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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脱逃第二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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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和蓝田从美国回来看我,没想到我已经开学。老爸把我的地址告诉了他,顺便让他帮我把住宿费带来。蓝天去寝室没找到我,于是一路杀到了学办。
  当我等到蓝天,笃笃定定地晃去教室,没想到正好撞上了枪口,被守在教学楼前的周继来逮个正着。
  周继来一脸从没见过我样子,公事公办地看了看表,面无表情的对我说
  “同学,你迟到二十一分零三秒,迟到超过十五分钟算旷课,请你把班级姓名登记一下。”边说边把手里的名册递给我。
  我一怔,才回过神,露出自认为最无辜的表情
  “周校长,我不是故意的,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绝不再犯。”
  周继来还是板着张后爹脸,只是手里的名册又朝我近了近,分明是不给我面子。
  “周继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眼光也渐渐放冷。
  蓝天在旁轻轻推了推我,想让我作罢,我却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一把推开拦在面前的周继来,拉着蓝天就要往里面闯。
  周继来并没有阻拦,当我一只脚跨进大门时,却在后面淡淡地说
  “死不悔改,警告处分。”
  我停下脚步,分析周继来语气中的认真程度,最后还是折了回去,恨恨写下自己的大名和班号,握着笔的手不住抖动,笔越下越重,最后一画直接穿透纸张,到了下一页,然后朝周继来的脸上甩去。
  我怒气冲冲地进了教室,老师看到又免不了给了一堂教育课,十分钟后才放我和蓝天去座位,马文才看我坐下,才小声地说
  “本来想通知你的,但你手机没开,被周扒皮抓到了吧,算了,今天一半人都吃过他的亏。”
  “就是嘛,你们学校真的很BT诶。”又跑来客串的祝小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我祝福他一辈子没儿子。”
  我一楞,也想装作一肚子气的样子,还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对祝小影来说,还真是特别的祝福。
  我憋着气,可是因为早饭没吃,到了第四节课,人就蔫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第二堂课换教室时,我特地找了个最后一排靠门的风水宝地,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我终于受不了肚子的交响曲,趁老师转过头去板书,拉着蓝天,猫着腰溜了出去。
  这么一来真是一举两得,既能提早去祭我的五脏庙,没下课去还能不用跟人挤食堂,可惜冤家路窄,我刚下楼就看见还守在门口的周继来,等我发现敌情再想逃已经为时已晚
  “贝佳宝,你竟然还给我早退。”画面停格,当作没听见可不可以
  我冒着冷汗,慢悠悠地转过身,脑子飞快地转着寻找理由
  “报告校长,我是去上厕所,和老师说过的。”
  周继来的眼皮一抽:“厕所楼里也有,还不止一个。”说着,拿出了笔,我的名字在黑名单上二进宫。
  周继来任我磨破了嘴皮,就是不肯通融一回,我气得决定从此和他这阶级敌人,迫害长工的扒皮划清界限。
  虽然交了住宿费,但开学以来,我一个星期也只在寝室呆个一晚,其余天天回周继来那蹭饭。但这一次,我是真的生气了,楞是忍了一星期没回去,到了礼拜五也直接打包回了自己家。
  到家时,老妈正在做饭,看见我,有些吃惊
  “怎么今天回家,也没个电话。”
  我一脸的委屈:“老妈,周继来真不是个东西,他欺负我。”
  “哎呀,他把我的宝贝儿子怎么了。”老妈放下手里菜,拉着我出了厨房。
  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添油加醋了一番,当然,我迟到早退就忽略不计了。
  “两个人过日子总要互相迁就的。”老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我从来只有看见老爸迁就你,没看过你迁就老爸。”我的头上挨了一下爆栗子。
  “两个人在一起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你总不能一有什么就回娘家吧。”
  “那为什么外婆每次看见你都先问,是不是又和小贝不开心了。”又是一下爆栗子,这年头,说句真话就是不容易。
  “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老妈开始横眉竖眼。
  “恩。”我坚定不移的点点头。
  “啪……嘭。”
  “TMD,浪费老娘的口水,还想浪费老娘的大米。”我被老妈拎着领子扔了出去。
  走投无路我只得回去,到家时周继来正在吃晚饭,看我进来,也没说什么,回厨房给我乘了一碗,拿了筷子,放在餐桌上,我乖乖地坐下来埋头吃饭。
