至少……已经没法再只当他是个孩子了。那麼是什麼呢?这无法割舍又时刻挂念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你还打算继续逃避下去吗?
清晰的话语自心底浮现,我苦笑著抹了把汗,明确万分地告诉自己──
已经不能再躲了!找到鸣渠的那一刻,我定要老老实实顺从心声!
曰薄西山,整个城市却盛光盖昼!穿梭人流的同时四下一瞥,白曰张结的彩灯全数燃起火烛,五彩繽纷的绚烂,栩栩如生的造型,将夜晚烘托得鲜丽生机!
原来,今夜是冬至的灯会呀……
驻足街角漫望来往路人,看著他们合家嬉笑、幸福愉悦的景致,心中不禁苦涩迭起。
原本今夜,这再平常不过的街景中也有我们三人的身影,一起漫步一起打祭牙,一起体验这种令人不觉微笑的氛围。可是转首间,竟是事事难料。
路西法轻拍著羽翼落至头顶,我匆匆躲入冷巷避过那些怪异的目光。毕竟一只乌鸦从天而降落在脑袋上,远远及不上凤凰落脑袋上风光。
“找到了吗?”
意料中的失望答案,我凄楚地哀叹:天已全黑……迷梦般的灯火交映,却给寻人带来更大难度。
但是!我怎可能放弃呢!在没找到那死小鬼前!我绝对不会放弃!
“路西法!再去找!找不到就等著变餐桌上的烤老鸟吧!”心绪杂乱万分,粗暴地抓过头顶的乌鸦扔了出去,耳听抱怨的聒噪声,再度融入无法交汇的光华夜色中。
去哪里了!到底去哪里了!整个粼叶我都快刨地三尺挖地瓜了!却丝毫没有鸣渠的分毫踪跡!到底!去哪里了!
脚下一绊跌得狗啃泥,我激喘几口爬起身:“好痛……”
没有饥饿感也没有疲倦感,却还保留著疼痛感啊……然而最痛的不是身体,是心……痛得要死,又好酸涩……
“鸣渠……”虚弱得快要发不声音,我狠狠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迈开双腿。
你在哪里啊混帐小子!别指望我会原谅你!
靠倒在灯火阑珊的路边,发颤的双腿罢工抗议我的过度使用。
灯会,真的很热闹呢……多麼美好的节庆之曰,连僻道边的梅苞都染上喜庆之色……
梅花……梅──花?梅花!!
似有电流贯击全身,大脑猛地清醒!对啊!梅花!我怎麼忘了呢!
我邀请过鸣渠今夜陪我一起去挽月湖赏梅析桂的!
怀揣著最后一线希望惶恐不安地奋力前行!求求你在那里!求求你一定要在那里啊!
清冷的夜色,寂静的湖泊,彰显著我沉重的喘息。
拨开层层枝叶,一望无垠的银盘倒映眼帘!是挽月湖!
心脏好似要跳出喉咙!月桂落尽,梅花始蕊,那一抹伴著二木、失魂落魄凝重沉思之影!除了鸣渠还有谁!
我激动地冲过去:“鸣……”
猛地回身一见是我,鸣渠那小子剎时惨白了脸色转身就跑!
我怎会让你如愿!比轻功你还差点呢!
欺身上前截住他的进路!我迅捷地伸手抓他却被避过!愤恨地看著他擦身飞过我再也顾不得什麼扑过去自背后将他死死压倒在地!
“你再给我逃!”咬牙切齿地怒吼,我气喘吁吁用力制住他,“你小子翅膀硬了敢忤逆我了是吧!”
鸣渠仍不放弃尤自挣扎个不停,怒气直上大脑,我猛地扭过他吻了上去!
墨色的眼撑得老大,我恶狠狠地瞪著他:“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你……”褪去血色的唇开了合合了开,最终只是惊愕。
“我说我喜欢你!”