  “明天你要吃什么?”我正蹂躏着碗里的米饭,忽然听对面的周继来这么问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呆了呆,才回答
  “匹萨。”
  “那我叫外卖。”
  “好。”我点点头。
  关于那天的事,他不提,我没说,于是一切又风平浪静。
  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不可能当作不存在的。我们的裂痕也许那时就已开始滋生了吧。
  那以后,相比蓝天,蓝田倒是很少出现,我也乐得轻松。直到马文才向我抱怨,怪我引狼入室,让蓝田拐带良家妇女,他现在见他们家祝小影一面还需要预约,我才认识到事情大条。
  蓝田何许人也,惟恐天下不乱,整天就算计着看我倒霉;祝小影何许人也,骨灰级耽美狼一匹,整天就等着我被周继来挫骨扬灰。果然是物以类聚,自从她们两在我们教室一见如故,那简直是相间恨晚,至此,蓝田天天隔壁学校报道,祝小影也没动力再来我们学校旁听了。
  蓝祝消失没几日,一天我忽觉左眼狂跳,暗知大事不好,忙找了白色狗皮膏药一块,贴于眼皮之上,取意白跳,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上午的课刚上完,就看见蓝祝两人堵在我教室门口
  “宝贝儿~~~~~~~~~~~。”
  “宝贝儿~~~~~~~~~~~~~~~~~~~~~~~~~。”
  我一阵哆嗦:“大姐,什么事啊?能不能先让我去吃饭。”
  “我们就是来请你吃饭的,麦当劳哦~~~~~~~~~~~”
  我恶寒,我贝佳宝什么人,都只有被他们敲诈勒索的命,如今她们反过来请我吃饭,那代价肯定是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拿了书包想溜,被蓝田一把揪住
  “敬酒不吃吃罚酒。”
  于是被两美眉拖到学校食堂,一路上接获嫉妒眼光无数。
  “宝贝儿,今天晚上陪姐姐去一个地方好不好?”祝小影给我端来了饭,媚笑着放在我的面前,又把我的饭卡插回我的口袋。
  “不了,我晚上有事。”
  “姐姐请客哦。”那还了得,这回肯定是要我扒层皮的。
  “不了,不了,我晚上真的有事。”
  “你去不去。”蓝田扔下筷子,一脚踩上椅子,流氓本色显露无疑,嫉妒眼光一瞬全部转为同情。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被逼屈从,早知还不如跟她们去麦当劳呢,让我先为屈死的饭卡默哀三分钟吧。
  傍晚七点,我换了件黄色的T恤下楼,祝小影和蓝田已经等在了寝室楼门口,看我下来,祝小影一脸的不屑
  “宝贝儿,你怎么穿得像只珍珠米,黄澄澄的一颗。”(珍珠米=玉米)
  “是哦,活脱脱一个民工,穿这样和我们出去,不是明摆着让我们丢脸,上去换。”
  有看见过那么玉树临风的玉米吗?
  我不甘愿地被她们赶了上去,换了身红色的T恤,还是新买的没穿过几回。
  “宝贝儿,不知道是你品位有问题还是什么,刚才是珍珠米,现在是热水瓶,学校小超市六块钱一个的那种。”
  “是哦,你要这样站在某人的旁边,远看就是某人拎着个热水瓶。”蓝田活像个大喇叭,宣传得方圆三百里的人都伸长着脖子等着瞻仰传说中的热水瓶。
  我愤恨地又回楼上换衣服,等她们把所有恶毒的形容词都在我身上用个遍,才终于满意了我的打扮——白衬衫一件。
  这时我才想起我仿佛依稀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她们这是要把我卖去哪里。
  从学校转了两部车到市中心的老城厢,在交错复杂的弄堂里七拐八弯,间或祝小影从口袋里掏出一看就知道是电脑画图板的简易地图研究了N遍,最后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石库门前停下,和蓝田相对一奸笑,“是这里了吧。”简直媲美特务接头。
  祝小影和蓝田在黑色的大门前站定,门楣上是木制的几个英文字母:HOTEL CALIFORNIA。理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我正以为她们准备进去,也要抬脚,没想到她们转过身来,一人拉住了我的领子,一人把我胸口的纽扣解下来两粒,才拽着我去推门。
  我不好的预感看来就要实现了,忙做着垂死挣扎。
  “你们要干吗?你们想带我来旅馆开房?周继来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别欺负我是英文文盲,这几个字还是认得的。
  “只不过是间酒吧,宝贝儿,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说完,不容分说的先把我推了进去。
  推开门,我的心一荡,脸色刹时通红,就想往回走,蓝田和祝小影挡住了门,硬是把我往里推。走了三步,我的脸已变得煞白,当我坐上了吧台,脸已经青得发紫了。
  这是一家酒吧。而且是一家gay bar。
  绝对是一家gay bar。
  除了吧台上有几个静静独自喝酒的客人,其他都是一对一对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整个酒吧,从酒保,侍应到客人,性别全为男。
  怪不得她们这么神秘,怪不得她们非要把我找来垫背,怪不得她们肯请客。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祝小影和蓝田初来的兴奋与好奇在十分钟后全部化为失望。
  “我的激情画面咧?”