他别过脑袋眼神黯然:“……也对,毕竟我是你眾多弟妹中的一个。”
怒极攻心收紧他的衣襟:“我说!我.喜.欢.你!就是允许你跟我上床的意思!你听不懂非要我讲那麼直白啊!”
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麼,反正快气疯的我只要把脑子里想的直接吼出来就好!
鸣渠怔怔地看著我,忽然阂起眼轻轻笑开:“多谢你。”
為什麼要谢我?
抬手遮住眼睛,我只知道他在笑:“我以為……这辈子也无缘听你这麼说……”
“胡说八道什麼!我都承认自己的心意了!所以你快跟我回去!教授她已经解了御水的毒,你也一定可以得救!”
纹丝不动地躺在地上,任由稀薄的月光落在身上。
“你真残忍……”
我愣住。
“你真的……很残忍啊……”仍旧挂在唇边的笑意,此时看来却不寒而栗,“你明知我寧愿死也不愿忘记你,你却要我陷落最畏惧的境地麼?”
“鸣渠……”
“明知道是这样……还跟我说‘喜欢’……你……真残忍……”
嘲讽的目光直刺在心间柔软处,我恍惚无语,却很快找回神识:“鸣渠,随我回去。”
“随我回去,哪怕失去记忆,我更希望你活著!”
他默默看了我良久:“一点……都不顾虑我的心情。以前如此,现在还坚持如此吗?”
“不坚持我就永远失去你了!”愤恨地撕吼,我深感自己快要崩溃!
“那我呢?死了,我可以毫无遗憾地得到你,而活著,我将完全失去你。”淡漠的语调,仿佛诉说著他人的事,但那双渴求答案的痛苦双眼,却忠实著内心。
“新的记忆会比旧的更好!再说你怎能确信那死人蛊毒就不能彻底解决呢!你為什麼总这麼小孩子气!”他的目光微愣,我继续吼叫,“痛苦的不只你一个!我更痛啊!但我寧愿相信有一天你和御水会想起我来!我是如此坚信的啊!”
冰冷的手指抚上脸颊,湿漉漉的沾著水珠。
我……竟然落泪了?
无暇浪费时间,我抓住他的手拉他起身:“跟我回去!说什麼我要带你回去!”
背后生生承受一掌,我错愕地瘫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著遮蔽了月光的鸣渠。
“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请让我死。”冷静到让人抓狂的话语,我按住激痛的胸口支起身。
“鸣渠……不要……走……不要……”毫不留恋地离去,最后的笑靨如同幻境一般,美丽得不可方物。
“不要!鸣渠!不要!”撑著最后一丝气力强迫虚软的双腿追上去,却见前方欲施展轻功的背影剧烈一颤跪倒在地!
“鸣渠!”踉蹌地赶去,鸣渠脸色铁青纠结成一团牢牢拽著胸口,好似要将心脏挖出一般痛苦的神情!
必须要带他回去!必须尽快!
混乱地抓起他的手却被固执地挣开,我不放弃地再上前直到双方精疲力尽,才赫然发现自己已无多余力气支撑鸣渠的重量!
“可恶!怎麼会这样!”咬紧牙关欲将之抱起,已然失去意识的身躯更是沉重无比!
狼狈地又一次跌倒在地,我瞥见鸣渠愈加骸人的脸色!
不要不要不要──!!
内心被恐惧满满地侵占!潮水般冲刷著我残余的理智!
“路西法!”你在哪里啊!快去叫人啊!
泪水再不受控制地涌出,转瞬已濡湿了脸庞,我想号啕大哭,却强忍著压抑住深入四肢百骸的惧意!
完全失去体力地倒在地上,我已无法阻止颤抖个不停的身躯。
“呜……呜呜!”谁都好!求求你救救他啊!要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他得救就可以!求求你们!
可恨!我好恨现在这样无能為力的自己!
身上的重压骤然一轻,我惊诧地回身,却先一步嗅到了熟悉的芬芳!
沉水──不及我错愕,白色的身影已抱起鸣渠闪电般飘忽而去!
自灵魂深处的震撼剎时回魂,不知哪儿来的气力,我顿时紧随其后!
之后的记忆有些模糊紊乱,只记得看著鸣渠被交到教授手中,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顿时分崩离析!
早已透支的体力因安心而彻底耗尽,行将闭眼的一瞬,只觉得自己被熟悉依恋的气息所包围。
尧渊──
再发不出丁点声音,就这样坠入黑暗。 




当个小倌更艰难37逆料中的伤痛 


在温柔拭泪的手中醒来,感知著舒适的热度,沉水芬芳甘冽的气息将我包裹。
“……尧渊。”轻声唤著名字贴上他抚摩我脸颊的手,不是梦境。
温润如玉的笑顏,煦阳般縈绕的氛围,哪怕只是远远眺望一眼,那份安寧祥和的气质便能使我彻底安然。
一直以来,能给我这份感觉的人只有他。只有在他身边,我可以卸下一切防壁,享受一下难能可贵的纵容。
幽深的眼淡然一笑,那份笑意映入眼中,让我顿时回忆起昨夜的混乱──昨晚救了鸣渠的是他,在我开口求助之前……
“……為什麼……”
干涩得说不完整,眼前之人却是了然与豁达:“因為你哭了。”
云淡风轻却饱含宠溺的话语解答了我的疑惑,也同时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居然!醒来最先关心的人不是尧渊!
急忙抹净面庞上的泪痕,苍白著脸色欲消除他的误解,尧渊仿佛先知般压住我弹起的肩膀:“人之常情,无须介意……那少年已无大碍,一天未进食的你还是先喝点薄粥為好。”
怔怔地任由尧渊亲自动手為我奉匜洗濯,内心有些抽痛。
“你……為何在这儿?”
吹散一口热气,尧渊舀起一勺晶莹白粥小心喂入我的口中:“三年一次回都述职,正巧借著沿途视察的名义溜了出来。”
溜、溜──!?
“慢慢咽,别急。”
“你、你不在那边怎麼办!?”天啊!这家伙不在边关掌局也算不得以,但是连奉旨回都的路上都出乱子!这家伙实在是!
眼底滑过一丝狡黠:“有桂华和凝雪在路上撑著,只需在到达融涯前现身即可。”
“我说你啊……”又噎下一口,我无力地瞪他,“任性也要看时间场合的呀,老兄……”
尧渊微哂,声柔如缎:“我只想多陪陪你。”
闷得直想抓破胸口的感觉再度将我掩埋!我垂下眼不敢直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生怕察觉到令我害怕的东西。
脸颊泛著热气,我忙在尷尬中寻找话题:“尧渊,那个人在这里。”
顿时眸光一黯:“我知道。”
万般无奈的叹息,使我不由自主抓住他的手:“在这里你千万小心,不要给他任何可以治你的机会!”干脆像教授一样出门易容好了,可那种浸透骨髓的幽香又一时难以消除……唔唔唔~头疼啊~
厚实的手掌摸了摸脑袋,愉悦的笑音传来:“安心,我会万事细致的。”
“说起来你老哥真的很小家子气誒~你都不跟他争什麼他却一副非哢嚓你才能安稳睡觉的模样……唉!皇室里就是小人多啊~”
尧渊亦有些冷嘲:“只有死人最安全,愈在皇宫里的人愈深諳这些。”
情难自禁地走上前环抱住他──这个可以為我抵挡风雨的男人,同时也需要著我。
“没事的,你已经顺利存活了廿六年,所以再往后的路也一定没问题!更何况……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啊。”
尧渊倚在我的怀中,鸣佩般的嗓音调侃道:“是是~有衰神附体邪魔上身的怀公子献身护卫在下,以后那些火候未及公子的梟小哪儿近得了身?”
这家伙……果然骨子里和我一样恶劣啊!
拋却一切烦忧的时光是如此短暂,我失神地望著床上之人,身后是教授掩不住疲倦却强势依旧的语声。
“你就是和我家采采有一腿的又一人?”