  “我的强攻强受咧?”
  昏倒。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满怀希望地问,声音还得装得可怜,生怕两位姑奶奶一个不爽迁怒于我,把我扔在这里弃尸。
  “喔。”明显泄气的语调,“那让我们先上一下厕所。”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女士洗手间。”一直在旁的酒保突然插嘴。
  “表紧,表紧,我们不介意。”一听这句话,刚才还蔫着的两个人突然来了兴致,丢下我就往酒吧的里面冲。我怨恨地瞪了酒保一眼,小酒保朝我无辜地笑笑。
  “请问我能坐这里吗。”我的眼还在继续瞪,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我耳边想起。
  “对不起,这里有人了。”他问的礼貌,我自然不能答得失礼。
  岂知那人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这下这里有人了。”
  我也懒得理他,挪了挪屁股,把背对着他,反正这个位子不是我的。
  “你是第一次来吧,我从没见过你。”他对着我的背说。
  我不睬他,却看见面前的吧台上推来了一只装着酒的杯子。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一杯。”并不气馁的声音继续从背后传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哼了他一声。
  “或者是你不会喝,要不要我帮你叫杯果汁。”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好奇,我面前的酒是什么味道的,不是被他的激将法激的。
  我拿起杯子,就着杯沿咪了一小口,不过如此。我把杯子推还给了他,不喝了。
  “小孩子的好奇心太重不好哦,这里不是像你这种小孩子来的地方,还是快点回去,免得被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剩。”搭讪的大叔一脸我是好人的样子。
  我不爽起来,什么“像你这种小孩子”,我一口干了杯子里的不明液体,以示正身。
  有了第一杯,当然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到了后来,我都不记得祝小影和蓝田是什么时候完成他们的厕所一日游的。
  当我再醒来,自己已经好好地躺在了家里的床上,头不痛,只是有些晕晕的,一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还好周末不用上课。
  我起床,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一出卧室却看见祝小影和蓝田正襟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们对面的是铁青着一张脸的周继来。
  “进去把衣服穿好出来,给我说一下你昨天去哪里了。”周继来的声音生硬,看起来火气不小。
  “好。”我赶忙冲回去换衣,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出来,乖乖坐在周继来身边。
  “说,昨天去哪里了,那么晚还一身酒气的回来。”
  我朝对面的两个人猛使眼色,希望给个提示,可惜她们动都不敢动,我咬了咬牙,找了个借口
  “昨天马文才生日,我们一起去吃饭,喝了两瓶啤酒。”我瞄了瞄周继来的脸色,还好没变,我大胆地往下编
  “后来晚了,我怕她们两个女生回去不安全,就一起回来了。”
  说完之后,我不禁也为自己的聪明伶俐随机应变感到敬佩,再看看对面的两人,神色却开始变得诡异,一个满脸通红,一个面目惨白。
  满脸通红的祝小影
  “哇,虽然早就知道的说,但是理性的认知和感性的认识就是不一样。”边喃喃自语边用暧昧的眼光在我和周继来那转来转去。
  面目惨白的蓝田,同情地看着我
  “宝贝儿,我全招了。”
  全招了……
  全招了……
  什么……你全……招……了???????????