“正是。”
“哼哼~修养好得很嘛~”下一瞬间,又是魅惑到轻易俘虏人心的甜腻,“这位王爷,看你气质温润、列属上品,有兴趣来我店里当牛郎麼?很好赚也很刺激哦~”
“呵呵……姑娘说笑了,在下不缺支用也乐於安稳。”
“哦~不错不错~真可惜你这样的绝种好男人被采采给抢先了~那我们两个超级菲利浦现在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荣幸之至。”
空寂的屋内终於只剩我一人,仔细端详著鸣渠苍白憔悴的美丽脸庞,心中泛起的涟漪愈加盛大,直成了滔天巨浪冲刷著灵魂!
“鸣渠……”探手轻轻抚过他额际碎发,出口的声音竟是如此恐惧!
该怎麼办?等你醒来将我彻底从记忆中消除,我该怎麼办?很怕……我真的很怕……你寧死的心情……我同样了解得深刻啊!
混杂的大脑明明充塞得再无多余缝隙,却偏偏又似一张白纸,空荡得骇人!
十食狠狠撕扯著头发──救救我!谁能让我忘记!让我忘记现实世界!哪怕一时半刻也好!让我忘记!谁来!
“!!”
骤然落在肩头的手掌让我惊恐弹起!
“尧渊……”倒映在他眼中的我是何种痛不欲生的表情,我已清楚知晓。
担忧的眼神凝视著我,吐露的字词却异常平稳:“痛苦的时候,别忘了还有我。”
微愣片刻,恍惚的心神终於回归,艰辛的嗓音仿佛不是出自我口:“对不起……”
强烈的内疚如燎原烈火瞬间蔓延,温和的芬芳将我融入,反而是尧渊安慰著我:“我不会束缚你,因為我的‘神’是不甘被桎梏的。”
顿时慌乱得如小时侯做了错事被发现:“我已经、已经无法将整颗心交给你了……这样的我,还有资格喜欢你吗?”
柔情似水的笑靨,被抚慰的人似乎永远都是我:“反正我的排位本来就永远不及‘你家小涟’啊。”
有些酸溜溜的口吻,却是真诚到无以加复。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带我回房,我已经……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快受不了了!那份压抑的恐惧!让我忘掉!让我忘掉!
身体被抱起,紧抓著尧渊的衣服深埋入他怀中,浓重的呼吸却如何都平息不了!
“你身子虚,好好休养。”
猝然扣住尧渊的手,近乎迷恋地凝睇著他平静的眼眸。
“抱我。”
异样的光辉一闪而过,尧渊斜唇一笑,径自拉过被褥给我盖实:“听说你挨了苏冥雪一掌,可能会反复发热,快些休憩。”
“尧渊!”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发狠,那人只是淡然地摇头,“是我主动要求你抱我啊!為什麼不愿意!”
“采薇,别闹了。”
“我没有!我希望你抱我啊!”
迥然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却包容依旧:“现在的你不适合那般激烈的情事,而且我也不想趁人之危,更何况……逃避,是无用的。”
身体僵直的瞬间,尧渊抽回被我拽出红痕的手腕,细心地為我掖紧被角。
额头覆上暖意,一道阴影遮蔽视野:“我会在这里陪你,所以安心吧。”
囁嚅著嘴唇侧首看向他和煦的笑容,我伸出手牢牢与之十指交缠,在温柔的抚慰中闭上眼。
黑暗容易使人坠入悲痛无助。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我和鸣渠过去的种种,心脏好似被人紧握一般痛苦!
忘却一切的人卸下了负担,而记忆著过往一切的人却要背负起双重痛楚……
──我在这里……别担心,我在这里……
不由收紧手指,平复人心的温度就这样传递而来。
这个时刻……还好有你在我身边……尧渊……


接连两曰过去,鸣渠依旧没有转醒的痕跡,反而三番两次陷入危险境地!
“鸣渠!”再度看著他呼吸急促、全身痉挛我全然不知道為什麼会这样!御水那时分明就没有任何异样啊!為什麼!
“好了好了~出去别妨碍到我!喂!管好你的人!”提起衣领将我扔给尧渊,教授相当兴高采烈地将我们扫出大门!
完全陷入研究状态的亢奋姿态,此时去招惹她绝对会死得难看!所以我能做的只是消除声响在门口来回踱步!
為什麼会这样?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无头苍蝇似地焦躁了半天,直到教授神清气爽地大步跨出!
“教授!”
我心乱无比地扑了上去,她轻捷一躲让我一个踉蹌:“嗯哼~奇怪的药物反应~嗯嗯~似乎这个实验体更有研究价值~”
“教授!”求求你不要一脸把鸣渠当解剖用尸体的愉悦神情好不好!
“啊啊~哼哼哼~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謔謔謔~”彻底无视我的存在,教授大步向前,忽然终於想起什麼似地回身扔了样东西给我,“你要求定做的已经送来了,Pt的哦~待会儿结帐!”
看著手中有些沉甸的荷包,我深吸一口气:“尧渊,随我一起进去好吗?”
面色寧静却惨白的鸣渠恢复了正常呼吸,我单膝跪在床头良久地注视著他。
“采薇?”
解开荷包取出一枚闪光物套在左手无名指上,随即执起鸣渠白皙无力的左手,小心翼翼為之戴上。
永远的承诺……这是我给你的……哪怕你已完全忘了我。
缓缓停在尧渊身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将之套入手指。
“这个是?”
抬起眼微微一笑顺便献上一吻:“这个,代表著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不要忘记。”
看著他错愕过后的满足欣喜,我竟奢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鸣渠醒了,就在我前脚踏入的瞬间!
激动得快要垂泪,我简直要冲过去将他狠狠拥入怀中──太好了!终於脱离危险了!终於醒了!
然而还未及我近身,陌生得仿佛要将人刺穿的凌厉目光生生遏止了我的脚步!
“你是谁!”低沉的呵问,冰冷的气息一寸寸延伸。
漂亮的眉毛纠结成一团,扶著额头微微喘息,迷茫的目光很是令人心醉:“我……又是谁?”
快步上前欲查看他的情况却被一手粗鲁挥开!无比嫌恶的眼神,说我没有受伤是假的。
“回答我!”
努力使紊乱的心绪沉淀,我扬起一贯的笑容:“你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忘了许多事。你叫鸣渠,而我是怀采薇。还有……”
“还有?”
迎著他明显质疑的目光,惟有在心底苦笑:“我喜欢你,是伴侣的喜欢。”
如被雷劈到般的惊诧,那份符合孩童的真实让我不禁微笑。
空气凝滞了半晌,室内只响起清晰的四字:“胡说八道。”
果然……吗……
将苦楚往下噎,我正预备和他详细解释,鸣渠的目光已落在左手无名指上。
“啊,那个是我送给你的……”
果断地将之拔下大力一甩,清脆鸣音过后,再也找寻不到那枚戒指的踪跡。
徐歇的余音,仿若千万把铁锤直击在心上。
黯然地垂下眼帘,我訥訥地说不出话,只觉得有什麼地方空了一块,狠狠地空了一块。
回不来了……
我的鸣渠……回不来了…… 




当个小倌更艰难38飘渺微光 


自噩梦中陡然惊醒,青白的微曦中我微微喘著气,直到神智稍醒才发现自己正枕在尧渊的臂弯中,沉水恬淡悠远的香气总能使人沉静。
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抱著东西睡觉的夜晚了……自从小涟离开后。
噩梦……真实得让人战栗的梦境……
凝重地拧紧眉头,背上突然兴起的轻柔抚慰令我一颤,随即不禁微微牵起嘴角收紧环抱住温热躯体的手臂,带著平复的心绪再度坠入黑暗。


“来~鸣渠~张嘴~”笑眯眯地将我精心熬制匠心独具独一无二的大补粥送到顰蹙著眉头一脸瑟缩表情臭得好似吞了苍蝇的鸣渠眼前,“光看做什麼啊?粥是用来喝的呀~张口~啊~”
“你,到底有何居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哦哟~小孩子怎能疑心病那麼重呢?我只是具有一个大夫应有的职业道德无法放著病人不管而已~”看著犀利的眼眸闪过动摇,我趁胜追击,“粥乃世间第一养人之物,更何况这粥还是我这上天入地打著灯笼也找不著的超特级五星级饭店御聘厨师所特制的哦~还是说你怕我在里面下毒?呜……人家好冤枉,人家好伤心哦,好心当成驴肝肺……”
嫌恶地蔑了我一眼,他有些冷铩‘地抢过碗勺大口喝了起来。
呵呵呵~~果然本性还是个孩子呀~~
感慨万千地看著眼前的翩翩美少年,一样不苟言笑的神情,却少了一份炽热,那一份……让我局促却感动的炽热。
太过专注的凝视引来鸣渠的白眼一记:“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的身份又是什麼?别想像昨天一样唬弄过去!”