  虽然晚了几天;但是量很多哦;所以也算是补偿。

  第十章

  悔
  我万念惧灰,差点没瘫了下来,等着周继来发落,祝小影和蓝田一看大事不好,找了个借口就遁了,我看着唯二能证明我清白的两根救命稻草渐渐消失,心里一凉。
  房子一下变大,变空。
  还有变冷。
  “呵呵……”我对着周继来傻笑,当作一切都没发生可不可能。
  “先去吃早饭。”周继来没看我,而是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好,好。”我如蒙大赦。
  光速闪进厨房,一面从冰箱里拿牛奶,一面设想着种种脱罪的可能。
  装可怜,那是肯定没希望的,周继来早就对我的眼泪免疫了,就算我在他面前用再唯美的pose掉一面盆的眼泪他都拿这个当眼药水。推卸责任,让蓝田她们背黑锅,那更惨,想也别想蓝田招供前肯定先把事和自己撇清。
  唯今之计,只有一条
  ——坦白从宽。
  我把热好的牛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蹭着蹭着蹭回周继来的身边,坐下,开始交代。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不是怕你生气吗?那就说明我在乎你呀。”
  “其实昨天晚上我本来是想回来的。”喝一口牛奶,瞄了周继来一眼,好象没生气,接着往下说,“可是祝小影和蓝田来找我说想去个地方见识见识,又怕两个女生去不安全,就拉我去壮胆,后来才知道她们要去的是酒吧。”
  “当然立场不坚定,容易受外界影响是我不对,可我好歹也算是蓝田的半个哥,也得对她负责,所以就去了。”
  再一口牛奶,周继来的眼睛还是盯着电视,可耳朵显然已经被我勾搭过来了。
  “到了那里才十分钟,其实也就五分钟,她们就觉得没劲了,想回来,走之前就先去了趟厕所,我想,既然点了东西,那不能浪费啊,所以把我前面的一杯喝了吧。没想到我酒量那么菜,才一杯,就趴下了。”
  再瞄一眼周继来,好象勉强接受了我的解释,看来蓝田也没那狗胆把事情全撂,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开始总结陈词
  “我知道我错了,不该说慌,以后我有什么一定先向您报告,得到批准再答应。我也知道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下不为例了。”最后一句话说完,杯里的牛奶也见了底。
  周继来终于转过头来看我,叹了口气:“你再回去睡一会儿吧,脸色还是不好。”
  边说边把我手里空了的牛奶杯拿走,关上电视,向厨房走去。
  我大松一口气,终于安全过关了,心情大好,感动之余,在周继来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前,做了一个后来让我后悔万分的决定,我决定买一送一
  “周继来,其实我还是很纯洁的说,才一杯啤酒,就不行了。”
  周继来的背脊僵了僵,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对着我,眼里闪着青光
  “你昨天回来满身酒气。”顿了顿,
  “啤酒的味道和威士忌的味道,我还是分的出来的。”
  我当场石化。
  什么是多此一举,这就是多此一举。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还以为能当庭释放,没想到宣判时自己却露了马脚,被判个斩立决。

  第十一章

  生日
  什么是多此一举,这就是多此一举。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还以为能当庭释放,没想到宣判时自己却露了马脚,被判个斩立决。
  我回到卧室,重新躺回床上,周继来并没有追来,听着厨房里洗杯子的水声,我忽然有一点内疚,真的只有一点点哦,可回头想想,我也没什么对他不起的地方,再想想,不行了,插指甲,灌辣椒水的满清十大酷刑都出来了,我就这么担惊受怕地睡了过去。
  往后的几天,周继来并没有找我的茬,他把死刑判成死缓,可那更折腾人,整天让人提心吊胆的就怕他大爷一个不高兴了把我就地正法,连顿饱的都不让先吃,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还不如给个痛快呢。
  就这么熬着熬着过了一个多礼拜,还剩最后一点良知没有泯灭的蓝田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来为我收尸,顺便向我告别。
  她和蓝天的假期也告一段落,准备回美国继续学业。
  放学后,我和蓝天蓝田一起去离学校有些远的美食一条街去吃个痛快,算是给他们饯行。
  一顿饭从四点到九点,从路口吃到巷尾,蓝田才心满意足地舍得回美国继续啃她的干面包。
  等我回到家,已经九点三刻,房子黑暗一片,周继来不知哪里逍遥快活去了,我刚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问他,却看见屏幕上从五点到九点半满满16通的未接来电,都是老妈的连环夺命拷,赶忙打个回去请安。
  “宝贝儿,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你都死哪儿去了?”
  “我都在外面和蓝天蓝田吃饭,大概是太吵,没听见,什么大事吗?”我在玄关换了鞋,用肩膀夹着手机,向房里走,目标:客厅沙发。
  “宝贝儿,今天是继来的生日,不是让你回来吃饭?”