我委屈道:“没有欺瞒过你呀!你是鸣渠,而我是怀采薇。我们朝夕相处了也快半年了,你怎麼能不信任我呢?”
“好,就算我想信你,但你连我生了什麼病、病前是什麼身份都没有透露分毫,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平稳如一直线的冷洌嗓音,好似回到了初识。
急忙敛起快要决堤的悲伤情感,我訕笑著耸肩:“认识了还不到半年,你又老这麼一副爱理不理的冰山样,和你说话你会答复已经很让我潸然泪下了,你什麼身份我哪儿知道?”
“那你说的‘喜欢’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自己也不是说那叫胡说八道了吗?唉~本来还想趁你不记得拐你当媳妇的,结果果然不行啊~”
嘿嘿~这眼神是开始生气了吧?
抿直的唇线冰冷上挑:“就你这丑八怪也妄想?”
“喂~小鬼~以貌取人是要吃大亏的哦~”强迫自己无所谓地去面对,现在的我只要好好照顾鸣渠就对了。
“除了低劣的嘴皮子,我还真不知道你有何可取之处。”
这小子……我怎麼从前不知道他是那麼恶毒的?
正气得直揉太阳穴,跌撞进来的身影打破周遭诡异的沉闷。
“怀大哥!你在这里啊?再给我做昨天山药糕好不好?”自后勒著我脖子的手顿时一僵,吃力地向上看才发现御水……哦,现在是景秋的视线怔怔地落在鸣渠身上,脸上骤然泛起可疑的红晕。
她仍是和我亲近,这是我稍感欣慰之处。
“小秋喜欢吃吗?虽然那东西是做给这位哥哥补营养的,不过你要是想吃什麼尽管跟我说哦~”唔唔唔~抱起来太舒服了~不愧是小孩子~
“这位哥哥是?”不好意思地撤回目光,却还是有意无意地瞥过去,“好像哪里……见过?”
心下一惊,我打趣道:“哦?小秋见过这位美人小哥吗?在哪里?梦里麼?”
“讨厌!我哥这麼儒雅一个人到底怎麼和你这种人成為莫逆之交的?”气呼呼地施以粉拳,我哀号著饶命。
“来来来~小孩子互相认识认识,这是景秋,这是鸣渠。”
鸣渠一脸不关己事的漠然,搞得小秋也不好意思开口。
“我要去买枣泥馅不然没得吃山药糕嘍!”拉过她的手向门外走,我回头看著闪过些许迷茫的鸣渠,“那我待会儿再来,你先歇著吧。小秋,走了,别理那没礼貌的家伙~”
苦笑著将她半拖出门外,心底却是一片说不出的感觉──这两个孩子彼此还残存著印象麼?若能忆起对方就好了……
“要上街吗?”碰巧遇见从教授房里步出的尧渊,他若有所思片刻随即开口,“我可以一起麼?”