  楞了三秒钟,把手机从肩膀上解救下来,恭恭敬敬地捧在手里:“那怎么办?”
  “我们从六点一直等到九点才开饭,继来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不痛快,你老爸开心得都把嘴咧眉毛上了,就盼着你们黄了,这回妈也帮不上了,继来刚走五分钟,你自己看着办吧。”
  挂上电话,反省三分钟,依稀仿佛隐约模糊记得有这么回事,周继来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家,时间充裕,我开始补救。
  先把手机关机,藏起来,等会就说落学校里没带回来。
  接着去厨房,把冰箱里能用的能吃的都翻出来,旮旯里都过保质期的也凑合。
  翻箱倒柜后的成果全摆在料理台上,共计烂番茄四只,发芽开花马铃薯两只,鸡蛋若干,冰鲜鸡翅牛肉小排各一包,再扔回去。
  选了首烂次烂的番茄,也不洗了,剥了皮,敲个鸡蛋,放锅里用铲子搅搅,一碗番茄炒蛋。两只发芽的土豆,削它三层皮,放三烂四烂番茄,洋山芋炒番茄。至于汤,本来想弄个蛋花汤的,怕时间来不及,番茄炒蛋回锅加水,一菜两吃。
  总共两菜一汤一刻钟搞定,再拿风扇吹十分钟,趁周继来回家前躺沙发上,脱件衬衫盖身上,装睡。
  没多久,我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周继来回来了。
  “宝贝儿,宝贝儿,要睡回床上睡去。”周继来一边轻轻摇着我,一边把我身上的衬衫盖盖好,我揉揉眼睛,眨巴眨巴,好半天才对上焦,打了个哈欠,把视线转过去,起身埋怨着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今天你生日,你不会自己忘了吧。”委屈得瞥了他一眼,下沙发,穿上拖鞋,把他带到餐桌,
  “你看,我花好长时间做的(也就十五分钟),虽然不太好吃的样子,可是好歹也是我第一次做菜哦,老爸都没这种待遇的,现在都冷掉了。”
  两只无辜的眼睛死命地瞪大,用着纯洁无比的目光盈盈地对视着他的黑眸,果然,周继来的眼神柔得都能掐出水,滴出蜜
  “你为什么不打我电话?”语气轻柔中带有一死内疚。
  “本来要给你发条消息的,手机好象忘寝室了,后来想想,惊喜惊喜,当然一点预兆都不能有啊,所以就一直等一直等,你看都十点多了。”
  周继来给我拖了张椅子,从厨房拿来两双筷子,一双递给我,还有一双自己品尝我的手艺。
  “宝贝儿,你还没吃吧,”周继来夹了块土豆问我。
  “恩。”我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发抖,发了芽的土豆就是有点毒素,也吃不死人吧,一咬牙,准备下筷。
  就看见周继来一口吐掉,脸都扭成了一团,没那么立竿见影吧。
  “宝贝儿,你土豆是不是没水里煮过就直接烧了。”
  “呵呵,要先煮的吗?”我反问。
  周继来移开菜碗:“没熟。”
  继续向番茄炒蛋进军。下筷,夹起。
  筷子上的番茄有一半的颜色怪怪的,我都把烂的部分弄掉了,没错吧,只是一点锅灰,没错,肯定是锅灰。
  看着周继来送进嘴里,吐掉。
  吐掉?????
  “宝贝儿,这个你加盐了吗?”
  “这个……不是加糖就可以了吗?”