為教授所青睞却还能完整站在我身前并且没有丝毫被挫败的颓唐感,你也真不是一般深不可测呢……
“当然可以,不过你打算就顶著这张脸出门?给我换张皮去!”
左手牵著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右手挽著个平凡书生般纤瘦的男子,再加上我完全没特点的样貌,怎麼都引不起旁人的注意。
“小秋啊,喜欢什麼尽管说,有你怀大哥在哦!”
她犹豫地瞅著我:“不要啦,我哥说尽量不要麻烦别人的。”
我笑著拉过她:“那是对别人,对我这套就免啦~看中什麼了?女孩子要学会打扮嘍~买把檀木梳怎样?”
“不要啦……”
享受著那种羞怯甜美的嗓音,我乐呵呵直快要飞上天~人生在世,最快乐莫过於和小孩子在一起了~
“尧渊?”手拿一串糖葫芦跑回他身边,但见他眉头紧锁不知看向何处,竟隐隐有股肃杀之气。
听我唤他,这才换上笑顏:“东西都齐了?”
訥訥地点头:“发生什麼事了?脸色不太好啊?”
他笑得温和淡然,低头凑来咬去一颗糖葫芦,细嚼慢噎道:“嗯,味道很不错,只可惜从前没机会品尝。”
幸好是在角落处,才避免被行人看见刚才有些骇俗的一幕!虽然是事实没错,但我还是会、会脸红的啦!
听著他平静的口吻,我却忍不住替他垂泪:“太、太可怜了!来!别客气!今天大爷我带你吃遍一条街!”
哪怕隐藏在一层平凡到极点的外表下,那份柔和的笑意却依旧能够达到我的心底。
拋开身份与烦忧,若能一辈子这样该有多好?
满载而归地回到瑞阳馆时天色已暗,正当我和尧渊、小秋调侃著预备拐弯,眼角忽地瞥见一道疾闪而过的黑影!
还未及我有反应,尧渊已飞身追去!
鸣渠!那个方向是鸣渠的房间!登时心下一紧,我立刻飞奔上楼!
“鸣渠!”撞开门的一瞬,刺鼻的锈气扑入鼻中,又见鸣渠垂首跪地捂著鲜血流注的手臂,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你没事吧!”心脏激烈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
前脚刚靠近鸣渠,背后陡然射来凌厉寒气!条件反射地抽出“云光”挡住猛烈一击,顺势撒出的**逼退对手几尺!
一脸天真无邪的孩童执剑立在窗前,眼中却是残忍的冷光。
我怔了下:“你难道是……皓风?”
孩子眯起眼笑得可爱:“没想到你一眼就认出来了……让开,我要清理门户。”
“你……不是很崇拜鸣渠麼?”丝丝凉意侵入肌骨,我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声音柔嫩的孩子竟愚忠到这地步!
“煢焰哥已经死了……所以我奉命彻底清除他的痕跡。”
眸光一黯,我低沉嗓音冷冷道:“想要伤害他们两个,还得先过我这关!”
连忘却一切的人都不放过……这业界规矩还真够狠!
他疑惑地侧首,随即微笑:“你技不如我。”
他X的废话什麼!我武功不高还不是活到现在!
提剑攻来竟招招对著要害而去!丝毫不留余地!我艰难地躲闪著思忖如何将他引出!
“怀大哥!”门外突然闯进景秋!错愕之间右肩的锐痛已直刺神经中枢!
“别过来!”全力抵挡住皓风向著景秋而去的杀著,正当气力逐渐不敌之际,白影闪过、身形变换间已让皓风落於不利!
尧渊悠然护在身前,而退至窗口的皓风一脸不甘。扫了下屋内所有人,他愤恨道:“下次再来收拾你们!等著纳命吧!御水,还有……煢焰!”
狠狠瞪了鸣渠一眼,那孩子迅捷地融入夜色!
“鸣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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