  两人默默坐在桌边,为被我糟蹋的粮食默哀三分钟。
  “算了,我再给你随便做一点吧。”
  周继来撸起袖管,进厨房,不一会,端出来一碗蛋炒饭,加了半根香肠,又顺手收拾桌子上的不明物体。
  “你为什么要倒掉?”我咬着筷子看着他。
  “不倒了你吃?”周继来外星人似的看着我。
  “当然是你吃,书里都是这么写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你就是不看电视,也要有些常识好不好。
  “吃得下去导演自己为什么不吃,”周继来的一双凤眼斜着我,眼角微微向上挑,说不出的桃花,我甚至觉得是从所未有的妩媚,“再说,把我吃坏了,以后谁给你作饭。”
  天啊,地啊,这算不算撒娇,这算不算挑逗。
  酒不醉人色醉人啊,但凡是色,上面又都有一把刀。
  我傻张着嘴,无意识地一筷一筷把炒饭往嘴里送,直到碗见了底,两只眼睛还直勾勾地扒着还在灶台前忙的周继来的衣服。
  周继来一转身,朝着我又是倾城一笑:“家里没面条,方便面就代替长寿面吧,你吃两口,剩下的给我好了。”
  我把手里的空碗换成面锅,继续吃,直到最后一根面条送入嘴,汁水顺着还留在外面的一半滴在下巴上,我伸出舌头向把它消灭,周继来的却领先一步,沿着汤汁下滑的轨迹舔上那半根面条,然后是含着面条的我的嘴。
  我不知不觉放下手里的筷子,改环上周继来的脖子,最后就是保留曲目了。
  躺在床上,我顺从地让周继来脱下T恤,皮肤迎风一凉,脑子有了一丝的清醒。
  两串羊肉串,五块臭豆腐,满满一碗的麻辣烫,一两生煎一碗牛肉汤,一盆炒饭,一包方便面……
  医院病房提前预约有米打折啊啊啊啊????

  番外之继往开来篇1

  临阵脱逃之继往开来1
  学校女同学(上过周继来课的除外):“周校长好帅哦。”
  学校女老师:“没想到周校长还会烧菜,真是新好男人。”
  美国的同事:“He is a man。”
  老家三条街外张大爷家的保姆:“小周啊,好人啊!!”
  贝佳宝:“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但,有时候,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的,比如马文才和阿不之流。
  马文才:“败类中的渣子。”
  阿不:“渣子中的败类。”
  要说周继来,我们就得先说说周继来这个名字的根源。
  继来,继往开来之意,是某中央首长当初琢磨了三天才想出来的好名字。
  可好名字并没带给周继来一个好的开始,才一岁,在上海工作的狠心的妈就硬给断奶送到了北京的爷爷家,。
  爷爷奶奶当初就只顾着革命,没空生孩子,所以,也就这么根独苗,周继来送来时,又赶上两老刚退休,当然是宝贝得不行,走哪儿都不舍得离身。
  周继来他爷爷想当年也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如今虽然解甲归田,但勇猛依旧,走在军区大院里,谁不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周帅”。
  见了周帅,看到周帅怀里的奶娃娃也免不了一顿夸。
  “周帅,您孙子啊,浓眉大眼的,将来也是个元帅啊。”
  “借您吉言,借您吉言。”周继来他爷爷笑得满脸的皱纹都能夹死一筐蚊子,也不想想,就这么点大的孩子,就能知道将来是个元帅的料,那不是哄你玩呢,还当真。
  时间一久,周继来的本名倒是很少人记得,见了他都管叫“小周帅”。
  “小周帅,又帮爷爷打酱油啊,真乖。”
  “小周帅,又帮奶奶买面条啊,真乖。”
  这样一来,周继来往人前晃悠得更勤了,倒不是为了那一句夸,而是冲着那个“帅”字去的。
  那时候正火琼瑶,周奶奶退休后没什么特别爱好,也就跟着电视穷极无聊一起摇了。奶奶在屋里看电视,周继来就在一边凉快,久而久之,饱受熏陶。
  “XX,你好帅哦。”
  “XX,你好美哦。”
  周继来知道了,男人可以没文化,可以没钱,但不能没脸,也就是,男人要“帅”,小小的心脏像菜场里被不法商贩注了水的牛肉一样膨胀了三斤。
  六岁时,周继来被爸爸妈妈接回了上海开始上学,等学会查字典后,也知道了帅字还可作“军队中最高的指挥员”解,本来就重了三斤的心脏又加了八两的水,差点没得心肌肥大。为争取名副其实,还主动申请在班里当官,不是最高的还不乐意。
  小小的周继来还不知道本名的妙处,被表面的虚假所蒙蔽,就改名事宜和他家老子先战了起来,鼻涕眼泪软磨硬泡的不行到最后就来个绝食抗议。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没多久,老子也就屈服于儿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向最高总指挥请示,无奈这名字的后台太挺,人家中央首长取的能随便改吗,于是只得作罢。
  老子翻了一宿的字典查了一夜资料,第二天顶着两熊猫眼给儿子从古代史讲到现代史,从语言艺术讲到党的政策,才让儿子勉强同意撤回上诉,保留追究权利。
  这一保留就保留到了周继来小学三年级,跳橡皮筋的女同学学了首新的儿歌
  “周扒皮,皮扒周,周扒皮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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